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的身体被穿书女穿了后by悠悠我斯
悠悠我斯  发于:2024年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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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宜没养过宠物,也怕土松跟宠物狗的养法不一样,专门留在店里向店主请教半天,店主有打印的注意事项小册子,洛宜直接带了一本回家。
她在咖啡店的工作包午餐,因为金曦一般睡到中午起床,有专门的人来送午饭,金曦把她那份一起订了。
“太多了吃不完,当工作福利吧。”
这样算下来洛宜每天的开销不大,买这只小土松及配套用品算是最近最大的支出了。
她倒是挺开心的,结账眼睛都不眨,不知道的以为不差钱。
只有系统知道她的余额就四万。
【你不怕没钱了养不起它?】
“没钱就换个便宜的房子,餐厅当服务员都能养活它。”洛宜对自己的生存能力还是认可的,不然怎么从高中时期就供养父母。
“在意太多就会束手束脚,贷款未来会发生不好的事就永远不会开心,你说对吗?”
系统诧异,洛宜比起以前想得开了。
洛宜打开笼子把狗抱出来,她买了个超大的狗窝,但还在运输中,今晚只能在纸箱里将就一下。
“我还没想开,这是在网上看到的缓解焦虑的话,想不通就去做,总有一天会治好自己。”
“嗷。”土松在她脚下哼哼唧唧。
“让我看看,取个什么名字比较好。”洛宜坐在地上苦恼,土松以后就是这个家的一员了,名字好像得有意义。
【想不通就随便一点,谁规定的名字必须有意义】系统却不在意这个,它的编号是011,赋予名字意义的是才能,不是姓名本身。
有能力,叫张三别人都会夸一句“简单大气”、“大俗即大雅”。
洛宜想想觉得对,放下搜索的手机点点土松的头:“你就叫‘什么都有’。”
没人规定小狗的名字不能是四个字。
“小名就叫‘有有’。”
她最好的祝愿都在里面了。
给有有倒一碗水,坐在沙发上看有有巡视这个家,洛宜不自觉放松身体。
她们是一家三口,她、系统,和有有。
隔天要上班,洛宜早上起床就见有有已经醒了,乖巧趴在地上玩爪子,它对新家适应良好,晚上也没有汪汪叫。
好乖的小狗,洛宜想到,直到在角落看见便便。
胖土松亦步亦趋跟在妈妈身后,丝毫没有做错事的愧疚,洛宜低头看它,它立马裂开嘴露出一个笑。
“嗷。”
没关系的,洛宜认命去铲屎,孩子还小,刚到家什么都不懂,是她没教好,多上几次厕所就懂了。
今天依旧是人不多的一天,温凛靳没来,他也不是每天都来,只要有客人就行。
洛宜算着每天的营业额,估计连房租水电都交不起。
中午吃饭时金曦说确实不够交房租水电:“所以我把这门面买下来了。”
洛宜:。
是她多虑了。
吃完饭她向金曦请一小时假:“买了只小狗,它一只狗在家,我不放心想回去看看。您放心就这几天,等它适应了就好,我这周可以不休假。”
“扣工资之类的都行,或者我晚上可以留下来加班。”
午休时店里几乎不会来客人,金曦会在下午一点开始上班。
洛宜说了一大堆,金曦认真听着,等洛宜说完她凑近,认真盯着洛宜的眼睛。
洛宜摸摸脸:“怎么了?”
金曦噗地笑出来:“我以为什么大事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都允许你下班早退了还差你这一小时?”
这几天相处下来她觉得挺舒服的,洛宜话不多,但事事有回应,她说什么都会认真给回复。下午两个人一起上班时,有时候店里没人,两个人也没谁开口,她就是觉得心情很好。
可能很多时候就是需要一个人陪吧,哪怕那个人不开口。
“去吧,这会儿没人,闲着也是闲着。”
洛宜谢过金曦后立马赶回了家,她怕土松吃撑早上走时没敢留太多吃的,它在家里会不会拆家。
杂七杂八想着,她坐上回家的地铁。
郑南伦提着电脑和朋友走在一块儿,除了和余落仪吃了顿饭,其余时间不是在酒吧就是窝在家,朋友说他馊了。
“想策划待在家里就能想出来?不得出来找灵感啊。”
郑南伦投降的语气:“你说得对。”
他家里有钱,但想要靠自己开起来一家店,所以才会这么在意。
“实在不行你做个问卷调研啊,凭你的脸在街上发个传单总有人会接吧,创业就要脸皮厚点。”朋友在一边叽叽歪歪,郑南伦就是一路太顺了没吃过苦,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努力。
他还想说什么,眼角余光瞥到一个人从街边走过,脑子飞速运转终于想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他问郑南伦:“这是不是上次骑行你撞到的小姐姐?”
嗯?郑南伦立马看过去,好几天没见他都快忘了洛宜长什么样,再加上上次收到的回复比较冷淡,他觉得洛宜大概是不太想搭理他的,所以没再去打扰。
如今看来确实是没事。
“她进了一家咖啡店…这店名挺有意思的啊。”朋友笑起来,“‘好想躺平’,我确实想躺平。”
郑南伦跟着投去视线。
两人进门时洛宜正跟金曦聊起她新买的土松犬,她刚从家里赶回来。金曦问她有没有照片,她说忘了拍,今晚回去拍了给金曦看,金曦又问叫什么名儿,她一本正经:“什么都有。”
金曦有点懵:“什么、什么都有?”
“它的名字。”洛宜眨眨眼,“什么都有。”
“哈哈哈。”逗得金曦再一次笑出来。
察觉有人进来,洛宜立马看过去:“欢迎光…临。”
怎么又是郑南伦。
金曦是老板,自己在的情况下洛宜不可能让老板去招呼客人,她拿着饮料单走近郑南伦的座位,想问两人需要点什么,郑南伦朋友率先发话。
“诶你不是,你还记得吗,之前在三环那边骑行,我们不小心撞了你。”
洛宜微微点头,在郑南伦发话前率先开口:“我没事,不用放在心上。”

第12章 人一旦换了身份
洛宜这么一说完全堵住郑南伦的嘴,他把话咽回去,也觉得自己多虑,为了一件小事扭扭捏捏的。
干脆把这件事抛到脑后,点了一杯咖啡把电脑拿出来。
洛宜拿着饮料单回来,店里的饮品基本都会做了,金曦为了让她上手也基本是交给她做,忙碌的时候温凛靳走入店里,她手上在忙,金曦去招待的。
温凛靳看一眼在工作台里忙碌的洛宜,怕点了复杂的洛宜做不来给金曦留下不好的印象,直接点了之前洛宜给他做过的。
金曦还奇怪,温凛靳这款喝好几次了。
洛宜收到点单心里却是门清,说不清什么感受,只觉得温凛靳确实是个好人。
她做好了郑南伦的两杯还得做温凛靳的,金曦便拿上托盘去送,刚才就听两个人在一边嘀嘀咕咕,走近才发现是在设计问卷调查。
金曦不是故意偷看,电脑屏幕亮堂堂摆在桌上,她送咖啡就能看见。
“您的咖啡,慢用。”
起身想走,被郑南伦朋友叫住:“你说你,我都说了要大胆问了。”
郑南伦无奈,他不是不敢问,问卷都没做好怎么问。
“老板,可以请你帮我们做一个问卷调查吗?”
金曦看向提问的人,对方脸上挂着傻兮兮的笑,但她看人很准,这男的绝对爱玩,和另一个做问卷的不同。
不过,开酒吧创业?想起什么,金曦拉开一把椅子坐下:“可以啊。”
朋友跟郑南伦递一个眼色,郑南伦看着刚写了个标题的文档无奈开问。
另一边洛宜做好了咖啡给温凛靳送过去,看眼在接受询问的金曦,她小小声:“谢谢温先生。”
温凛靳说没什么。
洛宜:“我都会做了,下次您什么都可以点。”
她苦恼,总是找不到请客的机会,而且温凛靳大概率是不会要的。
对于温凛靳来说,她太陌生了。
闻言温凛靳抬起头看洛宜一眼,女人长发挽着,为了卫生下半张脸还带着透明口罩,露出的眉眼一笔一划都精致。
店里客人不多,偶尔他忙完一截休息的时候会看到洛宜坐在工作台后发呆,怔怔盯着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笑意也不像心里有事,说是享受却又没到那个氛围。
这种隔绝空间的状态,他在另一人身上见过。
报警那天听到了对方的名字,余落仪。
温凛靳精神一振,忽地想起金曦叫这位店员的名字,似乎叫的也是“luo yi”?
不知道是哪两个字?
温凛靳看的时间有些久,洛宜觉得奇怪,正想说什么温凛靳又回过神:“我知道了。”
男人一直话不多。
洛宜收起托盘回工作台,把工作台收拾干净手套取下,金曦回过身朝她招手:“洛宜,反正没人过来玩会儿。”
洛宜心里“啊”一声,刚才听到郑南伦在说什么问卷调查,金曦应该是让她过去做个问卷。
没办法,谁让郑南伦在店里消费,顾客是上帝。
听到名字的郑南伦只觉得太阳穴一跳,落仪?当初留手机号时他问过对方叫什么,洛宜只说姓“luo”。
“她叫luo yi?”郑南伦自然问道,“哪两个字啊?”
金曦眼睛一眯:“怎么了?”
“没其他的意思,只是觉得挺巧的,有个朋友也叫这个名。”郑南伦摆手,看着洛宜走近,他拉开椅子让洛宜坐。
金曦似是提醒:“这位先生说有个朋友和你同名。”
洛宜一下反应过来是指余落仪,不过同名太常见了,别说字不一样,一样又如何。
她只笑笑。
郑南伦便不好多说,想着不愧同名,两个人都挺冷淡的。
他专注眼下的工作:“我开了家酒吧,但客人一天比一天少,想做点改变又找不到方向,所以想问问你,如果是你去酒吧你有什么偏爱吗?”
洛宜有些被难住,原来那家酒吧效益不好吗,她平时不去酒吧玩,在她心里所有酒吧都一个样。
郑南伦换了种问法:“或者你忘记现有的酒吧模式,你来做酒吧你会做一种什么样的?”
怕洛宜不好意思提意见,他露出笑脸:“什么都可以说,天马行空也不怕。”
洛宜抿抿唇,她不想和郑南伦接触,只是觉得要和过去划清界限,才表现出冷淡。但她对郑南伦没有意见,之前把“喜欢”的感情存放在对方身上那么多年,她是愿意帮郑南伦的。
“我觉得,首先要选定客户群体。”
桌上三人都做出倾听的姿势。
洛宜故作镇定:“我对酒吧不熟,按照大众思维来说,大部分人创业都想的是走在前沿面相所有群体,这个群体是指对这行业所有感兴趣的人,不是全人类。”
“但是我觉得,新开业的酒吧需要脚踏实地,我们不可能吸引所有会去酒吧的人都来我们酒吧,但我们可以细分市场,选中特定的一部分人,针对这部分人做出特色,先把名声打出去,等盈利了可以扩建了,再吸引其他群体。”
“而特定的一部分人,还是大众思维,去酒吧的基本都是爱玩爱闹的,或者熟悉酒吧环境想去放松的,不过平时比较沉默的人不需要放松吗?同样需要,只是害怕出现在有熟人的世界,一旦遇到熟人,他们就会做出日常的样子,因为一旦做出‘出格’的行为,他们会害怕熟人对他们指指点点,背后谈论等。”
郑南伦脑子里依稀抓住了什么,急切的看着洛宜。
洛宜想起以前的自己:“再冷静的人也会有疯狂的一面。换一个身份,他们会做出很多不同的事。”
金曦挺感兴趣,郑南伦思路一直跟着洛宜走:“换一个身份?”
洛宜举例:“比如有个人从小到大都很沉默,人缘也一般——排除他宅的可能,他看着比他开朗比他会玩的人,如果他会产生羡慕的情绪,就说明他也会想成为那样的人。”
“这时我们给他一个完全不熟悉的环境,周围全是陌生的人,没人知道他的身份他的过去,你告诉他随便玩,想做什么都可以,出了这个环境可以回到现实,但处于这个环境就是乌托邦,你说他会不会变得开朗?”
“完全有可能,他还会带着其他人玩,他早就想有这种尝试了,可没有机会让他表现。在这里他可以假装自己从来就是一个活泼乐观的人,像演戏一样。除了这类人外还有其他的,只要是不想在熟人面前露面的,想要一个私密的地方做自己的,都可以是我们的客户群体。”
说到这里洛宜停下,还是那句话,她不熟悉酒吧,不知道怎么把酒吧和这个想法结合,实践起来诸多困难:“我只是举个例子,说的有些不切实际,具体还要看你们。”
郑南伦朋友已经眼睛发亮了,指着洛宜不知说什么好,郑南伦把对方的手按下,他也很激动,但洛宜从头到尾都很平淡,怕吓到洛宜,他只得压抑情绪。
不过他还是给了洛宜足够的情绪价值,把对方狠狠夸了一顿。
洛宜摆着手回到工作台,被人肯定的滋味当然不错,只希望有用吧。
另一边,温凛靳被迫听了一耳朵,两张桌子隔得不远,店里又安静,他自然能听到。
不评价好坏,只针对内容,一个人换一种身份会做出很多不同的事?
那么提出意见的洛宜,是否也想换一种身份?
温凛靳不由自主看向工作台后的人,忙完了事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距离感显现,这人的眉眼有一瞬间和另一人重叠。
摇摇头,他只觉得自己想太多。
郑南伦一下午的时间都耗在咖啡店了,为了感谢金曦和洛宜,把店里所有的饮品小吃都点了一遍。
小吃不用洛宜做,每天早上有专门的人送来。她估计成本不低,问金曦为什么不自己做。
金曦说太麻烦了,她开店就是找件事打发时间,并不是真的想做大做强。
很符合店名,只想躺平。
到了下班时间洛宜收拾东西走人,中午请了假但这会儿留下来加班没有意义,不如这周不休假,还能多开一天店。
恰好温凛靳也收拾东西,两人在门口碰上,温凛靳扶着门让洛宜先走。
洛宜还想推拒,她的上帝思维还没转过来,直到温凛靳说她下班了不是店员才率先出去。
两人去的地方相反,背道而驰。
洛宜回家还不到五点,土松趴在门口啃爪子,听到声音立马站了起来,洛宜一进门就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她有些不同的感受,明明以前余母余父在家,她回家却没什么感觉,回家也是加班,不期盼不抗拒。
现在有了土松却觉得每天都很想回家,因为家里有人在等…好吧,有犬在等。
“什么都有,下午在家乖不乖?”挠挠土松的下巴,洛宜又摸摸土松的耳朵。
太小了耳朵还没立起来,甚至连脚垫都是粉的,她刷的宠物视频脚垫都是黑的,还以为狗狗出生就是黑脚丫。
土松追着洛宜的手跑,含着手指咬了咬,最后在洛宜进厨房做晚饭时趴在洛宜脚边。
有种养孩子的感觉。
洛宜打开手机开始买玩具和监控,有了监控她随时都可以看到小土松,还能和土松对话,出什么事可以及时赶回来。
系统在洛宜下单时问了一句,【你当孩子养?】
洛宜点头。
系统半天憋出一句话。
【慈母多败儿】

隔天起床,洛宜闻到一点儿不好的味道,臭臭的。
土松犬坐在卧室的地毯上冲她嗷嗷,她刚想上去安抚,才发现臭的是地毯。
土松在上面尿尿。
依稀听到来自系统的嘲笑,洛宜嘴硬:“小狗都是这样的,它才回家没两天,还没学会定点上厕所。”
说是这么说,看眼时间还是松了口气,还好她不睡懒觉每天起得很早,不然都没时间收拾家里和小狗。
九点准时赶到咖啡店,洛宜开门备货,通常十点钟才会来第一个客人,一段时间下来她对现在的状态很满意。
既能接触到不同的人,又不会有太多的牵扯。
她好像是被温水煮的青蛙,区别在于青蛙最后迎接死亡,而她期盼一个新生。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店名的缘故,来这里的客人都挺有素质,她暂时没遇到过无理取闹的,大家基本一进来就丧丧坐在位置上,有人连咖啡都懒得选,直接让她代劳。
她遇到客人最多的一次是店里坐了六七桌,奇怪的是没一个人发出声音,有人敲键盘有人闭目养神,直到有人发出一声叹息,其他人纷纷以叹息回应。
“唉。”
“唉。”
此起彼伏,洛宜差点以为遇到了整蛊游戏,金曦没跟她说今天店里有节目啊。
跟金曦一说被金曦取笑可爱,接着一个个跟她解释:
“那人,工作压力很大,被同事抱团排挤,实在忍不住的时候会来咖啡店坐一会儿放空自己。”
“那一个,已经失业两个月了,怕家里人担心每天假装还在上班,其实就是在街上乱逛。”
“至于那一个,算是我同类啦,他就是单纯想躺,但又躺不平,就来这里过过瘾。”
洛宜这才知道原来每个人背后都藏着故事,这故事无法诉说,全部化进咖啡里,一口一口咽下去。
她还遇到过在店里大哭的人,那天下大雨,街上行人匆匆,店里就一位客人,做好饮品后她给人送上去,没过多久就听到隐约的哭声。
和着窗外的大雨断断续续,直到情绪崩溃再也控制不住泪流满面,哭到一半想起店里还有人,在对方看过来时洛宜赶紧埋下头装作玩手机。
对方应该不想被人看见……
尽管她头埋得够快,那人还是利落的擦干了眼泪,桌上的甜点大口大口塞进嘴里,呜咽声都被咽了下去。
洛宜嗓子不由得发紧。
情绪最能感染人。
小时候明明有讲不完的话,晚上兴奋得睡不着,一遍又一遍跟母亲描述开心事;大了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失眠到睡不着,跟家里人也只剩下简单的问候。
大家都奇怪。
做了一段时间店员后,洛宜没觉得人生在退步,她有了更深的认知。
温凛靳每周会来个三四次,出远门就一周不见人,洛宜已经记下了所有的常客。
直到一个月后的一天,门口风铃声响起,洛宜抬头,有人顶着日光进门,轮廓都被金色渲染。
简单的衬衣西裤,左手手表露出,价值不菲,长腿一迈,距离她就两三米了。
洛宜神经一紧,这里距离上家公司好几条街,办公楼下无数的咖啡店,周寻怎么来了这里。
这家咖啡店莫非是她的熟人局。
“你好,点单。”
声音传入耳朵,洛宜垂下眼眸:“您需要什么?”
这是客人,不是上司。
…不过周寻真的不会被人打吗。
还有余落仪…洛宜手下动作不停,大脑却开始思考会不会遇见余落仪,除了第一天见过一面,后来再没见过,她不知道余落仪现在过得怎么样,也不知道余家父母过得怎么样,余落仪和周寻的关系又到了哪一步。
算了,一团乱麻,想不清楚的就放过自己。
洛宜把咖啡送上,周寻头也不抬:“你们老板不在?”
金曦?洛仪摇摇头:“她会晚一点到。”
看来两人认识。
“嗯。”简单一个字,周寻打发了洛宜。
洛宜回工作台等了半个小时,期间没进来新顾客,周寻一直在处理公务,也许是有急事,期间接了两个电话,在新客进来时起身走人。
余落仪没出现。
【你是想见还是不想见?】
洛宜琢磨了一下,想见是出于好奇心,但见不到也无所谓。她就是诧异会在这里见到周寻,明明A城那么大,一年半载都遇不到一个熟人,却在这家咖啡店遇见了三个。
周寻刚走没两分钟金曦就回来了,今天没和洛宜一起吃午饭,说是有事会晚来一会儿。
手里提着一大包东西,往工作台上一放,转身去接水喝。
有东西从袋子里滚出来。
怕落到地上洛宜连忙用手接住,还是热的,仔细一看,是中药液。
金曦在喝中药?
“啊,我妈帮我拿的。”金曦接过洛宜递去的中药液,神色平常解释了一句,“你知道喜欢躺的人吧,有那么点气血不足,这是用来补身体的。”
洛宜恍然大悟,还以为金曦出什么事了,她以前检查身体医生也说她气血不足,推荐过几味药,她看了看价格没买。
“如果不想早起的话,可以练练养生操。”洛宜不好多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她劝金曦运动金曦不一定听进去,说多了惹人嫌。只是金曦对她挺好的,该关心还是关心,“好像有一个八段锦吧,比太极简单一点。”
金曦看向洛宜,洛宜表情平静一如往常,眼里却有关切,她勾唇捏了捏洛宜的脸:“知道了,谢谢小洛宜。”
洛宜懵了一瞬,怎么有种被调戏的感觉。
她提起周寻:“有一个男人问起你,不知道是不是你朋友,坐了半个小时走了。”
男的?金曦想到什么眉头一皱:“是不是一副斯文败类样?”
洛宜:…也许。
“不用管他。”
洛宜说好,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结果隔天周寻又出现。
这次金曦在,但点单制作都是洛宜负责,金曦待在工作台玩手机,看起来不准备和周寻打招呼。
周寻也没跟金曦说话。
洛宜不去想这些,和她没有关系,只是这次听到了有关余落仪的只言片语。
周寻如常接了个电话,下一秒脸色就变了,洛宜去送咖啡依稀听到几句。
“有员工…天台……”
“我马上回来。”
“你说余落仪去了?”
玻璃门被拉开,周寻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洛宜看看桌上没动的咖啡,金曦说拿来她喝:“不能浪费,节约材料。”
这位姐还知道节约?洛宜觉得金曦说这话的语气里带点开心的味道。
过了会儿才在新闻上看到报道,周寻公司出了事,有员工想不开要跳楼,一位余姓助理上天台把人劝了下来。
余姓助理,不就是余落仪。
晚间时候有更多消息刷出来,当时天台人很多,被问到怎么劝下来的,说是余助理用自己的事迹安抚了情绪激动的员工。
“你看我现在看起来光鲜亮丽,但谁知道从小我们家为了救我欠下了一大笔债呢,为了还债我努力了好多年,直到上个月才还清。”
“我没有社交,每天只知道埋头工作,公司里的人都说我独来独往,你应该也听说过吧。但我不是喜欢过这种人生,而是我不得不过这种人生。”
“这样的我已经熬了过来,还完债后我学着改变自己,我已经有了新生活,难道你不想过新生活吗?”
原来是这样。
洛宜退出新闻,余落仪说的以前是她的以前。她和余落仪不同的点在于遇上这种事,余落仪会尽力劝解,而她不会。
因为她不知道怎么劝。
曾经差一点,她走上同样的路。
土松在脚边哼哼唧唧,洛宜一看才发现是碗里吃完了,这小子饭量大不挑食,给什么都吃。
她抱起来,明显体会到体重的变化。
“我们有有,喜欢新生活吗?能吃能喝,是不是说明在这个家过得还不错?”
“汪。”土松叫一声。
洛宜笑起来。
郑南伦自从在洛宜这里获得灵感后时不时就要往咖啡店跑一趟,他也不白来,每次都点一大堆,有朋友陪就让朋友帮忙喝,没朋友就说要打包带回去给朋友喝。
店员的工资都是底薪加提成,他多买点东西洛宜应该能多赚点。
这么想也没错,洛宜不和钱过不去,这天郑南伦又来了,洛宜忙着给其他桌送咖啡,让郑南伦稍等。
一分钟后她过去,发现郑南伦正在刷有关余落仪救人的视频。
注意到洛宜的目光,郑南伦帮忙拉开椅子:“就这个,我上次说和你同名的朋友。不对,同音不同字。”
“她叫余落仪,”他随意聊着天,“你刷到过这事吗?”
洛宜坐下,顿了一秒说刷到过。
郑南伦放下手机:“说起来你跟以前的她还有点相似。”
洛宜心一跳,难得搭了话:“哪里相似?”
郑南伦说是气质:“有种清冷感,也不算完全一样,只是觉得好巧,同名就算了气质也差不多。”
“不过那都是以前了。”
洛宜扫眼被按暂停的屏幕:“都是以前?她现在变了吗。”
郑南伦停下手里的动作,电脑刚好开机:“前不久一起吃了顿饭。”
余落仪主动约的他,说是要请回来。
“活泼了很多。”
也寻常了很多,郑南伦在心里道。

在郑南伦找洛宜帮忙时,洛宜迟疑过。
之前才说要远离以前的人,就算是郑南伦她也放弃,可她本意并不是嫌弃对方,她愿意帮忙,只怕牵扯太深。
然而在店里见到失落的人多了,她又会想郑南伦现在是否也处于这个状态。
系统问她在纠结什么,已经成为一个全新的人,谁都不知道她的身份,但抓着过去不放的好像却是她。
洛宜一愣,抓着过去不放的是她?
她明明在拥有新生第二天就决定放下过去重新开始。
【只能说明你没有真的放下,你以为放下了,可心底还是在意】
洛宜便问什么才叫真的放下。
【只有真的放下,才会坦然面对】
一个陌生人时不时来你店里喝咖啡吃东西给你加业绩,只为向你调研几个问题,你会拒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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