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等把最后的研究结果交上去。我就把去年的阶段性成果整理整理，发表两篇论文，准备毕业的事了。”林向南忍不住挠头，“最近还真挺忙的。”
像论文还有毕业之类的事，在林向南的计划之内，林向南早就安排好了，她烦的最近自已给自已找的事。
知道林向南手里的项目快出成果了，秦教授忍不住兴奋的握拳，狠狠的夸道：“我就知道你能行。你们这批学生里，我就最看好你……”
秦教授的话还没说完，马高飞就提醒道：“各位老师，我们准备开始录节目了。”
有摄像机录着，需要对外保密的信息，可就不能说了。不止林向南和秦教授安静下来，不远处的罗教授和刘教授也闭嘴了。
大家都露出了端庄得体的微笑。
但是敢来参加节目的，就没一个是内向害羞，不爱说话的人。真爱安静的人，都会像王教授一样，无情拒绝马高飞的邀请，待在研究所忙自已的。
所以在马高飞挑起话茬之后，和秦教授不太对付的罗教授，就率先开麦。
“这款战斗机，已经服役了二十几年了，和美国那样的军事大国，差了将近两个层级……前年引进的那款战斗机，里面的机载设备用的都是国内生产的，无论是雷达系、武器系统都很落后，和美国有至少五十年的差距……”
说罗教授不爱国吧，人家平时也非常努力的工作，作风也很艰苦。说他爱国吧，他又是个坚定的美国吹，在他嘴里，国内的东西，样样都比不上美国。
平时大家隔着报纸对喷还好，情绪都还算稳定。
今天听着对方当面拉踩，林向南听着听着，脸上的表情就变得无语，冷笑着‘呵’了一声又一声。
看到这动静，秦教授严肃的表情也绷不住了，忍不住怀疑的想到，还能这样吗？这可是电视节目哎。

“装一下，装一下。”秦教授扯了扯林向南的袖子，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别看他和罗教授他们看不顺眼，可一个圈子里的人，大家经常都能碰面。报纸上互相嘲讽，线下真见面了，打招呼的时候，还是笑着打的。
平时就装，上了电视，秦教授只有更装的份。
开始录节目的时候，秦教室心里就已经打算好了，待会儿要是又什么不同的观点，一定要微笑，要有风度的反驳。
现在又不是抢科研经费，抢职称待遇的时候，还是留一线的好。
不止秦教授这么想，跟他一样年纪的罗教授也这么想。
所以被林向南的表情嘲讽了，罗教授也强忍着不生气，微笑着对林向南提问，“小林同学这个表情，好像有不同意见啊，有意见的话，你可以提出来。”
“这可是您让我说得啊。”林向南的背立刻挺直了。
刚刚罗教授在说话，她不好打断，现在对方把机会交到她手上，林向南才不客气呢。
她直白的表示，“您刚刚说的那几点，我都有不同的意见……”
罗教授说想要追上美国，至少得五十年，林向南就挨个举例，证明他的话是错误的。
她先说的是自已手上研究的项目，开口就是三五年内追上英美，十年内达到世界领先，然后她又说起来王教授、秦教授还有各个单位手里的项目，十年二十年之后，追不上美国，也能追上其他发达国家……
保密项目林向南肯定不知道内幕消息，她说的都是上过新闻的，和一些众所周知的大项目。林向南根据已经报道出来的进度，还有自已后世知道的信息，完美预估大家的完成时间。
别看个人两年三年拿出来的东西不显眼，但汇合起来，就是一个大的改变，二三十年之后，华国的改变就是翻天覆地。
林向南说得自信昂扬，说完罗教授就吧唧一盆冷水泼了过来。
“你说的是最最最理想的状态。去年和今年有多少项目下马，你知道吗？你说得倒好听，两三年出成果，有些项目磨了两三年，最后没有难产的也不少。”
罗教授摇着头说道：“你只说你研究的那个方向就算了，连我的专业，你都还要来评判一下。还说我们五年就能有所突破？谁来突破？你吗？”
“那肯定是您自已咯。”林向南直接回道：“您的活，您不干，您还能指望别人帮你干啊？”
“我说我五年内突破不了。把我累死了，都不一定有结果。”罗教授这下也维持不了风度了，气急败坏。
该干的活是要干的，但自信是没有的。国外技术封锁得厉害，国内想要突破，真的很难，实力和运气缺一不可。
哪怕这两年培养的学生多了，能用的人手多了，罗教室也没这个信心，在电视节目里给自已定时限。
但林向南敢啊，她不仅给自已定了个时间，她还给其他人画大饼。
这激进的发言，气得罗教授忍不住骂道：“你要展望你就只展望你自已。别替我们一起展望了。”
林向南反驳，“我展望新中国呢。谁展望您了。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您退休了，也还有那么多同行前赴后继的往前冲呢，这么多人一起努力，赶英超美难道是什么很难的事吗？”
摄像机拍着呢，林向南现场就跟罗教授争执起来了。
这一刻，秦教授忽然体会到了王教授的心情。
孩子是个好孩子，自身能力也强，就是太爱搞事了一点，到哪儿都不消停。
但秦教授是个激进派，哪怕她觉得林向南过分激进，给他画的大饼太大，他也坚定的站在林向南这边。
“我觉得小林说得没有问题，按照这两年的发展速度，五年之内，我这边肯定能取得重大突破，到时候之前搁置的一些项目，肯定能重新提起。至于你嘛……”秦教授不把话说完，就轻轻摇头。
听到这话，罗教授忍不住咬牙，骂道：“狂妄自大。美国现在的科技水平，已经赶超了我们几十年。我们骑着自行车往前追，人家开着小轿车在前面跑，你跟我说追得上？”
“追得上！”林向南笃定。
从一开场，双方就杠上了，火药味十足。
一个介绍部队装备的节目，被双方搞成了大科普，每介绍一款武器，罗教授就科普国外更先进的装备，先进在什么地方，技术壁垒有多厚……林向南则科普国内的研发情况，这两年突破了什么技术，预计这个类型的武器多久能得到改善……
马高飞也不制止，任由双方畅所欲言。
他请两方人马来的目的，就是这个。听专家吵架，可比街边大爷谈军事有意思多了。
双方争执到后面，直接互甩论文还有各项数据，双方都论据充足。
哪怕听不懂，也觉得靠谱。
节目一播出，那效果就甭提了，电视上吵完，报纸上又吵了好几波。激进派和保守派的领军人物在电视上都快打起来了，其他拥趸者哪有稳住不动的道理，全都下场发言混战。
只是激进派人比较少，有点干不过保守派。林向南都整小号笔名下场写文章了，也没办法力挽狂澜。
线下的争论，因为保守派人多，所以他们占了上风。他们吵赢了，但对罗教授也没什么好态度，还怪他不行，在电视上争不过林向南，害得他们的气势都被打压了。
但这些罗教授都不知道，因为上完节目之后，罗教授就气到不想听林向南的任何消息。
可没过一个月，林向南研究的雷达项目，取得重大突破的消息，就往他耳朵里钻。
“她不是说两三年才能突破吗？这是什么情况，踩狗屎啦？”罗教授有些不相信，找朋友确认。
“那不是在节目上吗？林向南说她在节目上的发言，其实挺保守的。”说到这里，那位朋友的表情就有些古怪，“反正林向南说自已是保守派。如果只看事实，她把一个月说成两三年，好像也挺保守的。”

第423章 吃好喝好
其实林向南也没那么保守，把一个月说成两三年，她的原计划就是一年内搞定，只是运气好，进度突然就往前爬了一大截。
为此，林向南特意从家里带了一大包糖，塞给小师妹苏旺旺。
“你不是爱吃糖吗？这里有奶糖、酥糖、牛轧糖、水果糖、咖啡糖、椰子糖、酒心糖……都给你吃，奖金也给你加！你自行车不是被偷了嘛，明天我再送你一辆自行车！”
苏旺旺可不是一般的笨蛋小师妹，她可是自已的好妹妹，乖妹妹。
“这么多糖。”苏旺旺笑得有些害羞，“这不太好吧。我也没干什么，我都是跟着师姐你的实验方案的来的。”
“该你的就是你的，拿着。还有什么要求，你直接跟我提，我都给你办了。”林向南说得大方。
没有苏旺旺的灵机一动，按部就班的来，也能出结果，但那得浪费多少时间和精力啊。
不说别的，学校领导还有研究所领导那边的唠叨就少不了。
节目一播出，林向南碰到校长的时候，就被委婉的提醒了几句。
“年轻人嘛，意气风发是正常的，我也理解你。但你也不能给自已太大压力，把自已已逼太紧……”
主要是林向南在节目上夸海口，效果堪比对着上头的领导下军令状。要是到时候拿不出结果，林向南尴尬，学校也尴尬。
“校长，你就把心放肚子里。我哪敢在全国人民面前胡说八道。我都是保守着说的。哪怕为了我不延毕，我也得抓紧时间完成任务啊。”
要论硬实力的话，林向南的研究成果，早就够她毕业了，但她最新的研究成果，根本就没办法发表。
她非常自信的对校长表示，“我们搞研究的人，都严谨得很。对我，你就放心吧！”
校长没拆台，微笑着说道：“抛开你说的话，做的事不谈。你还是很严谨的。”
这废话文学，听得林向南的笑容直接垮掉。
知道林向南那张嘴损人厉害，当着摄像机都敢跟老前辈呛，他俩周围还没人呢，校长都没多耽搁，看林向南变了脸色，他就赶紧走人。
除了校长，王教授对林向南也没客气。
骂倒是没骂林向南，只是让林向南抄写一遍保密守则，提醒她下次说话的时候，注意着点，别什么话都都往外抖。
在节目里跟人吵赢了，林向南心里也不是很得劲，回头再被这么一唠叨，林向南心里就更不得劲了。
回实验室让师弟帮她抄完保密守则，林向南空闲时间就窝实验室不动弹。
她要为自已证明！她说的，真的很保守！非常保守！
林向南对自已可不差，只在实验室待了几天，实验室成员的待遇，一下子就起来了。
中午大家都不用去食堂排队打饭，外头的餐馆到点就把饭送来，晚上要是在实验室加班的，晚饭也给包了，除此之外，还有下午茶，水果饮料小零食都齐全得很……
就这，林向南还不满足，嘟囔道：“以后我怎么说也得有个实验楼，直接把休息室、娱乐室安排上。”
她要求高，其他人可不高，林向南做到这地步，他们就已经非常满足了。
待遇一下子搞这么好，苏旺旺他们那叫一个干劲十足。
林向南都下班了，他们晚上还自动加班。
再加上苏旺旺确实有狗屎运，晚上加班的时候，成果忽然就这么蹦出来了。
林向南连着忙碌了两天，把东西往上面一交，就趁着礼拜天，带着实验室的全体师弟师妹们出去庆祝嗨皮了。
在饭店的大包厢里，林向南大手一挥，“想吃什么随便点，我买单！师姐可不差钱。”
“啊啊啊！！！”小伙伴们都发出了开心的土拨鼠尖叫。看林向南的眼神都快冒星星了，那叫一个崇拜。
怕大家客气，林向南先点了饭店里最贵的两道菜，才让大家自由发挥。
除了饭店的东西，她还把家里特供的烟酒还有其他东西拿来了，就为了让大家吃好喝好。
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必须犒劳。
林向南就叼着根巧克力棒，站在主位上，风流潇洒的说道：“不白来啊，都不白来，咱们挨个把贵的菜尝一遍。吃完咱们晚上再去唱歌跳舞！今天我们出门的主要目的，就是玩！一定要玩开心！”
“啊啊啊！师姐！你也太好了吧！”
“师姐牛逼！以后还跟师姐混!”
林向南把巧克力棒咬得嘎嘣脆，得意的说道：“都说了，跟我混，我林向南不会亏待你们的！要钱有钱，要论文有论文，只要愿意干，什么都能有。”
本来大家情绪都兴奋着，林向南再一打鸡血，他们的兴致更高昂了，端起酒杯、茶水、饮料，就向林向南举杯。
“敬师姐一杯！以后就跟师姐混了！”
“敬师姐！”
林向南也端起自已的果汁，激情满满的说道：“干了！”
“干了！”众人异口同声。
“咱们先休息一段时间，休息好了，再一起做大做强做辉煌！”
“好！”师弟师妹答应得热血沸腾。
看着干劲满满的师弟师妹们，林向南就开心。她就说团建必不可少，出来吃好喝好，凝聚力那是肉眼可见的往上涨啊。要不是明天还有课要上，她能带着大家连着潇洒好几天。
就这种聚餐，除了费钱一点，剩下的全是好处。
正好，林向南不缺钱。一天消费几千她也扛得住。
他们这伙人在包间里说得热火朝天，外头的服务员却忍不住嘀咕。
“这都严打多久了？哪个团伙的？居然这么嚣张。”
“隐隐约约听起来，好像是京大的团伙。现在这形势，还想做大做强？也不怕坐进牢里去？”
举报是不敢举报的，他们还指望着挣钱呢。
但晚上林向南他们这伙人唱歌打牌玩得正开心的时候，包间里就进来几个陌生人。
林向南就是住家属院的，一眼就看出那几个人的身份。
她还以为是便衣查房，直接拿着话筒说道：“哪个不开眼的举报我们，我们这老实唱歌的。来来来，我给你看我的证件，包正经的。”

第424章 太突然了
“林老师，你们唱你们的，不用管我们。”证件都还没看呢，对方就说出了林向南的信息，为了让林向南放心，他们还主动交代道：“我们都是顾大校带出来的兵。”
本来要掏自已证件的林向南，立马把证件塞回包里，反手问人家要证件。
“你说是就是啊？谁派你们来的？证件呢，我看看。”
形势反转，现在掏证件的成了新来的这几个人。
“高大山？”林向南看看证件，又抬眼看看人，仔细核对人脸和照片。
检验完毕后，林向南就把话筒递给身旁的苏旺旺，“你们接着唱你们的。都是自已人。”
林向南老公是部队的人，这事儿大家都知道，这伙人一来就提顾振华，苏旺旺他们都以为是顾振华那边的事，也不盯着人家不放了，放心的继续唱歌去。
“为何我的心不会死~~~我又为何偏偏喜欢你~~~”
深情但跑调的歌声里，实在不适合谈事情，林向南给高大山使了个眼色，把人带出包厢。
“说吧，什么事。顾振华那边怎么了？”林向南问道：“他叫你们来干嘛？”
“顾大校那边没事。我们是来保护您的。”高大山说道：“领导本来想安排你们实验室的人谈话的，结果实验室一个人都不在。为了保障您的安全，我们就出来找您了。”
“原来是为这个啊。”林向南尴尬的挠头，“难得出来玩。总不能丢下一个人留守吧。这个阶段都忙完了，实验室也没什么事了。”
关键时期的王教授，也有这种待遇，林向南也不算特别惊讶。问清楚了，就把人领回包厢，好好招待。
“酒不能喝就喝饮料。水果零食自已拿啊，都别跟我客气。”
“谢谢林老师，您忙您的，不用管我们。”
今天是出来花钱潇洒的，当然要玩个开心，所以林向南啥话都没说，任由大家继续唱歌打牌，要说也要等大家回家好好睡一觉再说。
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回去的时候就多了几个保镖。
俩保镖送林向南回家属院，其余几个送同学们回学校。因为没有经验，苏旺旺她们被保镖送回学校，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见到林向南，胡美丽就忍不住唠叨，“一身酒气，鬼混到这么晚才回来。”
“出去玩，肯定会有人喝酒嘛。我带点酒气怎么了。”
“妈，难得一次，当然要玩开心了。人回来了，您也该放心了，赶紧去睡吧。”顾振华替林向南说话。
等胡美丽回房睡觉，顾振华才眼神亮晶晶，期待的看着林向南，“高大山他们怎么样？我替你挑的。”
“不错，看起来就很厉害。”林向南笑嘻嘻的夸道：“有你当年的两分风范。”
剩下的，顾振华也不多问了。
大家都是熟记保密条例的人，他只用知道，林向南的研究今天有个大突破就对了。
林向南的研究太专业了，说了他也不懂。
工作细节不能说，但心情还是能分享一下的，睡觉之前，林向南都还有些懊恼。
“还是太年轻没经验。要早知道这个项目的关键人物都得被约谈，我就该谈完再请大家吃饭的。搞得大家今天刚放松下来，明天又得应付领导。”
顾振华安慰，“只是走个流程。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主要是林向南这边的成果出得太突然，要不然学校领导肯定会提前预告，不像这次，突然袭击，搞得林向南自已都有些懵，更别说其他师弟师妹们。
第二天一大早，林向南通知大家有这么一场谈话之后，苏旺旺他们立刻就蔫吧了。
“别紧张，就保密条例那些事。你们都帮我抄过好多回了，都有经验。”
很多东西，林向南以前在实验室就提过，大家心里都有数的，被学校领导谈心的时候，他们回答起来，都不用思考。
“我不急的，师姐说发论文的时候，会带我的名字，只要有我的名字，哪怕过几年再发表，也没问题的。”
“这两年我没有留学的打算，领导放心。”
也幸好现在不靠论文评职称，实验室的几个人也不指望靠论文去敲国外名校的大门，所以这次谈话，非常顺利。大家都老实的服从安排，保证不会泄露重要数据。
当着学校领导的面，众人都一脸正经的保证。
出了那间办公室，苏旺旺她们凑到一起调侃自已的时候，就格外的不正经了。
“我何德何能啊我？还劝我别提前发论文，我能发什么啊？我也就能搞明白自已手上的事，师姐的思路，我都没跟上过。”
“缺了最关键的东西。把我们几个绑一起，那论文都发表不出来。”
“领导夸我是栋梁之材的时候，我差点都没忍住笑出声，我一点都看不出来，我哪里栋梁。这个项目全靠师姐顶着，我就是一小树杈。”
在林向南实验室混的人，都格外有自知之明。
因为林向南的思路过分敏捷，一般人都跟不上。她倒是统领全局，把人指挥得团团转了。
苏旺旺她们有时候都忙晕了，还不知道林向南的目的何在。
林向南抱着教学生，教未来助手的心态，对他们是不藏私的，会教，也会解释，可她们掌握的那一截一截的知识，想另起炉灶，还真做不到。
这次谈话，除了时机突然点，其他也没什么问题，很顺利的就谈完了。立了功的同学，该保研该留校的，学校领导都给了承诺。双方都很满意这个结果。
也就林向南埋怨两句，怪学校领导太突然，也不提前通知，让大家有个准备。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学校领导也气得慌。
“你还好意思说我们，你突然丢下这么个炸弹就跑，跑就算了，还把整个实验室的人都带跑了，在外面玩一天都不见人影。你们倒是开心了，把我们给担心个够呛！”
“昨天是礼拜天！我们休假出去玩怎么了！”林向南理直气壮。

第425章 光辉形象，碎掉了
政治和英语课还好，请假方便，专业课没谁敢放肆，好不容易礼拜天有假，能出去玩一玩，居然还有一群保镖追过来。
“昨天差点花钱都没花开心。”林向南忍不住吐槽。
“你最近消停点吧。”校长也没敢说重话，怕林向南和他吵吵起来，唠叨几句，就把人丢给王教授教育了。
谁的学生，谁亲自教。反正他教不了，专业上压不住林向南，说话容易被打脸。
学校的领导其实非常看好林向南，林向南享受的资源，比学校很多教授都好。但再看好，学校也没指望林向南立刻出成绩，他们设想的时间，是以年为单位。
谁也没料到，林向南不仅实力强，运气也好，全程都顺利得过分，直接就出结果了，搞得大家措手不及。
高大山他们这群保镖，也是上面的领导拿到林向南的研究报告，临时安排过来的。
为了保护林向南的安全，今天林向南在学校的时候，她走哪儿，保镖跟哪儿。
王教授今天有课，还收了一堆作业，见到林向南，顺手就把作业扔给高大山抱着了。她之前带着保镖的时候，习惯了这么干。
一路回到办公室里，林向南就对高大山说道：“你把作业放下，忙你的去吧。不用管我。”
“我们在办公室外面等着就好。”高大山表现得十分敬业。
等高大山把办公室的门一带上，林向南立刻垮脸吐槽，“我老公都不带这么黏人的。他这么搞，我都没隐私了。”
“小命最重要。”王教授笑眯眯的安抚，“过段时间就好了。”
数据和报告虽然都交上去了，但这些东西，只占林向南脑子里东西的十分之一，如果林向南出了什么问题，这个项目哪怕有人能接手，也不会太顺利。
这年头，间谍也挺活跃，要是林向南研究项目的具体情报泄露，这段时间，她绝对会成为重点打击对象。
“过个半年，你的团队把理论消化得差不多，能落地的时候，高大山他们就撤了。”王教授重点提醒道：“研究所和家属院算是比较安全的。反倒是学校这边，你不能放松警惕。”
从古至今，都是学生的思想工作最好做。林向南在学校里的时候，保镖都是不离身的，实验室那边，也有高大山的两个战友盯着。
大家穿的都是便衣，倒是没引起什么不好的影响。只有林向南觉得不方便，太影响她发挥了。
“想到我出去逛街买东西，他们也跟着，我就觉得麻烦。”
王教授艰苦朴素惯了，除了上班，就是上课，没有太多其他需求，但她也知道林向南的破事多，年轻人爱折腾。
但为了林向南的安全，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她只能说道：“你往好的方面想。高大山他们这样，能帮你提东西，这样你就能买更多了。”
“也是。他们除了能起造型的作用，还能起个货柜的作用。”
林向南勉强接受了这个设定。
但高大山他们却有点接受不良，因为林向南真没把他们当外人。
学校路上遇见校长的时候，林向南把手里的东西往高大山手里一扔，就追着去扒拉校长。
“校长，校长，我的那个申请你看了没？怎么没动静啊，你赶紧给我批啊，我赶进度呢。”
吸取了王教授曾经教授给她的经验，在准备下一阶段的实验的时候，林向南就给自已申请了一串东西。
进口的设备，林向南的申请能仔细到哪个公司的，经费也是往高了要，除此之外，林向南还狮子大开口，向学校申请一栋实验楼。
王教授他们那一辈，艰苦朴素，有苦难，能克服就尽量自已克服。
到了林向南这儿，就不一样了，她是真敢仗着自已的功劳要东西，什么东西好要什么。
关键是林向南现在手里的项目又很关键，校长不好直接拒绝，他只能委婉的表示，“还没来得及看。到时候看了，我们再开会讨论。”
“采购设备得花时间，我能理解。但给我弄个实验楼，也不需要学校花太多钱啊，直接给我安排不就得了。”林向南认真的说道：“又没人让你给我整个国外的那种高楼大厦，两三层的那种你都不给啊？”
“你现在那个实验室不是能用吗？学校的住房真的很紧张。但也不是不能商量，回头我跟大家提一下，看看其他人是什么意见……”
校长想走，被林向南拉着，他又走不掉，林向南就薅着他的袖子不放手。
“实验场所不到位，实验设备不到位，实验经费不到位，你们这么搞，怎么让我办事嘛。还催我呢？！催我管什么用啊。”
按照林向南自已的安排，她忙完一阵，是需要放松时间的，人总不能一直干活。结果理论报告一交上去，学校就催着林向南把理论用到实践上。
反正林向南还没休息好，不急着干活，她就跟学校极限拉扯，撒泼耍赖的要东西。
她不止看到校长会催，学校的领导，只要被林向南看到，都少不了一顿思想工作。
只相处了几天，林向南的光辉形象，就在高大山面前碎成了个渣渣。
有时候林向南不撵人，高大山都想主动避开了。
偏偏职责所在，他只能跟着，连周末林向南和顾振华出门逛街买东西，他也尽职尽责的跟在后面。
有顾振华在，高大山他们就往后退了几步，虽然听不清林向南夫妻在说什么，但他眼睁睁的看着顾振华从一个挺拔的男子汉，变成了一个货架，半个小时不到，他手上就提了一堆东西。
林向南拿着链子在顾振华脖子上比划，顾振华也不反抗，任由林向南折腾。
好好的一个良家妇男，被林向南一收拾，野性都快溢出来了，看得林向南直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