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合欢后他们都疯了by公子永安
公子永安  发于:2024年09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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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驹?
黎危潮蓦然惊醒,脸色惨白无?比,浑身热汗变冷。
她刚刚把他当成什么了?
那个她没能带回来的凡人?他是他的替身吗?!
“金骋萝,你该死——”
小师弟剑指凝着一线死气,却?独独停在她的颈脉一寸,呼吸都滞了般,他眼圈泛红,紧咬齿关,“怎么不躲?你就不怕我杀了你?你以为你是什么稀罕玩意儿,老子不敢摔,不敢毁吗?”
怎么会有那么得?意、可恶、明媚的笑脸?
她是那样?的散漫,仿佛玩弄情爱对她来说,是易如反掌的事儿。
阴萝双手捧着玫瑰色的脸腮,俯瞰着她的信徒。
“你惨啦,你像你大师哥一样?,沉到小师嫂这条小爱河里啦。”

黎危潮暗自咬牙。
大师哥是女人见识得太少, 又因为天赋超群,一直居在高位,看到的都是花团锦簇, 不懂人心险恶, 才会落入她的圈套里, 他自小?无父无母,即便是被师门庇佑着,那些遮掩在繁花锦簇的鬼蜮伎俩, 他也?是明如?指掌的, 怎么会被她?蒙蔽?
不过是一次元精,她?以为她能拿捏得住什么?
他早就?契了颂宜剑, 又进了入仙境, 也不用固守那一身凡元,担心被逐出师门!
须知,度厄剑派作为圣地剑宗, 弟子大都清心寡欲, 不到褪凡境,不得破身, 偶尔有几个被外?头的勾到了手,吃了野食,破了门规, 本是天之骄子, 被打发到了淬火宫, 终日做着杂役弟子的事务, 也?不知有没有出头之日。
早在被剑圣师尊从诛神宫带回?去的那一次, 小?师弟就?隐约知道,有那祸害在, 他这初阳迟早也?会像师哥那样保不住,但让他离开师门,又或者像那些偷吃的弟子一样,如?黯然的晨星坠落在朝露里,那是绝无可能的!
黎危潮做惯了宗门里的剑道超绝小?师弟,哪里容忍得了自己就?因为失去元阳跌入尘泥?
他发了疯修炼,才在这五年之内,从褪凡到入仙,为的就?是破了身也?不用?被逐出门墙!
看看,今天不就?应验了!
幸亏他带了后?手!
显然,眼前这个家?伙也?是知道他的门规的,她?凑近他,双眸亮彩彩的,“你度厄剑派的规矩,是褪凡之后?都能破身吧?你不会被逐出师门吧?”
“……”
黎危潮压着怒气,“关你屁事!”
但他内心深处又不可遏制地溢出些许欢喜,她?看似对?他门派的事务不咸不淡,竟连这一条并不起眼的破身门规都知道?
可见对?他也?是留了心的。
“是不关我事。”阴萝掐了他小?腿一把,那浅蜜蜡色的肉肌韧劲十足,绷紧起来像是一把活泼小?马弓,烈性又动情,“就?该在你褪凡境的时候,把你给吃了,让你被你那剑尊师父逐出师门,流落街头!”
“你?你怎么这么恶毒!!!”
小?师弟的猫瞳不可置信瞪着她?,那光波好不容易凝聚起来,又被她?碎了一回?。
“然后?人家?就?把你这头流浪小?猫叼回?去,铺上小?软毯,每天就?给你一点奶,一点鱼肉,一点鸡心……”
黎危潮立即想到那个场面,他趴在那毛绒小?毯上,撅着半碗小?屁股,面前是一只卵白釉的陶瓷高足碗,跟他视线差不多高,他反抗不了,被她?压着颈叽叽咕咕喝奶,呼噜着全打湿了她?的裙摆,她?又恶声恶气让他全部舔干净!
她?一定?会那样做的!
这小?魔头一定?会!
小?师弟恶狠狠地说,“金驰萝,你休想那样做,我不会让你这个贱人得逞!”
她?似乎不耐烦,又一次碾碎他的自尊心,“你怎么嘴这么臭呀?一点都没你大师哥乖,他在人家?榻上从不说脏话。”
“……”
这一刻,小?师弟五脏六腑都长?了泡刺,穿得他血肉淋漓,他眼圈发红,眼神却极其阴冷淬毒,“既然你这么想,不如?把大师哥从冥狱里叫出来,我们师兄弟双管齐下,也?好叫你尽兴啊。”
“啊?你这样想呀?”
阴萝像涉水捕食的小?白羽鹤,高傲昂了昂颈,还不忘炫耀她?的捕猎本领,“嗯嗯,不错,到时候我就?坐在你大师哥的怀里,然后?把你这张臭嘴给堵上,让你再也?说不出我的坏话!”
黎危潮:“……?!”
她?还真敢想?!!!
纵然是在修真大世,也?鲜少有女修收一对?同门师兄弟的,因为他们同宗同源,又亲如?父兄,情谊关系非比寻常,危险程度仅次于嫉妒心超强的共感双生子,一旦师兄弟之间的妒火蔓延,而女修最有可能的下场就?是被师兄弟联手分尸,各自珍藏。
这并不是个例,起码黎危潮就?听不过不止一次。
剑道小?师弟气得发狠,薅住她?的发辫,不管不顾怒咬她?口唇,“老子让你堵!让你堵!”
不是第一次的亲吻,但每一次开头的总是伴随着愤怒、仇恨、疼痛,而每一次的中段则是迷乱、茫然、本能。
那一股腥血冲下去后?,就?是软热的交缠,像是他第一次跟大师哥下山吃的雪绵豆沙,外?头炸得荤热微酥,趁热一口咬下去,那细绵软烂的豆沙就?会滑进你的喉咙,细微的颗粒跟甜意结合得恰到好处。
当时他是怎么说的?
他还打趣大师哥,这甜嘴玩意儿正?适合哄他未来的小?师嫂呢,惹得大师哥微红了耳。
但他现在做什?么呢?
黎危潮睁开了一双水波碎裂的猫眼儿,不老寒仙洞里是白凌凌的一片,悬着莹澈剔透的冰挂,她?发旋本来飘下了两缕冰白色,但随着功行的进境,又逐渐恢复浓黑之色,并且愈发丽亮润泽,嘴唇也?愈发水澎澎的,亮汪汪。
黎危潮承功之后?,指节都被阴萝反复扣着掐出了月芽状的小?痕。
他恨恨骂她?,“合欢魔头!要?么有一日我定?教你下地狱!”
对?方头也?不抬,回?他,“嗯嗯?要?亲亲嘛?嘬嘬你好吗?”
阴萝开饭的时候一向脾气都很好,黎危潮被她?孩子般的天真语气噎住,怎么会有人在做着坏事的时候,还顶着一副纯真至善的面孔?
最后?,小?师弟颤着那把蜜蜡马弓似的劲健小?腿,连骂阴萝的力气都没有了。
小?师弟闭上眼,眼尾泛着泪光,不知是恨的,恼的,羞的,他唾骂自己,黎危潮你就?是这天底下最大的贱人!
但阴萝并未享用?彻底,她?眸光一寒,瞥向洞口。
“——你摇人了?!”
黎危潮还在半昏半死间,“……什?么?”
他都快死了还有力气摇人?让他剑派的师兄弟来看他这个小?师弟一副被采补过度的样子?老子蠢吗?
嗯,等等。
黎危潮同样察觉到危机,瞬间就?挺直那一把酸腰,“这煞气都凝成海了,来者不善!”
来的自然不是善者,还是阴萝的熟人。
绝情大掌君就?在不老寒仙洞外?,身后?跟着他的十一位弟子,除了大师哥洛胜水,全员到齐。
大掌君笑吟吟道,“要?寻你们这一对?儿小?鸳鸯的踪迹可真是辛苦呀,竟是绕了两百多洲,藏得还挺狡兔三窟的,乖徒,看来你这小?情郎儿,比你那大情郎儿要?谨慎得多呢,要?不你就?给他个名分,你大师哥做大,他做小?,师尊我为你们主?婚,如?何?”
黎危潮猫瞳犯出些许戾气,她?的大师哥做大?
哼,当他们师兄弟是全死了吗。
黎危潮偏头看阴萝,语气比往常更加夹枪带棒,“看来你的人缘也?没想象那么好。”
阴萝:“……”
你也?不看看我待的那是什?么断情绝爱的地儿!
黎危潮又传音,‘他们来寻你做什?么?总不会是来看你怎么扒开美少年的腿吧?你们宗门老的小?的都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阴萝:“……”
小?子,小?心姑奶奶我打歪你的嘴!
阴萝知道绝情大掌君是冲着什?么来的。
所谓的门下十三洞天,其实不过是一场骗局,师尊坐庄,弟子们轮流狩猎,最后?胜者夺取掌君之位,阴萝刚去了一趟异世界,又被天道追杀了四十四夜,气血道行亏损,潜质最强,危险最低,正?适合来做这一次逐鹿的对?象!
阴萝也?袖花飞扬,滑下一杆银枪,锋头寒光凛冽。
“主?婚就?不必了,我看师尊以及各位师兄师姐,今日印堂发黑,必有血光之灾!”
而比她?更快的是黎危潮的一脉冲虚剑抄,只在瞬息之间,大雾之下,云鹤冲日而起,冲着绝情大掌君等人席卷而去。
竟爆出了显圣境的威力!
黎危潮还搂来一只丹顶云鹤,让阴萝坐到它脖子,自己也?随之跨上,从茫茫雾底穿梭而去。
姑奶奶被迫吸了几口极冷的雾气,脸色难掩震惊,“刚才你还一副好像要?被我吸干要?死要?活的样子?!”
分明就?是很充沛雄厚的法力!
阴不阴险的啊你?!
黎危潮:“……”
现在是关注这个的时候吗!
黎危潮从后?头夹着她?的背,才发现这家?伙比他可矮多了,他都能含掉她?的一段脖颈,他瓮声瓮气地说,“不藏着点,你当老子是傻子吗?”
黎危潮也?隐隐发现了,比起夺他元阳,她?似乎更想要?挑弄他的情潮爱海,为她?动荡得越剧烈越好,听说有一种圣教合欢,以修众生情丝为业,她?也?是这种吗?她?想让他为她?生出那一根情丝吗?
那大师哥呢?
大师哥也?为她?生情丝了吗?
可是这世上,从来没有一根红线牵三头的!
黎危潮抿着唇,脸色逐渐阴沉下来。
不到数日,诸神折魔宫的追杀传遍了四界洲海,大约是阴萝在楚穗穗一事上落了君者大宫的面子,各界域宗都极其安静,没有插手这一场师门内斗。
黎危潮有些匪夷所思,“你不叫人来救吗?!”
阴萝已经能熟练骑在鹅脖子上了,多日的逃亡让她?饥肠辘辘,要?不是这是一头云鹤,她?都考虑清蒸红烧了!
此时听见随身小?炉鼎的问话,阴萝翻了个白眼儿,“救个屁啊,姑奶奶我能自救用?得着他们添乱,当我是那种碎琉璃心儿受到点挫伤就?要?去跳崖殉葬的呢?让他们一边凉快去儿!”
然而她?的眸光直落到小?师弟的颈前。
逃亡途中,他们都改名换姓,装扮易容,黎危潮不再是冷柏青的紧高领,换成了黑沉沉的宽襟内衫,外?罩一片淡紫烟色的法天袍服,多了几分道家?的飘逸俊秀。
当然,这衣领过于宽松,被山风一吹,很自然就?显露出小?师弟那一段浅淡蜜色的、血气蓬勃的颈肉,她?立即改口,“救,当然是要?救的呀,呜呜,人家?好惨,别人都是全师门宠爱,还有追妻火葬场,轮到人家?就?是全师门追杀,你可一定?要?救我呀。”
她?低头就?熟练叼开那两片黑沉衫领。
“……你干什?么?!”
黎危潮正?想着反转败局,胸膛就?埋进一颗黑绒绒的脑袋,他又惊又怒推开她?的脸,这家?伙扎着乱蓬蓬的墨丸子,脸颊两侧是一段齐切发,用?红绳编结,配上那两粒小?红豆情痣,又鬼又俏的模样,她?呜呜假哭,“人家?要?被你饿死啦,你还不给我吃的!”
“……你?这,这还御空呢!”
黎危潮简直要?咬烂唇肉,这小?合欢,光天化日,她?到底知不知道什?么羞耻的?!
但到底还是被她?得逞。
小?师弟抖着手,罩开了那一件色如?紫烟的法天袍服,把阴萝拢在身前,也?把她?从头到尾遮了进去,那些御器飞行的同道,偶尔经过之时,窥见这小?道长?面颊粉红,眼透春水,身前还鼓囊囊地起伏,不由?得投来我辈果?然勇猛的目光。
黎危潮更臊了,按着阴萝的脑袋,“喂,你吃东西动静小?点,都,都看着呢!”
这姑奶奶吃饱喝足后?,总算不再折腾他了,开始老老实实地想着破局之法。
第一,找个深山老林,当个缩头乌龟,练好神功再杀回?去!
第二,找个深山老林,再找一群绝色炉鼎,练好神功再杀回?去!
阴萝第二个方法还没说完,就?被小?师弟的目光凌迟了一遍,“你再说一遍?什?么一群?”
阴萝噘嘴,又委屈起来,“我修的是多情道欸,别人一次就?有一窝,人家?一次才一个,多寒碜,多丢我面子,我会抬不起头的吚吚呜呜。”
黎危潮:你还吚吚呜呜?!
黎危潮险些被她?气个半死,恨不得掐死这货色,“你这攀比什?么啊?不准一群!也?不准一窝!一个就?够你吃个本儿!”
“可是,可是,呜呜,那些同道会嘲笑我胆子小?,都不敢放开吃——”
黎危潮怒声,“他们一窝有我一个的精华好吗?贵精不贵多这道理你不懂吗?你出去随便找一圈儿,哪个圣地剑派的少剑主?像我这么贱的,肯给你当双修小?炉鼎的?”
“好嘛。”
她?又娇娇气气抱住他的阔厉小?剑腰,“知道你厉害啦,我这段时间不都老实了嘛,都没有给别人抛媚眼呢,我乖不乖?”
明知道她?说的是虚话,但小?师弟还是压了压上扬的唇角,“哼!你最好是!”
她?的确是老实不少,天都没暗就?摸进他的道袍,幸好他也?预料这个情况,早早修了一门天巫元圣功,否则怎么能招架得住这种日夜狂吸?
哼,还是他更胜一筹拿捏她?!
“那只有第三个办法啦。”
阴萝噼啪击掌,“我牵引我的满级真身降临,你就?把我孵出来吧!”
?!!!
黎危潮差点从云鹤上摔下去。
阴萝瞪他,“让你贡献下身子,孵一下我怎么啦?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根本不爱我!”
黎危潮更崩溃,“你要?抛弃我你直说,用?得着这样羞辱我?老子绝不会做你的娘,你死了这条心吧!”
数月后?,两人寻到了一处九阴幽冥河,正?适合她?的太阴之灵。
阴萝当即盘坐,牵引出一条移星换月的光阴长?廊,召唤她?的真身法灵降临二十万年前。黎危潮被她?哄了几个月,哪里抵得住这蜜嘴甜舌的威风,少年英杰的八分不愿也?成了八分情愿,他暗暗地想,不就?是孵个蛇蛋吗?
他,他就?提前积累育子经验了!
数年后?,阴萝顺利破壳而出,差点没被香死。
是毛茸茸的,香喷喷的,还是铺天盖地的华贵鲜红。
什?么骚玩意儿?!
小?幼蛇尾巴甩了甩,刚探出一个脑袋,就?被两根细腻皙白的手指掐了掐脑壳,“乖乖,是娘亲呀。”
阴萝:“???”
你!九尾狐!公的!产蛇蛋?
你信吗?
九尾狐容雪诗笑得天地都为之失色,摇晃着那温暖火炽的狐茸大尾,“乖乖,孵你的小?情郎跑路了,是不是很失望?没关系,你新娘亲我呢,美貌,柔情,大方,最适合养你这种乖孩子,来来,让娘亲看看,你是公是母。”
这厮好奇心颇重,“听说蛇都有俩翘翘,还有倒刺儿的,是不是真的?”
淦!变态!
阴萝蛇尾一甩,转身就?要?飞渡,被一根狐尾卷落下来。
容雪诗就?这样抱着一盆愤怒的、狰狞的、吐着蛇涎的小?蛇,心满意足回?到了他的八万春山,还不忘冲着万妖朝的众圣君们炫耀。
“看,我新孵出的蛇宝媳妇儿,她?这样同我亲近喷脸,是不是很爱我?我们是不是天作之合?”他感叹,“不枉我跟老母鸡似的,辛辛苦苦孵了她?六年呀,尾巴一天都没洗过呢,都入味了呢。”
顿时,容雪诗脸上的愤怒涎水更多了,但这妖狐生来绝色,被白珠暴雨一淋,倒是衬得好似一碗清水白芙蓉。
他柔情道,“果?然,今日她?多喷了半碗,比昨日更爱我了呢。”
众妖圣:“……”
看出来了,你家?蛇宝将来是个杀夫证道的好料子!

谁是你蛇宝媳妇儿?谁同你天作之合?
阴萝还是幼神?蛇体, 只能通过?发射涎水表达不满,她那七寸都被死狐狸捏着呢!
歧途圣君还想凑近一些观赏蛇狐大战,被阴萝喷个正着, 他还没发怒, 这妖狐的话就绵里藏针的, “我这小蛇宝媳妇儿的涎水甜吗?凑这么近是要她多赏你一些?”
歧途圣君:“……”
你怎么就吃醋上了?
你要不要看看她才多大,还没有你一根指头?粗细,我们之间一条奶蛇, 一只石狰, 兽系都不同,能有什么事情?当老子是你喜欢玩跨兽系的吗?!
容雪诗捏着小蛇软绵绵的皮, 发愁道, “小小年?纪,就这般招惹,看来得尽早定下婚契, 断了这些坏东西的念头?。”
歧途圣君忍不住说了一句人话, “就算你孵她六年?,她刚出壳也没几天吧, 你这样跟人间陋习,强迫人家订娃娃亲有什么区别?”
坏东西不就是你吗?
容雪诗偏头?,“我们做妖的还讲究自?愿?”
歧途圣君底气不足, 他也是混过?几年?正道的, “不, 不需要吗?那人家, 人家做小倌, 也得签个卖身契吧?”
妖狐粲然?一笑,“你说得对, 当然?需要——”
因而?他扬起九根华灿的、温暖的、如同火枫一般燃烧的尾巴,笑唇盈盈,“哪,小蛇神?,你是想要跟我订娃娃亲平安顺遂地长大呢,还是先被你狐哥哥九根尾巴勒断重新开局呢?”
阴萝:?
她当然?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将涎水怒喷到?歧途圣君的身上。
让你不会说话,白让我挨了这一句威胁!
容雪诗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撸着软软的蛇头?,“乖。”
歧途圣君:“……”
这俩一大一小的压根就是狼狈为?奸,欺压老实?妖修!
于是,妖域,八万春山,第?一次向四界广发喜帖。
什么呢?
是周岁宴跟订盟宴!
四界域宗都猜测纷纷,在?众多妖域圣君里,这八万春山的老祖宗,真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风云莫测。
看看这离谱的喜帖姓名!
郑阴萝!
周岁宴跟定亲订盟宴都是同一个名姓!猛得他们害怕!
等四界诸君参宴之后,才发现离谱的还在?后头?——
那八万春山的老祖宗,红衣灼灼如山花,卷曲的墨发扣着丁香小金花片,腰挽一棒比雪还净的狸毛,掌心里握着一条两指宽的小蛇,粉紫皮质,翡翠双瞳,蛇脖子还套戴了朵金丝桃蝴蝶小绒花,满缀着铃铛球儿。
这老祖宗逢人就卖弄,这是他那周岁的蛇宝小媳妇,乖得很,出生就不会尿床。
众人发誓,他们绝对从那张小奶蛇的翡翠瞳窥见了一股滔天杀气!
蛇宝扭头?,啊呸。
那狐狸老祖宗施施然?避开那歹毒涎水,还顺手点了一回雪压庭春的温茶,递给身后的受害者,让他好好擦洗,疗愈伤痕。
众君一看,那小粉蛇眉间竖下的一条黑线,蛇瞳侧下的两粒小红痣,都像极了六年?前带他们灭伐了驭世宗,杀出异世界的小魔头?金骋萝。
据说她被诛神?折魔宫的洞天追杀,起先还有一些消息,但都不了了之。
难道这是金驰萝的转世?
最先杀到?的是度厄剑派的小掌君,最近声名鹊起的圣地小领袖黎危潮,短厉黑发,俏簇猫瞳,额前束着一根白孝带,比过?去要更加锐利凛冽。
他一眼就看中了妖君怀里的小粉蛇,那俩粒滴溜溜的、不怀好意的眼珠子,属于她那坏色儿,她化成灰儿他都认得!
何况是披了一身蛇皮!
小掌君开口就是悲愤至极的语气,“师尊,就是这该死?的狐妖,他偷了我的蛋!还将她孵了出来!明明,我们都说了,她说老子这屁股翘,又足够温热,孵她正好,哪里想得这狐妖一把年?纪,还这么不要脸,连颗蛇蛋都要抢!”
众人: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哪!
剑圣师尊:“……”
不要脸的狐妖插了一嘴,“本尊不但翘,还有九条尾巴,试问哪个女君不爱的呢?”
剑圣师尊:“……”
第?二个赶到?的是诛神?宫的大师哥洛胜水,他浸着一身血衣踏进来。
“师妹,原来你在?这,不怕,师尊已经被我杀掉了三重境界,他暂时?不敢开洞天之巅——”他说得极其自?然?,“这狐妖前辈看着就像个没奶水的,师哥带你回,定寻个好的,把你喂得白胖壮实?!师妹,跟师哥走吧!”
容雪诗扭头?,“蛇还喝奶?”他做狐狸的,真是第?一次听说!
这狐狸盯着掌中小蛇,竟然?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奶蛇:“……”
奶蛇最终没被这两位带走,因为?这狐狸委实?诡计多端,“想带走她,可以,只是我这蛇宝只有一盆,哪里够分的呢,还请二位决出胜负,再?来告知本尊。”
可想而?知,直到?喜宴结束,他们也没分出上下。
容雪诗还似笑非笑瞥了阴萝一眼,“可以,喝奶的年?岁,都能惹得男人大打出手,未来绝代风华,不可小觑呀。”
小蛇很是狂傲,撅了个蛇尖给他看。
当晚,小蛇面前一字摆开各种碗罐兽奶,不知为?何,她感觉旁边的歧途圣君表情有些绝望,还有点下了海,回不了头?的意思。
阴萝:?
她要是选中了是不是又得多个圣君男妈妈?这狐狸就喜欢逼良为?娼吗?
“不选吗?都不喜欢吗?那要本尊的吗?”
狐狸晃动了下赤红毛蓬的软耳,又将小蛇捏在?手心里,想了想,仿佛做了重大的决定,拨弄衣领,将她塞了进去,内肌薄热,粉缨还透着香麝气味。
歧途圣君:……?!
啊我眼脏了!!!
狐狸圣君是没什么廉耻的,他支着脸,懒洋洋道,“我也没产过?呢,让蛇宝试试有没有。”
他又好奇道,“四界养小娘子都这样的吗?还得从喂奶开始?”
歧途圣君:不,只有你这个禽兽。
歧途圣君颇有些一言难尽,你说这妖狐吧,历劫万世,吞食佛国,翻弄天阙,哪一回不是天翻地覆,偏这些常识常理?,却是一窍不通,他眼角一抽,“那大螺顶该不会是你第?一次吧?”
是初夜啊,难怪要摇铃求救!
不然?怎么会这么薅这人家不放,连一颗蛇蛋都不肯留给那人族剑道来孵!这狐狸可不是什么与人为?善割肉喂鹰的好玩意儿!
狐狸圣君嘴是硬的,“怎会?本君身经百战巨澜滔天嘤唔!”
容雪诗的粉缨被咬了一口狠的,他把这小蛇拎出来,她还昂起头?,喷他一嘴蛇涎,稚嫩发言,“腥!狐腥腥!”
隔天,容雪诗微笑着,捉了一百笼臭鼬给她,并让它们陪她亲密度过?一夜。
阴萝被臭哭了。
她只能又一次识时?务者为?俊杰,搓了个草浴,抽抽噎噎爬回了狐狸圣君的胸膛。容雪诗逗够了她,才挑了一罐兽奶,舀了小勺喂她喝,小蛇起先还不情愿呢,这厮又说,“那让臭宝们来伺候你喝?”
小蛇当即把蛇尾尖摇成了拨浪鼓的俩珠串,噼里啪啦震天响,可谓是坚决到?底。
蛇宝啜光了兽奶,很快就犯了困,容雪诗顺手把她塞回薄肌胸膛,虽然?不是他产的,但让她感受一下,也是没差的吧?
他满意道,“看来本尊很快就能养出一只蛇君小情种了。”
再?也没有比自?己?孵出来的小情种更靠谱了,坚定,可靠,不会说分就分。
“咳——”
歧途圣君险些喷茶。
他其实?并不想待在?这个危险的地方,但这老狐狸非要说他不会养孩子,强行?把他留住,歧途圣君感到?好委屈,他一个雏狰难道会吗!
但他不能说,他要面子的!
此时?的歧途圣君觉得自?己?歧途之道都没这老狐狸来得阴险,他怕小蛇听见,特意传音。
‘老子要是没看错,你喂她的不是奶,而?是神?不知明月吧?’
神?不知明月,神?阙的光阴之水,让尝者忘记过?去,永远保留着当世的记忆,等着这条小奶蛇醒来,无?论是前世的,转世的,所有在?洪流里属于过?去的记忆,都会被抹除得一干二净。
歧途圣君也听说了,无?量海洲下了一场情天禁雪,虽然?当时?议论得不多,但他也隐约知道,这条小奶蛇跟妖祸在?二十万年?后,会有一段诸神?难禁的刻骨铭心。
可小蛇说不要就不要了,不要他的未来,也不要他的过?去。
别看着妖祸成天挂着笑唇,心底指不定给小蛇划了几笔狠的,歧途圣君很合理?怀疑,这狐狸是想把对方养大,再?吃干抹净,等到?对方泥足深陷,他再?施施然?抽身而?出,徒留小蛇肝肠寸断。
没错!一定会是这样!
那妖祸揉捏着衣襟悬挂的小奶蛇,偶尔顶开她的蛇颚,指头?擦一擦那水晶细丝的小尖牙,动作温柔又亲近。
‘既要忘了我,不如都忘了,这才叫公平。’
‘什么二十万年?前后,现在?我就是她的此世,她的唯一,她再?也不需要记得任何无?关的家伙。’
歧途圣君听得有些齿冷。
这家伙果然?黑心,竟想断了小蛇的所有退路,无?知无?觉地活着,被他永远留在?二十万年?前。
“……永劫,你这是在?玩火自?焚。”
饶是歧途圣君没有涉足男女情爱之事,但他也知道这种事一旦爆开,他若是用了情,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
掷妖狐永劫懒懒靠着一面银朱胭脂绒面,衣也红,唇也红,泼成荤腥的浓丽,他手肘撑在?小几紫案上,冰瓷瓶儿高耸起两三枝白底透粉晕的倒仙,连带着那双狐狸眼都泅出水淋淋的清爽气儿。
“这点火儿,还是二十万年?后。”
“烧不着。”
双宴过?去之后,八万春山的妖臣都知道,他们迎来了一位蛇脉小主君,那是比阎罗小圣君更恐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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