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后院盛宠日常by故冬葵
故冬葵  发于:2024年11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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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茹芸看到四阿哥愿意让乌拉那拉氏抱的时候差点把牙都咬碎,这孩子和她不亲,平时也不要她抱,现在倒好,居然愿意让乌拉那拉氏抱,难怪她对他不喜了,原来生下来就是和她作对来了。
耿婧娴瞧见乌拉那拉氏摘下护甲的时候眼神微怔,随即笑了笑,福晋真是太过仔细太过细心了些。
就是不知福晋这举动是实实在在的行为,还是当着她们的面,故意而为之的。
可是,不管是实实在在的行为,还是故意而为之,四福晋都实在是让人挑不出任何错处来。
乌拉那拉氏抱住四阿哥,让他坐在自己的怀里,背靠着自己的前胸,面向众人。
四阿哥坐在乌拉那拉氏怀里倒也不吵不闹的,就看着大家,一会儿看看这边,一会儿看看那边,对谁都好奇。
可是他的目光却没有落到李茹芸身上过,也不知道李茹芸刚刚的说辞有谁信。
乌拉那拉氏低头看着怀里乖巧的四阿哥,心道,有她和德妃在,必然不会让四阿哥和胤禛父子离心,闹得最后连父子关系都保不住,更不会让四阿哥去亲近八爷一党,让胤禛寒心。
李茹芸也不管福晋这边了,总归福晋不会没脑子的当众对四阿哥做什么,若真做了什么,她还有在主子爷跟前告状的资本了。
李茹芸看向耿婧娴:“耿妹妹是何时回的府?让主子爷只带了你一人去庄子上,倒是好本事,大家都是姐妹,耿妹妹也不要厚此薄彼啊。”
耿婧娴微笑面对:“侧福晋说的话,婢妾听不太明白,主子爷想去庄子上住,想带谁同行,这也不是婢妾能干涉的,侧福晋的话,实在是让婢妾苦恼了。”
“耿妹妹说的是,主子爷的决定,谁都不可干涉,这是本福晋是意思,同样也是德妃娘娘的意思,谁若是影响了主子爷,应该知道是什么后果吧?”乌拉那拉氏虽然在逗着怀里的四阿哥,说着话时语气也是漫不经心,甚至逗弄四阿哥的同时头都没抬起,但是任何人都不敢不把这句话当真。
“是,婢妾谨记。”耿婧娴道,其他人也纷纷说道。
李茹芸出师不利,不过也并不灰心,看了钮钴禄氏一眼,钮钴禄氏朝她微微颔首。
于是李茹芸又开口道:“耿妹妹进府也有一年了吧,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耿婧娴看向李茹芸,她可不相信李茹芸说这话是单纯的为了感慨一下。
耿婧娴:“是有一年的时间了。”
乌拉那拉氏也笑:“耿妹妹进府确实有一年多了,怎么,这就让你感慨万分了?”
李茹芸也笑:“这哪是感慨啊,只是想到一件事,不免有些为耿妹妹着急,福晋,耿妹妹,你们自己想啊,耿妹妹进府后便一直颇为受宠吧,爷进后院的次数也多是在耿妹妹那儿,着实让我羡慕,只是,这么久了,耿妹妹肚子还是没个动静的,实在是让我着急。”
李茹芸一边说一边看着耿婧娴,在看到耿婧娴脸上的笑淡下去后,她的笑容就越发明显了,于是继续说着。
“给主子爷开枝散叶可是府上的大事,府上也很久没有小孩子出生了,我这不是担心嘛,福晋您说,是不是请个太医给耿妹妹瞧瞧,毕竟,承宠这么多次了还未有动静,实在是让人担心,万一要是不能生,那岂不是…哎呀,瞧我这嘴,我这也是担心妹妹,妹妹可别怪我心直口快了。”李茹芸说着,面上一副替耿婧娴着急的样儿。
如果耿婧娴没有做过梦,或许会因为李茹芸说她不能生的事而着急,影响心情,可是现在,她并不着急,梦里能生下弘昼,梦外也一定可以,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生孩子这种事也是需要缘分的,缘分没到,急又有什么用?
耿婧娴:“侧福晋说的哪里话,您是好心,婢妾怎么会怪你,只不过侧福晋的话,婢妾倒是不认同了,您说府上很久没有小孩降生了,可,福晋怀里不是还抱着一个吗?”
耿婧娴看着乌拉那拉氏怀里的四阿哥道。
李茹芸:……
乌拉那拉氏低头,掩住嘴角的笑意。
很好,看来耿婧娴稳得住,那她就不用再替她开口了,静静看戏便好。

第71章
李茹芸张张嘴,被耿婧娴找的例子反驳的竟然一时无话可说,甚至还觉得耿婧娴说的有道理。
钮祜禄氏:“耿姐姐,侧福晋也不过是好心提醒一句,你实在没必要这么说。”
钮钴禄氏瞧着李茹芸说不出话来,只能开口,她这个时候若是不说话,让李茹芸自己一个人面对,回头李茹芸不会放过她的。
耿婧娴似是不解的:“钮钴禄妹妹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啊?我刚刚说什么了?我知道侧福晋是好心,我也没说要怪罪的话,不是吗?”
钮钴禄氏张张嘴,最后也闭上了。
李茹芸瞪了他一眼,真是个没用的东西,不过说了一句话就被耿氏给堵回来了。
钮钴禄氏可不管李茹芸瞪不瞪她的,她只要刚刚表了态就好,至于没有说过耿婧娴,那又有什么关系,李茹芸自己不也没说过吗?
李茹芸:“耿妹妹说的也没错,府上确实还有四阿哥这么个小儿,只更小的便没有了,自我怀四阿哥后府上就没有好消息传来,我这不是替耿妹妹着急吗?”李茹芸调笑起来,又不见了之前的恼怒,变脸还挺快。
耿婧娴朝她笑笑:“劳烦侧福晋替婢妾担心了,婢妾不急的,主子爷说,婢妾年纪小,在长身体,不急着有孕,过两年再生更好。”
李茹芸脸上的笑一下就僵住了,连钮钴禄氏都抬起了脸,看向耿婧娴,眼里有着不可置信。
耿婧娴说完这话却没有看她们,只注意着着半低着头逗弄四阿哥的乌拉那拉氏,却见乌拉那拉氏一开始也怔愣了一下,随即便笑了,就是那种有些高兴发自内心的笑,然后抬头看过来,与耿婧娴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乌拉那拉氏丝毫不觉得尴尬,甚至还冲着耿婧娴笑的...慈祥?
耿婧娴脑子里突然就冒出了这么个诡异的词来。
福晋为什么会对她笑的这么慈祥?
耿婧娴心里莫名其妙,不禁摇摇头,或许是自己想太多了,福晋对她再怎么样都不可能是慈祥。
而李茹芸当真是被惊住,她没想到主子爷会对耿婧娴说出这种惊人的话,毕竟这个时代就是这样,女子嫁入夫家最重要的就是开枝散叶,她们这种身份虽然算不上嫁入夫家,但是道理是一样的。
更何况她们进的是皇子后院,皇家更是看重子嗣繁衍,谁会管你年纪是大是小,只会管你能不能生。
可是,主子爷居然对耿婧娴说过她还小,在长身体,过两年再怀孕的话来,这让大家怎么不惊讶。
李茹芸没有怀疑过耿婧娴这话是她自己说出来诓骗大家的,毕竟所有人都在场,若是她的诓骗,这种有关子嗣的话传到主子爷耳里,不论耿氏之前有多受宠,以后就都没了,耿婧娴没那么蠢。
所以,更是因为清楚的知道这点,李茹芸就更不平静了。
李茹芸望向乌拉那拉氏寻求盟友:“福晋,这可是关乎主子爷子嗣的大事,您就这么看着?”
乌拉那拉氏一脸淡定看着她:“不过是自家姐妹说几句话,这么就扯上子嗣大事了?再说了,主子爷说的并没与错,当初我生弘晖时大出血,宋妹妹生大格格时也诸多风险,不是没有这个原因在,主子爷也是为了大家着想,李妹妹你要我说什么?”
乌拉那拉氏叫来奶嬷嬷,把四阿哥递给她,“行了,大家没什么事就散了吧。”
李茹芸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耿婧娴倒是老老实实的回了句‘是’,在目送福晋离开后便起身离开,宋晓玥朝李茹芸不算挑衅的挑眉一笑,也跟了上去。
李茹芸站起来,但是被钮钴禄氏拉住手。
“侧福晋,这是雅沁院,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钮钴禄氏开口,低声劝道。
李茹芸狠狠的看了她一眼:“没用的东西,还不走。”
说着怒气冲冲的离开,钮钴禄氏捏紧了拳头,小步跟了上去。
耿婧娴和宋晓玥走的不算快,出了雅沁院范围刚过一条长廊便被李茹芸追上。
李茹芸拦在耿婧娴跟前。
耿婧娴心平气和的看向她,眼神毫不畏惧:“侧福晋这是要干什么?”
钮钴禄氏追了上来,拦住李茹芸,“侧福晋冷静些,别冲动。”
李茹芸甩开钮钴禄氏是手:“你以为本侧福晋要干什么?松开。”
钮钴禄氏听话的松手。
李茹芸看向耿婧娴:“耿氏,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现在这般得宠很得意啊?你年纪是小,可你别忘了,府里还有年纪比你更小的,再过几年,府里还会有更年轻的,我倒要看看过了这个好时候,等你再过两年不长身体了,还有没有这么好的机会有孕。”
这几句话李茹芸是凑到耿婧娴耳边说的,只有她二人听到。
耿婧娴往后撤了一步,脸上笑意不变:“多谢侧福晋的提醒,这就不劳侧福晋担心了,以后的事,谁又说得准呢。”
李茹芸:“是呢,我等着看呢,我们走。”
李茹芸带着人离开了,钮钴禄氏看了耿婧娴一行人一眼,也匆匆跟上李茹芸的步伐。
宋晓玥靠近耿婧娴,挽住耿婧娴的手臂:“没事吧?”
耿婧娴:“没事,她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我做什么,最多只是说点难听的话而已,不用担心,我们也走吧,你去我那儿坐坐?”
宋晓玥:“这自然是要去的,走吧。”
锦韵院里,李茹芸一脸怒气的坐在那儿,院里伺候的人都不敢触她的霉头,白芷更是找了个借口躲外面不进去。
芍药只能跟上:“主子您消消气,别气坏自己的身子。”
李茹芸看着钮钴禄氏:“你瞧瞧你出的好主意,你满意了吗?”
那日李茹芸夜里闹了一场,最后只是四阿哥积食问题,第二日钮钴禄氏知道后只觉得眼前一黑,明明一手好牌却被李茹芸自作聪明打成这样,她恨不得冲到李茹芸院里问她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后来主子爷带着耿氏去了庄子上,她也赶紧来了锦韵院劝说侧福晋,有四阿哥这么好用的一个借口在,怎么能只搞出那么个烂招出来?
后来经过这几天的劝说和谋划,终于决定今天的计划。
耿氏进府后便一直受宠,但是耿氏向来守规矩,其他的点无法攻讦她,而她又救过大阿哥的命,若不是大事,福晋和主子爷都会偏向她。
所以,她们只能挑着大事来说。
而这件大事便是关于子嗣的事。
耿氏承宠机会可不少,一个月里主子爷留宿清漪院的次数比在大家院里留宿的次数加起来都要多。
但是已经一年了,耿氏还没有有孕的迹象。
这就是她们能抓住的点,若耿氏不能生,但又这么一直霸占着主子爷的宠爱,这可是有碍主子爷子嗣的大事。
若是能让福晋请了太医来,确定耿婧娴身体有恙,难以受孕,一来她们能够安心,毕竟,难以受孕的耿婧娴对她们来说毫无威胁,二来,又能借着她难以受孕影响子嗣的事让福晋劝说主子爷多进后院,雨露均沾。
这本来是一个很好的计划,可谁知被耿婧娴的一句话弄的稀碎,谁也没想到,主子爷对耿婧娴的宠爱到了这个地步,居然还对耿婧娴说了这种话。
钮钴禄氏:“侧福晋,这次是我计划不够周详,但是我们也没有什么损失,主子爷的恩宠不可能一直都在耿氏身上的,您放心,下次我一定谋划好。”
李茹芸冷笑:“我还能相信你吗?”
钮钴禄氏:“侧福晋……”
钮钴禄氏如何劝说李茹芸的暂且不提,雅沁院里,乌拉那拉氏回到屋里把众人都喊了出去,想着刚刚发生的事,忍不住一个人乐出声来。
这么多年了,哪怕李茹芸一连生了几个孩子,她其实都没有从胤禛那儿感受到太多胤禛对李茹芸的宠爱,她还以为可能要等到小年糕的出现才会有不同。
没想到耿婧娴的出现就让她有了不同的感受,自她穿越以来,胤禛对耿婧娴的感觉可是波动最大的。
甚至身为一个皇子,最看重子嗣的一个男人,居然说出什么年纪小,过几年再生的话来,对于一个封建时代的男人来说,真的很不一般。
就让她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少年情窦初开,在意一个人的感觉。
对于胤禛会喜欢谁她很好奇,她不在意那个人是谁,但是,只要是胤禛心动的人,她都会喜欢,都会护着。
当然,也可能是她的错觉,胤禛一辈子都不可能爱上谁,但是有什么关系呢,胤禛高兴就好。
既然现在胤禛对耿婧娴不一样,那她就能磕到他们的糖,护着耿婧娴。
而清漪院里,霜红给上了茶点,耿婧娴和宋晓玥相对着坐下聊天。
耿婧娴给宋晓玥说了说庄子上的事,听的宋晓玥羡慕极了,宋晓玥也说了点这几天府里的事。
因为四爷不在,大家都挺安静的,不过这几天钮钴禄氏都有去锦韵院。
耿婧娴:“今天李茹芸找的这个借口,钮钴禄氏肯定也参与其中。”
宋晓玥:“这是自然,不过她们也没讨到好,对了,这件事,你要不要和爷说说,告一状?”
耿婧娴惊讶:“告状?”
是啊,她又不是不可以告状。
于是,耿婧娴笑了,她已经想好该怎么告这一状了。

送走宋晓玥后,耿婧娴还在那儿琢磨着刚刚在雅沁院的事。
但是她琢磨的不是李茹芸也不是钮钴禄氏,而是福晋乌拉那拉氏。
刚刚她说那句话其实是故意的,一来确实是为了反击李茹芸,二来便是想看看福晋对这件事的态度,毕竟这种关乎子嗣的事确实是大事。
福晋作为嫡福晋,不管是出于真心还是假意,势必要对四爷子嗣问题重视,她刚刚的那番话,虽是四爷所说,但是确实有些大逆不道了,四爷可以这么说,她却不能这么听。
乌拉那拉氏作为嫡福晋,应该用这件事惩戒她,或者是敲打她才是,这也是为什么李茹芸被她气到说不出话来转头看向福晋,问她就这么看着的原因。
她猜测了福晋会因为这件事震怒或者是其他反应,唯独没有想过福晋会笑,甚至会笑的有些慈祥。
而且,这个慈祥吧好像也不是对着她的,就让耿婧娴觉得很怪。
而且福晋还替她说话,说当初她生下大阿哥的事以及宋晓玥生大格格的事。
好吧,可能也不是专门为了她说话,福晋只是在附和承认四爷说过的话。
乌拉那拉氏这个嫡福晋对四爷的感情还真是怪的很啊。
午睡起,耿婧娴手撑在桌子上沉思。
刚刚和宋晓玥说起的告状,必要条件便是主子爷要来,她不知道主子爷今日会不会来她这儿,若是不来,她就要想个借口,让人去请爷过来。
正想着呢,没想到四爷还挺配合,耿婧娴听到了外头小喜子请安的声音,立刻起身走到里间,边走还边揉眼睛,直把眼睛揉的有些殷红。
胤禛昨日回府没来清漪院,想着昨日回府后就一直没见过,特意过来坐坐。
“你们主子呢?”屋外,胤禛瞧着霜红秋霜都在外头,问道,居然没留一人在身边伺候。
秋霜:“回爷的话,主子在屋里。”
胤禛嗯了一声往里走,一瞧,都没人,便径直的走去里间,绕过屏风进去,果然一团儿趴在床上。
胤禛瞧着便觉得有些好笑,这是在做什么?
胤禛:“趴在床上干什么?”
趴着的背影一怔,也没回头,就看到抬手在脸上随意的抹了两下,然后背对着他站起身来,头也低着,“婢妾给爷请安,爷吉祥。”
声音还有些嘶哑。
胤禛皱眉:“这是怎么了?抬起头来。”
耿婧娴:“没,没怎么,刚起,还有些没睡醒。”耿婧娴飞快的抬了一下头,然后又低下去。
胤禛抬手轻捏住耿婧娴的下巴,稍稍用力让她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怎么回事?哭了?谁给你气受了?”
胤禛声音冷下来。
他是知道今日后院请安的,只不过今日请安时发生了什么事,胤禛还不知道,毕竟后院的事,不是大事他都不会管,有福晋在。
只是想着他带耿婧娴出去住了几日,后院女眷多少会有些不满,怕她今日去请安会被挤兑,所以特意过来瞧瞧她,怕她受委屈。
耿婧娴:“没有,婢妾没有受气,侧福晋请安时说了婢妾几句,但是婢妾也已经挡回去了。”
耿婧娴还是摇头。
听到耿婧娴说挡回去了,胤禛也没有生气,还在床边坐了下来,然后牵着耿婧娴的手,把耿婧娴也拽的坐下。
“既然没有受气,哭什么?难道怕爷说你?”难道是因为把李氏的话挡回去了,怕自己数落她?
可是,他怎么会?
李氏向来无状,而耿氏自进府以来便一直规矩安分,连福晋都曾多次夸奖过的,李氏若是不过分,耿氏可不会反击。
既然是李氏挑事,他又怎么会怪她?
耿婧娴还是摇头,半晌,耿婧娴悄悄的扯了扯胤禛的衣摆,抬头,一脸试探的看着胤禛。
“爷,婢妾求您一件事可好?”耿婧娴摇了摇胤禛的衣摆,脸上的表情小心极了,生怕胤禛不同意。
胤禛皱眉,耿氏什么时候这么小心过了?
“什么事,你说。”
耿婧娴咬咬唇:“爷,您能替婢妾请一位太医过来瞧瞧……”话还未说完,胤禛抓住她的手。
胤禛打断她的话:“请太医?哪里不舒服?”胤禛抬手碰了碰耿婧娴的额头,并不烫手。
难道是身体其他地方不舒服,所以说难受的哭了?
耿婧娴:“爷,婢妾没有不舒服,您听婢妾说完,婢妾想请爷替婢妾请一位太医来,最好是太医院擅长妇儿的太医。”
“你有喜了?什么时候发现的?”胤禛一听说要找擅妇儿的太医,第一反应便是耿婧娴有了,还挺欣喜的。
耿婧娴:……
这可不是她说的啊。
耿婧娴:“爷,不是的,婢妾没有怀孕,婢妾只是想请太医来瞧瞧婢妾身体是不是有问题,能不能有孕。”
听耿婧娴说没有怀孕,胤禛还有些失望,他其实还挺期待耿氏给他生个孩子的,不拘是小阿哥小格格,他也好给她请封。
胤禛:“好好的怎么就想到自己能不能生了?谁在你跟前说什么了?”
耿婧娴:“爷,婢妾进府伺候爷也有一年多的时间了,这一年多来,爷对婢妾恩宠不断,可是这么久了,婢妾还是没能替爷开枝散叶,婢妾这心里,实在是难受,若是婢妾身体有问题,难以受孕,岂不是辜负了爷的宠爱。”
耿婧娴说着还红了眼睛,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着转儿。把胤禛看的直心疼。
胤禛轻轻替她擦去眼泪:“小小年纪就爱胡思乱想,爷之前不是和你说了,你年纪小,不急着有孕,等再过两年。”
之前太医说要调养两年,后来也一直没有再请太医过来瞧,也不知道身体调养的怎么样了。
耿婧娴:“爷就依了婢妾,替婢妾请一位太医吧。”
胤禛:“你啊,行,就依你,明日给你请太医过来可好?”
耿婧娴笑了:“多谢主子爷。”
在清漪院陪着耿婧娴用了晚膳后,胤禛便离开了,不过并没有回前院,而是去了雅沁院。
乌拉那拉氏对胤禛过来的事有些意外,不过想到他刚从清漪院出来,又觉得正常。
于是,胤禛进来,还没等他问起白天发生了什么事,乌拉那拉氏便自顾自的把白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乌拉那拉氏:“耿妹妹年岁小,但是这种事,只怕没几个人是不在意的,耿妹妹当时虽那么说了,但是李氏的话肯定还是听进心里去了。”
胤禛沉默,可不就是听进心里去了,要不怎么会央求他给请太医的?
而且,她难道不知道,若是请了太医来,真的诊出她难以受孕的话,她就不担心他知道这个消息后对她宠爱不再?
可就算这样,她还是让他去请太医,说不能辜负他的宠爱。
这可真是,傻,傻透了!
胤禛:“明日我会安排太医来给她请脉,福晋也知道,耿氏年纪小,经的事便少,性子难免冲动了些,往后在府上,福晋多照顾些。”
乌拉那拉氏笑了:“对于耿妹妹,我也是很喜欢的,爷说的我都知道,以后也会照顾好她的。”
至于李茹芸,今天这事还真是不好罚她,毕竟,她这也不算是犯了错,所以,胤禛打算冷着她。
胤禛在雅沁院又待了小半个时辰,和乌拉那拉氏谈论府上的事,宫里的事,直到天黑方才回了前院。
锦韵院里,李茹芸知道胤禛去了清漪院又去了雅沁院后有些不安,今日一事,就算耿婧娴不说,福晋也会说的,不知道爷会怎么想。
可是,关心爷子嗣的事这又不是错,肯定不能罚她禁足。
第二天,胤禛下朝后回府顺带还带了位太医,还是那位给耿婧娴看过的杜太医。
时隔这么久再次给耿婧娴把脉,这位太医对耿婧娴还是很有印象的。
杜太医把了脉后收回手,耿婧娴紧张的开口:“太医,我这身体,可有碍于子嗣?”
虽然知道梦中自己生下弘昼,自己肯定是能生育的,可是确实,梦里很多年才有弘昼那是因为一直无宠,都没有侍寝,哪来的孩子?
可现实里,她侍寝的次数还是挺多的,主子爷每次留宿她这儿,虽不至于次次都那什么,但是纯睡觉的时候还是少数。
所以,她其实还真有些担心自己身体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
杜太医一脸懵:“这,格格何出此言啊,您身体康健,并无任何不妥,自然是不会有碍于子嗣的。”
耿婧娴:“真的?”
杜太医:“这自然是真的,格格身体很好,温补的药都不需要服用。”
送走太医后,胤禛坐在耿婧娴身边:“听到太医的话放心了吧?爷就说你,小小年纪就爱胡思乱想的。”
耿婧娴抿嘴笑笑:“既然婢妾身体康健,就可以给爷生儿育女了,婢妾很高兴。”
胤禛:“高兴就好,爷还等着你生下小阿哥小格格的,以后不准乱想了,知道吗?”
耿婧娴点头,连连保证。
而太医给耿婧娴请脉的事因为没瞒着,太医说的话,不多时后院里该知道的就都知道了,听说锦韵院里第二天又换了一批新的瓷器。

冬去春来,转眼便到了康熙四十四年三月。
天渐渐暖了,屋里的火盆已经去了,耿婧娴让人搬了躺椅放到院里,阳光正好,耿婧娴挺喜欢在这种时候躺在院里晒太阳。
泞淑院里,宋晓玥是一脸欣喜又迟疑的,满脸纠结,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宋晓玥:“喜兰,你说这件事我该不该告诉耿格格?可是告诉了,我又没有确定,万一不是,我……”
喜兰:“主子您别急,您听奴婢说,虽然没有经过太医或是大夫诊脉,但您的月事确实是推迟了的,您的月事向来准时,而且,这几日您吐的也越来越严重,和您怀大格格时一样。”
是,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肯定自己应该是有孕了。
上月,主子爷难得来她院里一次,交代了她一些事,最要紧的便是关于耿婧娴的。
主子爷说,耿婧娴年纪小,身边得有人提点照顾着,她在府里多年,为人安分守己,平日同耿婧娴也是亲近的……
可是,她有孕了,耿婧娴还是没有,她不知道这件事该不该先向耿婧娴提起。
之前李氏在请安时说了那些话,后来两个月里,主子爷谁的院里都去过,唯独没有去过李氏的院子,连见四阿哥都是让人带到前院去见的。
这么想着,宋晓玥一拍手:“走,去清漪院。”
虽然主子爷说的是让她多亲近耿婧娴,多提点些,但是意思她明白,多听耿婧娴的话,替她谋划,主子爷也已经把她看作是耿婧娴一伙的。
她若是真有孕了,这件事瞒不了,与其后面才让耿婧娴知道,不如一开始就让她知道,更让她看到自己的诚心。
她知道,那次主子爷留宿,若不是为了找她交代那些话,主子爷可能都不会来的。
而且,她跟着耿婧娴也这么久了,她相信,耿婧娴不会因为她有孕的事而故意疏远,甚至针对她。
刚刚是她胡思乱想想多了。
于是,不一会儿宋晓玥便带着喜兰来了清漪院,刚进院子就瞧见耿婧娴悠闲的躺那儿晒着太阳,看着书。
宋晓玥:“妹妹怎么在院里就躺着了,风还大,仔细受凉。”
耿婧娴闻声抬头:“宋姐姐来了,虽有风,但是阳光挺好,倒是不凉的,宋姐姐我们屋里坐。”
宋晓玥来了倒是不好继续再继续在院里坐着,耿婧娴让人把躺椅搬回去,然后和宋晓玥手挽着手一起进屋。
进了屋,耿婧娴瞧着宋晓玥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歪头不解:“宋姐姐这模样,是有什么事吗?”
宋晓玥看了看耿婧娴,又看了看还在身边伺候的秋霜霜红,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我,我有件事想同妹妹说。”
耿婧娴也看了看秋霜霜红,“什么事,需要屏退众人吗?”
还挺神秘,耿婧娴心里腹诽一句。
宋晓玥:“不,不用的,这件事我也还没确定,只是有点怀疑。”
用不确定和怀疑来定义这件事,看来还真不是一件小事。
耿婧娴:“什么事?宋姐姐你说,秋霜霜红都是嘴严的人,不会在外头乱说什么的。”
宋晓玥:“我,我好像有喜了。”
静了,安静了,屋外轻微的风声都能被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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