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乙游玩成刑侦rpgby辛九同
辛九同  发于:2024年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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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归鹭正要说话,手心里忽然落下一个温热的东西,是夏渔的双手。
“这是钟市长寄放在我这里的红包,现在我转交给你了。因为是市长的红包,所以你看不到,但这不代表它不存在。”
夏渔煞有介事地说:“你把它放在你的枕头底下,你今晚一定会做个好梦,它会飞进你的梦里,带你去找到钟市长。”
这不是夏渔第一次提到她会做个美梦,兰归鹭向来不信这些,但夏渔如此信誓旦旦,让兰归鹭不禁期待起今晚的梦境。
明明是空气,但兰归鹭做出一副揣红包的动作:“你的红包我收下了。”
做完这一切,兰归鹭才问:“你刚才为什么会说‘也’?难不成有人把你当妈?”
“哦,是这样的。”夏渔举了几个例子。
“虽然想说平白无故多了几个好大儿是好事,但如果是你说的那几个人,那这儿子还是丢了比较好。”
“而且,与其说是他们把你当妈,不如说他们把心目中所有美好的形容词都堆砌在他们妈妈身上,恰好你也有拥有这些形容词。”
“不过你放心,他们不是真的把你当妈,只是从你身上感受到他们未曾拥有的爱意而已。”
不管是什么爱,对生活的爱、世界的爱、对陌生人的爱,只要是爱就可以,他们可以自动转换为对他们的爱。
夏渔惊呆了:“好、好畸形的观念。他们已经缺爱到这份上了吗?”
“比起缺爱,我更愿意用‘发癫’来形容他们。”兰归鹭轻呵一声,“整得谁不缺爱似的,有病就去治,跑你面前找存在感做什么?你又不是心理治疗师,难不成还能治愈他们?顶尖的心理治疗师也不能。”
夏渔才想起来大家对室友的评价就是刻薄,但室友在她面前比较温和,她都快忘记室友的嘴很毒了。
她虚心求问:“所以他们这种症状治不好吗?”
“治不好,等死吧,没救了。”

因为他们的车都被炸掉了, 所以大家只能打车回去。
夏渔坐的是傅队的车,正好他可以把她顺进市局,车上除了她和兰归鹭, 还有司时景和谢执。
苏家两兄弟被许燕洄带走了, 他说有秘密要和他们讲。搞这么神秘, 但她已经知道是什么了, 不就是苏屿之前说的那个吗?许燕洄也是一个小心眼的人啊, 都嫉妒到这份上了。
“话说回来, 宁随舟要赔偿我们吗?”夏渔想到了这一点,“不说汽车,桥是公共设施吧?”
坐在副驾驶的兰归鹭回答:“不是,那也是梅家的私人财产,不属于公家。”
宁随舟他们选择这个地点显然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坐在夏渔右边的谢执盯着驾驶座的傅松声:“这好像不是你的车。”
他记得他特意选了一辆非常炸街的车。
“我和傅队换车开了。”夏渔想起来了, “傅队,你车被宁随舟炸了, 你要赔偿得去找他。鉴于是我开出来的, 我的车继续给你用。”
感受着仿佛要把他盯出一个窟窿的目光, 傅松声不知道说什么, 那就选择沉默吧。
兰归鹭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给自己的同伴发消息。
“你们的关系真好。”
司时景抱着热水袋, 感概道:“就像我和梦寒一样, 那孩子虽然比我小了一辈, 但反而在照顾我。”
正在发消息的兰归鹭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司时景,这人说得很认真, 语气也是如春风般温和, 仿佛真的只是有感而发。
但这真的不是在暗指夏渔把傅松声当长辈吗?你们男的就非要这么话里带话吗?
看在他身体不好的份上,兰归鹭忍住嘲讽的欲望。
“那还是不一样。”夏渔反驳了。
她再怎么理直气壮, 也不敢说她在照顾傅队,她有自知之明,她那根本不叫照顾。
也许可以叫压榨。
“是这样吗?”司时景若有所思,“不过你没有反驳我说关系好这句话呢。”
“我们关系确实好。”
这可是她的专属工具人,能关系不好?
不过这是她单方面的想法,她顺便征求了另一个当事人的意见:“是吧,傅队?”
这个问题他非得回答吗?你真的知道他在问什么吗?
傅松声在心里叹气:“你说是就是吧。”
“你为什么一副勉强的语气?”
傅松声立马改口:“我们的关系很好,非常好。”
他们的对话只能扎到某人的心,扎不到司时景的心,他继续说:“你们这样的相处方式,旁人完全看不出来到底谁是领导。”
傅松声:谢谢,我差点忘记我才是队长了。
“虽然现在他是我的领导,但以后的事情说不准。”夏渔坚信自己一定能够当上局长,到时候傅队就成了她的下属,“是吧,傅队?”
“……是。”
想到夏渔之前跟她说的“退位让贤”,兰归鹭去看不是很专心开车的傅松声。难怪夏渔会这么信任他,原来是因为其他人做不到他这样全方位被夏渔压制。
她放心下来。
关于她的话题到此为此,夏渔更关心司时景:“说起来,你们之前交谈的时候,他提到的‘别对她动手’的‘她’是谁?”
夏渔还没忘记她一开始关注司时景就是因为他很像法外狂徒,虽然他的身体不太好,但不是所有的杀人手法都需要力气。本来她都要把司时景遗忘了,但宁随舟的这句话让她的雷达响了。
不仅是夏渔的雷达响了,车里其他人也警觉起来,四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司时景看。
司时景:“……”
他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地当众问出口,私底下他还能编,但其他三人都是人精,他怎么狡辩?
他闭了闭眼,尽量稳定情绪说:“他很喜欢我的一幅画,他不想我把它卖掉,所以让我别把它出手。”
其他人:漏洞百出的回答。
夏渔沉思,司时景确实做得出来这种事情,他长得淡泊名利,里子却非常爱钱,不仅爱钱,还爱捞钱。
等等,捞钱?
“你撒谎。”夏渔戳穿他的谎言,“你是不是想对我动手?”
司时景:!
其他人:?!
居然被她看穿了。司时景有些困惑,按道理来说,她不应该能够察觉到的。
思考了一下,司时景表示:“能停车吗?我们两个下去说?”
刚才他还在笑那几个人被公开处刑,现在就轮到他了,简直是风水轮流转。
但没人搭理他。
夏渔握住他的手臂,防止他跳车跑路。
她已经完全明白了,宁随舟和司时景的共同好友不就是她吗?而且司梦寒悄悄和她说了,司时景不爱吃甜的,那他为什么会去买小蛋糕?不就是为了蹲守她吗?
所有的一切汇聚成一个答案:他要动手的对象就是她。
至于为什么……
“你图我的钱。”夏渔信誓旦旦地说,“你常年混迹在名利场上,认得所有高端产品,你看我开的车很豪华,所以就接近我,想赚我的钱。”
“……”
怎么会有人过程都对但得出了一个错误结论?
“被你发现了啊。”司时景坦白了,“我确实只是单纯的图你的钱。”
这么爽快?肯定有诈。夏渔又不信了,他肯定不是图她的钱。
她恍然大悟:“你图我这个人?”
她记得他说过作品什么的,他想把她做成画像?
司时景:“……停车吧,我去坐另一辆车。”
“你别想逃。”
另一只手被人握住,夏渔扭头,发现是谢执,他垂眸没有看她,但手握得很紧。
司时景松了一口气,幸好有人解救了他,否则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她什么时候这么敏锐了?
傅松声把大家送去了他们的目的地。
虽然需要他们做笔录,但大家都累了一天一夜,还是先让他们回去休息一下。
司时景要回自己的画室,兰归鹭则是要去段淞墨的律所。
夏渔想了想,没有跟着室友去,她选择和司时景一起下车。
见车上只剩下他和谢执,傅松声出言挽留夏渔:“你跟我一起回警局,审问宁随舟他们还需要你在场。”
“可我是当事人啊。”夏渔不解,“而且这不是我们的案子。”
“涉及到很多人,这案子估计得转给我们。你也说了,你是当事人。”
“好吧,等转过来了你再联系我。”
夏渔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傅松声:“……”
可能是夏渔那句“敌人”的话击穿了谢执的防线,一路走来,他都没有怎么和夏渔说话,变得异常沉默。
夏渔一走,他又支棱起来,望向傅松声的目光中充满了警告与杀意:“傅松声,你知道第三者是人人喊打的吗?”
傅松声:“……”
他很想说这么多人中,就他没有这个想法。可看谢执这个样子,估计不是很想听他解释。
他只好说:“如果你坚持和夏渔保持这样的关系的话,对她的仕途会有一定的影响。”
“你想说什么?”
“警方一定会有所行动这件事你们是知道的,夏渔一定会参与其中这件事你也是知道的,可一旦你们的关系被公开,她极有可能被排除在行动之外。”
夏渔想要步步高升势必需要立功,针对黑恶势力的行动是她立功的必经之路。就像是张局和城信县的陶局,这两人都是在“飓风行动”中立功从而升为局长。
就算张局申请不让夏渔回避,但这么大的行动一定会被全网知晓,届时他们的身份是瞒不住的。
“我们和你们不一样,社会舆论也是重要的一环,如果你不想成为她光明未来上的一颗拦路石的话,尽早解除关系对她而言是一件好事。”
“你能掩盖你们两人的兄妹关系这么多年,自然也能让你们的关系网变成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谢执不得不承认,傅松声说的是实话。如果他只是一个小喽啰的话,她完全不用回避,可他不是。她不仅要回避,还要接受调查。
“是我小瞧你了,傅松声。我以为他们才是最大的阻碍,没想到你才是。”
他们顶多插足他和夏渔的感情,而傅松声则是要让他和夏渔变成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
更可恶的是,他必须要这么做。
傅松声:“……”
哥,他真没这个打算。
“你是什么时候有这个想法的?”
“……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
“你想说小渔主动?”谢执气笑了,“你配吗?”
“抱歉,是我用词不当。”
傅松声修改了自己的措辞:“她很好,但我配不上她,所以我只能默默看着她,仅此而已。”
“故意装作对小渔没兴趣,让我和小渔放松警惕,傅松声,你的心机真是深沉。”
傅松声沉默了。
哥你说是就是吧。
在傅松声心累之际,车窗被敲响。
“打扰了。”
金发男人弯腰,笑着对他说:“小声,能打开后车窗吗?”
傅松声在思考他真的应该让夏渔留下来的,他真的不擅长应付这种场面。
他摇下了后车窗。
“谢了。”
裴晏初靠在驾驶座的车窗上,看向谢执那张死人脸:“虽然听你破防让我心情大为舒畅,但老爷子催得紧,你不打算去见他?”
谢执不为所动:“没什么好说的。”
“让老爷子出手的话,就算是我也不能保证渔妹的安全。”
“……”
傅松声握住方向盘,再次思考下次有机会的话,一定要让夏渔留下来。
只是这次……
被枪口顶着,傅松声平静地说:“杀死钟市长和叶警官的人是你。”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渔妹真是偏心,什么都跟你说。”裴晏初抱怨,“明明我那么喜欢她,她只把我当免费工具人。”
傅松声:我也是工具人,谢谢。
“注意你的措辞。”谢执面无表情,“就算我在这里把你杀了,他也不会把我怎么样。”
傅松声:……能别当着他这个警察的面说这些吗?而且他真的不想知道这么多。
裴晏初收敛了笑意:“我真的很讨厌你,谢执,各种意义上。”
“所以呢?”
谢执抬了抬眼皮。
“我要是在这里把小声杀了,渔妹会不会恨你一辈子?”
傅松声委婉提醒:“……我在她心目中应该没有那么高的地位。”
谢执本来阴晴不定的脸色变好了起来,这个人说得没错,他和小渔这么多年的感情是别人比不上的,她不至于为了一个外人恨他,她只会为了他做的错事而对他失望至极。
而且小渔一定能发现凶手不是他。
他心情很好地说:“那你杀了他吧。”
傅松声:“……?”

跟着司时景去画室的夏渔浑然不知那边的情况。
司时景打开空调, 等暖空气充满房间后,他才问坐在一边的夏渔:“你为什么跟着我?”
她已经看穿了他的意图,为什么还会跟着他?
“你先前说要给我画肖像, 择日不如撞日, 今天怎么样?”夏渔算了算, 后面她可能会忙起来, 既然这样就先把小画家的事情处理了, 正好氛围到这里了。
司时景卡壳了, 他才从危机四伏的别墅回来,还没休息一下,她就让他干活?资本家吗?
“你不是全程划水吗?”夏渔奇怪地问,“你是不是也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一直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说起来停电的时候你待在房间里没出来很不合理诶, 就算是怕冷,但你可以出来叫我们帮忙啊。”
因为别墅里的东西都有可能成为证物, 所以大家的东西都没有带走, 等警方取证结束后会给他们送过来。
夏渔只知道司时景半夜不睡觉悄悄画画, 但不知道他在画谁。
司时景立即改口:“稍等一下, 我等会儿就画。”
他确实知道会发生事件,毕竟他知道宁随舟的为人, 后者突然邀请那么多人肯定不安好心, 所以他才会在得知是在雪山下后依然赴约。
司时景原本以为宁随舟是想上演一出狼人杀, 只刀想刀的人,但没想到宁随舟想的是无人生还, 要把所有人都炸死。
所以停电的时候他没有出去, 因为这是“天黑了”,他需要遵守规则“闭眼”, 只要耐心等待“狼人”在第一晚刀人就行了。
司时景认为自己既不属于平民,又不属于狼人,两边都不沾,那他更没有出去的必要。等到“天亮”,他再若无其事地出门就可以了,毕竟“狼人”不止一个,他们又不会遵守规则只刀一个人,万一有人浑水摸鱼暗中刀人呢?
为了他的安全着想,他锁好房门,耐心等待“天亮”。
但这话不能对夏渔说,因为这和他以往表现出来的性格不同,他应该是什么都不懂的身体不好的小可怜才对。
总之先转移她的注意力吧。毕竟这不是多重要的事情,她不至于刨根问底。
夏渔:“行,那你一边准备一边回答一下我的问题吧。”
司时景现在懂得为什么他的好大侄子会落网了,她执着得令人害怕。
不过侄子本身的问题也很大,没有做好背调就往别人家里蹭,人白杀了。而且本身也是个小孩,作案过程不够严谨,一下子就被人发现。
最重要的是,起码等高中毕业后再动手吧,好歹出狱后还能有高中文凭,到时候还能自考大学。
司时景深知文凭的重要性,他能在国外捞钱很大程度上多亏了他对自己的包装。再加上,他觉得夏渔应该是智性恋,她来往的人大部分都是聪明人,她重点关注的人也是聪明人。
#夏渔:不聪明怎么敢在和平市犯罪!#
“我确实知道会有事情发生,我对情绪的感知很敏锐。”司时景半真半假地说,“在场的人我谁都打不过,所以就只好待在房间里等待你来救我了。”
“那你当时感受出来大家的情绪了吗?”夏渔好奇,“尤其是我们在复盘的时候。”
“有一点。当时没有人在恐惧,大家都处于一种诡异的状态中,要么愤怒要么悲伤。”
这也是司时景打算划水的原因之一,亲眼目睹死者的惨状之后,按理说总会有人恐惧,但是没有,哪怕是死者的同伴也没有。
相比之下,司时景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守法公民。
好了,没有疑问了。果然除了她和苏小鸟,其他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有自己的小算盘,好吧,她其实也有。
司时景铺开了画纸,他让夏渔摆出在婚礼现场的那个姿势。
“不是有照片吗?”
“照片只有一个角度,我想从多个角度画出你。”
“那我要不要换衣服?”
“衣服不用,我想改一些细节。”
简单的对话后,夏渔照做。她自己也是学画画的,所以知道她起码要保持这个姿势半小时以上。为了节约时间但又担心有突发状况,所以她选择挂机进入自己的时光机。
答应宁随舟的事情还没做。
她本来想选择他被打的那天,但是客服表示不可随意更改角色人生经历,她只好遗憾放弃。
客服:【亲亲,最近我们上新了新功能,亲亲是否要使用?】
夏渔:【什么新功能?】
【根据个人剧情生成剧本,亲亲跟随剧本走,可以无脑通关。】
无脑通关。
这个宣传语诱惑到她了,能够暴力通关谁想动脑。夏渔高高兴兴点开客服推送的剧本,翻了几页后,她陷入沉思。
她点击选择投诉:【你这完全没用啊。】
客服为自己正名:【亲亲你好,根据系统检测,通关率是百分百呢。】
【但这剧本上写着我要关心爱护我的同桌,对他嘘寒问暖,时刻注意他的身体和心理状况,务必让他感受到人间有真情,这不对吧?】夏渔非常困惑,【我想要的是拳打狂犬脚踢苍鹰的剧本。】
【……】
客服匿了。
这个新功能根本没有经过市场检验,游戏居然直接就端上来了,难道是因为她最近氪金少了,游戏想方设法地想骗她氪金吗?
她又不会被这种没用的功能欺骗。
希望客服能够改进所谓的剧本。
夏渔输入宁随舟的名字,随机选择了时间点,开始降落。
夏渔回到了自己的高中时代。
她坐在位置上,还没反应过来,下课铃就响了。她看了看时间,十二点半,该吃饭了。
高中时代最刺激的莫过于中午放学抢饭了,那速度比百米赛跑还快。
夏渔完全忘记自己的本来目的,在老师喊下课之后,她飞速起身,抢在所有人之前,第一个踏出教室。
他们班是尖子班,楼层在最高的五楼。夏渔一看一楼的同学都快冲出教学楼了,她放弃走楼梯,直接撑着扶手,在周边同学震惊的目光中跳下去。
傻了吧,她身体素质很强。
这群高中生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夏渔轻松地超过无数人,成为第二个到达食堂的学生——高一年级的教学楼离食堂最远,她没能成为第一个到的。
夏渔打完饭坐在了苏屿旁边,不解地问他:“你为什么这么快?”
她没有意识到这个时间点的她和苏屿不熟,苏屿也不像大家口中那样对别人爱理不理,他停下手,回答了她:“我没有上最后一节课。”
夏渔刚想问凭什么,随即意识到他已经在做研究了,来高中是为了体验没有经历过的高中生活。
……话说学校为什么会同意这种离谱要求?就为了骗来新生吗?
“那你为什么吃学生食堂?你那么金贵,老师没让你去教师食堂吗?”
“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
“你都不上最后一节课。”
“旷课而已。”
夏渔是个好学生,她从不旷课,从小到大没哪怕生病也会坚持上学。听不听是她的事,但她的态度是给到了。
苏屿应该不太好相处,哪怕是人满为患的食堂,找不到位置坐的同学哪怕去二楼,也不会选择在他旁边坐下。
夏渔的同学看到她后,本来要坐过来,但看到苏屿后,飞速转身走了。
这不合理。有位置坐就不错了,一般人根本不会挑三拣四。
夏渔得出结论:“你好像不太受欢迎。”
“从我的角度说,天才都是孤独的,他独自一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苏屿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但从你们的角度来看,前段时间有个人想找我茬,他被劝退了。”
“居然有人敢找你的茬?”
苏屿多金贵大家都知道,夏渔他们最多是在私底下吐槽这人装神,就算想动手也会套个麻袋,怎么会有人当面找茬?
“人类的劣根性,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苏屿说这话时,宁随舟正好端着餐盘经过他们,他在夏渔旁边停顿了一下,还是往前走了。
夏渔恍然大悟,闭环,这是闭环!多年前苏屿说的话击中了多年后的宁随舟。
意识到这一点的夏渔有点小兴奋,她居然也能看出来了。
想到他们的约定,夏渔对苏屿说:“下午放学别走,我有东西送你。”
“从人际交往的进度来看,我们的关系还达不到互送礼物的阶段。”
“你别管,在操场等我就是了。”
到时候她再把同桌叫来见证,非常完美的计划。
苏屿的食量比夏渔小,吃完后他没有立即走人,而是等着夏渔。
两人并肩往外走。
男女生寝室在不同的方向,但苏屿陪夏渔走了一会儿路。
迎面碰上一个熟人,夏渔认出来是陈队,他和未来没什么两样,顶多是变年轻了些。
他跟宁随舟和苏屿这种独来独往的人不同,他身边永远不缺朋友,总是被众星拱月。
看到她和苏屿在一块,陈寄书显然有些意外,他的朋友同样。
有人小声问:“那不是经常来找你的小学妹吗?怎么和苏疯子在一起?”
在她还是初三生的时候,陈寄书就认识了夏渔。他被人拜托要照顾她,所以夏渔一有事就会来找他,后来她升上了高中,来找他处理事情就变得更加方便。
陈寄书对外的说辞是夏渔找他请教问题。
说实话,如果不是被那个人拜托,像陈寄书这样懒散的性格根本不会去照顾一个烦人事多的小女孩。
她是真的事多。
陈寄书虽然希望她不要总是来烦他,但看到她和他讨厌的对象走一起,他的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瞥了一眼正在说话的看起来很登对的两人,声音散漫:“大概是被骗了吧。”
“苏疯子长得好头脑也好,确实很容易吸引小学妹那样的人。”
“不去提醒一下小学妹吗?那个人有病。”
“不用。”
陈寄书知道夏渔的性格,他被骗她都不会被骗,她估计是发现了苏屿的不对劲,打算近距离接触苏屿。
陈寄书没放在心上。
“他们是不是在瞪你?”夏渔不确定地问,“他们是在瞪你吧?”
陈寄书是高三年级的学生,他和苏屿是同年级的学生,这时候他应该不认识她。
苏屿“嗯”了一声:“我可以画光线示意图给你看。”
“示意图就算了,但你做人真的好失败。”夏渔再次感叹。学校的同学都不喜欢他,他的同事也和他隔着距离。
“一个人是否成功应该由他自己定义。”苏屿觉得自己的人生很成功,有家人有事业,非常完美的一生。
夏渔觉得他说得对,每个人对成功人生的定义不同,她也觉得她的人生很成功。
夏渔没有午休的习惯,她直接去了教室。教室里除了她还有几个走读生,其中一个就是熟人杨象。
杨象正在发挥自己的长处,给其他同学说着八卦,夏渔凑过去一听,发现是在说苏屿,她顿时没了兴趣。
看到她来,杨象往旁边挪了挪,给她让了个位置出来:“正聊着你呢,你和苏大神怎么回事?你中午吃饭的时候怎么和他坐一块儿?”
“啊?”夏渔惊了,“是作业太少了吗?你们为什么要关心这种事?”
“因为你平时都和我们一桌吃饭。”杨象用看叛变者的目光控诉她,“说好今天去吃小炒,结果你一溜儿不见了,再看到你就是在和苏大神有说有笑。”
原来她也有小团体。
夏渔老实交代了:“找他有点事,什么事我不告诉你们。”
“说说看他人怎么样?听高三年级的学长说他这个人不太好相处。”
“还好吧?他挺开朗的一个人。”
“他长得就不像开朗的人好吧?”
“你不要以貌取人。”
在他们聊天的时候,宁随舟一言不发地走进教室。把他们的话当做背景音乐,他拿出书开始学习。
现在的宁随舟还是一个有着光明未来的好学生,正午的阳光打在他的侧脸上,白衬衫被阳光笼罩,有风吹过,书页翻飞,修长的手指在书页上轻轻一按。
夏渔坐了过去,开门见山地说:“同桌,下午放学给你看个好东西,我们操场见?”
宁随舟从书中抬起头,他的脸上挂满了匪夷所思。
印象里他和这个同桌关系一般,她对他的称呼永远是“同桌”,像是根本不记得他的名字一样。
虽然他很在意她,但她的朋友太多了,她的身边随时随地都是一堆人,除了上课时间,他根本没有其他机会和她单独在一起。
这还是第一次,她主动找他说话。
他还不像之后那样,眉眼间都是忧郁,此刻的他像极了学生时代的白月光,眉目疏朗,表情认真地问:“具体是什么时间?”
他晚上一般都不去吃饭,他要节约时间学习,但如果是夏渔的话,他愿意空出时间。
她会给他看什么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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