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后,江谣准备出门,随手将一叠钱放在茶几上。
“我有事出去,你可以在屋子里待着,也可以随便在附近转转熟悉熟悉环境。
这里有些钱,想要什么可以自己买。这么大的狐,应该知道怎么照顾自己的吧?”
狐小狸大力点头,又是一阵感动。
江谣颔首,转身出门。
在门口招了辆车,江谣直奔京阳语言大学。
李校长这一晚上都没能睡好,一直盯着校园网的信息。
虽然学校第一时间已经出了公告,解释电梯出事只是机器故障,但学生们却不买账。
尤其是在几个送医的学生逐渐转醒后,各路神鬼流言更是甚嚣尘上,讨论得极为热烈。
“不稀奇,京阳语言大学本来就是建在乱坟岗上的学校,建校那会儿挖出来的金塔尸骸堆积如山,拉了十几车呢。”
下面还有当时的新闻附图,白骨森森,金塔也是到处都是。
“听说当时施工的时候还有好几个民工死于非命呢。”
“对对对,听说一连死了七八个,后来请了一帮大师过来超度才平息的。”
“越说越玄乎,是不是真的?”
“不知道啊,不过师兄师姐都这么说,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我也听师兄师姐说过,还说以前这里是刑场,以前那些罪犯就是拖到这里砍头的,所以煞气特别重。
后面就成了乱葬岗,最后成了咱们的学校。”
“我去,那我们岂不是整天睡在死人堆上?”
“啊——别说了,这也太吓人了。”
见有人害怕,传播鬼故事的人更加来劲,一连翻出好几个建校以来的闹鬼传说吓人。
当然,也有歪楼的。
“话说,怎么没人关心一下那几个同学大半夜的不在宿舍睡觉,在教学楼干嘛?”
“就是啊,周末教学楼都没电的,黑灯瞎火的去那里干嘛?”
“谁知道呢,难道跟之前几个一样,找笔仙结缘?”
“不是吧,前面刚出的事,不会有人这么白目吧?”
“不对!不是笔仙,不过不能告诉你们,你们绝对猜不到,绝对震撼。”
底下一堆人咒骂这个爆料爆一半的马甲。
李校长则想骂几个当事的学生。
虽然监控死角没拍到具体画面,但还是录到了声音,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
真的是没眼看!
自己耍贱就算了,还招来了那玩意。
想起监控里拍到的楼梯间诡异影迹,李校长就发毛。
但愿石舒清介绍的大师震得住啊,不然以后他都不敢坐那电梯了。
江谣当然震得住,也就是脸太嫩了点。
好在昨晚她露的那一手被监控如实录下了,李校长不敢因此小觑她。
李校长亲自迎接,跟江谣一起进的教学楼。
狐小狸已经被自己带走,今日也就是走个过场。
江谣第一次知道自己有做神棍的潜质,三两下功夫将李校长糊弄得一愣一愣的。
“狐鬼也不想惹事,那几个学生不懂事,在她的道场乱来坏了她清修,她才忍不住出手的。”
李校长闻言忍不住又在心里骂了几声。
都怪这几个学生丑事多为,惹来这么多事端,不过……
“……大师,能不能将这大仙请走?”
江谣故作为难,“李校长,凡事讲究先来后到,狐鬼在这里的时间可比贵校校史长多了。”
李校长苦笑,“我知道,其实我这也是为了大仙好。
现在的学生真的不好管,谁知道什么时候哪一个又会整出什么幺蛾子,到时候又惊扰了大仙清修,不是罪过吗?
大师,还请帮帮忙想想办法。”
留着狐鬼,到底是个隐患。
江谣故作沉吟,一本正经地道:“行吧,这学校里人烟嘈杂,确实也不适合狐鬼修炼。我跟她商量商量,另外给她寻合适的地方,”
“有劳大师,有劳大师!”
李校长感激不已。
“收服”了狐鬼,江谣很快收到了李校长承诺的酬劳。
江谣也不好意思白拿,顺便帮京阳语言大学内内外外都看了遍,还真找到好几处不妥之处,帮忙给出了相应的解决办法。
李校长很是感动,然后……
就冲这服务水平服务意识,李校长当即表示,加钱!立即加!
江谣砸巴一下唇。
那个,真不是她自己要的,实在是盛情难却,她也不想的。
第149章 产鬼?
见江谣从大楼里走出来,石舒清即刻迎了上去,“大佬,这就搞定了?你速度可真够快的。”
江谣颔首,“你怎么在这儿?”
“我特意在这里等你的啊。”
“等我?”
石舒清看了下左右,将江谣拉到无人的另一边,“我是想问大佬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石舒清一脸求知,“就是,昨晚行政楼那几个,到底因为什么得罪的那啥?”
“你特意跑来问我,难道不是因为听见什么风声?”
“难道校园网上面人家说的是真的,他们几个真的在行政楼干那种……?”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昨晚上就有消息传出来了,传得有鼻子有眼睛。
石舒清一早醒来看到,将信将疑,这才着急找江谣求证。
江谣似笑非笑,“你觉得呢?”
石舒清一脸嫌恶,“咦,都什么人啊!早知道我才不淌这浑水,恶心死了。”
还好她昨晚穿的道袍,之前也在捉鬼现场出现过,绝大部分人都知道她是后来去捉鬼的。
但还是有少数恶意猜想落在自己身上,把石舒清气坏了。
一大早打电话给她奶奶,让她老人家帮忙打小人,打烂这些恶心巴拉造黄谣的臭嘴。
不过她也因此挨了她爸一顿训,骂她自己不知自己事,冲动强出头。
听着石舒清的抱怨,江谣赞同地点头。
“这点你爸倒是没说错你,你确实应该改改你这热血上头冲动的坏毛病。昨晚要不是遇上的是狐小狸,你小命一早就没了。”
石舒清讶然,“狐小狸?行政楼里的是狐狸?”
怪不得她感觉跟普通鬼魅不大一样呢,原来是狐妖。
江谣扶额,“这是重点吗?”
石舒清老实摇头,“我明白。像我爸说的,别仗着自己气运好就为所欲为,气运再好,折腾多了,也有毁的时候。那个林瑾就是最好的例子。”
江谣怔了下,才想起李培培之前缠着自己看的那个短发女生,惹鬼缠身的那个。
石舒清道:“被怨鬼缠的前几天,林瑾还勉强撑得住,到了第七天不行了,整个人疯疯癫癫,差点进了青山。
听说她家人带了她去出云观,出云观的道长亲自为她做法,这才赶跑了缠鬼。
不过经过这轮折腾,她身子也彻底坏了。
现在白天出门都得带一身护身符护身玉,容易过阴的场合全部去不了,晚上更别想出门,以前天天泡夜吧熬通宵的人,现在连晚课都不敢去上。”
江谣听得直摇头。
所以说做人还是别作,原本极好的气运,都被自己作没了。
这又是何必呢?
她看了眼石舒清,后者即刻举手发誓,“我懂,我一定改掉这冲动的坏毛病,珍爱自己的小命。”
江谣语气闲闲,“不改也无所谓,出了事别求我救你就行。”
想到自己给江谣添的麻烦,石舒清有点尴尬,嘿嘿一笑,迅速转变话题,“对了,大佬,你最近什么时候有空?”
见江谣丢来一个疑问的眼神,石舒清道,“是这样的。你连续救了我两次,我家人说必须亲自感谢你,想请你吃顿饭。”
江谣拒绝,“不必了,救你是顺手,不是图吃饭。”
“我知道我知道,就是借机认识认识,我之前不还说有机会介绍我爷爷给你认识的吗?
我爷爷最喜欢年轻有为的小辈了,看见你肯定高兴。我听李培培说你还擅长算命,正好你们还能交流交流心得。”
“再说吧,有机会的话。”
见江谣依然兴致缺缺,石舒清也不气馁,“那行,下次再约。”
从京阳语言大学出来,江谣就接到钟训正的电话。
又有任务了。
这次是去京市第一医院,妇产科。
当江谣到的时候,见第一医院妇产科科室外围聚了几波家属,披麻戴孝的披麻戴孝,哭丧的哭丧,设灵位,撒纸钱,几乎跟殡仪馆没什么两样。
瞧见江谣从电梯出来,所有人的目光一下齐聚过来,见江谣不是医护,这些人不甘心地埋头继续自己的事。
负责接待的曾副院长不敢出来,让江谣自行去他的办公室。
“……我们京市第一医院妇产科,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妇产科,技术好水平高,专业保证,多少孕产疑难杂症都被我们攻克治愈,从阎王手底下抢下的人命不计其数。
可最近我们医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产妇出事的概率急遽上升,翻了好几倍。
高危产妇这些就不说了,好些年轻体健的也出事,不是孩子没了,就是一尸两命,几乎每天都在出事。
起先我们还以为是医护操作失误导致的医疗事故,上头也来了专案调查组,但是仔细调查过后也没发现什么问题,可死亡事件还是接连发生。
弄得我们的医护现在都不敢上手术台了,待产的产妇也怕了,纷纷要求转院,还说医院里有产鬼,专害临产的产妇和胎儿。”
江谣蹙眉,“产鬼?”
曾副院长点头,忍不住愁眉叹气,“作为一个专业医生,我原本是不相信鬼神之说的,但这样的传言越来也多,连医护都言之凿凿,说在产室遇到诡异之事。
上头来的调查员也阴晦向我建议过,我不得不重视,请了大师来看,大师说确实是产鬼作祟,但对方功力太深,大师也无能为力,建议我直接找特殊事务处理部。”
也是到这个时候,曾副院长才知道原来官方竟然有这样的组织,也反面证明了某些东西确实存在。
曾副院长寄希望于官方的人解决问题,让他们科室能正常运营。
就是看着眼前过分年轻的江谣,他有些没信心。
但愿这位是真人不露相才好啊。
听完曾副院长讲述,江谣说道:“我想先看看出事的产妇和胎儿。”
是否产鬼作祟,不能光听旁人讲,她得亲自看看才行。
曾副院长点头。
这不是难事。
出事家属要求医院赔偿,事情未谈妥之前,家属不肯领尸首,现在还停尸在医院太平间内。
拿着曾副院长的条子,江谣乘电梯到达太平间所在楼层。
产鬼,生前也是产妇,因难产而死,死后化作产鬼,专门祸害临产的孕妇。
躺在太平间的几具产妇尸首都是同样遭遇,她们的身上,都有产鬼留下的印记,婴儿也是。
江谣一一检视遇害产妇的尸首,眉间紧蹙。
一旁的工作人员好奇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窃窃议论,“那是什么人?”
“不知道啊,拿的妇产科的条子,不知道是什么人。”
“难道是入殓师?”
“不像,看她都没带给死者化妆的工具。”
“那是什么人?”
“管她的呢,我就关心妇产科今天还会不会送人下来?这些天妇产科几乎天天出事。”
这个话题让人心情沉重。
“你们说妇产科是不是风水出了什么问题,这么多人出事?”
“不是风水,大家都在说是有鬼。”
“鬼?”
“是啊!听说曾院还偷偷请了大师来看,结果一点用都没有。”
“唉,天天出人命,比急诊科的死亡率都高。”
“照这样下去,妇产科非得关门不可。”
“可不是嘛。”
江谣只当做没听见这些人的议论,有了判断后,默默离开太平间。
深夜,妇产科门口闹事的家属大多已经离开,留下灵堂布置和一地的白花纸钱。
配合着医院冷调的环境,瞧着真有几分瘆人。
至少在钱月月看来是这样的,想要转院的想法越加强烈。
听见她这想法,她老公曲明忍不住翻白眼,“白天让你转的时候你又不答应,非说就相信田主任,就要田主任给你接生。”
年前老婆娘家嫂子生娃时,遇上羊水栓塞,那是致命性极高的分娩期并发症。
当时的主刀大夫就是田主任,经过她的不懈努力,抢下了她嫂子的生命,也保住了孩子。
最终母子平安出院。
亲眼目睹全程之后,老婆被田主任的技术折服,早早就定好了要让田主任负责接生。
第一医院妇产科出事的事他们不是没听说,但事前并未多在意。
第一医院收治来自全国各地的妇产疑难重症,有几例不幸也在所难免,现在医闹也多,所以看见科室门口设灵堂撒纸钱,他们也就是觉得晦气,倒没有要马上转走的打算。
可等真的住进来后,听见同病房产妇及家属议论才发现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
尤其是睡了一晚醒来,产房那边又传噩耗。
曲明当下觉得心里不安要走,床位都联系好了,老婆却不以为然,觉得那些人是在乱传谣,坚决不走。
倒是左右病房退了无数个,原本人多到只能临时加床睡走廊的产科病房一下变得空荡荡,就没剩下几个人。
钱月月原本还不慌,随着天色越晚,越觉得心里不安。
曲明很无奈,忍不住抱怨了声。
钱月月也是懊悔,“快别说我了,还是赶紧走吧,我心里乱跳慌得很,你快问问你朋友白天那床位还在不在,咱们赶紧转过去。”
曲明也确实不想在这边多住,连夜给朋友打电话。
好在还有一个床位,他忙起来去找值班医生。
钱月月坐不住,等不及丈夫回来收拾,挺着大肚子自己收拾起自家的行李。
值班医生这些天签了不少转院批条,听见曲明过来说要转院,也没多说什么,刷刷低头写着条子。
拿到转院批准,曲明赶紧去楼下办手续,结果正好赶上楼下设备坏了,又耽误了许久。
好不容易等一切办完,才刚回到妇产科,曲明就见病房区一阵吵闹。
是老婆住的病房,同病房的产妇都转走了,就剩下老婆一人了。
曲明大惊,忙冲回病房。
几个医护正围着钱月月,胎监的胎监,内检的内检。
地上是一淌血水。
羊水破了。
钱月月倒在病床上,疼的面容扭曲,“啊,好疼啊——”
曲明冲到病床前,“老婆!”
医生见到家属,迅速说明情况,产妇就要生了,要马上进产室。
“可,可我们要转院了呀!”
“来不及了,产妇宫颈口已经开了七八指,孩子很快就要出生了。”
钱月月是经产妇,开指很快,等不到转院,她在路上可能就会把孩子生下来。
急产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转院是来不及了,只能博一博了。
曲明只能看着老婆被推进生产室,护士拿了一堆单子让他签,签得他心乱如麻,浑身上下都在发抖。
紧张的何止产室外的曲明,产室内的医护也紧张不已。
产室日日有人丧,痛苦的不止家属,负责的医护人员也压力巨大。
尤其现在是深夜,几乎每次出事都是深夜。
要不是这产妇情况实在紧急,大家其实更想让对方转院走。
见气氛沉丧,田主任低咳一声,提醒大家集中精神。
什么都别想,想办法让产妇平安生产才是真的。
众人忙打起精神,各司其职。
众位医护专业的操作下,钱月月紧张的情绪得到了很好的缓解,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努力配合着。
在双方的共同配合下,眼看情况越来越好,忽然……
钱月月骤然卸力。
“不好,产妇血压急遽下降……”
“产妇有大出血迹象!”
田主任大惊,看见钱月月面白如纸,眼皮半耷拉,感觉随时会昏过去。
一旁的医护不断呼喊着钱月月的名字,让她别睡睁开眼。
钱月月努力撑开眼皮,睁眼就看见一张可怕的脸戏谑玩味地盯着自己……
钱月月瞬间瞳孔瞪大,嘶哑的喉咙里喊着,“鬼……有鬼……”
见她这反应,田主任迅速交代完抢救准备,回头看了眼站在侧后方的学生。
学生眼神挣扎,“老师,您真的决定了?”
要是有效还好说,要是没效出了事,老师将成为全行业的笑柄。
田主任沉息,“少废话,快点!有什么问题我自行负责!”
学生无奈,只能拿出提前准备好的油纸伞,举过产妇头顶撑开。
油纸伞上用朱砂写着繁复的符文,随着伞被完全撑开,那符文金光一闪。
“啊——”
空气中传来一声尖利的惨叫声,那声音,阴诡恐怖至极,不属于在场的任何一人。
在场的人无不后脊发寒,大气不敢喘。
曲明一路守在生产室外面,紧张地听着里面的动静,生怕有半点不好。
听见老婆大出血时,他吓得脸都绿了,然而还未等反应过来,就听见一声尖利瘆人的叫声,叫得人心里直哆嗦。
接着,便见眼前突然一阵阴影闪过,像是有什么迅速飞了出去。
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他发懵之际,又见另外一道身影飞速追了上去。
江谣追着产鬼上了天台。
“张凤琴,你跑不了了。”
周围已经被她设了结界,产鬼逃不出去,再挣扎也是徒劳无功。
张凤琴现出真身,眼神危险地盯着江谣,“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江谣道:“你的尸首还在太平间躺着,尸体上面有你的名牌,写着名字的。”
是的,张凤琴也是此次的受害者。
但她跟其他遇害产妇不同,她的怨气甚至更浓,执念更强。
她非但没有被原有的产鬼的吞噬,反过来,是她吞噬了原有的产鬼,成为新的产鬼。
在太平间监视遇害者尸首时,江谣就发现了这点。
江谣睨着张凤琴,“你自己就是为产鬼所害,现在却化作产鬼,祸害其他产妇?”
张凤琴冷哼,“有什么不对?凭什么我就活该被害?我不好过,别人也别想好。”
这般极端的想法,难怪张凤琴能成为新的产鬼。
江谣懒得跟张凤琴讲道理,直接开打。
在产室时,张凤琴已经见识了江谣的厉害,不敢小觑,但见她沉息敛容,瞬间化成十个自己。
十个张凤琴一拥而上,呈包围之势向江谣发起攻击。
“雕虫小技!”
江谣嘲弄一笑,直接祭出小珍珠,小珍珠乖乖化剑,转瞬又分化成十剑,一对一追着张凤琴砍杀。
江谣仰头望着被追杀的张凤琴,毫无预兆向后劈了一道五雷符。
“啊——”
张凤琴捂着面门惨叫,显露真身。
真身被击中,十个分化的虚影瞬间消散。
是的,十个影子都是假的,张凤琴想趁机溜走才是真的。
她很清楚自己不是江谣的对手。
江谣腾空居高临下睥睨着,“我说过,你跑不了的,无谓挣扎了。”
张凤琴双眼恨得发红,“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我跟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
江谣冷着声,“那些产妇与你又有什么怨仇,你不也没放过她们吗? ”
张凤琴噎住,梗着脖子不说话,一脸不服。
江谣专治各种不服。
她继续开打。
张凤琴试图对抗。
然而,在绝对的实力碾压下,所有顽抗都注定白费。
很快,张凤琴就像面团一样任江谣揉圆搓扁。揉圆搓扁就算了,还被往下揪“面剂子”。
张凤琴痛得嗷嗷叫。
“闭嘴!”
江谣直接照着她面门就是一道五雷掌,继续自己的手艺活。
不是她突然兴致大发,而是还有其他产妇话的魂魄也被张凤琴吞噬了,时日长的没了,时日短的还有剩,得先剥离下来。
江谣动作极快,很快就摘除干净,彼时,张凤琴已然破破烂烂。
“求你了,让我死吧。”
她虚弱无力地漂浮着,完全生,不,死无可恋。
早知今日,她宁可被产鬼吞了,也不想受今日这番苦。
江谣是个善心人,听见这要求,自然是满足她。
小珍珠早等得不耐烦,江谣一个眼神,它立即飞来,对着张凤琴就是一顿啃。
已经心死麻木的张凤琴顿时鬼哭狼嚎,被小珍珠一口咬掉脑袋,再也叫不出来。
江谣看也不看,直接打开鬼门,将七八个好的坏的魂魄一股脑送入鬼门关,随后两手一甩,收工!
“哇——”
钱月月的孩子平安出生了,母子平安。
不止钱月月母子,这一晚,妇产科产室出生了三个婴儿,很幸运的,全部大小平安,没有发生任何不幸。
一晚上不敢睡觉的曾副院长大喜,在办公室里高兴得手舞足蹈。
太好了!
果然还是官方靠谱,一来就把问题解决了。
曾副院长几乎喜极而泣。
喜极而泣的何止曾副院长,还有妇产科上上下下全体医护人员,昨晚的平安给了他们莫大的信心与鼓舞,他们终于能卸下包袱,安心进产室。
笼罩在第一医院妇产科头上的阴霾终于散去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第一医院妇产科又成为了京市最热门抢手的妇产科室,接生无数。
生产室墙上那把油纸伞也逐渐成了公开的秘密,在京市妇产届传开。
有记者好奇,采访到曾副院长。
“生产室内挂伞,是否跟传闻中的产鬼事件有关?根据民间传说,产鬼怕伞。第一医院这么做,是否说明传闻是真的,现实中真有产鬼?”
当着镜头面前,曾副院长当然不可能承认,一本正经地道:“所谓产鬼,不过是古时候人们对难产认识不足,衍生出来的一种解释,没有科学根据的……
只是传闻经年累月,部分老百姓的观念还是无法扭转过来,依然相信产鬼的存在。为了照顾这部分产妇及家属的心理,才有了挂伞这个举动。
这也算是一种心理治疗。
对于医护而言,能够让产妇情绪安定下来的办法,我们都愿意尝试。事实证明,效果还不错。”
“这么说真的没有产鬼?”
记者眼露疑问,“可我留意到之前一位在第一医院妇产科生产过的产妇,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言之凿凿说在生产时看见了鬼,还听到了鬼叫?”
“你说的那位产妇的采访我在网上也看见过。据我所知,那位产妇生产时遇上不幸遇上大出血症状。
人在失血过多的情况下,机体各器官、各组织、各细胞会严重的缺氧,造成生理功能障碍,产生一些幻觉也很正常。
事实上,像这样的例子并不少,并不稀奇。”
记着看了眼记录本,又追问道:“可产妇家属也说听到类似的鬼叫声?甚至,还声称看见一团黑影从生产室内飞出来?这又该如何解释呢?”
曾副院长笑笑,“可能那位家属太过紧张自己的太太,科学研究表明,人在极度紧张情绪下,身体机能也会发生变化,产生一些幻听幻视现象也很正常。”
当采访报道放上网后,江谣看着曾副院长在镜头前一本正经地反复强调科学解释,呼吁大家理性对待时,忍不住感叹。
难怪人家能爬到副院长的位置呢,就是能掰。
要不是那伞就是这位恳求她留给妇产科的,江谣差点都信了!
第152章 男友都爱上我妈了
曾副院长采访是后面的事了,时间回到当下,江谣收拾完产鬼,回到c1404。
大半夜了,狐小狸还在沉迷看电视。
有了先前袁碧青的经验,江谣也不稀奇。
没接触过的新事物嘛,沉迷几天,再正常不过了,过阵子就好了。
“大师,您回来了。”
见江谣回来,狐小狸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过去了一整日。
哎呀,一整天什么正经事都没做,大师会不会觉得自己很懒很没用,后悔收留她了?
狐小狸有些不安。
瞧她这忐忑的样子,江谣笑笑,“不必这么拘束,你做自己就可以。还有,不用叫我大师,直接叫我名字就行。”
狐小狸顿了下,乖乖点头。
“哦,对了,这个……”
江谣从背包里翻出一个新手机递到狐小狸跟前。
这是她白日空闲的时候在手机店买的,手机卡什么的都已经弄好了。
狐小狸看着眼前的新型手机,不敢置信,“这是给我的?”
江谣点点头,“这是现代人必备产品,你会需要的。”
就跟当初收留袁碧青一样,江谣没想过让她们长久束缚在身边,成为鬼奴妖奴,还是希望能融入现代社会,有自己的生活。
狐小狸感动不已。
她之前就看那些学生人手一个,感觉特别好玩,都羡慕坏了,没想到转眼江谣就给自己置办了一个。
自己这是做的什么好事,能遇上江谣这么好的天师!
江谣摇头,“不用谢。羊毛,不,狐毛出在狐身上而已。”
“嗯?”
“没什么。”
看着转身回房的江谣,狐小狸挠头。
不知道为什么,江谣怎么老给她一种欠她债的感觉?
可怎么可能呢?
错觉,肯定是错觉!
相比于周末的忙碌,周一至周五的江谣明显清闲许多,每天除了上课下课,基本没什么事情忙。
就是太闲了点,江谣有些不适应。
赶上周三早上没课,江谣又出现在天桥摆摊了。
对于江谣的临时“加班”,曾大爷是最高兴的,早早就过来边摆摊边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