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口直断,玄学大佬天桥算卦by林家小九
林家小九  发于:2024年09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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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儿子明明是喜欢异性的啊,一直都是!
他中学的时候还跟班上的女同学早恋,还不止一个,我跟他爸都被老师请去学校谈话来着。
大学的时候也交往过女孩,要不是毕业那会儿大家志向不同,调和不了,说不定俩人都顺利结婚了,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我儿子这些年明明喜欢的都是女生,从来没听他对哪个男的有兴趣,怎么说突然说变就变?
我真的接受不了,我想了很久,还是觉得肯定是出了问题才会这样。
中邪中降头,被人下药……总之,就是不对劲。”
董燕青像是个溺水的人,望向江谣的眼神就像望着水面漂来的浮板,满盛希望与殷切,“大师,请您帮忙看看吧。
看看我儿子是不是被什么人暗算了,还能不能解救?”
说着,她在手机里翻出一张合照,递到江谣面前。
江谣接过看了一眼照片。
照片最中间的,是两个男的。
一个成熟稳重些,看面相,是董燕青的儿子。
如董燕青所说的,确实是五官端正,外形条件不差。
另外一个青春稚嫩些,看样子还是在读学生,长得也好。
两个人亲密地勾肩搭背,笑看着镜头。
就二人这外形这气质,照片扔上网,倒是够那些喜欢yy的腐女们脑补出一本几十万字的某po小说。
“这是我姐妹的儿子。两人相差五六岁,原本是处不到一块的。怪我多事,当初赶上这孩子高考,他基础不够成绩不行,把我姐妹急得满头冒烟。
我想着儿子正好放假在家没事,就主动让儿子给人家补习功课。
结果这功课补着补着,不知道怎么就补出事来了!”
说起这事,董燕青悔不当初。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宁愿自己掏钱给姐妹的儿子上名师班状元班,也绝对不会让自己儿子上。
江谣没说话,指着照片里另外一人问道:“边上这位女士,就是你姐妹?”
董燕青拿的照片,是一张四人合照。
除了中间的两人,边上还有董燕青,董燕青站在自己儿子一侧,而另外的男生边上,也站着一位女士。
看上去不过三十多岁,妆容精致,打扮时尚,优雅知性,充满成熟女性魅力。
董燕青点点头。
“我姐妹本来就比我小几岁,又是做美容生意,保养得好,又时尚,看起来比同龄人年轻不少,她带着儿子出门,她要是不说,大家都不知道那是她儿子,还以为是姐弟呢。”
“说起来,我姐妹到现在还不知道两个小年轻这事,她知道肯定得疯。
那可是她唯一的儿子啊!
这些年她辛辛苦苦一个人把孩子带大,就指着孩子长大成人成家立室。
要是让她知道,她儿子被我儿子……”
说到这里,董燕青满面惭愧,“唉,我真是对不起人家。”
江谣挑眉,“其实感情这种事情也犯不上说谁对不起谁,如果非要说,也不是你对不起人家,或许人家还觉得对不起你呢?”
“啊?”
董燕青感觉大师这话意有所指,一时却琢磨不出具体什么意思,忙着急追问,“大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董燕青没有反应过来,在场的吃瓜群众们倒是有点琢磨出意思来了。
但见这些人个个神情微妙,目光复杂地望着还稀里糊涂的董燕青。
董燕青迎着众人复杂的目光,莫名之余又觉得心慌。
大家这都是个什么眼神?什么意思啊?
江谣看着董燕青迷茫的表情,“两个个好消息,一个,对你来说兴许算坏的消息,不知道你想先听哪个?”
“好消息……坏消息……”
董燕青心慌慌,决定还是先选好消息让自己定定神。
江谣语气淡淡地道:“好消息是你儿子没中邪……”
董燕青一怔,很想问大师这算什么好消息,她情愿儿子是中邪,至少中邪还能想办法,同性恋真的一点办法也想不了。
她才这么想着,就听见大师又紧接着说道,“……你儿子不是同性恋,他的爱人,是一名女性。”
董燕青顿时喜出望外,一双眼都亮了,“真的?大师您说的是真的?”
江谣颔首,“你儿子的姻缘线,是跟女性缠绕在一起,并非男人。”
“谢天谢地,那可太好了!”
董燕青欢喜之余,又多了疑问,“可既然是这样,那我儿子为什么要跟我说他喜欢的是男人。”
儿子“断袖”这事,要不是儿子自己说,她绝对是不会是往那处想的。
是她儿子亲口说的,表情严肃,沉缄认真。
那一瞬间,董燕青觉得自己的天都塌了,从那之后,她是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脑子里闪过的,都是儿子跟男的同床共枕的画面。
对象还是自己打小看着长大的小男生……
董燕青完全无法面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才想到儿子可能是中邪的可能性。
可没想到这么峰回路转,儿子喜欢的就是异性。
那她就闹不明白了,好好的,儿子为什么要骗自己?
就算开玩笑也该有个度吧?
儿子这是搞什么鬼?
听大师的意思,儿子已经有女朋友了,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不直接大大方方带回家里来?
难道她和他爸难道还会反对不成?
董燕青觉得没这个道理啊。
在孩子恋爱这方面,他们夫妻俩应该算得上开明尊重的家长了。
就算儿子在读书的关键时间早恋,被老师请家长谈话,他们也未曾强硬反对过,只是认真地跟孩子分析利弊,剩下的该何去何从,全任由儿子自由选择。
儿子应该是知道他们做父母的呀,干嘛还整那么弯弯绕?
还有,大师说儿子有女友,可她儿子日常除了上班下班,也没见出去约会什么的,倒是逮到时间就往那孩子家里跑。
那孩子……家里?
董燕青心里一咯噔,忽然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她紧张地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大师,那您说的坏消息,又是什么?”
江谣指着董燕青手里的那张合照,“这张照片里,有一对情侣,你可以猜猜是哪个跟哪个。”
董燕青一怔愣,低头看着合照。
这张合照她看过无数次,觉得刺眼的同时也烂熟于心。
这照片里有自己,儿子,那孩子,还有自己的姐妹。
两对母子自然不可能是情侣,剩下自己儿子和姐妹的儿子,儿子既然不是同性恋,他们也不是情侣,自己跟那孩子更是不可能,唯一剩下的就是……
董燕青视线落在站在照片边缘的姐妹,又左移看向站在中间的儿子……
她的姐妹……她的儿子……
她的姐妹跟她的儿子!!
“不,这太荒谬了!”
董燕青颤抖着唇,面色全失,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此时此刻她的心情,甚至比当初儿子说自己是同性恋时,还让她震撼。
这叫她怎么接受,怎么接受得了?
她拿人家当姐妹,姐妹拿她当妈妈?
董燕青觉得自己跟被雷劈到没什么区别,已经整个人都裂开了,麻了傻了。
见状,众人不由同情,有人开口安慰。
“大妹子,想开点吧,你儿子好歹喜欢女的不是,这总比他真的喜欢个男的强吧?”
“是啊,你看你姐妹,啊呃,是这位女士,长得漂亮又有气质,跟你儿子站在一起,根本看不出年龄差,也是郎才女貌,般配的很。”
“而且还知根知底,你能跟人家做姐妹,证明双方人家也合你脾气,就算以后做了婆媳,也应该是合拍的。”
有人安慰,也有人帮董燕青说出心里话。
“瞧你这话说的,当姐妹跟当婆媳能一样吗?这不别扭吗?”
“别扭是肯定的,但是适应适应,久了还不是都一样。”
“这哪是那么容易适应的,旁人不得说闲话啊?再怎么保养得宜,差了十几岁这不是摆着吗?”
“是嘞,更重要的是,这大龄儿媳娶进门还不知道能不能生呢。”
“哎哟,别说,这可是个大问题啊。”
“怎么就大问题了,能生就能生,不能生就不能生呗!咋的,不能生就不能过啦?不孕不育的夫妻多了,难道都得离了不成?”
“不是都得离,是百分之九十得离。人家讨老婆娶媳妇为什么呀,不就是为了有个子孙后代吗?没孩子,夫妻俩天天你看我我看你,多没意思啊。”
“怎么会没孩子呢,不是有现成的吗?不用养,都大小伙子了。”
“那怎么能一样,又不是自己亲生的。”
董燕青疯狂点头。
大家说出了她的心里话,她就是这个想法。
她知道自己的想法不开放,但她就是盼着儿子能好好娶妻生子,生个小孙女小孙子,香软软奶呼呼,用甜糯糯的声音喊她奶奶、奶奶。
董燕青光想想都觉得迷糊,觉得美。
儿子要是娶个今年四十一的,那她这美梦还有机会实现吗?
江谣看着董燕青满是忧虑的表情,挑了下眉,“如果你的顾虑只是两人能不能有孩子的话,那你完全不用操心。”
董燕青一顿,忙望向江谣。
江谣说话,“你是不是忘了我刚才说的是有两个好消息,你听了一个,还有一个没听呢。”
好消息?
董燕青脑子里一跳,迅速想到了什么。

江谣浅笑点头,“恭喜你,要升级当奶奶了。”
饶是已经有所猜测,但真的得到肯定时,董燕青还是惊喜不已!
她就要当奶奶了?
她就要当奶奶了!
“恭喜啊,这么年轻就要当奶奶了!好福气啊!”
“两人都长得好,孩子生下来一定很漂亮。”
董燕青想象着小人儿奶呼呼的小脸蛋,满眼都是期待。
见状,大家顺势说和。
“虽然女方年纪是大一点,但也是女的嘛,总比儿子真玩同性恋的好。更何况还有了孩子,哪怕看在孩子的份上。”
“是啊。现在多少年轻人都玩丁克不婚,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合适的还愿意生的,不赶紧送作堆傻了。
可别像我家邻居似的,十几年前她儿子谈恋爱,她嫌弃人姑娘是外地人,硬生生把两个年轻人拆散了。
搞到现在儿子快四十了还单着呢,我邻居现在提起这事还哭呢,说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拦着。
要是当年她没拦那一手,她孙子都该上中学了。”
董燕青一听觉得有道理。
是好是歹,也是儿子自己看上的。
除却年纪带个孩子这点,沈晓卉确实一点毛病都没有。
不仅人长得好,人也进取。
沈晓卉出身不好,早早就没书读,孤身一人出来打工,被骗过被坑过,但她一直咬牙坚持着。
从一个洗头妹开始做起,学妆发学造型,后来又转型学美容开了美容院,便是结婚离婚带着孩子,也一直没放弃学习。
这些年,她自考了大学,还读了工商管理研究生,几年前又在扩大投资,注册品牌,将自己的美容生意专业化,公司化,从沈老板摇身一变,成了沈总。
虽然自家条件也不差,但比起沈家来,是小巫见大巫。
漂亮时尚,又是单身富婆,追求沈晓卉的人有如过江之鲫,事业有成的,风度翩翩的,还有,年轻体健的。
董燕青自己就撞见过,一个刚上大学的帅小伙被沈晓卉迷得五迷三道,疯狂展开追求了好久,实在没戏才不甘不愿地放弃。
这般数着,董燕青越发觉得心虚,忽然觉得人家能瞧上自家儿子,倒是儿子几辈子修来的。
以沈晓卉的条件,要找什么样的男的找不着呢。
可又怕条件太好,旁人又该说闲话。
会不会有人觉得是自己看上沈家有钱,卖儿求荣,将儿子跟沈晓卉送作堆?
董燕青想到那些难听的话,心里又不由发凉。
江谣一眼就看出董燕青在顾虑什么,“日子是自己过的,何必在乎闲言碎语。说那难听话的人,不过是在嫉妒。
唯有通过猜忌诋毁,证明你过得其实没那么好,他们心里那点不平衡感才能稍微得到安慰。
为了这种不怀好意的话而放弃自己美好的生活,是愚。”
被大师这一提点,董燕青一下子醒过味来。
是啊,她在乎那些酸言酸语的干什么,难道因为别人几句闲话,还能让儿子分手不成?
那怎么行,她还想要她的宝贝孙孙呢!
董燕青一下思路清晰起来,赶紧拿出手机给儿子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响了好几声才被接通,“喂,妈。”
“儿子,你现在在哪儿呢?说话方便吗?”
贺唯鸿的声音在电话那头传来,“妈您又想跟我谈心啊?您放弃吧,我对小羽的心是不会变的!”
“你对小羽什么心,当他爸爸的心啊?”董燕青吐槽。
电话那头的贺唯鸿一下惊住,“妈,您……”
“妈妈妈,你小子把我当你妈了吗?你喜欢晓卉就直接说你喜欢晓卉,你绕那么大弯子干什么!
我还以为你真的弯了,还把小羽带弯了,你知道我多难受多愧疚吗?你知道吗!”
话不说则已,一提起董燕青火气也上来了。
贺唯鸿一下抓住重点,语带惊喜,“妈,您不反对啊?”
“我反对?我反对得着吗我!
我儿子这么有主意,连欲扬先抑都跟我玩上了。
咋的,觉得先说自己是同性恋,再说自己其实喜欢的是阿姨,我会好接受点啊?”
想到自己这些日子发愁掉的头发,董燕青火气蹭蹭蹭地往上走。
贺唯鸿被喷得不敢应。
那个,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董燕青还在吐槽,“这主意肯定是你自己想的,晓卉想不出来这么烂的点子。也就是你,看似聪明尽出馊主意,也不知道晓卉怎么想不开能看上你的。
要我说先前那个富华国际的黄总,长得一表人才,又有学识又有涵养,文质彬彬,可比你强多了。
就是那个愣头愣脑的大学生也比你好,小伙子长得多精神啊,还比你年轻七八岁!”
贺唯鸿:……
“妈,我才是您儿子啊。”
“晓卉还是我姐妹呢!”
虽然被自己亲妈损了,但听见妈妈话里话外的意思,贺唯鸿知道事情成了,他乐呵呵,“不是姐妹了,以后是儿媳妇了。”
“行啊,她管我叫妈,我管她叫妹,我们各论各的。”
董燕青说完,忍不住追问,“儿媳妇?话说你求婚没有,晓卉答应了?”
说起这话题,贺唯鸿一下蔫哒了,“求了,人家没答应。”
“你连公开都不敢,一点诚意都没有,换我我也不干!算了,指望不上你,还得你妈亲自出马。”
董燕青直接拍板,“今晚,你把人领家里来吃饭,过过明路。”
“妈,这会不会太快了?我是说我爸那……”
“你爸那有我,你少操心!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照顾好晓卉,还有晓卉肚子里的宝宝,听见没有!”董燕青语气认真。
贺唯鸿则一脸懵,“什么宝宝?晓卉什么时候怀孕了,我怎么不知道?妈您听谁说的。”
“这你不用管,反正好好照顾晓卉,要是有半点差池,看我不收拾你!
今晚的事情记别忘了,我待会儿就打电话让你爸请假上菜市场买菜去,我厨艺拿不出手你是知道的。”
董燕青快速交代完,心满意足地挂断电话。
电话这头的贺唯鸿想插话都插不上,拿下手机一看他妈居然连电话都挂了。
这时,卧室房门打开,一身素白睡裙的沈晓卉从屋里走了出来。
棉质睡裙,服帖地贴在她身躯之上,勾勒出玲珑线条,衬上那白嫩紧致的花容,任谁也猜不出沈晓卉的实际年龄。
沈晓卉自己,就是旗下美容公司的最佳代言人。
贺唯鸿揽过沈晓卉,深深亲了好一会儿,才提起刚才那则电话。
“……你说我妈可乐不可乐,她也不知道是做梦梦见还是怎么的,居然说你怀孕了,你怀没怀孕我肯定比她清楚啊!”
沈晓卉闻言没说话,脸颊微热地拉着贺唯鸿去往卧室卫生间。
贺唯鸿不解,好奇跟着走。
但见卫生间的洗手台上,放着一根验孕棒,上面显示红红的,两条杠!

贺唯鸿知道了喜讯之后的开心兴奋可想而知,董燕青也不遑多让。
虽然未来儿媳妇的人选大出所料,但添丁进口的欢喜足以抵平那点不适感。
现在只要想到再过不到十个月,家里就会多一个香香软软的小宝宝,她心里就跟吃了蜜似的,打心眼里觉得甜滋滋。
董燕青高兴了,出手也大方,卦金给的足足的。
江谣捏着那厚厚的现金,脸上也染了笑意。
不错,开市第一卦,开了个好头。
董燕青走了不多久,江谣迎来了第二位客人。
可以看得出来,现在年轻人的择偶问题,确实是父母最操心的事情了,尤其是于妈妈而言。
这第二位客人,又是一位妈妈。
这位妈妈比董燕青年纪大几岁,手指略微宽大粗粝,眼角有细纹,是位家庭主妇。
因着女儿的人生大事,韩瑛这些日子确实头疼得很,更焦虑得很。
“我闺女今年二十九了,在单位上班,工作待遇不错也稳定,我们就想她赶紧找个对象安定下来,结婚生子。
之前每次提起,她总是漫不经心,不当一回事。
我还以为还得等上好几年,没想到翻过年来,她突然就说她恋爱了,也是单位里头的,不过是隶属其他部门,半年前新调过来的。
我们起先还以为她就是被问烦了,随便编个对象糊弄,没想到真的有这么个人。
两个月前,我闺女可算将人领回家了。
其实说真心话,男方瞧着挺好的,比我闺女大两岁,是单位的小领导,长得也还行,不说多俊俏,至少端正,身板也结实。
本地人,独生子,父母都是体制内的,将来退休都有退休金,家里有车有房没负担。
平心而论,男方这条件真的没啥可挑的。
而且,男方对我闺女也好,脾气好,又体贴又照顾,对我们做父母的,态度殷勤,还很有眼力见,进了门就抢着干活,争取表现。”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皱眉了,“兴许他是想争取表现吧,可我总觉得太殷勤了,老觉着别扭。
我老公半点不觉得,他瞧着挺好的,觉得人家是看重我家闺女,才这么着急表现,想博取好感而已。
可我还是觉得太刻意了。
而且我总觉得,对方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有时候他明明是笑着的,我总觉得毛毛的。
我闺女从小就是乖乖女,读书的时候没谈恋爱,毕业工作了还整天泡电视剧泡小说,又没经过事,一点子心眼都没有。
真要是遇上那种别有居心的,她肯定被吃得骨头都没得剩下。
也不知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怎的,这些日子我不时做梦,梦见的内容都是不好的。
我越琢磨越觉得不妙,想让闺女分手。
我老公说我没事找事,孩子不谈恋爱又催,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我又喊着让人分手。
女儿也因为这事烦我,也觉得我是故意挑刺儿。
我也不想的,可我心里就是老觉得不舒服,没有一刻安宁。”
看得出来韩瑛确实愁,都愁成苦瓜脸了。
见状,大家也不由议论起来。
“未来女婿人选看着就觉得不踏实,那确实是个问题呢。看都看不顺眼,以后还怎么成一家人好好相处?”
“话说为什么会这样?是想多了是不?可能你嘴上说着要闺女赶紧嫁出去,其实心里舍不得,所以下意识排斥对方?”
韩瑛摇头,她也不知道,反正她就是觉得不舒服。
“也可能是第六感报警呢。
先前不就是有这样的吗,那个相亲的姑娘,看一眼相亲男就觉得害怕紧张,下意识想跑,最后果然证明那男的有问题,用那什么赤苋迷情咒,会死人的那种。”
说话的是曾大爷,也就是他了,能将江谣算过的那些摆摊故事记得一清二楚,半点不差。
江谣有时觉着,曾大爷这方面的记性这么好,不去出本《那些年,我跟大师一起摆过的摊》未免可惜了。
被曾大爷这一提醒,大家也想起先前杨慕华的那卦。
也有人不知道,好奇地追问什么情况,立马就有知道情况的帮忙解说。
韩瑛听得心有触动,她觉得她跟那个算卦的姑娘情况是一样的,兴许不是她想多了。
她之前刷视频也看见过,说人是有第六感的。
要是一个人你从第一眼就觉得不舒坦,那就是你的第六感在提醒你,这人危险,赶紧跑路!
从见女儿对象的那一天起,她就有这种感觉。
她也很怕是弄错,万一真是好姻缘呢?
而且,韩瑛很怕跟刚刚人群里一位大姐说的她家邻居一样,万一这两人被拆散之后,女儿以后都遇不到合适的,那她岂不是罪过?
心乱得不行,韩瑛只能求助大师。
“大师,还请您帮忙看看,看看我女儿找的这对象是不是真有问题,还是只是我自己想多了?”
韩瑛说着翻出一张照片,是她从女儿的朋友圈照片保存下来的,女儿跟对象一起出去玩拍的合照。
照片上的两个人,笑得都很开心,尤其是自己的女儿,笑容无比灿烂,全身洋溢着幸福。
看着那照片,韩瑛心情复杂,她倒真的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女儿好不容易才找到喜欢的人呢。
江谣垂眸看了眼照片上笑得开心的男女,抬头看向神色紧张的韩瑛。
“大师,怎么样?”
江谣未答反问,“你刚才说这男的是独生子?”
韩瑛一愣。
男的独不独生,跟这事有关系?
肯定有的,要不然大师也不会多此一问。
韩瑛忙点头,“是啊,是独生子,他自己是这么说的。因为父母都在体制内,以前又没有二胎三胎政策,只能生一个。”
她解释完,又忍不住疑问,“难道他还有其他手足?”
“有过。”江谣淡淡说道。
有过……那就是后来没了咯?发生了什么事?
众人明了这里头一定有事,一个个脑子开动起来,悄声嘀咕议论着。
江谣看着韩瑛说话,“你可以猜猜他的手足是怎么没的。”
韩瑛心头一跳,迅速想到什么。

其实不少人也是这么猜的,就是不知道对不对。
江谣指着照片上的男人,“看他的面相,兄弟宫塌陷,命孽映照,他的弟弟是死在他手里的。
再有,他印堂狭窄,耳小且薄尖下巴,主心思阴沉,自私功利。
选这样的人做伴侣,是在拿自己的性命来玩。”
韩瑛听得心惊胆跳,脸色大变。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一见他就觉得发毛,原来是这么回事!
连自己的手足至亲都能下得去手,这样的人,又能对枕边人多好?不行,我得告诉闺女,趁早分手!必须分手!”
韩瑛着急不已,即刻翻到通话页面,给自己女儿冯果打电话。
电话响了两遍才被接通,“喂,妈?”
冯果的声音压低,像是不太方便说话。
韩瑛皱眉,“果果,你现在在哪儿?”
电话里传来一阵窸窣声,听得韩瑛眼皮子乱跳,脑子里快速闪过某些画面,急得她又赶紧追问。
过了一会儿冯果的声音才传来,这次声音大了一点。
“妈,我在电影院看电影呢,你有什么事啊?”
言下之意,要是没什么事她就挂了。
听见只是看电影,韩瑛先是松开了口气,又立马紧张起来,“看电影?跟谁一起看?”
“还能跟谁,跟震明啊。”
汪震明,闺女找的那对象。
韩瑛一听就着急了,“别看了!赶紧回来!妈跟你说,汪震明不是什么好人……”
“妈,您这可过了啊!”
冯果蹙眉,听不下去将话打断,“我知道您不喜欢震明,可您不喜欢归不喜欢,好歹讲点道理,您凭什么说震明不是好人?
他一没偷二没抢的,怎么就不是好人了?”
“他杀人,他算什么好人?”
“杀,杀人?您在胡说八道什么!”冯果震惊地声音下一首扬高。
一个路过上厕所的观众向她投来注目礼,冯果声抱歉,赶紧往边上又走了几句,捂着嘴巴说话,声音低却严肃。
“杀什么人?妈你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啊,这种话怎么能乱说!”
“我没乱说!”
韩瑛急急说道,“汪震明有个弟弟你知道吗?就是被他杀的!”
“震明有弟弟我怎么不知道?还是他杀的,您这都是打哪里听来的?”
“你别管妈从哪里听来的,这事绝对保真,错不了。”
大师算卦这事太难解释,韩瑛知道女儿大概率也不会信,她干脆含糊跳过,直奔主题。
“一个人要是连杀人都敢,那他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闺女你可别犯傻,赶紧分吧,越快越好,别等真出了事再来后悔,那就晚了!”
韩瑛的含糊当然不足以取信于冯果,冯果眉头皱得更紧,“妈,您这人!”
她语气厌烦,透着失望,“我先前不谈对象不谈恋爱,您催得跟什么似的,现在好了,我认认真真找了,您又非得叫我分!
甚至为了逼我分手,连杀人这种恶意的理由都编得出来?!您怎么能这样啊!”
“不是这样的,妈不是编的。”
听见女儿质问的语气,韩瑛着急辩解,脑子飞速转动,忽然想到。
“你忘了你之前跟我说的了,汪震明跟他妈妈相处时的气氛怪怪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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