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知情不报的许燕洄,先记上。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最大的炸弹埋在地里。”卫胥掀开了红毯,“你看,就在这个位置。”
“滴答”声愈发清晰,但是夏渔没有看到倒计时屏幕。
她虚心求教:“时间显示装置在哪儿?”
“这枚炸弹没有时间显示装置。”卫胥的神色变得凝重,“而且这是常见的水银炸弹。”
换句话说,他们不能对炸弹进行转移。因为一旦在拆除过程中晃动了装置,就有可能引发爆炸。
最好的办法就是安全销毁,也就是直接引爆。
“但是这底下埋的是天然气管道?”
“对,而且这么多炸弹一起引爆,我们很难把控住这个范围。还有一点,炸弹是犯罪嫌疑人遗留的唯一证据,最好还是人工拆除。”
向夏渔解释后,卫胥马不停蹄地打电话向领导请示。
夏渔看了看时间:“感觉来不及了。”
“没有显示时间,只能争分夺秒。”卫胥沉吟,“最好还能有三十分钟,这里只有我们三个懂拆弹的,市局到这里要十多分钟,来不及叫人帮忙。”
“你拆弹要多久?”
“单是这一个就要二十多分钟,其他的不算太复杂了,半个小时足够我的同事拆除了。”
好吧,完全来不及。夏渔开始翻看自己的存档,试图找一个好的时间节点,但是按照系统的设定,她回到之前,有些案件就不会发生,说不定也不会有炸弹事件。
她只好再挣扎一下:“你们小队一共几人啊?”
“就我们三个。”
怎么人数比他们特调组还寒酸。
“……那你说的叫人帮忙?”
“不言曾经是我的同事,姜哥可能也会。还有我的老师,她这段时间在和平市。如果是她的话,她十分钟就可以搞定,”
说到这里,卫胥皱眉:“但她家离这里也有十多分钟的距离。”
事已至此,只能尽力而为。
得到领导的许可,卫胥准备拆弹了,他让夏渔离开:“你离去警戒线之外吧。”
只剩十分钟了,夏渔问到了卫胥老师的名字,再次选择读档。
回到婚礼上,夏渔掀起红毯,对准炸弹一通拍,对看过来的宾客说:“我东西掉了。”
确认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夏渔把照片发到群里。
【夏渔:这样的炸弹有很多个,会拆弹的速来,限你们十分钟之内赶到。】
发完消息,夏渔又给张局打电话:“张局,速速把毕争流警官请来项姐的婚礼现场,有炸弹,十万火急!十五分钟后毕警官还没到的话,你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张局:“?”
做完这一切,夏渔擦擦不存在的汗水。
不愧是系统出品的高情商光环,戴上这个称号之后她感觉自己真的很会说话,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解释清楚了。
旁观的同伴:“……”
金灿灿扶额:“小鱼,答应我,买几本书看吧。”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威胁领导呢。
不过从夏渔的话中,金灿灿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我们先去疏散群众吧。”
“哦,差点忘了,邢朗死了,凶手是班湍,我先去把他控制住。”
同伴:“……”
这其中真的没有省略什么步骤吗?
警局的同事真的很相信夏渔,她在大群里发了消息后,几乎全都跑来了。甭管他们会不会拆弹,总之就是来了。
夏渔看都不看自己的队长,把抓着的班湍塞给柯忆,三言两语说明了案发经过:“总之这人就是凶手。”
接着她上前拽着卫胥就走:“都在花篮旁和椅子下,一共十枚。”
很久没见夏渔,卫胥发觉她成长了好多:“感谢,帮大忙了。”
“没有时间显示装置,但是时间不多了,最多还有二十分钟,很急。”
“十分钟就足够了。”
不属于卫胥的声音响起,夏渔回头,看到的是一个留着齐耳短发的中年妇女。
女人的长相和气质很像上个世纪海报画里的女性,即使上了年纪,人们第一眼注意到的依旧是她的精气神。
她站在一堆死气沉沉的年轻警察之中,精神显得格外饱满。
她神采奕奕地说:“给我十分钟,你们都去外面等着。”
这就是毕争流了。
毕争流额外看了夏渔一眼,但事从紧急,她让无关人员都离开,把现场就交给他们专业人士。
想要学习进步的夏渔也被赶了出去。
然后就撞见了张局。
张局见她完好无损,很是松了一口气,接着他伸出手指隔空对她指指点点:“看来是我平时对你太过温和,你都命令起我来了。”
傅松声沉默不语。
夏渔理直气壮:“当时来不及解释了,总之张局你领会到我的意思就行了。”
“哈哈哈哈哈。”张局看向傅松声,“你看你的队员,多会说话。”
傅松声冷漠脸:“她天赋异禀。”
又不是他教的,看他做什么?
柯忆主动打破了这副其乐融融的场景:“邢朗被杀案的凶手确定为班湍。”
她刚审了一下班湍,班湍供认不讳。
……被这么多警察包围,是个人都害怕。
除了某人。
张局让柯忆先带人回警局,接着他看向许燕洄,打了个招呼:“许教授。”
两人对彼此的身份心知肚明,许燕洄也不装,当着张局的面问夏渔:“你怎么知道有炸弹?”
好问题,她怎么知道有炸弹?
夏渔开动了大脑:“其实我有预知能力,预知到了有炸弹。”
“我不信。”
“爱信不信。”夏渔现在看着他就烦。
明明可以规避的风险,他偏偏藏着掖着不说,害得她被炸。
她调低了痛觉,不觉得有什么,项姐和金队他们可是实打实地感觉到了那种痛苦。
就算他也跟着死了,她还是讨厌他。
就算被她冷脸对待,许燕洄也浑不在意:“你这副样子我也很喜欢。”
同事:“……”
他们不是空气。
“不管怎么说,夏渔同志这次立了大功。”张局选择转移大家的视线,当场表扬夏渔。
如果她没有发现炸弹的话,现场会变成什么样他简直不敢想。
他更不敢想,如果夏渔也死在爆炸中,他们会怎么样。
这可是她们看好的孩子。
作为婚礼主角之一的项荟低头检讨:“是我的错,我没有事先调查,差点酿成大祸。”
张局摇头:“不是你的问题,是他们太狡猾。”
不是项荟也会是别人,只要是警局的人就可以,严格来说,项荟这次是遭到了无妄之灾。
要说惨,她是他们之中最惨的那个。
“你和小柯一起回去,河边浮尸等着你来解剖。”
提到河边浮尸,项荟恍惚了一会儿:“好。”
夏渔看项姐心情不好,跟着说:“我也回去。”
张局同意了。
一行四人坐上车走了。
夏渔在车上复盘。
照张局的话来看,这次婚礼的主角是谁都无所谓,只要是警察就行了,对方摆明了就是冲他们警察来的。
而策划这一切的是苍鹰。
邢朗好歹也是有钱有地位的人,为了完成组织发来的指标居然愿意付出自己的生命。
如果没有江边浮尸的话,傅队他们也会在场,死亡人数会变得更多。
“不信人间有白头”这个后缀可能有什么寓意,她搜了一下,完整的句子是“若教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白头”。
夏渔做了一下阅读理解,但实在是想不出来,遂放弃。
换好衣服回警局,柯忆要去处理班湍,项荟要去解剖室。
只剩下夏渔和金灿灿两人。
“项姐改昵称了诶。”刷手机的夏渔注意到这一点,“她改成‘封心锁爱’了。”
金灿灿觉得合情合理:“估计她父母也不敢催婚了吧。”
结个婚,婚礼前漂来尸体,婚礼中新郎暴毙,婚礼后还有炸弹等着他们。
“金队,你的父母催婚吗?”
“催啊,他们让我多谈几个。”金灿灿看向夏渔,“因为熟人多好办事,熟人没了可以让男朋友顶上,这样我早晚能当上局长。”
夏渔大受震撼:“还有这种操作?”
抓熟人就算了,现在还要抓男朋友?
她想到了她的男友,懂了,原来游戏给她分配男友是这个用意。
看来这个苏屿多半有问题。
客服:【……】
金灿灿:“……你肯定比我先当上局长。”
夏渔也这么觉得。
闲聊过程中,许燕洄给她发来照片,是先前她和他拍的合照。
构图和氛围都很美,夏渔头一次发现自己这么好看,她当即就发到朋友圈里。
然后把许燕洄拉黑了。
这次倒是有很多人评论了她。
【卖玫瑰的:渔妹你把图发我,我帮你把男的p掉。】
【话唠:你哥不长这样吧?这是谁啊?渔妹你换对象了吗?震惊.jpg】
【哥哥:回家了?】
【画家:能让我画一下吗?】
没一个抓住了重点!
【室友:很漂亮。】
【飞行员姐姐:像圣洁的天使。】
【室友:如果一手握剑,一手拿着天平就更棒了,就像审判与正义女神。】
这夸得她也太不好意思了,夏渔红着脸回复她们。
至于抓错重点的,她已读不回。
金灿灿忽然拍了拍她。
夏渔抬头,无声询问。
金灿灿示意她去看项荟。
房间里,项荟正在解剖河边浮尸。忽然,她停了下来,握着解剖刀的手在颤抖。
片刻后,她深吸一口气,继续工作。
夏渔好奇:“项姐是发现了什么线索吗?”
“不太像是发现了线索……”金灿灿不是很确定。她接触的人多,也会根据动作来判断当事人的情绪。
“她好像是在悲伤。”
目前的死者只有江边浮尸和新郎, 而新郎和凶手曾经和项姐一起长大,也许项姐是在感叹那些友谊终究是错付了。
因为项荟在忙,夏渔只好坐在外面等着张局那边结束。
一小时后, 傅队发消息让她过去。夏渔给金队说了一声, 就去找他们了。
毕警官他们圆满完成了任务, 所有炸弹都被拆除, 炸弹上留存的线索也被他们找到。
炸弹上留有指纹, 警方比对过在场所有人包括邢朗的指纹后, 发现没有一个人对得上。
也就是说,炸弹不是邢朗放的,本案中还有一个第二人。
夏渔想到了许燕洄,这次他没跟着来,不知道是不是回去对口供了。
估计他也不知道第二人是谁……蛮没用的。
“犯人应该就在现场附近, 这种场面他不可能安然地在家里或者其他地方等待,不管他是被迫还是主动为之。”
毕争流有着充分应对这种爆炸罪犯的经验。早在来之前, 她就让张局派人调查近段时间出现在附近的人。
“不过目前来看, 他可能在发现警方到之后就逃之夭夭了。”
问题不大, 有指纹有监控, 还怕找不到犯人吗?然而还真的找不到。
炸弹装置上的指纹和数据库里的对不上,现场的监控只有那么几个, 想躲是可以躲避的。
毕争流挑眉:“有点东西。”
这个案子很有挑战性。
听到同事说找不到犯人的踪迹, 夏渔试探着点击读档, 这次没有弹出提示框,看来就算她回档, 爆炸案也还是会发生。
同理, 这个犯人也还是会在附近。
那事情就变简单多了。
夏渔询问毕争流能否圈定一个大致范围,如果能的话, 她就试着回档看看。
毕争流不愧是经验丰富的老警察,她拿出地图给夏渔看,有意识地讲解道:“根据一些爆炸罪犯的行为逻辑,他极有可能会躲藏在这些地方。”
她圈出来的地点全都在一些人流量大的开阔地带,这些地带可以清楚地看到草坪公园的情况而不会被爆炸波及。
“你们等着,我这就去把爆炸犯抓出来。”
夏渔信心满满。
居然敢炸她,管他是不是有苦衷,她都要抓住他揍一顿。
点击读档,夏渔再次回到婚礼上。
她没有按照之前的流程再走一遭,而是假装有急事,和两个同伴说了一声后,离开公园,冲去那几处地方找人。
毕警官说过了,犯人会时刻注意着草坪公园的情况,说不定他的手里还会拿着望远镜。
夏渔挨个挨个去看。
她先去了不远处的观景台,行为猥琐的人她没看到,看到的是裴晏初。
他把金发都藏在帽子里,靠着墙发短信。
夏渔使用放大镜,太远了看不见,她试着走近一点看,果然看到了内容。
不过她只看到了“应”字。
因为裴晏初摁灭了屏幕,将目光投向了她。
“你好啊,邻居叔。”夏渔主动打招呼,“你怎么会在这里?”
埋炸弹的会是他吗?应该不是,他爷爷的DNA在数据库里,是他的话,刚才的数据比对就会有所发现。
但他出现在这里肯定不是巧合。
“我来看风景,渔妹你呢?”
裴晏初热情地迎上来,但没有像以往一样靠在她身上:“你怎么没有回警局?”
“我为什么要回警局?”夏渔感到莫名其妙,“我朋友结婚,我当然要全天在场。”
分明是很普通的一句话,裴晏初的脸色却一僵,他一边盲打回消息一边问夏渔:“你是说,在看到尸体后,新娘没有暂停婚礼?”
夏渔本应该点头的,但她注意到关键,她扫视着他:“你怎么知道我们发现了尸体?”
按照时间线,他们才发现河边浮尸不久,婚礼上的来宾都不一定知道,他一个外人又是从何得知?
在打量裴晏初的过程中,夏渔注意到他今天的穿着打扮很利落,长发盘起,衣服都是束手收脚的,像是随时会战斗一样,也可能是战斗结束。
他的脚边立着一个吉他包。
夏渔不可避免地看向这个吉他包,裴晏初也不可避免地看向她。
在这一刻,两人有着心照不宣的默契。
两人同时弯腰,但因为吉他包就在裴晏初的旁边,所以他比夏渔更快地拿到了吉他包。
夏渔错失先机,她只好画大饼:“让我看看,我保证不会向别人告发你。”
这种话只有文盲才信。
裴晏初摆出一副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的模样:“你也要和我组乐队吗?”
你小子又装是吧?
夏渔指着他的身后说:“看,有爆炸!”
裴晏初没有上钩,他歪歪头:“什么爆炸?烟花吗?”
这种对话太没营养了,夏渔瞧了瞧自己的存档,决定和裴晏初坦诚相待:“裴晏初,实话告诉你,我早就知道你是害死叶警官和钟市长的那个top2,之所以还没揭穿你,是因为傅队念及旧情,不想这么早让你去死。”
#傅队:?#
裴晏初有着一双眼尾微挑的桃花眼,此刻他正用这双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夏渔瞧,他含情脉脉地说:“我们都这么久的交情了,渔妹,我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么想我的。”
夏渔不合时宜地想念起许燕洄的好来了,如果是他的话,这个时候肯定就承认了,他不会像裴晏初一样继续狡辩——明明他们二人之间的气氛如此紧张,就只差捅破一层窗户纸。
“回答我最初的问题,你为什么会知道我们发现了尸体?”
裴晏初选择甩锅:“我和许老二是朋友,他告诉我的。”
“不可能,他就提到过你一次,还是用不屑的态度。”夏渔无情拆穿,“你俩的关系肯定很差,他不可能跟你说这些。”
听你的语气,你和他很熟啊?
夏渔还想说什么,忽然她意识到了什么,她看了一下时间,离爆炸还有十分钟。
这家伙不会是在拖延时间吧!
这小子虽然有问题,但他的事情不急,可以之后再调查,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出那个爆炸犯。
“下次见。”夏渔选择了读档。
这次她不去观景台,而是去桥上。
夏渔的运气很好,她只花了几分钟时间就找到了那个犯人。
这个犯人也比较明显,别人都行色匆匆,只有他一个人站在角落里,整张脸布满了阴沉与亢奋。
他望着草坪公园的方向,眼神狂热,面容扭曲而狰狞。
就是你小子是吧?
夏渔对此再三确认。
犯人很自信自己不会被发现,毕竟这个时候那些愚蠢的警察根本不知道厄运将至,得意忘形的他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靠近。
“桀桀桀~”
他刚发出反派的笑声,下一秒,一个拳头砸在了他的脸上。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拎着衣领摁在地上,接着又被狠狠地揍了一拳。
夏渔发出比犯人更加反派的笑声:“嘻嘻嘻,你挺能躲的啊,怎么不躲好一点?”
犯人惊愕不已,他认得这个警察:“你怎么知道……?”
“你别管。”
当着群众的面,夏渔拖着犯人朝草坪公园走去。
过路的行人瞧见他们这副场景,都围成一圈,暗自讨论着发生了什么事。
但女的一脸理直气壮,男的一脸心如死灰,怎么看都像是家务事,路人踌躇着不敢上前。
拖着犯人到了草坪公园,夏渔碰见了许燕洄。
许燕洄瞥了犯人一眼就收回目光,兴致勃勃地对夏渔说:“你知道爆炸的瞬间要做什么才能减轻痛苦吗?”
好,鉴定完毕,许燕洄果然没用,这人他都不认识。
夏渔拒绝回答他的问题,她选择再次读档。
这次她报警、抓人一条龙,按照先前的流程走了一遭。
等同事来之后,就看到她一手抓着班湍,一手摁着犯人,两个人都被她压制得动弹不得、面如死灰。
同事:“!”
特调组的新人恐怖如斯!
该去解剖尸体的解剖尸体,该拆弹的拆弹,该审讯人的审讯人。
所有事情都做完后,夏渔很是松了一口气。
真是辛苦她自己了。
一只手放在她的脑袋上,毕争流满心满眼都是欣赏:“真了不起啊小姑娘。”
在那么短的时间里不仅查出了谋杀案的凶手,还发现了炸弹并且抓住了爆炸案的犯人,这孩子的前途不可限量。
夏渔一下子挺直了腰杆子,那可不,她的读档按钮都要被她按出火花来了。
读档破案就是快!要不是之前的案件读档后就会消失,她早就使用这种方法了。
得到毕争流的认可,夏渔深吸一口气:“毕警官,我从小就想当排爆警察,但一直没有机会,你能教教我吗?”
路过的姜兴生:你真是什么都想学啊!
毕争流被逗得开怀大笑:“夏渔是吧?要成为一名排爆手可不容易,稍有不慎就会死掉。”
“我最不怕的就是死了。”坐拥六个存档的夏渔如是说。
“好,有志气!”
毕争流重重地拍着夏渔的肩膀,她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有上进心的后辈:“明天你就跟我去参加排爆培训。”
哇,好有效率的前辈!
夏渔狂点头:“好!”
直属领导傅某沉默,顶头上司张某笑容慈祥。
炸弹犯交由三队处理,夏渔安心地躺下,等着结果出来。
她一边躺着一边跟金灿灿说:“金队,晚上你就住我家,等明天再回去怎么样?”
金灿灿放心不下项荟,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所以想要留下来。
“……我还是跟项法医待在法医鉴定中心吧。”
出现在夏渔身边的男性,除了第一个,金灿灿全都不喜欢。甚至因为她看好的cp be了,她现在只想让夏渔把其他人全都抓进去。
“你不是要给我推荐书籍吗?”
“我觉得你不用看书,真的。”金灿灿改口了。
高端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出现,夏渔这番表现怎么不算是伪装猎物呢?
“你再接再厉,再创辉煌。”她很真诚,“你争取在我之前当上市局局长。”
“我们一起努力!”夏渔握住金灿灿的双手,“我们可以同一年当上局长。”
“好,我回去就去相亲,扩大我的熟人范围。”
#她们的熟人有难了#
毕争流去跟张局商量让夏渔去公安部培训的事情,毕争流爱才心切,但张局也不想放人,两人僵持。
最后两人商定,毕争流留在和平市培养一下他们和平市的警察,具体怎么操作她自己会想办法联系领导。
听说这件事的夏渔跟卫胥吐槽:“张局好狡猾,毕警官也太好说话了吧。”
卫胥回想了一下老师的魔鬼教学,突然感觉到后脊发凉。
“诶,你说新、方不言曾经是你的同事,他也是排爆警察?”
卫胥点头:“他在排爆上很有天赋,只需看一眼他就对所有装置了如指掌。”
这么强?夏渔诧异地看了看缩在角落的方不言,这家伙会用电脑也会拆弹,除了胆子小外堪称全能诶。
“你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怕我吗?他一直如此吗?”
这种事势必涉及到隐私,卫胥没有回答:“我不擅长在背后议论别人。”
这个好办。
夏渔拽着他走到方不言的面前,当着惊恐的方不言说:“现在我们在别人的面前了,你可以说了。”
方不言看起来很想逃,但因为被夏渔堵在角落,他逃不掉,只能弱小无助地抱住一米八九的自己。
卫胥:“……”
同事调离原职后过得如此水深火热吗?
夏渔做出邀请的姿势:“请说。”
看起来他不说她就要在这里一直堵着前同事,卫胥再次庆幸她是傅某人的队员。
“不言他的姑姑对他严苛到了极点,所以他很怕他的姑姑,连带着害怕和他姑姑同类型的女性。”卫胥解释了一遍。
方不言没有反驳。
“那他培训怎么办?”夏渔想到了毕争流。
“他不怕老师。”
虽然夏渔总是自诩强大无比,但和毕警官、叶警官那样的人相比,她显得稚嫩无比。
她想不通方不言不怕毕警官怕她的原因。
总不能是她和他姑姑长得很像吧?
“我不怕你。”
方不言弱弱地出声,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
夏渔上前几步,蹲在他的面前,差点和他腿贴着腿,他竭力避免和她接触。
“真的吗?”她往前挪了挪。
“我真的不怕你。”方不言带着颤音,他看起来快哭了。
“真的吗?”夏渔又往前挪。
方不言退无可退,他闭上眼,放弃挣扎了。
来找她的傅松声:“……你别玩弄方不言了,过来看审讯。”
一听审讯,夏渔就跟了上去,但她不忘记对傅队说:“我觉得他好好玩,感觉他哭起来应该很有趣。”
傅松声偏过头,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打量着夏渔,他想说什么,但顾及着这是警局,他选择了什么都不说。
夏渔就没那么多顾虑了:“难道傅队你看到那种小可怜不想弄哭他吗?”
“我没有这种特殊嗜好,谢谢。”傅松声到底还是说了,“这种话不要随便乱说,我知道你只是开玩笑,但不知情的会以为你是变态。”
“好吧。”
被夏渔抓获的犯人叫做薄楂,今年35岁,无业游民。
警方询问他的动机时,薄楂呵呵一笑:“你们警察都该死。”
其他的他都不说。
但他不说不代表警方查不到。
“佟济这个名字耳熟吧?这是你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也是资助你创业的合伙人。”
“佟济,曾参与人口拐卖,五年前被警方通缉,在逃跑路上,他慌不择路闯入十字路口,被车撞倒在地不治身亡。”
薄楂气得面红耳赤:“什么叫通缉?他是无辜的!你们警方抓不到罪魁祸首就拿佟济来粉饰太平,为了让他死无对证,你们特地策划了这起车祸!”
三队队长解释道:“人赃俱获,证据确凿,佟济确实参与了人口买卖,他是那片区域的一个小头目。”
“你们警方想说什么就是什么。”
薄楂根本不信,佟济是个大好人,他们是好朋友,他能不知道他的人品?佟济人好,经常资助那些没钱上学的孩子,帮助女孩逃离重男轻女的家庭。
可到头来,佟济资助的那些孩子却反咬他一口,农夫与蛇不过如此。
警方更是可恨。
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抓捕佟济,是他们杀死了佟济!
“真正的罪犯逍遥法外,无辜之人被你们逼死。”薄楂勾起一丝残忍的笑,“从五年前我就在计划了,我一定也要让你们也尝尝死于非命的滋味。”
为此,他不惜与恶魔交易,散尽家产学习制作炸弹。终于在前不久,有人找上他,说是愿意助他一臂之力,给警察一个警告。
薄楂高兴地接受了。
一想到到时会有那么多的警察死掉,他就止不住地兴奋:“你们都该给佟济陪葬!”
“你就不担心是假的?”三队队长提到这一点,邢朗找他他就信?万一邢朗是钓鱼的呢?
“他说他也憎恨着警察,因为警察害死了他的父母,所以他要复仇。”
#邢家夫妻:?#
“他说他愿意赌上性命,把警察都骗来现场,到时候我只要等待炸弹爆炸就行了。”
邢朗都以性命为赌注了,薄楂还能不信他?
“可惜,那个女人毁了我所有的计划!”薄楂眼里充斥着刻骨的怨毒,“我要见她,她到底是怎么识破的?”
三队队长压根不搭理薄楂的这个请求:“告诉你一个遗憾的消息,知道你要炸婚礼的不止一个人,你的盟友邢朗其实只是在利用你,想借你的手除掉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