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挂帅领兵镇山河by取个名字干大事吖
取个名字干大事吖  发于:2024年08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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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阿妍心中的冰雪瞬间融化,汇集成略带暖意的河流,轻轻流过她的心尖。
二柱还是关心她的吧?
“我不走远,本来我就是南通军营的医女,此次我要回南通了!”
于佳眼底瞬间转换了情绪,语气不自觉的冷起来。
“你想干什么?”
阿妍就知道她会有此反应,这个人呐,她的世界非黑即白,嫉恶如仇,奉行的就是恶人有恶报,她一点都不意外。
“我,我有我的使命啊!”
阿妍喃喃自语,“我的使命!”
她扬起右手放在心口,“二柱,我很难过!”
突然,于佳心中的皮球泄了气,她有什么资格来指责阿妍?
若换成她,恨不得现在就把仇人碾成肉泥!
于佳轻叹一声,“阿妍,我不会阻止你,可是你不能拿无辜人的人命开玩笑!”
“若是,若是有这么一天,我林二柱绝对不会放过你!”
听见于佳这么说,阿妍反而轻松了起来,这才是她认识的林二柱。
“放心吧,我不会再这么做了!”
两人的气氛还算是和谐吧?
阿妍摇头失笑,从营帐出来,她就要回住处收拾行李。
李大勋这些时日催她催的紧,她要尽快赶到南通军营行动起来。
上次的事件看似风轻云淡,可她知道,李延昭心上已经有了条几不可察的痕迹。
她要做的就是把这条痕迹给撕裂,让两人的矛盾不可调解,从而达到她想要的结果。
跟吴老告别之后,阿妍马不停蹄的赶往南通军营,此时李延昭并没有在营帐中。
军医营中的小兵告诉她,贤王殿下李延庆来到军营,李延昭带他去了山林。
阿妍不置可否,便一心收拾东西。
“你回来了?”
阿妍闻声,转身看到了李昶。
“李昶?王爷去了山林,你为何没有跟着?”
李昶一瘸一拐的走过来,“我这样,是我保护王爷,还是王爷保护我?”
“你这是怎么了?”
阿妍出于习惯,蹲下身子查看起李昶的伤势。
李昶别过脸,拒绝阿妍,“没事!”
阿妍起身看向满脸红晕,别别扭扭的李昶,笑了起来。
“到底是怎么了?”
李昶心中实在烦闷,若不是无人倾诉,他也不会来找阿妍。
“还不是上次方大山从渝南送信过来惹的事?”
原来那日方大山被黄龙领到别帐中休整,片刻之后,方大山就要告别。
本来以他的身手回去绰绰有余,李延昭还让李昶出门护送。
若是一般亲兵或者是侍卫还说的过去,让李昶过去,那就说明此去比较重要。
李昶当下就跟着方大山回程,谁知,到了半路果然出了意外。
一伙蒙面人偷袭他们。
若是一般人,在李昶面前根本不够看的,眼前这些人明显不是普通人。
“大胆,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在齐王殿下的领地为非作歹?”
没人理会李昶,蒙面人对视一眼,便率先出招。
他们出手狠辣,行事果断,一看就是训练有素之人。
李昶和方大山不敢大意,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想不到还是落了下乘。
不过这些人说来也奇怪,李昶被刺伤腿,若是他们继续出手,说不定两人都得交代在这。
可是他们并没有继续出手,见李昶受伤,便呼啦啦的离开。
听到李昶叙述此事,阿妍的心越来越慌,仿佛是被架在了火架上。
她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个计划?
或者是根本不是他们的人?
刺伤李昶,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这李大勋究竟想干什么?
“你怎么了?发什么呆?”
李昶在阿妍面前摆手,一脸担忧的看着她,见她反应过来,就撅起了嘴。
“这下好了,你可以尽情笑话我了!”
阿妍失笑,看着小孩子行径的李昶,她的心柔软起来。
若真是李大勋派来的人,那李昶的伤就是她造成的。
“你的腿换药了吗?我给你换换吧?”
李昶斜着眼看她,“你怎么这么好心?”
阿妍不再言语,把之前熬制的金疮药药膏拿来,准备跟李昶换上。
突然她的动作一顿,猛然抬头看向李昶。
“你受伤了,那王爷身边是谁在跟着?”
见阿妍突然严肃起来,李昶也正色道:“黄龙和小波!”

“快,快派人去找王爷,他可能有危险!”
李昶一派慵懒的倚在木椅上,“你还挺聪明!这么快就想到了重要的关节!”
“什么意思?”
阿妍放下手中的药膏,“究竟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哈哈!”
李昶大笑起来,“你一个女人都能想到的事情,咱们王爷怎么能想不到?”
“他啊,是故意的!”
这么一解释,阿妍便明白过来,浑身轻松了下来。
总归是没人发生危险就行!
这样二柱就不会对她失望了吧?
李延昭纵马狂奔,尽量与身后的刺客拉开距离。
后方时不时的射出冷箭,都被他一一躲过。
过了一个岔口,他突然纵身一跃,转而大喝一声。
霎时间山林中叫声阵阵,蒙面人还未来得及从生擒李延昭的喜悦中清醒过来,便被这突然出现的人给打了个措手不及!
“要活的,先卸下巴!”
李延昭回到南通军营已经过了午时。
营帐中的李延庆看见他回来,一个箭步扑在了他身上。
“三哥,你回来了!”
随后拉着李延昭来回查看,“有没有受伤?”
李延昭满眼宠溺,拉着李延庆便坐了下来。
“你三哥是谁?这些个宵小能伤我分毫?”
这么说来,李延庆明显松了一口气,随后他略带责备的说道。
“那三哥也不能以身犯险,这些人不值得三哥这么做!”
李延昭端起茶盏,猛喝了一口茶,“不这么做,怎么引蛇出洞?”
李延庆神色一凛,“三哥以为这些是什么人?”
“小孩子家家的,问这些做什么?”
李延昭将茶盏放置桌上,“咚”的一声发出声响。
“你小子在这好好玩几天,过几天三哥派人将你送回京城。”
见李延庆满脸不高兴,他轻拍着李延庆的肩膀。
“乖,小子别生气,三哥回去给你带小玩意儿好不好?”
一如像小时候哄李延庆的语气没有二致。
李延庆这时才放松了下来,不情不愿的说道。
“那三哥可要静心准备些玩意儿,不好玩的,我可不要!”
“哈哈哈哈哈!”
李延昭大笑起来,“知道了,三哥去忙了,你别乱跑!”
说完,李延昭就大步离去,李延庆眼神复杂,随后又扯开唇角笑了起来。
李延昭来到牢狱中,看向一旁的王小波。
“招了吗?”
“回王爷,嘴还挺硬!”
李延昭面上升腾起戾气,他拿起手边的烙铁向其中一人走去。
“不说是吗?”
眼前人是个青年,面无表情,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李延昭一声冷笑,便将那通红的烙铁按在了他的额头上。
“啊!”
青年惨叫起来,胡乱的挣扎着。
脖子被绑,饶是挣扎也挣脱不了这钻入骨髓的痛感。
李延昭看了眼其余人惊厉骇怖的表情,满意的收回手一把将烙铁扔在了火堆里。
“这才是开始,你们有谁要说的吗?”
几人虽然惧怕李延昭的手段,却没有一人出声。
“骨头还挺硬,黄龙,上手!”
“小的遵命!”
黄龙兴奋起来,一脸狰狞的朝几人走去。
“小杂碎们,饶是你们再有骨气,遇见咱王爷的手段,保管你们不虚此行!”
随后牢狱里响起阵阵惨叫声。
李延昭看着眼前浑身血污,狼狈不堪的几人,冷哼一声,“黄龙,若是他们再不招,喂狼!”
“你不能这么做!”
方才挨了烙铁的青年虚弱的说道。
“哦,你且说说,本王为何不能这么做?”
李延昭满脸兴致的看着青年,与他对视,眼中满是威压。
“为何?”
青年仿佛觉得自己言语有失,便又沉默起来。
这可把李延昭彻底惹毛,他身上散发出的怒气能将这牢狱的屋顶掀翻。
“先拉两人!”
黄龙指挥两个小兵将其中两人拉到了旁边的房间,不消须臾,便响起惨叫声和狼嚎声。
青年的身体抖成了筛子,“齐王殿下,你若是将我们都折磨死,不怕遭报应吗?”
“嗯,报应?”
李延昭的怒气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他镇守边关十年,在战场上杀人无数,还没有想过这劳什子报应。
“老子上阵杀敌这么多年,还没有遭过什么报应,你且说来本王应该遭什么报应?”
青年言辞灼灼,扯着粗哑的嗓子说道。
“王爷,咱们也是受了死命!”
这么说来,李延昭便明白过来,一直以来心口撑着的那口气突然就泄了下来。
“黄龙,将他们处理了!”
黄龙一脸懵,这还没有上其他狠活,就这么结束了?
李延昭脚步虚浮,一个趔趄差点栽倒,王小波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
“王爷,您小心!”
李延昭挣脱他,“本王能行!”
他缓步从牢狱出来,沿着军营走了起来。
路上不时有小兵向他行礼,他机械性的应声。
他早就猜到了的,让他们开口无非是想印证自己心中的猜想。
他从来不奢望那个位子,从来不奢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甚至他自己的东西都能够舍弃。
为何他要步步相逼?
难道真的要走到那一步?
李延昭揉着发胀的太阳穴,一步一步的回到了营帐。
白日里李延昭从来没有睡过觉,这时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进入梦乡。
小时候的他日子过得并不好,虽说自己的母妃是贵妃,外公家族显赫。
天外有天,他上面始终有个太子高他一头。
太子从小便对他释放出不善,虽然李延昭很想亲近他。
他渴望正常的兄弟情,而不是这样尔虞我诈,斗的个你死我活。
犹记得他四岁那年,远远看到李延盛牵了条雪白小狗崽子,鼻子粉粉嫩嫩煞是可爱。
他也想摸摸这个小狗崽,可是李延盛不让,还恶声恶气的让他离开。
小孩子,哪有其他心思,虽然李延盛对他恶言相向,他依旧想靠近。
见李延昭实在难缠,李延盛便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真的喜欢这个狗崽子?”
李延昭连连点头,他以为李延盛终于接受他,肯和他一块玩。
可是下一刻,狗崽子就倒在血泊里。
李延盛一手持剑,满脸狰狞的说道:“你喜欢,那孤就毁掉!”
从此之后,他即使再喜欢一样物件,再也没有表现出来,他怕会跟小狗崽子一样的下场!

阿妍在南通军营观察了几日,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李延昭的生活没有发生变化,至少在她看来没有任何变化。
不光是她这厢没有什么别的发现,李大勋那边传来密信,来询问她所知情况。
阿妍这就纳闷起来,她佩服李延昭的心性,这都激不起他心中的反意?
看来是药下的不够猛。
以往都是从他周边无关紧要的人入手,对于上位者来说,可能他们牺牲也就牺牲了。
若是李延昭在意之人被威胁了人身安全呢?
终于,他们等到了机会。
李元媛在渝南军营实在是待不下去了,想来南通军营。
不过,这一路是林功勋和于佳护送。
于佳骑着小白,狼狈的擦着额头上的汗。
她头上带着围帽,稍微能缓解一些阳光照射,可是那暑气仿佛有了生命般,一个劲儿的往她身上钻。
这李元媛还要时不时的停下缓缓。
对于于佳来说,这苦差事简直是煎熬。
她看向身旁依旧神武的林功勋,撇撇嘴,同样都是晒太阳,为何他会这般清爽?
察觉到于佳的视线,林功勋转过头来,挑眉望向她。
“都尉,嘿嘿嘿,您不热吗?”
林功勋面无表情的望着前方,他能不热吗?
今日穿的是月白长袍,想要在她面前营造话本子中飘逸绝尘的主人公形象。
实际上心中的苦楚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林功勋并没有出声,左右观察着情况,这时李元媛又要休息。
于佳轻叹一声,听到林功勋下令休整,她便下了马。
“小白,你去吃点草!”
于佳轻拍着小白的鬃毛,随后便向树荫下走去。
“林二柱,你来给本公主扇凉扇纳凉!”
于佳刚把围帽摘掉,用手指着自己,“我?”
李元媛满脸通红,浑身粘腻,看于佳这个样子,只觉得暑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怎么,队伍中有另外一个林二柱不成?”
此次出宫,她的侍卫带了很多,可婢女只带了一个,还死了。
这让她能怎么办?
总不能找侍卫来给她扇蒲扇吧?
于佳缓步移动过来,把手中的围帽放置一旁,拿起蒲扇,认命的在李元媛身旁扇了起来。
所幸已经快到南通军营,再坚持坚持。
依她现在的能力还不能拿这个蛇蝎女人怎么着。
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你别等我逮着机会,若是有朝一日我上位了,第一个就拿你开刀!”
世间之事,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她心中盘算着要给李元媛教训,殊不知危险已向她袭来。
“唰”箭矢破空的声音,自山林中穿来,于佳一个就地打滚便朝旁边滚去。
剩下一个李元媛呆愣在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箭矢离她越来越近。
“公主小心!”
一个侍卫用剑挑开箭矢,小心的拿剑护着她。
于佳从胯边拔出长刀,严阵以待。
此时山林中冒出了星星点点的黑衣人。
不错,就是黑衣人,从头到脚蒙的严严实实。
“咋不热死你们这些鳖孙!”
于佳右手紧握刀柄,看向林功勋。
林功勋仍然是镇定自若,他扬声问道。
“敢问阁下有何贵干?”
能在李延昭的封地上,两军营之间挑起事端,肯定是相熟之人。
林功勋料想这批人和之前“痢疾”一事有关。
这些黑衣人并没有言语,其中一个人打了个手势,突然间有一只巨大石块自山间滚落下来。
这个石块乘着一股子狂喊乱叫的声势,竟威力无穷,“砰”的一声冲散聚集在李元媛身旁的侍卫。
于佳心中一阵惊惧,现在李元媛还不能出事,如若不然,她和林功勋吃不了兜着走。
她闪身掠过,林功勋比她更快一步到达李元媛身旁。
“功勋,我好怕!”
李元媛顺势拽住林功勋的衣袖,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于佳在一旁恨得牙痒痒,生死攸关间,居然还有心在这谈情说爱?
黑衣人朝他们攻来,于佳挥动着长刀迎敌。
手起刀落,好不惬意。
“不错,有长进!”
一旁的林功勋投来赞许的目光。
于佳骄傲挺胸,挥刀再砍一个,“那是自然!”
两人珠联璧合,自不待言,在李元媛身旁隔出了一个包围圈。
林功勋手持长剑,英气流动,大喝一声。
“保护公主殿下!”
一旁的士兵、侍卫慢慢向李元媛的方向靠拢。
一时间,黑衣人还真没有讨到便宜。
看到这种情况,领头人眯了眯眼,便打下手势。
林功勋暗叫不好,可是此时已然来不及。
这时于佳也终于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蒙面了。
黑衣人手中掷下烟雾弹,瞬间烟雾起,于佳被呛的眼泪鼻涕直流。
她分辨不了方向,只能凭感觉,时不时的还要遇见黑衣人,虽然能杀敌,已然是头晕脑胀。
于佳狠下心来,咬了口舌头,思绪并没有清明。
她的眼前灰黑一片,仿佛置身迷雾之中,又好像看到了熟人。
前面那个身影背对着她,有些看不真切。
于佳揉揉湿润的眼角,想要看清眼前到底是敌是友。
越来越近,这是个小兵,身上居然穿着蓟州军营的军装。
正在于佳震惊之余,小兵转过身来,一脸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二柱哥!我是铁蛋儿啊!”
铁蛋儿!
于佳的眼泪又落了下来,“铁蛋儿,你怎会在此?”
“二柱哥,我好想你,好孤单,你来陪我好不好?”
铁蛋儿又转身往前走去,一步三回头,“二柱哥,跟上我,别在留我一个人在这,我的身上好疼!”
于佳握着刀柄的手垂落下来,刀尖跟山路碰撞发出“滋啦”的声音。
她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嘴里喃喃自语,“铁蛋儿,你等等我。”
“以后,我来保护你,再也没有人敢打你了!”
前方的铁蛋儿停下脚步,转身一脸坏笑看着她。
于佳不解,“铁蛋儿,你怎么这般看着我?”
铁蛋儿脸上的坏笑变为狰狞,“二柱哥,你赶紧过来啊!”
“林二柱,别动!”
于佳耳边又响起一声焦急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
可她脑子一片混沌,并不知道这是谁!
她还是选择向前迈出一步,突然间脚步踏空,身体失重的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掉落下去。
“林二柱!”
气急败坏的声音紧随而来!

第一百七十二章 落下悬崖寻生机
意识恍惚间,于佳看不清周围景象,只知道自己的身体一直在失重。
这是怎么了?
眩晕、旋转、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又冲的她睁不开眼。
干脆就闭上眼睛吧。
突然,腰身被一股大力桎梏,她想挣扎,又挣扎不得。
心急间又被冲进漩涡里,于佳在晕过去的一瞬间心中泛起了嘀咕,怎么好像落水了?
胸上时不时突遭大力挤压,甚至还能吃上湿糯柔软的糕点,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于佳幽幽转醒,还没从方才的错觉中反应过来,就被眼前放大的俊脸给吓了一大跳。
“啊!”
一记勾拳下去,被人捏住了拳头。
林功勋气急败坏的甩开她的手,“还有力气打人,看来是身体无恙。”
于佳转头打量着周围的情况,发现两人在一个山涧处,旁边就是汹涌急流。
“都尉,咱们这是在哪?”
于佳忍住胸中不适,用手捂着心口,“李元媛呢?”
“蒙面黑衣人呢?”
还有,铁蛋儿呢?
林功勋浑身湿透,头发凌乱,发丝贴在脸上,削弱了他那刚毅的面庞。
他狼狈的坐在于佳身边,长松了一口气。
“咱们从悬崖掉落,顺着河流到了此处,也不知道现在何方!”
“什么?”
于佳扒拉着同样凌乱的头发,一脸震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的脑子怎么像浆糊一般?”
林功勋斜眼睨了她一眼,冷哼一声。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正杀敌间就见你非要跳崖。”
“跳崖就跳崖吧,还非拉着爷一块下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心仪爷呢?”
于佳捋起湿透的袖口,上面赫然有几道紫色的痕迹,若不是用了大力,怎会是这个颜色?
“那都尉可曾看到是谁拽了小的胳膊?”
林功勋咳嗽几声,脸上晕起薄怒,“现在是讲这个的时候吗?”
他缓了心神,继续说道。
“你将我拉下悬崖之后,咱们顺着这条河流,来到了这!”
于佳扒拉好袖子,想起蒙面黑衣人,恨得牙痒痒。
“定是那烟雾能致人陷入幻境,爷就是着了他们的道,实在是可恨!”
“我听闻有种迷幻药能让人看见自己最为想见之人,你……”
林功勋缓了缓,继续说道:“你当时看见了谁?”
于佳仰头看着依旧火辣辣的太阳,并没有言语。
铁蛋儿是她心中过不去的一道坎。
若是当初她不出手惹怒董大,那铁蛋儿现在会不会还能生龙活虎叫她一声二柱哥?
心中苦楚无限,谁又能料想到后来发生的事呢?
见于佳一脸痛苦,林功勋否认心中所想。
一开始他以为于佳在幻境中看见的是狗剩,可眼前的林二柱并不像是看见情郎的模样。
“林二柱!”
于佳转头挑眉看向林功勋。
“你看见的是谁?”
林功勋心中隐隐有些期待,又怕这期待落空,他有些紧张的揪着衣袖。
于佳嘴边漾起一抹苦笑,“他已不在人世!”
林功勋听见这话,差点原地蹦起来,他握拳抵在唇边掩饰笑意。
“定是对你非常重要之人,在你心中的分量不是旁人能比的吧?”
林二柱幻境中的人比他重要,也比狗剩重要,这下他心中就平衡了许多。
于佳点头,看着湍急的流水拍打这河岸,鼻头发酸,喉头有些哽咽。
“他是我刚进蓟州军营时候认识的一个小兵。”
于佳的视线模糊起来,吸溜一声,轻叹了口气。
“他说他两年都没有吃过肉了,当下把鸡腿子吃的一干二净。”
“要不是我拦着,他都能将那鸡骨头吃下去。”
讲到这,她又笑了起来。
这样一来,眼中的泪滴便从脸颊滑落。
林功勋看着于佳的红润脸在阳光照射下散发着柔光,泪滴晶莹剔透,眼中无限哀伤的神色,让他想将人抱在怀中安慰一番。
他抑制住心头的冲动,清了清嗓子。
“是挺好笑的!”
于佳继续说道:“因为这个鸡腿子惹怒了军中的霸王,我愤然出手,然后,害死了他!”
她痛苦的闭上眼睛,浑身战栗起来,“是我害死了铁蛋儿!”
林功勋第一次看见如此脆弱的林二柱,她此刻仿佛一个琉璃般,美丽又易碎。
“林二柱,你怎会这样想?”
“在军中这种事避免不了,你若不强硬起来,软了这一回,以后就是再想硬就硬不起来了!”
“可是……”
于佳泪眼婆娑的看着林功勋。
“可是那样,铁蛋儿可能还有一条命活着!”
林功勋冷哼一声,“你说的这个霸王是董大吧?”
“就那个瘪犊子,你感觉他得了便宜会放过你们?”
林功勋眼中散发的凛冽之气实在是过于摄人,于佳心中居然被豁开了一个口子。
“真的吗?都尉,你说的是真的吗?”
于佳孩子气的抓住林功勋的手腕,“都尉,这下铁蛋儿不会怪我了吧?”
“切!”
林功勋好笑的拉开于佳的手,“你是发烧了吧?”
说着还夸张的伸手去摸于佳的额头,这一摸不打紧,还真是发烧了。
林功勋慌忙跟自己的额头对比,果然发烧了,怪不得林二柱的脸蛋子这么红。
“林二柱,你发烧了!”
“啊?”
于佳后知后觉的摸着额头,怪不得她感觉头越来越晕。
这下可麻烦了,两人不知身在何处,于佳还发烧,一个不打紧就能要人命。
林功勋快速将于佳背起,不顾她的挣扎,“你别动,咱们得赶紧换身干净的衣衫,再给你找个郎中。”
“哦!”
于佳认命的趴在林功勋背上,她还不忘拿起手边的刀。
从她跌落悬崖的时候,手中就紧紧握着这把刀,这可是她赖以生存的家伙,有了它看谁敢伤她分毫?
林功勋背着于佳不知道走了多远的路,脚下已经生了水泡。
可是他顾不上这些,只想在这荒芜的山林中找到人家。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前方看见了一缕炊烟,这就是有人家了。
林功勋加快脚步,快速来到这户人家门前,腾出右手大力拍打着有些破旧的门板。
出于谨慎,他并未贸然出声。
“谁啊?”
林功勋听见院中的声音,警铃大作,回鹘人!

第一百七十三章 交给南蛮军队会有什么报酬
回鹘向来与南蛮交好,两人身上穿的又是大周衣衫,可不能让人给发现了。
可是此时再转身已然来不及,面前的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
开门的是一个年迈的老婆婆,看起来慈眉善目的。
她上下打量着两人的衣着,又带了些审视。
林功勋面带讨好之意,嘴里“啊啊”着,又转身让老婆婆看了看背上的于佳。
林功勋听得懂回鹘语言,并不会说,只能装哑巴。
见老婆婆一脸警惕,林功勋不得不把于佳放在地上,他整了整身上狼狈的衣衫,拱手作揖。
而后又比划着两人是难民,来逃难的。
“你们是南蛮人?”
林功勋虽然不知道老婆婆为何这样问,别无他法,他就顺势点头。
突然,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老婆子,谁在叫门?”
老婆婆转头向屋内喊去,“老头子,这是两个南蛮人。”
林功勋心头直跳,他抬眼向老婆婆看去。
此时的老婆婆脸上又带了些释然的笑意。
“你们虽然穿的是大周的衣衫,可那个……妹丫拿的是南蛮的弯刀。”
老婆婆说起这个有些得意,她还算是有些见识的。
“大周人为何就不能拿弯刀?”
老头子走了过来,就要将两人驱赶。
老婆婆阻止了他,“若是大周人,恨南蛮还来不及,怎会用南蛮的弯刀?”
老爷子的动作一滞,还真有些个道理。
林功勋赶忙趁热打铁,用手比划他们是南蛮人,是从南蛮大户人家逃出来的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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