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后院盛宠日常by故冬葵
故冬葵  发于:2024年11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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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府至今,四爷并未在她院里留宿几次,对她的印象恐怕也没几分,她若不想办法,恐怕在这后院当真永无出头之日了。
那日她去锦韵院,但是门都没有进,因此那块暖玉也还没有送出去。
说实话,她因为这件事确实有了不高兴,也想着或许讨好李茹芸,站队李茹芸是件错误的事。
但是现在,她似乎也只有李茹芸一个选择了。
第二天,宋晓玥用了早膳便来了清漪院,耿婧娴今日起的晚了,宋晓玥过来时正好在用早膳。
因为要养伤,耿婧娴的膳食目前都以清淡为主,看着那白粥,耿婧娴都觉得嘴里没味,不爱吃。
刚好看到宋晓玥过来,赶紧让人把粥撤下去,至于没吃饱,没关系,一会儿她可以吃点心。
宋晓玥叹气:“你说说你,这两月是怎么回事,真是挺多灾多难的。”
耿婧娴:……
虽然让人无法接话,但是也没错了,这两个月好像很不顺啊。
先是原本有机会随四爷出巡的,然后,不仅扭伤了脚,机会也没了,现在,好不容易扭伤的脚好了,又从楼上滚下来了,确实没什么好事。
耿婧娴:“福祸相依,说不准既是祸也是福呢。”
虽然因为意外没能随四爷出巡,但是她知道了四爷的原本就打算带她去的心意,而且,四爷没有带她去,但是同样的,后院其他人也没有被带去,这应该是算不上祸的。
而昨天的事,虽然受了伤,但是救了大阿哥,福气自然更在后头。
就是这两件事吧都有些费身体,不是这伤到就是那伤到的。
宋晓玥:“这话也对,昨日你救下了大阿哥,福晋心里自然是感激的,而且,虽然府上小阿哥不少,但是嫡子便只有大阿哥一人,到底是不同的,主子爷知道的话,对妹妹你也只会更感激的。”
耿婧娴笑笑:“说实话,当时事情发生的太快,根本没来得及考虑那么多,看到大阿哥往后倒,下意识的便伸了手,好在是救下了大阿哥,否则还怕说不清呢。”
宋晓玥:“妹妹心善,这是妹妹的福报。”
耿婧娴只笑不语,福报不福报的她也不知道,说她心善什么她也不敢认,只不过是在不牵连自己的时候拉一把而已。
耿婧娴:“对了,昨日的事,是意外还是人为?”
要不怎么正好就发生了?
那桌子腿早不断裂晚不断裂,怎么偏偏那个时候断了,不仅趁着混乱让人受伤,甚至那尊红珊瑚也被磕了一角。
这可是福晋的生辰礼,是四爷特意让人送回来的。
若是人为,背后之人是故意策划让这寿礼受损,让福晋生辰日不愉快的,还是说是针对小阿哥们来的?
宋晓玥:“昨日在听音阁伺候的人,除了大家身边带的,其余已经被福晋扣下,结果还没出来。”
耿婧娴点头,并不意外,这件事不仅毁了福晋的生辰宴,还差点让大阿哥受伤,福晋没有行动才奇怪。
宋晓玥:“对了,宫里德妃娘娘也听说了这件事,一早就让人请了福晋进宫去。”
耿婧娴:“福晋已经进宫了?”
宋晓玥:“是,半个时辰前就已经出府,这个时候,恐怕已经在永和宫了。”
而被二人谈论的乌拉那拉氏这个时间确实也已经到了永和宫。
永和宫里,德妃静坐在那儿喝茶,动作颇为风轻云淡,乌拉那拉氏坐在下首,也在喝茶。
德妃:“昨日的事本宫都听说了,大阿哥真没事?”
乌拉那拉氏:“回额娘的话,大阿哥没事,及时被耿氏救下,耿氏护住大阿哥的头部,大阿哥没受伤,倒是耿氏自己撞伤了头部。”
德妃:“这么看来,耿氏也是个好的。”
乌拉那拉氏笑笑,“耿氏自进府便向来安分听话,即使有爷的偏爱,倒是不曾恃宠而骄过。”
德妃抬手:“你们下去吧,本宫和四福晋说点贴心话,莫让人凑近了。”
“是。”伺候德妃的人纷纷退下,春穗几人也退下去。
没人后,乌拉那拉氏长长吐了口气:“昨天差点吓死我,还好弘晖没事。”
德妃:“我原本以为六月初六那日没事,这劫难就算是过了,没想到昨天来了这出,怕是历史在拨乱反正,好在耿婧娴救下弘晖。”
乌拉那拉氏:“那之后,弘晖应该不会出事了吧?”
德妃:“应该吧,有弘昐的前例在,经过这件事后,弘晖应该是真正的活下来了。”
乌拉那拉氏拍拍胸脯,还好还好,也不枉她穿越后护住弘晖这么多年。

没错,乌拉那拉氏也是从现代穿越而来的,她始终还记得刚穿越醒来的那一刻。
原来的乌拉那拉氏因为生孩子难产大出血,经过一天一夜的分娩之痛后,终于是生下了弘晖,然而乌拉那拉氏却因为血崩而奄奄一息。
刚好,在原主即将咽气的时候,她的灵魂直接进了原主的身体,而那时,原主的灵魂还未消亡。
不过,大概原主也知道自己是活不了了的,所以原主请求她,如果她能以原主的身份活过来,恳请她一定要照顾好她用自己的生命生下来的孩子。
原本鸠占鹊巢就是她理亏,原主的孩子她当然会好好照顾,哪怕原主没有要求,她也会做的。
一开始她并不知道她穿越的朝代是什么朝代,后来,原主的意识消亡,化成记忆进入了她的脑子里,她才知道,她来到了清朝,而且成了历史上有名的孝敬宪皇后乌拉那拉氏。
知道自己身份的那一刻,她简直是又惊又喜的。
在现代时她本就是一枚四爷党,清朝历史上的皇帝她最喜欢的是雍正,最心疼的同样也是雍正,能穿到清朝来,而且还成为和雍正有关系的人,她心里是充满欢喜的。
可是,原主的这个身份却又让她惊吓的要命,这可是雍正的发妻,她穿成谁不好,为什么偏偏穿成了乌拉那拉氏呢?
不怪她惊吓住,因为在现代,她是一枚妥妥的四爷妈粉,知道什么是妈粉吗?
那就是把对方当儿子的,她成为四爷妈粉也已经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现在,好家伙,她当了那么多年儿子的雍正成了她的丈夫?
这不是天要亡她这是什么?
其他事都好应付过去,可作为嫡福晋,她总不可能拒绝雍正的正常夫妻生活吧?
可这要是不拒绝,她实在是过不去心里那关,她可是一直以来就把雍正当儿子的,这不就是那什么什么嘛?
既然都穿越了,为什么不能让她这个妈粉穿越到德妃乌雅氏身上呢?
她保管把雍正缺失的母爱全部都给他补上,不光是百分之一百的补上,就算是要补上百分之二百她也是能做到的。
这么想着,她突然从记忆里搜索出了德妃乌雅氏对胤禛的态度,然后,疑惑了,这还是她看过的乌雅氏和雍正之间相处的情形吗?
而且,原主记忆中的德妃,长的怎么那么像她死去两年的闺蜜?
当时她就兴奋起来,万一她闺蜜也穿过来了呢?这就很能解释原主记忆中德妃对胤禛的种种关爱之举,而且,她都能穿到乌拉那拉氏身上了,她闺蜜早死两年,怎么就不能穿到德妃身上?
看来,她得找个进宫试探一番。
至于会不会和胤禛有夫妻之实,那就到时候再说,反正原主因为生孩子伤了身子,到时候让太医说的严重些,半年一年不能有那生活也正常。
至于以后的事,再找借口就是了。
而自她成为乌拉那拉氏之后,也一直遵守着自己的承诺,好好护着弘晖长大,当然,这也不仅仅是因为这个承诺,更是因为她和德妃都致力于让雍正有个不一样的人生,或许其他的事她们改变不了,但是她们会以亲人的身份一直站在他的身后,陪着她,不会让他像历史上一样只有十三阿哥在身边,孤立无援。
胤禛不重欲,在原主的记忆中,虽然胤禛每月初一十五都会留宿在雅沁院,但是并不是每次留宿都会那啥,所以,在她来到这个世界的半年时间她都用太医交代的事推脱了胤禛的留宿。
后来一年过去,这个借口不管用了,她就在每次胤禛要留宿的时候找其他借口,什么身子不适啊,来月信啊种种理由。
终于,胤禛似乎也get到了她不想同房的想法,虽然不懂,但是尊重。
不过,她作为嫡福晋,胤禛不可能永远不踏进她的房门,这要是传出去,那就是妥妥的宠妾灭妻了。
她也不能让胤禛背负这个罪名,所以二人协议,胤禛每月初一十五依然留宿雅沁院,但是二人就是睡一张床上,各盖各的被子。
当时她提出这个提议时,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胤禛似乎也偷偷的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想什么呢,叫你都不应。”德妃的声音响起,乌拉那拉氏猛然从自己的记忆中醒神。
乌拉那拉氏:“唉,想到刚穿来那会的事了,转眼都八年多了。”
德妃:“你可才八年,我这都十八年了。”
德妃是康熙二十五年穿越来的,当时六阿哥胤祚因病夭折,乌雅氏伤心欲绝,几度昏死过去,最后一次就再没醒过来,倒是便宜了她,成了胤禛的生母,还是在原主没来得及对胤禛有任何心理上的伤害之前。
根据历史她知道,康熙二十八年,胤禛的养母佟贵妃就会逝世,到时胤禛就会被康熙送回给她,所以她什么也不用做,只等时间到,胤禛回来就好。
她一定不会像历史上的德妃一样偏心,不,或许偏心还是会有的,只不过偏的对象变成了胤禛而已。
乌拉那拉氏笑了,“也是,我还记得当初和你相认时你那目瞪口呆的样子,逗死了。”
德妃横她一眼:“你还说呢,当时差点把我吓死。”
因为她穿越了这么多年,是看着胤禛和原来的乌拉那拉氏成婚的,说实话,对原本的乌拉那拉氏她也是满意的,对她的离世她也还是有些伤心的,不过好友的到来让她更是欢喜。
乌拉那拉氏哈哈笑了起来,因为德妃的模样和她闺蜜一模一样,她在生产后的第二个月就进宫给她请安,当着德妃的面直接叫了她在现代的名字,当时德妃还在喝茶,茶杯都被惊吓的摔地上了。
不过,好在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她们之间还有彼此在。
德妃:“说正经的,当初保弘昐时可没那么难,保住了就是保住了,后面也一直没有发生过意外,我本来以为过了六月初八弘晖没事就没事了,没想到还出了这一出,你查了没有,是意外还是人为?”
乌拉那拉氏:“查了,是意外,没人会料到四爷会在昨天送回礼物来,而且当时也没人会提前预料到我会在现场让大家一起看,断裂的桌子也是随机从听音阁里搬出来的,断裂的桌子腿也让人看过,没有人为痕迹,桌子内部有被虫蚁啃噬过得痕迹,应该是年久不用,外观看起来没事,内里却烂了,放上重物后,不堪重负,断裂。”
这件事乌拉那拉氏已经查清楚了,胤禛虽然没在府里,但是她有自己的人手,而且,前院高无庸也在,她相信高无庸的能力。
德妃:“既然是意外,那意外已过,弘晖应该就安然无恙了吧。”
当初保住弘昐很顺利,或许是因为弘昐不是嫡子,影响不了什么,而弘晖是嫡子,将来是会继承大统的,所以才会有这次的意外。
乌拉那拉氏:“这个想法我也有,而且,弘昐说,弘晖是为了救他才会摔下去的。”
昨晚在大阿哥房里她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哄着俩孩子睡觉,在临睡前二阿哥亲口说的,说是弘晖是为了救他才会摔下去的。
德妃:……
所以,这个意外应该算是两个孩子必经的?
想不明白。
德妃:“不管怎么样,以后还是得在孩子们身边多派点人手仔细照顾着,可不能像历史上一样了。”
宋氏怀上大格格的时候年纪不大,而且整个孕期怀相也不太好,八个月不到就发动了,生孩子时也有些艰难,而且那时的乌拉那拉氏也还是原主在,所以,大格格虽然生了下来,但是身体很弱,比弘时生下来时要弱小的多,
因此,大格格没有保住,那是胤禛的第一个孩子,当时年轻的胤禛也很是悲伤,可在德妃面前还要装作没事的样子,德妃看的心疼的要命。
所以,这种丧子之痛,她不想胤禛再承受了。
乌拉那拉氏:“嗯,我知道的。”
德妃:“耿婧娴救下弘晖,我这儿也不可能没有表示,一会儿你出宫的时候把东西都带回去,也算是感谢她救下弘晖了。”
乌拉那拉氏:“嗯,你不说我也是要提醒的,而且,胤禛目前似乎对耿婧娴很有好感,挺喜欢的,就算她不是因为救下弘晖而受的伤,也是得送些东西当安慰的。”
德妃:“是,胤禛喜欢谁,你多护着点就是了,虽然我对耿氏钮钴禄氏的接触不算多,不过当初选秀时储秀宫伺候的人我后来也问过,是个知情识趣的人。”
乌拉那拉氏:“这确实是,宋氏眼光倒是不错,已经站在耿婧娴那边了,只要没什么意外,凭着她救下弘晖,以后她的福气还多着呢。”
德妃笑:“过几年你府上还要进府小年糕,那才是历史记载的胤禛独宠的人。”
不过胤禛从来都不是个无情的人,哪怕以后宠爱不在,耿婧娴也不会过的不好。
乌拉那拉氏挑眉:“小年糕啊,还有几年呢,这几年时间可是会改变很多事的。”
德妃:“话糙理不糙,这倒是的,好了,我也不多留你了,趁着时间早,你就先回去,过几天你记得把几个孩子送进宫来。”
“好,我回去就安排。”

乌拉那拉氏进宫一趟,回来后带了不少德妃赏赐的东西,一股脑的都送到清漪院来了。
秋霜搬了凳子在床边,乌拉那拉氏坐在凳子上:“耿妹妹今日感觉怎么样?可好些了?”
耿婧娴:“劳福晋关心了,已经好多了。”
乌拉那拉氏:“这就好,春穗,把东西拿来。”
春穗立刻把手里捧着的盒子递上前来:“这里头啊是雪肤膏,是娘娘让太医院的太医研究出来的,用来祛疤效果甚好,等头上的伤口结痂后,你可以用着试试,昨日的事娘娘已经知道了,还夸你呢。”
耿婧娴一脸惶恐:“这都是婢妾应该做的,怎当得起娘娘的夸。”
乌拉那拉氏:“妹妹这就谦虚了,好了,我也不打扰你养伤了,你多休息,在伤好之前就不必去给我请安了。”
“是。”
乌拉那拉氏走了以后,耿婧娴看了一遍德妃赏赐的东西,随后让秋霜收起来,至于那瓶雪肤膏,耿婧娴打开闻了闻,就也让收了起来。
秋霜:“主子,这要用吗?”
当初福晋送来的果茶,主子只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喝了一次,后面就再没喝过,哪怕她检查了里面确定没什么东西,主子也没再喝过。
秋霜看着手上的雪肤膏,这雪肤膏主子也不打算用吗?
这可是从德妃娘娘那儿得来的,福晋应该不至于在雪肤膏里动手脚吧,更何况,主子可是刚救过大阿哥。
耿婧娴:“用,怎么会不用,福晋不是说要等伤口结痂后吗,先收起来吧。”
她倒是不担心乌拉那拉氏会在这雪肤膏里动什么手脚,若要说这伤口会留疤的话,盼着她不留疤的人里头绝对有乌拉那拉氏。
她这伤怎么来的?
那是为了救下大阿哥来的,大阿哥可是乌拉那拉氏唯一的儿子,若是她头上留了疤,那就是时刻提醒所有人这件事,乌拉那拉氏也会碍于‘救命之恩’得一直对她有所容忍。
所以,在这伤还没好的时候,乌拉那拉氏就从德妃娘娘手里讨要了这瓶雪肤膏,为的就是不让她留疤,或许留疤会让主子爷对她没了兴趣,但总是会有愧疚,这对乌拉那拉氏来说可不是好事。
所以她一点也不担心雪肤膏会有问题。
而且这是乌拉那拉氏亲手带过来的东西,只经过她自己和她的奴才的手,若是出了问题,她是最大嫌疑人。
秋霜:“是,那奴婢就收起来了。”
......
养伤的日子是平静且无聊的,伤后第五天,福晋居然真的带着大阿哥过来道谢了,同行的还有二格格二阿哥,这阵仗让耿婧娴颇有些受宠若惊。
她原本以为之前乌拉那拉氏说的是客套话,毕竟大阿哥可是府上小主子是嫡子,没想到乌拉那拉氏还真把人带来,让大阿哥亲口说谢谢。
大阿哥看到耿婧娴好好的坐在那儿还挺激动,毕竟当时耿婧娴满脸是血的模样真的有吓到他,以至于这几晚睡觉时闭上眼都是那画面。
大阿哥:“耿格格,谢谢你那天救了我,如果不是你救了我,护住我的头,受伤的就会是我了,谢谢你。”
大阿哥看着耿婧娴说的特别的真诚,眼睛里对耿婧娴都是感激。
耿婧娴:“大阿哥不必这么客气,当时也是因为离你最近才抓得住,要是换成其他人在,也是会这样做的。”
乌拉那拉氏:“你救下他,这是事实,当得起弘晖的一声谢,看到你好好的,弘晖心里也能放心了。”
他们在清漪院没留多久就离开了,倒是宋晓玥在他们离开后过来了,并且带来了一则消息,钮钴禄氏又去锦韵院了。
而这一次,李茹芸让她进去了。
宋晓玥:“你说她们会达成合作吗?李茹芸一开始连门都不让钮钴禄氏进,今日倒是改了态度。”
耿婧娴:“不清楚,或许会吧。”
她是真的不清楚,毕竟她也不是她二人肚子里的蛔虫,每个人的想法都不同,她只能猜测是会的。
刚刚福晋带大阿哥过来道谢时不仅是大阿哥说了谢,二阿哥居然也道谢,她当时还云里雾里的,后来还是二格格解释才知道,大阿哥摔下去是为了救二阿哥。
所以,因为这场意外,二阿哥对大阿哥肯定会更敬重,因为年纪还小,而且,小阿哥们都是自三岁起就搬到了前院去住了,跟着先生和阿玛的时间比跟着额娘的时间还要多,李氏或许会在小阿哥面前说些什么,但是那天的事后,二阿哥心里自然也会对这种事有自己的想法的,不会一味听信李氏说了什么。
如果二阿哥不听李氏的话,李氏自然是该着急的,从她进府以来,李茹芸又是生产又是禁足的,还没有侍寝过,如果她是李茹芸的话,她也该着急了。
宋晓玥想了想:“那这后院可就分好派系,到时候有的热闹了。”
耿婧娴笑笑,确实是这样。
宋晓玥:“那你说,钮钴禄氏能帮着李茹芸复宠?”
耿婧娴:“说不准的李茹芸帮着钮钴禄氏获宠呢。”
毕竟李茹芸和钮钴禄氏比起来,李茹芸被禁足了几次,哪怕生下四阿哥后主子爷也未留宿过,隐约是有点失宠的意思在,而且,李茹芸进府这么多年了,虽然模样出众,在府里算是第一人,但这么多年,说不准主子爷也看腻了。
钮钴禄氏刚进府,年纪小又新鲜,虽然暂时好像是没什么宠爱,但架不住她年轻啊,年轻就是有机会,有无限的可能的,李茹芸如果想通这点,帮助钮钴禄氏获宠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反正钮钴禄氏已经投在她名下,哪怕钮钴禄氏受宠也是她的人。
宋晓玥一想,还真没错,虽然都是投诚站队,她和钮钴禄氏还是不一样的,钮钴禄氏年轻有机会,她投诚是需要李茹芸拉她一把。
而她站队耿婧娴是因为耿婧娴有机会有希望,她投诚是想以后耿婧娴好的时候能看顾她几分,她和钮钴禄氏投诚的需求不一样。
宋晓玥:“不说她们了,你头上的伤怎么样了?”
耿婧娴:“已经不疼了,昨日刚换了药,再过几天应该就好了。”
耿婧娴把雪肤膏的事说给宋晓玥听。
宋晓玥:“雪肤膏我知道,当初爷还未出宫开府时大家都住在阿哥所,当时是十四阿哥顽皮爬到假山上,不小心给摔伤了胳膊,胳膊被尖锐的石头划破,伤口比你这可大多了,太医也说会留疤,后来不知道德妃娘娘给了太医什么方子,让太医研究出了这雪肤膏来,十四阿哥胳膊上是一点伤疤都没留下。”
有了这雪肤膏,耿婧娴头上肯定不会留疤了,这对耿婧娴来说是好事。
耿婧娴:“真有这么神奇?”她从来没听说过什么雪肤膏。
“有,而且还是我亲眼所见。”宋晓玥给予肯定。
看来,德妃娘娘给的这瓶雪肤膏是真的非常珍贵的了。
两天后,远在避暑山庄的胤禛收到京城来信。
刚从皇帝跟前下值回来,胤禛甩掉两个弟弟的纠缠,让他们各自陪自己的福晋去,别一天到晚的跟他身后跑。
苏培盛给胤禛打了水来擦洗,这天已经很热了,又在万岁爷跟前当值一整天,自然是想松快松快。
沐浴后换了身衣裳,胤禛轻松的坐在书桌后。
胤禛:“上午京城不是来信了?找出来。”
早上来的信,只不过他赶着去当值,便让苏培盛收了起来。
苏培盛赶紧把信拿出来,有两封信,一封是高无庸写的,一封便是乌拉那拉氏写的,同时送来。
胤禛先打开乌拉那拉氏的信,原本的好心情在看到信的内容后沉重起来。
他让人送回去给乌拉那拉氏的红珊瑚被磕碰碎了一角,生辰当日还发生了意外,弘晖从楼滚下去,幸好没出事,耿氏为了救弘晖撞伤了额头,恐会留疤。
乌拉那拉氏并不瞒着胤禛,这件事已经过去了,结果也出来了,她不觉得有什么要瞒的。
礼物是胤禛送的,被磕破自然是要让胤禛知道,弘晖是胤禛的嫡子,差点出意外更不可能瞒着他,而耿婧娴受伤的事,一是她救了弘晖,这是恩,二来,耿婧娴是胤禛的女人,出了事也不应该瞒着,明显看起来胤禛就有些在意耿婧娴,她一直瞒着也不行,所以,乌拉那拉氏一点没遮掩,都写信上了。
苏培盛看着胤禛沉下脸来,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后院又发生什么事了吧?
这主子爷都不在京城,后院会发生什么?
爷都不在,争个屁的宠啊?
胤禛又拿来高无庸写的信,信上的内容和乌拉那拉氏写的大同小异,基本上就是这几件事,当然,高无庸的信上更侧重于这件事发生后调查出的结果。
是意外并非人为,而且最重要的是,大阿哥没出事。
胤禛又拿起乌拉那拉氏写的信看起来,红珊瑚磕了一角没关系,红珊瑚虽难得,但是也不是得不到,以后可以再补上。
弘晖差点受伤,但是没伤到,人完好无损,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而耿氏受伤,还恐会留疤,这让胤禛不免有些担心,娇滴滴的一小姑娘,对自己容貌又那般在意,若是留了疤,指不定怎么伤心。
偏这个时候他又不在京城,真是,伤脑筋。
“苏培盛,笔墨伺候。”想了想,胤禛开口道。
苏培盛赶紧准备纸笔,伺候胤禛写信,随后立刻让人快马送回京城……

耿婧娴让秋霜找出那瓶雪肤膏出来。
耿婧娴打开盖子闻了闻,味道带着点药香,但是并不冲,还有些提神醒脑。
德妃娘娘是真的很厉害,不仅会做各种好吃的吃食,还会做祛疤的雪肤膏,实在是让人好奇。
而且,她一开始的梦中,四爷和德妃娘娘虽是母子,但是母子之间并不亲近。
可是依着这些日子打听到的消息却发现恰恰相反,四爷和德妃娘娘的母子关系很亲近,这有点儿奇怪啊。
不过,再奇怪也轮不到她去探究,和她其实关系不大的。
于是伸手舀了一点,对镜涂抹在结痂的伤处,凉凉的,还挺舒服。
霜红在一旁眼巴巴的望着:“格格,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效果?”
耿婧娴失笑:“再见效的药也没有一涂上就好了的啊,又不是灵丹妙药的。”
霜红尴尬,她就是太着急了,秋霜也笑了起来。
“福晋说是一天用三次是吗?”让秋霜把盖子盖上,耿婧娴问道。
“是的,奴婢会提醒主子的。”秋霜一遍盖上盖子一遍点头,这雪肤膏可是很珍贵的东西,她得收好了,千万不可以让主子额头处留疤了。
一天三次,不过三天,耿婧娴明显感觉额头处的伤疤在变淡,这雪肤膏居然真这么有用。
不用留疤,耿婧娴当然也是很高兴的,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谁会想自己脸上留疤呢。
这天中午,雅沁院的春暖过来了,还带来了一封从避暑山庄送来的主子爷的信。
胤禛写信回来一共四封,一封乌拉那拉氏,一封德妃,一封给高无庸,还有一封便是给耿婧娴的,这可是后院其他人都没有的。
春暖:“耿格格,这是主子爷让人送回来的信,这封信是专门写给您的,福晋让奴婢给您送来,格格若是有回信,写好以后只管让人送来福晋处,福晋会派人一同送去给爷。”
对于胤禛或许会知道这件事,耿婧娴没有怀疑过,毕竟差点出事的可是大阿哥,但是主子爷还专门给她写了信,远远超出她的预料,看来,救下大阿哥的事远比她想的还要让人惊喜。
耿婧娴:“劳烦春暖姑娘走一趟了,我若写好信会送到福晋那儿,可有时间限制?”
春暖:“有三日时间。”
耿婧娴:“多谢春暖姑娘,秋霜,你送送春暖姑娘。”
春暖走后,耿婧娴立刻打开胤禛送回来的信,这信并没有被开封过的痕迹,想来乌拉那拉氏并没有打开瞧过。
胤禛写的信不算长,但也有满满一整张信纸,这还是这么多年来耿婧娴第一次收到信,心里还觉得怪怪的,有点激动又有点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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