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婚姻,一直分居by元月月半
元月月半  发于:2024年10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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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妈气得想把手里东西扔出去:“你还说,还不是大宝妈的主意,一看到我们聚到一起就叫小孩放炮,差点把我老太太吓死!”
耿致勤:“孙女在您脑袋上放炮您都不怕,我嫂子能吓死你?”
李大妈假装没听见,对耿致晔说:“其实气功有用,我的身体明显比以前好。大宝爸,部队——”
“您打住!”耿致晔赶紧打断,“小勤,几点了?”
耿致勤赚了钱也自己弄一块表,抬手看看,“三点半了?这么快啊。”
耿致晔催她俩快收拾。
李大妈见状不好跟他闲聊。
耿致晔收拾干净洗洗手就开车回部队,不过走之前他的车在四周转一圈震慑心怀不轨之人。
翌日清晨,李大妈端着碗来叶烦家吃饭。叶烦已经从耿致勤口中得知这老太太可能想从她这里拿货:“李大妈,你也想赚点零花钱啊?”
李大妈问:“你知道了?不是我,是我那个不成器的侄子。”
叶烦:“不是我小气,现在不行,我买的都是春天夏天的衣服。这个时候不好卖。我要是现在拿出来,别人看见了也去拿货,到时候我屯的这些东西还卖给谁啊。”
年后的天不比年前暖和,李大妈听街坊说过几天还有雪,肯定没人要清凉的衣服:“那服装厂怎么这么早就生产夏天的衣服?”
叶烦:“羊城现在比咱们这里三月份还暖和。人家农历二月就穿三四月的衣服,到了农历三月就得穿夏天的短裤短袖趿拉板。”
李大妈懂了:“那你咋不等过些天再去?”
于文桃嫌她啥也不懂,没好气地说:“烦烦不得上学啊?”
李大妈恍然大悟:“回头天暖和了你告诉我啊。对了,咋卖啊?”
叶烦:“我把货搭配好,一天卖完两块钱。”
李大妈忍不住皱眉,怎么还没有卖冰棒赚钱。
叶烦见状笑着说;“我还没说完。比如我批的裙子,我给你的价格是四块五,你要是能卖到五块,甚至六块钱,多出的五毛或者一块五都归你们。改天我去百货商店和供销社转转,看看他们的价格,给您的价格肯定比供销社和商店便宜。”
李大妈算一下,一条裙子赚五毛,一天卖两条,加上叶烦给的钱,其他小东西随便卖卖,就算一分不赚,一个月卖二十天也比临时工工资高。”
“这么说定了啊?”李大妈担心她反悔。
叶烦点头。
李大妈把碗送回家就去妯娌家。
钱大妈家离叶烦家远,李大妈要经过很多人家才能到妯娌家。等到她妯娌家,许多人都知道叶烦需要人帮她卖货。
叶烦家西边邻居就来问叶烦,要不要短期工。
于文桃:“你也打算赚点零花钱?”
隔壁大爷嘿嘿笑着说:“我儿子工资低,我儿媳妇是临时工,一个月累死累活也没多少钱,她想周末试试。”
叶烦点头:“可以的。回头我跟李大妈说一声,让她侄子和我那几个表弟去东城或者南门,您儿媳妇上班辛苦,就让她和小勤,还有我娘家一个姐妹在附近公园卖。”
隔壁大爷立刻道谢。
叶烦笑着说:“您先别谢啊。您和李大妈,还有我婆婆平时没事多在周围看看别来生人。我担心小偷知道了过来踩点。虽然我和小勤晚上去后面睡,可我俩哪干得过力气大的男小偷啊。”
隔壁大爷不假思索地说:“我们打今儿起就在周围盯着。”
叶烦放心了。
于文桃嘀咕:“真会给我找事做。”
叶烦就当没听见,心说不然还由着你去公园发疯吗。
阳春三月中旬,忙了大半年的耿致晔休假,叶烦叫耿致晔陪她逛街。四九城的商店供销社逛个遍,叶烦摸清市场行情,把她记下的价格交给耿致晔,第二天叶烦去上课,耿致晔带着他后娘分装定价。
三月最后一个星期天早上,于家村的三男三女,胡同里的八个人,张小明和他小妹,加上耿致勤和陈小慧,一人一包两两一组,出发卖东西。
男人卖墨镜、喇叭裤和皮鞋,女人要裙子、皮包、丝袜、凉鞋等小东西。
原本这些人要分开,叶烦提醒他们街上乱得很,他们便不敢单独行动。街坊不知道哪儿好卖,叶烦就告诉他们去景点或者公园以及大学门口。
这种行为可以定为“投机倒把”,有工作的几个街坊担心被抓工作不保。叶烦就说无论谁问都说从经济特区拿的货。
年初包产到户在全国范围内全面推广。这个消息表明上面很看重改革开放,所以没人这个节骨眼上搞事。
街坊们见叶烦语气笃定,联想到她父亲位高权重,以为叶烦打通了上面的关系,一个个都不怕了。
街道办事处的人见到他们上前询问东西哪来的。他们回答的时候没有一丝惧怕,基层干部以为经济特区的东西可以运到首都卖,就没揪着他们不放。年轻的基层干部还买双皮鞋或皮包、裙子。
百货商店里一双男士皮鞋要二十四五,这里要价才要二十三,还还价二十一拿下,那必须买啊。
这个时期的家庭作坊也好,私人企业也罢,都不敢弄虚作假,很多东西甚至比国企做工质量好,不然没法跟国企竞争,却又比国营单位卖的便宜,所以太阳还没落山所有人都来叶烦家交钱。
叶烦把多出的钱给他们,又给每人两块钱辛苦费。
钱大妈的儿子带着于文桃的侄女一天跑三个地方,混不吝的社会青年胆子大漫天要价,赚了二十多块钱。
他见叶烦说话算话不管他赚多少,立刻问:“叶姐,明儿还给我这么多货?”
叶烦:“明儿周一你卖给谁?”
社会青年愣了一下,“周一没人买啊?”
叶烦:“周一谁去公园啊?晚上公园有人,乌漆墨黑你怎么卖?我可以给你,如果三天才卖完,我也只给你两块钱辛苦费。”
社会青年明白过来:“今天那一包货我半天卖完你也给我两块钱辛苦费?”
叶烦点头。
“那给我来一包,我一周卖完都不嫌你给的少。”
叶烦点点头,“我明早拿给你。”然后问于家村六人,“你们是留下还是一会坐车回去?”
六人都结婚了,不放心家里,叫叶烦帮他们留着,周末再过来。正好张小明还没进村,于小舅也在叶烦家,俩人就开车把六人捎回去。
现在卖菜卖肉的人多,张小明没以前赚钱。现在摆摊卖洋气服饰的只有叶烦一家,跟早两年卖猪肉一样畅销,叶烦就去董颖家问董颖,要不要叫张小明以后改卖服饰。
张小明去年一年很辛苦,现在账还清了,张小明随便赚点钱都够一家用的,她的工资算净胜的,考虑到张小明经常在家她也能轻松点,就说回头跟张小明商量商量。
以前没老婆,张小明晚上住哪儿都行。现在搬到新家,跟孩子分开,张小明也不想天天晚上去于家村等着第二天早上拉货。
翌日中午,张小明回家用饭,董颖跟他一提他就同意。晚上到于家村,张小明就说明天是他最后一次卖菜。
张小明不解释于小舅也知道为什么,以前张小明一天能分十多块钱,现在十多块钱他和叶烦俩人分。张小明不干,空出一片市场,于家也能多赚点。
张小明在家歇一天修理修理车子,第二天早上去叶烦家。叶烦给张小明的价格是去掉路费车费的批发价。张小明看到价格目瞪口呆:“一包全卖完岂不是能赚一半?”
叶烦:“净利润百分之四十,分给我一半,你还有百分之二十。”
张小明:“那也不少啊。”
叶烦摇头:“你觉着不少是因为你摆摊啊。如果租一间店面,再去掉平时水电费和人工工资,不分给我也就赚百分之二十。”
“店面这么贵吗?”
叶烦:“现在便宜,可是谁敢租给你?以后市场彻底放开,大家都敢干,好的店面稀缺,店面肯定很贵。”
“到那个时候摆摊的多了也不如现在赚钱?”
叶烦点头:“所以要趁着别人不敢干先把钱赚了。以后卖衣服的像进城卖鸡蛋卖菜的一样多,我们就干别的。对了,这个价格不许告诉任何人,包括董颖。”
张小明:“我不说她也能算出来。”
叶烦:“你不说她不知道具体多少,她嫂子问的话,她说不知道的时候不用觉着羞愧。”
张小明:“那以后也别告诉我批发价,就告诉我卖多少钱。”
叶烦提醒他去以前卖菜卖肉经常去的地方,那些地方的市民认识他,有流氓捣乱的话会帮他。
张小明这几年卖菜卖冰棒四处跑,很清楚工作日哪里人多。钱大妈的儿子鸡贼,看到张小明的车子就叫张小明捎他一段,然后跟着张小明卖东西。
都是街坊,张小明不好说什么,就任由他跟自己一起摆摊。
张小明带了两包,钱大妈的儿子也是两包,他认为一只羊是撵,两只羊也是放。所以俩大老爷们面前不止有涤纶布喇叭裤,还有“三根筋”高跟鞋。
喇叭裤一条成本价不到十块,钱大妈的儿子要二十。高跟鞋叶烦给他的价格二十,他张嘴是二十五。
张小明被他吓得不敢开口。最后还价还到高跟鞋二十二,裤子十六,客人还很高兴。
魏建设以为张小明不高兴,笑嘻嘻说:“小明哥,过一会来客人就帮你卖。还别说,你找的这个地方真好,工作日大白天还有一群大爷大妈跳舞。还是这边老头老太太会生活,哪像咱们那边天天想着练气功。”
张小明心说,我算是知道你一天二十多块钱怎么赚的。
“你要这么高的价格,不怕人家回头到商店一问发现贵了找你退啊?”
魏建设:“咱们是羊城的货吧?商店里的不是吧?那么远弄过来不要运费啊?你以为人家冲咱们的衣服鞋买的?人家冲的是咱们的衣服是羊城的,跟香江明星穿的一样。”
张小明不知如何反驳。
魏建设又说:“市里给我们待业青年搞的裁缝店,一条裤子十块,要做啥样做啥样,这些有钱的人肯定知道,干嘛不去做?还不是没咱们的衣服穿着有型,说出去有面儿。”
张小明长见识了。
魏建设敢要价格不知道哪儿人多,之前生意好多亏了周末。他想工作日开张就得粘着张小明,所以也没哄张小明,又来两个人像演员,魏建设就站到张小明身边让他们看看墨镜丝袜。
中午都要吃饭,公园街上都没闲人,张小明就载着魏建设回去。
下午,张小明又换个地方,起初没什么人,四点多,乌泱泱来一群人。
魏建设两眼放光,姐姐妹妹哥哥弟弟叔叔阿姨俊男靓女的喊,嘴给抹了蜜似的,但凡靠近的就没有空着手走的。
有几个被人挑拣和车颠簸的不好看的小饰品,魏建设看谁最有钱就送给谁。
太阳落山,俩人四包东西卖的一干二净。
张小明回去交账,叶烦数钱,他在一旁嘀咕:“魏建设真会做生意。以前见他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街道大妈经常找他妈反映,我以为这小子要完。”
叶烦:“街道给他安排的工作一个月二十块钱,他看不上啊。”
张小明点头。
叶烦给他一沓钱。
张小明打眼一看就比卖菜卖肉赚得多,“也不知道明儿去哪儿卖。”
叶烦:“还去今天去的两个地方。他们跟街坊四邻亲戚朋友说一下,未来一周都有人找你们买。到了周末还不好卖就换地方。”
张小明谨记这一点。翌日又被魏建设堵个正着,张小明一脸无奈地让他上车。魏建设一看是去昨儿上去的地方,便问:“还有人买?”
张小明:“试试。我们不是只干三两天,没必要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这几天不好卖就等周末。周末没人买再说。”
魏建设点头:“还是有车方便,想转移随时转移。不过小明哥,没看出来,你懂得挺多啊。”
张小明想说叶烦教的,又怕满肚子心眼的小子知道了以后糊弄他,“我干几年了,一年学一点也比你懂的多。”顿了顿,“就是没你嘴巴会说。”
“那以后我负责卖,你负责找地方。”魏建设单方面决定,也不管张小明同不同意。
十几个人帮叶烦卖东西,每到周末四九城全是她的人,以至于公历五月中旬就没货了。叶烦给苏远航发电报,苏远航速回,叫叶烦列个清单给他,他保证东西种类多又便宜,而且她来了就能装货。
叶烦看看课表,请了三天假,五月二十一号周六下午出发,周日晚上到杭城。叶烦把最近赚的钱和她以及她父亲的本钱全带过去,在杭城装两车到甬城装一车皮,杭城的国企和甬城的小作坊都很高兴。
叶烦这次同样带六个于家村的兄弟,来回四天,每人得十块钱辛苦费。叶烦需要上课没空收拾,请六个兄弟留两天帮她婆婆分类放好,她再给每人十块钱辛苦费。
这六人平时也帮叶烦卖货赚了不少钱,前些天想买车,叶烦劝他们再攒半年,年底弄两间店面。
于家村算是被叶烦带起来,村民因此把她的话当成圣旨,而且叶烦从不让他们白干,一个个觉着叶烦厚道,反而不好再要钱。
叶烦表示,一次两次的话就算了,以后恐怕要经常麻烦他们,他们不收钱,她就找别人。
六个大老爷们很少干精细的活,一开始手足无措,忙了半天知道该怎么摆放,等周六傍晚叶烦从学校回来就看到屋里的货物比百货商店柜台上的整齐。
晚上,帮叶烦卖货的街坊四邻都来她家拿货。
叶烦道:“我想了想,你们每天找我交钱挺麻烦,要不我按照批发价给你们?”
魏建设率先摇头:“叶姐,不瞒你说,我们确实知道现在这样我们没你赚得多,可你每次给两块钱,我们就算一个月卖十包且一分不赚也有二十块钱。让我们自己卖的话,好是好,总有点不踏实。”
叶烦看向隔壁大爷的儿媳妇:“你也是这样想的?”
“这事吧,容易被打成投机倒把。我们都觉着跟你赚点小钱踏实。”言外之意,天塌了有你顶着。我们可没有前途无量的丈夫和手眼通天的父亲撑腰。
叶烦真嫌天天算账麻烦,毕竟她要兼顾两个专业,虽然计算机专业她学不学考试都能过,可是也要过去看一下教学进程,不然回头把上辈子学的写出来,教授得以为她疯了。
叶烦不怕树大招风,她怕被当成神经病。
“那先这样。”叶烦看向魏建设,“回头想自己拿货或者找我批发就直接说。姐把这个生意让出来还可以干别的。”
魏建设摸摸鼻子,自己有那么不安分么,这么多人唯独盯着他,“我姐厉害我们都知道。不过就算我们搞批发也不会抢姐的生意。”
叶烦:“那是现在拿走还是明早?”
魏建设:“现在吧。我们想看看这次的东西。”
“不会让你们失望。”叶烦拿着手电筒带他们去南边房间,随便拉出一包各种颜色各种长度的连衣裙。
随后叶烦又拿出一包,“这个可能不好卖。要能卖出去,我感觉一单就能赚十块。”
魏建设激动:“我看看。”打开一看,魏建设两眼瞪如铜铃,“西装?”
叶烦点头:“照着港城明星的款式裁的。对了,还有一包女士西装。港城电视看过吧?写字楼里的女同志同款。”
由于叶烦之前说过创新,可改革开放没几年,国人见识有限没法创新,苏远航一见着就问仿的行吗。
叶烦说可以,不过还是建议他回头告诉服装厂稍微修改一下。
苏远航告诉她改过,并非照搬照抄。
叶烦试过一套,苏远航和服装厂工作人员都说比原版好看,叶烦才决定男女各拿一包。
叶烦道:“建设,你可以试一下。”
魏建设身上穿着短袖,闻言立刻把西装外套套身上。街坊四邻不禁哈哈笑,说他穿着龙袍也不像太子。
叶烦挑个年轻的女街坊:“明儿你和建设出去试试?”
西装很贵,除了国企领导和即将结婚的人没人舍得买。女街坊想卖时髦的裙子、皮鞋和小饰品,又不好直接拒绝叶烦就一脸为难。
魏建设想跟张小明一起,因为张小明厚道,他把东西卖完再帮张小明卖,张小明不高兴抱怨一句,第二天还带他。
这么好的搭档哪儿找去。
魏建设就说他要男装给张小明女装,再给他俩各一包小东西。
叶烦其实也想叫张小明卖,担心他嘴笨十天卖出去一套才决定选年轻人。没想到她跟陈小慧一个德行。
叶烦一想都敢干敢拼,谁还帮叶烦卖东西啊。想通了,叶烦不再强求不再劝说,给魏建设四包东西。
叶烦叫大宝把本子拿过来,她把编织袋上的价格对应人名记下来。
街坊们走后,一间屋子空了三分之一。于文桃忍不住说:“给我娘家侄子留点。”
耿致勤:“后面还有三个房间塞的满满的,您还怕没他们卖的啊。”接着又说,“嫂子,我和卉卉去后面住。”
叶烦:“带上菜刀、剪刀和手电筒。”
耿致勤笑道:“小偷不敢来。”
叶烦好奇:“咋了?”
二宝拉着妈妈的手解释,前几天有个小偷刚到胡同口就被李大妈发现,李大妈一边叫人围追堵他一边叫人报警。
当时叶烦在南边,家里没货,附近闲散人员也没到处闲逛,都在家等她,顺便想想拿到货去哪儿卖。一听有小偷,这些人跑出来把小偷收拾一顿,又口头教育半个小时,离这边只有两公里的公安才到。小偷见着公安跟见着亲人似的,哭着喊着朝公安身上扑,公安吓得安慰他:“不怕,没事了。”
那天正好中午,小孩子都在胡同里玩,二宝看到这一幕很是纳闷,小偷不应该最怕公安吗。
二宝至今没想通,忍不住问妈妈公安是不是小偷的亲戚,然后又吐槽公安出警好慢。
叶烦失笑:“你只要知道别的小偷要是知道他的遭遇,宁可乞讨也不会来咱们这边偷就行。”
二宝看向奶奶,你俩啥时候这么默契了。
于文桃:“你长大就明白了。”
“我还小啊?”二宝问。
叶烦:“十一岁的小丫头,你以为你多大?洗脸了吗?刷牙了吗?”
大宝:“妈妈,我洗了,二宝还没有。你不在家的那几天,二宝能躲就躲,我就没见过比她还不讲卫生的女生。”
二宝跑过去叫哥哥闭嘴。
大宝:“闭嘴可以,你证明给我看。”
“证明就证明!”二宝去洗脸和刷牙,没看到她哥满脸笑意。
叶烦冲大宝摆摆手,大宝蹦蹦跳跳回屋。
耿致勤和耿卉卉走后,叶烦就把门锁上,门后和墙边都放几个玻璃瓶。翌日清晨,叶烦把完好的瓶子放大宝屋里。大宝问:“没小偷还放啊?”
叶烦:“你妈行走江湖这些年没被坑过凭的不是聪明,也不是你姥爷和你爸爸,是谨慎。”
大宝懂了:“妈妈,要不要我帮你卖衣服啊?”
叶烦摇摇头:“不用。妈妈也不去。你和二宝跟妈妈看书。卉卉也不去。你小姑,想去就去。”
大宝:“我小姑肯定不去。”
叶烦挑眉:“跟对象约会啊?”
大宝连连点头。
于文桃从厨房出来正好听到:“你咋知道你小姑今天去约会?”
大宝:“昨儿放学的时候我看到她和小刘说很久,肯定商量今儿去哪儿玩。”
叶烦问:“小刘知道你叫他小刘吗?”
那必须不知道啊。大宝想起“小刘”就烦,居然是他数学老师,每天都叫他起来回答问题,搞得好像重视他一样。小刘也是从学生时代过来的,难道不知道学生最讨厌回答问题吗。
小刘不知道,他那个年代认为起来回答问题很光荣。
大宝道:“当着他的面我肯定喊刘老师啊。”
叶烦摸摸他的脑袋:“打听到小刘家几口人了吗?”
原本这个任务交给耿致晔,耿致晔下放给程振华,然而程振华认识的人不是机关单位就是在部队的,他妻子就找董颖的三嫂,可董颖的三嫂不是大宝学校的老师,结果没人认识刘宁。
耿致勤倒是可以直接问,可男方不一定老实回答。叶烦就把此事交给大宝。
大宝点头:“我出马一个顶我爸俩。”
“别贫啊。”叶烦瞪他一眼就看二宝起了吗。
大宝在院子里一遍洗脸一边说:“父母普通工人,两个姐姐一个妹妹,一个姐姐下乡留在农村,一个姐姐嫁给一个二婚的,妹妹上的卫校。家在大杂院,他是大杂院里飞出的金凤凰。”
叶烦眼前一黑,险些晕过去。
于文桃眉头紧皱。
大宝擦擦脸看到她俩沉默不语,一副天塌了的样子,不禁问:“大杂院里的人这么不好啊?小芝的对象挺好啊。有个铁饭碗,周末还带小芝姐卖衣服。”
张小芝五一结的婚,婚后就搬到张家,跟以前一样每月往家里交十五块钱,米面油盐都是张大爷买。张大爷也挺乐意,因为这个女婿比二儿子懂事,又比大儿子机灵,跟他住一起舒心。前些天药快吃完了,张大爷说一声,人家趁着中午休息帮他拿药,下午下班张大爷就见到新药。
张大爷跟于文桃念叨过,大宝从两人身边过听到几句,半大小子给他堂哥写信让张小弟放心,家里一切都好,跟个小大人似的感叹,小芝姐也是好事多磨,苦尽甘来。
叶烦叹了口气:“虽然张小芝的对象也是他家老三,可他兄弟四个没有姐妹。”
大宝:“有姐妹咋了?”
“一个姐妹等于一个婆婆。他家就他一个独苗,不可能住到咱家。你奶要是把房子给你小姑,她公公婆婆也会跟过来。不给你小姑房子,你小姑就要租房。”叶烦越说越头疼,“于姨,你闺女,你看着办吧。”
于文桃抱怨:“买房的时候我就说写你的名,省得将来这些事,你说没事,我不说没人知道。过户的时候房产局那么多人,有心打听怎么可能打听不到。卖给咱家房子的老太太也是个不省事的,指不定咱们一到家她就告诉街坊四邻房子被我买了。”
叶烦张口结舌,摊上这事她也没有好办法,棒打鸳鸯可能只会让俩人感情更好:“那——改天过户?我出手续费。”
于文桃:“我问问小勤。她要说人家不知道她有房,也同意过户,明天上午你下了课直接去房管局。”
大宝赶忙说:“妈妈,你没见过小刘,奶奶,你只见过一次,你俩就知道人家跟小姑在一起是因为小姑有房啊?他是我老师,我比你俩了解他,他不是这样的人。不要把人想太坏!”
叶烦问:“你了解他,了解他父母和姊妹吗?大宝,你经常说你和二宝不一样,一样米养百样人。好比张家,兄弟三个三种性格。姐妹俩也不一样,小芝找对象很清醒,小芬宁愿在婆家受气都要嫁给她丈夫。你敢保证他姐不是王爱荷那样的?”
大宝不敢保证。
二宝:“哥哥,听妈妈和奶奶的。刘老师不是那样的人,妈妈就把房子给小姑——”
于文桃打断:“我存的钱给你小姑,房子在你妈名下。以后你姑没房让她住,住到老都行,就是不能给她。”
现在首都房价两百一平,福利房半卖半送远低于市场价,叶烦想到这点就说:“像张小军买单位房也行。我听同学说过,六十平的房子,两室一厅有厨房有卫生间,还有俩大阳台,几千块钱能拿下。”
大宝嫌弃:“太小了吧?”
叶烦:“你小姑只能要一个孩子,一间大人房一间小孩房正好。”
这年头租单位的福利房几毛钱一平,地段极好六十平的房子五千以内能拿下。这些钱换闺女的未来,于文桃愿意:“就这样。回头叫小勤问问有没有单位福利房。”
话音落下,耿致勤和耿卉卉推门进来,看到老老小小都在院里站着,耿卉卉诧异:“出什么事了?”
叶烦:“没事。看着大宝二宝洗脸刷牙呢。你俩早上想吃啥?”
耿卉卉:“油条?”
叶烦掏两块钱,耿卉卉拿着钱就往外跑。叶烦给大宝使个眼色,大宝挖一块美加净一边搓脸一边追她堂姐。二宝说一句“妈妈,我回来再刷牙。”就去追她堂姐。
耿致勤看着俩人,试探地问:“有话跟我说?”
叶烦看婆婆,你的房子你先说吧。
于文桃先说她的房子她暂时用不着,不如过给叶烦由她处置。耿致勤不假思索地问:“是不是我那几个表兄弟说什么了?”
于文桃摇头:“他们没说什么。”
耿致勤冷笑一声:“那就是我表姊妹的丈夫或者他家人?”
“我现在问你怎么想的,你别扯人家。”于文桃道。
耿致勤:“过啊。省得他们惦记。也不知道什么毛病,姑姑没亲儿子,侄子外甥都跑出来。幸好你没外甥。”
于文桃懒得解释:“明儿过户?你回头问问单位有没有房,再问问一套多少钱,等你和小刘结婚就买个两居室,差多少钱我出。”
耿致勤皱眉:“怎么突然扯到我?我还没订婚,结哪门子婚?”
叶烦:“现在问清楚,回头你妈把钱留出来,剩下的都存银行。咱家最近太打眼,钱不能放家里。没人敢偷不等于没人不敢抢。”

第107章 谈婚事
涉及到买房这种大事, 耿致勤从不怀疑她嫂子别有用心,闻言就问什么时候两家见面聊聊房子的事。
叶烦考虑片刻:“八月下旬吧。大嫂和森森有可能过来, 正好也让他们见见你对象。”
耿磊磊两年没回家,他想家,耿致晔的大哥可能也想儿子,年初耿磊磊从他姥姥家回来就说今年暑假他妈带他弟来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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