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的身体被穿书女穿了后by悠悠我斯
悠悠我斯  发于:2024年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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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万块。
只差六万了。
洛宜的好心情被破坏,她陷入了纠结中,是根据赚钱速度慢慢来,还是现在就把钱还了一身轻,亦或者她不还了,买房过自己的好日子去。
这事没法和温凛靳商量,只能她自己处理,上班空闲时她打开余落仪的朋友圈,发现余落仪和余母最近相处得很不错。
带余母去看花,去吃饭,去买衣服。
是啊,还有余母。
偶尔做一些冲动的事。
洛宜觉得她现在是挺冲动的。
她拜托011帮忙把钱还了,以一种合理的方式,不仅还了余父的,还给余母留了一笔。
余母给了她两次生命,小时候不是余母坚持,她得不到救治。
从现在起,她变回了之前的穷光蛋。
但是真的一身轻了,洛宜退出余落仪的朋友圈,于情于理,她不再欠任何人。
好像从现在开始才是真的洛宜,她是个孤儿,无父无母,却觉得无比快活。
余父最近不是很开心,家里两个人像是排挤他一般,出去玩不带他,吃饭也不带他。
凭什么,他的伤才好!
去茶馆打牌,人家说你女儿来打了招呼不准跟你打,不然就要上他们家里坐坐唠唠嗑,余父气个半死,骂骂咧咧准备回去好好教训一下余落仪。
中途路过体彩店,他停下了。
以前从来不买,因为知道中不了,这钱不如拿去打牌,可是现在牌也没得打。
余父一扭头直接进去下了注,还顺手买了两张刮刮乐。
几天后,他看着中奖结果愣了神,这是祖坟冒青烟了还是啥,体彩中了福彩也中了。
他这么多年都没这手气。
余父怔愣后就是狂喜,虽然就中了几万块,可他有钱了啊!他可以潇洒好多天了!
想起中的奖还得交税,他点出计算机计算了一下最终可以拿多少钱,嘴里一如既往的不满:“中了奖就都应该是我的啊,交什么税,凭什么交税……”
最后得出结论,加起来差不多6万块。
“哈哈,有6万,我有6万可以花了!”余父喜得亲了一口手机屏幕,只是乐着乐着,笑容渐渐收起。
怎么就是6万呢。
余父起身回房间翻出一个本子,上面杂七杂八写了好多数字,最下方的数字画了个圈,写着3.3万。
这个本子记录的是余落仪拿钱的金额,洛宜不会知道,不仅她在记录这笔钱,余父也在记。
——等你把我花在你身上的钱都还给我,你就可以离开这个家。
余父把这笔钱倒推回去年五月,从去年五月开始余落仪就不怎么乐意给他拿钱了,每回都要问好多次。
去掉去年5月后拿的钱,得出的金额是6万。
在去年五月前,余落仪还差他6万块。
余父看着彩票蓦地红了眼,怎么就是6万,怎么刚好就是6万。
同一时间,余落仪也捏着银行卡从银行懵逼走了出来。
这卡是余母给她那张,她问过余母,钱存的活期,随时都可以取出来。
她不准备用这笔钱,想着拿去买个理财多给余母挣点,哪怕是存个定期也有利息可拿。
结果一查才发现里面不是3万块,是7万块。
怎么回事,余母记错了?

只要余母愿意。
说不上感情不感情的,只是余母给了她两次生命,她可以忘记余母这么多年对她的忽略,可以给余母养老。
如今都和她没关系了。
对不对得起的都走到了这一步,就让她狠心一次,只顾自己吧。
温凛靳的生日近在眼前,洛宜选了这天调休,早上赖床不肯起来,被温凛靳压着亲了好久。
“我去遛狗,顺便把早饭买回来?”
“好。”洛宜从被子里探出头,胡闹半天早就醒了,但她就是不想起。
养狗人是没有懒觉的,如果有,要么狗和主人一样懒,要么狗是心软的天使愿意等你起,要么有人帮你遛了。
土松不懒,土松是一半的天使,土松必须得遛。
温凛靳套上衣服出了卧室,洛宜遗憾不舍收回视线…嗯?遗憾?
自从在一起后温凛靳就没夜跑了,晚上要和她一块慢悠悠遛狗散步,便把锻炼放在了健身房,每周要去个几次。
这次搬过来一起住还把家里的跑步机带了过来。
身材好像越来越好了,一只手就可以抱起她。
打住,洛宜你想什么呢。
洛宜敲敲脑袋,不经意瞥到今天的日期,4月17号。
她一愣,时间好快,都要一年了。
回想过去一年的经历,好像发生了很多事,又好像全都在咖啡店。
【你觉得这样的生活枯燥无味吗】
一年到头都围着一个地方转,就算这地方再好也会觉得厌恶。
比如打工人对上班公司的看法。
咖啡店曾经来了一个接近30岁的兼职,说是离职后休息够了想找点事做,以前被压榨得太狠就暂时不做全职。和其他兼职生聊天期间说起某个地方在哪个地铁站,她把那条线的地铁站都按顺序细数了一遍。
“姐,你不是已经离职一年多了,还记得这么清楚?”
那位姐冷笑一声,借用了一句诗来表达对上一家公司的态度:“此恨绵绵无绝期。注,此处的‘恨’就是恨,不表遗憾。”
其他人听了笑的东倒西歪。
不过洛宜觉得不一样。
她不讨厌咖啡店,不是因为咖啡店现在算是她的产业,而是咖啡店让她开始了新的生活。
“我的朋友基本都是在咖啡店认识的,我的工资也是从咖啡店挣的,它给了我生存的底气,我在店里感受了喜怒哀乐。”
她很容易满足,以后不清楚,起码现在她对咖啡店充满感情。
“011,我好像有点懂了什么叫好好生活。”洛宜起床,“我现在甚至觉得,我很热爱生活。”
她的生活如湖面平静无波,偶尔泛起涟漪,她却欣然接受。
中午和温凛靳一起去酒店吃饭,温凛靳母亲在场,算是三个人的聚餐。洛宜以前说谈半年恋爱可以见父母,如今不到半年,倒是方便了温凛靳。
虽说是给温凛靳庆生,但毕竟是第一次见长辈,洛宜给对方也准备了礼物。
哪知道温凛靳母亲更吓人,她送了一套茶具和一个按摩仪,温凛靳母亲直接往她手上套了个翡翠手镯,还给她塞了红包。红包胀鼓鼓的,洛宜估计里面不低于一万块。
温凛靳母亲姓阳,是一个很精致活泼的人,面对洛宜有一种超乎想象的热情,这热情看起来…像是感叹温凛靳终于嫁出去了一样。
洛宜扭头看温凛靳一眼,温凛靳很无奈。
他习惯独来独往,性格也不开朗,但不是没有朋友。
他妈总觉得他是个小可怜,“儿子,你是不是传说中的沙漠孤狼”,夜晚会一个人缩在墙角抹眼泪那种,所以有了洛宜后代表他不是一个人了,委屈难过时有人陪了,他妈总算放下心。
阳女士下午还有工作,这顿饭没吃太久,等人走了后洛宜拿着红包递到温凛靳面前:“这个怎么办。”
没有人跟她说谈恋爱见家长是怎样的场景,她有意识会给红包,但是是给这么多吗。
“拿着,要不是怕吓到你我妈都准备装银行卡了。”温凛靳给洛宜装进兜里,想着现金不方便携带准备一会儿去ATM存上。
晚上会跟温凛靳朋友一起吃饭,下午是二人时间,两人去DIY陶瓷小人,说好了做出来互相交换,于是洛宜背对着温凛靳做了个他。
她想着今天是温凛靳生日,肯定是做个小温比较合适,巧合的是,温凛靳做的也是自己。
洛宜:“…我就是想表达生日快乐,你呢?”
温凛靳:“把我交给你。”
洛宜:“啊?”大庭广众说这个是不是不太好。
洛宜有了好奇心:“工资,工资也交给我?”
温凛靳点头:“我的都是你的。”
洛宜开始不自在了,总不能抱着两个小温回去,而且没有得到小洛,温凛靳有点委屈。
“咳,我做一个小洛送给你。”
温凛靳开心了,趁洛宜做小洛的时候开始DIY小狗。
家里还有两个成员。
一下午全部耗费在这里了,从店里出来才发现外面下了大雨,温凛靳的车停在这条街的停车场里,两人出来又没带伞,温凛靳让洛宜在门口等一下他。
“我去开车过来。”
洛宜说好,望着温凛靳跑进雨里的背影久久没回神,转头又觉得有些好笑,寻常举动而已,她干嘛不舍。
人有了可以依赖的东西果然会变得脆弱。
可能是她的全部心神都放在了温凛靳身上,忽略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当一把雨伞举过头顶时才察觉有人到来,她侧身,是周寻。
几个月没见,他身上气势越发浓厚。
照常理来说是很吸引人的,可惜洛宜不照常理来。
就当对方是路过,洛宜让开身体给周寻腾位置,周寻没动。
“洛店长似乎忘了,你还有个答案没给我。”
洛宜眼里染上一丝疑惑。
周寻注视着洛宜的脸庞,她和以前一样,往一个地方一站就能冻结那片空间,整个空间都变得安静。
他甚至忽略了雨声。
“之前我去店里找你,我们说好了给彼此一个答案,你想知道我为什么非要去你的咖啡店,而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排斥我。”
“你没有回答我。”
洛宜一窒,周寻是故意的吧,当天不问故意留着,就等下一次遇到有理由拦住她。
这样说好像有点自恋,可余落仪明明白白告诉她周寻喜欢她。
洛宜不觉得自豪,只想赶快摆脱周寻,她要去过好日子,周寻别来打扰她。
“我以为这是很简单的一个问题。”
周寻做出一个愿闻其详的姿势。
洛宜:“为什么觉得我会喜欢你?或者说,我不应该排斥你?”
周寻想了想:“我自认长得不差,能力也不错,如果和我在一起,能给的我都会给。之前的相处里我也没有做出伤害你的事,所以我找不到你排斥我的理由。”
“看吧,就是这样。”洛宜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周总,你能看到的都是有利于你的,你永远站在自己的角度思考问题。”
她没办法和周寻说有关余落仪的事,周寻永远不会知道在他那些话术打压下她曾经有多痛苦,只要经历过的人,就不会对周寻产生“厌恶”以外的情绪。
她只说成为洛宜后的事。
“第一,我不明白你喜欢我的原因,我不觉得你这样的人会在几次接触中就觉得我很特别,你见过很多人,比我特别的比比皆是。”
“第二,你明明知道我和金曦是朋友,哪怕你和金曦没有感情,这也不是你可以在婚约期间向他人表白的理由。”
“如果能在一起,你只知道你很快乐,可你没想过我会被怎样看待,金曦又会被如何嘲笑,最起码,你得等婚约解除吧?”
“我以为这是基本的尊重,可周总你好像不懂。”就像不懂尊重曾经的余落仪一样。
“我排斥你,是因为我知道要避嫌,我尊重我和金曦和友情。”
“第三,我已经说过了,我有喜欢的人。”洛宜认真看向周寻的双眼,有的话终究可以借着现在的身份说出来,“不是每个人都要喜欢你的,即便你有英俊的外貌数不完的钱,我更看重性格和人品,你身边有人跟你说觉得你性格很好所以喜欢你吗?”
“站在我的角度,你自恋、自大、自我、狂妄,我没有喜欢你的理由。”
余落仪也一样。
温凛靳的车已经出现在拐角,洛宜走出周寻的雨伞,雨水溅湿了她的鞋子,却又洗净了路面的尘土。
“周先生,等你学会尊重他人时,再去谈爱情吧。或者,你找一位就喜欢你这样性格的人结婚。”
周寻哑口无言。
第一次,他意识到他有多令人讨厌。
车子停在路边,温凛靳拿了雨伞下来很快遮在洛宜头顶:“怎么出来了?不是说在店里等。”他摸摸洛宜的手臂。
洛宜没向温凛靳介绍周寻,旁若无人挽住温凛靳的手臂:“因为迫不及待想见你了。”
温凛靳笑起来,护着洛宜上了副驾驶,目不斜视从周寻身边走过开车离去。
在咖啡店里喝了那么多次咖啡,温凛靳自然知道周寻是谁,可洛宜没介绍就说明这人惹她生气了。
他干嘛给好脸色。
晚上约的吃火锅,因为下雨到的迟了些,温凛靳的朋友吆喝着让他先来三杯,平常拒绝也就拒绝了,今天都是专门来给他庆生的,他不好扫兴。
看一眼洛宜,洛宜没有嫌弃的意思,他举着杯子来了三杯。
朋友注意到他的视线,已经把妻管严的称号安他身上了。
温凛靳笑笑:“尊重而已。”
今天不是周末,但火锅店的人依然多,上班累了吃火锅,朋友相聚吃火锅,失恋分手吃火锅,不开心就吃火锅。
一群人可以吃,一个人也可以吃。
洛宜目光落在角落的位置,跟以前的她何其相似,那里也坐着一个失魂落魄的人。
菜摆了满桌,那人却机械的捞着锅底,仿佛忘了自己还没下菜。
中途订的蛋糕送来了,温凛靳给洛宜切了第一块,剩下的让其他人自己分,几个朋友嘟囔着温凛靳一点儿不温柔体贴,还是自己下手分着吃了。
蛋糕很大,不是所有人都爱吃甜食,还剩了一半,洛宜切了一块递给角落的人。
“我们这边有人过生日,蛋糕和大家一起分享。”
女孩迷茫抬起头,看了洛宜一眼又看了温凛靳那桌一眼,局促的接过说谢谢:“不知道是哪位过生日,反正祝他生日快乐。”
“嗯嗯。”洛宜扬起笑,“也祝你往后顺遂。”
一块蛋糕治愈不了这个女孩,以后也可能还有无数的艰难险阻,但只要还活着,就得怀抱希望。
不然日子没有盼头会让余生更难。
聚会结束,温凛靳叫了代驾送两人回去,洛宜和他一起坐在后排。
男人装模作样说自己有些醉了,头靠在洛宜肩窝里好不满足,洛宜让他坐直他不干,反而跟洛宜说好想快点到年底。
洛宜起先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等回到家才想起她之前跟温凛靳说过的话。
到年底她和温凛靳就恋爱一年了,而恋爱一年可以谈婚论嫁。
洛宜推了推温凛靳的脸,温凛靳凑过来想亲一亲,被玩闹的土松和德牧打断。
德牧快速冲过来把他撞歪了,土松紧随其后又撞一下,气得温凛靳倒回去追两只小狗。
洛宜站在原地哈哈大笑。
好开心。
蓦地洛宜一怔,想起最近发生的事,发现这一刻才是对过去真正的告别。
她知道自己即将被穿书女替代时写了张清单和所有告别,包括朋友、家人、喜欢的人、工作等,然而直到今天才真正的,完全的脱离过去。
曾经告别的吴言属于朋友的角色,如今被郑南伦取代,而属于喜欢的人的位置交给了温凛靳;所有的钱都给了以前的父母,以后女儿的身份属于穿来的余落仪;知道周寻曾经喜欢她,也把想说的话告诉了周寻,以后和周寻再没有关系。
兜兜转转是这些人,有的人留在过去,有的人走向未来。
洛宜终于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
以后的时间漫长而从容,好好生活也会变成热爱生活。
金曦在为当上董事长实现人生价值而努力工作,凌晨的办公大厦灯火通明;
蒋寒霖喝掉最后一口咖啡埋头继续修改程序,汗水从深夜洒向黎明;
郑南伦拿着问卷询问前来酒吧的人有没有好的建议,他想开设一间最特别的酒吧;
沈茉咬着棒棒糖拿着拖把从咖啡店这头走到那头,想到今天又凑和一天觉得人生就是如此简单;
温凛靳新买了日历放在办公室,把12月打上重点标记的记号,除此外还要迎接即将到来的洛宜的生日;
土松和德牧欢快的抢着干饭,再玩耍几个小时麻麻酱和大哥就会下班回来带它们出去玩了。
而洛宜,
洛宜站在属于她的咖啡店里制作咖啡迎接客人,当时隔一年未见的吴言推开门走进来时,她愣了下后朝吴言露出一个会心的笑。
——我很喜欢你,想和你成为朋友。
——等以后你好了,没准我们会在某个社交活动上遇见,到时候我们好好聊聊。
好久不见。
洛宜迎上去:“欢迎光临。”

A城今年入秋失败,直接入冬。
洛宜以前是无所谓天气的,因为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没精力在意气温。
最难的时候,她甚至恨温暖的被窝,想着每晚不如不上床睡了,直接沙发上坐一宿吧,这样闹钟响了立马就能起来,不会贪恋被窝的温度。
不过这样强大的意志力已经离她远去,如今的洛宜是赖床不起的洛宜。
十二月,外面雾气弥漫,树叶上还挂着水珠,昨晚下了一阵小雨,今天气温更低。
洛宜睁开一只眼望了望窗外,窗帘一角没有合拢,只一眼就浑身瑟缩了一下。
“冷?”温凛靳收紧手臂。
不冷,屋里空调开着,身边还有个暖炉,洛宜只觉得浑身都热烘烘的,懒散劲儿越发上来。
“就和望梅止渴一样,看到外面的天我就觉得冷。”
“家里有空调。”温凛靳轻声哄着人,“出门直接坐电梯到停车场,我送你到咖啡店门口,你进门就打开暖气,几分钟后就好了。”
洛宜想笑,她又不是真的起不来。
门口依稀有呜呜声传来,洛宜很熟悉这个音调,土松想撒娇时就是这个声音。
接着是“嗷”,应该是德牧在教训土松,这么大狗了还跟妈妈撒娇,它就不跟它妈撒。
温凛靳母亲在德牧心里是个老六。
“我去遛狗。”温凛靳刚好可以趁着遛狗的时间晨跑,把两只狗的精力发泄一下。自从他搬过来后两只狗也整天待在一起,精力越发旺盛,有一次下班打开门家里跟进了劫匪一样。
一团乱,要不是他手快花瓶就要掉地上了。
当时温凛靳看着一地的垃圾深深沉思,最后捏着德牧的嘴筒子亲切问候:“你是在垃圾桶里找shi了吗?每一样垃圾都被你翻了出来,找到了吗?”
德牧其实不吃shi的,家里管得严。面对温凛靳的质问只能装无辜。
看了监控才发现两只狗把家里当做了游乐场,比赛从沙发上飞过,约飞越起劲约飞越起劲,最重要的是把温凛靳生日那天收到的DIY小温扔地上了,气得温凛靳当天在外面扫了个共享电动车遛狗,不想跑?不可能的。
等洛宜做好晚饭一人二狗回来,人好好的,狗累趴了。
掀开被子起床,温凛靳去洗漱,洛宜还在被窝里猫着。现在才七点,九点上班,她还有时间。
金曦半夜发了条消息过来,估计那个时候还在加班,洛宜点开,金曦问她是不是马上要去旅游了。
去年冬天温凛靳表白时说过要带洛宜去看雪,今年便决定北上。
“明天就走。”洛宜慢悠悠打着字,“有有就拜托给你了。”
北城是热门旅游城市,冬天人挤人,没办法带小狗。好在夏天出去玩的时候带了土松和德牧,两只狗不至于闹翻天。
金曦很快回过来,要当金董的人是没有懒觉可睡的:“放心,我妈可开心了。”
土松和德牧分开带,如果全让温凛靳母亲带的话怕是会累死。
金曦:“去几天?”
洛宜:“五天的样子。”
金曦:“好好玩,给我拍点照片。”
金曦很难有假期。
通常是忙过一段时间后给自己放一天假,不是来找洛宜就是和蒋寒霖去爬山。
聊天告一段落,洛宜挣扎着爬了起来。去年冬天她还没有这么奢侈,早上换衣服觉得衣服冷会把衣服塞进被窝暖一会儿,不像现在开着空调,热风早就把衣服烘得暖暖的。
换衣服变得不再折磨人。
早餐刚做好温凛靳带着两只狗回来了,在门口拿湿巾擦着狗爪,他一早要把德牧送回他妈家,还想代劳送土松的,洛宜说她去送。
怎么也要当面对金曦母亲表达感谢,虽然那位夫人一点儿不觉得是负担。
两人一大早分道扬镳。
土松和德牧懵了。
为什么要分别上一辆车,以前不都一起坐后排吗。难道是前两天偷吃火腿肠的事被发现了?还是把汉堡小狗头咬掉的事?麻麻酱我错了,都是永远最棒带坏的我!
“嗷呜。”土松仰着脖子嚎两声。
被洛宜拍了拍脑瓜:“别嚎了,去你金曦姨姨家待几天。”
土松对金曦家有印象,那里有很好的奶奶,吃不完的小零食和数不尽的玩具。
但是为什么不能和德牧一起去?
土松没有太高的智商,它只是想和它的好朋友待在一起,虽然它会告德牧的状,但它不能失去德牧。
它只有这一个好朋友。
见土松梗着脖子不肯上车,洛宜只能叹口气说道:“好吧,那你就和永远最棒一起留在家里,我会请人上门喂食的,只是零食和玩具要是吃完了或者玩坏了没办法买新的。”
“我让金曦把她准备好的烤肠退了。”
土松扭头跳上了车。
永远最棒我出去打猎了,那个,我先去享两天福再回来和你有难同当。
德牧:?
“汪汪汪汪汪!”
感情就是这么脆弱,经不起考验。
温凛靳憋着笑把德牧带上了车:“妈妈家不是也有好吃的好玩的,我给你买一袋烤肠回去烤着吃?”
“汪!”烤肠只会被我妈吃了!不会落到我的嘴里!
德牧已经懂得了人类的套路。
开水太烫我不敢喝,人心太凉我不敢碰。
早上九点,洛宜准时赶到咖啡店,距离正式开始营业还有半个小时,她跟着早班人员一起准备备品。
“还是咖啡店好。”有员工感叹,起码一来就有空调吹,“我朋友老板很抠门,一来办公室就说他好热,直接把空调关了。”
实际上躲在自己办公室烤火炉,其他打工人只能靠一身正气取暖。
“连点电费都不想出?他这样也开得走公司。”
“你别说,这样的老板比比皆是。”
沈茉看了眼快递配送时间,她家里的电热毯坏了,重新买了一个:“还是店长好。”
其余人点头。
店长要去旅游了,没忘给她们放三天假。
带薪假哦~
进门准备休息一下的顾客听到这个消息立马弹了起来。
“你们要放假三天?!”
店员点头。
“从明天开始?”
“还带薪?”
天塌了啊!顾客一脸失魂落魄。
离了这里谁还愿意听我吐槽上级啊,我的快乐老家要歇业三天,我失恋了啊。
最关键的,在这样寒冷的时间放假,还带薪,我起早贪黑累了一天发着抖赚的钱,她们不出门就赚了。
又怕朋友苦,又怕朋友开路虎;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当下午洛宜让沈茉把放假通知贴大门上时顾客情绪更崩溃了。
“店长,为什么要放假?你要去旅游?”
“可恶大家只是嘴上说说,你怎么真的躺平了啊。”
“我要报警把你抓起来,说好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呢。”
“我的一步登天,我的不劳而获,我的最惨评比,我的快乐源泉!”
洛宜不好意思摸摸鼻子,那什么,一年也就这一次。
夏天只是她抽了两天时间在附近跑了一圈,咖啡店没有关门。
洛宜给每桌顾客送了一碟小饼干,大家只是嘴上开开玩笑,顶多羡慕一下店员,不会真的愤恨。
咖啡店气氛很好,进来的都是“志同道合”的人,玩笑开完了就问洛宜去哪里玩,得知是北城哇噢了一下。
“店长先去看看,回来给我说说好玩吗,我还有年假没用,就留着出去玩呢。”
“店长记得拍点照片,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北方。”
“我都没出去旅游过,小时候没那个条件,现在有钱了,没那个时间。”
洛宜想了想说道:“人总要宴请一下小时候什么都没有的自己。”
大多数人都抱着“等我再挣几年钱,到时候就可以怎样怎样”的想法,世事无常,几年后也许会实现愿望,也可能物是人非。
“我会拍照片的,等我回来洗出来放在店里给你们做个参考。”
咚咚,门口探进一颗猫猫头。
狸花猫见洛宜注意到它了后缩回脖子,端正坐在门口,刚才有顾客来喝咖啡恰好碰上狸花来,笑着帮狸花开了门。
洛宜放下手里的碟子去给狸花猫拿吃的,冬天很冷,她想让狸花猫留下来,但狸花猫依然拒绝。
它喜欢外面的世界,不喜欢被关着,偶尔来店里看看洛宜就行了。
吃饭的间隙狸花猫抬起头扫了几眼洛宜,它养的人类今天也活力满满。
它放心了,吃完饭蹭蹭洛宜的手头也不回远去。
洛宜拍了张照传到视频号上,偌大的天地间狸花猫看起来那样渺小,脚步却那样坚定。
好想躺平的咖啡店:今天也是努力生活的一天,再走一步,幸运就会降临了吧。
马上要出远门,洛宜下班前和员工交代了一些事情,中间有两天她不在咖啡店,如果有紧急事情直接联系金曦。
金曦有能力在很短的时间内做出正确决策,她也是这家店的老板。咖啡店现在已经能挣很多钱了,洛宜给了金曦分红。
“我想想还有什么事。”洛宜一件件事细数着,沈茉抬头瞄了眼门口,笑着推推洛宜。
“好啦,有什么事给我发消息就行,你老公在门口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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