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的屠户悍妻by风过水无痕
风过水无痕  发于:2024年09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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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心斗角什么的,对i人太不友好了。
姜椿嘴角抽了抽。
钟文谨这是打算送自己一瓶防狼喷雾?
这孩子也忒实诚了些,竟然连防狼喷雾这样的大杀器都祭出来了,看来自己这两天的好感度没白刷。
果然抱紧女主的大腿有肉吃,自己必须得再接再厉刷她的好感度。
后半辈子能否过上有现代物品使用的好日子,就全看自己好感度刷得够不够多了。
姜椿作感动状,拿袖子抹了抹自己干干的眼眶子,“哽咽”道:“二弟妹,你对我太好了,竟连这样贵重的物什都愿送给我使,我真是太感动了!
你放心,二弟要是敢欺负你,你就打发人来告诉我,我立刻就去青竹苑给你撑腰,把二弟狠揍一顿,看他往后还敢不敢再欺负你!”
“咳咳咳。”庄氏咳嗽几声,没好气道:“混说什么呢?你一个当大嫂的,怎能掺和小叔子跟妯娌的事情?不像话。”
姜椿往椅背上一靠,作无赖状:“管它像不像话呢,反正二弟妹归我罩着,谁要敢欺负她,我就揍谁,二弟也不例外。”
钟文谨感动得眼泪汪汪,拿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泪花,哽咽道:“大嫂你对我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回报你才好了。”
姜椿勾了勾唇,心想:“不知道怎么回报那你就多买点现代物品送我呗,啥都行,我统统不嫌弃。”
庄氏实在是没眼看。
别家儿媳妇们打得乌眼鸡一样,当婆婆的糟心;自家这俩儿媳妇关系倒好得跟一个头似的,但她这个当婆婆的也觉得糟心。
总觉得这俩人搅合到一起准没好事!
庄氏冷哼一声:“珊瑚,给你们大奶奶说说方才她一巴掌下去,拍烂的紫檀木高几跟汝窑粉彩盖碗价值几何。”
珊瑚偷瞧了姜椿一眼,实事求是道:“紫檀木雕花高几一张约莫值一百三十两银子左右;汝窑粉彩盖碗,加上下头的汝窑粉彩托盘,一套约莫值四十两银子左右,两样加起来就是一百七十两左右。”
姜椿突然伸手捂住耳朵,一脸惊恐道:“哎呀,怎么回事,我这两只耳朵突然听不见声音了。
一定是今儿太忙了,没顾不上睡午觉,所以累着了,我得赶紧回丹桂苑躺躺。”
说完,站起身来,抬脚就往外走。
眨眼间,就跑没影了。
快到连桂枝这个向来伶俐的丫鬟,都没反应过来。
庄氏直接给气笑了。
宋时桉下衙回来,到正院用晚膳时,听庄氏说起程大太太等人登门道歉的事儿,面色顿时一沉。
他冷冷道:“她们程家人竟还有脸登门,是打量我们宋家人脾性好,不会拿大棒子将她们打出门去是?”
庄氏淡定道:“放心,你娘子把人家一顿排揎,比拿大棒子将人打出门去还更让她们难堪呢。”
宋时桉侧头看向姜椿,嘴角露出个浅笑来,夸赞道:“娘子干得好,就该如此,无须给她们留脸面。”
姜椿嘴角高高扬起,下巴抬得快要到天上去了。
虽然她从未怀疑过宋时桉对程文沅有情意,但听他用毫不在意,甚至是有些厌恶的口气说起程家人,她心里还是挺爽的。
哼,敢跟自己抢男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能不能入宋时桉的眼!
姜椿这幅“小人得志”的模样,让宋时锐这个在外头跑关系跑了一日,试图进入锦衣卫北镇抚司当差的小叔子给看得一愣愣的。
就没见过这样喜怒形于色的女子,忒浮夸了些!
偏自己大哥还还一副宠溺的模样,伸手勾了下她的鼻子,柔声笑道:“下次她们敢再招惹你,只管放开手脚揍她们,我给你罩着。”
宋时锐:“……”
大哥是不是得了失心疯?
不然怎地说出如此离谱的话语来?这还是他那个老成持重的大哥吗?
他张嘴,才要说话,嘴里就被塞了块红烧肉。
钟文谨歪头,笑眯眯地看着他:“相公,吃肉?”
上回自己被七里沟村里正之女喊住,请教他学问时,听到消息急匆匆赶来的钟文谨,就是这么歪头,然后笑眯眯地看着他:“相公对徐小娘子可有甚想头?若有的话,我甘愿退位让贤。”
宋时锐连忙低头咀嚼嘴里的红烧肉,不敢再吭声了。
姜椿闻言高兴道:“夫君你放心,她们敢再招惹我,我肯定叫她们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庄氏一时间没转过弯来:“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作为现代人的钟文谨,闻言果断抢答道:“因为这是血染的风采。”
庄氏:“……”
她就不该吭声的。
姜椿:“……”
她说完“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这几个字的时候,其实就后悔了,觉得肯定要掉马了。
结果钟文谨这个心大的家伙,竟然压根就没察觉出不对来,甚至还兴奋地抢答。
看来自己这马甲,还能穿很久的样子?
对于掉马这事儿,姜椿心理上是不想掉的。
因为她俩虽然都是现代人,但身上都有金手指。
有金手指的人,倘若被人知道自己身上怀揣着这样大的秘密,肯定会很没有安全感。
自己可是连宋时桉这样的枕边人都没透漏过一句,更何况是钟文谨这样的“外人”?
但有时候,不是自己不想掉马就能不掉的。
虽然姜椿有在努力调整,但她毕竟是个现代人,言谈之间经常会不小心蹦出来几句现代词汇。
天长日久的,同是现代人的钟文谨肯定能瞧出端倪。
所以,对于掉马这个事情,姜椿持佛系态度。
能不掉马,当然还是最好别掉马。
但如果哪天真的掉马了,她也没甚好懊悔的,掉就掉了呗,反正掉马的又不止自己一个,大家算是扯平了。
而且既然已经掉马了,那自己是不是可以让钟文谨给自己当代购,从拼夕夕商城购买自己需要的物品?
凭她俩的交情,加上从拼夕夕商城买卖物品都会涨经验点,钟文谨应该不会不同意?
这么一想,姜椿甚至对于掉马期待起来。
嘴里忍不住发出了“嘿嘿嘿”地猥琐笑声。
宋时桉伸手在她脸蛋上轻戳了一指头,凑到她耳边,轻笑道:“娘子笑得如此荡漾,在想什么好事儿呢?”
姜椿白他一眼,低斥道:“你少污蔑我!”
宋时桉指鹿为马道:“你肯定想了。”
姜椿气结:“我没有。”
俩人就这么在餐桌上“小声”争论起来。
庄氏眼前一黑,简直无语。

第85章
虽然在饭桌上跟姜椿争论不休, 但夜里躺下后宋时桉却没作妖,老实趴在她身前,不一会子气息就变得平稳而又绵长。
姜椿暗自松了一口气。
人果然还是得上班。
自打重新当上了翰林院的“社畜”后, 宋时桉的精力显然不如以往那样旺盛, 没再日日拉着自己敦伦了。
这样才正常嘛。
谁家好人日日敦伦?实在是遭不住。
照她看来,三日敦伦一回就挺好的。
既不会饿着, 又不会太频繁,刚刚好。
一夜好眠, 次日在正院用过早膳后, 姜椿回到丹桂苑,将丫鬟们都打发出去。
她打开那个不许丫鬟们触碰的大箱子, 开始从系统仓库里掏东西, 一样样往箱子里放。
赤金痰盂1个、喜上眉梢花瓶1对、玉葫芦1只、汝窑粉彩麻姑献寿茶盅3只、金钗1支、鎏金发梳1支、玉佩1对、金项圈1支、青玉梳7把、金镶玉手镯1对、绸缎5匹、细棉布5匹、锦缎5匹、花罗5匹以及锦缎棉袄1件。
把只硕大樟木箱塞得满满当当的, 费了她好大的力气才将箱盖给扣上。
其实系统仓库里还有不少东西, 尤其是布料,每样都有二三十匹,但她只有一只能遮掩的箱子,实在装不过来。
只能等以后再想法办法了。
她没让几个丫鬟跟着,独自扛着这箱子来到前院, 从自家行李里翻出一堆农具,拿个麻袋装起来拎上。
然后去到二门, 让刘管事安排马车送自己去西市, 还特别声明不许小厮跟护院跟着。
刘管事以为她这是要亲自去姜宅送东西,想着大奶奶艺高人胆大,也便没有阻拦。
马车离开宋家后, 姜椿将车帘掀开个小口子,对姓潘的车夫道:“潘叔, 去西市的苏家当铺,百年老字号那家,你晓得?”
被叫“潘淑”的潘二牛受宠若惊,忙道:“晓得晓得,大奶奶放心,老奴认识路。”
正院这头,因宋时锐跟钟文谨回来得晚,错过了宋家集体裁衣裳的机会,偏他们的行李还被装错了船,身边只有一套换洗的衣裳。
庄氏只能将谢娘子跟许娘子叫来,又把宋时锐跟钟文谨叫到正院,让俩裁缝给他们量体裁衣。
宋时锐量完尺寸后,将选布料的活计推给钟文谨,便急匆匆出府忙正事去了。
钟文谨哪里懂这个?
正为难着呢,刘管事就跑来,向庄氏禀报道:“太太,大奶奶没带丫鬟婆子,也没带小厮跟护院,自己坐着潘二牛驾的马车出府了。”
庄氏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了,她急急问道:“可有说要去哪里?”
刘管事回道:“大奶奶没说,不过我瞧大奶奶扛了个大箱子,出门前还去了前院一趟,大概是替亲家老爷往西市那头的姜宅送东西去了。”
庄氏无语道:“家里多少婆子小厮送不得,非得她这个大奶奶亲自送?”
刘管事讷讷不敢接话。
好在庄氏也没有没分寸到当着娘家管事跟两个裁缝的面吐槽自家儿媳妇的地步。
她吩咐了一句:“知道了,你下去。”
然后转过头来,见钟文谨呆呆愣愣地坐在那,竟是一块布料都没选好,不由得眼前一黑。
这俩儿媳妇,简直了,一个比一个更让人糟心!
但她能怎么办呢?
这俩糟心的玩意儿都救过自己儿子的命,俩儿子又都被她们拿捏住了,别说她没想搞掉她们,就算真想搞掉她们,儿子们也会跟她没完。
庄氏只能扯过布料册子,亲自替次子跟次子媳妇挑布料。
这头,潘二牛将马车赶得又平稳又快,不过一刻钟的时候,就来到了苏家当铺门口。
姜椿将箱子扛下来,对潘二牛道:“我进去替我爹典当些东西,劳烦潘叔在外头等我下。”
潘二牛点头哈腰道:“大奶奶只管去就是了,老奴在这里恭候大奶奶。”
姜椿笑了笑,将那大箱子扛起来,快步走进苏家当铺。
也是巧了,大堂内,苏郎君正与当铺掌柜在说话,瞧见姜椿进来,吃了一惊:“姜娘子?”
她肩上竟扛着个硕大的箱子,那箱子足有半人多高,还极宽。
若扛这箱子的是个虬髯大汉,倒还算寻常,偏扛箱子的是个身穿华服长相还娇滴滴的官家娘子,这场景委实有些唬人。
苏郎君连忙喊伙计:“来人,快把姜娘子的箱子接过来。”
“不必了。”姜椿摆摆手,干脆利落地说道:“你们当铺可有雅间?苏郎君,咱们借一步说话。”
苏郎君会意,忙道:“姜娘子请跟我来。”
他在前带路,领着姜椿来到大堂角落的一个小门前,然后伸手推门进去,转过身来躬身让道:“姜娘子请进。”
姜椿调整了下箱子的角度,顺利进门,然后伸手将这大箱子从肩上卸下来,轻轻放到地上。
这是间会客室,里边桌椅板茶盘茶壶茶盅俱全,墙上还挂着几张字画,高几上还摆放着两盆兰花。
倒是挺古色古香的。
不过姜椿却没心思欣赏这些,直接伸手取下大箱子上的锁头,然后一把将箱盖掀开。
她指了下里头的东西,说道:“听说苏家当铺乃百年老字号,价钱向来公道,劳烦苏郎君给估估价。”
苏郎君差点被最上头那只赤金痰盂的金光给闪瞎眼,忍不住咋舌道:“这些都当?”
姜椿作无奈状:“苏郎君想必是知道的,我们家才刚平反,家里简直一团乱麻,是这也缺那也缺,偏户部还没理清楚账目,如今府里银钱实在不凑手,也只好拿这些派不上用场的物什出来当掉,换点银子贴补贴补家用。”
苏郎君其实也猜着缘由了,毕竟这位大奶奶可是乡下杀猪女出身,如何都不可能拿出恁多值钱物什来。
他忍不住同情这位姜娘子,当东西这样丢脸的事情,宋家其他主子都不出面,偏打发她来,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吗?
偏这位姜娘子一无所觉,甚至还拿出了一包自己娘家的破旧铁农具,给婆家遮掩:“苏郎君,如今宋家在风口浪尖上,只怕我前脚出门,后脚就有人来向你打探情况。
你到时就把这包农具拿给他们看,说我这是囊中羞涩,偷摸来当千里迢迢从齐州府带来的破铜烂铁呢。”
苏郎君能说什么呢?他只能拱手道:“姜娘子想得甚是周到,到时我就按娘子说得办。”
宋家这样的人家,拿出来的东西岂有不好的?这一大单买卖下来,他肯定能赚上一大笔。
所以就算姜娘子不说,他也会自觉守口如瓶,免得招了旁人的眼。
姜椿笑道:“苏郎君果然如传言中的那般,是个极讲信誉之人,回头我再当东西,还来你家当铺。”
“多谢姜娘子照顾敝人生意。”苏郎君拱手道谢,这才开始一样样给箱子里的物什估价。
估价完毕后,他拿起桌上的算盘,噼里啪啦开始算账。
一通计算后,他抬眼看向姜椿,笑道:“统共是八百六十三两银子。”
说完,他双手呈上算盘,笑问道:“姜娘子您要不要自己算算?”
这种三位数以内的加减法,姜椿口算都算明白了,闻言摆了摆手:“不必了,苏郎君算得没问题。”
苏郎君笑道:“您稍后,我出去给您称银子。”
不等姜椿回应,他又改口道:“为免被人瞧出端倪,我还是别称银子了,给您银票更好些,姜娘子您觉得呢?”
姜椿颔首:“那零头三两给我三吊铜钱,其余的就给银票。”
苏郎君点头,伸手打开门,走了出去。
片刻后,按照姜椿的要求,交给她八张百两面额的银票、六张十两面额的银票以及三吊铜钱。
他亲自将人送出当铺大门,殷切地笑道:“欢迎姜娘子下次再光临苏家当铺。”
“一定一定。”姜椿笑着点头,肩上扛着大箱子,手里拎着三吊铜钱,大摇大摆地往马车走去。
潘二牛看到大奶奶手里那三吊铜钱,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折腾着出门一趟,竟然只当了三吊铜钱,大奶奶娘家得穷成啥样啊?
偏大奶奶还爱面子,扛那么大一只箱子招摇过市,生怕旁人说她家穷。
潘二牛边在心里腹诽,边点头哈腰地笑道:“大奶奶办完事儿了?咱们这就回府?”
姜椿将大箱子放到马车上,自己利落地爬上去,吩咐道:“去趟赵记香料铺。”
“好嘞。”潘二牛应了一声,将马车往赵记香料铺的方向赶去。
到赵记香料铺后,姜椿照例让潘二牛在外头等候自己。
她抬脚走进赵记香料铺,见铺子里头没有旁的顾客,便走到柜台前,问掌柜:“收不收龙涎香?”
掌柜本还有些漫不经心,毕竟上回这位娘子进来,问东问西一堆,结果却甚都没买。
闻言却是吃了一惊,立时急急问道:“娘子手里有龙涎香?”
姜椿笑道:“本来是有的,但若是掌柜出的价格不公道,那我就是说笑的,实则手里没有。”
掌柜忙道:“龙涎香的价格,要依品质来定的,品质差些的,顶多值四百量银子;品质好的,能值五百多两银子。”
姜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掌柜还以为她是个懂行的,咬了咬牙,割肉似的说道:“品质上乘的,最高能卖到六百两银子。”
姜椿听了这话,这才将袖子里的龙涎香拿出来,边往柜台上放边笑道:“我已找懂行的人瞧过品质了,掌柜的可别蒙我。”
“敝店诚信买卖,绝不蒙骗客人。”掌柜辩解了一句,然后忙不迭伸手解开布袋上的麻绳,抬眼往里一瞅。
顿时忍不住“喔嚯”了一声。
姜椿哼笑一声:“你就说值不值六百两银子?”
那肯定是值。
这位汪姓掌柜在这家香料店当了五年伙计三十年掌柜,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品质的龙涎香。
别说六百两银子了,就是七百两银子买下来,都不亏。
他伸手将那一大块龙涎香掏出来,拿在手上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子,这才笑呵呵道:“六百两银子值是值,只是如此一来敝店就没甚赚头了。
不过娘子是生客,我便只当是与娘子行个方便,还盼着娘子往后再有这样的好东西,可一定要给咱们赵记香料铺才好。”
姜椿也没揭穿他的场面话,笑嘻嘻道:“成,下回再捡到漏,我还来找掌柜你。”
她的心理价位其实只有五百两,能卖到六百两已经算是意外之喜了。
所以她也就没再多要。
总要给人家留点盈利的空间不是?
跟方才一样,她也没要银子,要的是户部签发,大周境内通存通兑的银票。
从香料铺出来后,她没再去旁的地方,直接让潘二牛驾车返回宋家。
路上她还不忘签到打卡,好捞点值钱东西,补充下自己清空一半的系统仓库。
[叮!在【燕京城钱庄】签到成功,获得金子9两。]
[叮!在【燕京城当铺】签到成功,获得金碗2只、金筷子2双、石狮子1对。]
[叮!在【燕京城铁匠铺】签到成功,获得铁桶4只、铁钳8把、铁管10根。]
[叮!在【燕京城医馆】签到成功,获得西洋参3斤、枸杞3斤、贡菊4斤。]
[叮!在【燕京城药铺】签到成功,获得燕窝2斤、红枣6斤、白芷3斤。]
[叮!在【燕京城首饰铺】签到成功,获得金丁香2对、玉簪4支、络子20根。]
[叮!在【燕京城书铺】签到成功,获得洒金纸7刀、竹管笔20支、端砚2方。]
[叮!在【燕京城布庄】签到成功,获得绸缎16匹、细棉布8匹、哆罗呢6匹。]
[叮!在【燕京城香料铺】签到成功,获得艾草线香10盒、苏合香2斤、香叶5斤。]
除此之外,她还从系统仓库里挑选了些铁器,放到用来装旧农具的麻袋里。
砍柴刀1把、剪刀1把、铁筛1只、铁锹1把、铁水壶1只、铁锅2只、铁斧1把、铁镐1把、铁锄1把、铁锨1把、熏笼两只。
都是新宅子里能用得上的家什。
回到宋家后,她先去将这一麻袋铁器拿给姜河。
姜河唬了一跳:“这么多铁器?这得花老鼻子钱了!你这孩子,也忒不会过日子了些,哪里就用得了恁多铁家什呢?”
笑道:“把咱自家的旧农具折算进去,能顶一半铁呢,我只花了另一半的铁钱跟工费,没费多少银钱。”
没费多少银钱?姜河才不信她这套鬼话呢。
不过买都买了,闺女也是一番好意,怕他跟侄子在新宅子里缺这少那,所以也就没多说什么。
姜椿也没急着走,跟姜河还有郑鲲说了会儿话。
怕郑鲲多想,还特意跟他交待了下情况:“宋家的铺子,有些被户部卖出去了,户部得重新买回来,倘或遇到铺子主人不肯卖的,户部还得在附近地段寻摸个差不多的铺子替代……
所以呀,只怕还得再等上一阵子,夫君的那几间铺子才能到我手里呢。”
郑鲲玩笑道:“表妹这是怕我太闲了胡思乱想?没有的事儿,我巴不得一直闲着呢。”
姜河笑骂道:“你爹还指望你来京城干一番事业呢,你倒只想着偷懒,回头我就去街上寻人写信告诉你爹。”
姜椿凑趣,自告奋勇道:“不用出去找旁人,夫君正说要教我识字呢,我这样聪明的人儿,必定很快就能学会了,到时我帮爹你写信给舅舅,告表哥的状。”
郑鲲连忙告饶:“好表妹,饶了我,可千万别跟我爹告状,不然我爹肯定听风就是雨,当即让大哥写信臭骂我一顿。”
姜椿失笑。
还真是她舅能干出来的事儿。
三人说笑一番,姜椿这才扛着她空空如也的“宝贝”大箱子,回到丹桂苑。
中午众人照旧在正院用膳,吃完了饭,正吃茶呢,珊瑚突然进来说道:“太太,李家来人了。”
二太太李氏姓李,所以珊瑚嘴里的这个“李家”,显然指的就是李氏的娘家。
也就是三姑娘宋时音的外祖家。
得益于姜椿的洗脑,宋时音一听见“李家”两个字,顿时脸色就阴沉下来。
没好气道:“李家来人做什么?要是想接我去李家住的话,我肯定是不去的。”
庄氏瞪她一眼,说她:“都多大的人了,还这般沉不住气。李家到底是你外祖家,你好歹听听来人是甚说法再说。”
大伯母这番话说得在理,宋时音顿时不吭声了。
庄氏对珊瑚道:“让人进来。”
李家来的是两个身穿淡青长袄(挂里的长衫),外罩青绸比甲的妈妈。
俩妈妈进门后,就先规矩地给众人挨个行礼。
然后其中一个生了张喜庆圆脸的妈妈笑着对庄氏道:“大太太,我们老太太听闻外孙女回京了,想念她想念得紧,打发我们来接表姑娘去李府小住几日,还请大太太恩准。”
理论上李老太太这个外祖母要接外孙女宋时音去李府小住,只要李氏同意即可,是不需要庄氏这个隔房的大伯母首肯的。
奈何李氏如今尚未回京,宋家做主的是庄氏这个当家主母。
庄氏抬眼看向宋时音,笑眯眯道:“只要音姐儿愿意,我这个当大伯母的自然无甚意见。”
宋时音当然不愿意,立时就摇头道:“我也想念外祖母,但如今家里父亲、母亲以及哥哥都尚未回来,我得在家里守着,等他们回来。
在他们全部回来之前,我哪里也不去。”
庄氏作为难状:“音姐儿的性子你们也知道,向来如此执拗,又是个极孝顺的,她非要在家等候父母以及兄长,谁也奈何不得她。
劳烦两位妈妈回去后同你们老太太分说明白,你们老太太向来是个明白人,想来也能理解音姐儿这一片孝心。”
圆脸妈妈试图劝说宋时音:“李府跟宋府只隔两条街,消息传递起来便(bian)宜得很,表姑娘去我们府上等姑太太、姑老爷以及表少爷也是一样。”
宋时音不乐意地嚷嚷道:“父母以及兄长生死未卜,我却有闲心去亲戚家闲住,被外头人晓得了,我成什么人了?我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你们且回,回去后替我告诉外祖母,待父母以及兄长回来后,我们全家一块儿去李家探望她。”
两位妈妈见表姑娘坚持,多说也无益,便也只能选择告退。
人都已经走了,宋时音却还拉长着个脸。
宋时玥见状,笑道:“三姐姐,你要不要去我院子里午睡?睡醒后咱们一块儿练字,顺便你帮我看看我的卿知体有没有长进。”
宋时音嫌弃地白她一眼:“跟你睡作甚,你睡相那么差,睡着了就在床上练拳脚功夫,我才不跟你睡呢。
就算要跟人睡,我也要跟香香软软的大嫂一起睡。”
话音刚落,众人齐齐将目光投注到姜椿身上。
姜椿嘴角抽了抽,笑骂道:“我才不跟你睡呢,你也少兴头,回头被你大哥知道了,仔细他跟你算总账。”
宋时音撇撇嘴,发狠道:“大哥这个醋坛子,连我这个堂妹的醋都吃,真是太小气了!
早晚有一日,我要霸占他的位子,跟香香软软的大嫂睡一起!”
姜椿:“……”
她白了宋时音一眼,一脸嫌弃地说道:“你想跟我睡,我还不想跟你睡呢,你长得又没你大哥好看。”
宋时音捂住心口,哀嚎道:“啊啊啊,大嫂你怎么能如此肤浅,大哥虽然好看,但以色侍人,色衰而爱驰,哪有我这样有趣的灵魂更有意思?”
姜椿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道:“可我这人就是肤浅,只爱美丽的皮囊以及……”
宋时音好奇追问道:“以及什么?”
姜椿笑嘻嘻道:“这不是你未婚小娘子该知道的事情,等你成亲后就明白了。”
庄氏:“……”
她差点眼前一黑。
这家伙也太口没遮拦了些,简直就是甚话都敢说啊!
当着婆婆的面就敢跟小姑子开黄腔,这世上还有甚她不敢的事情吗?
可惜姜椿不晓得她这句灵魂拷问,不然她高低得回答一句:“有啊,我不敢吃屎。”
庄氏瞪着姜椿,呵斥道:“你闭嘴。”
不等姜椿回应,宋时音就“唔”了一声,恍然大悟道:“啊,我知道大嫂甚意思了,大哥竟然……”
“闭嘴!”庄氏急急地朝宋时音身上丢了个抱枕,生生将她的话给打断了。
宋时音起身将抱枕放回罗汉床上,嘟囔道:“干嘛呀干嘛呀,我说啥了呀嘛大伯母竟然砸我,怎地不砸大嫂这个罪魁祸首呢?”
庄氏:“……”
她倒是想连姜椿一起砸,但说实话,有点不敢。

三日后, 宋时锐跟钟文谨的行李,终于被送来了。
当天午饭后,钟文谨就捧着个瓷瓶, 给每个人都分发了两片药片。
她笑道:“这是我从番僧游医那里得来的驱虫神药, 能杀灭人肚子里的虫子却不伤及肺腑。
你们放心,几个月前, 我跟二爷就服用过了,我俩到现在都还好好着呢。”
姜椿:“……”
看白色药片的形状跟大小, 如果自己没认错的话, 这应该是肠虫清?
她嘴角抽了抽,这跟自己想象的见面礼完全不一样。
但, 怎么说呢, 又的确是她很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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