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的身体被穿书女穿了后by悠悠我斯
悠悠我斯  发于:2024年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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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余母应着,虽有些迟钝,但总体能做。照顾余父这么多年,片鱼不在话下。
洛宜有时候会想余母怎么不离婚,虽说有些亏心总好过现在。不过她也知道余母对余父有愧疚,说到底是因为她。
不知道余落仪和他们相处得怎么样。
买完鱼四人往回走,洛宜侧过身看了余母一眼,很快收回视线。
晚饭是温凛靳老师掌勺,温凛靳帮着打下手,师母拉着洛宜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得知洛宜是本地人就笑起来:“方便,不然过年回老家还要抢票,我儿子就是,说抢了半天才抢到明天的票,回来都晚上了。”
又和洛宜聊起家里的事:“你这样乖巧美丽,你父母一定也很好。”
不然教不出这样的小孩。
这就超出洛宜能力范围了,只能笑着打哈哈。她小时候是觉得她很幸福,爸妈恩爱家庭和睦,可后来不是变了吗。
吃完晚饭天已经黑透,洛宜说老师掌勺她就该洗碗,不顾师母阻拦帮着收拾碗筷,温凛靳则去检查家里的电器,有些简单的他会修。
同一时间,余落仪坐上回家的地铁。
和余母一样她也在找兼职做,不然家里连过年的钱都没有。今天是在市区一家会展中心上班,做一些迎宾的工作,流程简单不需要动脑,适合现在的她。
走的时候是晚上八点,出地铁站估计就九点了,不知道家里有没有做饭,她肚子还饿着。
余落仪靠在门边长长叹一口气。
原身以前就是这样过来的吧。
晚九点,温凛靳和洛宜从老师家里告辞,原本八点就要走的,结果电路老化烧坏了导致家里停电,温凛靳等到修好才走。
“还好附近住着有电工师傅。”洛宜感叹道,和温凛靳牵着手走在小道上,这边的马路都不宽。
在外地上班的人都回来了,路上到处都是停的车,怕开进来没有位置温凛靳便把车停在了外面。洛宜左右看看,快了,前面拐个弯就到了她上次被跟踪那条路。
她看一眼温凛靳,温凛靳还记得那件事吗。
“怎么了?”温凛靳摸摸洛宜的脸,有些凉,他把人拉近,“冷到了?马上就可以回家了。”
洛宜便踮起脚亲了他一口。
温凛靳:?
有些受宠若惊,洛宜很少主动。
他喉结动了动,扶着洛宜后背的手下意识收紧,洛宜推了推他:“不是要回家?愣在这里干嘛。”
行,温凛靳点点头。
是要回家,等回到家他就——
“救命!救命!”
有女人的呼喊声传来,两人正好走到拐角的位置。
洛宜心里一惊,过去的画面又一次在眼前上演,她快走两步,瞳孔瞬间放大。
是余落仪和,余父。
余父和两个男人纠缠在一起,余落仪头发凌乱站在一边大吼着:“我已经报警了!你们快放开我爸!”
温凛靳第一时间上去帮忙,他一向热心肠,就如当初帮洛宜一般。洛宜不知道余落仪是否真报了警,她跟在温凛靳后面。
余落仪听到动静脸上一喜,见是洛宜更开心了:“洛宜,快帮我报警!我手机被他们扔掉了!”
她出地铁准备回家,以前走这一截都没事,就今天运气不好撞见两个男的,一见她就上来调.戏,她想打电话报警,手机却被抢走扔到了远处。
眼看要被欺负余落仪都绝望了,最近的所有不顺涌上心头,她哭的稀里哗啦,两个男的却越发开心,关键时刻余父冲了进来。
他钱输完了,茶馆的人又不准他再赊账,没办法只能回家。
路上还在想余落仪今天出去上班了,多少能挣点,他明天又有钱用,扭头就见余落仪被两个男的欺负。
余父不是个好父亲,他自己都承认。
烟酒掏空了他的身体,跟两个正值壮年的男人比起来他就像地上的蚂蚁,随随便便就能撂倒。
最有利的做法是他转身就跑,跑到外面去找人帮忙,但也有可能在这个过程中余落仪被人带走。
余父退后了两步,他明明都退后了,可不知怎的,又冲了上去。
于是就有了眼前这一幕。
洛宜利落报了警,温凛靳也解决了两个男人,余父见人被制服了松口气摊在地上,温凛靳上前问了一句:“没事吧?”
余父睁着眼,嚇哧嚇哧喘着粗气,却没回答温凛靳。
洛宜眼皮一跳,觉得不太对劲。
余落仪也发现了,蹲在余父身边询问余父怎么了,温凛靳试着把人扶起来,洛宜握着手机的手一紧,很快播出了第二通电话。
120,余父需要救护车。
“这是什么,湿的。”余落仪摸摸余父肚子,沾了一手,“…血?”

第57章 你花了我很多钱
警车和救护车前后脚来了,温凛靳跟着去警局解释当时的情况,洛宜陪着余落仪去了医院。
两人在手术室外等,余落仪哭了半天,哭够了终于停下来,洛宜递出张纸巾。
余落仪接过捏在手里,吸了吸鼻子:“其实我不太懂。”
洛宜偏头看她。
余落仪勉强扯扯嘴角:“我爸爸他,挺复杂的,没想到他会为了我做到这个地步。”
她喃喃:“他怎么就冲上来了。”
不救她就不会被捅一刀,虽说是冬天,可余父没有新衣服,棉袄一点都不厚,起不了多大的缓冲作用。
洛宜嘴巴嗫嚅两下,如果是陌生人,在不了解的情况下她有很多话可以安慰余落仪,什么他是父亲当然无法看着女儿被欺负,他是个好父亲他很勇敢之类的,可是她了解。
她知道余父是什么样的人,所以她和余落仪一样疑惑。
余父竟然会救被他压榨了十多年的女儿。
可同时洛宜又不意外,她这些年没离开余家不就因为父母没有坏得彻底。
要是坏得彻底,小时候就不倾家荡产救她了。
“他平时对我一点儿都不好。”余落仪又哭上了,眼泪鼻涕流了一脸,“他一直问我要钱,天天泡在茶馆,我生病他不会问候一句,我妈生病他也不管,他眼里明明只有钱的。”
洛宜无话可说。
高中时她想劝余父回头,和余父大吵一架,余父当场给了她一巴掌:“要不是你我会过成这样?!丧门星!”
余母哭着挡在她面前让余父不要打她,她嘴硬:“可是开除你的不是我,让你抽烟喝酒的也不是我,我已经在很努力的挣钱了,是你自己把日子过成现在这样的!”
余父双眼要瞪出来:“让我欠债的是你,住不了新房子的也是你,过成现在这样都怪你!”
洛宜眨了下眼,没有办法和解。
余母得到消息从家里赶了过来,看到余落仪立马上前抱住:“洛宜啊,有没有事?你爸爸呢?”
余落仪抖着手指了指手术室。
温凛靳打电话说他那边结束了,现在往医院赶来,洛宜站起身跟两人告别。
忧心余父,两人都没有多说什么。
已经晚上十点多了,洛宜站在医院门口双手环胸,她很少来医院,对医院没有太多的感触,换了身份后知道身体健康最重要,平时很注意养生,也没怎么去医院。
原来等在手术室门口是这个感觉,她小时候进过手术室,当时的余父余母又是怎么想的。
“怎么站在外边。”温凛靳关上车门大步走到洛宜面前,俯下身和洛宜挨了挨额头,他皱起眉,“冰成这样,一点儿不听话。”
哄小孩子一样,洛宜思绪很快抽离,注意力放在温凛靳身上:“我怕你来了找不到我嘛。”
温凛靳揽着洛宜往车里走:“他们怎么样?”
余父吗?洛宜老实回答:“我走的时候还没出手术室,不过应该没问题。”
她有预感不会有事。
温凛靳急着送洛宜回家,此时懒得再进医院,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离开,都要到洛宜日常的睡觉时间了。
“说起来挺有缘,我不是第一次遇到他们。”路上温凛靳跟洛宜聊着天。
洛宜:“哦?”
温凛靳说是去年的事:“和今天一样,我来看老师,回家时遇到有人跟踪余落仪,也是那条路,当时她——”
剩下的话温凛靳没说,可他不说洛宜也知道。
当时她在假扮野人。
想起来就不好意思,洛宜揉揉额角:“她运气不太好,又遇到这事了。”
“要过年了,那片地区鱼龙混杂的,什么人都有。”温凛靳解释一句,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洛宜却有了些小心思:“你当时救了她,她没请你吃饭吗?”
“没有,我也不需要。”温凛靳回想起那时的余落宜,总觉得和今天的不是一个人,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他现在有了洛宜,完全不想去想其他女人。
洛宜垂下眼,她当然不是吃醋,现在是她之前也是她,她只是为确定一件事。
余落仪没有她过往的记忆。
如果余落仪记得温凛靳,在得到她记忆时也许会请温凛靳吃饭,别说没留电话没有机会,她清晰记得当初余落仪来店里找她时温凛靳也在场。
而且今晚是温凛靳先出场,她跟在后面,余落仪要是记得温凛靳不会只招呼她一个人。
到了医院说的也是“还好今天遇到了你”,丝毫没提温凛靳。
没有记忆,在完全陌生的世界生活不容易吧。
到家十一点,土松仰着头干嚎两声,不满洛宜这么晚才回来。
留它一只狗看家,它好寂寞的。
洛宜下意识去哄,被温凛靳阻止了:“我来,你去洗漱。”他知道洛宜累了。
等洛宜进了卫生间,一人一狗对视,在土松又想张嘴时温凛靳捏住嘴筒子。
“我买了烤肠,你要是乖点,我明天过来给你炸烤肠吃。”
有有听不懂。
温凛靳翻出照片:“这个,你最喜欢吃的烤肠。”
有有懂了。
有有不嚎了。
洛宜洗漱完出来温凛靳正坐在沙发上和土松玩,她穿着睡衣:“我好了。”
温凛靳便起身拉着土松进了卧室,把土松关房里,随后又去厨房洗手。
洛宜:?
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下一刻,从厨房出来的男人一弯腰抱起了洛宜。
洛宜吓一跳,双手环着温凛靳脖子,温凛靳在沙发上坐下,她就坐在温凛靳腿上。
没来得及说一个字,嘴巴被堵住,呼吸变得困难,双腿被夹着,腰上和后脑勺各按着一只手,洛宜无处可逃。
今天中午,中午不是亲了吗。
腰好痒,整个后腰都是敏感区,一碰就想笑,她肌肤紧绷着,越想躲开后腰那只手就越发缩进温凛靳怀里。
第一次这么深。
等温凛靳放开洛宜洛宜眼角已经通红,嘴巴张开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眼神没有聚焦,他呼吸越发灼热。
最后还是忍着给洛宜擦了擦眼泪。
“以后遇到这种事,你在一边等着就行,不用跟着我。”
说的是今晚余落仪遇到麻烦他上去帮忙的事,当时洛宜就跟在他身后,要是他没制服那两个歹徒怎么办,洛宜有可能落入危险的境地。
更何况他们还带了刀。
温凛靳当时是一脚一个人的,没给他们出刀的机会,见到余父中刀倒地才开始后怕。
“还有,说了好几次了,等人找个暖和的地方等,不要在外面。”
温凛靳紧紧盯住洛宜:“记住了吗?”
洛宜眼睛转了转,艰难回过神,她乖乖点头。
但是:“你是故意的。”
温凛靳掀起眼皮。
洛宜:“故意亲这么狠。”
想教育她是真,想亲她也是真,加一起就——
温凛靳笑了一声,鼻尖蹭蹭洛宜:“对,我是故意的。”
“没有办法,”他慢条斯理,“第一次遇到喜欢的人,我情难自禁。”
洛宜脸通红。
土松已经在刨门了,温凛靳抱着洛宜走到房门口,洛宜把门打开,他径直走进去。
把洛宜放到床上,拉上被子,摸摸洛宜的头:“先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洛宜想一下时间,快十二点了。
太晚了,如果把温凛靳留下来…她没好意思开口。
温凛靳关了客厅的灯,检查一下家里的电器,最后出了门。
洛宜竖着耳朵,直到听见关门声才趴回去。
算了,睡吧。
下次,下次再说。
隔天睡了会儿懒觉,温凛靳还没来,洛宜牵着土松在楼下悠闲遛弯。
回家过年的人多了,有人把在外地上班买的宠物都带了回来,小区格外热闹。
土松小时候品相一般,不然不会成为滞销品,没想到越长大越好看,每个见了土松的人都和它打招呼,它保持狗设,一脸端庄。
洛宜没拆穿它,带着又逛了一圈,接到郑南伦的电话。
“余落仪问我要你的联系方式,说你们昨晚救了她,怎么回事啊?”
洛宜便把昨晚的事说了,她和余落仪虽然认识,但一直没加过好友,昨晚余落仪也注意不到这事,今天想感谢洛宜和温凛靳才发现无法联系。
最后找到了郑南伦头上。
“那我把你的电话给她?”郑南伦问道,没有洛宜的允许他不会乱给。
洛宜想了想说可以。
余落仪的电话很快打来:“洛宜,昨晚真是谢谢你和你男朋友了,要不是你们我和我爸——总之昨晚没来得及,等我爸出院了一定请你们吃饭。”
这点礼数余落仪还是懂的。
“没事。”吃不吃饭的洛宜不在意,“你爸爸怎么样?”
“抢救回来了,现在在住院部,我想让医生好好给他检查一下,以前那些老毛病都一起治了。”
“挺好的。”洛宜牵着土松进楼,觉得没什么可说的了,“那你先忙,注意身体。”
“嗯嗯谢谢。”余落仪的声音是放松的,“我妈妈还说想见见你呢,跟我说一定要好好感谢你。”
挂了电话,余落仪从楼梯间回到病房,余父还没醒,余母在床边守着。
“怎么样?”见余落仪进门余母问道。
“已经联系上了,我说等爸好了请他们吃饭。”
余母点头,望着床上的余父有些忧愁。
余父在下午醒了,医生检查说暂时没什么大问题,好好养着就行,但是酒不能再喝了,烟也不能抽。
余落仪一一应下,回过头看床上有些茫然的余父,深深吸了口气:“爸。”
她叫到,“谢谢你,我没想到你…还愿意豁出命来救我。”
说着说着又要流眼泪,余父浑浊的眼神看过去,伤口还疼着,连带着说话都费劲。
“我只是想到,”
“你小时候花了我那么多钱,要是就这么死了,”
“不划算。”

虽然很害怕,但更多的是不甘。
小时候治病那笔钱几乎成了余父的执念。他一直念着如果没治病就好了,他不会失去工作,还能住上新房子,说不定之后还生了一个健康的小孩。
也就是喝醉酒意识最混乱的时候这样想,当他清醒时他知道不可能,余落仪当时那么小,他顶多不借钱,但家里原有的还是会拿出来。
余落仪希望父母可以再坏点,最好坏得彻底,这样她就能毫无负担的逃离这个家;余父也这样希望,若他能当个纯粹的坏人,不至于冲上去救余落仪。
人的感情从来复杂。
“他这样说?”洛宜问道,余落仪打电话时说家里人想见见她,人又是她和温凛靳帮着送医院的,按照常理来说她是应该来医院看看的。
来时余母不在,据说又去兼职了,余父住院得花一大笔钱,不工作压根负担不起——其实现在能交上住院费检查费手术费洛宜都觉得挺不可思议的了。
这个家竟然有存款,多稀奇。
余父还睡着未醒,余落仪便跟洛宜提起了余父救她的原因。
“刚进医院那晚我情绪失控,说我爸只知道问我要钱,对我一点儿也不好,你都听到了吧?”
洛宜垂下眼:“我也可以没听到。”
“不是不是,我就是起个头。”余落仪摆摆手,之前的颓废一扫而空,脸上是灿烂的笑意,“说都说了怎么可能当没听到,事实就是这样。”
“所以我爸醒了我第一时间问他怎么会来救我,他就说,”
“我小时候生病花光了他的积蓄还借了很多外债,如今一天好日子没过上,我要是就这么死了,他会不甘心。”
“因为他觉得,如果死在了这里,那小时候为什么要救呢,既然救了总得留下点什么吧。我现在一没给他们留钱二没给他们留房子,死了还得赔进去一笔丧葬费,他觉得不能死。”
“不划算。倾家荡产救的我最起码要让他们过上好日子后才能去死。”
余落仪是第一次听这种说法。她没穿来前生活环境简单,造就了她单纯甚至是单蠢的性格,她觉得父母儿女之间的感情是纯粹的,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怎么能又爱又恨呢。
“我就当是爱吧。”最后她这样说道,看向洛宜的眼神有些局促,“他其实是在乎我在乎这个家的,论迹不论心,无论如何我要谢谢他。”
“等我年后就去找个工作好好上班,以后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
洛宜注视余落仪半晌,轻声说了句“加油”:“你总是这么乐观。”
余落仪不好意思挠挠头:“我…没什么优点,可能也就这个了,颓废一段时间后总能振作起来。”
“不过,”洛宜状似不经意,“你要找工作?你不是在周寻公司…”
余落仪尴尬笑两声:“被他开了,都离职好久了。”
洛宜和余落仪交集不多,之前又没加过好友,没有互相了解的渠道。
她现在才知道余落仪离职了。
有些诧异,看来剧情真的不一样了,周寻和余落仪走上了两条截然不同的路。
“我去接点热水,洛宜你帮我看着我爸一下。”余落仪拿上热水壶说道。
洛宜扫一眼床上的余父点点头。
病房是四人间,但幸运的只住进来余父一个,余落仪走了后房间安静而空旷,洛宜站在不远处没有靠近。
余父就在这时睁开眼。
可能是做了梦,意识还不太清醒,恍恍惚惚看着窗前站了一个人,他眼睛半睁,只觉得这人就是他的女儿。
怎么会不是呢,明明这么像。
“落仪…”他伸出手,“落仪你来了。”
洛宜看着那只手没动。听余落仪说完余父救自己的原因,她都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果然是余父啊。
也许是残留有爱意吧,可这样才最残忍。
好在如今她已经想通了。
洛宜转身离开病房。
余父只看到一个身影远离视线,用力伸出的手慢慢收回,不知为何,竟有一种眼眶湿热的感觉。
好像失去了什么。
洛宜一出病房就见余落仪提着水壶回来了,她招招手:“你爸爸醒了。”
“真的?”余落仪赶忙冲进病房,余父迷迷糊糊的,见到余落仪进来又很快睡去,余落仪给他掖了掖被角。
“看来还没恢复好。”
洛宜颔首,转而提起另一件事:“我记得你上次说要让医院给你爸做一个全面的检查?”
余落仪点头:“有什么问题一起治了。”
洛宜笑笑:“给你妈也做一个吧,既然赶上了就一起,还有你。免得以后出什么问题。”
余落仪恍然大悟:“对对,你说得对,差点把我妈忘了。”
洛宜想起小时候那道温婉苗条的身影。
“不能因为对方不在意就忽视她。”
余落仪已经开始拿手机打电话。
看完余父洛宜从医院出来,温凛靳的车刚好停在对面,她穿过马路上了副驾驶,温凛靳探身过来给她系安全带。
“我自己会系。”
“我喜欢。”
其实就是想感受一下洛宜的温度,摸摸脸摸摸手,不像之前一样冰冰凉,温凛靳满意坐回去。
洛宜是下午来的医院,温凛靳和洛宜不一样,他有父母有一堆亲戚,中午必须要一起吃饭,洛宜不希望温凛靳为了她缺席午餐,商量后就变成温凛靳跟亲戚一起吃饭,吃完饭来接她回家。
今天是除夕,洛宜都不想让温凛靳来的。“不行,”温凛靳拒绝,“我今天一定要见到你。”
洛宜耸耸肩,想起医院的事忽然有点感慨:“以后要是有孩子得做一对好父母。”
温凛靳看一眼洛宜,没有暧昧的调笑,他认同洛宜的话:“你会成为一个好母亲。”
洛宜是孤儿,而他父母离异,家庭的缺失是压在心底沉重的石头。
温凛靳只陪洛宜待了一下午,晚上被洛宜赶回家吃年夜饭,他想带洛宜一起被洛宜拒绝了。
“下次吧。”洛宜是真没做好准备。
好在家里还有土松,洛宜给土松发了小红包:“有有,今年是我们一起度过的第一个新年。”
“汪。”土松看着红包有些好奇,下午的时候温凛靳给它炸了烤肠,就一点点大它压根没吃够,这个红包里面会有烤肠吗。
“没有烤肠。”看土松口水都要流出来的样子洛宜哪里能不知道它在想什么,“不过有钱,可以拿去买烤肠。”
土松伸嘴去咬,被洛宜敲了敲狗头。
晚上没下厨,温凛靳叫了外面的酒店专门做了一桌除夕宴给洛宜,洛宜看着满桌的饭菜有点犹豫,这得吃多久。
果然,过年就是除夕的饭菜吃到初七。
A城市区禁烟花,洛宜吃完饭看了会儿春晚便接到了温凛靳的电话,男人买了一后备箱的烟花说要去郊外放。
洛宜知道温凛靳是怕她一个人待在家里没得玩,甚至怕她伤心,毕竟是阖家团圆的日子。
“不用担心我,”上车后她摸了摸温凛靳的脸,“以前二十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啊。”
就算是作为余落仪,初中以后的春节也不令人欢喜。牌友都回家过年了,余父没法打牌只能窝在家里骂骂咧咧,他们也吃不起几样好菜。
温凛靳拉下洛宜的手握在自己掌心:“如果交了男朋友还和以前一样过,那要男朋友做什么。”
他亲亲洛宜的脸:“你说是吧?”
洛宜忍不住笑,她说不过温凛靳。
两人出发去了郊外,去晚了差点连好位置都抢不到,洛宜还是第一次在过年时来这边,看什么都新奇,主要是见识了各种各样的烟花。
没有带土松,它会被一刻不停的烟花吓到。
还遇见了熟人。
起初洛宜以为自己看岔了,直到那人说话——“蒋寒霖,你到底会不会放!”
竟然是金曦和蒋寒霖。
洛宜和金曦下午才聊了天,金曦还发了晚餐照片给她看,按道理来说这会儿应该在家里陪父母。
金曦把蒋寒霖扒拉开自己上去点火:“这烟花到你手里就成哑炮了。”
蒋寒霖不服,正想说什么就看到不远处站着的洛宜。
扯扯金曦,四人面面相觑。
“呵呵。”金曦有点尴尬,和前男友一起过新年被好朋友撞见什么的……
“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金曦把洛宜拉到一边,“过年在我爷爷家吃饭,和我堂哥唇枪舌战烦了,就出来了。”
蒋寒霖给她发了个新年快乐,他在家也蛮难过的,两人一拍即合干脆出来发泄。
“嗯嗯。”洛宜表示她都懂。
四人便一起玩,温霖靳对两人的加入没什么意见,他想和洛宜过二人世界,不过他觉得对洛宜来说,可以和爱人及好朋友一起过的新年,才是快乐的新年吧。
洛宜还趁间隙在咖啡店的打工群里发了好几个红包,过年老板都要给员工发红包吧,以前周寻会发。
她没有周寻那么有钱,几百一千还是能发的。
零点到来时洛宜正回复沈茉的消息,被温凛靳捏捏耳朵提醒零点快到了,她看眼时间,收起手机径直拉下了温凛靳的衣领。
唇轻轻触上,她不太懂表达,不好意思告诉温凛靳她很喜欢他。
只能这样了。
拜托了,明年也和我一起过新年。
金曦把这幅画面拍了下来,明灭烟火下旁若无人接吻的年轻男女,像是隔绝了周围一切。
“嗯,你说得对。”蒋寒霖赞同金曦的话。
“爱确实可以跨越千难万险。”
无论是男女间的喜爱还是对梦想的热爱。

年后初八,咖啡店准时开门。
每一个来店里买咖啡的打工人都丧着一张脸,春节就这样过去了,又要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下一个假期是清明节。
还可能调休。
哈哈哈哈该死的毁灭吧。
最近网上有一个得到广大网友认同的梗:希望世界上一半的人都能消失,我在哪一半都行。
“所以灭霸什么时候才打响指?”沈茉摊在吧台上麻木着脸,她今早真的不想起床。
洛宜从身旁路过:“首先你得把灭霸找出来。”
今天的顾客不多,一半的公司还没上班,而上班的公司有一半人没买到车票请假,洛宜就是开着适应适应。
空闲的时候她把系统说的建议清单打印出来依次查看。第一点,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家,她现在有,虽然是租的,不过已经在存首付了。
第二点,有一个稳定的工作,她现在的工作就是咖啡店店长,短期内应该算稳定。
第三点,养一只可爱的宠物,这个她也有,土松是她不可或缺的家人。
第四点,交几个知心好友,不用考虑就可以打钩了,她和以前不一样,她交到朋友了。
至于第五点,谈几段开心的恋爱…洛宜觉得她现在就挺开心的,如果能和温凛靳一直走下去,一段就好。
偶尔做一些冲动的事、每年出去旅游这些算是日常任务,她今年会找时间出去旅游,不过冲动的事…她现在暂时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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