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皱眉,摇头。
男人热情不减,“你有?兴趣加入这?一行吗?我觉得你很适合,无论是长相?,身材,还是气质,你完全可以签约一家?公司,我保证你不出三年就可以成为火爆全球的女主角,我一直在盯着你,我觉得你简直太有?氛围感了?。”
刚才一直盯着我的男人就是他?
我想起我回过头时不时会感受到的诡异视线,又看向男人那直白的目光,心里的紧张好像舒缓了?些?,我朝他礼貌致歉,“谢谢你,但我对这?些?没兴趣,我有?稳定的工作。”
男人很意?外,江善也在我怀里扭过头看着他,“我妈妈每天上班很忙哦,没空做明星。”
他很有?风度笑了?笑:“好吧,那太遗憾了?。”
我抱着江善走出了?超市,让她坐在儿童座上,她抱着我的肩膀,“妈妈,干嘛不答应他啊,这?样我们家?不就能住更大的房子了?吗。”
“那我以后就不能每天都陪着你了?,你要每天都在幼儿园等着校车把你送回家?,然后自己做饭,每天晚上没人陪你睡觉,善儿可以接受吗。”我对她说,
江善露出了?很委屈很为难的表情,最后一下?抱紧我的脖子,“那不可以,我要妈妈……”
她声音隐约听得到哭腔,我忍不住笑了?,她奶声奶气的说:“妈妈,不要离开我。”
我抱紧了?怀里的女孩。
余序在尔湾附近的大型软件公司上班,我则是在读研究生的同时,在南加州这?边的某间?独立的电影工作室做道具设计工作,生活的波澜不惊。我几乎已?经?忘了?五年前发生的事情了?。
江善已?经?睡着了?,我把车子放慢了?速度,从市区到我们居住的社区并不远,夏天干燥而炎热,万里无云,街道两?旁随处可见成排成排的棕榈树。
看到前方的指示灯慢慢变成红色,我把车子停了?下?来,无意?间?,我瞥了?眼后视镜,身后跟着一辆纯黑色的迈巴赫。
西海岸这?里从来不缺富人,豪车比比皆是。但那辆车和周围张扬散漫的敞篷跑车、越野车相?比过于独特,我不由得多看了?眼。
车子和我保持着大约三个?车位的样子,不远也不近。
最初,我并未当回事,而是盯着信号灯重新变为绿色后就放下?手刹,但当我驶离喧嚣热闹的市区,朝着近郊行驶,那辆车依旧跟着我,我轻轻咬着唇,就连车速也不自觉的提了?起来。
这?片街区的邻居彼此间?都很熟悉了?,虽然各家?各户都是独栋的房子,但平日?里社区活动多,大家?来往频繁,我几乎能认得出每一个?邻居的车子,住在这?里的邻居也是一样。看到陌生人在街区道路上行走,他们甚至会马上联系警察,把这?些?人带走。
这?辆突然出现的迈巴赫简直陌生的可怕……
我调转了?方向,拐了?个?弯,朝着社区内那个?公共网球场开去?,然后把车子停在了?球场边的停车场。
我的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甚至连眼睛都不敢离开,好在那辆迈巴赫似乎并不是在紧紧跟着我。它径直朝前开着,最后进入了?一栋入户门十分奢华的白色别墅内。
“……”我的心没有那么忐忑不安了?,我等了?许久,车子都未出现,我才开着车回到了?家?。
余序正在准备晚餐,见我抱着女儿,他连忙走出来,看向正在熟睡的孩子,又担心的看着我,“怎么了?,小芙,脸色这?么差。”
“可能,是中暑了。”我朝他勉强笑了?笑,余序接过孩子,我们上了?二楼,把她送回到了?房间?。
余序虽然很忙,但对女儿的幼儿园生活十分的关?心,平日?里都是他负责接送孩子上学,放学,学校里布置的作业,也都是余序陪着她一起完成,我看的出来,他喜欢这?个?孩子。
我有?些?心不在焉的,即使晚餐已?经?端上了?桌,我也只是拿着勺子,吃的有?些?心不在焉,我没什么胃口?。晚餐草草吃完,我和余序并肩清理着餐具。我看着余序,欲言又止,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件事说出来。
腰上忽然一紧。
我这?才笨拙的回过神,余序从后面抱住我,他弯着腰,温柔的问我:“小芙,心情不好?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我在他的注视下?,迟疑了?。
余序为了?我,几乎放弃了?一切。他原本可以在帝国州找到一份优渥的工作,却?与我一起背井离乡,放弃了?朋友,同学,家?人。来到了?南加州,几乎是从头开始。
最初的几年,我们租着便宜的公寓,他除了?在互联网公司上班,晚上还要去?兼职,在我怀孕的那一年,余序甚至没有?休息过。有?了?女儿,他跳槽去?了?薪水更丰厚,但也更加忙碌的软件公司,以公司员工的名义贷了?几百万的款项,买下?了?郊外这?栋安静漂亮的房子。
阿姨是去?年才得知我们住在这?里的,但为了?不被那些?人发现,阿姨也只是偶尔接着度假的名义才能来探望我们。
我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妈了?,我得保护她,而不是再像五年前那样手足无措。
何况,这?几年我一直留意?着帝国州那边的风吹草动。他们每个?人都是按部就班的生活着。
唯独“女主角”林知恩似乎偏离了?“游戏”给她设计的芭蕾家?身份。
她很爽快的继承了?林家?的全部产业,甚至把林家?的产业扩大到酒店和度假村这?方面,在南加州这?边也有?投资,目前的帝国州,蒋家?一家?独大,江家?紧随其后。
江明濯的工作室开发出了?智能AI的系统,几乎可以控制整个?联邦的公共监控和系统。他的AI几乎无所不能,自然的,江明濯也和联邦搭上了?关?系,为他们解决不少麻烦。
谢雍的父亲自从成为财政大臣后,就一手扶持着他的儿子,从议员,成为了?现在帝国州的市长。
林近东从州检察官,到独立检察长,目前的权力不亚于谢雍。
让我觉得有?些?意?外的只有?叶风麟。
他自然也是成为律师,只不过在谢雍的敌对党阵营里。
从表面来看,叶风麟,谢雍,林知恩,三个?人彻底分裂,再无和好可能了?。
我轻轻抬起眼睫,告诉余序:“没什么,是今天在超市的时候,有?个?男的忽然问我想不想做明星。”
南加州的娱乐产业十分发达,这?里更是电影的天堂,有?数不尽的明星和互联网名流在这?里的富人山庄定居,而各类工作室的经?纪人在路上搭讪也屡见不鲜了?。
余序倒是很配合的摆出诧异模样,“是吗,怎么这?么晚才发现我们小芙适合做明星啊,来的太晚了?。”
我被他逗笑了?,转身在他怀里砸了?砸他的肩膀,那股宛如阴云似的不愉快也被我随之抛到了?脑后。
深夜,余序和我在卧室休息。我忽然感觉喉咙有?些?发痒,索性起身准备去?楼下?喝水,当我接了?杯温水慢慢抿着喝下?去?,又坐着看了?会深夜的综艺节目,我忽然察觉到,客厅那盏落地灯忽然熄灭了?。
接下?来,便是不久前还在播放着真?人秀的电视机,也仿佛坏了?似的彻底没了?声音,屏幕一片漆黑。
一瞬间?,我仿佛进入了?一个?奇怪的,过分安静和黑暗的世界。
我伸手摸索着,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客厅总开关?那里,拨弄了?两?下?,连头顶的大灯都没反应。
整个?房子的灯似乎都坏了?。
怎么回事?
我微微喘着气,看不到身边发生的一切,倒是声音愈发的敏锐,我清晰的听到有?人从楼上下?来,窗外的月光倾洒在地上,隐约能够看到男人一点轮廓,身影颀长高挺。
“余序……”我看着他越靠越近,松了?口?气,尤其是男人身上还带着浴室里清淡的柠檬沐浴露的味道。
他走到我的身边,我下?意?识伸出手,被“余序”握住。
“家?里好像停电了?。”我略略抽泣着告诉他,“我好怕……”
“余序”只停顿了?会,他另一只手抬起,抚摸着我的肩膀,温柔又小心翼翼的,也许是停电许久,他热的受不了?,洗了?澡,整个?人体温都要比之前再高一些?。
“保险丝烧坏了?。”
“余序”安慰我,我听见了?他有?些?沙哑的声音,和白天有?些?不同……奇奇怪怪的,难道还有?其他人?
我忍不住笑了?下?,大半夜的,我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了?。
还没等我回应,“余序”又把我抱紧,手指摩挲着我的锁骨,我感觉有?点痒,试图推开他:“余序,等会儿,先把家?里的电修好,善儿一会儿会热的睡不着。”
“不对,小芙。”
“余序”也笑了?,黑暗中,他低声说道:“小芙,换个?称呼叫我。”
我的脸红了?下?,在这?样昏暗的夜晚里,又是在月光照不到的地方,我除了?勉强能辨认出他面部清隽漂亮的轮廓外,几乎看不清他的模样,我很久没有?这?么喊过他了?,除非是偶尔床事上,我会撒娇。
“老公,别闹了?。”
“余序”马上吻住了?我。我向后,身体一下?抵在了?墙壁上,好在“余序”只是亲了?又亲,他很快反应过来还要修理外面的电路,我听到门?发出一声响,便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等待他。
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十几分钟。
我担心余序出意?外,才刚站起身,我听到了?沉稳缓慢地脚步声,我下?意?识抬起头,接着那阵惨白的月光,我看到了?门?口?的男人个?子格外的高,黑色衬衫的领口?解开两?颗,露出修长的脖颈。
他的视线锐利逼人,带着天然的,居高临下?的冷漠和强势,只比我印象里更加的冷冽与成熟,我呆呆地看着蒋棹,甚至闻到了?那股极具侵占性的小众烟草味。
不愉快的记忆直直冲了?过来,我后背的汗毛全然竖起,我收回了?视线,避开那双冷戾且漆黑的双眼,有?了?种拔腿而跑的冲动。
余序呢?我害怕的手指轻颤,我不敢过去?,也不敢相?信面前的蒋棹是真?的,汗水顺着我的脸颊,缓慢地滑落,从脖颈到熊口?,我感到自己的呼吸愈发的急促,心跳宛如擂鼓……
“妈妈,好热……”恍惚间?,我听到了?江善迷迷糊糊地声音,我整个?人仿佛都烧了?起来,我顾不上自己撞到了?桌子被绊倒,跌跌撞撞的跑过去?,把我的女儿抱起来。
“妈妈……”江善不明就里,“好热呀。空调怎么不吹风了??”
“别怕,妈妈现在送你回去?。”我不敢回头,心跳却?难以平复,我绝不能让蒋棹伤害到我的女儿!
我抱着江善,一溜烟回到了?她的儿童房,我紧紧地抱着她,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害怕,乖巧的在怀里,房间?里一片静默,窗户微微敞开着,只能隐约听得到路边关?闭车门?的动静声,在静谧的夜色中格外响。
紧接着,车轮碾过道路。
整个?世界又变得安静下?来。仿佛只有?我和女儿了?。
我不敢说话,除了?一遍遍的抚摸着她的头顶,我吓得直哭,江善抬起手,一直替我擦眼泪,“妈妈,别哭啊……”
我的精神更加紧绷,江善小手压在我砰砰直跳的心脏上,她笨拙的给我唱着摇篮曲,在那奶声奶气的声音里,我的睫毛慢慢的垂落。
房门?被打开,我脑袋陡然一惊。
“爸爸,妈妈做噩梦了?!”江善对着男人开口?,余序来到我的身边,还是熟悉的柠檬香气,我神经?紧绷了?一晚上,人缓慢放松,困意?终于袭来,我在余序怀里睡了?过去?。
炎热的夏季,只有?清晨的微风带着一点点凉气,让我在睡梦里慢慢的清醒了?过来。
我缓慢的睁开眼,头上还有?退烧贴,余序见我醒了?,露出笑容,“小芙?”
“余序……”我看着他,“昨晚,是不是线路坏了??你去?外面修……有?没有?人进来?”
“是,是,我睡到半夜看你不在,家?里一片黑,热的难受,我才去?车库那里看了?看情况,回来后发现你在善儿房间?晕倒了?。”余序拿下?退烧贴,又贴心的让我靠着他的肩膀,喂我吃药,喝水。
是做梦啊,我迷迷糊糊的,心倒是先松了?一口?气。
已?经?五年了?,我很久没有?梦到过他们,连样子都忘得一干二净了?,没想到在梦里我居然能清晰地看到蒋棹五年后的模样,真?是太离谱了?。
“今天不如请假吧,小芙,在家?里好好休息。”余序眼底充满担心。
我笑着摇头,忽然想到了?昨晚,我悄悄俯身到他耳边:“老公,今晚先把善儿送到邻居阿姨家?,我们晚上去?海边走走好不好?”
余序愣了?下?,对于这?个?亲密至极的称呼,他的脸上微微泛红,我轻轻咬唇,只觉得昨晚的他,比现在要大胆多了?。
第067章 第二周目结束
“爸爸……你和妈妈说什么悄悄话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江善偷偷地来到我们身边,她怀里还抱着自己的小熊,困惑的看向?我们。
余序笑了?笑,“善儿,爸爸好久没有和妈妈单独出去玩了?,下午送你去阿姨那里好不好?有小朋友陪你一起玩,玩累了?阿姨给?你们做熔岩蛋糕。”
他并不喜欢对?女儿说谎,每次做什么都会老老实实告诉江善,得益于他的教育,江善也是?个有话直说的孩子。
江善很?懂事的点点头,“那,你们要在?晚上回来,我还想你们两?个陪我看儿童电影。”
“好啊,想要什么礼物,爸爸买回来送给?你。”
“不用了?,妈妈做噩梦了?,你要让妈妈开心一点。”江善很?乖巧的走来,依偎在?我的怀里,“妈妈,你好点没有?”
我把她轻轻地抱紧,“我昨天中暑了?,晕的很?厉害,是?不是?吓到你了??”
“嗯,妈妈一直很?害怕,我不知道怎么保护你。”江善发出了?细细的啜泣声。
我怕她再说下去会让余序更担心我,只好安慰了?好一会儿,小女孩才慢慢的止住了?哭泣,又赖在?我和余序怀里撒娇了?。
下午出门前,我特地挑了?身漂亮的裙子,紫色宛如油画般浓烈,但又很?衬皮肤的颜色,头发天然带着卷,我对?着镜子带了?发箍,眼尾,鼻尖,下巴,都扫了?淡淡的腮红,用了?很?清纯的唇膏颜色。
走出家门,我见余序也明?显收拾过,一身很?时尚的休闲装扮,和往日里总是?格子衬衫或者白色T恤的形象很?不同,我缓缓走向?他,惊讶于他身上竟然传来了?很?好闻的香气?。
“你用香水了??”我好奇极了?。
“闻起来怎么样?”他问我,我笑了?笑,余序拉着我的手,走到了?车库,纯白色的特斯拉,他神秘兮兮的打开了?车子的后备箱,满满的粉荔枝和粉色雪山玫瑰,而?江善则是?在?车旁,又捧着一束玫瑰送给?我。
“妈妈,送给?你!”江善也格外黏糊地抱着我,我感觉自己好像被玫瑰那清甜的香气?包围了?,我迟疑的看向?余序。
余序有些不好意思:“挑了?好久,身上也染上了?这个味道,你喜欢吗?”
“嗯……”我眼睛红了?红。我珍惜此刻来之不易的生?活,更觉得昨晚那场梦愈发不是?什么好兆头,我靠在?余序肩膀上,待到情绪舒缓了?一些,才跟他一起把江善送去了?附近的阿姨家里。
阿姨是?个退休的中学老师,孩子就在?附近的私立大学读书,她很?喜欢孩子,这个社区像我和余序一样年轻的父母总会把孩子送到她这里照顾。
我们去的时候,余序还准备了?大包的木糖醇零食,分?给?其他的孩子们,给?阿姨则是?带了?一罐她很?爱的红茶。
将这一切做好,我恋恋不舍的抱紧江善,嘱咐她在?院子里不要乱跑,和其他孩子友好相?处,我们只在?外面的海岸玩一会儿,很?快就接她回家。
我坐上副驾驶。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作祟,我又觉得紧张起来了?。我的目光缓缓地看向?了?不远处那栋白色的别墅,此刻,那辆黑色的迈巴赫,宛如一头蛰伏着的野兽,缓慢地,朝这边驶来。
车窗紧闭,乌黑的玻璃上是?最好的防窥设计,车子缓缓地从我们的车前开过,蝉鸣剧烈,混杂着蒸腾的令人窒息的暑气?,我在?这样的天气?里竟无端端感到了?一丝寒冷。
“小芙?”余序忽然出声喊我。
我深吸了?两?口气?,迈巴赫在?我的视线内已经远离,直至消失不见。我握紧了?余序的手,“没什么,感觉那车子好像有点陌生?,以前从来没见过。”
“别怕。”余序自然知道我到底在?想什么,他微微垂眼,“昨晚也是?梦到他们了?吗?”
“嗯……不过没事,可能只是?心理压力太大了?,我现在?很?怕接近我的陌生?男人,无论是?谁,我都担心会被抓回去。”我看向?余序,他眼底情绪满含着对?我的心疼,他将我搂入怀里。
我稍微平复了?些心情,捧起他的脸颊,亲了?亲,“还不走?要是?晚点回来,善儿又要吵着我们不遵守约定,要给?她买玩具了?。”
余序微微勾唇。
他开车带我来到了?海边的一家餐厅。在?这里预约了?靠近落地窗的位置,餐厅环境一流,用餐的时候,甚至能够听到海浪声。
这里也是欣赏落日海景的最佳视野,橘色的霞光让海面看起来金灿灿的,宛如仙境般迷人。
海鲜爽口,摆盘精致,黄昏时分?的光线不复平日那么的刺眼和剧烈,反而?有种柔和的感觉,我侧过头看向?波光粼粼的海面,透过玻璃窗,我看到余序正在?用手机拍着我。
我目光看向?他,露出笑容,余序低眸轻笑,“小芙,虽然我们结婚这么久了?,但我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为什么?”
“我从未想过我们可以这么幸福。”余序嘴角勾起的弧度很?温和,他本就是?那种清隽的长相?,五官也并非咄咄逼人的锐利,而是自带一股偏温柔的感觉。
他轻轻握住了?我的手,我也笑出声。傍晚,我们在?海岸边散了?会儿步,就回到了车里。余序和我一起在?后排,他轻轻地把我放倒。裙子夏,余序知道我喜欢什么,我的手指抓住座椅,又兴奋,又颤抖着,让我充分感受到舒服后,他喘气?,看着我。
“舒服吗,小芙。”
我没怎么犹豫,抬手主动抱紧他,坐在?他身尚。车子开始微微发晃,好在?这里的停车场没什么人,我穿的高跟鞋不知何时滑落,一晃一晃,被我脚尖轻轻勾着。
情到浓处,余序的手机却响了?。我抱着裙子,见他犹豫的模样,低声催促他赶快接。对?方打的很?急,我隐约看到似乎是?他公司的同事,更不敢耽误他。
那边说了?什么我听不太清楚,但余序的神情却越来越严肃。
“抱歉,小芙,好像是?测试那边出了?点事,”余序脸上带着歉疚,“我得回去一趟。”
余序是?个责任心很?强的人,虽然我自己能清楚的感知到情喻被慢慢地撩拨起来,细细密密,又得不到充分?满足,让我整个人有些难受,但我并不想在?这个时候阻止他。
我朝他点了?点头,余序把车留给?我,自己打车去了?公司,我在?车内把自己收拾好,恢复了?那副端庄温柔的模样,才开着车回家去接江善。
到了?阿姨家门口,我敲了?敲门,门缓缓打开,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孩子们吵闹的声音,我的心忽而?狂跳起来,莫名的感觉到危险。
阿姨看到我,还有意外,“小芙,你怎么来了??”
“善儿呢?”我瞪大了?双眼。
“别急,善儿傍晚的时候身体有些难受,我就送她回家了?,她说钥匙就在?门外的花盆下,我看着她吃了?药,然后嘱咐她乖乖在?家待着。”
我不敢耽误,朝阿姨道谢,连忙开车回家。我打开了?家里的门,直直冲向?二楼的儿童房,房间里却空无一人,江善的小书包还在?床上放着。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迟疑的走向?桌子,我在?上面看到了?贴在?平板电脑上的一张便签纸。当我看清上面的字迹,浑身上下都开始剧烈颤抖,泛着密密麻麻的恐惧,我的身体跪下来,徒劳的咬紧唇。
许久,我喘着气?,身体很?热,但手指却冷的吓人,我缓慢地离开家,坐入车内。
不到半小时,我就开到了?南加州当地最尊贵奢华的富人社区。沿着盘旋而?上的公路,我把车开进了?山顶的庄园,四周绿树成荫,绿意盎然,甚至环绕着无边泳池。
车子在?浅灰色车道行驶,直到那间半开放的豪宅前。
别墅安静的可怕,我越过那价值不菲的白色闪烁着流光的建筑物,踩着白色的阶梯上楼,头顶的艺术吊灯落下的光虽然璀璨,却格外的渗人。
“小芙,你来了??”
二楼右手边,隐藏式的线性灯带隐隐散发出光芒,那是?一个休闲酒吧,装修的十?分?简约,漂亮,而?从那里出现的男人喊着我的名字,温柔而?蛊惑。
我看着男人,五年的时间非但没有让他变得消沉或者颓废,反而?,他看起来愈发的英俊,深刻分?明?的五官完美的无可挑剔,常年固定的营养食谱和自律的健身也让他身形颀长漂亮。
见我不肯说话,江明?濯收起嘴角的弧度,眼底的冷漠和居高临下是?再温柔的笑容都掩饰不了?的。
我垂眸,“我要带我的女儿回家。”
“你说的是?善儿?我很?喜欢他,我哥也很?喜欢她,她在?里面玩的很?开心,你为什么要带她走呢?”江明?濯的声音实在?优雅,动听,不了?解的人只会觉得春风拂面。
我却浑身发冷。
“放了?她。”我看着他,“你到底想要什么。”
“吃晚饭了?吗,小芙。”江明?濯压根不回答我的问题,他用着仿佛情人般的口气?温柔的关心着我。
余光中,我见他靠我越来越近了?。
江明?濯拨开了?我的长发,自然的,他看到了?我脖颈上留下的淡粉色痕迹,语气?温和,但明?显带着盛气?凌人,“余序还好吗?他借了?六百万买房子,如果这个时候把他开了?,那房子很?快就会被银行收走,你们一家人就要流落街头了?。我喜欢善儿,担心她,所以想把她接到我身边。”
“你……凭什么……”我紧紧的攥着拳,“你到底想干什么?江明?濯,你可以冲我来,你放过我女儿和我老公。”
“嘘。”江明?濯凌厉的眼眸带着天生?的冷漠,他抬起我的下颌,装似温柔的提醒,“善儿还在?里面,我哥好不容易把她哄睡着,你要吵醒她?”
我一时怔住。
江明?濯的手,宛如毒蛇一般,阴冷极了?,把我缠住。而?他的力道又带着上位者特有的强势与压迫,我不得不抬起头。
“善儿是?我的孩子。”江明?濯嘴角噙着笑意,看着我。
“……她是?余序的孩子。”我笑了?,“江明?濯,我跟你那么久,我们有没有孩子你难道不清楚吗?我跟你在?一起,这辈子都不会怀孕,我讨厌你,我不会生?下你的孩子……”
他的手指骤然收紧!我感觉下颌那里仿佛要被他捏碎了?,他手背也因为过分?用力而?绷起淡淡的青色血脉。
我咳了?好几声,艰难地扭过头。
蒋棹驻足在?不远处,他脸上是?一贯的冷漠和淡然,那双漆黑深沉的眼眸宛如昨晚出现在?我家那样,带着某种浓烈亢奋的掠夺欲,我的睫毛无力的垂落,我知道我逃不掉了?。
“把孩子带回帝国州,你跟我们一起回去。”蒋棹的眸光从我脸上滑过,他走近,迫人的气?势令人无法忽略,我被他们两?个夹在?其中,蒋棹薄唇微微勾了?勾,“我放过余序,作为交换,你可以在?我允许的时候,去找谢雍。”
“哈哈,哈哈哈……”我忍不住笑了?。
我看到他们兄弟二人彼此默默地交换了?个眼神,我更加觉得有趣,“谢雍?他也加入你们的交易?还是?他愿意一辈子做见不得人的小三?”
“江明?濯,蒋棹,别说的好像施舍我一样。”我转过身,看向?了?二楼整个墙壁上奢华漂亮的艺术品,那副挂画的价格足以在?我的社区买下几栋房子,我也知道,这间豪宅里藏着数不尽的收藏品。
我跟这些收藏品没什么区别。
归根到底,我在?他们眼底只适合做个漂亮柔弱的,装点别墅的“女主人”。我不需要有任何的思考,也不必出去独立,在?金丝笼里老老实实地,光鲜亮丽的待着就够了?。
“你想要我死吗。”我说,我走到了?吧台那里,身后纯白色的酒柜里,摆放着不少奢侈小众的名酒。
蒋棹皱了?皱眉,“你受刺激了?。”
江明?濯看出了?些许不对?劲。
我拿出其中一瓶,狠狠地砸在?了?台面上,我捡起其中一块玻璃,江明?濯眼疾手快的握住,但脸上被玻璃划出了?长长的血痕,他的手鲜血淋漓,他浑然不觉,把我抱紧:“小芙,你看,你跟余序在?一起,你永远会担惊受怕。”
江明?濯和我四目对?视。我的视线慢慢的,来到了?他的手掌间,暗红色鲜血将江明?濯的衬衫胸口前染得血红,狼狈。他的脸也在?滴血,形成了?恐怖诡异的氛围。
他喉结滚动,眼神愈发幽暗,深沉,却勾起温柔的笑。
“没关系,小芙,我不怪你,你还有女儿,你不会轻易放弃她的……”
见我在?他怀里不动,江明?濯吻住我的脸颊。
蒋棹默默地看着,我也仿佛安静了?下来,我不再尖叫着我要见江善,而?是?沉默着跟随着他们走进了?卧室。
我从大床上起身,地上散落着精神类的药物,大概是?我在?昏睡中又被喂了?什么东西,才睡着。我冷静下来,江善不知何时被抱到了?我的身边,安静的睡着,我替她掖了?掖被子,抚摸着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