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之糙汉哥哥好疼我by一只大嗨皮
一只大嗨皮  发于:2024年10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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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整个任务地点都被渗透,那么我军内部的特务数量,她不敢想象。
可惜她还没有做出成绩,没有捣毁特务窝点,没有将绝密信息送回总部,她就要死在这个小柴房里。
严谨祺独自一人在柴房里待了一天一夜,期间没有任何人过来。
她非常渴,嘴巴已经干裂。
第三天的时候,终于有人过来了。
给她松绑了脚,带她去了审讯室。
没有想象中的严刑拷打,而是给她换了干净的衣服,给她吃了饭喝了水。
她并没有拒绝那份饮食,即使里面可能有毒。
她私心里倒是挺希望里面有毒,这样的话她就可以死得痛快一点。
饭里面确实下了东西,但她没死。
再睁眼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床上。
外面还有男人讨好说话声,“已经洗干净了,也检查过了,还是个雏儿,您今晚可以好好享受了!”
“知道了。”
严谨祺听见这话,狠狠地哆嗦了一下。
她动了动却发现自己的嘴巴和手都被捆着。双腿被强制分开绑在床上,整个人呈大字型。
她使劲拽了拽腿,发现根本动不了。
随后屋内的门被推开。
一个高大的男人进来,摘掉了帽子。
见她在床上挣扎,冷笑了几声,“严谨祺,没想到你长得还挺水灵的么?”
冷硬陌生的声音传达耳边,严谨祺颤了一下,这人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
“你一定很好奇,我怎么知道你的名字的吧!那如果我告诉你,我不仅知道你的名字,我还知道你二哥三哥的名字,你会有什么想法呢?哦对了,你知道你二哥和你三哥是怎么死的么?”
男人说罢走到了床边,极黑的室内没有光线可以看清他的脸,严谨祺因为他的话,一下就动弹不了了。
二哥三哥?不是死在战场了吗?难道?
“你对我二哥三哥做了什么!”
她双目瞪圆,此时一双粗糙的大手抚上她的脸颊,她向后躲去却根本躲不掉,那双手完全不放过她,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
“你会知道的。现在回答我的问题。”
带着烟草味道的嘴巴凑了过来,离她的脸不过十公分。
“严谨祺,文件到底在哪里?我给你一分钟的思考时间。”
严谨祺望向他,这是一张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脸,可那一口京腔。
她摇了摇头,笑了一声,男人把她嘴巴上的布条扯掉。
“说,你说吧,我听着呢。你说了,我就放你走,放你回京市,你可以当我的秘密下属,谁也不知道,吃香的喝辣的,不好么?”
严谨祺直视那人贪婪的眸子,微微一笑,随后一口吐沫就吐在了他的脸上,“做梦去吧狗汉奸!我就是死,你也休想从我嘴里知道一个字!”
男人哈哈笑了两声,微微起身擦掉了脸上的吐沫,随后一个大嘴巴就抽在了她的脸上。
她感觉自己双眼发黑,耳朵嗡嗡作响。
原本还算正常的声音一下就扭曲了起来,连带着面部表情都带了狠厉,“臭婊子,你别他妈瞧不起汉奸。老子一家过得比你好。严家,严家算个屁!早晚都得被我们家踩在脚底下!当汉奸有什么不好,老子住着大房子吃香喝辣,不像你们,都是CCP的走狗!”
严谨祺没说话,适应了黑暗的眼睛能隐约查看到那人的表情。
她只觉得他很可怜。
没有信仰,没有目标。
她的脸被打得生疼,但这算什么。
二哥三哥身上多处中枪中弹都没喊一声痛。
她不能丢严家的人。
她的沉默激怒了那人,那人开始疯狂撕扯她的衣服。
严谨祺闭上眼,对女战士最大的折磨和屈辱,不就是强奸么?
肉体上的疼痛阻碍不了她灵魂的升华!
她是一个战士!
她冷静开口,虽然内心恐惧,但绝不服输,“你做任何事,都不会撬开我的嘴。而你现在做这些,正是因为你的无能。我是一个女人,但是我更是一个兵!而你,和你的家人,将会因为这一切,丢掉脸面。你的后代,会被所有人耻笑是特务,是走狗,是汉奸,是过街老鼠!而你,只会死得比我更惨!”
那人脱下她最后一层遮羞布,半欺压在她身上,“哈哈哈!严谨祺,看看现在的你!如果你二哥三哥看到我在干你,他们会做什么?哦,他们什么都做不了,他们早就被烧成一把灰了!烈士墓就是个衣冠冢!哈哈哈!”
严谨祺坚强,但是她爱自己的亲人!
大颗的眼泪从眼角滑落,她狠狠地咬住嘴唇。
被绑住的四肢根本无法动弹。
她以沉默对抗!
那人却不罢休,“严谨祺,听说你是个雏儿,你爸妈也没想到,他们的宝贝女儿会被特务干吧!我不仅要干你,我还要把你干怀孕,让你给我生个特务儿子,哈哈哈!”
“放你妈的屁!”
“贱人,你以为你配给老子生孩子?等老子玩够了你,就把你扔到外面,让大家伙轮番的上,我看到底是你的嘴硬,还是我们男人的寄吧硬!”

这一夜,对她来说,相当于凌迟了她的心脏。
肉体上的疼痛可以忍耐,但心理上的折磨,没那么容易忘记。
此后的一段时间,她都被绑在屋里被这个特务强奸,她能做的所有抵抗,就是沉默。
她甚至无法挣扎。
但在这里的一段时间,也让她获取了大量的情报。
如果能逃离这里,带着情报出去,这个窝点一定会被打击,而这些狗特务,全都得被抓走。
她一直在默默地观察着这里,所有人的习惯,默默记录着时间。
上次逃跑的失败教训,告诉她这一次一定不能心急。
不然不仅会功亏一篑,再被抓回来的话,还不知道这帮畜生又要对她做什么。
好在现在他们已经不绑着她了,她可以在这间屋子内随便移动,也可以出去上厕所。
但是外面有人把手,她想跑目前的情况来说,简直是痴心妄想。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过来,她赶紧返回床上坐好。
坐下的瞬间下身撕裂的疼痛,她咬牙忍耐,这畜生。
门被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摘下了帽子。
她望向他的眸子,如果不知道这人是特务,他这个人的形象在外面还真的很好行骗。
长得确实挺人模狗样,还很会伪装。
可惜,是个畜生,甚至不如畜生。
男人皮笑肉不笑看着她,“你看我为什么这副表情?”
严谨祺收回视线看着自己青紫的手腕,“不然呢,看畜生要什么表情?”
男人已经对她的话免疫,什么畜生,狗特务,狗汉奸,走狗,他都听得耳朵要生茧子了。
“吃饭了吗?”
严谨祺哈哈笑了两声,有些不屑,“怎么,现在开始采取怀柔政策了?黄鼠狼给鸡拜年?”
她的脸上全是伤痛和不堪,男人看着她这模样,突然生出一丝疼惜。
可很快就被理智压了下去。
他拉了把椅子坐在她对面,“严谨祺,你的时间不多了。过了清明还不交代,你只有死路一条。清明后我们就会撤离,你的绝密情报,最后只会变成废纸一张。”
“你觉得我怕死?我看是你更怕我死吧。”
严谨祺脸上带着笑容,笑容全是讽刺。
男人没有被激怒,但还是伸出手没忍住掐住了她的下巴,拽向自己,在她的唇瓣上咬了一口。
严谨祺被放开后马上一个嘴巴就甩了过去,却被男人抓住手腕。
“严谨祺,你还真是不长教训。信不信我现在就办了你!”
男人站起身,伸出一只手就要去解腰带。
严谨祺收回视线,却拽不回自己的手腕,她软了软声音,“杀了我吧,行吗?你杀了我吧。给我个痛快的。我求求你,求求你。”
男人看她低声下气的模样,心里确实一冷,“杀了你?那我的情报怎么办?我回去怎么交差?你的算盘打的挺好,可是,我办不到。”
他把严谨祺的脸抬起来,发现那张小脸上泪流满面。
她浑身上下,不是青紫就是勒痕,下身被他折磨得出血,就算疼得发抖也不求饶。可现在,却开口求他杀了她,给她个痛快的。
怎么可能。
他迅速抽身,离开了房间。
“看好她,别让她死了。要是出点岔子,你们俩就提着脑袋给我交代。”
“是!”
接下来的几天,严谨祺没再见过这人。
她偷听门口的人说,他好像去了别的地方。
而此人离开后,她发现看管她的人有些松动,昨天晚上他们甚至喝了酒。
而今天她听到门口的人说,他们今晚还要喝一次酒,因为那人过几天可能就要回来了,他们就没机会喝了。
这对她来说,是最好的逃跑时机。
入夜后,几个人果然在门口喝了起来,一开始说话还算正常,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她听那几人说话就有点磕巴了。
她敲了敲门,向外喊话,“我要上厕所,我肚子疼。”
没人理她。
她又喊了一遍,“我要上厕所,我肚子疼。”
随后她听见有个人骂骂咧咧的走了过来开了门。
一张嘴全是酒气,还有些大舌头,“赶紧的去,娘们就是麻烦!”
“好,我马上。”
严谨祺快步走向厕所,她这几天发现茅坑有个非常小的土洞,她每次去上厕所都把那个洞挖一点,然后再用木板挡上,根本看不出来。
她进入厕所后,又开始挖,今天再挖一点点,她就能钻出去了。
“快点,怎么还没上完。”外面的人开始催促她了。
“马上,我上大号。”
随后她听见有人走了过来,“走吧癞子,她跑不了,咱们继续喝。”
“不行,万一跑了等老大回来我小命还要不要了。你先回去吧我等一会!”
男人话落,严谨祺终于把洞挖好了,手都麻了,她试探了一下,发现可以钻出去。
猫起身子,很顺利地就爬了出去。
果然是一片树林,这里没有路,就算是有人找她也得花上一段时间,而这边的地形在之前做任务时早就真查过,她记得路线。
从茅坑爬出来后她顺着西边方向快走,寂静的夜里只能听到风声和偶尔的鸟叫,她非常紧张,因为走得有些快突然觉得下体连带着小腹有些疼痛。
太冷了,她咬着牙前行,却突然听到远处有汽笛声音。
她赶紧找了个大树当掩体藏在后面,是那人的车,他提前回来了。
不行她得快点走,不然那人回去发现的话,肯定会派所有人出来找她。
严谨祺借着月光,等那车过去之后又重新出发。
可她的肚子却越来越疼。
顾不上那么多,她咬着牙一直往西走。
到了西面有条土路,那附近有个村子,有她认识的村民,她可以先藏在村子里。
这一路上还算顺利,天亮的时候她终于走到了村子里,这时她才发现,自己下身竟然流了很多血,她浑身冷汗衣服湿透,嘴巴苍白,双腿也发抖。
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严谨祺!
她在路上捡了个棍子,支撑着自己往村长家里走过去。
走到熟悉的门前,她刚要叫人,就见村长走了出来!
“村长,救命!”她说完这话,眼前一黑差点晕倒。
村长媳妇赶紧扶住她,“哎呀老吴,是部队的女兵,之前咱们见过的!这裤子上怎么都是血!”
严谨祺用尽身上的最后一丝力气,“大嫂,不要喊,有特务!帮帮我!”

大嫂扶住严谨祺,四处看了看,“快进屋!进屋再说!”
严谨祺被打扫扶着进了屋子,随后老吴村长也过来了,“这身上怎么这么多血,他娘,快去打点儿热水,找一身你干净的衣服,我去找大夫去!”
吴村长风风火火的出了门,离开时还把院门都给关严了。
严谨祺已经全身脱力,半靠在炕上,冷汗浸湿了发丝,脸色十分苍白嘴唇也毫无血色。
吴大嫂打了热水拿了毛巾,又找了自己的换洗衣服给严谨祺、
“妹子,来,你先躺会儿,等大夫过来。”
严谨祺轻轻点头,声音非常虚弱,“大嫂,谢谢你!”
吴大嫂十分热心,“你别这么说,遇到事了就得人民群众一起担着。你放心,你在这的事儿我谁也不说,大家会把嘴巴都闭严。”
严谨祺十分感动,可她实在是累得已经说不出话,下身也传来阵阵疼痛,她甚至已经失去了呻吟的力气。
吴村长很快就带了一个大夫回来了,是一个五十来岁的大爷。
进屋一看严谨祺的样子,眉头紧锁。
给严谨祺简单把脉又看了看她身上的血迹,拉着村长和吴大嫂就出了屋子。
他说话有点磕巴,尽量压低声音,“村长,这,这女兵,是小产了!”
“什么!”村长惊呼一声,被吴大嫂打了一下手。
“你小声点!张大夫,这,咋还能小产呢,这女兵之前在村里,我问过她没结婚啊!”
“你说,会不会是,被,被特务给.....”
三个人视线一对,发出一阵叹息。
“张大夫,那现在咋办?”
张大夫掏了药箱,“看样子月份很小,我给她开点药,流干净了再说。她这身体很虚弱,在这里长待也不是办法,得想办法给送回部队去。让部队来人抓特务!”
“那我们要不要告诉她,小产的事?”
吴大嫂一口否决,“别说了,万一人家真是被....这名声还要不要了!我们就当不知道吧,都把嘴巴关严实了不要乱说!”
“好!那先救人吧,然后再想办法去联系一下公安,想想办法!”
三人商量好,张大夫开了药,吴大嫂又给严谨祺换了干净衣服,给她弄了吃了洗了身子。
吴大嫂只告诉严谨祺她可能是太累了虚脱,例假的问题。
她知道吴大嫂是好心,她不傻,其实她知道可能是什么原因。
但既然吴大嫂给她保留尊严,她十分感激。
严谨祺这次还算幸运她在村长家待了一整天,那群特务都没找过来。
她想了一下应该是他们去了另一个方向,毕竟那片树林出来,往村里走的方向是最不好走的路。
他们估计猜测她顺着有路的方向去走了。
可她实在不能再待下去了。
“村长,大嫂,不行我得回部队!我在这边待得越久越危险,他们很有可能会找过来,我不能给你们添麻烦!”
吴大嫂十分关切,“可是你现在的情况,怎么走!这离镇上都有几十里地,驴车都得拉半天!”
严谨祺当然知道,但是她必须离开,尤其是她收集的情报,都保存在她的脑海里。
时间耽误不得!
“大嫂,我是一个兵,我必须得回去,这是我的职责!真的非常感谢你和村长,没有你们,我可能已经....等我回去完成任务,一定亲自上门来感谢你们!”
“同志,你别这样说!那这样吧,我们想办法找个驴车给你送出去!咱们这地偏,暂时的特务应该找不过来!”
严谨祺太感激了。
当天下午,村长给找的驴车就来了,是一家三口要去镇上探亲,正好拉上她。
村长跟那一家三口说这是她远房亲戚,嘱咐了她一顿几人便上路了。
严谨祺几人出发两个小时,村子就被那人带着几十人找了上来。
听到人打听一个女兵,村长两口子都长了个心眼。
纷纷表示没见过,这小村子从来没来过外人。
正当一队人马要撤离的时候,却有人将严谨祺带血的衣服从村长家的房后搜了出来。
吴村长和吴大嫂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这衣服他们本来是想洗干净让严谨祺带走的,还没来得及洗。
那人拿着衣服微微一笑,“村长,这衣服,你别跟我说是你的?”
村长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说啥,吴大嫂见状,主动开口,“这衣服是我在树林里捡的,我看着没破,只是沾了血,就拿回来了,想洗洗留着我穿。”
那人没再说话,拿起衣服冲着吴大嫂身上比量了一下,“大嫂,你这个身高穿这衣服,是不是有点太矮小了?”
吴大嫂被戳穿,不敢再说话。
被从家里赶出来的村民们也都不知道发生了啥,只看到当兵的在质问村长两口子,还以为他们夫妻办了什么错事。
“给我搜,挨家挨户的搜!我告诉你们,今天我要是找不到这个女特务,你们谁也别想离开!”
有个中年男子看不过去,站起来大声指责,“唉,你们这些当兵的怎么回事,信我不信我出去举报你们啊!”
都说军民一家,这个人和手下怎么跟土匪一样!
那人回头看了眼说话的男人,递给了身边的癞子一个眼神,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只听见崩的一声枪响,那人瞬间被枪杆打倒在地,脑袋还渗血了。
周围的人顿时吓到,纷纷尖叫,后退的后退,蹲下的蹲下。
“我告诉你们,今天我要是找不到人!这个村,所有人都给抓起来!”
村长和村长大嫂看着那人狠厉的眼神,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
村里就这么十几户人家,二三十个人。听到他的话谁也不敢说话,一个个抱着胳膊站在一边发抖,脸上都是恐惧。
“村长,你就把人交出来吧!咱们村就这点人!”
“对啊!你就说实话吧!到底有没有这个女兵,女兵去哪里了!万一女兵是特务呢?”
“是啊!村长!他们有枪啊!万一那什么女兵真是特务呢!”
“村长,万一死人咋办!你还不说话吗?”
村长夫妻站在一边,和远处的张大夫相看了一眼,三个人纷纷闭眼。
这特务有三四十个人,还每个都有枪。
就算是他们一个村一起反抗,也打不过,只有死的份儿。
“老大,没有。”
“老大,这边也没有。”
“老大,东边也没有!”
”老大,村口发现了一个驴车的车辙,有可能跑了!“

听到驴车两字,吴村长夫妻两个低着头对视了一眼,驴车的速度可赶不上汽车。
这狗特务有汽车,追驴车那可不是轻而易举。
可两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赶紧过去看看!派两个人跟过去追!我马上就来!”
“是!”
几个人离开后,那男人仍然在原地没动,看着村长夫妻两个。
吴村长和吴大嫂被盯得头皮发麻,尽量保持镇定。
那人看了一会,随后带着人离开了。离开前还留下一句话,“如果找不到那个女兵,后果全村承担。”
一大群人呼呼啦啦地离开后,村长夫妻两个才松了口气。
因为紧张两人不停的吞咽口水,这回突然感觉有些口干舌燥的。
张大夫走了过来,低声说了两句,脸上全是怒气,“村长,咱得想想办法弄一下这狗特务,他们人太多了,还有枪,我们老百姓没办法处置。”
“先等,万一他们找不到女兵再回来,实在不行咱们就豁出去跟他干!铁锹锄头照样把他的脸砸烂!个王八羔子长得人模狗样的,不干人事竟然当特务!”
“老吴!我记得离咱们这几十公里附近是不是有个工兵团修堤坝的,实在不行咱几个套上车上那边去求援呢!”
“太远了,套车过去几十公里得多久才能到,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唉,现在就希望那个女兵同志机灵一点,别被找到。”
“无论如何,我们想办法,赶紧去趟镇上!”
严谨祺这边跟着驴车晃晃悠悠的,感觉身子骨都快晃散架了。
山里的路实在是很难走,不是石头路,就是被融化的雪水浸湿的泥路。
速度奇慢。
而她隐隐总有些不好的预感,就像她上次被从工兵那接走那一次一样。
而这一次,她一直没办法放下心来。
心里一直很慌张,平白无故的心脏崩崩跳,感觉要跳出嗓子眼了。
本来寒冷的天,因为紧张脸上都是潮红。
看得一边的嫂子都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她只能摇摇头。
身体确实不舒服,但是心里的慌张更盛,她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
而且总预感,好像自己即将命不久矣。
她闭上眼,扎紧了吴大嫂给她带的头巾,双手抱腿将脸埋进膝盖。
将自己二十年以来的所有事情都过了一遍。
自己的生命,没了便没了,可她放不下的,是自己最小的弟弟,还有父母。
如果她再离开,只剩下大哥和五弟,父母会变成什么样子啊。
她不敢想象。
带着这样的情绪,驴车缓慢的移动着。
“同志,今年多大啦!”
她抬起头,赶车的大哥在跟她说话,“大哥,快二十一了。”
“我听你的口音,不是我们本地的,你是哪里人啊!”
“我是京市人!”
大哥有些激动,“哦,你是首都来的呀!能跟我们讲讲首都么!你见过M主席么!去过天安门么?哎不对你是京市人肯定去过天安门吧!”
严谨祺点点头,因为大哥的问题转移了她一部分注意力,“是的大哥,我去过,也见过M主席!”
大哥大姐一下来了劲头,“妹儿,天安门是不是特别壮观!俺们在报纸上见过嘞,可惜,这辈子都不一定能去看看!M主席是不是特别精神!他老人家身体还好吗?”
“他老人家身体很好!大姐,你和大哥还年轻呢,机会多的是,总有机会去看的!你看你这娃儿也还小,没准长大就能去京市读书呢!”
大姐憨厚的脸有点红,抱紧了孩子笑了两声,“希望吧!反正我和你大哥也想好了,以后肯定让孩子读书走出大山!不能像俺们是的,字都不认识几个!”
“没错!虽然俺们孩子是女娃,可M主席都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我们肯定让娃儿读书,识字,做一个对国家有用的人!就像你一样,要是她长大想去当兵,我们也支持!”
严谨祺被大哥大姐感染了,突然感觉心里也不是那么难受了。
对啊,只要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牺牲算什么!而且她现在不是还活着么,干什么想那么悲观。
她也逐渐的打开了话匣子,跟大哥大嫂聊天,讲了许多京市的事情。
大哥大嫂听得极为认真,听到好奇的地方还会提出两个问题,十分好学。
这是一对很开明的夫妻,她能感受得到。
这个年代已经想好送女娃儿去上学识字,已经比很多同龄人强了。
可融洽的气氛极易被破坏。
当刺耳的汽笛声在身后响起,她突然有一种,终于来了的感觉。
果然,该来的还是会来。
看着从车上下来不苟言笑,眼神里都是冷漠的男人。
她望了望驴车后面整齐的车辙,小声说道,“大哥,放我下去吧,你们赶紧赶路,别耽误了时间。”
“妹子,这是你们部队的人吗?”
严谨祺闭上眼,从兜里掏出来一个纸条,在那人看不到的角度递给了大嫂,对了对口型,“嫂子,给镇上的公安。”
大嫂有点不理解,但还是接过她的纸条后迅速塞进了裹着孩子的被子里,笑了笑,“妹子,小心。”
严谨祺艰难地从驴车上下来,慢慢地走到了汽车旁边,“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让他们走吧,我跟你回去。”
那人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冷笑一声,大手拽起她的衣领,“严谨祺,这次我可不会放过你。”
严谨祺在心里已经宣判自己的死亡。
男人怕她自尽,回程的路上绑上了她的嘴。
回到她已待了近两月的特务窝点,心中是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
害怕么?
好像并不。
她此时只觉得,这可能就是她的宿命。
那人果真说到做到,把她带回来后就强了她一次。
并且用皮鞭打得她浑身红痕渗血,包括她的下体,血迹斑驳。
红的害人眼。
她半死不死之时,他又把她赏给了他手下的弟兄们。
她模糊之间,还在窗外看见他挺拔的身影。
她默念了一句,“狗汉奸我在地狱等你。”
严谨祺知道,情报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折磨她,才是他狗特务现在的目的。
她被绑在桌上分着双腿,看着自己面前一个又一个的带着贪婪表情的男人,身体已经疼到麻木。
她想起了自己仿若是被日本人强迫的妇女,可眼前的人却是自己的同胞。
一切,没完没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看到了逆着光的方向向着自己赶来的二哥三哥,他们来接她回家了。
“谨祺,跟二哥三哥走吧,走了,就不疼了,就没人欺负你了。”
她看着眼前的二哥,胸前是红红的血窟窿,眼睛猩红一片,“二哥,可是我的任务,我还没有完成。”
“谨祺,你已经很好了。忘了吧,忘了这些吧!都过去了!”
二哥和三哥各牵起她的一只手,她回头又看了看任务地点,“二哥三哥,我真的能回家了吗?”
”谨祺,你可以回家了!我的好妹妹,你不用再受苦了。不会再疼了!”

第336章 梦醒时分
解脱了的严谨祺不知道的是,吴村长夫妻和张大夫三个人连夜赶到了镇上,拖了关系见了公安领导。
拉着她进城的一家三口也没有辜负她的嘱托,把她字条交给了公安。
连着几个人的匆忙求见,让镇公安把这件事当成了头等要事。
尤其是看到字条之后,马上就安排人去了严谨祺的原单位部队。
把字条交到了部队领导手里。
时任严谨祺直属上司的那位看到字条之时,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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