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惯例by别四为
别四为  发于:2024年08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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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蓓蓓:“我哭!双非惹谁了!”
他们嘻嘻闹闹的同时,徐如徽的酒杯被旁边赵酉识轻轻碰了一下。
清脆一声响。
徐如徽看向赵酉识。
赵酉识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端起酒杯。
徐如徽没动,问:“干什么?”
赵酉识漫不经心说:“罚你酒啊,看不出来?”
徐如徽闻声沉默。
赵酉识不催,也不放下酒杯,就那么等着她。
几秒后,徐如徽在心里叹了口气,伸手端起了酒杯。
赵酉识勾了勾唇,很大度地说:“我就不给你上三杯了。”
徐如徽说:“没记错的话,我今天没迟到吧?”
赵酉识“嗯”一声:“迟了什么你好好想想。”
徐如徽没再接话,沉默着把酒喝了。
散场后,大家都喝了七七八八,田走青和同殊负责把陈蓓蓓和向博瑞送回去,赵酉识则叫了代驾。
赵酉识有固定的代驾,这人现在在另一个区,过来需要等一会儿。
在赵酉识去卫生间的时候,南思和徐如徽在餐厅外吹风。
南思说:“他这人就是毛病多哈。”
徐如徽笑了笑,说了句:“是。”
南思说:“认死理。”
“喜欢人也是哈。”南思说的很突然。
徐如徽顿了一下,淡淡“嗯”了一声。
“不过你居然谈过恋爱,什么时候,大学吗?”南思问。
徐如徽:“嗯。”
“神奇了,赵酉识居然没发疯?”南思又问。
虽然赵酉识知道她谈恋爱后是挺不高兴的,但是徐如徽觉得也不至于到发疯的地步。
她说了句:“都成年人了。”
这时赵酉识从餐厅推门出来,手里不知从哪儿拿了瓶椰子水。
南思看了一眼他的方向,又看向徐如徽,露了声不清不楚的轻笑,似乎觉得她这发言很荒谬。
徐如徽不明所以,但也没追问。
很快赵酉识走到他们跟前,把椰子水递给徐如徽。
徐如徽摇头,赵酉识又拿回去,自己喝了起来。
没多久,代驾到了。
南思说:“我就不跟你们一起了,我还有点事,你们回吧。”
赵酉识没什么异议,甚至也没挽留什么,就说:“哦,行,那我们走了。”
徐如徽犹豫了下,看向赵酉识。
赵酉识问:“怎么?”
徐如徽说:“这么晚了。”
赵酉识说:“没事。”
南思笑,“是啊,没事,放心吧。”
徐如徽这才说:“好吧,那你注意安全,我们走了。”
“嗯,拜拜。”
上车后,赵酉识随口问:“什么时候跟南思那么熟。”
徐如徽说:“不是熟不熟的问题,她一个女孩子。”
赵酉识:“哦,我也只是一个男孩子。”
徐如徽一顿,看向赵酉识。
赵酉识继续说:“把我一个人扔车里的时候没见你那么大发慈悲。”
“……”
有外人在,徐如徽并不想跟赵酉识说这些有的没的。
到小区后,代驾规规矩矩停好车,收了转账,下车离开。
徐如徽跟着想下车时,赵酉识却拽住了她的手,徐如徽一顿,回头看向赵酉识。
时间算不上太晚,但是车厢里很暗。
像是沉默的深夜。
赵酉识今晚喝得不多不少,此刻有些疲软地靠在椅背上。
他们二人都在后排,中间相隔一人位置,恰好是他伸手就能够到的距离。
车内开了足够的暖气,再加上酒精的浸染,人的身子不知何时变得滚烫。
掌心和指尖也是。
这氛围让徐如徽没有安全感。
徐如徽定了定胸口的心跳,佯装很平静地问赵酉识:“怎么了?”
赵酉识看着她没说话。
他眼睛亮亮的,也湿湿的。
徐如徽莫名有些慌。
她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动一动胳膊才发现赵酉识拽得很紧。
根本没有要撒手的意思。
“赵酉识。”
徐如徽暗暗警告。
可赵酉识却全然不接收,他问:“你怎么没喝多?”
徐如徽有点气,又觉得好笑。
“那才多少酒?”
赵酉识默了几秒,说:“也是,我酒量本来就不如你。”
“但是你喝了酒不是想接吻吗?”
赵酉识忽然凑上来,他盯着徐如徽,目光在徐如徽唇上停留一瞬,而后眼睛直勾勾看着徐如徽的眼睛,问:“今天不想吗?”
徐如徽呼吸一窒,车厢里的氧气仿佛一瞬不足,她身子很僵硬,如铁板一般紧紧贴着座椅靠背。
她另一只手摁在座垫上,五指不由自主用力,将垫子摁出了湿润的指印痕迹。
她还没来得及有其他动作,甚至也没说话。
下一秒,听见赵酉识说:“做/爱也行。”
徐如徽一顿。
蓦地意识到南思刚刚那声轻笑究竟意喻如何。
她抿了抿唇,说:“赵酉识,你别发疯。”
话落,赵酉识的手忽然由抓着她的手腕改为与她五指相扣。
十指连心。
徐如徽仿佛顷刻间被赵酉识揪住了心上一角。
她呼吸一瞬错乱,紧接着眼前画面虚晃,唇上滚烫。
徐如徽尝到了椰子水的味道。

只推开了一点点距离。
赵酉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徐如徽,发现徐如徽异常得冷静,好像这个错位的吻于她而言并不能意味什么。
他紧了紧牙关,没忍住有些生气。
徐如徽察觉到了,觉得他莫名其妙的。
他在这发酒疯,她都没生气?
下一秒,赵酉识直接抓起徐如徽的手往自己胸口放,徐如徽感受到那块沉闷的跳动,没出声。
赵酉识冷嘲热讽一句:“也是,十八岁都能干出拍拍屁股走人的事,现在一个吻确实掀不了你什么浪。”
“你别张口闭口都是这个事,我当初强迫你了吗?”徐如徽抽走自己的手,有点冷脸。
赵酉识为她这个渣女发言瞪眼。
他喝了酒,眼睛还有点红,露出这样的表情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要哭似的。
徐如徽躲开他的眼神,不打算再跟他翻旧帐。
她作势要下车,赵酉识拽她,耍赖一般抱住她,“你不准走!”
“你每次只要一进你那个家门,就好像被封了什么冷血无情结节一样。”他说话的声音闷闷的,似乎比刚才还要委屈。
他抱住徐如徽,把脸埋进徐如徽的肩窝,他声音低低沉沉地叫她的名字,叫了好几声。
“阿如,阿如。”
徐如徽其实很怕赵酉识这样。
赵酉识阴阳怪气冷嘲热讽她都能对付,唯独这样她会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沉默很久,说了句不冷不热的,“很晚了,回去吧。”
赵酉识还抱着她,完全不打算撒手,“不想回。”
他这会儿声音已经有些含糊了。
赵酉识的酒量一般,这些年即便有长进,今晚也差不多了。
大概是真的喝多了。
不是纯发疯。
于是徐如徽就那么让赵酉识抱着,直到赵酉识的手机响起。
赵酉识还是不撒手。
徐如徽故意说:“报警电话。”
赵酉识笑了一声,舌根有些硬地说:“我还没把你掳走呢。”
徐如徽拍拍他的胳膊,“接吧,可能是阿姨。”
赵酉识“哦”了一声:“我又不是妈宝男。”
徐如徽无语了一瞬,说:“你是大孝子。”
赵酉识不接,徐如徽不可能就那么放任着。
这个点能打给赵酉识的大概率是家里人。
徐如徽伸手摸向赵酉识的口袋,找到手机后,看到来电人果然是祝提春。
她默了几秒,接通:“阿姨。”
祝提春没想到会是她接电话,明显愣了下,“阿如啊?”
徐如徽“嗯”一声,迅速传递信息:“我跟赵酉识在门口,他喝多了。”
祝提春“哎呀”一声:“那你一个人弄不动吧?我让你叔叔出去接他。”
徐如徽闻声偏头看了眼赵酉识,发现赵酉识还没什么反应,她伸手推了他一下,他哼哼唧唧地,“干什么?”
徐如徽叹了口气,低声问他:“能走吗?”
赵酉识口齿挺清晰地,“不能。”
徐如徽“哦”一声,扭头跟电话里的祝提春说:“他可以自己走,你们别来了,我们这就回。”
挂了电话,徐如徽也没什么耐心了。
她又推赵酉识一把,催促:“别让你爸妈等你。”
赵酉识这次很顺利地起来了,没再折腾什么,他顺势往旁边一靠。
此刻车里昏暗,外面也没什么光线,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徐如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徐如徽也不想知道。
她打开车门,跟赵酉识说:“走了。”
赵酉识闻声偏头看向她,黑暗里,他眼睛是深色的,眼神也深深的。
就像他刚才说的那样,他并不想让徐如徽回家。
可那是她的家。
赵酉识看了徐如徽很多秒,最终只在心里叹了口气,起身下车。
二人前后脚回家,徐如徽率先打开自己的家门,门打开的一刻,徐如徽感觉到身后赵酉识在看着她。
她顿了一下,没有回头。
房门反手关上不久,对面响起开门声。
徐如徽站在自家玄关听到祝提春跟赵酉识说话的声音。
“怎么回事啊?”祝提春声音刻意压得很低,如果此刻徐如徽在自己房间,是肯定听不见的。
“没怎么。”赵酉识声音也低低的。
“你这嘴怎么回事?”祝提春意识到什么,忽然“嘶”一声,紧接着徐如徽就听到一巴掌落在人衣服上的声音。
“你不会发酒疯了吧!”祝提春声音欲高又压低。
赵酉识没说话。
一阵悉悉簌簌的。
房门关上了。
徐如徽不知道赵酉识会怎么跟祝提春解释这场闹剧,明天一早自己又会迎接什么。
她想了想,觉得自己大概也能对付。
毕竟这些都在自己曾经预设过很多次的“难测”里。
“杵这儿干什么?”身后蓦地响起任素秋的声音。
徐如徽惊了一下,回头说:“刚回来。”
任素秋问:“怎么样?”
徐如徽没听明白,看了她一眼。
“我说酉时那些朋友,是不是都是名牌大学毕业的?”任素秋问。
徐如徽敷衍地“嗯”一声。
“工作都定了吗?”任素秋问。
徐如徽一边换鞋一边说:“都准备升研究生。”
任素秋一听这话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徐如徽从卫生间洗漱出来,路过客厅时看见任素秋还在客厅坐着,随口问:“怎么不睡?”
任素秋忽然起身走过来,她只跟徐如徽说了一句话。
“你不用考研,我希望你能留在鹿上做个文职就行。”
说完任素秋不理会徐如徽,转身回房。
徐如徽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翌日一早徐如徽出门吃早饭,回来看见赵酉识家里门开着,她还没走到门口,就看见祝提春探头出来,看到她脸上挂着笑,“阿如。”
徐如徽唤声:“阿姨好。”
“大早上就出门啦?”祝提春问。
徐如徽说:“出去吃早饭了。”
“哦哟,赵酉识那个懒货还没起呢,喊他两次都没动静。”
徐如徽说:“反正在家也没事。”
祝提春说:“怎么没事,我要出去呢。哎,你一会儿有事吗?没事跟我出去一趟?”
徐如徽愣了下,“啊?”
祝提春半撒娇半抱怨地说:“我没女儿啦,想去逛街都没人陪,你就跟我一起逛逛嘛。”
徐如徽本来没怎么多想,答应下后看见祝提春转身从玄关拿个包就出门了,顺便还拿了瓶椰子水递给她。
徐如徽接过,发现瓶身是热的。
赵酉识家里没人爱喝椰子水,就连赵酉识自己也不爱。
也许祝提春和赵新良以为赵酉识以前爱买这个是他自己喜欢,所以这些年家里也常常备着。
可能顺手拿出一瓶热的。
大概是提前准备好的。
祝提春有话要跟她说。
徐如徽在心里想。
她攥着温热的椰子水,出门却迎了一股冷风,吹得整个人都是凉的。
手里的椰子水仿佛也瞬间凉了下来。
“真冷啊,”祝提春说,“这年都要走远了,怎么还那么冷。”
她又问,“你今年什么时候走啊?”
徐如徽说:“还没想好。”
“几号开学啊?”祝提春问。
“初十。”徐如徽没说实话。
祝提春叹了口气,“哎呀,没几天了。”
徐如徽“嗯”一声。
祝提春说:“酉时今年要过了十六才走。”
徐如徽捏紧了瓶子,“嗯”一声说:“可以多陪陪你们。”
祝提春笑说:“谁要他陪,二十大几的人了,他有他自己要陪的人。我们虽然是他的亲生父母,也不能把他绑在我们身边。人这一辈子啊,行为上真正意义能陪自己走到最后的,只有自己的伴侣。”
徐如徽听着,脑子里却一片空白,她什么都想不到,也不知道该接什么,只能稀里糊涂应一声:“嗯。”
两个人一边闲逛一边闲聊,走到商场旁边一家金店时,祝提春说:“走,陪我进去逛逛,最近金子好像有活动。”
徐如徽还没到欣赏金子的年龄,她对首饰这些也不怎么感兴趣,祝提春说进去她就进去。
祝提春今天兴致很高,似乎对金子也是真的喜欢,工作人员陪着她挑完耳饰挑手饰。
“这是您女儿吧,跟您长得真像,都漂亮。”工作人员嘴巴很甜。
祝提春笑着说:“对呀对呀,就是我女儿。”
她回头看徐如徽,“是吧。”
徐如徽笑了笑,应一声:“是。”
这时祝提春看见一条手链,金珠串制的,中间串了一个如意坠。
“这个好看。”祝提春一说,工作人员立马拿出来。
祝提春接过就往徐如徽手上戴,徐如徽一滞,下意识抽回手,却被祝提春一把拽住,徐如徽蓦地看向祝提春。
祝提春朝她笑笑,低声说:“戴给我看看。”
说着,祝提春亲自给徐如徽戴上,戴好以后她拿着徐如徽的手,看来看去,满脸的喜欢。
“好看,真好看。”
她说着还问工作人员,“是吧?”
“是,很好看,这款很适合小女生戴的,您女儿手腕细,皮肤白,戴金子很好看的。”
“嘴巴真甜,那就买这条吧。”
祝提春要去柜台结账,徐如徽急忙拽住祝提春,她看着祝提春,“阿姨……”
祝提春还有心开玩笑,“怎么不叫妈妈呀。”
徐如徽嘴笨,从小到大面对祝提春这种玩笑话常常不知该怎么接,她后来想过很多次,也许不是她不知道该怎么接,是她心中不够坦荡。
她生怕祝提春是真的拿她当女儿,而她偏偏又欺负了她的儿子。
“阿姨,这个太贵重了。”徐如徽说着要拆解下来。
祝提春手搭在徐如徽手上,阻止了徐如徽的动作。
她说:“一点都不贵重,我昨晚想了大半夜,是该让赵酉识带你来呢,还是我这个做父母的来呢,后来又想了想,他借酒行事,那是他的错,他回头自己想办法向你认错,我没教好他,这是我的错,应该我带你来。”
徐如徽怔住。
祝提春笑了笑,又说:“你今天不要理他,男人真喝醉了酒,是什么事都做不了的,他就是故意的,故意欺负人呢,谁欺负我女儿都不行。”
说到这儿,祝提春又笑,“不过,阿姨还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给我一个,以后真能听到你喊我妈妈的机会。”
“这条手链不是在替赵酉识开罪,我刚刚已经说了,他的错他自己想办法认,这是我想送你的,如果我的‘道歉’让你觉得压力大,那你就当这是我送你的新年礼物。”祝提春又说。
徐如徽看着祝提春含笑的眼睛,不知是店铺里开了空调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她感觉身子忽然暖了起来。
她很想哭。
【??作者有话说】

◎徐如徽,把我气哭你很爽是不是◎
但是大白天的,徐如徽也不可能真的当着祝提春的面哭出来。
她摸着祝提春的手,好一会儿才说:“谢谢阿姨。”
徐如徽嘴上说谢谢,心里却已经开始盘算怎么把这份情谊还回去。
和祝提春往回走的时候,徐如徽收到了赵酉识发来的微信,问她醒了没。
祝提春瞥眼看到,笑话他:“都跟他似的,睡到大晌午。”
祝提春这话一说,徐如徽也不好装看不见,只能回复说:【醒了。】
赵酉识:【吃饭没?】
徐如徽:【吃了。】
赵酉识:【……】
赵酉识:【你怎么那么勤快?】
这人摆明了是来闲聊的,徐如徽拿着手机,不知道怎么回复这条,她只犹豫了三五秒,祝提春忽然把手放在她手腕上轻轻一拉,往旁边服装店进。
“来,陪我逛逛这家。”
徐如徽顺手把手机换到另一只手上,然后很自然地放进口袋,“好。”
她没有再回赵酉识消息。
赵酉识也没有再发什么。
到家后,祝提春喊徐如徽去她家吃饭,徐如徽笑着说:“不了,我妈估计要回来了。”
她话音刚落,赵酉识就从卫生间探头出来,看到徐如徽和祝提春二人,挑眉:“你们一起出去的?”
祝提春白了赵酉识一眼。
赵酉识觉得莫名其妙,看向徐如徽,扫了她一眼,“手机没电了?”
阴阳怪气地。
徐如徽淡淡说:“没看手机。”
赵酉识“哦”一声,一脸“你看我信吗”的表情。
徐如徽全当没看见,开门进屋。
房门关上,徐如徽听到赵酉识问祝提春:“你什么表情?”
祝提春让他滚蛋。
赵酉识:“我怎么了?我不是刚起吗?”
祝提春一边继续让他滚,一边关上门。
母子俩吵吵闹闹的,听得徐如徽不由自主弯起了唇。
中午任素秋按时按点到家,吃过饭睡个浅显的午觉,下午早早去上班。
大年初四这种日子,坦白说徐如徽在家也没事情做,她本想问问张夏旬最近状态怎么样,手机掏出来,却发现好友申请列表那里有个红色的数字一。
她点进去,看见是一个头像是某个男艺人的人,昵称BBaby,备注:阿如~
徐如徽只思考了一瞬便推测这人是陈蓓蓓。
她记得那天陈蓓蓓的手机屏保也是这个男艺人。
徐如徽点击同意,下一秒BBaby便发来消息。
BBaby:【阿如~】
BBaby:【猜猜我是谁?】
徐如徽笑了下,回:【蓓蓓新年好。】
BBaby:【……。】
徐如徽笑着把备注改成陈蓓蓓的大名,再折回二人聊天窗口陈蓓蓓已经发了新的消息。
陈蓓蓓:【太聪明了不好宝贝。】
徐如徽:【没有没有。】
陈蓓蓓:【嘿嘿。】
然后发来一个小蓝不好意思挠头的表情包。
徐如徽想了下,问:【是想要张千里的联系方式吗?】
陈蓓蓓:【嘿嘿,是滴。】
陈蓓蓓:【跟我爸妈提了一嘴,他们觉得可以先试试。】
徐如徽有点好奇,问:【你爸妈现在就支持你谈恋爱呀?】
陈蓓蓓:【支持啊,我上学的时候他们就挺支持的,他们觉得女孩子就是要多谈,实践出真知!】
徐如徽:【……什么真知?】
陈蓓蓓:【什么男人最适合自己的真知?】
徐如徽:【……好的。】
陈蓓蓓:【哈哈哈哈哈哈。】
徐如徽把话题重新岔回来,说:【我没有他的微信,只有手机号。】
陈蓓蓓:【也可以!那我给他发短信!】
徐如徽仿佛能看到陈蓓蓓的灵活表情,她笑了笑,说好,然后把张千里的手机号发了过去。
陈蓓蓓接收到没几秒就发来一个截图,应该是她通过手机号搜索的张千里的微信。
陈蓓蓓:【主动出击咯!】
徐如徽想了下,回复:【祝福。】
陈蓓蓓:【你也一样!】
徐如徽回了个表情包。
十分钟左右,徐如徽家门被敲响。
徐如徽在沙发上坐着,几秒后叹了口气,起身开门。
门外是赵酉识。
徐如徽看他一眼,已经懒得问他来做什么,她转身回客厅,赵酉识不请自来地进屋,关门,然后坐到徐如徽旁边。
“陈蓓蓓那人嘴里跑火车,你少往耳朵里进。”赵酉识一坐下就说。
徐如徽没看他,眼睛盯着电视机里的节目画面,问:“什么?”
赵酉识说:“实践出真知那东西。”
徐如徽弯唇笑了下,没由来想逗逗这位信息接收处的大少爷。
她扭头看向赵酉识,唇边的笑没完全收回,一点点痕迹,显得心情很好的样子。
“这不是马老师说的至理名言吗?”
赵酉识沉默了下,盯着徐如徽说:“徐如徽,把我气哭你很爽是不是?”
徐如徽没想到赵酉识直接就承认了,虽然这屋里没别人,但她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她愣了下,目光挪到电视机上的时候却在笑。
屋里安静半天,徐如徽听到旁边赵酉识嘀嘀咕咕一句:“我就不该来。”
徐如徽脱口说:“那不送。”
余光里,赵酉识盯着她。
即使不看,徐如徽也知道他满脸写着的是幽怨二字。
徐如徽沉默了下,说:“抱歉。”
她只是嘴滑而已。
又过了一会儿,赵酉识才说明来意。
他伸手给徐如徽要她的手机,徐如徽一边递给他一边问:“做什么?”
赵酉识:“现在才问,反诈app下了没?”
徐如徽:“密码又没给你。”
赵酉识:“你能设什么密码?”
他说着输了一串数字,结果提示密码错误,徐如徽挑了挑眉,看着赵酉识,赵酉识轻咳一声,又试了一串。
徐如徽看到这串数字,很不客气地笑了一声。
赵酉识手一顿,抬头看向徐如徽。
徐如徽很淡定,“抱歉,没有用生日日期做密码的习惯。”
说完顿了下,又补一句:“也没有用别人生日做密码的习惯。”
赵酉识:“闭嘴吧。”
徐如徽忍俊不禁,说:“246800.”
赵酉识一边输一边问:“什么意思?”
徐如徽:“随便弄的。”
赵酉识看上去并不信。
徐如徽说:“我在这种事情上没那么心思。”
赵酉识冷笑一声:“看出来了,比钢铁还直。”
徐如徽看他一眼,“你密码不会是我生日吧?”
赵酉识说:“不是。”
徐如徽也没什么尴尬的,淡淡“哦”一声。
很多时候她问问题就是随便一问,给不给答案或者答案背后的原因她都不会深究。
她不是在糊弄赵酉识,她确实没有那些很柔软细腻的心思。
她看着赵酉识打开手机,把张千里的手机号复制粘贴发到了【z】的聊天窗口。
这个时候说实话徐如徽是有一点尴尬的。
她怕赵酉识问她为什么不给他备注大名,她觉得她可能答不上来。
结果赵酉识只说一句:“懒死你得了,表白墙上还知道给我写三个字母呢。”
“……”
这一瞬间徐如徽是有点感谢自己那么多年留给赵酉识的“刻板印象”的。
她问:“你经常上表白墙?”
赵酉识说:“没你上得多。”
徐如徽一愣,看了赵酉识一眼,赵酉识没遮没掩的,也没说自己这句是玩笑话,只是也看了她一眼,问:“怎么?”
徐如徽收回目光,说没事。
她只是没想到赵酉识会关注他们学校的事情。
那他是不是……
徐如徽想了下,问:“那我和游深的事情?”
赵酉识一点也没有偷窥别人隐私被抓包的尴尬,很淡定地说:“哦,说到这个。“
他再次抬头看向徐如徽,“不是没谈过么,你跟我撒什么谎?”
“气我?”
徐如徽微微一滞,别开了眼神。
她说:“没。”
徐如徽只是不清楚,她跟游深算不算在一起而已。
当初赵酉识问她时,她犹豫过一瞬,后来想游深也算真诚,学校里也起过一些二人的流言蜚语,即便那道流程没走,但他们双方都清楚,他们是有过那种意思的。
最重要的是……
徐如徽轻轻眨了下眼睛,没有再出声。
可偏偏赵酉识追问了句:“那为什么?”
徐如徽沉默了。
这种明显的“拒答”不知为什么今年在赵酉识这里不管用了。
如果是之前,赵酉识会很知趣地闭上嘴,甚至也许会主动找新话题绕开这份沉默。
可现在他却说:“你好好想想怎么说,我听我妈说你今年初十走?徐如徽,我今年没打算稀里糊涂就放你走。”

◎那你给我哭一个◎
徐如徽第一次见到游深是在学校的操场,那段时间她感觉身骨有些软,就在晚读后去操场跑几圈动动身子。
游深在锻炼区玩杠,有氧无氧都做得很顺畅。
有一次徐如徽去放松腿部,游深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过来跟她说:“你这样不行,重心全在腰上,时间长会腰疼。”
徐如徽虚心请教,“那怎么弄?”
游深先演示了一遍,徐如徽看懂后,照做一遍,游深竖起大拇指,徐如徽说谢谢。
两个人算认识了。
后来徐如徽在游深的教学下慢慢接触了无氧,偶尔会拿着矿泉水瓶在宿舍里简单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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