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流氓罪是怎么回事？接待我们公司的人，只说了最近大陆的治安很好，让我们来考察投资……”
严打有部分原因，也是为了招商引资。只有内部环境安全了，才能吸引投资商来大陆花钱投资。
要是厂里的领导，好不容易把投资商劝来考察，第一天被路霸扎轮胎拦车，第二天行李被偷被抢……这谁还敢来啊。
这小卷毛是来考察投资的，接待的人只会重点介绍安全问题，没谁会想不开的给他说耍流氓的那些事。
拿着汽水走过来的顾振华，听到‘流氓罪’这个关键词，直接一个跨步走过来，挡在了林向南面前。
“哇哦！很帅。”卷毛上下打量了一圈顾振华，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眼神直白的落在了顾振华的鼓鼓囊囊的胸肌和肱二头肌上，“哇哦~哇哦~”
“我老公！”林向南瞬间把顾振华扯到自已身后。
这卷毛可能是香港或者台湾来的，可别是个弯仔。
顾振华秀肌肉是为了赶人，结果他还没开口说话，就被林向南薅身后去了，人都还有些懵。
林向南的眼神可能太明显，卷毛的表情瞬间变得震惊。不是说大陆人思想很保守的吗？怎么有人的思想这么狂野。
“我看出来是你老公了！”卷毛的语气有些悲愤，“夸一下都不行吗，你的心眼还没你老公的肌肉大……”
他的话还没说完，和卷毛同行的人，就已经排完队，拿着汽水找过来了，“谢总，东西已经买好了。林老师，你也在啊！你们看什么电影啊。”
“我们看《城南旧事》。”林向南回答道。
“啊，那不能一起了。我们看的是《地道战》。”
他们这两拨人，一波看最新放映的电影赶潮流，一波看回放的很有历史记忆的电影怀旧，双方只能分道扬镳。
但是等双方都分开了，林向南反而还多看了那个小卷毛的背影两眼。
“怎么了？刚刚你学生出现了，没骂回去，不甘心？”顾振华问道。
林向南轻捶了他一下，“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就是觉得他的名字有点耳熟，叫谢明朗，应该是香港谢氏集团的人，算是个大财主了。”
“这个时间点愿意回国投资，有爱国情怀，又有钱，还是香港的地头蛇。”顾振华补充。这阵子他时常听到林向南嘀咕，想去香港搞个公司，以公司的名义回国内投资，不用林向南多说，他就领悟到了林向南的想法。
“就是这么个意思。”林向南嘟囔道：“回头再打听打听，看看人傻不傻。”

第418章 乌云怎么没被罚
人家是来考察建厂的投资商，一时半会也不会走，所以林向南非常放松的和顾振华看了场电影，在外面晃荡了一天才回家。
前几天都是她和顾振华下班先回家，等着胡美丽他们回来，今天他们回去的时间比其他人都晚。
回到家属院，就听到路边小孩子闹腾的声音，不用说就知道，又打起来了。
不管打起来的是谁家孩子，作为家属院的大人，见到了都会制止，并且把孩子教训一顿。
林向南和顾振华也一样，听到动静，就赶紧往小路上多走了几步，去看看什么情况。
“服不服？服不服？问你服不服？回话！”
大宝和小宝两个，身上的灰都不少，头发也乱成了鸡窝，但形容狼狈，气势却不弱，用擒拿的姿势，把人按在地上问话。
被按住的那个小孩，也是个犟种，被摁住了还在回怼，“服你大爷！有本事你放了我，我们再打一场。”
几个小孩子打架，乌云还有另外两只狗狗，就在旁边看着，也不掺和。
乌云的眼神和俩宝一样嚣张，要是另外两只狗狗敢动，它绝对会一招制敌。
但听到林向南到来的脚步声，乌云的眼神一下子就滴溜溜转了起来，伸出一只爪子，扒拉大宝。
“乌云你别拦我。别说我不给你面子，是这小子太嚣张。”
大宝拉不动，乌云着急的呜呜两声，又去扒拉小宝。
小宝更嚣张，“乌云你个怂狗。边上站着去。”
在乌云急得都快说话了的时候，林向南终于开口了，她大声呵道：“你们干嘛呢。赶紧站起来。”
听到大人的声音，没被绊住手脚的小孩，都一窝蜂的跑了，最后只有当事人没能跑掉。
看到林向南，小宝的声音瞬间变成小夹子。
“妈妈~你回来了呀~”
听到这副腔调，刚刚跟小宝干了一架的毛毛，都忍不住想翻白眼。
大宝的声音也没差多少，糖分也挺超标的，“妈妈，我们跟毛毛哥哥闹着玩呢。”
两个孩子打架，一般双方家长都会被告知。怕回家被训，毛毛也老实巴交的说道：“林阿姨，顾叔叔，我们闹着玩的。”
顾振华看破不说破，微笑着说道：“那你们继续玩吧。不许闹到打起来了，都注意点分寸。”
“不玩了不玩了，我们回家了。”大宝小宝黏黏糊糊的追上来，当起了林向南的跟屁虫。
和林向南说话，他俩用的都是小甜音，语调还会微微上扬。
“妈妈，你们今天去哪儿玩了？好玩吗？有没有给我带礼物？”
林向南弹了他们一人一个脑瓜崩，“老实点。先回去把澡洗了，你俩都快成泥猴子了。”
她现在算是明白了，为啥古代的传奇小说里，那些纨绔做错事，被找上门告状的时候，纨绔家人都是无脑护。
谁叫孩子在家太乖，家长根本就不相信，孩子会在外面干坏事。只要不是亲眼看到的，谁敢信啊。
而且哪怕亲眼看到了，心里也会想，就那么偶尔一两次，不是什么大问题，孩子平时还是挺乖的。
林向南舍不得惩罚孩子，但顾振华却被严打搞怕了。
那么多大领导的子女都进去了，还有吃了枪子的，他跟林向南的级别这才哪到哪儿呢。
而且他们这代人，兄弟姐妹多，少两个，父母还能熬过去，他和林向南，一共就这两个孩子，出了什么事，他们可扛不住。
顾振华面色不变的把孩子领回家，等俩宝收拾干净了，他就把人拎到墙边罚蹲马步去了。
“半个小时。蹲不好时间加倍。”罚人的时候，顾振华的表情冷酷。
知道自已为啥会被罚，大宝小宝连狡辩都不狡辩，乖巧的听指挥，老老实实的蹲着马步，姿势还格外标准。
在林向南忍不住心疼，看向他们的时候，小宝还能抽空给林向南一个甜甜的微笑。
大宝也是一样，和林向南对视上，他就乖巧的笑。
“这其中说不定有什么误会。”林向南一心疼，回房间就轻踹了顾振华一脚，“你怎么都不听他们解释一下。你也太霸道不讲理了。”
罚都罚了，林向南也没捣乱，当着孩子面摆不明白自已立场。对外夫妻统一战线，但这并不影响她对内拿顾振华撒气。
轻踹了顾振华一脚之后，林向南又忍不住伸手去拧他腰间的软肉，被顾振华一把摁住。
“别闹。”
白天看电影约会的时候，林向南还甜言蜜语不断，夸他带出去涨脸呢，回家就骂他霸道不讲理，嫌弃上他了。
顾振华心里暗道，孩子这两副面孔的本事，八成就是跟妈妈学的。
“他俩自已都不解释，你替他们急什么。见到我们，他俩没先声夺人的告状，对错就已经很明显了。”
大宝小宝本来就不是什么老实孩子。家长来了，没仗势欺人找回场子，只默默受罚，问题就已经很明显了。
只是林向南被他俩的乖巧蒙蔽了双眼。
“道理我都懂。但我觉得这次可能会有一点点意外嘛。”林向南小声了说了一句，就无赖的说道：“行了行了，我也不说了。反正罚都罚了，到时间了，你亲自去叫他们，然后送他们回房间按按腿再睡。我就懒得去了。”
相比起林向南的溺爱态度，胡美丽和林向西就淡定多了。
如果是林向南罚孩子，胡美丽可能会唠叨女儿两句，但女婿收拾孩子，胡美丽就当没看到。
大宝小宝太皮了，胡美丽自已有时候都会忍不住动手。也就林向南啥都不当回事，能动嘴，绝不动手。
林向西比胡美丽更嚣张，直接搬了个凳子，兜里揣着瓜子，坐到大宝小宝身边唠嗑。
“咋了嘛？你俩干啥错事被逮住了？偷偷下水游泳了？”一边唠，林向西还一边拿大蒲扇给自已扇风。
小宝叹气，“打架被爸妈看到了。”
“那这是你俩该的。乌云呢，那狗腿子躲哪儿去了？怎么没一起被罚啊。”
听到自已的名字，乌云从角落里出来，默默给了林向西一口。
“乌云，你撒嘴。别拿你那几颗门牙磨我的肉，疼！”

第419章 你信不信我？
乌云啃零食的时候，咬得嘎嘣脆，咬林向西就是意思意思，动用了几个小门牙，还没用劲。
就这，林向西都叫个不停。
乌云把门牙松开，‘呜呜汪汪’的朝林向西叫了好几声，一副骂得很难听的样子。
但它也不敢大声叫，怕把林向南和顾振华给叫出来，顺带把它给收拾了。
林向西那句狗腿子也没叫错，它确实不是很无辜。因为有它在，没狗保镖的小孩，都不敢跟大宝小宝打架。
“你看，你都给我磨红了，你还好意思骂我。”林向西指着自已小腿上红印子控诉。
乌云呲了呲牙，转头，不跟林向西玩了。
小宝看了一眼林向南房间的窗口，小声和林向西说道：“小舅舅，我想喝汽水。”
大宝跟着说道：“我也要，我要橘子味的。”
“得，我去给你俩拿。”
林向西起身，刚从冰箱把汽水拿出来，就看到顾振华出现在客厅，他二话不说，默默的把汽水放了回去，坚决和大宝小宝划清界限。
有顾振华盯着，林向西也不敢去找大宝小宝唠嗑了，他只找林向南吐槽。
“姐夫还是太严格了点。谁家小孩子不打架？我从小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姐夫就更不用说了，见天的找人打架。小时候闹腾一点是正常的，长大了自然就好了嘛。”
看到大宝小宝挨训，林向西深深代入了自已。
反正林向西觉得自已就没长歪，真情实感的说道：“妈小时候就不该打我，我小时候白挨多少打啊。”
林向南从小是被宠着长大的，基本上是要什么有什么，所以对大宝小宝，她也溺爱。
可听林向西这么说，林向南反倒理智占领高地了，“打得好。顾振华还是太收敛了，是该给两个孩子一点教训。”
“嗯？”林向西懵逼。他是来和稀泥的，不是来煽风点火的，怎么还起反作用了呢。
他无语的看了林向南一眼，轻哼一声，“姐你针对我！我不跟你说了。”
有些话吧，好学生说出来，和坏学生说出来，效果完全不一样。
林向西是上班之后才稍微老实一点，如果自家孩子也这样，想想确实也够糟心的。
但如果是林向东来现身说法，林向南的态度肯定就软化了。
林向南也挺有自知之明，两个孩子想跟她一样是不可能的，她是多么的聪明绝顶，才高八斗、正直善良……
没办法，谁叫她过分优秀。但俩孩子如果能像林向东，像顾振华，像实验室里的那群师弟师妹们，不是拔尖的优秀，一般的优秀，那也很不错了。
平时嘴上嫌弃归嫌弃，但林向南也知道，华国排名前几的大学里，没有笨蛋。
别的不说，就连香港来的投资商，也乐意来京大参观一圈，大方一点的，还会捐赠一点东西。
上次在电影院外头遇到的谢明朗，就屁颠屁颠的给学校图书馆捐赠了价值一百万的图书。
“哟！这手笔挺大啊。”林向南调侃。
谢明朗淡定的解释道：“我祖父以前和京大有点渊源。”
“听说过。久仰谢老先生大名。”林向南吹捧。
谢明朗抬眼，瞄林向南一眼，傲娇的不说话了。
之前林向南对他爱搭不理，现在他也是林向南高攀不起的存在了。
面对林向南请他喝咖啡的邀请，谢明朗高贵的拒绝，“不好意思，最近有点忙。”
林向南都是打听过行程再约的，一看谢明朗不配合，还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她也不装了。
“你忙什么？不是还有职业经理在忙吗？你这几天不是去逛长城，就是去看故宫博物馆，还没看完啊？”
谢明朗指了指自已，提醒道：“我姓谢。”
“哦，我姓林。”
哪怕是在香港，谢氏集团的地位也很超然，谢明朗在香港也是能靠名字横着走的存在。这次来大陆考察投资，那也是被所有人捧着的。
之前他主动搭讪，林向南对他不客气就算了，现在知道他的身份，还这么不客气。
谢明朗忍不住磨牙，“牛姐脾气就是牛哈。”
就是因为打听过林向南的情报，知道林向南有才，脾气差，所以被林向南挤兑两句，他也没生气。
“连我绰号你都知道了。你还打听过我？”林向南有些惊讶。
“你不也打听过我吗？”谢明朗伸手抓了一下自已的小卷毛，眼神自信。他就说他肯定是帅的。林向南当面拒绝他了，回头就打听上了。
“本来还说找你合作的。算了，你现在这心态，有机会你也把握不住。”
林向南淡定起身，轻松的挥了挥手，“走了。”
长在大家族里，谢明朗的感知力超高，林向南起身，他也起身，跟着追问，“什么合作？你只是个学生吧，你是代表你自已，还是代表哪个公司？你为什么来找我？”
刚刚她好好说话，谢明朗不听，现在她都准备走了，谢明朗又不让了。
林向南也不想跟谢明朗废话，“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
“真话就是，因为你在谢氏考察团里，没有实际话语权，你看起来不太受重视，你其他几房的兄弟姐妹，要么去美国发展，要么去欧洲发展，就你被下放到大陆来了。就你现在这情况，哪怕过几年大陆这边发展起来了，你的其他兄弟也会来把桃子摘了……”
“别说了，别说了，别说了！”谢明朗紧急叫停。他不要面子的吗？
“你让我说真话的。”林向南理直气壮。她一点也不怕得罪谢明朗，她刚刚都说了，在考察团里，谢明朗没有实际话语权。家里老爷子让投资，谢明朗都没有搅和的资格。
林向南说的是事实，谢明朗倒是心平气和，问道：“你说的合作呢？”
“我这里有个计划书，知道你要来学校玩，上午刚写的，你看看。”林向南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看在你名气很大的份上，我给你个面子，看一眼。”
谢明朗一边嘟囔，一边翻阅文件，看完他就一脸无语的望着林向南，“这叫计划书？这难道不是你给我画的大饼？啥都还没看到呢，你就让我掏钱，跟你一起合伙在香港开公司？我的私房钱是大风刮来的？”
“大饼？”林向南高冷一笑，骄傲的说道：“就这种计划书，我交上去，学校立马给我批一千万的经费，你信不信？”
脑海里过了一遍林向南带着的光环，谢明朗老实点头，“我信。”
“信就对了！”林向南狠狠拍手，理所当然的说道：“这不就有合作的基础了吗？”

第420章 都有律师
也是谢明朗不了解国内的行情，国外有名有姓的科研大佬和实验室，能拉来几千万上亿美元的投资。
在他看来，林向南这个档次的，搞个一千万人民币的经费，轻轻松松。
谢明朗是好日子过惯了，对国内领导的抠门，没有一点清晰的认知。
一千万经费，够林向南用两三年了，每次要钱，她都是一点一点从学校领导手里抠出来的。
要不是跟学校要钱太难，林向南也不至于想走野路子，去外面倒腾钱。
事实是这么个事实，但出门在外，面子是自已给的。
林向南轻咳一声，膨胀的说道：“我这个项目，只要能落地，带来的价值何止千万，上亿美元都有可能。不掌握在自已手里，我不甘心。区区一千万而已，我不可能为这点钱就出卖灵魂……”
“但你要是没成功呢？”谢明朗追问。
“我这个项目要是没成。我赔钱，我道歉，我登报给你道歉，我开发布会跟你道歉！这个我能给你写进合同里！”
林向南的语气嚣张，把谢明朗都给听愣了。
这可是林向南在拿自已的名誉和信用在做保证。前途无量的年轻天才科学家，不可能为了一点点小钱，就毁了自已未来的职业生涯。
谢明朗一边觉得林向南年轻莽撞，一边在心里默默敲定了这次合作。
但他也不是什么老实人，就顺着林向南的话说道：“就照你说的办，写进合同里。”
林向南需要有个香港的地头蛇罩着，他也需要在大陆寻找新的机会，两人一拍即合。
谢家老爷子爱国，但商人逐利，他愿意花钱投资，只当是捐钱给国家了，搭把手的事，不代表他看好大陆市场，所以谢家老爷子就派了五房一个不受宠的小儿子来开荒试探。
在谢氏集团，谢明朗没什么话语权，但背靠家族的大树，谢明朗在外头办事还是挺顺利的。
林向南搞的公司，明显走的是科技创新型的路线，成本在谢明朗看来不算高。
怎么说也是大家族的子弟，几百万谢明朗还是能拿出来的，投资亏个一两百万，谢明朗也能承受得住。
他有钱有人脉，林向南有技术，双方聊了一个小时，就把合作的事情暂时确定了下来。
等林向南从凉亭里出来，负责招待谢明朗的那位刘聪同学，就对林向南点头示意，“老师你聊完了？要不要我再给你引荐一下谢氏集团那边派来的经理。”
“不用，我跟谢总聊得挺好的。”
面对外人，刘聪很自然的就站在林向南这一边，直接揭底，“大陆这边的情况，都是那位经理打电话直接和集团的人汇报。谢明朗处理的，大多都是谢家的私事。”
“我知道。谢氏集团的投资跟我没关系，我聊的也是私事。”林向南解释道。
谢家老爷子是从大陆出去的，在这里有老朋友和老地方，谢明朗就负责替自家老爷子走一趟。给图书馆捐赠一百万，也是谢家老爷子的私人捐款，所以由谢明朗负责。
除了这前期的一百万，后续大陆这边的反馈好，或是谢明朗多说一点好话，多捐两栋教学楼，多捐几百万的基础设备，也是一句话的事。
所以哪怕谢明朗不能决定建厂投资的地址，还有合作的事宜，单位的领导也还是捧着他。人家在家族里是个小卡拉米，但在外面，依旧是个大财主。
刘聪非常热心和林向南说道：“我这几天带着谢总玩，没少在他耳边说你的好话。下次谢总要是给学校捐什么设备，他肯定第一个想到你。”
瞧瞧自已这强大的群众基础！
怪不得这次交谈，这么顺利，原来早就有人给她做好铺垫。
用名誉背书，可比说车轱辘话好用得多。
林向南都感动坏了，“你小子！走，这次我必须请你吃饭！”
“下次吧。最近谢氏集团的人在，我有点忙不过来。”工作才是刘聪心里的第一位。
“那就下次。”林向南也不强求，说道：“以后有用得到我的地方，你招呼一声就是了。”
学生把她放心里，她也不能把学生踹沟里。这个人情，她也记住了。
刘聪和林向南简单说了几句话，就赶紧去找谢明朗献殷勤了。他负责招待谢明朗，礼拜天休假期间，都还不让忘记带人去看《地道战》，工作时间，照得得更是周到。
他不知道林向南和谢明朗谈了什么，但是看谢明朗的表情，就知道谈得还不错。
没有任何犹豫，刘聪就说起了林向南的好话，“林老师这脑子，我都不知道怎么长的，每次见到她，我都觉着自卑……”
“嗯，脑子确实聪明。”谢明朗不至于去怀疑林向南的智商，他只点评道：“性格也挺单纯的。大陆这边的人，都非常淳朴。”
还没经过资本主义的污染，大家的眼神都带着点清澈。
最近严打，谢明朗出门又有刘聪带着，肯定不会让他出门就遇到刁民，碰上的都是好人。
所以他这次来大陆，印象还挺不错的，生活和环境是落后了一点，但其他方面还是可圈可点的，有很大的发展潜力。
他给家族集团的报告，也是这么说的，但那群兄弟姐妹都没把他说的话当回事。没人来也无所谓，谢明朗决定自已折腾。
跟林向南合作，就是他的一次尝试。
当天简单的聊完合作，双方都觉得对方是个莽撞的好人，又大方又好说话。
但等到真签合同的时候，双方的认知都被刷新了那么一下下，因为两人都带了律师。
“你居然带了两个律师？”谢明朗的语气震惊，后悔的说道：“我就只带了一个！”
他以为林向南是个单纯的技术人，聪明归聪明，但没啥心眼，谁知道防备心居然这么强。为了这次合作，还特意请了律师。果然，读书人就没一个傻的。
“两个律师不多吧，一个精通香港法律，一个精通国内的法律，我这安排得不挺好的吗？”林向南谦虚的说道：“听说外面的商战都玩得可高端了。我有点害怕。”

第421章 还能这样吗？
说到高端的商战，谢明朗就想起了自家集团，和别人商战的时候，大摆风水阵。
所以他赶紧偷偷打量了一眼林向南带来的两个人，确认林向南带来的是律师，不是法师。
要是法师，那他可不就跟林向南玩了。
从穿戴上看出，双方都是正经人之后，谢明朗才放心坐下，和林向南仔细的确认合同条款。
“开发布会道歉这事儿，不是必要的。你要是弥补了我的损失，你道不道歉都行。”钱才是最重要的，只要不在钱方面坑自已，谢明朗对其他都无所谓。
林向南对自已自信得很，也无所谓的这个，“要的要的。之前商量的时候都说好了的。把这个写到合同里，你也能放心一点。”
他们两个带律师，都是为了防着对方使坏，其实自已没什么坏心眼。
反正先把大炮摆在那儿先威慑着，打蚊子的事情，都是他俩自已上。
谈到最后，他俩对彼此的印象，又回到了最初，都觉得对方人不错，都挺大气挺仗义的，不是什么刻薄的人。
合同一签完，谢明朗就亲自把林向南送到门口，“设备采购的事交给我，你放心，一个月之内，都能到位。你的那个代理人，在香港也有我罩着，绝对不会出什么问题。”
“那黄小刚就拜托你了。你知道的，我毕业之后就要进特殊单位，身份比较敏感，有些事情不能亲自去做。”林向南说得真诚。
她搞英语培训班的时候，风头盛了点，就被人写举报信。那还不是什么大生意呢。
真搞大事的时候，林向南知道什么叫低调。
和谢明朗合作，林向南安排了律师审合同，和黄小刚合作，林向南也没乱来，都是按照流程签了合约的。
第一次签这种好几页，条款十分细致的合同，黄小刚挨个逐条阅读，看完之后，他就发现，字面意思他能懂，更深的东西，他就有闹不明白了。
但闹不明白，他也签字。
看他提笔就要签了，林向南赶紧提醒，“你有疑问，可以说出来，有条件也可以直接提。”
“没问题，能签。我信林姐。”
就在林向南有些不好意思的时候，她就听到黄小刚直白的说道：“林姐你什么单位的人啊。你的羽毛，价值千金，分量比我重。”
他就笃定林向南为了自已的职业生涯，不敢坑人。
国内科学界，这两年就林向南最出挑，名气最大，前途肉眼可见的光明。人的名声到了一定的地步，只用刷脸，就是一种信誉保障。
黄小刚就敢冲着林向南的名气，放下国内房产中介的生意，跟着谢明朗的人独自前往香港。
其实他也不算独闯香港，真遇上事儿了，他给林向南打电话求助，林向南也能帮他想办法。混了这么多年，哪怕是在香港，林向南也是有点小人脉的，而且林向南还给他找了谢家这个大靠山。
谢明朗也是林向南靠名气钓来的。
有了两个这么好的例子在，林向南做事就更没顾忌了。
马记者邀请她上电视节目，林向南二话不说就跟着去。
“你最近不是说要低调吗？我还以为你不来呢。”马高飞调侃。
林向南笑嘻嘻的说道：“你从记者转型成主持人，第一次邀请我，我当然得给你捧场。”
当了好几年奔跑在一线的记者，马高飞的人脉真挺广，除了林向南，他还请了不少业内的专家，包括秦教授也在，还有两个平时就和林向南他们看不对眼的罗教授和刘教授。
这期节目主要是为了介绍现在正在服役的一些军事设备，想让群众认识到部队的现代化，可能也是为了后面的大裁军提前铺垫。
人一到齐，秦教授就果断坐到了林向南旁边，蛐蛐起了马高飞。
“小马这是搞啥呢。怎么什么人都请。”作为一个有名的激进派，秦教授嫌弃的说道：“就那两个软蛋，也不知道请他俩来干嘛，说些窝囊话倒人胃口。”
各类节目看多了，没参与过，林向南也有经验，非常从容的说道：“马大哥这人比较客观吧。不想让观众只听一家之言。”
反正也没把这个节目太当回事，秦教授也没再多说，反而问起了林向南最新的研究进度。
“你老师说你最近忙得很，是不是到收尾阶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