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源就这么多，多一个流量就多一个抢食的对手。
言默跟余炜，都是最近红得发紫的男艺人，综艺广告，甚至是戏约，都抢得厉害。
粉丝更是大战得厉害，几乎势同水火，这个给那个p丑图，那个给这个造黄谣，这个攻击那个的年龄，那个攻击这个的演技……
拜崔秀梅所赐，饶是江谣不混圈，也见识到了粉圈的场面。
江谣边想着不忘往嘴巴送了两口吃的，身后的姑娘已经激动站起来要上去求签名求合照了。
不过合照的要求被言默礼貌拒绝了，理由是最近没休息好状态不好不想拍照。
不过言默给两个姑娘都签了to签，两个失望的姑娘顿时欢天喜地。
江谣看了眼萦绕在言默周身的淡淡黑气，眼波动了下。
也难怪睡不好呢。
她没说什么，继续低头吃自己的。
而那厢签完名的言默，走向自己的位置。
周围还有其他旅客，不少人将目光投向他，带着好奇打量。
作为艺人，言默对这种打量的目光显然已经很习惯，直接座位上一躺，帽子拉下来一盖，隔绝所有人的目光。
而他的工作人员，则尽责地坐在他的外侧，帮他阻挡其他人的骚扰。
江谣没去看，等吃完东西又打起盹来。
她想睡，但她的爱宠可不允许，小珍珠在指间躁动着。
不能怪小珍珠捣乱，江谣窝了好些日子，小珍珠一点阴气也没吃上，骤然见了美食在眼前，躁动也正常。
江谣干脆手一扬，将那团阴气一整个薅了过来，塞到小珍珠嘴边。
这点阴气对小珍珠而言都不够打牙祭，蚊子腿也是肉，小珍珠虽然嫌弃，还是很香地吃了起来。
江谣没管它，闭上眼睡自己的。
一觉睡醒，车正准备到站。
大家纷纷开始收拾起行李，那位大明星的经纪人正低声叫人。
经纪人喊了好几声，才将言默喊醒。
见言默有些迷糊，经纪人意外，“睡着了？”
“嗯。”言默手里捏着鸭舌帽的帽檐，神色微怔，也有些不敢置信。
经纪人压低了声，“这次没做梦？”
言默摇头，“没有。”
经纪人闻言惊喜，“这么好？”
他琢磨了下，有些兴奋，“难道是这高铁座位坐得特别舒服？回去咱也买一辆吧。”
言默转过头来看他，“买一辆？你要不要查一下高铁造价再来说话？”
经纪人倒是听劝，立马上网百度。
“一辆高铁的造价约为1.72亿元左右。”
经纪人默默将屏幕按灭，不说话了。

第476章 那位大师有消息了吗
待下了列车，经纪人话又开始了，“高铁太贵，咱买不起，座位总买得起吧，回去咱就定制一个吧。”
言默摇头，他觉得不是座位的问题。
像他们这种到处去的艺人，坐飞机高铁常有的事，先前怎么都没遇到过这种情况，肯定是有别的原因。
言默蹙眉若有所思。
这时，一道纤瘦的身影从自己身侧走过，言默下意识看了一眼。
是个很漂亮的女生，没什么行李，手里就拎着个价值大概十几块的帆布包。
见言默目光所及，经纪人也跟着看了下，“那女生很漂亮吧，长得好气质也好，一看就能红。
跟咱们一个车厢的，刚才我一上车就注意到她了，要不是当初答应了只带你一个艺人，我在车上就想给她递名片签她来着。”
言默收回自己打量的目光，“就算能签，你也签不起。”
“嗯？”
“你没看人家头上戴的吗，那簪子，少说几千万，你拿什么签？”
经纪人咋舌，“这么厉害。”
他丝毫不怀疑言默说的，言默家就是做玉石生意的，从小耳濡目染，眼毒得很。
经纪人啧声，“戴几千万的玉，拎十几块的包，这就是你们有钱人所谓的‘松弛感’吗？”
言默没说话，快步走自己的路。
已经有不少旅客将他认出来了，周围人肉眼可见地增加。
绕了个大圈子，一行人坐上了保姆车。
车走在路上。
见言默精神算还可以，经纪人开始说起工作上的事。
“这次给你接的戏，剧本好班底也不错，业内很看好，要是拍好了说不定能冲奖。
圈子里不少男艺人盯着这戏，我费了不少力气才给你争取下来的。
剧本你好好看好好演，真要拿了奖，就轮到咱们扬眉吐气了。”
言默看着窗外，可有可无地“唔”了一声。
经纪人没觉得他敷衍，他知道言默把自己的话听了进去了。
“这次基本上都是些老戏骨，年轻流量不算多。
演男三的程简，演女一的华子芸，你先前都跟人有过接触，多少合作过，没什么好说的。
要注意的是这个女二号，袁碧青。
你别看袁碧青现在名气还差点意思，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人一定会出头的。”
经纪人想起袁碧青那张脸。
长成那样的，想不出头反而难呢。
又想到什么，他忽然压低了声，“袁碧青现在是个人约，没有经纪公司，单枪匹马就敢闯荡娱乐圈，不是傻大胆就是有所恃。
偏偏有人精虫上脑，这都看不透！
先前星尚娱乐的老板还想潜规则人家，结果你猜怎么着？”
星尚娱乐的老板，是圈里出名的老色鬼，最喜欢玩弄那些新入行的小艺人。
他旗下的艺人，不拘男女，但凡长得好看的，几乎没一个能逃脱他的魔爪。
言默不需要搭腔，经纪人已经兴奋地解答了，“听说当天晚上就进了医院急救，也不知道哦他发的什么神经，突然赤身裸体从楼上跳下来的，当场腰椎断裂，大概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听说当时还有人拍到了照片，被星尚花大价钱买下了，网上的爆料也被捂死了。
不过再怎么捂死，也逃不过圈里的耳目，这事还是在圈里悄悄传开来了。
我早几天想跟你说来着，但你最近……”
经纪人顿了下，“我不想烦你，我也以为袁碧青大概率会被星尚报复封杀，可能也没什么合作的机会，这才压着没跟你提起。”
言默明白经纪人的意思。
“袁碧青把星尚的老板搞得那么惨，星尚愣是一个屁也不敢放，袁碧青丁点事情都没有，大家都在猜她背后有金主。
不过到目前为止，依然没有人能挖出来是何方神圣。
越是神秘，大家越是不敢得罪，不能大意。”
经纪人说完看向自家艺人，“我跟你说这些，也不是为了让你去讨好别人，没必要你也做不来，只是单纯告诉你一声而已。
不过我打听过了，袁碧青这人还挺好相处的，跟她合作过的剧组几乎都是夸的。
而且零绯闻，专心演戏不搞事，你最喜欢的。”
言默颔首，对自己的未来搭档，总体还算满意。
他真的受够了那些动不动就捆绑炒cp的搭档，跟苍蝇似的，令人生厌。
他敛了下睫，压下情绪，“你上次说要找的那位大师，有眉目了吗？”
说起这事，经纪人神色严肃认真起来，“应该快了，我已经联系到了丹旭尧，不过电话里说不清楚，他也在南市，不过不巧他今晚有戏，我约了人明天见面。
要是顺利的话，或许明天就能联系到那位大师。”
圈子不大，一点消息传得飞快。
只要稍加打听，丹旭尧之前被男色鬼缠身的消息就能打听出来，因说当时是请了位很牛的大师帮忙解决的。
他们要找的，就是这种很牛的大师。
言默点点头，“明天我跟你一起去。”
“好。”
经纪人看了眼时间，“还有一会儿才到，你要不闭眼休息一下？就算不睡，闭眼养养神也是好的。”
言默想想也好，闭上眼休息。
虽然在高铁上已经睡了两个小时，但密集的行程，又一直撑着不敢睡，这点休息时间是远远不够的。
言默本来只是想闭目养神，但太累了没撑住，没多久他便睡着了。
经纪人原本坐在一旁玩手机，没一会儿就感觉不对地向右侧望去。
但见言默眉心皱得死紧全身冒冷汗，表情痛苦，脑袋转来转去，像是试图挣脱什么，却怎么也挣扎不出，嘴里还溢出难耐的呻吟。
“言默！言默！”
经纪人被吓到，大力推搡着言默，将言默从梦魇中叫醒。
言默猛的睁眼从梦中醒来，气喘吁吁，惊魂未定。
经纪人看着言默满头虚汗的样子，满是担忧，“不小心睡着啦？”
言默抹了把脸，“嗯，太困了。”
经纪人拧着眉，“我看还是别等到明天了，等下直接去丹旭尧的剧组吧，你这状况，我怕你熬不住。”
言默本想拒绝，但想到自己的状况，于是点了点头。

第477章 这不是那几千万吗？
与此同时，被外界认为有深厚背景的袁碧青正已经跟她家大佬碰上了。
因为已经是晚上时间，袁碧青没安排什么行程，领着江谣去了附近一家评价不错的网红餐厅吃饭。
既然说是网红餐厅，自然意味着人多客多，亏的是袁碧青提前订好位置，否则也只能跟着人群在外面等号。
餐厅上餐速度倒是挺快的，就是味道嘛……
江谣有些怀疑网上良好评价是刷出来，不是说东西多难吃，而是不值。
上千块的吃的，比她在高铁上吃到的免费晚餐，并没有好吃上多少。
好在甜品做得还不错，很合小珍珠的口味。
江谣于是连点了十几款，瞬间抚平小珍珠在列车上没吃饱的抑郁心情。
袁碧青也觉得吃的东西口味一般，不过还是很开心。
女生聚在一起，吃什么往往不是重点，重点是可以一起聊天。
袁碧青好些日子没见着江谣，攒了好多话想跟江谣说。
都是些八卦，别人的，也包括自己的。
袁碧青最大的八卦，当然是近来传遍整个圈子的那桩。
“江谣，你是不知道，那老色鬼有多色胆包天!
他前后三次派人给我带话送酒店房卡，我懒得搭理他，我还以为他会知难而退，谁想到这家伙居然蹬鼻子上脸，伸手搅和我原本谈好的戏约。
甚至还放话，说要是我敢不签他们公司，就要行业封杀我？！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活着都没受这委屈，死了还能受他欺负？！”
江谣边低头挖了勺甜而不腻的冰淇淋蛋糕，嘴角扯出一抹笑。
潜规则潜到袁碧青头上，有些人确实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当天我就就踩上星尚的办公楼，结果那老色鬼，居然传讯息说在酒店等我！
我二话不说就去了！
你是没看见那老色鬼当时的表情，开门的时候，衣服都没穿，就围个浴巾，腆着个大肚子，笑得那叫一个得意淫贱！
美死这狗东西了，还以为我这任人鱼肉的小羔羊终于认了命自动上门让他享用了呢！”
说起当时的情况，袁碧青还泛恶心。
“我也没客气，直接就将门锁死，下一秒就开始脱。”
脱是脱，不过不是脱衣服，是脱身体！
“我本来没想搞出大事来的，就想着小小教训对方一下，谁知道那老色鬼那么不禁吓。
我不过才轻轻地把身体脱下来放在地上，还什么都没做呢，他就吓得想夺门而出，结果门打不开，他竟然慌不择路从窗户跳了下去。”
袁碧青一脸无辜，似乎不太明白对方怎么能吓成那样子，她明明还没开始呢，就结束了？
江谣好笑。
任何一个普通人看见美女出溜一下，窈窕婀娜的身子变成纸片掉在地上，都会被吓得慌不择路的好吗？
袁碧青接着往下说，语气幸灾乐祸，“那家伙摔下去还是赤身裸体，唯一的浴巾还挂在窗台上，那场面，简直辣眼睛。”
江谣想象一下那场面，不由恶寒。
确实辣眼睛，赶紧又吃了两口压压惊。
“当时我还看见有人拍照了，还想着完蛋了事情闹大了，到时候网上闹得沸沸扬扬，到时候把我扯出来我以后就不能混了。
没想到后面居然一点痕迹都没，捂得死死的。
我转念一想也对，老色鬼要脸，星尚娱乐的股价要保，这事要是传出去，他们比我还害怕，嘿嘿。”
江谣随口问道：“人最后摔成什么样子？”
“说是腰椎断裂，大概率以后都站不起来了。原本应该更严重的，但我怕搞出人命造杀孽，于是出手托了一把。”
虽然那样欺男霸女的家伙死了也是的死有余辜，但袁碧青还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而且，她也觉得现在的结果更好。
下半辈子只能躺在床上受罪了，活该！
江谣颔首，“事后他没找你麻烦？”
“找了，还找大师来收我，结果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混子，有几个连晓爱都打不过，更别说我了。
我一看这事没完，干脆又跑去医院跟对方‘亲切交流’，几次过后，他就彻底老实了。”
袁碧青想想还觉得好笑，“原本我因为这事还觉得挺烦的，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现在大家都觉得我后面有背景，我走哪大家都对我客客气气的，连片酬都翻了好几倍。”
江谣挑眉。
这倒确实是个好消息。
袁碧青还想说些什么，突然手边的电话亮了。
江谣视力一绝，一眼就看见屏幕上面显示的“丹旭尧”三个大字。
“尧哥怎么会在这时候给我打电话？他不是要赶戏吗？”
袁碧青有些纳闷，但还是将电话接通，“喂，尧哥。”
江谣直觉这电话跟自己有关，果然下一秒就听见袁碧青说到“大师”。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还很有富余空间的包，唇角向上勾起。
嗯，看来，又可以往里头装点了。
言默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小得厉害。
原来他们要找的那位厉害的大师，丹旭尧竟然也没有联系方式，真正跟大师相熟的，是即将跟他同剧组的同事，袁碧青。
也就是说，绕了一大圈，他是舍近求远。
真是神奇，不久前经纪人还跟自己介绍过这号人物，转头对方就成了能帮自己牵线搭桥的人。
而更让他震惊的，是那位大师！
竟然是不久前在车上见过的那个，漂亮女生。
当见到跟在袁碧青身旁远远走来的江谣，经纪人惊讶地下巴差点没掉下来。
他下意识看向自家艺人，很怀疑自己的眼睛，“乖乖，这不是那几千万吗？”
“什么几千万？”
丹旭尧莫名，“你们放心，大师收费没那么夸张，不会动则千万的。”
虽然以言默的身家也不至于出不起几千万。
言默知道丹旭尧这是误会了，却没有过多解释，而是喃喃自语，“如果是她，那我大概知道我之前在高铁上为什么能睡得好了。”
经纪人一怔，下一秒也反应过来，恍然大悟般“啊”了一声。
“那不是几千万了，而是1.72亿。”
丹旭尧：？？
干嘛干嘛，哄抬市场价啊？？

“我说你小子，不想开夜戏就直说，招那么多人来探班是怎么回事？”
见言默跟袁碧青前后脚都来探班丹旭尧，导演面上笑嘻嘻，私下却将丹旭尧拉到一边吐槽。
站在导演个人的角度，其实是不太喜欢探班活动的。
虽然这也意味着某种宣传曝光，尤其是像言默那种自带流量的咖。
瞧，才没一会儿功夫，微博上热搜词条都有了。
袁碧青也不错，尤其是她先前跟丹旭尧还合作过，虽然剧还没播，cp粉阵营已经悄然成立。
她这骤然的探班举动，也在网上引起了不少猜测，连带他们新戏的名字也挂在微博上。
虽然说免费宣传不要白不要，但导演还是觉得最好还是提前报备，他好通知宣发配合达到最佳效果，也不用被打乱拍摄计划。
他这景一晚上的费用可不便宜，要是延迟了进度花超了，监制那边肯定又要叫了。
想到监制嚎起来那声量，导演就觉得脑瓜子嗡嗡。
丹旭尧表示他也很无辜，他也没料到言默会突然杀上门啊。
他明明跟对方约的是明天，他怎么知道言默会那么着急？
至于把袁碧青招来，那也是意外。
言默都亲自找上门来了，就打个电话帮忙牵线的事，他总不好推托吧？
谁知道袁碧青跟大师就在附近吃饭呢，正巧大师这会儿有空，袁碧青就很仗义地立马将人领过来了呀。
再有……
丹旭尧垂头看着导演，两眼放光，“导演，您说真的，我不想开夜戏就可以直说吗？”
导演呵呵，“你尽管直说啊，不过说了有没有用我就不保证了。”
丹旭尧：……
一秒撤回眼里的光！
导演又道：“袁碧青带来的那个女生你认识对吧，也是新人吗？”
丹旭尧侧目，“导演，您不会想签人家吧？”
“是有点这想法，咱们这戏后头不还少了个全剧最强实力碾压的大国师吗？我看那位气质倒是挺符合的。”导演手指摩挲着下巴说话。
丹旭尧竖起大拇指，“导演，不得不说，您看人的眼光还真是一绝！”
大师的实力，可不就是最强吗！
“不过，想法很好，但也只能想了。”
“嗯？”
“那位您签不上的。”
导演好奇，“这怎么说？”
“反正不可能，导演您别打听了。”
丹旭尧摆手，就是不说。
导演怀疑丹旭尧是故意吊他胃口的，却没有证据，只能白了他一眼，往人堆里大喝一声，“都别磨蹭了，准备开拍！”
丹旭尧不用怀疑，他知道导演就是故意的。
但是知道又能怎么样呢，还是得老老实实回到摄影棚，准备拍摄。
相比丹旭尧的不得自由，袁碧青可好多了，她直接大模大样地坐在江谣身旁，不闪不避准备吃瓜。
原本经纪人赵彦伟还想着怎么礼貌将袁碧青请走，被言默一个眼神阻止了。
没必要，反正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
赵彦伟欲言又止，但也知道言默说什么就是什么，没有多说什么。
江谣只当没看见二人的眼神交流，视线落在言默身上。
“你身上的阴煞气倒是长得快，几个小时前刚帮你清掉的，这么快又长回来了。”
一般人听见阴煞气这样的字眼，尤其是长在自己身上，普遍都会紧张，言默听了却反而松了口气。
他之前的猜想是对的，在列车上时，确实是因为眼前的大师。
可见，这位是真有本事，他们找对人了！
倒是一旁的赵彦伟神色紧张，“阴煞气？好好的言默怎么会招惹到这种东西？”
他忍不住猜测，“会不会是有人看不惯你红得快，在背后下黑手？”
这种事也不是没发生过。
据他所知的，几十年前圈子里就有一个女影星，因为红得太快招人妒恨，被人下了蛊，几次公开场合言行失当，甚至做出当众脱衣，甚至更疯狂出格的举动。
不久，那位女影星就息影了，彻底消失在公众视野。
这事还是带赵彦伟入行的前辈告诉他的，初听时他只当前辈在编故事。
下蛊什么的，听着太玄乎了，他不相信是真的。
直到赵彦伟自己在这一行时间长了，听说过也经历过一些奇奇怪怪的事，他才信了这世上有些科学解释不了的事情。
就好像言默的突然噩梦。
大概是从半个月开始，言默开始无端做噩梦。
只要他闭上眼睡着，就会不停做噩梦。
起先赵彦伟还以为是言默工作压力太大所导致的，等忙完这阵好好休息就没事，可随着时间推移，言默的状况却越来越严重。
他不能片刻休息，哪怕只是打盹，但凡有片刻意识出走，那梦魇就会即刻趁虚而入。
光是梦魇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难以挣脱。
如果没人呼唤喊醒，言默就只能一直被困在梦里。
上次就是，言默被困了十几个小时，要不是助手进了屋见情况不对摇醒言默，言默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逃得出来。
是以，言默如今身边二十四小时离不开人，为的就是在言默不小心陷入噩梦时将他叫醒。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言默再怎么年轻能扛也不是铁打的，再不能睡安生，赵彦伟都怕言默会猝死。
袁碧青不知道赵彦伟心里嘀嘀咕咕的这些。
她就是觉得有些怪。
言默身上的阴煞气有些特别。
一般来说，阴煞这种东西，从来是无差别攻击，极易沾染且杀伤力不小。
但她看言默身边跟他走得最近的赵彦伟，身上却好像半点也没沾上。
这就有意思了。
这阴气仿佛是针对言默一个人而来。
袁碧青觉得赵彦伟说的言默被下了蛊不是没有可能。
一切就是冲着言默这个人来的，也不知道言默怎么招惹来的。
言默当然能感受到袁碧青打量的目光。
但他没多在意，主要还是看向大师。
言默等着大师问他更具体的内容，还言语组织了下到底该怎么说条理更清楚。
但大师却什么都没问，直接伸出纤指，隔空探向他的额心。

第479章 有病啊？这也叫喜欢？
就这么过了一阵，似是没多久，又好像过了好一会儿，江谣将手放下。
见状，赵彦伟忙着急追问，“大师，怎么样？”
江谣抬眸看着言默眼底遮不住的青黑，多了几分同情。
恐怖疯人院，电梯红衣鬼，电锯杀人魔，太平间惊魂夜，鬼宅血嫁衣……
甚至还有吸血鬼和僵尸！
闭上眼睛就被各式各样的恐怖元素包围，言默到现在都还能保持理智，也算是这小伙子厉害了。
江谣叹了口气，语气复杂，“还好你快一步找到我。”
听大师这话这语气，赵彦伟心里咯噔一下。
言默是要完啊？！
相比于赵彦伟的紧张，当事人言默则明显淡定许多，至少看起来是这么回事。
江谣问言默，“你做了那么多天的梦，自己有没有察觉出什么？”
言默仔细回想了下梦里的内容，似乎没感觉有什么不同，就是纯粹恐怖窒息。
很多时候，他觉得自己就像是灵异电影里的主角一样，在不断经历可怕的事情。
也有点像现在流行的密室逃脱剧本杀。
不同的是，密室逃脱人是可以自己通过努力逃出，实在不行还可以求助放弃，而自己一旦陷入梦境，就怎么也出不来。
怎么挣扎顽抗都没用。
他为此颓丧过，愤怒过，甚至质问，想知道到底是什么鬼在作祟，但丝毫没有作用，剧情照走。
而且他隐隐有所感觉，自己绝对不能消极应对，一旦在梦里出了事，他就完了。
他只能拼命跑，拼命逃，玩了命地跑。
言默一怔。
其实普通人对上那些可怕的东西，再怎么负隅顽抗也是徒劳，但每次他都能惊险躲过，很多时候，甚至只差一点点。
惊险到肾上腺素狂飙，感觉命都短几年。
他有种感觉，对方既不想他好过，也未必真的想弄死他，至少没那么快想弄死他。
就像猫戏鼠一样，享受猎物挣扎却挣脱不出手掌心的快感。
“这么损？”
听见言默所言，“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啊，居然用这么歹毒的办法对付你？”
言默苦笑摇头。
不是没得罪人，而是太多了，他也猜不过来。
在这个圈子，不红是罪，红也是罪。
不红逢人就能踩你一脚，而红了，你也会成为旁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而你，甚至可能都不认识对方。
所以，言默猜不出来。
赵彦伟也百思不得其解。
江谣向后坐，淡淡声说道：“不是得罪，准确来说，是喜欢。”
“啊？”
在场三位无不惊讶，纷纷怀疑自己听错了。
赵彦伟一脸不可思议，“什么东西？喜欢？有这么喜欢一个人的吗？有大病啊？”
江谣轻描淡写，“是有大病，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就挂了。”
“嗯？啊？！”
虽然大致猜到是鬼祟作祟，但听见真的有人死了，大家还是觉得惊讶。
还是言默最先反应过来，“是我的粉丝？”
江谣点头，“你跟他约定过的，不过你大概只是随口一应没放在心上，他却当了真。”
言默觉得大师说的没错，他确实没放在心上，因为就算大师这么提醒，他还是没有想起来。
赵彦伟更是一头雾水。
言默的粉丝实在太多了，除了眼熟的那几个，他还真想不起谁来。
“三年前，在一家咖啡屋，有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小伙子，说要为你量身定制写一个本子……”
三年前……
在江谣的提示声中，言默心下一动，想起了一些事情。
三年前，那时他大学刚毕业出道不久。
大学毕业之后，他没有按照自己大学所学专业去找工作，也没回家继承家业，而是突然抽风，选择了闯荡娱乐圈。
娱乐圈不简单，哪怕有家人保驾护航，言默也受了不少委屈。
第一部戏时，他不会走位不会演戏，导演监制拿钱当孙子，根本不在意戏拍出来什么效果，就是胡乱拍。
虽然最后播出时，剧竟意外地播得没那么差，却也给他招来了第一波黑粉。
那个时候，他几乎一上网就会看见自己五官乱飞的剧照截图，私信后台充斥着各种辱骂贬损嘲笑的语言。
那是言默最难熬的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