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姐姐嫁给九千岁/一条咸鱼嫁太监,我彻底躺平了by咸蛋流油
咸蛋流油  发于:2024年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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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们端着盘盏,纷纷退下。
江云舒和谢凛谁也没有离开。
吱扭一声,沉重的大殿门关上,空旷的大殿里只有摇曳的灯火映照出两人深深浅浅的影子。
江云舒坐在大殿最高处的椅子上,伸手按住谢凛的肩膀。
“娘娘当真是醉了。”
谢凛缓缓跪下,目光恰与江云舒的裙摆平齐。
他伸手解开衣带,跪着的上身缓缓前倾,俯下头……
江云舒低头,先看到谢凛笔挺的鼻子、薄薄的双唇、灵活的舌尖……
然后她什么都看不见了,只能看到谢凛头顶乌黑顺滑的头发。
许久后,谢凛站起身,要抱着江云舒去沐浴。
以往每一次,江云舒此时都会乖乖让谢凛抱起来。
可是这一回,她抓住谢凛的衣襟,心中疯狂想念那个风雪夜中谢凛的胸膛。
“太监也不是无欲无求,对吗?”
江云舒看着谢凛的眼睛,轻声道:“我该怎么做?”
“掌印教我。”

当然只是和江云舒在一起的时候。
谢凛对宫人打扫的要求依旧严苛,宫人们每日认真仔细地打扫,不过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战战兢兢。
因为人人都知道,太后娘娘在九千岁身边,不会让九千岁重罚他们的。
只要是太后娘娘说的话,九千岁一定会听。
如今在宫中当差,事情做好有赏、做错有罚,赏罚有度。而且太后娘娘提前将宫规说得清楚明白,一切都按规矩来,宫人们再也不必担心九千岁的喜怒无常。
江云舒也觉得谢凛最近的脾气好多了。
与她在一起的时候,谢凛的洁癖好了很多,让江云舒更轻松自在。
只是谢凛的洁癖好了,对江云舒来说也不全都是好事。
以前因为谢凛的洁癖,两人之间亲吻并不多,偶尔有之也都是蜻蜓点水一般,唇舌交融极少……
可现在谢凛对她没有洁癖后,江云舒每到夜里都在不停地做同一件事,一次又一次地推开谢凛。
江云舒:“太热了!”
谢凛第二日立刻下令,不再未央宫的地龙烧得那么热。
江云舒:“好烦啊!”
谢凛一双凤眸直直地看着江云舒:“是臣哪里做得还不够好?娘娘说出来,臣再改进一番。”
江云舒说不出话来,谢凛做得没什么不好,其中的滋味已经无可挑剔……可真的是太多了!
谢凛难道不会觉得腻吗?
江云舒气得一口咬在谢凛的嘴唇上,谢凛顺势捧住她的脸……
除了亲吻,谢凛还喜欢亲她的额头、脸颊,尤其喜欢轻轻亲她的眼睛。
每日夜里,江云舒睡觉的时候,明明是自己平躺着入眠,可第二日早晨醒来,不知道怎么就在谢凛怀里。
江云舒质问谢凛:“这怎么回事?”
谢凛一脸无辜:“半夜你自己钻到我怀里的。”
江云舒不信,她怎么会主动往谢凛怀里钻?
江云舒平日里都是一觉到天亮,半夜里发生什么都不知道,因此也无法反驳谢凛。今日她决定半夜一定要醒着,亲眼看看自己究竟是怎么跑到谢凛怀里的。
她知道自己装睡骗不过谢凛,于是在心中默默提醒自己,先睡着,但是不要睡得太沉,一定要在半夜醒来。
半夜,江云舒真的醒了。
她没有立刻睁开眼睛,维持着呼吸的深浅快慢不变,静静地躺在床上。
然后她发现,谢凛正小心翼翼地卷走她身上的被子。
卷走一点、再卷走一点……片刻后,江云舒只有半个身子盖着被子,另外半个身子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很快,江云舒就觉得有一点冷。
就在这时,她感受到谢凛翻了一个身,半撑起身子看向她。
江云舒恍然大悟,她总算知道自己每夜都是怎样“主动”钻进谢凛怀里的了!
谢凛偷偷卷走她的被子,她觉得冷,睡梦中自然本能地朝着暖和的地方靠过去。
谢凛现在定然正在奇怪,以往她都钻到他怀里了,今夜怎么还没动静?
江云舒猛地翻身,与谢凛四目相对。
谢凛立刻在床上躺平,闭上双眼。
然而已经晚了,江云舒眼疾手快地伸手撑住谢凛的眼皮,保留证据!
“被我抓住了!”
谢凛无奈地笑了。
江云舒换了一个姿势,主动躺进谢凛的怀里,凑近他的耳朵,轻声说道:“掌印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谢凛不得不答应,毕竟她与江云舒之间向来“公平公正”,之前江云舒求他救宫女、求他救乔姨娘,两人都在“公平交换”。
今夜他的小动作被抓住,江云舒的“交换条件”,显然就是回答她这个问题。
谢凛无奈道:“娘娘请问。”
江云舒立刻问道:“掌印第一次见我,到底是什么时候?”

“娘娘可还记得醉仙楼开业那一日?”谢凛问道。
江云舒听谢凛提到醉仙楼,立刻点头应道:“当然了。”
“醉仙楼里的招牌菜醉仙鸡,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鸡,肥而不腻、香酥入骨、酒香扑鼻。”
“还有糖醋鱼、八宝饭……”江云舒一脸回味地把醉仙楼里的美味佳肴报了一遍,突然明白谢凛这句话的意思。
“掌印在醉仙楼开业那一日见过我?”江云舒惊讶道。
“不可能。”她摇头道,“那一日我虽然从侯府偷溜出来玩,可一来一回都乘着马车,在醉仙楼里坐得是包厢,下马车后只走了几步路,我头上还戴着幕篱。”
江云舒记得十分清楚,因为她每次从侯府偷偷溜出来玩的时候,都是这般小心谨慎,从无例外。
“掌印如何能见到我的脸?”她问道。
谢凛无奈地笑道:“臣的确没看清娘娘的全貌。”
江云舒:“……掌印难道是靠身形认出我的?”
谢凛摇头:“是恰巧有一阵风,吹开了幕篱的一角。”
那一幕浮现在谢凛的脑海中,清晰如昨日。
那一日,谢凛骑着快马穿街而过,事急从权,没来得及静街。
没想到恰巧碰上醉仙楼开业,一条路上人又多又吵。谢凛心中不虞,抬头望向酒楼的牌匾,想看看是什么酒楼。
这一眼,他看到了走在醉仙楼二楼栏杆旁的江云舒。
恰巧有一阵风,将她头上幕篱的轻纱吹开了一角,露出一双让他见之难忘的眼睛。
那双眼睛璨若星辰,皎若明月,清澈得不似凡人能有。
谢凛打马扬鞭而过,深深地将那双桃花眼和女子身上的穿戴记在心里。
谢凛没讲述得太详细,只用风吹开幕篱这一句话寥寥带过。
可是江云舒对上谢凛的眼神,看到他望着自己的眼睛,一下子就都明白了。
“掌印没看清我的全貌,但是记住了我的眼睛。”
江云舒恍然,怪不得,她刚到谢凛身边时,便发现他格外关注她的眼睛。
谢凛颔首。
江云舒继续说道:“然后掌印就靠一双眼睛,找到了我?”
这一回,谢凛却摇头了。
他根据那日所见,去打听那个女子是谁,打听出来的结果是西平侯府的嫡女。
“那时,我误以为自己见到的是江昭华。”
江云舒恍然大悟:“对了,那一日嫡母也带着嫡姐出了门。”
江云舒趁着这个机会,才能偷偷溜出府玩。
她隐约记得:“嫡母为了自己的好名声,会给我们几个庶女做一两身与江昭华相似的衣裳。”
以此向旁人展示,她对待嫡庶一视同仁,从不曾苛待庶女。
大概那一日她恰巧穿了与嫡姐相似的衣裳,她们又生着相似的桃花眼,谢凛很容易打听错。
毕竟那时江昭华名动京城,她只是一个无人知晓的侯府小透明。
后来,江昭华让江云舒替嫁进宫,倒是阴差阳错,恰巧把对的人送到谢凛身边。
江云舒一边在心中感叹真巧,一边问出心中的疑惑:“掌印为什么喜欢我的眼睛?”
若是因为桃花眼,生着桃花眼的人又不少,江昭华眼睛的形状就几乎与她一模一样……
谢凛提醒江云舒:“娘娘这是第二个问题了。”
“这个问题的答案,娘娘用什么和臣换?”
最终,江云舒一张脸红透地答应了谢凛的交换条件。
谢凛转过头去,不看江云舒,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他来说太过私密。他曾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和任何人如此交心,但是他现在愿意告诉江云舒。
“因为娘娘的眼睛,很像臣少年时遇见的一个救命恩人。”
谢凛陷入回忆之中,缓缓说道:“那年冬日,义父将我们扔到冰天雪地里,我又冻又饿,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看到一个小女孩正往我嘴里塞点心。”
“那个小女孩看起来只有三岁,像小仙童一样。”
江云舒缓缓睁大眼睛:“那个小女孩喂你的点心是不是……”
“如意糕?”
“如意糕。”
江云舒与谢凛同时说出同样的三个字。
谢凛一脸愕然,怔怔地盯着江云舒看。
许久之后,谢凛轻叹一口气:“娘娘小时候那般聪明早慧,不似凡人,长大后怎么……”
江云舒狠狠瞪了谢凛一眼,把谢凛尚未说出口的话瞪了回去。

江云舒和谢凛谁也没想到,两人真正的第一次见面竟然在十几年前。
江云舒想起谢凛小时候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那时候我以为自己碰见了一个小乞丐。”
谢凛怀疑地看着江云舒:“娘娘那时才三岁,竟然能记住这样一件小事?”
江云舒笑道:“毕竟第一次见到长得这么漂亮的小乞丐。”
她现在都记得谢凛小时候的模样,眉眼精致如画,像观音身边的小仙童,也像一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谢凛听到江云舒的话,耳尖泛起一点红,薄唇一抿:“那娘娘可记得,我那日穿着什么颜色的衣裳?”
谢凛觉得江云舒必定说不出来,记得他的相貌也是骗他的,毕竟那时江云舒才三岁,时隔十几年,怎么可能记得?
没想到江云舒不假思索地说道:“白色,沾上了些灰。”
谢凛愕然,江云舒竟然真的记得。他方才只红了一点耳朵,瞬间变得通红,从耳根到脖子都红了。
谢凛那一日的确穿的是白色的衣裳,他要在冰天雪地里通过义父的考验,白色的衣裳可以帮他更好地隐藏在雪地里。
他因为这个缘故,才能记住自己衣裳的颜色。江云舒那时才三岁,为什么也能记住?
谢凛突然问道:“前天的晚膳你吃了什么?”
江云舒一脸茫然地回想半天:“米饭?粥?还是面条?”
谢凛摇头,江云舒说了三样,明显是瞎猜的,一个也没有猜对。
她连前日晚膳用了什么都记不住,竟然能记住那么多年前他的模样……
江云舒看到谢凛震惊又困惑的表情,微微一笑,什么也不解释。
她能记得那么清楚,当然是因为她是穿越的啦。
如果她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三岁小孩,定然是记不住的。
她能记得那么清楚,也是因为三岁的她刚有机会走出侯府,亲眼看到自己穿越到的大齐朝是什么模样。
那时候江云舒每一次出府都很震惊,震惊平民百姓个个都很瘦,震惊街上所有人都避让侯府的马车,震惊外头竟然有这么多的乞丐……
所以江云舒见到饿得晕过去的谢凛时,第一反应便是他是一个小乞丐。
当日的晚膳,桌子上就多了一盘如意糕。
谢凛捏了一只,细细品味。
江云舒不喜欢如意糕,她小时候在侯府根本没办法挑选自己喜欢的糕点,吃到的糕点大多都不喜欢。不过今日她还是捏了一小块,小口小口地吃着。
她一边吃一边皱眉,如意糕对她来说实在是太甜了……
突然,江云舒脱口问道:“掌印如此嗜甜,是从小就如此吗?”
谢凛咽下最后一口如意糕,缓缓道:“是从第一次遇见娘娘开始的。”
他当上掌印后,吃过无数的山珍海味,可依旧觉得江云舒塞到他嘴里的那块如意糕最甜最好吃。
江云舒轻叹一口气,若是早知今日,她小时候就喂谢凛吃别的点心了。
那时候她怀里还藏着别的更好吃的点心,没舍得给他。喂他的是她觉得甜得齁死人的如意糕。
谁能想到,她十几年前随便喂的两块如意糕,会害得她十几年后吃不到甜度合适的点心,每次都要去膳房叮嘱她要减减减减糖版!

第111章 冬去春来
江云舒在妃嫔殉葬的大殿里,求令人闻风丧胆的九千岁救她一命时,再也没想到,她与谢凛竟然有并肩躺在摇椅上,闲话小时候的这一日。
也不曾想到,她在进宫之前在醉仙楼上,就已经和谢凛有了一面之缘。
甚至更早的时候,在她三岁时,她还喂谢凛吃过糖糕。
只是醉仙楼上,谢凛没看到她的全貌。
江云舒故意挑刺:“三岁的时候我可没蒙脸,掌印见到过我整张脸,怎么没认出我来?”
谢凛气笑了:“娘娘不也没认出我来?”
“娘娘看着臣这张脸,能知道臣三岁长什么样?”
江云舒说不过谢凛,捏住他的下巴:“好厉害的一张嘴。”
谢凛目光下移,落在江云舒的手指上:“臣的嘴厉不厉害,娘娘不是最清楚了吗?”
窗边的摇椅吱吱扭扭地摇晃起来。
冬去春来,庭院里梅花初绽,缕缕冷香从半掩着的窗缝中飘进来。
明明透着气,江云舒依旧觉得喘不过气来:“明日……明日将地龙灭了吧……”
谢凛顾不上回答。
江云舒的胳膊紧紧抱住谢凛的背,一下下抚摸着。以前都是谢凛单方面地伺候她,如今她愿意与谢凛共享欢愉。
果然身子残缺不代表彻底无欲无求,谢凛和她在一起不再洁癖后,江云舒发现谢凛其实很渴求拥抱、亲吻、肌肤相贴。
江云舒的手一下下抚摸着谢凛的后颈,摇椅摇晃得更加厉害,直到最后两人同时发出一声长长的喟叹。
江云舒闭着眼睛,躺在摇椅上轻轻晃着,她懒洋洋地不想动弹,声音也懒洋洋的。
她脑子里又想到谢凛方才说的话,慢悠悠地问道:“掌印三岁的时候长什么样?”
在江云舒的想象中,三岁的谢凛必定是一个精雕细琢的小娃娃。
谢凛轻轻笑了:“谁能记得自己三岁时长什么样?”
江云舒骄傲道:“我就记得!”
她穿越后将自己从小到大的模样都记得清清楚楚,她三岁的时候长得可漂亮了!
谢凛竟然承认了:“是,娘娘三岁的时候很漂亮……”
后来,谢凛经常梦见三岁的江云舒,直到一次次的鲜血与死亡将脑海中这幅纯净的画面冲淡。
谢凛说道:“我三岁的时候应该不太好看,怕是瘦骨伶仃的,那时总是吃不饱……”
江云舒一脸遗憾:“要是三岁的我认识三岁的你就好了,我小时候很讨厌那些甜的腻人的点心,都让你替我吃掉。”
谢凛沉默许久,闭着眼睛想象三岁的她把自己不爱吃的点心全都喂给三岁的他。
那样的画面是如此让他沉醉,过了很久,谢凛才开口指出江云舒话中显而易见的错误。
“娘娘三岁的时候,臣都长大了。”
“臣三岁的时候,娘娘还没生下来呢……”谢凛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
江云舒当然知道这个,她心想,谢凛三岁的时候,她还在现代吃香喝辣呢!
不过她都能穿越,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江云舒轻声说道:“只是想一想嘛……”
谢凛却不敢再想了,那些画面美好得让他不敢相信是真的。
江云舒看到谢凛的神色,换了一个问题:“那假如后来江昭华没有让我替她进宫,掌印会怎么样?”
江云舒想起江昭华死前喊的那些话。很显然,江昭华是重生的,她已经大致拼凑出了江昭华上辈子的经历。
也猜出了她自己上辈子的经历。
谢凛认真想了想江云舒的问题,缓缓说道:“如果我以后再见到你,一定能认出你来。”
“如果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你……”谢凛皱起眉,“那我怕是会把江昭华认成你,毕竟你们眼睛的形状一模一样。”
江云舒盯着谢凛的眼睛:“那掌印也会心悦江昭华吗?”
谢凛毫不犹豫地说道:“自然不会。”
“她的眼睛只是形状与你相似,其中神采截然不同。”
谢凛说道:“我应该会觉得自己在醉仙楼那日眼花看错了,再也不会去见江昭华,让她当个宫女吧。”
江云舒摇头失笑,原来两辈子谢凛,都会做出一样的选择。
只是那样的话,她就要与谢凛错过了。
江云舒轻叹道:“还好让我遇到了掌印……”
谢凛想到那种可能,心中仿佛有一个洞,寒风呼呼吹过。他紧紧把江云舒搂在怀里,这样仿佛才能将内心的洞填满,薄唇吻住江云舒尚未褪去红润的双唇。
江云舒的声音从唇齿间溢出来:“怎么……怎么还来……”
“今夜太多了……”
谢凛的声音有些闷:“娘娘的一糕活命之恩,臣自当好好报答。”

谢凛比以前更忙了,治理一个国家比毁掉一个国家更难。
转眼间,元承已经四岁,到了学武的年纪。
徐太师教元承读书,至于练武,谢凛原本想亲自教他。可如今实在没空,只能再为元承请一个武师傅,先帮元承打基础。
元承的武师傅是谢凛和江云舒精挑细选的,谢凛先挑过一轮,挑选了几个武功和人品都过硬的,然后让江云舒一起挑选。
江云舒偷偷问谢凛:“你觉得元承习武的天资如何?”
谢凛:“只是平平。”
“让元承习武,只是为了让他强身健体,日后万一遇到什么危险,有自保之力。”
江云舒点头,亲自见过几个习武师父,选中了年约四旬、武功在几人中算是中下的温师父。
当然,能通过谢凛初步筛选的几个武师傅,武功都很卓绝。
但谢凛依旧有些意外江云舒会选中温师父:“怎么不选武功更好的?”
江云舒让每个习武师傅都“试讲”了。她虽然不懂武功,但是上辈子当了那么久的学生,知道什么样的老师最好。
“前头几个武功更好的习武师傅,天资都极为出众。”
而元承天资平平。
“我担心他们理解不了元承的困难。”
就像江云舒穿越前读书的时候,碰到过一个名牌大学毕业的老师,那个老师自己的学历闪闪发光,但是讲课的时候总是不明白为什么那么简单的问题竟有许多学生听不懂。
学生痛苦,老师也痛苦。
后来这个老师调去教竞赛尖子班,学校给江云舒她们班换了一个经验丰富的教师,师生终于都松了一口气。
江云舒挑中的温师父,就像那个经验丰富的教师。自身练武的天赋和元承一样,都是平平。
温师父是靠自己的不懈努力,才练出一身卓绝武功。
而且温师父脾气好、耐性佳,他有四个儿子,天资亦有高低,四个儿子的武功都是温师父教的。
江云舒问温师父:“若是将元承和你的四个儿子一起排,元承练武的资质能排第几?”
温师父连声道不敢。江云舒让他尽管大胆直言。
温师父说道:“能排第二,不如臣的小儿子,胜过臣其余三子。”
江云舒听到温师父这样说,更加放心,她对谢凛说道:“温师父教过三个比元承更笨的学生呢,对元承会有耐心的。”
谢凛笑了:“原来娘娘是舍不得元承被骂。”
于是元承行了拜师礼,温师父正式成为了帝师之一,开始教元承练武。
最初几天,谢凛不放心,每日都去校场。亲眼看了几天,看到温师父确实教得不错之后,便不再去了。
隔了一段时间,到了考校元承的日子,谢凛和江云舒一起去校场上看温师父考校元承。
元承的进步很快!
小小的身板,比划出来的招式已经一板一眼。
江云舒惊喜极了,在旁边不停地鼓掌,拼命赞美和鼓励元承。
“真棒!”
“太棒了!”
“刚才那招真棒!”

第113章 夸赞
元承是那种越被夸奖,就越要做好的小孩。在江云舒连声的夸奖中,使出了一百二十分的力气,比平时更好地完成了考校。
结束后,温师父也夸奖了他:“今天很好。”
元承额头上全是汗,但是一双眼睛亮亮的。
江云舒又狠狠夸赞了他一番,说道:“元承进步这么大,母后给你一个合理的奖励,你想要什么?”
元承小心翼翼地问道:“都能要什么?”
因为之前的孤儿生活,元承的性子还是太谨慎了些。
江云舒在心底叹息一声,这个只能慢慢养回来了。她温柔地说道:“你想要什么都能提出来,不用怕。”
“如果是合理的,母后会答应,如果不合理,母后也不会生气,会和你好好解释原因。”
元承:“我想养一只小狗!”
江云舒有点惊讶,但这个奖励并不过分。
她对元承说道:“狗是最忠诚的朋友,你养了它就要对它负责一辈子。小狗爱跑、爱玩,你要陪它一起,可以吗?”
元承年纪虽小却很聪明,听到江云舒这么说,就明白他能做到的话,母后就同意他养小狗了。
他高兴地蹦了一下:“母后我能!”
江云舒笑了:“好,母后答应你。”
“明日带你去挑一只你喜欢的小狗。”
夜里,江云舒与谢凛闲谈,猜测元承会挑一只什么样的狗。都是江云舒在说,谢凛时不时在旁边应一声。
江云舒突然双手捧住谢凛的脸,扳过来:“你不高兴。”
江云舒用的是肯定句。
谢凛无奈地笑了,外头不知多少人都在琢磨他的心思,可谁也摸不准。人人都说掌印喜怒无常、阴晴不定。
他在江云舒面前明明遮掩了,竟然还被她看了出来。
江云舒问道:“为什么?”
谢凛不想说,可是又禁不住江云舒软磨硬泡,最后低声说了一句:“娘娘从来没有这样夸赞过我……”
江云舒愣了一下,才明白谢凛在说她白日里夸赞元承的事。
她一脸震惊:“元承今年四岁,掌印今年几岁?”
谢凛:“臣四岁的时候也比元承厉害多了。”
江云舒笑得停不下来:“不容易,掌印长了一岁。”
谢凛用疑惑的目光看向江云舒。
江云舒笑道:“谢三岁变成谢四岁了。”
不过谢凛想要的夸赞,江云舒还是给他了。
摇曳的灯火透过春日里刚换上的轻纱床帐,在帐子里投下朦胧的微光。
谢凛的脸埋在江云舒的颈窝上,灼热的呼吸让她痒酥酥的。
江云舒十指穿过谢凛的发间,用力摩擦过他的头顶。
她捧起谢凛的头,将自己的嘴唇贴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掌印真棒。”
“太棒了。”
“刚才那招……真棒……”
江云舒夸赞的话还没说完,声音就变得支离破碎。
她好像……夸过头了……
她接下来说的话,谢凛都仿佛听不见了。江云舒差点将自己的嘴唇咬破,狠狠一口咬在谢凛的耳朵上,谢凛竟然也丝毫不觉得疼。
她终于能睡觉的时候,外头的天色已经蒙蒙亮了。
江云舒一觉睡到第二日的午后,起床时倒吸一口冷气,腰又酸又软。
她发誓,她只会夸谢凛这一次!
再也没有下次了!

元承看到了一只两个月大的小奶狗,立刻走不动路了。
江云舒问养狗的太监:“这是什么狗?以后能长多大?”
养狗的太监答道:“这是猎犬,长成以后不算很大,身材细长,擅长捕猎。”
“猎犬?”江云舒眉头一皱,“养在宫里是不是委屈了些?”
元承听到母后这么说,立刻着急地说道:“我会带小狗跑步的,我每天都和小狗一起跑步。”
江云舒看出来了,元承非常喜欢这只小狗。
她摸了摸元承的头:“你现在每天读书习武已经很忙了,还要每天陪小狗跑步,不觉得累吗?你能坚持吗?”
元承用力点头:“不累!我能坚持!”
“我和小狗每天一起跑步,一起长大,比谁长得快。”
江云舒笑着答应下来,暂时没有告诉元承小狗肯定比他长得更快。
元承高兴极了,母后答应了,他有自己的小狗了!
“给你取个什么名字呢?”元承抱着小狗回到自己的宫殿,想了一整夜的名字,第二天告诉江云舒,他给小狗取名叫追风。
江云舒笑了:“怎么听起来像一匹马?”
元承惊讶地瞪大眼睛,母后是怎么发现的?他昨夜就是想到母后和义父的马的名字,才给小狗取名叫追风。
元承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它跑起来像一阵风一样快!”
江云舒笑着点点头。
宫女很快禀告给江云舒,元承每天晚上熄灯以后先装睡一小会儿,以为自己骗过宫人之后,再无声无息地下床,把追风抱上床,抱着追风一起睡觉。
追风之前被养狗太监教得很好,它认识自己的窝,知道不能在人的床上睡,每次元承抱它抱上床,追风就立刻跳下来。
元承一次又一次地把追风抱上床,紧紧抱住追风不许它下去。
追风还是一只小狗,被元承这样折腾几天之后,小脑袋就糊涂了,忘掉了养狗太监培养的习惯,每天晚上在床上和元承一起睡觉。
第二天清晨,元承起床之前,追风会先从床上跳下来。因此宫女过了好多天才发现每天晚上元承和小狗一起睡觉,吓了一大跳,立刻来禀告江云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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