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人外邪神结婚之后by山野行月
山野行月  发于:2024年09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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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不缺钱, 从深渊中带出来的财富变卖已经够他奢侈地过一辈子了, 那个工作对他其实没有太多帮助, 景柏辞职这件事也是后来才主动跟苏棠音交待的。
林云姣对此不做惋惜:“也是,景医生那个学历和资质,来C城其实有点屈才,你们想好去哪里吗?”
苏棠音摇头:“没呢, 暂时先不考虑吧,我先投简历去面试,中央城附近的那几个城市, 实验室都很好, 也有我可以跟进的项目, 到时候我看看能去哪里吧。”
得了景柏的命门,苏棠音不会老不会死,这本就是一件很诡异的事情,她的工作其实也不可能干太久,经常换工作换城市,可能会成为她和景柏未来的常态。
林云姣也不多说,两人随意闲聊了几句,她忽然想到了些什么,又说了句:“棠音,基地里面好像出事了。”
苏棠音本来在懒洋洋敲着栏杆,闻言手上动作一顿。
“什么意思?”
“陈博士忽然辞职了,不,不像是辞职,当时是领导们都来了,看着很严重的样子,然后上面也派了人过来,这几天基地的气氛可不对劲。”
“上面?”
“就是首都那边啊,总之上头派人来了,你知道来的那些人可都是咱们在电视上才能见到的,真是没想到有一天在C城这么一个小基地里可以见到。 ”
苏棠音了然点头。
跟林云姣又聊了一会儿,她那边要上班了,苏棠音就挂了电话。
她有一下没一下转着手机,目光投在远处的舟青山,却无心欣赏美景,而是想着林云姣的话。
在陈博士告诉他们别墅位置的时候,苏棠音就猜到了他的下场不会好过,泄露机密,上面的人轻则开除他,重则想办法让他这个人在社会上消失。
当初能让陈博士来杀她,想必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
陈博士自己也知道,这是他做的选择。
至于C城基地,丢失这么多实验体,上面肯定会施压,不会让他们好过的,八成要找几个替罪羊顶锅。
苏棠音叹息,对这些事情也不想多管,都能做出来草菅人命这种事了,C城基地早就不是她以为的那个基地了。
房门忽然打开,轻微的声响打断了苏棠音的思绪。
她转头去看,景柏拎着饭进来。
“宝宝,饿了吗?”
苏棠音起床就没见到景柏,一猜就能猜到他是去买饭了。
这个时候刚好是饭点,她本来没什么饿意,此时闻到饭香也觉得有些饿了,走过去点点头:“有些。”
苏棠音刚要去接他手里的外卖盒,景柏一只手拦着她,单手掐着把人抱了起来。
“景柏,你干什么!”苏棠音去拍他,可已经被他抱着坐在了桌子上。
“我也饿了,让我垫垫肚子。”景柏说完这句话,放下饭,扣住妻子吻住红唇。
他很喜欢亲她,有时候是温柔如水的,一下下啄着她,亲昵地贴着唇喊她宝宝,嗓音喑哑低沉到苏棠音腿都软了。
但更多时候,是疯狂又用力的,一手扣着她的腰,一手扶着她的后颈迫使她仰起头,吞咽声与喘息声格外明显,会情绪失控压着她往后躺。
民宿的桌子不大,不像家里一样可以躺上去,苏棠音往后仰躺,脊背都被抵在了墙上,这么久了还是受不住景柏要吃了她一样的吻,呜咽着去推他,却不知道怪物最喜欢听她发出声音,这会让怪物更加兴奋。
景柏将手探进妻子的毛衣下摆,在脊背上来回打转,触手们上前缠住苏棠音的手臂和小腿,尖叫着汲取她的气息。
——宝宝,宝宝好香!
——宝宝好软,让开,我先来的,让我亲亲!
——明明是我先来的,我要先亲亲宝宝!
那些触手经常因为争夺苏棠音而打架,明明都是景柏幻化出来的分体,与他同属一体,却还是会互相吃对方的醋,,每次苏棠音都要因为这些而脸红一次。
但庆幸景柏还有些理智,知道昨晚折腾苏棠音太久了,她现在饿了,惦记着她的身体,没几分钟就放开了苏棠音。
苏棠音的眼眸的眼睛里盈了一汪春水,眼尾殷红似含春意,鼻尖上一点点红,是刚才被他碰到了留下的。
他心疼地凑上前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她,“宝宝,压疼你了吗?”
苏棠音艰难呼吸,刚才险些窒息,他会为她渡气。妻子的红唇微张,甚至能看出来红肿,上面还挂着粼粼水光,露出里面莹白的贝齿,再往里是他刚才亲过纠缠过的舌尖。
景柏看了一眼,那点子人性又被压了下去,脑袋一侧就亲了上去。
“唔——阿景!”
她推着他,可本来就没了力气,仅剩的力气对景柏来说完全不算什么,他甚至连身子都没晃一下。
到最后被放开的时候,饭都快凉了,苏棠音的肚子饿的咕咕叫,将景柏心疼的直哄她。
“宝宝,宝宝我的错,我再去点个饭?”
瞧见妻子不想搭理他,景柏没皮没脸凑上前,将侧脸递给苏棠音:“那宝宝你打打我?”
苏棠音时常被他的厚脸皮震惊。
“你真的……不要脸!”她狠狠踹了一下他。
怪物被推开,对妻子突然的生气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明明都哄她了,还同意她可以打他,为什么妻子还是生气了,明明人类发泄情绪的时候会打人,许婉枝天天将闻煦抓的浑身是伤,甚至还将闻煦的脖子咬破过,险些咬穿他的动脉。
不过苏棠音没那么对过他,她打他也不少,但都是不痛不痒,对怪物来说像是情趣一样。
“宝宝,那你打别的地方。”
苏棠音:“……”
她闭了闭眼,先忍。
“滚,我饿了。”
苏棠音推开景柏,跳下桌子的时候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景柏眼疾手快将苏棠音抱进了怀里,顺手打横抱起,自己坐在椅子上,让她坐在怀里,这个姿势苏棠音可以清楚感受到他的异动,这只怪物分明还没消停下去。
“宝宝,我喂你吃饭。”
景柏很喜欢伺候苏棠音,将她的一切都料理的妥妥当当,帮她洗衣服,包括她的内衣都是他手洗的,也经常亲手喂她吃饭,伺候她洗澡,以及两人那件事的时候,多是他主动取悦让苏棠音得到更好的感官体验。
此时他将饭菜打开,苏棠音的口味淡,景柏这人没啥食欲,往往都是按照她的喜好去做。
他利落剥虾,将干净的虾肉递给她:“宝宝,先吃些,我帮你剥虾。”
苏棠音张嘴咬住,一边面无表情咀嚼,一边看景柏熟练剥虾。
丈夫的侧脸英俊挺拔,配上他的身形,放在人群中是绝对显眼的存在。
苏棠音一连吃了好几只虾,饥饿感缓解了些后,嘴上也把不住了,之前一直想问的话终究还是问出口:“我想问你一件事。”
景柏头也不抬继续剥虾,“宝宝,你问。”
“你当时为什么会喜欢我?”
景柏剥虾的动作顿住,偏头去看苏棠音。
她好像真的很好奇,一双乌黑明亮的眼里全是探究。
为什么喜欢她?
八年前第一次见面,那时候完全没有人性的他是个纯正的怪物,面对一个陌生的闯入者,本该用触手撕了她,可在那一刻,想要拥抱她的渴望大过了一切,甚至足以压过他嗜杀的天性。
即使后来他丢失了记忆,忘记了她,可在五年前山体滑坡那次,她的血打开了另一个世界,将沉睡中的他唤醒,没有记忆的他还是一眼心动,甚至压制了深渊对他的束缚,来到了她的世界,一个对他完全陌生的世界。
前几天找回记忆,他明明催眠了自己丢失了人性,险些杀了闻煦,却在她回到家里的时候强行压下杀意,在闻到她的气息之时,利爪也被收起,他只想拥有她。
明明是一只怪物,为什么会一次次钟情于她。
苏棠音很好奇,景柏却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在妻子的注视下,他很安静,不动也不说话,只是用那双莹蓝的眼睛看着她,目光在她的脸上一寸寸游走,似乎要将她的面容都刻进骨子里。
“阿景?”
“因为你是苏棠音。”
两人的话几乎同时响起。
苏棠音一愣,对他的话有些摸不到头脑。
景柏却上前啄了口她的脸,压低声音说:“宝宝,没有原因的,因为你就是你,我喜欢你不需要理由,再来一次我还是会为你来到这里。”
“我的天性驱使我杀戮,可你的存在会让我生出人性,这就够了。”
景柏抚上妻子的下颌,摩挲了下她唇角的红痕,修长的手又移向她的侧脸,指腹擦过妻子白嫩的脸。
“宝宝,不需要原因,你是苏棠音,我就会一直喜欢苏棠音,你不需要知道这些。”
苏棠音没想到答案是这样。
她以为景柏会逗她,胡乱说一个一见钟情前世有缘之类的话,他总喜欢说一些不正经的话逗她,却没想到他会这么认真地回答。
就像是之前结婚的时候,他在婚礼上说的那句话。
“我会一直忠诚于你,用性命守护你。”
“阿景。”
“我在,宝宝。”
苏棠音抱着他的脖颈,将侧脸搭在他的锁骨前。
她还坐在他的腿上,这个姿势,景柏只需要伸手揽住妻子的腰,就能把她完全圈在怀里。
触手们在她的身上爬来爬去,苏棠音握住一根触手抚摸,那根触手疯狂尖叫,只是她一个细微的触碰就抖的不行,其它的触手瞧见后争先恐后涌来,彼此推搡怒骂着。
苏棠音忽然笑了出来,悄悄抬眸看了眼景柏,却发现这人的脸像是喝醉了般微醺,眼睛中还存着水光,肩膀也在抖。
他们做过太多次,苏棠音知道他这种反应代表了什么。
她看的心软,来者不拒地将那些触手挨个摸了个遍。
不过她发现了一件事。
分体被抚摸,主体好像……会得到所有分体的感觉,那种刺激加倍了。
对怪物来说,他现在难受的不行,又爽的不行。
“宝宝……”
景柏与她额头相对,额上浮现细细密密的汗,苏棠音坐在他身上,当然知道抵着她的是什么。
他的那些话让苏棠音很喜欢,想起了两人的约定,苏棠音笑着凑上前抱住他,柔着嗓音说:“阿景,你刚刚很乖,今天晚上我可以给你一个奖励。”
怪物顷刻间就想到了什么奖励。
他急匆匆问:“想要什么都可以吗?”
苏棠音挑眉:“可以。”
她知道景柏想问什么。
果然,某只怪物下一刻就暴露原型了,几乎是掐着她的腰问:“可以用触手吗?”
说到这里他似乎怕妻子生气,急忙竖起手指:“不会很多的,我就碰碰你!”
还真是这件事。
苏棠音失笑。
之前她不知道景柏的身份,他只会趁她睡着的时候用触手去缠她。
后来她知道了,景柏在那件事上就放开了很多,好几次想要用那些触手去取悦她,被苏棠音严厉制止,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做些表面功夫,用触手爬爬她的身体,装模作样帮她降热。
触手们是景柏的精神力分化出来的分体,和闻煦的藤蔓一样,与主体有着感官上的共通。
“宝宝,我很乖的,我这么听你的话,你答应我一次好吗,就一次,好吗宝宝,宝宝宝宝。”
景柏磨蹭着她,在她的脖颈出蹭蹭,哼哼唧唧像只小狗一样求她。
颇像个耍无赖要玩具的孩子。
苏棠音装作正经问:“就一次吗?”
景柏虚伪点头:“就一次!”
骗子,她最了解某只怪物了。
只要开了这个头,以后会怎样还不一定呢。
但景柏心疼苏棠音,他听苏棠音的话,他们之间,掌控权永远握在她的手里。
所以有时候,在别的方面给些适当的奖励,这样更有利于维持他们的夫妻关系。
因此她仰起头,亲了他一口,甜滋滋道:“好呀。”
“……什么?”
“我说,好呀。”苏棠音又亲了亲怪物,“不过要等到晚上哦。”
怪物看了眼外面的大太阳,气的牙痒痒。
现在才十二点,天黑要六点,还有六个小时。
景柏强行忍住,看着没心没肺吃饭的妻子,眼神绿油油的,活脱脱一只饿狼,心里琢磨的都是晚上该怎么对她。
她会拿捏他,他也心甘情愿被她拿捏,只要她给一些奖励就行。
【作者有话说】
啧,好爱痴汉人外。
宝宝宝宝宝宝(超大声)
老婆们还想看什么番外捏,番外会一直写到下周三,周四就标完结啦~
感谢在2024-05-23 19:25:48~2024-05-24 23:24: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陈初七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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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宝宝,你心疼心疼我◎
自从苏棠音说了那句话,给了景柏那个承诺,他今天算是什么都不干了,就守着表等晚上来。
苏棠音下楼去帮方霞洗菜,他们一口气订了一个月的民宿,方霞没收他们太多钱,还帮着收拾屋子做饭,苏棠音来这里住了两天,到饭点的时候,只要她醒着都会下去帮方霞和汤守。
她这边在水池摘菜, 景柏寸步不离跟在一旁,瞧见妻子的手泡在冷水中,心疼地急忙夺过菜娄。
“我来,我来洗宝宝。”
苏棠音:“……你要是真这么闲去帮汤哥劈柴去,今晚要吃烧饭,木柴煨出来的米饭香,别在这里碍事。”
景柏扯过苏棠音的胳膊把她拉向身后,高大的身子挤在狭小的水池边,上面的栏杆有些矮,他需要低头才能不被碰到,瞧着格外委屈的样子。
苏棠音戳了戳他的腰窝,景柏洗碗的手一顿。
“阿景,你是不是等不及啊?”
不过短短几个小时,他一直黏在她身边,抢着帮她做事情,时不时看看天黑了没。
此时终于要做晚饭了, 吃完晚饭后就到了休息的时候, 景柏或许是觉得苏棠音的动作慢, 在家里时候她不常干活,大部分家务活都是景柏做,他的动作确实利落。
景柏快速洗完菜,手都没擦干,回身将妻子抱进怀里,俯身去亲她的脸颊。
“宝宝,让我先亲亲可以吗?”
苏棠音被他的头发扎的想笑,她咯咯笑着,景柏已经亲了上来,沿着妻子的唇瓣轻咬。
惦记着这是在外面,他没敢深入,只浅浅解了解瘾就将妻子放开了。
苏棠音的下唇红肿,莹白的下颌上还挂着水珠,笑眯眯看着他,景柏的心被磨得痒痒,捧住她的脸有一下没一下啄着。
她眯着眼睛仰头任由他亲,笑声清脆。
一直到外面忽然传来咳嗽声,苏棠音和景柏扭头去看,正撞上方霞戏谑的眼。
“我还纳闷这菜怎么洗了这么久啊,担心小苏遇到了什么麻烦,原来麻烦在这里啊。”
也不知是不是有意无意,方霞拉长了尾音,似乎意有所指一般。
苏棠音推开了某个麻烦,瞪了他一眼,端起他洗好的菜就往外走。
“方姐,咱们回去吧,我饿了。”
苏棠音亲昵地揽住方霞的胳膊,拉着她往厨房走,一眼没看身后怨气要冲天的怪物。
怪物目送两人离开,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偏生某个没良心的走的格外潇洒。
晚饭是景柏做的,他手艺很好,因为在家经常做饭,上手很熟练。
景柏在里面做饭,苏棠音和方霞他们在外面喝酒。
她的酒量不算好,但也比景柏稍微好点,几杯下肚只是微醺,脸颊红红的,酒劲驱散了些寒冷,外面的冷风刮在身上也不觉得冷了。
苏棠音裹紧大衣,捧着杯酒慢悠悠喝,目光落在对面的小屋里,宽阔的窗户中映出景柏修长挺拔的身影,屋内暖黄的光打在他身上,为他披上了些温柔暖意。
方霞不知何时坐了过来,小声问她:“小苏啊,我记得之前你给我看的照片,你的丈夫不长这样啊,我记得是很温润的长相。”
苏棠音:“……”
忘了这一茬了,第一次来住的时候,她还不知道景柏的身份,“白景”的脸才是景柏真正的脸,她最初见到的那张脸是他幻化出来的,属于好丈夫景柏的脸。
苏棠音咳了咳,庆幸方霞没想起“白景”的脸,毕竟当时他和方霞汤守两夫妻几乎不交流。
她小声狡辩:“方姐,您记错了,我丈夫就长这个样子,他脾气很好的。”
脾气很好。
方霞看了眼厨房中的景柏,又看了看苏棠音。
其实很难认同苏棠音的话,人的外貌会给陌生人留下第一印象,景柏是极具攻击性的俊美,属于人群中一眼就能注意到的外貌,高挑的身量又为他增添了气压,他看人的时候,不笑的时候让人害怕,笑的时候又会忍不住揣测他是不是在算计什么。
但那张脸很好看,方霞觉得,与苏棠音是很般配的。
她点点头:“不管长相什么样吧,我看小景对你真好,旁观者清,他那眼睛恨不得天天粘你身上。”
方霞的语气有些激动,苏棠音听的失笑,一只手撑着下颌,外头止不住地笑。
景柏从窗中看到院子里的苏棠音,刚好与她看过来的眼神对视。
他很喜欢妻子的眼睛,似乎蕴藏了无尽的包容与爱意,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像个小月牙一样,很漂亮。
景柏的喉口一阵干哑,分明凸起的喉结滚动着,一旁帮忙打下手的汤守瞧见正在炒菜的某怪物不动了,而锅里的菜隐隐糊了。
“哎呦小景,菜糊了!”
汤守急忙挤开景柏,上前接过菜勺翻炒,“小景,你去看看汤煮好了吗,我来炒菜吧。”
景柏心神不定地“嗯”了一声,目光却还是落在妻子的身上。
她托腮望着他笑,似乎跟方霞正在讨论他,景柏也不在乎她们在说些什么,一心只顾着看妻子。
他闭上眼,咬牙忍住,抬头看了眼天,霞光隐隐落下,夜晚将要到来。
“还是我来做饭吧。”景柏上前重新接过菜勺。
汤守做饭实在太慢,还是他熟练些。
早点吃完饭,回家抱老婆。
吃饭的时候景柏坐在苏棠音的身边,剔刺盛汤是一气呵成,汤守和方霞看的一愣一愣,望向苏棠音的目光有些怪异。
像是在说:这是你花钱找的护工吗?
苏棠音这顿饭是难以下咽,在桌子底下踩了景柏好几下,景柏以为她坐的不舒服,在苏棠音再一次踩了他的时候,他小声问她:“宝宝,坐不习惯吗,我抱着你吃饭吧?”
在家里这样还没什么,景柏喜欢喂她吃饭,让妻子坐在怀里,时不时亲几口。
但那是只有两人在场的时候。
果不其然,方霞和汤守的眼神更加诡异了。
苏棠音恶狠狠瞪了一眼景柏,某只怪物茫然地眨了眨眼,完全不理解她怎么吃着吃着就生气了。
怪物没有羞耻心,也不懂这种事情要避着外人,在他看来,只是拥抱而已,没什么不能被看到的。
苏棠音一下下戳着碗里的饭,麻木地想,一定要抽空给某只怪物立规矩,《论怪物如何炼成合格的人类》这件事应该提上日程,她必须好好教他。
这顿饭吃的艰难,刚帮着方霞洗完碗,景柏就牵着苏棠音的手要上楼。
苏棠音不好意思地朝方霞和汤守笑笑,被景柏拽进楼道,一到没人的地方,景柏弯腰将妻子打横抱起。
“你——你怎么这么急!还没洗澡呢!”
景柏亲了亲她的唇,刷卡开门一气呵成,抱着她进去后就往屋里走。
“现在洗。”
他利落将苏棠音剥了个干净,又随手将自己脱干净,推着苏棠音往浴室中走去。
花洒被打开,苏棠音被浇的睁不开眼,还知道推景柏:“不在这里,不想在这里。”
景柏俯身亲她的脸,无声安抚她:“好,只是洗个澡,马上出去。”
他这人可以一心二用,一边帮妻子洗澡,一边亲吻妻子,人类只能晕晕乎乎任由怪物在她的身上作祟。
刚帮她吹完头发,景柏掐着她把人面对面抱在怀里,忽然悬空让苏棠音吓了一跳,下意识盘紧他,被景柏推进柔软的被子上。
景柏虽然上头,但还记得将屋里的空调调高,一边亲她的耳朵一边问:“宝宝,冷不冷?”
苏棠音迷迷糊糊回应:“不,不冷。”
这两天屋里一直开着空调没断过,不大的房间很快就能暖和起来。
窗帘被紧紧关上,景柏直起身,双臂撑在苏棠音的脑袋两侧,垂首去看躺在被单上的妻子。
从家里带过来的被罩都是深色系的,苏棠音躺在上面,乌发柔顺披散开来,衬得肤色更加白皙,其实苏棠音自己都不知道,她在那种时候,不仅会脸红,身子也会沾染粉意,像是刚熟透的蜜桃。
被丈夫这样盯着看,即使两人已经老夫老妻,苏棠音依旧有些羞涩,双臂环抱在身前想要遮住。
景柏压住她的手腕扣起,一手刚好掌握住妻子的两个细腕,目光肆无忌惮在她身上游走,喉结疯狂滚动。
苏棠音求着他:“阿景……别看好吗?”
景柏的眼睛都红了,艰难吞咽了好几下,才终于哑着嗓子说:“宝宝,你好漂亮。”
“景柏!”
苏棠音更羞了,他看着那里说她漂亮,怎么脸皮这么厚啊!她有些恼,挣扎着想要从他的桎梏中逃脱出来。
景柏却俯身吻住妻子的耳后,呼吸喷涂在她的耳根:“宝宝,你答应过我的,这是给我的奖励。”
苏棠音踹他:“那你直接来不行吗!”
景柏笑了几声,“怎么直接来,你受的住吗,不得疼死啊。”
他的语气像极了在哄一个无理取闹的女朋友一样,宠溺又温和,全然不同于景柏张扬冷厉的外貌。
苏棠音咬牙,索性闭上眼不听不看,当看不见的时候,感官就会更加清楚,冰冷的触手被他放了出来,苏棠音抖了抖,景柏立马安抚:“宝宝,不冷的。”
他又开始亲她,从额头一路往下,苏棠音已经反应不过来了,大脑晕乎到难以运转。
她抬起手推了推他,却没推动,最后反而是抓紧了他毛茸茸的头发,反正景柏头发多,她也抓不秃他。
“宝宝。”他的声音很含糊。
苏棠音回应:“……嗯?”
景柏笑眯眯说:“宝宝,我好喜欢你啊。”
哪里都喜欢的不得了,苏棠音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格外美丽,不可比拟,是旁人永远比不上的存在。
触手已经爬到了膝盖上,苏棠音扬起了头忽然有些害怕,下意识想要躲避,他转移到她的耳根说话。
“宝宝,你答应过我的。”
苏棠音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无比后悔自己白天说过的话,景柏将其它分体都收了起来,只留下了一根触手。
她听说过,触手是他的精神力幻化出来的,可以随他的心意变化形态,那些触手她也碰过无数次,可以是柔软光滑的,但当被她触碰的时候,会下意识绷紧身体发抖,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抖的人俨然成了她。
怪物获得了前所未有的体验,直到最后苏棠音彻底崩溃大声骂他,景柏虽然不满足,但听见苏棠音的哭声,一颗心揪着疼,赶紧撤回了触手松开了她。
她的脸很红,根本看不出来一点白了,景柏坐起身把人抱起,小心亲着她的脸哄她:“宝宝,宝宝别哭了。”
她哽咽到打嗝,刚才觉得自己快死了,求着他可怪物也不愿意松开,苏棠音难免心里委屈,也着实怕了他的触手,瞧见那条折磨了她一个小时的触手还在试图往她身上爬,触身上沾染着可疑的东西。
她气的不行,直接踹上了那根触手:“滚开!”
触手被她打了一下,也不疼,却瑟瑟发抖嘤嘤啼哭,完全不懂自己刚才让妻子那么舒服,她为什么要打它。
人类真是奇怪的生物,这也会生气,那也会生气,怪物觉得自己要委屈死了。
但是妻子生气了就是他的错,千错万错都在他,这是作为丈夫的觉悟,景柏将触手收了回去,抱着苏棠音轻哄。
哄人这种事情他做多了,很快她就不哭了,擦着眼泪安静靠在他的怀里。
景柏低下头去亲她,轻轻啄啄红唇,亲亲脸颊,他本来就没尽兴,此时她安安静静靠在他的怀里,随便他亲,在他亲她的唇时还会小幅度回应着他。
这么乖的模样,让景柏那点子火气上头到难以控制,翻身将苏棠音压在被子上,她一愣,本来闭着眼的人又睁开眼,茫然疑惑看着他。
景柏却根本没给她反应的机会,与她十指相扣,,“宝宝,你心疼心疼我吧,我还没有过呢。”
她听了就想骂他,那根触手那么对她,那是他的分体,他怎么就没有了!可景柏不让她说话,怪物有千万种法子堵住她的嘴。
仗着她现在有他的命门,景柏根本没有顾忌,平时的时候对妻子百依百顺,但关起门来做另一件事的时候,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让苏棠音气的不行。
景柏可以清楚分辨出苏棠音是真的难受,还是因为舒服而难受。
如果是前者,他会立马停止所有动作,抱着苏棠音轻哄,直到把她哄睡。如果是后者,怪物觉得这是一种对他的肯定,他希望妻子是享受这件事的,也希望她与他一样畅快,那么这时候他不会听她的话。
“宝宝,我爱你。”景柏总喜欢说情话,尤其在这种时候,情话是情事必不可少的部分,他要一遍遍让她确定,他是爱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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