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棉看周悦安的神色有点不对,心里猜她可能是伤感了,赶紧转换话题,说自己想去买点东西,问她要不要一起去。
陪好朋友逛街,必须得去啊。而且这次过后,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才再有机会。周悦安收敛了自己的情绪,赶快回房间收拾自己。
周悦安虽然体弱,但本性利落,很快,两人相携出了门。
姜棉并不是瞎逛街,是真的想要买东西,而且目标基本明确。
两人到了百货商店,姜棉直奔买糖果的柜台,要了奶糖,还有普通一点的水果糖,又要了一些能长久保存的饼干,糕点……
买完了吃的,接着是女孩子用的,蛤蜊油,雪花膏……
还有牙膏牙刷香皂之类的日用品有不可少。
最后想了想,又添加了几包烟。
把明面上带的钱和票用得差不多才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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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又是扮丑文
她是代替的谁下乡的啊,就这样下了?不去找人要说法也得知道吧
第7章 下乡
[ 第二天早上,姜棉早早就起床,吃过早饭,收拾一番,然后把自己睡的房间,还有爷爷和父亲曾住的房肌]
第二天早上,姜棉早早就起床,吃过早饭,收拾一番,然后把自己睡的房间,还有爷爷和父亲曾住的房间,全都锁起来。
这是一开始就和租客说好的,一会人家就要来拿钥匙了。
收拾好,姜棉把行李搬到了院子里,除了可以挂在身前的帆布包,另外还有三个行李,后面背一个,两手各提一个,刚刚好。
姜棉刚把行李搬到院子的石桌上,周悦安推着自行车到了,后面还跟着一条尾巴——周悦安的二哥,周承安。
“你怎么把你二哥也带来了?他不用上班吗?”
“他今天轮休,反正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让他过来帮搬行李也好。”
“要不了那么多人帮忙。你哥难得休息一天,让他在家好好歇着呗!”
姜棉有点不好意思,周悦安要来送她就算了,把人家二哥也拉来,算怎么回事呢。
“不用管他。我到哪他都喜欢跟着。让他在家他也待不住。你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都在这儿了。就等赵大姐过来拿钥匙了。”
两人正说着话,院外响起了扣门声。
不止租户赵大姐来了,周卫民警察同志也来了。
赵大姐是周悦安妈妈娘家那边的亲戚,夫妻俩是双职工,已经育有三个孩子。
赵大姐丈夫家里兄弟姐妹比较多,她公公、丈夫和两个大伯哥都是在同一家工厂上班。单位里上两次分房,一次帮她公公的房子往大的面积调了,一次分给了他大伯哥,下一次的机会不可能再给他们家,就算有,也还到不了他们夫妻俩头上。
他们结婚时单位给了一间员工宿舍,就十来个平方米大。一家五口人,不管是住单位宿舍,还是跟父母住,都几乎挤得转不过身。
他们钱的方面不缺,上次听到周悦安的妈妈说有房子出租,马上过来看房子,一看满意得不得了。
旧时的大宅子,刚翻新了没几年,宽敞亮堂,虽然要锁了三个房间,但至少还有六七间房子供他们使用。还有那么大的院子,又有水井,院子里再种点菜还能省下不少菜金。这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得到的环境。
一年100块,对他们家来说完全负担得起。关键是这里离他们上班的地方很近。平时上下班花不了多少时间。两夫妻当场拍板决定租下来,当场谈妥了细节。
房租头一年一次性给够,后面的半年付一次,到时候周悦安的母亲会帮忙监督汇款情况。
为了防止有人向资本主义和地主之类的那种方向靠近,起草协议书的时候还颇花费了一番心思。
一手交钱,一手交钥匙。
交易的现场可能是因为有周卫民这位警察同志在,赵大姐一再地保证他们家会好好地爱护这座房子,不该进的地方,绝对不进。
姜棉想不到警察还能这么用。不过对于赵大姐一家,姜棉是比较放心的。
房子可以说是原主被动租出去的,不过对姜棉来说,这也算正确的决定,毕竟牵头人是周悦安的母亲。一来房子里有人住就有人气,不容易破败。二来房子租出去了,也免得别人再打什么主意。而且赵大姐也算是熟人,知根知底,两夫妻以及他们婆家看着都是比较老实安分的人,几个孩子也不熊。房子的各种证件以及双方的协议书都在姜棉手里,以后也不怕他们霸着房子不还。
只是姜棉无法揣摩警察同志过来的目的。
“昨天我没空过来。你头上的伤好点没?听说你的自行车成功转出去了。你今天要走,我就过来看看。没想到这么热闹。”警察叔叔今天的话有点多,还一如继往地喜欢拍人头顶。
姜棉想躲,没躲过。不禁腹诽:这警察同志怎么那么喜欢拍头?幸好她就要走了,再多见几次面,她都不敢保证自己的海拔还能不能保持。
姜棉勉强扯起一个笑容:“谢谢周叔叔,头没事了。”
警察同志也不在意她的笑有多难看,提起放在石桌上的行李就往自己的自行车后座上绑 :“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去集合点。”
几个人出了院门,赵大姐高高兴兴地先走了,她要回去准备搬家。
警察同志驮着行李,周承安载着周悦安,姜棉就骑周悦安带来的那辆车。
到了集合点,警察叔叔还要去上班,得先走,临走之前他陶出100块钱给姜棉。
姜棉没接,只是有点疑惑的看着他。
“这是你的钱,从你那远房亲戚那拿回来的。”
“不是说钱花了吗?” 这个就有点扯淡了,她一时昏头编了个谎,还真编出钱来了。
“花钱的是儿子,他那老娘身上藏了不少钱。”
钱都送到手边来了,不拿都不行。
在这节骨眼上,她不可能翻供说自己之前说谎。而且看情形,应该是那三个白眼狼为了避免加重量刑而做出的破财免灾。
拿就拿,原主爷孙俩帮了他们那么多,不但得不到好,还要被算计。想到这些,顿时觉得这钱她拿着一点都不亏心。
警察同志离开之前留下了他的地址,又留下话:“到了地方来个信。上次那个事儿有了初步的进展,但还没完,等有了结果,我再写信告诉你。”
警察同志走了。周悦安坚决不走,她坚持要送姜棉上火车。周承安居自然跟着当尾巴。
集合点已经有了几十个人在,姜棉还看到了一些熟面孔,其中有两个还是他们曾经的同班同学,还有几个是同校的。原身也不是爱交际的人,所以只是能认脸,并不相熟。
“那两个不是姜棉和周悦安吗?他们怎么也来了?”
“估计是来送姜棉的。周悦安那个身子,走急一点都大喘气,别说上山下乡了。”
“周悦安就是命好,家里几个孩子都不用去插队。”
“一年到头病殃殃的,跑个步都得要命。要不你也命好一个试试看。”
“我们家楼上那个,不想下乡,闹了好久,后来不知怎么把腿弄断了,现在还躺在床上呢。”
“不要乱讲,下乡是光荣的事,是去参加农村的建设,是很有必要的事儿。”
“你看姜棉的头上还包着纱布,不会是不想下乡故意磕的吧?”
“别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人家父母是烈士,她是家里唯一的孩子,本来就没必要去的。”
“听说她爷爷也去世了,家里就剩下她一个人了。”
“我也听说了。我还听说好像她的一个什么亲戚想谋她家的东西。”
周围的人在咬耳朵说着她们的小话,周悦安也跟姜棉悄悄咬耳朵。
“我今天早上偷偷听到我爸和我妈说,红旗小学旁边的清风巷,昨晚抓了好些人。好像是一个女的发现她丈夫跟别人有什么关系,就闹了起来,让人知道了,报了警,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抓了那么多人。”周悦安悄悄扬了扬下巴,“看见那个头上别着发夹的那个女的没?她叫刘春晓。她姐姐和一个革委会的小头目走的很近,平时在我们大院那可牛了。昨天晚上她姐姐也被抓了。不过看她那个得瑟样儿,应该还不知道这事儿。她小气爱记仇是出了名的,你要离她远点。”
“好。听你的,我有多远就躲她多远。”姜棉面上跟周悦安说话,心里已经活动开了。
红旗小学旁边的清风巷,那么巧,一抓抓好些人,应该不是男女作风那么简单,这可能就是一个讲给外人听的借口。警察同志说那事情还没完。看来事情不小。不过她马上走了,等有了结果,警察同志会写信告诉他,慢慢等着就是。
折腾了半天,终于人都到齐了,于是一帮人到了火车站,又费了一番功夫才挤上了车。
上车后,时候已经过午,挥别了周悦安兄妹,姜棉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姜棉的座位是临窗的位置,面前有个小台子。
对面的三个位置已经坐满了,三个男性,都是十七八岁的青葱少年 。
姜棉放好行李,看了看自己旁边的位置,还是空空的。她的肚子也是空空的,还有点累。
这时候车还没开,车厢里到处吵吵闹闹的。
嘈杂的环境和快要饿扁的肚皮让姜棉感觉有点烦躁,但又不想吃东西。
先别管了。姜棉一边想着一边掏出粗糙的卫生纸把自己面前的台子擦了擦。
她得先趴一会。饿的时候如果不吃东西就想睡觉,是姜棉上辈子的老毛病了,灵魂穿了,这毛病也跟着带过来了。
等姜棉趴得有点迷糊的时候,火车开始动了动,她感觉有人走到身旁边坐了下来,接着重物碰撞桌面“啪”的一声,把她惊得一下子坐直了身体。
姜棉转头看了看身侧那边,一男一女。年纪跟对面的那几个差不多。刚才的响声就是挨着她坐的那位女孩弄出来的,江绵转头的时候,刚好看到那刚收回去的手臂。
姜棉把心中的那口气压了压,最终没有开口。
车开动了,人也开始安静下来,虽然还有一些低低的饮泣声,但总算没有了开始那么的嘈杂。四周有人陆续拿东西出来吃。
姜棉感觉饿得腹部只剩下一层肚皮了,这会食欲开始起来了,xvzl把手伸进挎包里摸了一遍,最后把挎包里的那个布包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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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棉打开布包,逐一看过后,有点愣。
一个牛皮纸袋装着六个鸡蛋,一个小点的布袋子,里面装着一摞饼,烙得比较干,麦香扑鼻。这种饼水分很少,在这种天气应该可以留好几天。
鸡蛋和烙饼底下是两个铝制饭盒。姜棉打开第一个,白白胖胖的四个包子几乎挤满了饭盒;再打开另一个,满满当当的全是饺子,由于包装的很严实,饭盒摸着还有些微微的温度。
这是几个她才吃得完的午饭呢。姜棉心下微暖。
把包子盖上放好,这个可以留到晚上当晚餐。
姜棉挤出去洗了手,顺便洗了把脸,清清爽爽的,总算舒服了些。
回到座位坐定,打开那个装着饺子的饭盒,捏起一个饺子放进嘴里。
饺子还是温的,一口下去,满嘴留香,猪肉白菜馅的,皮薄馅大。有原主的记忆,确定是周悦安妈妈的手艺无疑。
姜棉早就饿了,一时间顾不得旁人,只顾埋头猛吃。
“咕嘟……”,“咕嘟……”,突然听到四周咽口水的声音响起。
姜棉一抬头,目光所触到的那几张脸都有点尴尬的意味,有两人捏在手里的窝头馒头,咬也不是,不咬也不是。
闻香流涎,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姜棉不觉得吃独食有什么问题。
毕竟是几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路人,就当他们不存在好了。而且白面、肉、蛋,每一样单独拿出来都是精贵的东西,虽然这些她样样不缺,但她更不缺脑子。
在前世,路人的目光她见多了。再说他们又不是没吃的,还是自己的肚子最要紧。姜棉又低下头,准备继续开吃。
“有些人真应该去好好劳动改造改造。资本主义享乐的思想可要不得。”坐在姜棉旁边的那位女同志手里捏着馒头,端出一脸的正气,可惜没有控制住那双眼睛粘着饺子不放的贪婪。
姜棉咽下口中的饺子,翻了个白眼:“你是在说我吗?吃顿饺子就是资本主义享乐的思想了?看来你是没吃过饺子,怪不得眼睛都快粘到我的饺子上了。这里有没有哪个同志是跟她下到同一个地方的?以后吃饭的时候可以留意一下,看她是怎么艰苦朴素的。”
一瞬间周围都安静下来了。只余下偶尔吞咽食物的声音。
看来极品还是少数的。
姜棉没再理。虽然说她吃的好了一些,但在这个车厢上不可能只有她带了好吃了。
这一去不知何时才有机会回城,除了在家里特别不受宠的,一般的人家里都几乎会把家里最好的给远行的孩子带上。
“同志你好,我叫唐建设。可以用苹果跟你换一些饺子吗?”对面的小伙子笑眯眯的,手里递过来一个大大的苹果。苹果够大够红,绝对是精品货。
这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嘛。极品以后自有极品料理她。
而且这女孩刚才明明看到她在睡觉,还弄出那么大的声响,素质也高不到哪里去。绝对不是她小气报复,一般的思维推理而已。
“可以。姜棉。”姜棉嘴里含着东西,懒得多说话,把饭盒盖子放在台子上,倒了一半的饺子过去,推过对面,接了苹果放进自己的挎包,接着开吃。
旁边的那个女孩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差点咬碎了牙,捏在手里的馒头都快成粉了。紧挨着的男孩悄悄碰了碰她的手,没出声,拉了两下女孩,没得到反应,只得有点无奈地低头继续啃自己手里的馒头。
唐建设接了饺子过去,用手托着,自己先捏了一个,然后递给旁边那两人。姜棉瞄了一眼,瞬间了解,开始没留意,这三个家伙原来是认识的。
姜棉一开始吃得急,几个饺子下肚后,就细嚼慢咽起来。吃着吃着,感觉再也吃不下去,但饭盒里还剩着一些饺子。
放下饭盒,姜棉有点想摸肚子,但还是忍住了,拿出手帕擦起手来。
唐建设似有所觉,抬头看了过来,姜棉没说话,只抬了抬下巴,再推了推饭盒。小伙子马上会意,并不嫌弃,挺高兴地拿过去。和他的同伴每人两三个地分了,没一会就解决完了。
这几个人吃的欢快,还是一个都没有分给旁边那一对男女。
靠近过道的小伙子挺有眼力,吃光盘后,主动要求去洗饭盒,姜棉也没跟他客气,由他去。
想到饺子一拿出来就引来那么大的注意,姜棉悄悄地把鸡蛋和包子全部顺进空间。只留下那一摞饼在外面。
洗碗的小伙子回来了,还带回来了半盒的开水。姜棉接过,道了谢,小口地喝了起来。
吃饱喝足,旁边的人开始聊天。
其实不聊天也没其他事情可做,不比后世,人手一部手机,可以从上车刷到下车。
“姜同志,你到什么地方?”
“临江市清水县。”
“真是巧了,我们几个全都跟你一样。”唐建设惊喜的差点叫起来,转头指了指刚才殷勤洗饭盒的那个小伙子,“他叫王长军,”又指了指坐在三人中间的那个,“他叫宋朝明,我们几个都是棉纺厂的,从小就认识。”
姜棉朝他们点点头,跟着打招呼:“你们好。”
“姜同志也好。”王长军夸张地张大着嘴巴,还作势伸过手来要握手。不过被唐建设打下去了。
“你好。”宋朝明则正常多了,点了点着,微笑着回应。
听那哥仨刚才聊天猜测,王长军这小伙子上有兄姐下有弟妹,他是五个孩子里最中间的那一个,所谓头疼尾疼中间冷冻冻,这应该是家里最不受关注的一个孩子,真不明白他这种性格是怎么养成的。
几人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又快到天黑了。
姜棉拿出两张二合面饼当晚餐。
也许是饼子看着平常,这次并没有什么不和谐的事情发生。
白天里大家说说笑笑,时间很容易就过了,晚上就有点难捱了。
姜棉不想和那个女的挨着,只能靠向车窗那边。行进中的火车一震一震的,姜棉觉得耳边老是咣咣当当地响,为了转移注意力,意识溜进空间开始清点物资。
其实在要出门的前一天晚上,姜棉就已经把一些自己可能会用到的东西,比如药物,糖,饼干,奶粉之类的,分拣一部分出来,包装上有可能暴露的信息都做了处理。她现在没事就重翻这些东西,看有没有可疑没处理的漏网之鱼。
检查完再把整个空间巡视一番。实在是太无聊,没办法。
等到了困得实在不行的时候,意识才退出空间。
但整个晚上人都是睡睡醒醒,迷迷糊糊的,没能进入深层睡眠。
第二天早上,姜棉很早就睁眼了,拿了毛巾和牙刷去洗了个冷水脸,一路过去,就没发现几个是有精神的。
早饭依旧是昨天晚上那样的面饼。
不知道唐建设那双眼睛是不是带了分析镜,竟然看出来姜棉的比他们的要好吃。又想拿水果来换,姜棉没要他们的水果,递了三张过去,只拿了他们的半块饼来尝尝。不为别的,只是想了解了解这个时代不同人家的饭食而已。
尝过之后,还是觉得自己的最好吃。有用料的原因,也有周悦安母亲的手艺加成。
王长军吃得最快。吃完了赶紧把自己包里的炒面奉献出来。
一听“炒面”,姜棉的第一反应就是这都捂了一天了,还能吃吗。等看到实物之后,开始庆幸这话没说出来,不然就尴尬了。
原来所谓的炒面是干炒面粉,并不是炒面条。不怪她见识少,前世的姜棉,身为一个原汁原味的粤省人,吃的最多的是炒河粉,炒面条的机会也不是很多,更别论炒面粉了。
本着长长见识的心态,姜棉弄了一点,加点水进去搅和搅和,一会儿就变成了一碗面糊糊。
味道一般般,但姜棉还是喝完了,然后还弄点开水把搪瓷杯涮了涮,并且把涮杯水喝掉了。任何时候,浪费粮食都是可耻的。
经过一夜的摧残,姜棉的精神不太好,她的精神一不好,心情就跟着更不好了,也就懒得说话。没事可干,只能拿出一本红皮书来作掩护。表面看书,实质思维的触角发散得像御风的蒲公英。
经过大半天的相处,姜棉对周围几个人的有了初步的了解。
跟她同坐一张凳子的那两个,女的情商智商都不怎么滴,有点眼红病,公主病,还敏感,好像所有人有好东西都应该分给她;男的好一点,懂得一点人情世故,但性格有点软,不怎么管的住那女的。
其实就衣着和所带的干粮,另外还有他们的聊天内容来看,这两个人的家境并不算是很差的那种,在城市应该也算得中等。不过人心总是不足的。幸好跟他们的终点地不同,否则以后跟这种人在一块儿,日子肯定不怎么舒坦。
至于对面那哥仨,唐建设是其中的老大,无关年龄,关键是性格沉稳,处事也相对圆滑稳当些,但不是心机深沉的人;宋朝明表面看着安静温和,内敛一些,不过眼神里藏着锐利,看着不是个容易个被糊弄的;王长军则比较跳脱,没啥深沉的心机,爱讲话,跟谁都能聊,但也不缺心眼,那一男一女就是他搭的话,不知不觉就把人家的目的地套出来了。
想着想着,姜棉突然发现自己前世那闲着没事就爱瞎琢磨的老毛病又犯了,赶紧摇摇头,放空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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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炒面粉,第一次知道
第9章 终于到达了
[ 呆呆地坐了半天,姜棉的思绪又开始控制不住乱飘,直到眼前个白胖胖的东西在晃来晃去,才有点迟钝怠]
呆呆地坐了半天,姜棉的思绪又开始控制不住乱飘,直到眼前个白胖胖的东西在晃来晃去,才有点迟钝地反应过来。
“吃梨不?宋朝明带的。”唐建设看姜棉回过神了,手上的梨往她面前一递,另一只手上同样的抓着一个,正往嘴里送,咬的嘎嘣响。
姜棉也没跟他客气,接过来用手帕擦了擦,也直接上嘴啃。
梨子很甜,姜棉不一会就啃完了。这个季节的水果都是稀罕物,看来对面那几个家伙的家境都还不错。不过姜棉也无意去打探别人的隐私。
接下来的时间,姜棉只在吃饭过后的那段时间才聊几句,其余的大部分时间不是在背红皮书,就是闭眼假寐。
前两天她偶尔迷糊一阵,偶尔清醒一阵。身体的反应经常跟不上思维,好像身体跟灵魂是分开的,而且一部分的意识就像没跟身体融合一样,脱离身体,高高在上地俯视着这个世界。
而表现就是,反应不灵敏,还时常迟钝。幸好她头上贴着块纱布,在外人看来,可以把这掩饰成磕碰之后的后遗症。不过上了火车之后,又闷又吵,还摇摇晃晃的。也许是这个闷罐子副作用的效果,虽然不好受,倒让她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和这副身体融合的差不多了。
闭着眼睛,封闭了视觉上的干扰,能让她更清晰地感受灵魂跟身体完全融合的微妙,同时可以顺便梳理融合自己和原主的记忆。
千盼万盼,火车终于开到了目的地。
经过两天的相处,姜棉和唐建设几个也算是混熟了。下车的时候,几个人还腾出手来想帮她提行李。
“姜同志,你的行李呢?拿齐了没?让小军帮你提。”
那哥仨的行李看着不是特别多。唐建设和宋朝明背后各背了一个,双手各提着一个,剩下王长军除了后背背着一个,手里倒是什么都没有,一看就是腾出来准备给她帮忙的。
“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姜棉的三个行李看着体积不小,但其实重量不大,不管是贵重的还是体重的东西,她都扔到空间里了。
“别客气,我们也是有余力才能帮你。你看我都两手空空的。”
王长军吃东西不客气,干起活也不客气,直接上前就抢先把姜棉的两个行李提了起来,抬脚直接走了。
车厢里人挤人的,王长军抢了行李就向车门前挤去。
姜棉没办法,这个时候也不能跟他硬抢,只得由他提着,紧跟在后面走。
几人随着人流下了火车,姜棉边走边打量着这个很有年代感的火车站。看着挺有年代特色,灰扑扑的,四处走动的人的衣着也全是灰扑扑的。
姜棉不禁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一身绿,在这,自己这一身就算是时髦的着装了。
突然一股突如其来的猛烈力量把姜棉冲击倒地。
幸好下面刚好有行李挡着,姜棉倒没有受伤。撞人者后知后觉,不过也赶紧道歉。
从地上爬起来,姜棉瞬间没有了看景的兴致,拉了拉还在四处瞄的王长军,示意他应该先办正事。
几个人一起,很快找到了接应的地儿。
姜棉他们过来的时候,已经有好几个人站在那儿,都是要到岭山公社插队的,等人齐了,一起先送到公社,到到岭山公社他们是坐着拖拉机去的。
从清水县到岭山公社,每天早晚各有一班公交车。但他们到的时候,早上的那班车已经开走了。如果一定要坐的话,只能等下午。这明显不现实。而且公交车要绕路,路程比起拖拉机,多出来的路程不止一倍。
站在姜棉旁边的两位女孩子,一开始看见来接的是半新不旧的拖拉机,车斗还有点生锈。被要求上车的时候,全身上下都透着一种抗拒。
姜棉在一旁看着,没吱声,现在坐个拖拉机就嫌弃成这样,那以后的日子,可有得磨了。除非有大靠山,找到法子回城。否则生活总会用她的方式叫人认清现实。
男知青们发扬精神,让女同志先上。
不管旁边这两个娇气的城市小姐的胡搅蛮缠,姜棉也不怕她们记恨,率先把行李扔上车斗,接着双手扒住拖拉机的车沿,一用力,干净利落地跳上了车。然后找好有利位置,把他们一行人的行李也扒拉了过去。
别看拖拉机斗里也是没什么遮拦,但有些位置还是不一样的,而且这地方很多都是土路,还不知道路程的远近,路面干燥的很,很容易就灰尘满天,能少遭点罪就少遭点罪。
“这位同志,能帮下忙不?”
姜棉刚把行李归置好,转身就看到一个绑着两条齐肩小辫的女孩,正笑眯眯地望着她,双手托举着行李。
“没问题。”姜棉伸手接过她递上来的行李,利落地扔进车斗,最后一用力,把女孩也拉了上来。
姜棉拍拍手,抬手拭了拭额头并不存在的汗。她感觉自己此刻简直身轻如燕,前几天浑浑沌沌的症状,几乎已经退尽,真是神清气爽。
不知道是后遗症好了还是因为身体活动开的原因。
身体健康,在任何时候都是最重要的。姜棉轻轻的吐了口气,身体的机能恢复了正常,甚至有比之前更强的感觉,准确是否,还得找机会证实。
车斗里。姜棉坐在自己的行李上,刚刚被她拉上车的那个女孩也把行李挪过来挨着她坐下了。另外还有两个女孩也在同行男同志的帮忙下上了车。
这一趟差不多20个下乡知青,其中包括姜棉在内一共就六个女孩子。
之前那两个不愿意上车的女孩还在磨蹭,真不知道她们在打什么算盘。
其实男同志中间也有一些不太愿意坐这种没有什么遮挡的露天铁家伙,但看到大部分人都上了车,只能也跟着上车。
站在一旁看了整个过程的拖拉机手,看这群城市来的知青磨磨蹭蹭的,早就不耐烦了。
他还有重要的任务。拉完了人,他一会还要去拉化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