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有点小钱by老天鹅啊
老天鹅啊  发于:2024年08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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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倪航又一次感受那温柔的触感时,他清楚地意识到这次估计要折腾很久。
于是他格外有底气地凑到卓梦耳边,喃喃道:“卓姨,我说个事儿你能别生气吗?”
“嗯……什么……”
“其实,你真的特别快。”!

这话好像是在埋汰她,但听起来莫名好笑。
卓梦还是很配合地佯作生气,揪着他的头发教训道:“那是因为我自己来,我自己怎么能爽到我自己还不知道吗?你想让我快还早着呢。”
但因为手上其实没什么力气了,手心也酥酥麻麻的,所以倪航根本感觉不到痛。
他只捕捉到一句“早着呢”。
这意思就是,卓姨是要跟他发展一段长期的关系,甚至打算给他一段不短的时间摸索如何让她舒服。
受到鼓舞的倪航更加卖力,尽己所能寻找此间诀窍。
而卓梦就像跟他较劲一样,在感觉较弱的这段时间里亲吻他的耳垂、对他上下其手,而且变得相当话痨——
“你好棒啊小航,你真的好会,特别有天赋。”
“真的,没有在说反话,你不是也说了吗,我就是不太行啊。”
“怎么了,你不是说只一边很难受吗?我在帮你平衡啊,你不谢谢我吗?”
倪航快被她折腾疯了。
他忍不住将卓梦推开:“这不公平……”
卓梦失笑:“怎么不公平?”
“我个子比你高,你能用嘴……我不能。”
“哈哈哈。”卓梦直接给逗笑了,“那你想想办法啊,跟我唧唧歪歪那么久,都没学上几招吗?”
平时能逗笑她倪航还挺有成就感的,但这时候笑出声来就有点伤人了。
倪航不服气地又来了一下,忽听得卓梦惊呼一声,他自己也因此愣住了。
赶紧沿着原路找去,却是“寻向所志,遂迷,不复得路”。
看着他着急忙慌又气急败坏的样子,卓梦实在没忍住,一抖一抖地笑出声音来,搞得倪航更气了。
他又拿起了那个紫色小球,惊得卓梦要往后缩:“喂,你干什么,这个才叫不公平!”
倪航却不说话,只是坚定地把它贴过去。
“啊——倪航你还要不要脸,刚才那么快,现在用玩具辅助!”
“你不是很牛吗?你不是年轻力壮男大学生吗?你有本事别来阴的啊!”
“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忍不了了,你生怕自己在我之前结束,所以才不择手段!”
倪航一开始以为她是真想拒绝,但越听越不对:“啊,不行了,姨姨年纪大了受不这个。你停一下嘛,小航,让我歇一歇好不好?”
那声“姨姨”激得他又进了几分,再次听见那个难以忍耐的声音。
就是这里。
大概知道了是哪个方向,倪航便一个劲儿地找过去,不管对不对的反正就是那个角度,端得就是一个“乱拳打死老师傅”。
卓梦忍无可忍地抱住他,指甲在他的后背抓出清晰的十道红痕:“倪航你给我等着,就你用玩具这事儿我能嘲笑你一辈子!”
倪航仿佛不知道痛一样,更加狂乱地吻住她:“那就嘲笑一辈子!”
倒是很懂得变通。
反正都已经被旁人看到了,卓梦索性脸也不要了,就这么跟倪航胡天胡地了一宿。
其实也不能算一宿吧,到后来实在没精力了,其实还是睡着了的。迷迷糊糊间知道倪航抱着她去清理了一下,业务熟练地换了干净的床单被套,可能还去做了下浴缸清洁,然后才回来抱着她一同入睡。
等醒过来时已经日上三竿,床上也就她一个了。
爬起来时腿还有点颤颤的。
果不其然客人们都已经离开,倪航把他们踩脏搞乱的地方收拾干净,厨房剩下的打扫工作也做完了,这会儿隐隐能闻到煎蛋的香味。
“你醒啦。”倪航唤着她,把煎蛋、火腿、白粥还有草莓放到岛台上。
竟是比之前看起来还要人夫了,可能是因为怨气消散了不少,也可能是因为有了更多成熟的体验。
卓梦就捂着脑袋慢悠悠坐过去:“人都走了?”
“嗯。”倪航说,“我不知道你几点会醒,早上按你平时的起床时间出来煮粥。然后胖子过来问我,我就说你回房间休息了,刚好他们也陆陆续续醒过来,胖子就招呼他们一起走了。”
他说着回头看了卓梦一眼:“会给你带来麻烦吗?”
“会,但也不大。”卓梦喝着温度适口的粥,“其实回家的路上胖子就说我跟你不是普通的雇佣关系,我解释了也没人信……这下我倒也不觉得被冤枉了。”
她也看了看倪航:“被人这样讲,你会觉得不舒服吗?”
“现在说不舒服,好像就有点得了便宜还卖乖了。”他倒很通透,“所以我现在是你的……”
“男朋友。”卓梦说得很果断,“但是你要知道,即便我自己这么认为,也没人会拿你当我男朋友看待。”
这是真的。
卓梦是卓东的女儿,是美人关的卓总,她刚做成了一票大买卖,名声在业内有了些许知名度。
无数人会敬佩她的果断和手腕,倾慕她的谈吐和举止,像她这样的人哪怕和自己的男家政出双入对,也没人会觉得这个男家政将是她的终点。
所以有时卓梦会觉得,黄毛说“如果你爸不是卓东,你还能赚这么多钱吗”,这话其实有点问题——如果她爸不是卓东,她确实没有这个平台发挥自己的实力,但事实是在她仅仅是“卓东的女儿”的那些年,她是无人问津的,甚至有点像被“雪藏”的。
直到她这一把干成了,名声打出去了,更多人开始以“卓梦”的名字来认识她,而不是“卓东的女儿”。
这也是为什么她要以新酒节的形式进行第一批售卖,除此以外她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让那些业内大佬们看到她。她要的是一个舞台,来让众人知道她究竟能折腾到什么地步——她其实也邀请过她爸,她爸也不知道是身体不适还是看她来气,反正是没有到场,但是对卓梦来说,他别来其实是件好事。
她爸要是来了,“卓东”就会是全场焦点,所有人都会去和卓东拉关系,卓梦就会退化成类似秘书之类的的形象。到时即便新酒节成功,人们也会觉得“卓东在场,理所当然”。
但事实是,卓梦靠自己撑起了这场活动,和不少大佬有了“点头之交”,酒圈之内再也不是查无此人。
说句嚣张点的,这一波之后,她的风头,要在卓万之上。
谁能相信一个搞出了这么大排场的野心家,竟会钟情于一个一无所有的大学生呢?除了她自己,可能也就倪航了。
后边那半段他跟没听着一样,他就听到一句“男朋友”,然后便走过来,从背后拥住她:“卓姨,你真的很能装。”
“什么?”
“你知不知道,昨晚我不仅帮你换了床单,还换了枕套。”他伸头看着她发红的脸,直言,“原来你爽的时候会不自觉地抓枕头。所以你说你从一开始就看上我了是真的,从我住进来的第一天你的枕头就是皱巴巴的,是想我想的吗?”
“哎哟,你少来……”
“所以我亲你的时候你根本就不抗拒,你是不是可高兴了……”
明显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抵着自己,卓梦吓得差点跳起来:“你还能继续?”
“我也不知道,它又起来了。”他着迷地嗅着,“卓姨,你好香。”
这就是初尝禁果的男孩子的劲头吗?
卓梦一本正经道:“别觉得自己年轻就可以挥霍,一开始不节制的话,以后可是会越来越不行的。”
倪航神色一紧,好像有点被唬住了:“可我昨晚才三次,三次算多吗?”
等会儿他才三次吗?
“当然算多啊!”卓梦嚷嚷,“你自己去网上查一查,20岁男生正常频率是什么样的,别搞得跟我骗小孩似的。”
于是倪航真的放开她去一边查去了。
卓梦还算舒服地吃了早饭,刚搁下叉子,后面人又抱上来:“网上说,‘若身体没有出现不适症状,则不存在较大影响’。”
“好家伙,那么多说对身体不好的,你就只信这一条是吧?”卓梦说着把他脖子勾过来强迫他看时间,“看到墙上这钟没?等到晚上六点你想干什么干什么,在那之前我得缓缓。”
于是倪航就知道了,他的卓姨不仅快,而且还有点虚。
11月中旬,劳模卓梦莅临她的葡萄园,观察赤霞珠的成熟情况。
据李染所言,按照接下来一个月的天气预报来看,葡萄应该会在下月中旬完全成熟,届时可以开始下一批美人关的酿造。
这一批是完全不愁售卖的,因为单子已经签出去大半了,只要酿造过程没问题就万事大吉。而酒厂那边技术科已经进行了一波实验并获得成功,算是掌握了哈桑留下的工艺——至少在相同条件下是可以复刻的。
在无酒可酿的这段时间里,胖子也依然被卓梦使得团团转——既然李染已经被拉拢过来,就没了跟她爸打小报告的人,那么趁此机会,她想暗戳戳把人力部门和营销部门团活起来,把美人关打造得更像个独立公司,为她后续脱离卓氏单飞做准备。
胖子最近就是在忙这个。
卓梦有时会跟他一块儿,但是更多时候太阳没落山就要走。胖子也不抱怨什么,只拜拜手道:“赶紧回吧,再不回魂儿都要被家里那个勾走了。”
卓梦索性也不否认了:“辛苦了啊,这波干成给你加钱。”
然后拍拍胖子肩膀,拽上手包就走。
不过这次到家时,倒没人忙不迭地到门口迎接,倪航站在厨房里跟人打着电话,到挂断时还有点懵。
“怎么了?”卓梦边脱鞋边问。
倪航说:“我爸判了,情节较轻,判了一年。”
他的声音里有些惊喜:“缓刑一年半执行。”!

2023年11月20日,卓东重病入院。
卓梦一如既往是第一个赶到的,VIP病房里除了戴着呼吸机的卓东,就是坐在一边的卓太。
“爸……”
她只发出了一个短促的音节,就被卓太“嘘”了一声:“刚睡着,别吵到他。”
卓梦便低一低头,退到外面去找医生。
她看起来真像个关心父亲的女儿:“大夫,我爸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你还说,怎么没早点让住院呢?”医生责备,“按你们这样的家境,多活个三年本来是没问题的……”
卓梦紧接着问:“那现在呢?”
医生看了她一眼:“走一步看一步。”
说着话卓万便来了,眼睛一圈红彤彤的,一看就是刚哭完:“大夫,大夫,我爸他……”
卓梦赶紧扶她一把:“小点声,爸刚睡着,卓太在里面陪着……”
卓万却无暇听她的,忙不迭地甩开她的手跑进病房去,声音压得轻轻的:“妈,爸怎么样了……”
卓梦在病房外愣了愣,反应过来自己状态不对,原来这种时候是该哭的。
她把这辈子的伤心事都想了一遍,眼瞅着眼泪要下来了,却被卓亿的声音打断施法:“哭不出来就别挤了,爸又没醒,演给谁看啊。”
卓梦抬头看看她:“万一突然醒了呢。”
不过怎么说呢,虽然卓亿也没掉眼泪,但明显能感觉到她和卓梦的状态是不同的。
她还是有点惆怅的,类似于“人毕竟是快不行了,有什么恩怨也该放一放了”。
而卓梦,倒也不能说幸灾乐祸,她主要是完全没有一个人要离世的那种所谓痛感。
她脑子里太多事儿了——爸这一倒下外面人都知道卓东撑不住了,而她的厂子正处在刚刚吸了一波注意力,实际还脆皮得很的情况下。
不会变成靶子吧……
她和卓万各管理着一个卓氏集团的下属公司,只不过一个是分公司,一个是自负盈亏的独立子公司。如果爸“传位于”弟弟卓想,那之后卓万大概率会像大姐那样分出去单干,卓梦则将为了维持酒厂运作兼顾总公司的运转。
听起来是有些惨,卓梦也一度想过绝不能这样。但她转念又想——以弟的能力、精力、体力、智力,他说不定会很好摆平呢?到时候没有爸来护着他了,她又对总公司了如指掌的话,那说不定能一把子全抓过来呢?
当然,她知道卓想好搞定,其他人肯定也知道——这里的其他人是指卓亿、卓万以及那些不姓卓的人。
卓亿的身份很有意思,她是贺家的儿媳,郑家的女儿。
当初是带着强强联手的观念与贺汤结的婚,在卓亿发展公司的三年内也确实从贺家得到了一些助力。可以预见在之后的财产之争中,贺家一定会不遗余力地主张卓亿是唯一毫无争议的继承人,争取帮她拿到大头。
但这部分财产将会是他们夫妻二人的共同财产,也就是贺溪会不费吹灰之力,靠儿子拿到卓东的部分家业。
此时卓亿的母家郑氏也未必坐得住——她那俩舅也不是善茬,不来分一杯羹不像他们的作风。这么看来卓想守不住的家业也未必轮得到卓梦来吞,更可能的结果是卓梦为了留住这点家底和卓万卓想一起对抗贺、郑两家,而大姐就夹在中间尴了个大尬。
卓梦怎么算都找不到自己的有利面在哪。
或者还有个办法——在爸没了以后直接跟卓想谈判,将美人关就此独立出去,随他卓想焦头烂额,任他卓氏被其他家瓜分殆尽。
但这就又回到了卓梦一开始担心的事情上——风头正盛的新厂,离开卓氏大树的庇护后,会不会受到其他品牌的联合绞杀?
在卓万哭泣、卓亿惆怅的时候,卓梦脑子里就只能想到这些。
卓想一如既往是最后一个到的,但他确实也是最难过的一个。他的神情有些恍惚,手也微微发抖:“爸、爸他……”
“暂时没什么事儿。”卓梦应了一句。
于是他便松了口气,瘫坐在医院的长椅上:“都是我不好,我再也不气他了。”
他甚至给了自己一巴掌:“我真是个不孝子!我为了一个女人和爸犯犟了这么多年!”
卓梦卓亿都没拦,也是到这时才注意到原来四太和儿子一起来了:“哎哟好了,你爸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的可怎么得了?只要你能好好的,也就算报答你爸了。”
卓梦卓亿双双翻起白眼。
“四太最近……气色不错啊。”卓梦幽幽地来了一句。
四太瞥了她一眼,说话一股子长辈调调:“你爸这辈子也走到这儿了,不管怎么说,对卓家整体是没什么亏欠的。在他的病房前,说话就不要夹枪带棒的了。”
卓梦看看卓亿:“我夹枪带棒了吗?”
卓亿是真不知内情:“没啊。”
不过确实仔细一想,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是——爸召开家庭聚餐想要宣布自己的病情——席间四个孩子吵成一团让爸彻底打消公开病情的想法——临死想着要不把孙子认了却发现孙子其实不是亲的——做起了自己的品牌但品牌名引发了人们对他的嘲讽——嫡长女身陷桃色风波且是与同性得帮着摆平——期待半生的品牌终于开售却因身体原因无力到场。
这还不算“为了不走漏风声坚持不住院”,以及“现在住院走漏了风声还得想办法死扛”。
要不说他能赚到钱呢,也真是个狠人。
过了一会儿,卓万也从病房里出来了:“都先回去吧。爸刚才醒了,说暂时不想见人,要自己休息。”
卓亿跟她对着来已经成了惯性了:“哟,合着这一趟爸就看着你一个了?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啊?”
“你要进你进呗,我就是个传话的。”卓万听起来有些虚弱,“你不听他的,气着他你后果自负就是。”
这话可吓不着卓亿,她瞄了卓万一眼,推门就进病房了。
卓梦倒是真不敢进,她怕老头看到她直接嘎过去,于是只看向二姐:“爸还说什么别的了吗?”
“还能说什么。”卓万无力地笑笑,“他看着我摇摇头,说,‘生这么多女儿有什么用,给她们的还不都带到别人家去了’。”
医院的走廊尽头有扇窗,卓万和卓梦站在这里眺望远方。
“你说这人怎么就能活得这么拧巴。”卓万百思不得其解,“你知道吗?有时候我能感觉到他对我是真的很疼爱,但他又很惆怅我不是个男的。有一回他甚至说出了‘要是女人也能继承家业就好了’这种话,这观念多进步呢你说说。”
“我不知道,他又没疼爱过我。”卓梦忽略她话里的讽刺,只旁敲侧击,“不过其实家业给你的话,也不能说是带到旁人家去了吧?二姐夫家是办酒厂的,咱家主要还是做酒商生意,交到你手上顶多是帮他们卖卖酒,又不会给他们顺走了。”
“在爸眼里,嫁到别人家就是别人家的人了。”卓万撇嘴,“当初我就说了我不喜欢小的,他非说27岁不小了,比我还大一岁——谁跟他讲这个了啊,低于40岁的在我眼里就没滋味。哼,这婚我迟早有一天给他离了,他家就屁大点的小作坊酒厂,还没有你手上那个大呢。”
卓梦继续打听:“也不能说是小作坊吧,葡萄酒厂能做那个规模不算小了,生意应该还不错啊。”
“呵,别拐弯抹角了,知道你想听什么——‘美人关’这波新酒节一过,他家葡萄酒直接滞销了,手上一批临期货不出去,眼看资金链要断还得我帮着投钱,真不知道我图什么。”卓万气道,“横竖是膈应人,早知道这婚我还不如跟贺玖结呢!”
“爸是怕你嫁给贺玖受欺负吧。”或者说是遭嫌弃吧。
而且俩姐妹都嫁贺家,在爸看来才真是把家业拱手让人。
卓万显然也不想多聊这个,转而打听起了卓梦这边:“还是你当机立断啊,顶着压力不结婚,等爸一死你能过得舒舒服服的。还有你那酒厂,一开始就是打着收入囊中的主意吧?姐几个还真是给你耍得团团转啊。”
“哎哟哪能啊,当时那厂子都成啥样了,我收入囊中,我图啥呀。”
“现在不办得好样的吗?”卓万瞄她,“不过兵行险着不是你的风格,我确实不理解你一开始为什么咬牙接手——你跟倪斌也就见过一面吧?不是说没瞧上他吗?”
眼看卓万解题思路清晰,卓梦生怕给她想到正路子上了:“开玩笑呢,我跟老大老四那种恋爱脑可不一样,我纯粹是为卓氏着想。倪斌马上也要从看守所出来了,一个四十岁丧偶还有案底的,我可不打算跟他有任何瓜葛。”
“啥?这就要出来了?”卓万有些惊讶,“我以为得判个一两年的呢。”
“判了呀,缓刑了。昨天下的判决书,十天内不上诉即生效,也就是12月初就能出来。”
卓万眼神愈发狐疑了:“你不对劲儿啊,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感觉你还挺关心他的。”
卓梦擦了把汗:“因为我正好有点关于酒厂的事儿要问他。对,酒厂那个电缆啊埋得是乌七八糟的,还有从人家耕地里过的。我得把他揪过来问问到底还有哪边电有问题,我统一解决一下。”
“你不是说你不打算跟他有瓜葛吗?”
“那酒厂的事儿该问还是得问啊!”
“是这样吗。”卓万瞅瞅她,到底还是没多话。!

这次回到家的卓梦格外着急。
她在门口踢掉了鞋子,没等倪航捡起就忽然捧住他的脸,用力地亲上去。
好像要把人的魂从嘴里吸出来似的。
这热情把倪航也点燃了,但还是惊讶占了上风:“怎么了?”
“没怎么。”卓梦继续在他斑驳的颈间制造更多痕迹,同时推着他往前走。
倪航不明所以,混乱间只能按她意愿后退,不防膝弯处碰到沙发的边边,同时卓梦往他胸口猛地一推。
彻底掌握不了平衡了。
他跌进沙发里,撑起身子时看起来有些茫然,可能还有点无助:“要不……先吃饭?”
“大个馒头,关窗帘!”
“好的,现在为您关闭窗帘。”
随着落地窗帘逐渐拉起,卓梦便欺身上去,把那些碍眼的布料一道道除去。
待最后一块遮羞布被撤下,窗帘的缝隙也刚好闭合。
“还是先吃你吧。”卓梦说着再次吻上去。
今天又参与了一次卓氏全员集结的场面,虽然没有和爸直接打照面,但也足够把卓梦的电量耗尽。
她迫不及待地要把自己从那种吸人脑干的紧张感中释放出来,而她转移注意力的最快方式就是doi。
Do到没有心思去想任何别的事。
他们从沙发到地毯,从地毯到卧室。
经过这段时间的练习,倪航已经可以又快又好地找对地方,二人之间的配合愈发顺畅。
他彻头彻尾地证明了自己的判断——卓梦确实挺快的。
这导致他并不总能酣畅淋漓,通常是他只来了一次卓梦那边就足够了,再问就是年纪大了不行了,让他体谅体谅。
倪航将信将疑。他在网上搜了一圈,最终的结论是这跟年纪没关系,她就是单纯的快而已。
但这次卓梦却一直没有制止他,反而让他有点担心:“真的可以吗?你已经好几次了。”
“继续。”卓梦说。
也不知道她这时候到底清醒还是不清醒,反正是一副爽疯了的酩酊模样。
就像一颗熟过头的软桃,捏一下就流得满手桃汁,糖分高得让人稍微一碰,手上就跟粘了胶一样黏。
这种时候得到允许的话,倪航是忍不了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觉醒了新的套路,忽然就低下头去。
他真的就像在对付一个甜桃子一样,好像只要这样上下嘴唇一碰,就能让桃肉与果核分离,落入他口中。
然后再用舌面与上颚一抿,果肉就消失了,只留满口粘腻的汁液。
卓梦用力抓住自己的枕头。
她已经完全忘记白天发生过什么了,一切注意力只在此刻,只在当下,只在这一瞬间。
然后倪航便遇到了此前从未出现过的一种情况。
一股清澈的水柱,也可能是很多股,突然飞溅而出。
由于事发突然,他躲都没得躲,瞬间被浇了满头满脸。
不疼,但反正也是把他给浇懵了。
晚饭是笋尖炒肉、蜜汁鸭肉、白条鱼、白灼菜心,还有冬瓜排骨汤。
俩人在小圆桌上面对面吃的。
自打卓梦接受了倪航的中餐烹饪方式后,倪航便不断试探她的口味偏好,在中餐的道路上不断精进。如果卓梦回来后要一边忙工作一边吃饭,倪航就会变着花样准备盖浇饭,方便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食物扒拉下去。而卓梦如果得空好好吃个饭,那就倪航就可以上桌和她一起吃。
本就负距离的距离因此又拉近了一些。
不过今天的卓梦好像有些欲言又止。
于是倪航忙安慰道:“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我知道那只是水而已……有些女生会这样的,这也不是你能控制得了的……”
反而让卓梦更尴尬了:“我不是想说这个。”
她又吃了口菜:“小航,我跟你商量个事儿啊。”
“你说。”
“你爸出来之后,你先别把我们的关系告诉他可以吗?”
倪航万万没有想到她会提出这种要求,于是筷子也停了:“为什么?”
“就是没必要啊……而且挺尴尬的。我本来跟他相的亲,完事儿我跟他儿子……”
“为什么会尴尬?哪里尴尬?”倪航急道,“他是我爸,我幸福他也会为我高兴的。”
果然这孩子脑子缺根筋:“我知道,但是光是让你爸相信你很幸福这一点,是不是就已经有点困难了?”
“有什么困难?他当初自己都说自己配不上你呢,我觉得我能跟你在一起都算是他用牢狱之灾换的。”
好家伙,这可不兴换啊。
“不是啊小航,我跟你爸之间的事儿,换成我跟你之间,那是不一样的。”卓梦在心里捋着怎么跟他解释,“我比你大得确实有点多了,一般来说,跟我平辈的人要是知道我交了这么小的男朋友,第一反应就是这里头是否夹杂着欺骗或者金钱交易。”
这倪航倒是有点心虚了,毕竟他一开始确实也以为是金钱交易。
但他很快又找到了反驳的论点:“可我爸也交很小的女朋友啊!甚至他比你都大了8岁,这为什么就不是欺骗和金钱交易了?”
“你别说他还真是,他一开始求娶卓家就是为了拉资金救他的厂子。”卓梦挠挠头,“而且就算我们不论这个,我们在一起才多久?满打满算不到半个月,你这会儿跟你爸说我们是情侣关系有什么意义呢?”
“不需要什么意义啊,只是阐述一个事实也不行吗?”
“那假设你在学校里谈了个女朋友,你难道会刚谈半个月就跟你爸讲吗?”
“要不是他在看守所我联系不上,我第二天就会告诉他啊。”
服了,这爸宝男。
卓梦停箸片刻:“那如果你女朋友不希望你说,你也还是会说吗?”
倪航险些在一声“你女朋友”中迷失自我:“……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
因为真的很尬,尬到脚趾抠地,因为万一哪天俩人之间有啥不合适散伙了,那这份尴尬它就是白挨。
但卓梦肯定不敢跟倪航说什么散伙不散伙的,那是没事给自己找事干。
她换了种说法:“小航这是这么回事儿——我现在经营的是你爸的厂子,保不准之后我还得见他,跟他请教些和酒厂相关的事。那这就不是你谈恋爱告诉你爸这么简单的了,这对我来说完全是见、家、长。”
倪航的手搁在桌面上,她就探手去摸他的手背,说得情真意切:“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我也是会紧张的,而且半个月见家长这属实是坐了火箭了,自由恋爱哪有这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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