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她青春貌美,恨她被章思杰所爱。
而这些都是自己苦苦追求却不得的。
高喜月的存在,衬得自己仿佛是个笑话。
再加上毁容这件事,陈佳佳更是恨毒了高喜月。
所以,她第一个选定的目标,是高喜月。
只是陈佳佳怎么也没想到,找到人看到的第一眼,居然是高喜月跟章思杰抱在一起的场面!
这对该死的狗男女!
害得她变成现在这副鬼样子,丝毫不觉得愧疚,还有心情在那里恩爱!
可恶!可恨!
陈佳佳恨得目猩红,那个被挖去眼珠的眼眶更是血水直淌,骇人不已。
弄死她!
弄死他们!
仇恨无时无刻不在她身体里疯长翻搅,周身阴怨之气正肆意暴走,陈佳佳再也控制不住,身子往外飞。
结果飞不到三米远,忽地“咣当”一下,她脸仿佛撞到什么无形的墙体,她整个身子顺着滑落了下来。
血糊了一道,触目惊心。
江谣看了眼那道“血墙”,再看了下陈佳佳那辣眼睛的形象,很是嫌弃。
“什么玩意儿,长得丑就该老实待着,大半夜出来晃荡什么?吓到人可怎么办?”
她就知道,这事没完。
陈佳佳的性格,不是不死不休,而是死了也不休。
果然,才刚变鬼,就又缠上来了。
啧,何必呢!
陈佳佳从地上爬起来,短暂懵了一下,眼里又是含恨,又带着几分警惕,“你是什么人?”
这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她竟然完全没注意到?
而且这人竟能看见自己,还丝毫不害怕?
这种光景下,她竟还有心情玩猫?!
“送你上路的人!”
江谣边说话,便用手轻抚着小钱钱柔软的毛发,安抚躁动的它。
不能怪小钱钱没定性,普通人闻不见,小钱钱这开过“阴荤”的,却闻得分外清楚,这空气中到处飘荡着阴气的香味,对于小钱钱来说实在是种诱惑。
美味的诱惑。
陈佳佳半眯眼,“我上什么路,我还有大仇好没报呢!我哪里也不去。”
江谣状似不解,“你有什么大仇没报,把你害成现在这样的人,不是已经被你亲手杀死了吗?”
“我什么时候杀了?”陈佳佳听得莫名其妙。
她明明什么都还没做!
江谣挑眉,“把你害得陷入万劫不复的,不就是你自己吗?你已经亲手杀死自己了,不是吗?”
“你耍我?!”
这才反应过来的陈佳佳被激怒,浑身阴气暴涨,竟不知死活地朝江谣杀过来。
小钱钱顿时猫眼圆睁,满是食物送上门的亢奋雀跃。
小珍珠则出奇地淡定。
它可不能学某只没出息的小猫咪,就这样没几分修为的阴鬼,还不够塞牙缝呢,有什么可稀罕的!
它才懒得动弹。
当然,在小弟面前装姿态是一回事,更主要原因是小珍珠很清楚,像陈佳佳这种没有沾过人命的鬼魂,不在它的食谱之内。
就刚进门的小弟还不知道规矩,在底下馋得口水直流。
呵,出息!
小珍珠翻了下白眼,身子一蜷,继续睡自己的大觉。
陈佳佳虽然可恨,但没沾过人命的阴魂江谣不杀,她手上一划拉,眼前倏然出现一道鬼门。
鬼门洞开。
陈佳佳飞得太快,甚至都没反应过来,整个身子已经被吸了进去。
待再抬头时,前前后后乌央乌央都是鬼,吊死鬼,溺死鬼,断头鬼,什么鬼都有。
“嚯,上面的大佬又送鬼下来了。”
“又双叒叕,我竟然有些习惯了。”
“谁不是呢?”
陈佳佳身处群鬼之中,彻底懵掉,“这是什么鬼地方啊!”
一个吊死鬼骤然凑近,贼嘻嘻到还道:“说对了,这里就是鬼地方!”
“啊?”
一个溺死鬼冲她恶劣一笑,“欢迎来到地府!丑鬼!”
丑,丑鬼?!
陈佳佳瞬间破防,想要发狠做些什么,但见对方浑身阴气比自己还强无数倍,立马便蔫了。
早知道了鬼也不能横行无忌,她为什么要自杀啊——
不对,是她为什么会那么倒霉,遇到那个多管闲事的所谓大师,她怎么不记得招惹过她!!
仇没报成就被送下地府的陈佳佳憋屈,小钱钱也不好受。
呜,它还以为好吃的来了,结果嗖一下,没了!
小钱钱抬头望着江谣,布灵布灵的眼睛里委屈兮兮。
江谣哪能让自己的小猫受这委屈,当即把残存在空间的阴气,甚至附近有的阴气搜罗过来,抓巴抓巴揉成团,塞到小钱钱嘴边。
有了好吃的,小钱钱立马眼前一亮,对着那喷香的阴气嗷呜就是一口,大快朵颐。
小家子气!
才这么点,这也能看得上眼?
未免太好打发!
原本睡着的小珍珠半睁开眼看了下轻易被收买的小钱钱,不无鄙夷地想道。
它傲娇地撇过头去,下一秒嘴边就碰到东西。
是一团阴气。
小珍珠抬头,看见江谣笑盈盈地看它,手还半举着,捏着那团阴气。
小珍珠很认真地跟小钱钱的比较了下,确定自己嘴边这团更大一点。
它当下昂着下巴半眯着眼,一脸“不是我馋,是你求我我才吃的”。
江谣哪能不知道爱宠有多傲娇,手指尖在它凉滑的脑袋上点了下,“对,是我求你,赏个脸吃点吧?”
小珍珠这才装作盛情难却状,勉为其难地张嘴,吃了一口。
哎呀,真香。
小珍珠当即忘却什么小家子气不小家子气的话,开心吃了起来。
见小珍珠和小钱钱吃得开心,江谣干脆把在附近游荡的孤魂野鬼都招了过来,把他们身上的阴气都薅下来一圈。
不过江谣也不白要他们的,元宝蜡烛香,管够。
这可把一群多年没吃过供奉的孤魂野鬼高兴坏了,争着抢着过来。
不就是阴气吗,反正大师也不多要,又不伤筋又不动骨的,还能得一顿好吃的,又有钱收,何乐而不为?
而且,还能在大师面前卖个好。
谁能保证没个什么灾的?
尤其像他们这些没什么修为本事的小鬼,又无供奉又无庇护,还不定什么时候遇到厉害的恶鬼就成了人家的点心。
现在能有机会提前跟大师打好关系,谁也不会傻到拒绝。
于是,一时间,几乎全校的游魂野鬼都来了,甚至连附近几所大学的鬼也闻讯而来。
要不是江谣看情况不对及时叫停,京阳大学就要鬼满为患喽。
总之到最后,小珍珠跟小钱钱吃得是撑肠拄腹,心满意足。
而群鬼则像刚参加完欢乐派对般心旷神怡,意犹未尽,纷纷追问什么时候再有类似机会。
江谣呵呵,表示不了不了。
这群鬼可太能造了,一晚上连吃带拿,花掉她大几万块呢,没看刚刚香火店老板送货过来时,高兴得眼角的褶子都成菊花了。
还有刚刚这帮鬼开造抢食的场面,香烛乱飞,纸钱飘舞,鬼叫鬼笑不断。
也亏得是现在是放假期间,学校里除了有特殊情况申请留校的,就没剩多少学生,要不然京阳大学闹鬼故事系列绝对又要更新了。
下次想要阴气,她还是自己去抓几个恶鬼得了。
又为民除害,还经济节约。
见大师连连摆手,众鬼无不遗憾,纷纷再求,你一言我一语的,吵得江谣耳朵疼。
她干脆手一挥,将群鬼用大风扇走。
总算耳根子清静了!
江谣揉揉自己受了罪的耳朵,抱起吃撑了走不动的小钱钱,指间再绕一个同样吃得肚子圆滚滚的小珍珠,转身欲转出学校。
可惜她眼睛太好,远远地,她就看见有一道身影,孤身蹲坐在女生宿舍楼对面的花坛阶前,双手抱着膝,脑袋耷拉着,黄色路灯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
孤寂,又落寞。
从江谣的角度看去,那就像一只被遗弃无家可归的小流浪猫。
她低头看了眼时间,半夜三点四十。
啧,都过去几个小时了,高喜月居然还没回宿舍休息,还搁外头坐着呢。
不过也理解,刚失恋,又经了事,心绪翻腾睡不着也是在所难免的,吹吹夜风冷静冷静也好。
江谣没想打扰,正准备转身走开,就当什么也没看见。
“大师?”
高喜月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原本入定的她竟如有感骤然抬头,还一眼认出江谣,立马激动站了起来,朝她跑来。
江谣于是站定,眼看着高喜月朝自己跑过来。
“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没想到真是您啊,大师!”
说话间,高喜月已跑近了,她惊喜地望着江谣,两眼亮晶晶,“我一直在找大师,可总是遇不上,可算让我见到您了。”
她暑假留在京市,一是因为先前的事没了结,她想留在学校持续关注。
还有一点,她也想当面好好谢谢江谣。
不止是她,连同她的家人也是。
她身上发生这么大的事,到底是不可能瞒住家里人,她家人既震惊,又后怕,又感恩。
震惊于章思杰的职业,后怕于高喜月差点遭祸,同时对出手相救的大师充满感恩。
她父母当天晚上就带着钱带着礼物搭车来京市了,想着当面谢谢大师的。
结果,没感谢成。
事发第二天,江谣就原地放假了,找不到人了。
热心的梁静帮忙打了电话,但最怕这种场面的江谣没有出现,直接拒绝了。
虽然照江谣的意思,平安符的报酬高喜月已经付过了,钱货两清不必再纠结,但她父母还是觉得过意不去,觉得自己当时就付了两百块,远远不够!
高喜月也这么觉得。
怪她当时不识宝,还以为江谣给的就是普通的平安符,哪曾想竟那么厉害。
她上网搜过那些被硫酸毁容的图片,她根本不敢细看,更不敢想象,要是自己变成那个样子,她还有没有勇气活下去。
江谣就是她的再生父母,两百块怎么够!
但甭管他们一家怎么想的,江谣不出现,他们也无可奈何。
她爸妈在京市待了一周,还是不见大师,最后只能把重酬大师这个光荣的任务交给她,夫妻俩遗憾踏上回程,回老家继续上班。
今天,不,已经算昨天了,昨天刚搭的车走的,自己一大早起来去车站送的车。
没想到转头自己就遇见江谣了!
第461章 突然不太困了呢
江谣看着眼前兴奋的高喜月,“不用叫我大师,同学一场,叫我名字就好。”
高喜月想起梁静提过类似的话,于是听从改了,“江谣。”
江谣颔首。
高喜月满眼诚挚感恩,“能遇见您太好了,我爸妈……”
江谣伸手比了个暂停,截住她下面的话,“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报酬你也给过了,钱货两清,这事就到此结束吧。”
高喜月皱眉,“这怎么行呢?要不是因为您,现在躺在医院病房的人就不是那个陈佳佳,而是我了,我……”
闻言,江谣摇头,“不对哦。”
“嗯?”
“陈佳佳是躺在医院,不过不是病房,而是太平间。”
“太平间?!”
高喜月忘了自己原本要说的话,转为震惊,“您是说陈佳佳死了?”
江谣点头。
“为什么?她是伤重还是?”
“自杀,跳楼。”
高喜月想象着那一幕,瞬间感觉身子发凉,牙齿打颤。
不是遗憾陈佳佳的死,而是代入一下觉得可怕。
陈佳佳受不了自杀了,如果换成自己,自己极有可能也会做同样的选择。
她才二十岁,人生甚至还没开始。
见高喜月一下白了脸,江谣也知道她在怕什么。
“没发生的事情就是没发生,不要总往自己身上套,多往好的地方想。陈佳佳死了,至少你们以后也能安生了,不用担心陈佳佳什么时候跑出来报复。”
虽然把一个人的死当成好事好像有点不好,但对象是陈佳佳,就一点毛病也没有。
像陈佳佳这种,活着也是祸害。
高喜月想想也是。
原本她还很担心陈佳佳,虽然陈佳佳伤好了就得坐牢,但坐牢也有出狱的一天。
像那样报复心重的人,自己就算躲出京市,对方也一定会想方设法找到自己报复。
如今倒是没了后顾之忧。
自己以后可以好好生活,不用惶惶不安了。
很好,一切到此为止。
高喜月沉吟不语,江谣则打了个哈欠,“回去睡一觉,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记得她刚来这个世界时,那位热心的出租车司机覃师傅就是这么劝自己。
她感觉送给高喜月也挺适用的。
高喜月当下觉得心里暖暖的,眼眶发热,“江谣,谢谢。”
说着,她趁机又要旧话重提,“我爸妈……”
江谣严肃认真,“打住打住!别让我以后看见你就绕着走。”
高喜月闻言即刻捂了嘴,不敢再往下说。
“回去吧。”
“嗯。”
见高喜月嘴上答应着,脚下却半点不动,反而眼巴巴望着自己,江谣于是问道:“还有什么事?”
高喜月略微迟疑了下,低了声,“江谣,梁静跟我说过,这个世界是真的有那,那种东西的,咱们学校是不是也有啊?”
江谣挑眉,“嗯?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没,就是我刚才在那边坐着的时候,似乎不时听见奇奇怪怪的声音。
那声音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好像有一百只鸭子在耳边吵,又仔细听好像什么都没有,而且我好像看见有些白色的团团飘来飘去……”
说到这里的时候,高喜月忍不住搓了下胳膊上直直站起来的鸡皮疙瘩,有些害怕。
“你居然会怕?”
江谣不可思议,“你要是觉得怕,怎么敢深夜一个人在室外待着?”
见江谣没有否认自己的话,高喜月不由更加紧张,紧张中又透着几分尴尬。
“……那个,我不敢的,可我下来的时候忘了带学生卡回不去了。”
暑期就没几个学生住宿舍,宿舍管理松散很多,门禁限制取消,虽然晚上也锁门,但申请留校的学生随时可以用学生卡开关门自由进出。
刚才接到章思杰的电话,他人已经到楼下了,她匆匆忙忙换了衣服下来,忘了带学生卡了。
江谣:……
见江谣神色微妙,高喜月猜到了,“您以为我大半夜在外头坐着是在感伤啊?”
她一顿,神色黯了几分,“伤感肯定是有的,毕竟是认真交往的初恋,就这么分手,谁都会难受的。
不过我已经尽量调整了,现在他走了,走向他的新道路,我也不会放任自己继续沉湎其中。
像您说的,睡一觉起来,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一切都会过去的。”
江谣挑眉。
倒是豁达。
“那就赶紧回去睡吧。”
“可我……”
高喜月但见江谣手一比,“好了。”
“啊?”
“门开了,你可以回去了。”
高喜月惊讶,回头看向远处的玻璃门,隐隐地能看见上面不时闪着绿点。
门禁确实开了。
“还真是,您可真厉害,就这么手一……”
高喜月兴奋地转过来,眼前空无一人。
趁着自己转头的瞬间,江谣溜了,连声招呼都没打。
高喜月震惊于大佬的神乎其技,又有点……无奈。
大佬可能没这个需要不清楚,基本上京阳大学学生的学生卡都跟宿舍钥匙串在一起,因为进出门需要。
她说忘带学生卡,其实也是要带宿舍钥匙的意思啊!
没有钥匙,她也进不了宿舍,睡不了啊喂。
高喜月叹气。
这时,一阵夜风吹来,吹得人后脖颈凉飕飕的。
高喜月吓得赶紧抱紧自己,闷头往宿舍楼冲。
算了算了,进不去宿舍就进不去,能进大楼也是好的,前台那里有白炽灯,亮堂堂的,看着就有安全感。
还有桌子椅子能趴着睡一会儿,等阿姨起床,找她借备用钥匙吧。
江谣倒是不知道后面这些,也没兴趣知道,她实在是困了。
一闪现回到自己的熟悉的屋子,将圆滚滚的小钱钱往沙发上一放,衣服一脱,江谣直接上床掀被。
正睡着的钟傅庭已经很习惯她这种夜猫子作息,眼睛都不用睁,身子一转,揽过她的身,为她调整好最舒服的姿势。
江谣舒服地发出一声喟叹,手无意识地在他睡衣半敞的胸膛上摸了一把。
头上的呼吸声忽然一重。
江谣耳内一酥,感觉那贴在自己腰肢的大掌来回摩挲,顺势往上。
噫,她突然不太困了呢……
对于学生党而言,最开心的莫过于假期了。
虽然江谣算不上严格的学生党,但放假了,她也开心得很。
整天吃喝睡玩,日子好不惬意。
钟傅庭望着窝在沙发上一手捞吃的,一手玩手机偶尔还抬头看几眼电视的江谣,不由失笑。
这人,懒散得像她怀里的那只猫。
自己去办公之前她是这姿势,自己事情办完了,她还是这姿势,一点儿都没变。
他大长腿跨过去坐进沙发,毫不客气地将人揽在怀里,顺带将小钱钱挤走。
躺得正舒服的小钱钱不满地喵呜一声,但困意来袭的它也没有多缠膜,身子一蜷,直接在地上的长绒毯继续睡。
钟傅庭看着摆满桌的零食饮料,忍不住道:“这么享受放假?可你原本是可以每天都放假的。”
大学文凭,对江谣而言,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意义。
她完全可以不用上这个学的。
江谣身子一歪,给自己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吃喝躺。
“我有漫漫长生,多的是享受的时间,偶尔放放假还舒服些,整天无所事事,快乐是会打折的。”
她不像钟傅庭,还给自己搞那么多企业来玩,那些行政报表财务数字,她一看头就大。
她不想费这些脑子。
虽然做学生也得用脑子,但她觉得自己选的学科还挺有意思的,所以不觉得烦。
而且,她喜欢现代大学的氛围。
朝气,活力,生机勃勃。
有些意思。
闻言,钟傅庭略略挑眉,没说什么。
两人静静地靠坐在一起,江谣看着手机,钟傅庭看着她。
这时,几道熟悉的声音从电视机里传来,江谣下意识望去,看见电视屏幕上熟悉的身影。
袁碧青,还有颜冉,跟俞炜。
三人是这期的节目嘉宾。
袁碧青首度参演的那部女三电视剧刚开播,时间踩准暑假档,网播数量很给力,网上的讨论度也很高。
这部剧几乎没什么大咖,小成本制作,刚开播的时候,看好的人并不多。
但架不住剧情精彩,逻辑在线,更重点是,里面几乎都是帅哥美女,重点强调,还都长得不一样,不是一条流水线出来的,好看得很有辨识度。
剧播出没多久,就吸引了不少网友,数据一路上涨,成为了暑期档开赛第一匹黑马。
剧火了,演员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男女主角吸粉不在话下,袁碧青这小新人也收获了不少粉丝,知名度在逐步打开,迅速蹿红。
不过再红也比不过余炜,自从抢回属于自己的气运之后,余炜就一发不可收拾,接连播出了几部压舱存货,热度一爆再爆。
现在的他,俨然成为娱乐圈的当红炸子鸡,片酬也跟着追高不下。
又有颜又有演技还有粉丝,片酬再高,也有的是资本捧着钱递本子。
为此,导演没少庆幸自己当初的慧眼识珠,赶在余炜最落魄的时候签了他,要是换成现在的余炜,就算把全部制作费都拿出来用,也签不下来。
江谣这几天闲着没事的时候,也跟着看了几眼电视剧。
拍得还算可以,演技到位,妆造故事配乐都不错,怪不得能异军突起,超越同期,拿下第一。
颜冉跟余炜在里头的表现自不必说,演得当然好,相较而言,袁碧青的演技稍显稚嫩,但不乏灵气,但以新人表现来说,也算是可圈可点,能交差。
江谣再看看袁碧青在综艺里的表现,侃侃而谈,落落大方,是完全独立的有思想有内涵的现代独立女性。
跟之前张口妾身闭口夫君的,完全判若两鬼。
不过一年时间,厉害!
钟傅庭跟着看了眼电视,“这就是你收的那只女鬼啊?”
他知道江谣收了只女鬼放进娱乐圈,但目前为止,仍然只是耳闻,并未谋面。
“嗯,怎么了?”
“没怎么,这张脸一看就能红,应该不是你画的。”
江谣自他怀里抬头,“你在趁机踩我的画画水平吗?”
钟傅庭薄唇勾起轻微弧度,不承认也不否认。
江谣气得哼哼唧唧,转头在他坚实的腹肌处咬了一口。
头上传来一声闷哼。
身下的身体也变得僵硬紧绷起来。
江谣抬头,看见某人的眼色一黯,喉结滚了滚。
哦豁,玩过头了。
她默默扶了下自己隐隐发酸的腰。
正准备从沙发上弹起来,手边的电话忽然响起。
江谣二话不说,直接抄起电话接了起来。
是曾大爷。
曾大爷作为江谣的摆摊搭子,打电话自然是问江谣摆摊的事儿。
不是他要催,实在是问的人太多了。
大师都快一个月没摆摊了,大家伙寂寞啊。
没办法直接找到大师,大家只能找大师的“代言人”了。
为吃一口瓜,这些闲出花来的大爷大妈甚至从市区坐车到郊外影视城附近,几经辗转找到曾大爷儿子的食店,找到曾大爷。
一个两个问曾大爷还勉强顶得住,后面随着找来的人越来越多,不善拒绝的曾大爷有点投降了。
更何况他家老婆子也跟着一起下场怂恿,哦,还有儿子儿媳,外加就爱听故事的小孙女。
于是就有了今天这则电话。
他就是试着问问,希望贵人事忙的江谣能记起摆摊这事,等什么时候有空摆摆摊安抚一下嗷嗷待哺的吃瓜群众,就没想过江谣能一口答应。
结果没想到他话还没说完,电话里头就传来江谣干脆的声音,“等我一会儿,马上到!”
曾大爷顿时喜出望外,挂了电话收拾起来,顺带在儿子帮忙捡起来的的吃瓜群里发了一条语音信息,宣布了这个好消息。
消息刚发出不到几秒,群里就叮叮咚咚响起来,都是群友惊喜的回应,其中还夹杂着对曾大爷的溢美之词。
夸他面子大,一张口就能请动大师云云。
曾大爷听得这些夸赞,心里想的却是江谣刚才说话的语气,又快又急,仿佛被救般,还松了口气。
不对不对,江谣这么厉害,哪需要自己救?自己一定是想错了。
对,一定是这样!
第463章 是谁对不起谁
江谣原以为自己临时起意,天桥上应该是没什么人,谁想到的时候,那些个熟面孔的大爷大妈几乎都在。
她不由惊讶,一问才知道,为了方便吃瓜,这些人居然还搞了个群。
群主还是曾大爷。
迎着江谣哭笑不得的表情,曾大爷有几分不好意思地搔搔头,解释道:“有个群,消息通传起来也方便,要不然大家伙扎堆地往店里跑,大家麻烦,我们店里生意也不好做。”
江谣了然,手脚麻利地将摊位摆好。
很快,就迎来了今天的第一位客人。
来的是一个四十七八岁的中年妇女,看装束打扮,家庭条件应该不错,就是愁心事应该不少,脸上写着大大的“愁”字。
董燕青确实愁,愁的不是别人,愁的是自己的儿子。
“大师,我怀疑我儿子是中邪了。”
江谣上下看了眼董燕青,“哦,这话怎么说?”
众人也来了兴趣,纷纷问是怎么回事。
董燕青深深叹了口气,“我儿子,今年二十八岁,长得不说多帅,至少也是五官端正,一表人才,还是名牌大学研究生毕业,在世界五百强上班,年薪几十万,有车有房,怎么看都是大好青年,前程锦绣。
您说他这样的条件,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找不着,他非跟个男的较劲,您说他不是中邪是什么?”
大家听明白了。
这大姐的儿子,大好青年,是同性倾向,不爱红颜爱男装。
这事落哪家父母头上都犯愁,但是取向这事,本来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没有道理可言。
“我说大妹子,这我就不得不说你了,孩子不就是喜欢男的嘛,不偷不抢不犯法,顶多就是跟大众不太一样,你接受不了也没必要说成中邪吧?”
“你这不是明晃晃的歧视吗?”
“性取向平等,你应该尝试打开心胸去了解才对。”
有人这么说,当然也有更多人反对。
“哎呀,我说你们这些人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啊,换了是你们自己的儿子,领了个男的回家说是男朋友,你们能不能欣然接受?能不能打开心胸?”
“就是啊,火钳子没烫着自己脚,你们说得倒是轻松,真要是发生在自己头上时,看你们还能不能这么大方?”
“一个个净说风凉话。”
“唉,我们怎么就成说风凉话的了,这不是就事论事吗?”
“是啊,我们只是想让这大姐看开点,感情这个事,孩子自己的意愿比天大,父母硬拧,孩子只会更加痛苦。”
眼看人群里就要吵起来,董燕青忙站出来说话。
“大家别吵,我知道你们的意思,都是为了我好,为我家孩子好,谢谢你们。”
她环视众人,语气认真,“大家说的对,我应该尊重孩子的性取向,如果我的孩子天生是弯的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