被抛弃的女主角by栗优
栗优  发于:2024年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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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大概是游戏的?某个循环里吧。
我知道,那个循环里,谢雍依旧是最年轻的?帝国州市长,他的?履历漂亮完美,假以时日,进入联邦并担任重要职务不在话下。
我和?谢雍在那场派对遇见后,他便开始锲而不舍的?追求我。
哪怕知道我已?经结婚,他依旧不为所动。他找到?了我久未谋面的?母亲,对方和?丈夫一起来到?了帝国州,开了一家诊所,谢雍只稍微动用了点手段,便让母亲无法活下去,她走?投无路,再次找到?了我。
我只能向他妥协。
人前光鲜亮丽,英俊又出?色的?帝国州市长,背地里却是个见不得?光的?第三者。
蒋棹知道我跟他结婚后精神几乎失常,每夜都睡不好,默许了谢雍留在我身?边,
至少,我在谢雍怀里能缓慢地入睡,第二天状态也?会?好一些?。
就这样,直到?我最后病逝,我们的?关系依旧这样诡异的?纠缠着。
谢雍见我沉默着,他抬手拨开了我的?长发,“小芙,你有没有想过,是你先来招惹我的?。我什么?都没有做,你让我对爱情和?婚姻有了憧憬,现在你还要离开我吗?”

“汪!”小狗又及时的叫了声,似乎在提醒着谢雍,它想吃自己的零食。
谢雍扭头?,小狗的口?水已经在地上成一滩了,如果它会?说话,一定是又委屈又愤怒,为什么主人还不给它吃东西。
我忍不住拿下那块鲨鱼骨,递给小狗,“吃吧。”
小狗兴奋的又冲我叫了声,低头?吃着自己的零食。谢雍摸着它的脑袋,勾唇:“你看它,这么听你的话,已经把你当成它的妈妈了。”
“你呢,愿意吗,小芙。”谢雍忽然问?我。
我的目光撞进一双深邃的,锋芒毕露的眼睛。
谢雍从不掩饰他的傲气与自信,仿佛我答应他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睫毛垂下,扭头?看着小狗。
明知道他接下来?想说什么,但我还是不想开口?。我想把主动权握在自己的手里。
小狗吃完了自己的零食,毛茸茸的爪子也?抬起来?,按在我的膝盖上,我笑了下,索性只陪着小狗玩,我牵起狗绳,它也?马上领会?我的意思,立刻起身往前?跑,我也?在后面跟着。
谢雍起身,走在我身边,不再提刚才的事情了。
我们?两个一起遛狗,萨摩耶也?兴冲冲地到?处跑,尾巴摇的厉害,很显然,这只很可爱也?很活泼的小狗并不满足在这里玩,它只在附近草坪溜了一圈,就回头?扒着谢雍的裤子,发出“汪汪汪”的声音。
“它想去公园那边玩了,愿意一起去吗。”谢雍发出邀请。
我点点头?,谢雍去开车,让我和小狗在路边等他。没一会?儿,不远处的黑色大G亮灯,小狗熟练的跑到?车子的尾门,他用声控打开了车的尾门,让小狗跳上去。
落锁时,甚至发出车子特有的子弹上膛的声响。
我犹豫了下,打开了副驾驶的门。
才入座,谢雍已经伸出手,替我扣好了安全带。
这个动作让我猝不及防,他那张视觉冲击力极强的脸忽然靠近,鼻骨细窄高挺,整个脸部的轮廓锐利漂亮,他那标志性的冷白色皮肤令人目眩神迷,宽大的手掌从安全带移到?了我的脸上。
“谢雍……”我轻轻喊他的名字。
但他并没有给我继续说下去的机会?,而是用手按着我的肩膀,他身上那股子傲慢从容劲儿,和此刻被晴欲掌控有些放纵大胆的动作,有种极致的涩气感。
那张脸忽然放大,我甚至看到?他眼尾那里颜色极为浅淡的泪痣。
“唔……”我下意识往后靠,背脊都贴着座位,但谢雍已经凑过?来?,一下吻住了我的唇,接着手扣住我的腰,我只要腰部略微挣扎,他便会?咬着唇瓣,愈发神入。
不仅如此,谢雍的吻技见?长。不知是不是回忆起了全部的缘故,他牢牢地把控着我们?之间的节奏。
社?尖勾起我的社?尖一起,我躲无可躲,从呼吸,到?整个人,都被他掌握。
我推着他的手,见?实在无法?反抗,只能徒劳的抓住他的手臂。
男人的手臂肌肉分明,腕表冰冷,察觉到?我在触碰他,男人的肌肉微鼓,更加有力。
“汪,汪汪!”小狗忽然开始叫,我猛地睁开眼。
我的视线看向身后。
小狗并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眼睛圆溜溜的,甚至歪了歪脑袋,又“汪汪汪”了好几声。
我顿时有点脸红,但谢雍却全然不在意。
他抬起手指,对着萨摩耶比了个“安静”的手势,小狗马上坐在那里,吐着舌头?看着我们?。
谢雍勾住我的腰,让我更近的看着他。
他轻吻着我的指尖,暧昧的温度让指尖甚至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别……”我偏过?头?,“我不想再跟你,像偷晴那样了。”
腰间的手忽然一紧,薄唇也?落在我的脸颊,“没有偷晴,我们?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小芙。”
我不说话,谢雍咬牙:“你没有结婚。”
“不一样。”我的语气有几分哀求,我咬着唇,酝酿着,没一会?儿满眼水光,看起来?尤为柔弱。
男人纤长的睫掀起来?,眉梢一挑,目光注视着我的脸颊,“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吗,小芙,我不想当你生理需求的工具,我想做你名正言顺的男朋友。”
我没有跟他对视,嗓音很低,“他昨晚已经提出了跟你一样的要求,让我嫁给他。”
谢雍狭长的眼眸闪了下,森冷下来?,“你答应他了。”
“我没办法?反抗蒋棹。”我说。
对于谎言,我已经越来越擅长了。
从最初说话有些心虚,会?卡壳,到?现在编造一个不存在的事实,激起男人间的猜疑,仿佛天生的一样。
我眼睛里水波流动,腾升起朦胧的雾气,我睫毛颤了下,“谢雍,我,我有很多?秘密没有告诉过?你,其实我,曾经和蒋棹交往过?。”
谢雍抬眼,不置一语。
我垂下眼眸,半真半假的把我的过?去告诉了他。
母亲在江家工作的时候出了事,我走投无路只能求助蒋棹,不得已做了他的女朋友。
我说的很慢,把蒋棹本就冷戾傲慢的形象变得更加的恶劣不堪。
说着说着,我的视线落在谢雍脸上,忽然多?了几分忐忑。
谢雍一直很从容,像他爸爸那样,情绪控制的很好,哪怕发生天大的事情,从他那张脸上都看不出情绪的波动,是天生的政治家。
像这样冷静又考虑全面的男人,真的会?为了一个只是有点好感的女人去跟继承了财团的太子爷对抗吗?
谢雍一直紧盯着我,他喉结上下滑动了下,几秒后,他再次吻住了我。
“你……”我的眼泪被他用手抹去。
他薄唇贴着我的唇瓣,“我想吻你。”他的声音更低沉了。
……成功了吗?
我微微仰起头?,仍由谢雍扣着我的脖颈,被吻得颤了几下。
小狗在后面待得不耐烦了,一个劲冲我们?叫,谢雍这才松开我,把车子开到?了中?央公园。
小狗在雪地里无拘无束的玩耍着,我和谢雍则是默默地跟在它身后,没一会?儿,小狗便跑来?蹭着我,嘴里还叼着一个从雪堆里刨出来?的树枝。
知道它想玩游戏了,我拿起树枝,朝远处抛去。小狗马上会?意,摇着尾巴跑远了。
不得不说,这些男人除了能解决我频繁会?有的生理需要,还不如小狗可爱。
谢雍始终站在一旁,他举起手机,似乎在拍我和小狗一起玩的照片,薄唇抿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公园里还有其他人,看到?谢雍这种身材颀长,长得也?相?当俊美?,气质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大帅哥,偷偷拿出手机在拍他。
玩到?傍晚,我有些累了,而小狗狗则是在后面喘着气。
谢雍回头?看了眼它,原本干净漂亮的宛如小天使的萨摩耶因为在雪地里玩了一天,灰扑扑的,偏偏它还笑的很可爱,让人对它没有一点点苛责。
“它饿了,带它回去吧。”我对谢雍说道。
谢雍无声而沉冷地看着我:“赶我走?”
“我担心小狗。”我弱弱出声,在他脸上亲了亲,“这样呢,行不行。”
谢雍抬手触碰着被我亲过?的地方,我抬手戳了下他微微蹙着的眉头?,“男朋友,先送狗狗回家好不好啊,别耍小孩子脾气了。”
他似乎有些惊讶于我撒娇的举动,过?了好久,才慢慢反应过?来?,朝我轻轻勾唇:“我这几天比较忙,在家乖乖等我。”
“嗯。”我也?点头?,谢雍和蒋棹间的对峙恰好能给我逃跑拖延出更多?的时间,我并不在意自己对男人许下的承诺,反正我到?处说谎,也?不差谢雍这一个男人了。
在我强烈的要求下,谢雍才把车停在地铁口?。
我见?车子彻底在视线内消失,才拿出手机,林近东给我发了几条消息,约我晚上去吃饭,我想了想,跟他说身体不舒服,我吐得厉害,才从医院准备回家。
林近东在公寓的楼下等着我。
他站在那辆深灰色的路虎边,眉宇俊朗。指尖夹烟,低头?的样子风度翩翩,浑身上下一股精英感。和其他下班后的男人不同,林近东的脸上丝毫不见?疲态,倒显得愈发英俊迷人。
男人眼皮很薄,在得体的面容下,多?了一分凌厉的渣男感,气势也?强盛,个子高,在这附近的住户路过?,几乎都会?驻足看他。
晚风有些大,撩起他的外套下摆。
林近东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还没拨出电话,我已经走近到?他身边。
“你怎么在这里,等了多?久?”我声音温柔,对他好像完全没有芥蒂似的,轻轻地开口?。
“……”林近东的目光习惯性的在我身上扫了眼,“去哪里了。”
“刚从医院回来?,顺便买了晚餐。”我提起了那份蔬菜沙拉,“最近好像吃气味特别敏感都会?很难受,总是吐,我想试试这种。”
话音才落,林近东脸色微变,我察觉到?他的眼神变化。
他掀起眼眸,敏锐地看了我一眼,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他笑了。
林近东:“这几天叶风麟没找你?”
我摇摇头?:“……那天,他知道我和谢雍的事情,早就把我拉黑了。”
林近东嘴角勾起了淡淡的嘲讽,“我早就料到?了,谢雍呢?他不打算对你负责?”
他显然并不相?信我的说辞。林近东这种冷静睿智的男人,经历过?无数次帝国州的疑案和悬案,我那些谎言在他面前?根本不够看。
“你呢,”我反问?他,“你昨天说过?的对我负责,是会?跟我结婚吗?还是把我当做你的情人,让我住在外面,你心血来?潮才会?来?看看我?”
童年作为“私生子”的阴影,让林近东根本无法?回答我的问?题。
他渴望又厌恶家庭,更不愿意过?早的走入婚姻。
林近东的血脉里,毕竟有一半是那个出轨劈腿的男人的血,冷漠,情感缺失,道德低下……
连他自己都不敢保证,自己是否能对一个完整的家庭负责。
“我今天……去医院,医生问?我孩子的爸爸。”我缓慢的垂下头?,“我本来?不想要他的,可是,我想到?你说要照顾他,不知道为什么,我告诉医生,我说孩子的爸爸工作很忙。”
林近东听着我的话,没什么表情,狭长的眼眸冷漠而锋利。
“我从小就不知道我的爸爸是谁,跟着妈妈生活,后来?妈妈和别的男人结婚,就不要我了。”我现在已经明白了说话半真半假和向这群男人示弱的重要性。
顿了顿,我抿抿唇,纠结了片刻,对他说:“如果不是结婚的话,我不需要你对我的负责,还有我的孩子。”
林近东眼底情绪愈发地冷,满是森然和不屑:“逼婚?”
“你不是知道,我就是这样的女人吗?”我也?微微仰起头?,挑衅他,“我的目的就是嫁给一个有钱的男人,你不愿意娶我,只想对我负责?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会?玩腻?”
林近东又笑了一声,仿佛被触了逆鳞。他没有说话,但我听懂了这声笑的意思。
他死盯我,森寒凌厉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
最后,林近东唇角扬起不屑的弧度。
“你把我当炮友而已,你真的想让我对你负责吗。”林近东冷声道。
他扭过?头?,漆黑锃亮的皮鞋踩在了地上那些积雪上,他打开车门,当着我的面扬长而去。
我反而松了口?气,看来?短时间内,他不会?再来?找我了。
他早就看出我所谓的“去医院”是说谎,耐心的等我告诉他真正的原因,但我反而咄咄逼人,每一句话都踩在他的雷点上,他需要的是一个纯洁无暇,把他当成依赖的柔弱女孩,而不是我这样满嘴谎言,连一句真心话都不愿意说的人。
这几天,没有人找我。这些男人仿佛都陷入了某种僵持中?。
我将家里的奢侈品卖的干干净净,并且让二手店的柜员用现金的方式统统交给我。
一大早,我去学校办理休学手续,我给出的理由也?恰好是最近在医院就诊的记录,我隐瞒了自己会?说话的这件事,对老师比划着手语。
她脸上露出了些许同情的神色,并未多?问?,很爽快的给我办理了休学。我的胸腹剧烈地起伏,距离我获得自由,越来?越近了。
就算她和江明濯之间有联系,但我今晚就打算乘坐火车先离开帝国州,到?了附近的联邦首都后,再搭乘远途巴士到?达加州,他不会?再找到?我了。
走出教学楼,我忽然想起,我还有一些东西,在画室里。
我犹豫着是否要过?去,可我忽然想起了件事,在走廊里犹豫了会?,我还是默默地走向尽头?的画室。
期末考试早已结束,学生们?都回家了,画室安静的有些过?分,只有那些空落落的画架。
其实,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废物,或许,这辈子只能依靠别人。
无论是做什么,我好像都没做过?什么事情,也?没有任何事情能展现出我的能力和天赋。
曾经,江明濯说过?,我可以什么都不用会?,我不用费心思去学习那些,因为我只需要嫁给他,他会?好好地保护我,照顾我,只要我乖乖听他的话。
我不用学习任何东西,更不用去考虑那些让我头?疼的社?交圈子,我只需要成为江明濯的所有物,乖乖活在他的羽翼下。
在江明濯的强破或者?诱哄下,我半推半就的放弃过?很多?东西。
我安然的呆在他替我准备的牢笼里,就连我自以为是的逃跑,都还在他的掌控之中?。
在学校里画出的那些作品,总是石沉大海,毫无音讯。其他同学的作品,或多?或少会?被画廊或者?是艺术界相?关的人买走,但我的那些画,无人问?津。
我真的没有天赋吗?我总是痛苦的在想这件事。
不知不觉间,我拿起画笔,手指在颤抖着,面对空白的画板,渐渐地,颜色填充了整张画布,浅蓝色的天空,一只浅色的小鸟正慢慢的展翅,它的身下是漂亮,但充满着荆棘,宛如囚笼似的玫瑰花园。
傍晚,我提着行李箱,从出租车上下来?,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然后小心地拉低了帽子。
面前?是帝国州最繁忙的中?央车站,是一栋漂亮的欧式古典建筑。车站外面是巨大的拱窗和高高的柱子,从街道到?车站门口?,人满为患。
并没有人注意到?穿着深色大衣,行色匆匆的我。
安检口?,几个州警察正随机抽检。
他们?打开了旅客们?的行李箱,用着手持探测仪和蓝光手电检查着里面的物品,我提着行李箱,始终低着头?,让自己神色看起来?自然,冷静。
行李箱里,除了有大额的现金外,还有一些我还未来?得及出手的首饰,珠宝。倘若被检查到?,这些好事者?一定会?上报,到?时候我就跑不了了。
也?许看我仅仅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他们?朝我挥手示意,我礼貌的笑了笑,拉着箱子走进了车站。
大厅正中?央,圆形的问?询处顶部有一座极为特殊的圆弧型四?面钟,无论从车站四?面八方那个地方,都可以看到?最精准的时间。
车站内到?处都是奶黄色的大理石装饰,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而头?顶则是呈现出深蓝色,有各种各样星座的图案,仿佛繁星点缀其中?,中?庭两旁的长廊,则悬挂着橄榄形水晶吊灯。
也?许是这样宛如博物馆似的环境给了我一丝慰藉,我微微松了口?气。
距离列车到?站还有三个小时。
我拉着箱子,走向了洗手间。出来?后,我面对着镜子,整理头?发,镜子忽然倒映出一张没有一丝表情的脸,英俊,却令人不寒而栗。
“……!”我吓得回过?头?,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叶风麟目光沉沉,“小芙,你要去哪里?”
我瞳孔战栗,下意识想要离开。叶风麟忽然信步朝我走来?,他每靠近一步,我就不得不往后退一步,直到?我碰到?冰冷的台面,才意识到?自己的后背已经抵在了上面。
退无可退。
“你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是因为你打算逃走吗。”叶风麟勾唇,眼眸翻滚着怒意,他很克制,甚至又对我笑了笑,“我一直在等你主动来?找我,跟我解释,是雍哥逼破你,你只要跟我说一句,我绝对不会?追究你们?之间的事情。”
他见?我不肯说话,猛地走来?抬起我的下巴,“哑巴了吗?说话!”
我看到?他薄薄的毛衫下,胸膛剧烈地起伏,那张英俊的脸半在明,半在暗,眼瞳里燃烧着被背叛的愤怒,“江芙,你到?底要去哪里?你要去找谁?”
“哈哈哈,是去找余序吗?他醒了,所以你迫不及待的要离开,”叶风麟的声音讥讽感愈发的明显,他甚至笑了几声,“你说的跟他分手了,不再喜欢他都是骗我的?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最好离你远一点,不要打扰你们?之间的生活?”
我沉默着,而叶风麟眼底的光渐渐黯淡下来?,他徒劳的松开手,“你都不愿意开口?说一句话,骗骗我,那我上次受伤,你也?是故意的,你压根不喜欢我,你埋怨我让余序受伤,是不是?”
叶风麟一连串的问?题让我觉得不自在,我趁着他不注意,拉开了些距离。
有时候,沉默已经是一种回答。
“我怎么会?喜欢上你……”叶风麟口?吻充满了痛苦,他蹙眉,喃喃道:“你一点也?不喜欢我,不,你也?不喜欢雍哥,你只在乎余序!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有没有?”
我们?谁都没有注意到?,叶风麟身后有一道阴影慢慢地逼近了,等我察觉到?有人靠近,已经太迟了。
那人穿着深褐色的外套,从口?袋里忽然掏出了抢,黑洞洞的抢口?对准了我们?。
那个男人虽然留着胡子,神色紧张狼狈,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他是那个在西区公寓袭击过?叶风麟的男人!
“小心……”提醒的话还未出口?,叶风麟已经把我拉到?了一旁,转身用后背挡住了那抢。
砰——!剧烈的枪声在安静的走廊响起,男人颤抖着握着抢,叶风麟的侧腰渗出了暗红色的血液,他咬着牙,强撑着,扭过?头?看向那个癫狂的男人。
“别,别伤害她,求求你……”叶风麟紧咬着唇,失血的剧痛让他的脸瞬间脸色变得煞白。
叶风麟朝着男人伸出手,本能的抵抗着,男人见?状,眼底闪过?一丝疯狂,抬起枪口?,这次对准了叶风麟的胸膛,他彻底倒在了地上。
“哈,哈哈,你死定了,”男人扔下了抢,大笑几声,“我倒要看看,你爸爸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心爱的儿子被我杀了,他还能像开除我那样趾高气昂吗?哈哈哈!”
我抬手捂住唇,不远处,脚步声匆匆,有人朝着这边过?来?了,男人这才反应过?来?,扶着墙壁,稳住身子,朝着更深处,跌跌撞撞的逃跑。
叶风麟倒在了血泊中?,他喘着气,徒劳的看着我,眼底的光悉数黯淡。
我知道,如果留下来?,我一定会?被警察当做目击证人叫去谈话,我就逃不了了,我狠下心,顾不得叶风麟那痛苦至极的模样,也?仿佛闻不到?空气中?剧烈的血腥味。我越过?他,离开了洗手间。
往前?走了几步,我听到?叶风麟细微的声音,“小芙,这条命,我还你……对不起……”
汩汩鲜血流出,叶风麟好看的眉骨和平日?里张扬傲气的脸已经被血染红,他已经失去了知觉,彻底晕死在了血泊中?。
我手脚冰凉,趁着没人注意,回到?了候车室。
甚至,没人注意到?卫生间那里发生了一起抢杀案。
列车到?达了。
我听到?了尖锐的喇叭声,列车缓慢的启动了。而在站台后,我看到?那里拉起了封锁线,人们?脸上露出焦急恐慌的表情。
一直绷着的神经终于慢慢的松下,我靠着窗户,渐渐地睡了过?去。
“妈妈,妈妈……!”孩子脆生生的声音让我从昏睡中?慢慢醒来?。
我眨了眨眼,看着面前?梳着双马尾的小女孩。她从我的脸上拿走了遮阳用的草帽,因为赌气,脸很可爱的鼓起了。
她的模样和我有六七分相?似,但嘴唇和脸部轮廓更像她的爸爸。
江善穿着漂亮的樱桃裙子,正恼怒的盯着我,“让你陪我卖柠檬水,你却在这里偷懒,妈妈!”
中?午,日?头?正烈。
我抬起手,梦里的纯白色的大雪和鲜红色的血液交织,让我眼前?甚至出现了可怕的幻觉。
我仍旧记得叶风麟最后的模样,痛苦,绝望,甚至早已放弃了对生命的渴望。
醒来?,我迟疑地看向女儿,在我们?面前?是张长桌。
白蓝色格纹相?间的餐布上摆放着色泽鲜艳的柠檬水,一旁还有用来?榨柠檬汁的设备,竹筐里则是已经用的差不多?的个头?很大的柠檬。
不远处,除草机的声音嗡嗡作响,带着帽子的男人正矜矜业业的处理着那片漂亮整齐的草坪。
再远一些,则是拿着软水管在前?院浇花的主妇。
这是很典型的低密度中?产阶级社?区,房屋沿着山势而建立,家家户户都有自己的院子。
邻居之间关系不错,却又没有那么的八卦,整个社?区氛围良好,环境也?十分的美?好安静。
一群刚参加完足球队集训的少年们?看到?了我们?的柠檬水摊位,兴奋的走来?,我看着女孩高兴地去忙碌,忽然想起来?所有的事情。
江善才刚刚放暑假,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出来?打工赚钱,买自己喜欢的平板电脑,她每天都会?在社?区的这个地方卖自制柠檬水,我担心她,所以每天都会?陪着她一起。
我也?连忙起来?,帮忙把柠檬水装好,递给这些小男孩。
其中?一个男孩子看着我,我不明就里,但还是礼貌的笑了下,对方脸微微红了。
男孩接过?柠檬水,低着头?,他身旁的男孩子们?见?状,纷纷冲到?我的面前?。
江善忽然开口?:“我妈妈已经结婚了。”
我忍俊不禁。
送走这群少年,柠檬水也?卖的差不多?了。
我把东西收拾好,放回车里,抱起江善,“明天还要来?吗?”
她比着手指,“还差一点,明天还要来?,不过?柠檬水好像卖不动了,妈妈,带我去超市,我再买一些草莓,明天可以卖点别的。”
我笑了笑,轻柔地摸摸她的脸,把她抱回到?车里。
江善和我,还有她爸爸的性格好像都不太像。
她从小就是个聪明热情的小女孩,头?脑很灵光。
我开着车,带她到?了附近的塔吉特超市,她拽着我的裙子,回头?在货架上到?处看,还在默默算着不同品种的草莓价格。我弯腰,挑选着晚上要吃的食物。
忽然,一股让我熟悉的,阴森的窥探感,从我背后传来?。
我猛地僵在原地,脑子嗡的响起来?。

阴森,深沉,令人不寒而栗。
这?样的目光我太久未曾感受到了?,这?一刻,我脑海里一直紧绷着那根弦似乎啪的一声断掉了?。我僵硬紧张的转过头。
挑高的货架,明亮的灯光,宽敞的过道,来往的客人。
随处可见的标志性的可爱牛头犬气球装饰物。
一切看起来井然有?序,仿佛刚才的目光只是我神经?过于紧张而出现的幻觉。
“妈妈……?”江善拽着我的裙子,小声喊着我的名字,“你怎么了?,你脸色好差啊 。”
头顶的中央空调送来的冷风明明是舒适的温度,我却?觉得瑟瑟发抖。我心乱如麻,我连忙抱起她,“没事,妈妈身体不太舒服,好像生病了?。”
“真?的吗。”她抬起柔软的小手触碰着我的额头,又碰了?碰自己的,一本正经?的对我说:“是有?点烫,妈妈,那怎么办啊,爸爸回来后看到我没照顾好你,要生气的。”
“东西买好了?,我们就先回家?,好不好。”我温声对她说,她朝我点点头。
我推着手扶车,转头要走,一个?男人忽然从贩卖玩具的货架后面出现,他拦住我,我吓得不轻,抱着孩子往后退了?好几步。
男人长相?不算多英俊,但并不难看,在南加州这?种闲适度很高的地方打扮的十分亮眼和时尚,浑身上下?都是叫得出名字的奢牌。
他个?子挺高,人也很瘦,双眼透着精明,看到我后那双眼睛流露出无法掩饰的惊艳。
“你好,小姐,我从进超市就在关?注你,你长得太漂亮了?。”
见我谨慎地打量着他,他露出个?很职业的微笑,殷勤的对我开口?:“对不起,忘了?自我介绍,我是个?经?纪人,就住在那边的山庄上,你是哪家?公司的模特或者签约的网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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