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婚姻,一直分居by元月月半
元月月半  发于:2024年10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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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烦:“这里的一切未来咱们也会有。”
五人不约而同地笑了。
叶烦问:“你们不信?”
话音落下,一群人从前面路口冲出来,叶烦慌忙拽着他们躲到身边店内。
几人到店内才问:“怎么了?”
叶烦让他们勾头看看,很多人在路口打架,有人拿木棍有人拿钢管。五人不明所以,问:“不就是拍戏吗?你——”看到有人倒在地上,几人后知后觉:“不是拍戏?”
叶烦白了几人一眼。
半小时后,街上又恢复了之前的喧闹,路口除了来往行人只剩几滩血迹,五人跟做梦一样,到下榻的宾馆还没回过神。
叶烦准备回房间,其中一个同学叫住她:“港城没有打黑除恶吗?”
“港城现在是资本主义国家控制,何为资本?钱!你是有钱人,在这边比在内地舒坦,可以为所欲为。你是普通人,在这边也比在内地过得好,因为这边工作高,生活便利,但没人在乎你的命。如果你在首都横死在路上,市局领导班子都睡不着。这里,难说。”
几人长这么大没见过流血,遇到过几次在他们看来最严重的事是钱被偷,最瘆人的事是公安机关押着一些犯罪分子游街示众。有的人戴着头套,有的人什么也没戴,借此震慑愈发无法无天的社会闲散人员。
五人来之前一直以为港城是天上人间,可是只停留一晚就发现恶魔在人间,几人无法接受,内心复杂,半夜才睡着,睡着就做噩梦。
叶烦一夜好眠。
早上带他们去吃早餐,几人看到呼啸而过的摩托,三五成群头摇尾巴晃的社会青年,忍不住挨着叶烦走。
叶烦无语又想笑:“这些人都有帮派,我们不招惹他们,一般情况下不会招惹我们。”
一个同学忍不住问:“你好像很了解?”
叶烦:“我去过几次羊城,之前也来过这边一次,一回生二回熟啊。吃饭,吃了饭我们买东西,买完东西就走。”
由于买的东西多,叶烦花重金租一辆运输车。
等到首都,几人都觉着跟唐僧取经差不多。一个同学问叶烦:“你批发是不是也这么麻烦?”
叶烦摇头:“我批发货多,租几节车皮,跟工厂谈妥,工厂帮我送上火车。”
同学很希望叶烦跟他们一起工作,问:“这事不能交给别人?”
叶烦:“他们可以批发谈价格,但选品不行。我打算到八月份批秋装和冬装的时候就带几个女士过去。她们的眼光跟我差不多,以后就跟她们合伙,我出钱她们出力。”
五人连连表示这样可以。
叶烦给几人留一百块钱,让他们先休息,自己也回家休息。
叶烦也买了一编织袋东西,给儿女和家人买的。叶烦庆幸学校附近到她家有公交车,而且是直达。
可是就算这么方便,叶烦到家里又累出一身汗。
于文桃赶紧给她拿藿香正气水,又给她拿冰棒,倒热水,让她赶紧洗洗去休息。
叶烦以前把长发剪掉,这些年一直没留长,而且越来越短。短发好洗,叶烦洗洗头次洗澡,吃点东西,半小时后躺在罗汉床上。
大宝和二宝回到家,看到正房里的编织袋就喊:“妈妈——”
“嘘!”于文桃打断:“小点声,你妈刚睡着。”
大宝和二宝回屋放下书包就去正房打开编织袋。大宝见里面很多东西他都不认识:“奶奶,我妈妈买的什么?”
于文桃不好意思翻叶烦的东西:“我也不知道。你拿出来看看?”
大宝拿出几包软乎乎的东西,看清楚上面的英文塞二宝手里:“妈妈给你买的。”
“卫生用品啊?”二宝接过去就挤兑哥哥,“你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啊。”
大宝瞪她一眼,然后看到几盘磁带:“肯定是我的。”接着又翻出丝巾、礼帽,“这些肯定是姑姑和卉卉姐的。”
二宝:“没有奶奶的吗?”
大宝往里头翻,找到两件旗袍:“奶奶,好像你可以穿。”
于文桃看看花色,好像适合她老年人:“两件大小不一样?肯定有一件是给你姥姥买的。”
大宝又翻出几串珍珠项链,不像二宝可以戴的。大宝就把东西放桌上。二宝看着桌子堆满了:“怎么没有爸爸的?”
大宝:“爸爸不能穿不能戴啊。咦,有两盒巧克力?这个我们留给爸爸吧。”
叶烦前些天去羊城买了许多巧克力和酒心巧克力糖。二宝吃腻了不馋这一口,就放到爸爸妈妈卧室书桌抽屉里。
傍晚七点多,叶烦热醒,起来便发现编织袋没了,桌上有几样东西。叶烦很无语,叹了口气朝外喊:“耿大宝!”
大宝从自己屋里出来:“妈妈醒啦?”
“东西被你分了?你知道那些都是谁的吗?”
大宝点头,一一解释他怎么分的。
叶烦耐心听他说完,点点头:“大部分都对。但是帽子和丝巾有你舅妈和小慧姨一份。磁带是四盘,你和二宝还有哥哥姐姐一人一盘。过些天犇犇回来,犇犇想听你也不许小气。否则别想跟你大妈去西南避暑。”
大宝撇撇嘴:“知道啦。”
二宝闻言从屋里出来:“妈妈,你买的电脑呢?”
叶烦:“考好试我就带你们过去长长见识。”
二宝立刻说:“如果我考得好可以玩电脑吗?”
叶烦点头:“电脑空出来你可以玩。”
二宝没见过电脑,有的玩总比没有好:“周末可以去看看吗?”
叶烦:“快考试了,你说呢?”
二宝顿时知道这事没得谈。
饭后,于文桃把钱包给叶烦,叶烦诧异:“你没存?”
“你的钱我怎么存啊。”于文桃道:“你这又是电脑又是批发,忙得过来吗?”
叶烦:“批发一个月去一次,平时都在那边盯着,忙得过来。如果事事都要我出面,我请他们干嘛。”
于文桃不禁问:“工资很高吧?”
叶烦:“商量好了,元旦前每月一百,元旦后两百,后年三百。再往后拿基本工资和分红。”
于文桃皱眉:“你给常家那小子三成,又给人家,那将来公司还是你的吗?”
叶烦点头:“法律上我占七成,就是分红不是这么多。如果真能办起来,我拿一成也比现在累死累活赚得多。”
于文桃一见叶烦把方方面面都考虑进去就放心了,“我听魏建设的意思,他想自己批发。”
叶烦:“不是他自己说的吧?”
于文桃诧异:“谁嘴这么快?”说完就往四周找人。
耿致勤嫌跟二宝挤在一起热,饭后就去后面。大宝和二宝在各自房中洗澡,屋里只有她和叶烦俩人。
于文桃心说,鬼吗。
叶烦见状想笑:“我之前跟魏建设提过想批发直接找我。魏建设着急也不会连几天都等不了。钱大妈还是李大妈找你说的?”
于文桃:“他妈、他姐和他嫂子。”
叶烦嗤笑:“他家女人真不如李大妈沉得住气啊。”
“李大妈的大儿子是干部,偶尔听儿子和儿媳聊几句大事,你李大妈也比建设他妈觉悟高见识广。”于文桃问,“回头她们再看到我问这事我就说你没意见?”
叶烦点头:“可以告诉她们工厂地址,但是别想我带她们去。”
于文桃一听叶烦说她以前跟魏建设提过想单干可以直接跟她讲,便明白那仨女人背着魏建设找她。
于文桃也不希望叶烦带这样的人发财,因为有可能带出几个白眼狼。
翌日早上,于文桃收拾好家里就在路边树下跟人聊天,顺便等魏家女人。叶烦去公司。
叶烦考虑到爸妈有可能担心她,六月二十四周日,她就带俩孩子回娘家。
叶烦父母和靓靓在家,叶烦大哥大嫂和陈小慧都不在家,叶烦问:“小慧谈对象了?”
陶春兰:“哪儿的话?”
“那她难得休息一天还往外跑?”
陶春兰道:“拾掇她的房子去——”看到叶烦睁大眼睛,“你不知道?小慧没说啊?”
叶烦气笑了:“肯定怕我知道了也找你要房子,或者埋怨你和爸偏心。”
陶春兰一脸无语:“我以为她告诉你了。”
“买很久了?”
陶春兰摇头:“年前看的房子房东有点犹豫,年后要加两千。我又看看别的,他见我嫌贵降一千,来来回回,五月才过户。”
叶烦:“那也没多久。可能她没来得及告诉我。”
大宝不禁说:“小慧姨平时那么多话,想说啥来不及啊。我看她就是故意的。妈妈,你买的东西都给舅妈吧。”
叶烦摸摸儿子的脑袋:“你又不是今儿才知道她喜欢自作聪明。有时候脑子还不全乎,别跟她计较。”说完就叫大宝和二宝把包拿过来。
二宝包里装的是她给爸妈买的礼物,大宝包里装的是给嫂子和侄女还有陈小慧买的。叶烦没给她大哥准备礼物。
叶紧的工作不能抽烟不能喝酒,到了单位也要换上军装,除了吃的,给他买什么都是浪费。然而叶家也不缺吃的。
陶春兰看到珍珠项链就情不自禁地笑了。
叶父见状就说:“你妈就喜欢这些。”
叶烦还买了几个小珍珠手链,二宝有,卉卉有,靓靓也有。叶烦就给侄女戴上:“好看吗?”
小丫头喜欢亮亮的东西,一双乌黑的眼睛亮亮的,使劲点点头。
叶烦:“那姑姑和爷爷奶奶还有哥哥姐姐随口说的话不许告诉小姑啊。”
小丫头摇头:“姑姑,帽子是我的吗?”
叶烦摇头:“这个是你妈妈的,这个是小慧的。”
二宝拿起来戴靓靓头上:“她们回来再还给她们。”
小丫头美了,拉着二宝去照镜子。
叶父等不懂事的孙女走远就问:“烦烦,钱还够吗?我的钱用不着,你拿过去留着应急。过两年用不着了再还我。”

叶烦先拒绝她父亲, 随后解释她敢搞公司正是因为有父母兜底。
“兜底”二字让叶父很满意,笑着说:“别太累。”
叶烦:“我有数。走上正轨就叫常光荣盯着。”
叶父听出她对这一行很有信心, 就试探地问:“要不要专注一行?”
“担心我太累啊?”叶烦问。
叶烦以后不用去学校,大宝和二宝大了,也不用叶烦盯着,电脑公司还有常光荣分担,叶烦分心搞批发累不着她。
叶父自然不能说“是”,“你搞批发这个,我总感觉像钻政策漏洞。”
叶烦笑了:“您把‘像’去掉,我还能怪您说话难听?”
“你知道啊?”叶父吃惊。
叶烦:“当然知道。有人跟我上纲上线, 我就是实打实的‘投机倒把’。不过您不用担心,我听到风声, 上面打算放宽政策规范市场,过一两年可以私人办厂, 届时我第一个注册公司, 老老实实交税, 合规合法搞批发。”
叶父松了一口气。
陶春兰不禁说:“我说了烦烦心里有数你还不信。”
叶父常年在部队不了解这些事, 难免关心不到重点:“你有数就干吧。对了, 八月底你哥你嫂子休年假, 我们搬去干部大院。”
叶烦:“靓靓上学怎么办?”
叶父想想大院周边设施:“有学校,离你不远,离你哥和你嫂子单位近, 他俩不忙可以回家用饭。我头疼脑热也不用出大院,院里有医务室。”
叶烦:“致晔说他八月休假, 到时候叫他——”
陶春兰打断:“不用。你爸跟单位说一声, 来两辆车就拉完了。让他好好休息,好好陪陪你们。房子收拾好我叫小慧通知你们, 你再过去。”
叶烦点头:“好吧。”看到大宝犯困,“昨晚是不是熬夜了?”
“没有。”大宝摇摇头歪倒在妈妈身上,“闷热睡不着。”
陶春兰也觉着今儿热的不正常,朝外看一下,太阳不刺眼像多云,饭后就催叶烦带着俩小的回去。
叶烦前脚进门,后脚豆大的雨滴落下来。于文桃忍不住问叶烦在外面卖衣服的那些人会不会淋湿。
叶烦:“不是第一次干生意知道去哪儿躲雨。”
四五点钟雨停,七点左右外面不晒,空气清新,叶烦和俩孩子到胡同里乘凉,张小明开车载着魏建设回来。
叶烦见他们衣服和头发都是干的:“没淋到?”
张小明摇头:“我一看天色不对就赶紧收摊到高架桥底下躲着。没车的人也不会淋到,他们东西少,拎着包就能去公园凉亭下躲雨。”
张小明走后,于家村的人也回来,把卖剩的衣物放叶烦家,然后坐三蹦子回去。
今年依然是于宏伟开车卖冰棒,他也没淋到,考虑到不可能次次这么巧,又想起他大哥说过叶烦建议他们买门面房,到家就跟父亲商量是不是买一两间门面房。
上面还没放开市场,门面房租不出去也好买。但是地段好的都贵,于小舅攒了两年钱也买不起一间。
翌日早上卖菜,于小舅便绕去叶烦家,征求叶烦的意见。叶烦的意思当然是先拿下。
于大舅和于小舅看看房算算账又不太乐意。于文桃堂兄弟得知这事就说他们买。于文桃堂兄弟认为听叶烦的亏不了。
于家这俩兄弟一看堂兄弟要买立刻一人买一间。
一间一间卖的店面很少,于文桃的堂兄弟只能去另一个城区寻找,好在找到几间,一家人分一间,不然几家肯定会因为此事心存芥蒂。
董颖听说此事再次找她哥嫂借钱,在叶烦家后面一条街上弄两间店面,她准备在学校干一年就把工作辞了经营店面。
八月初几家房子搞好,叶烦家也只剩叶烦一人——叶烦叫耿致勤陪一家老小去杨孟夏家避暑。叶烦给于文桃两百块钱叫她租房,给卉卉和大宝各两百留着吃饭和买车票。
叶烦电报里没说除了她都过去,杨孟夏到火车站接到人吓呆了。
卉卉哈哈笑着解释,食宿不麻烦大妈,小婶给钱了。
杨孟夏家住房宽敞也住不一家老小,她不禁松了口气。
于文桃起初因为怕老大不愿意来。随着火车越往南越凉快,下车时要穿厚外套,于文桃瞬间喜欢上这里。
大宝和二宝原本很可惜没法玩电脑,一到黔地感觉比首都春秋二季舒服,忍不住抱着杨孟夏的手臂问:“大妈,每年都这么舒服吗?”
杨孟夏点头:“明年再过来?”
大宝:“明年要在家等录取通知书——对了,可以叫我妈在家等,我们过来。大妈,森森哥今年有没有参加高考?”
杨孟夏摇头:“他想考回首都跟你们在一起,今年没太大把握,打算明年再考。你怎么回事啊?”
大宝:“我还没想好学什么。”
“明年还没考虑清楚呢?”
大宝想过这个问题:“抓阄决定!”
杨孟夏失笑:“可以给你妈当师弟啊。”
大宝摇头:“我妈打电脑打出一串英文字母,我看着眼晕。我要干别的?”
杨孟夏:“机械设计?”
大宝真没想好:“也许是可以飞上天的工程设计。看我抓阄抓到哪个吧。”
杨孟夏又问:“你妈一个人在家会不会有危险?”
“不会的。我爸爸过几天休假。我爸不需要把时间花在路上,可以休二十天。对了,我妈说等我爸到家就陪他去医院全身体检。大妈,你有没有全身体检啊?”
杨孟夏摇头:“我工作轻松。”
二宝仰头说:“不是的,大妈,妈妈说四十岁以后要年年体检。妈妈就陪奶奶去过。”
难怪她碎嘴婆婆怕叶烦还愿意跟她住,这些年也没闹过婆媳矛盾。杨孟夏代入自己也愿意跟这么仔细的儿媳住一块。不过她不一定有婆婆运气好。
杨孟夏:“改天问问你大伯,我俩一块去。”
一阵凉风飘过,大宝打个哆嗦:“怎么外面比车站里面还冷?”
杨孟夏失笑:“车站里面有建筑遮挡肯定没外面风大。有没有薄毛衣?”
大宝摇头:“有厚夹克。”
杨孟夏把他身上的包打开,拿出厚夹克给他穿上,又把二宝的厚夹克拿出来,她替二宝拿着包,叫二宝穿衣服。
于文桃等人在后面,到跟前想问“冷吗”,冷风过去,于文桃赶紧掏出一件衣服,一边穿一边嘀咕:“磊磊说这边凉快,我心想三伏天凉快也有二十几度。今儿只有十几度吧?”
杨孟夏:“差不多。今早下过雨温度低。今天晒一天,明天有二十多度。首都很热吗?”
于文桃点头:“晚上开着风扇能睡着。白天坐在风扇底下动一下就一身汗。”
“那叶烦很辛苦啊。”杨孟夏道。
于文桃:“她跟咱们不一样,受得了。人家睡四五个小时,第二天该干嘛干嘛。我三十多岁的时候不睡七八个小时一天没精神。”
杨孟夏想到她丈夫,年轻的时候一天六个小时饱了,现在五个小时够了。忙的时候中午睡半小时歇过乏。你要担心他身体受不了,人家早晚还有精神散步跑步。
杨孟夏闻言挺羡慕:“也要提醒她别太辛苦。”
大宝拉一下大妈手臂:“不用担心我妈。我妈比你会照顾自己。我妈说她年龄大了要补,从羊城买好多燕窝、花胶和干鲍鱼。她有个同学老家离东阿近,还叫人家给她买阿胶。她去甬城进货捎一桶黄酒,自己熬阿胶。不信你问奶奶。”
于文桃点头:“除了阿胶别的她都没空做,叫我给她收拾。做一顿鲍鱼费两天工夫,我才懒得收拾。”
杨孟夏想笑:“好东西肯定费——”看到熟悉的车牌,“大宝,你大伯来了。”
耿老大下车看到老老小小一群人以为自己看错了,下意识揉揉眼睛。大宝跑过去:“大伯,你没看错,除了我爸和我妈,我们都来了。”
耿致华张口结舌,这么多人住哪儿啊。
大宝见状笑着解释:“我们食宿自理。”打开包从衣服里面掏出一叠十元大钞,“妈妈给的生活费。”
耿致华松一口气:“那先去招待所,过两天再出去玩儿。”
大宝:“去你家附近招待所?”
耿致华点头,叫大宝和二宝上车去招待所门口等他,他陪妻儿老小乘公交车过去。
与此同时,耿致晔到家,家里只有叶烦一人,他心下奇怪:“人呢?”
“避暑去了。”叶烦把炉子封一半转小火,问他吃米饭还是吃馒头。
耿致晔闻到香味就问:“炖的鸡?”
叶烦点头:“鲍鱼泡了两天两夜,用鲍鱼炖的。幸好你说话算话今天回来,否则都是我的。”
耿致晔笑着到厨房看看,炉子上果然是鲍鱼炖鸡:“大宝和二宝知道你这么会吃吗?”
叶烦:“我让于姨做,她说宁愿吃西瓜啃番茄都不做这个。大宝说夏天不适合喝汤,没口福的小混蛋。他们不吃我们吃。明儿给你炖燕窝。”
“叶烦烦辛苦了。”耿致晔搂着她的肩说。
叶烦笑着推开他:“摘点素菜做凉菜。”
耿致晔拿盆摘许多黄瓜、番茄、豆角和茄子。
叶烦睁大眼睛看着他,你是猪吗。
耿致晔:“我做不用你做,去堂屋歇着。”
叶烦:“我去蒸米饭?”
耿致晔点头。
番茄炒鸡蛋,拍黄瓜,豆角焯水后凉拌,茄子做油焖茄子。一切做好,耿致晔就去洗澡。
一个鸡两个腿,正好夫妻俩一人一个。耿致晔啃着鸡腿满眼笑意:“大宝肯定没想到鲍鱼能跟鸡炖。”
叶烦:“我给他两百块钱,那边比首都物价低,兴许这会正在吃辣子鸡、酸菜鱼。”
耿致晔突然想到叶烦的同学:“你同学平时自己做饭?”
叶烦点头:“五个人一人准备一天,周六猜拳,周日休息。”
耿致晔:“他们能成吗?”
叶烦:“我提供了住房、电脑和工资,学校也表示遇到难题可以找他们,他们还干不成,不用我说什么,我老师得先说他们以后别说自己是京大的。”
“学校无偿提供帮助?”
叶烦摇头:“分三年利润。校领导承诺要人给人要设备给设备。现在学校放假,他们五个可以自由出入学校。”
“为什么是三年?”
叶烦:“我导师不知道听谁说别的学校也搞这个。今年有一家,后年可能有两家,过几年市场上全是汉卡,选择多了,我们卖不出去,我把净利润都给学校也没多少。”
“那你们要争分夺秒啊?”
叶烦点头:“是呀。前些天他们几个还要休息,说三伏天不适合做事。一听导师说这事,他们周末都不出去。我几个师弟到家待几天就回来帮忙。我担心他们中暑,给他们买几个吊扇和风扇。明年可以开公司,连房子电脑都算成公司财产。”
耿致晔听叶烦说过房子是买的:“还是做实业好,资产看得见。你当二道贩子,我总感觉没未来。”
叶烦想笑:“二道贩子就没未来啊。张小明前几天还说有了店铺才有种脚踏实地的感觉。”
耿致晔以前不敢提这事,担心叶烦生气。闻言知道她也是这样想的,耿致晔立刻趁机多说几句。
叶烦听他说完很意外。耿致晔见状问:“我说错了?”
“不是。你岳父也建议我专注一行。”叶烦道,“等张小明他们上道,汉卡有了苗头,我就把批发生意让出去。”
耿致晔闻言真踏实了,感觉鸡胸肉特别香。
翌日清晨,夫妻俩起来洗漱后乘公交直奔军医院。
检查好俩人就去饭店吃早餐。
煎饼果子和豆腐脑,耿致晔没吃饱,又到隔壁店要一份烧饼夹肉。叶烦的豆浆油条没吃完也被他吃了。饶是叶烦知道他胃口好,见他年过四十还这么吃也忍不住多嘴:“你现在新陈代谢不如以前,光吃不运动,二十天后得胖两圈。”
“我有数。”耿致晔笑着说。
耿致晔的有数就是饭后不回家,去公园跟半大小子打乒乓球。
傍晚,晚饭后太阳落山前,耿致晔拉着叶烦在胡同里打羽毛球。
叶烦汗如雨下不想打,耿致晔说她出的都是表皮的汗,减肥需要打半小时以上。
“我需要减肥?”叶烦惊呼。
叶烦饭量这些年没变,虽说新陈代谢不如以前,但她天天早出晚归,不给脂肪堆积的机会,所以她一直瘦高干练。
耿致晔:“体重没变吗?我看你好像胖了,肯定因为年过三十肉软了。再打一会皮肤紧致显年轻。”
李大妈的儿子下班晚,迁就儿子此时才吃饭。她端着碗靠门边,闻言笑着问:“大宝爸,你这么说不怕大宝妈叫你去后面睡?”
耿致晔微微摇头把飞过来的球挡回去:“后面没风扇,我难得休息几天她不舍得我晚上睡不好。”
叶烦大声反驳:“我舍得!”
耿致晔:“我不舍得跟你分开。”
李大妈“哎呦”一声,一副受不了的样子:“你俩注意影响。”
耿致晔笑笑:“大妈,要不要打一会?”
李大妈连连摇头:“我不行,我只能打乒乓球。”
耿致晔一时竟不知道乒乓球和羽毛球哪个上手难。叶烦立刻趁机问:“累了?那歇一会,人家羽毛球比赛还有中场休息。”说完就把球拍递给身边小孩,“玩吗?”
叶烦家西边邻居小孩不敢接,闻言下意识看父母。她妈说:“你玩吧。她不会。”
“学一下就会了。”身上全是汗,叶烦必须得回屋洗洗,“叫耿致晔教你。”
耿致晔真担心回到部队身体僵硬人虚胖,见叶烦真不想打就劝小孩接手,然后他把邻居小孩当二宝,打出去的球慢又正。
小孩以为容易上手,越打越兴奋,然而半小时后她也受不了。
李大妈见耿致晔只是出汗不喘粗气,忍不住夸耿致晔身体好,紧接着就把她家老大叫出来跟耿致晔学学。
李大妈的大儿子慢腾腾出来:“我才吃过饭不能运动。”
“谁说的?饭后走一走,能活九十九。”李大妈叫小孩把球拍给她儿子。
小孩把球拍送过来。
耿致晔见天快黑下来:“打十分钟就看不见了。”
李大妈的儿子一听十分钟很短,他可以坚持。
耿致晔对他可不心慈手软,出球正但很迅速,李大妈的儿子恨不得双手都上仍然应接不暇。
李大妈看着耿致晔不慌不忙游刃有余,不由得嫌弃儿子,真是人比人不能比。
李大妈的儿子觉着耿致晔像遛狗,可他没证据,而且也没心思找证据,十分钟结束他就靠墙大喘气。
李大妈摇头叹气:“大宝爸打一个小时也没像你这样。”
“他是军人啊。”魏家老大睁开眼气若游丝地说。
耿致晔道:“明天可能肌肉酸痛。”
魏家老大立刻问:“那怎么办?去中医院找人帮我按按?”
耿致晔:“陪我连打一周就消失了。”
他当耿致晔放屁,啥也不说直接回家。
之前陪耿致晔打球的小孩说;“耿伯伯,我明天陪你打?”
耿致晔点点头,道一声谢,便说:“天黑了回家吧。晚上路上有坏人。”
平时父母吼破喉咙她也不听,闻言小孩立刻回家。
耿致晔也回家洗漱。他看到叶烦的头发半干:“叶烦烦,现在没以前忙,用水也方便,把头发留长吧。”
叶烦:“你是不是就喜欢长发飘飘的淑女啊?”
耿致晔摇头:“我喜欢你的脸。”
叶烦无语地翻个白眼。
耿致晔凑近:“不信啊?”
“离我远点,一身臭汗。”叶烦一脸嫌弃地身体后仰。
耿致晔蹭她一脸汗,烦的叶烦想伸手推他,他先一步退开去厨房。拎着水壶出来,耿致晔长吁短叹,“回到家就用热水洗澡。我在部队天天凉水洗澡也没生病。”
叶烦当没听见。
耿致晔洗好澡,叶烦拿着手电筒,俩人去后面看看,关门前墙角摆几个玻璃瓶,又在仓库房门外撒一层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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