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她都以为,无论她做什么,苗斐然都会在原地等着她,爱着她。
可就是她这么坚定的认为不会失去的男人,在面对她时,已经可以做到这样云淡风轻了。
如果苗斐然恨她,那说明他还爱她,她还可以挽回。
可他对她已然无动于衷,那就说明他心里是真的没有她了。
没有就没有吧。
经历过这么多事情后,她已经不指望男人了。
女人,靠自己才最靠谱。
不管是找陈可曼注资,她要回公司夺权,还是跟帝紫晴分道扬镳,都是她想自己创一番事业的表现。
她会建立属于自己的事业,争取以后不再受制于人。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可心里还是难受。
帝紫菱漫无目的的在外面走着。
突然,一辆高档轿车停在她身边:“小姑娘,你是我女儿陈可曼的朋友吧。我跟了你很久了,你居然都没发现。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帝紫菱侧脸看去。
是她在陈可曼那里看到的那个中年男子。
“你是陈叔叔?”
陈朝满意的笑了笑:“是啊。看你失魂落魄的,就冒昧的跟了你一段距离,结果你竟然没发现。小姑娘,天快黑了,这很危险的。先上车吧,我送你回家。”xbiquge
陈朝很绅士的下车来给她开车门。
“谢谢陈叔叔,可我现在不想回家。”
陈朝启动车子:“既然不想回家,那就不回。天色不早了,我们先去吃个饭。我很少来京城,,不知道哪里的好吃,你给指个路吧。”
“好。”
帝紫菱上下打量了陈朝一番,眸光闪了闪。
她对陈家的事,还是知道的。
陈可曼母亲身体不好,就只有她这一个女儿,没有儿子继承家业。
若是,她可以……
不,她不能这么做。
帝紫菱要了酒,心情不好,把自己灌醉了。
陈朝知道她有心事,她不肯说自己住在哪里,就只好在附近给她找了个房间,就搂着她靠在自己身上出了餐厅。
看着他们俩离开的背影,一直坐在隐秘角落里的苗斐然目光阴恻恻的走了出来。
他认识那个男人。
是陈可曼的父亲。
他也知道帝紫菱的酒量,他们俩今天发生争执,她心情不好,借酒浇愁,他理解。
可她就喝了几杯红酒,便就醉了。
很明显就是想给这个老男人机会。
帝紫菱嫌弃他不挣钱,帮不了他们家,压不过姜言笙一家人,就想去找沈烨曦拉投资。
可沈烨曦也不是完全可以接管沈家的家业的,风险很大。所以,有了一个现成的好机会摆在自己面前,帝紫菱就给陈朝机会了?
陈朝的年纪都能做她爸了。
帝紫菱也下得了手?
她的算盘,注定要落空了。
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失去子宫了吧。
他以前到底有多眼瞎,爱上一个这么自甘下贱的女人?
他到底有多舔,以为这种爱慕虚荣的女人,终于有一天会被自己的真情感动。
还是母亲见多识广,在他们结婚前,母亲就觉得帝紫菱不爱他,嫁给他,不过是图苗家的身份和钱。
他不信。
母亲让他不可以对帝紫菱说自家的具体情况,就为了试探她的真心。
家里的钱财,都是爸妈和姐姐赚的,不然就是别的长辈分的。
他没赚。
这笔钱也不是属于他的。
于是,他就接受了母亲的安排。
结果就是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帝紫晴快要睡觉前,听到有人敲门声。
她现在工作忙,经常飞来飞去,不想打扰到家人,也想要自由,就自己在外面住了。
听到“砰砰——”的敲门声,她被打扰到睡觉,就有些不怎么开心的过来开门。
打开门,看到苗斐然一脸酒气的站在门外,她心里的那点生气也被一扫而空。
“姐夫,你怎么来了?还喝得满身就气。快进来吧,我给你倒杯热水。”
给苗斐然拿了拖鞋,帝紫晴就去倒水去了。
苗斐然进屋,坐到沙发上。
帝紫晴把温水放到他面前的茶几上。
“你坐回,我给你去煮点汤,醒醒酒。”
结果,人还没转身离开,就被苗斐然给拽住手腕,帝紫晴猝不及防的被抓,就跌倒,摔在沙发上。
她惊呼:“姐夫……”
苗斐然抓住她的双手,扣在头顶。
“这个时候,还叫姐夫?我跟帝紫菱已经离婚,再无关系。喊我的名字。”
帝紫晴讪讪的叫了句:“斐然……”
她推搡着想起来:“斐然哥,你放开我。我去给你煮醒酒汤。”
“我没喝醉。”
帝紫晴挣扎不开,就沉默着不说话。
苗斐然就这样定定的看着她。
她被看得很不自然的挪开眼睛:“你今天见紫菱姐了?”
“嗯。”
帝紫晴自嘲的笑了笑,眼底有受伤的神情。
“是啊,除了她,谁能让你借酒浇愁。”
苗斐然伸出食指竖在她嘴边,嘘了一声后,才说:“我的确是因为她喝酒,却不是浇仇。是庆幸。庆幸我看清了她的真面目,庆幸在跟你之后我发现自己可以不爱她了。紫晴,我们在一起吧。”
“什么?”
帝紫晴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们只有过一次,但那之后,苗斐然只跟她说过几次话,但并没有进一步发展。
若她表露爱意,他反而会避之不及。
“我说,我们在一起吧。”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帝紫晴却哭了。
“苗斐然,你把我当什么?紫菱姐不爱你,你就把我当替身?”
“我知道你不是替身,别哭,我会心疼的。”
苗斐然动作轻柔的擦掉她的眼泪,可她的泪水就像是断线的珍珠似的,怎么都擦不掉。
他舔舐泪水。
“我知道,我可能没那么喜欢你,也达不到爱你的程度,可我愿意跟你试一试。”
“那你知不知道,若是你给我机会,我可能会怀孕。一旦我怀孕,我肯定会嫁给你的。你能允许发生这种事吗?”
“只要你能怀上。上次让你吃药,我很抱歉。以后不会了……”
帝紫晴眸底流转着决绝的光。
“苗斐然,若是将来被人戳脊梁骨,名誉扫地,那都是你自找的。”
说着,帝紫晴主动的堵住了他的唇。
这一晚,美景不歇。
帝紫晴被一个成熟的男人,带领着走近美妙的风景里,竟比初次那晚,还要热情,深刻。
反而帝紫菱这边,却是另一番风景。
她产子没多久。
陈朝年纪也大了。
玩的方式,不一样。
但殊途同归,陈朝花样多,帝紫菱技术好,两人心照不宣的一拍即合,不知疲倦的玩了半夜。
陈朝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五十岁的心,在遇到这个身材好,气质佳的宝妈后,突然就被激发出前所未有热情来了。
本来只想占占便宜,结果食髓知味,想跟她长久下去。
哪怕只是维持男女关系。
结束后。https:/
陈朝掐着她的玉兔:“你可真够贱的,装醉,勾引朋友的爸爸。”
帝紫菱已经知道这老男人是什么货色,不甘示弱的说:“陈老头,你不也是当仁不让。明知道我是你女儿的朋友,你不也迈不动腿。都已经被你吃干净,就别嫌弃我是谁了。”
“怎么?今晚这么主动,你男人满足不了你?”
“他在我月子里出轨,我们离婚了。”
“哦,原来如此。难怪这么放得开,不过,我喜欢。就喜欢你这种明着臊的,也不遮掩自己的野心的。不像别的小姑娘,明明跟我好是为了钱,还说仰慕我,爱我——令人作呕。”
情情爱爱的,虚假不虚假啊。
跟帝紫菱一样,男欢女爱,为了他的钱,不是直接多了么。
还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随时开始,随时可以结束。只要给的钱足够满足她的野心。
第二天,苗斐然醒来的时候,帝紫晴已经在厨房开始忙着做早饭。
“你居然会做饭。”
他穿好衣服,来到厨房。
帝紫晴说:“跟姜言笙学的。我妈希望我做她那种人。”
第309章
苗斐然挑眉:“成为姜言笙那种人?一胞三胎?虽然我也不讨厌孩子,但普通人一胎生三个孩子,可能会扛不住。你确定?”
帝紫晴瞪他。
“张嘴闭嘴生孩子,我跟你说得很清楚,一旦怀孕,我是一定要结婚的。你当真愿意跟我结婚?”
“我什么时候骗过人?”
对于苗斐然的人品,帝紫晴保持着沉默,他的确是个光明磊落,体贴温柔的男子。
看她沉默,苗斐然反问道:“倒是你,昨晚说一旦怀孕,就要嫁给我。你确定你母亲愿意把你嫁给我?你今年已经二十四,就没谈对象,你妈就没打算把你嫁给她满意的人?”
帝紫晴瞥他一眼。
还好,他没有追问自己为什么没喜欢别人。
否则的话,她一定会给他来个大逼兜。
“我妈想把我谈给邵翊弦,但我二伯跟邵淑珍之前差点结婚,两家关系不复原来,爷爷和二伯都没点头,这事就暂时作罢了。不过,据说现在邵翊弦跟陈可曼在相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俩应该能结婚吧。京城邵家跟榕城陈家联姻,强强联手,合作互赢。”
“邵翊弦?他的确是个优秀的男人。不过,还好你妈没坚持,否则你跟他在一起,婚姻不会幸福的。”
被苗斐然这么说,帝紫晴不禁有些恼羞成怒。
她知道自己以前是心底埋着一份羞耻的感情,是她不要脸。
但这不是苗斐然揶揄自己的理由。
跟羞辱她,有什么区别?
“那也比当时的你要好。苗斐然,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现在是离异男,老婆跟别人跑了,我不见得就一定要跟你好。”
看帝紫晴嘲笑自己,苗斐然也不生气。
他反应过来,是自己说错了话。
他解释道:“我的意思,是邵翊弦喜欢姜言笙。心里看她看得很重要。你要嫁给他,之后发现这件事,婚姻肯定不会多幸福了。毕竟你也知道,邵翊弦那个人,是比较固执的。”
何止固执,简直就是偏执和阴鸷,认定的事情,是无法改变的。
帝紫晴难以相信的瞪大双眼:“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不可能?你都不知道,当年姜言笙突然来京城,有多受我们男生的喜欢。”
“那你呢,你喜欢她吗?”
苗斐然如实回答,“也喜欢的。小男孩,谁不喜欢漂亮的小姑娘。”
小时候的姜言笙长得就跟洋娃娃似的,滴溜溜的大眼睛,水灵灵的,就像会说话似的。
他们那群小伙伴,就没有谁不喜欢跟她玩的。
知道姜言笙受欢迎,但帝紫晴听到苗斐然这么说,心里还是有点不高兴。
她翻个白眼。
“那你后来怎么喜欢紫菱姐?”https:/
“小时候,喜欢跟姜言笙玩,那就是小孩子喜欢好看的东西。长大后,喜欢帝紫菱,那才是情窦初开。算了,不提这个了。是我勉强了帝紫菱,强求的感情,没有好结果。”
“那我呢,是我强求你了吗?”
苗斐然摇了摇头:“紫晴,愿意跟你在一起,是我深思熟虑过的。不是因为我要了你的清白,要对你负责,就勉强自己。别说这个了,说回邵翊弦吧,他是真喜欢姜言笙,这么多年不结婚,也是因为心里容不下别人。他这次愿意跟陈可曼谈,只怕事情没那么简单。”
帝紫晴皱眉。
“你总不能觉得,是因为陈可曼喜欢祁西野,会给姜言笙带来不快,所以,邵翊弦决定牺牲自己的婚姻吧?”
苗斐然做了个不置可否的表情。
他跟邵翊弦从娃娃班开始就是同学。
大学也是一个专业。
只是毕业后,邵翊弦去接班了。
而他,则进了单位上班。
他们是同一类人,所以关系一直不错,他知道邵翊弦鲜为人知的事。
帝紫晴觉得很不可思议。
“疯了。他是疯子吧。”
苗斐然赞许的点了点头:“也许,他能做出更疯的事情来呢。”
被邵淑珍管的越严格,叛逆起来就越疯狂。
帝紫晴憋着气:“你们都是疯子。你们这群爱而不得的男人,一个个都是疯子。”
“你要骂人就骂人,别把我一块骂进去。”
“难道,你不是吗?”
苗斐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他以前是。
可现在,大概清醒了?
大概吧。
第二天,一早。
帝家全家人去机场坐飞机抵达滨江市。
祁西桐已经收到消息,安排了几辆商务车过来接人。
“哥,你们可算是回来了。我今早跟太太说了帝奶奶的事,她隔一会儿就给我打个电话呢。”
祁西野说:“那现在给太太打个电话回去,让她稍等,我们就回家。”
杜蓝栀第一次坐这么久的飞机,下飞机后的状态也还算好。
休息了会,他们就马不停蹄地赶回芷岸别墅。
杜慧娴跟祁西桐住在这里。
平时有保姆照顾。
村里的房子拆迁后,谭雅和祁立国也搬来城里住了。
住在芷岸别墅不远处,没让他们俩住芷岸。
今天,祁西野带着妻儿回来,还是通知了爸妈过来一趟。
帝陌辰和姜瑾瑜知道谭雅跟姜言笙夫妻俩之间不可调解的隔阂。
但杜蓝栀和帝景昀不知道。
而且,爷奶年纪大了,不好让他们二老操心,就只好变现得家庭和睦些。
三崽们回来后,就带着林书宇找小区里的小伙伴们去玩了。
主要是青青,他在京城过了两个多月,很是想念滨江的小伙伴们,知道要回来滨江,还特意给自己的小伙伴们准备了礼物。
杜慧娴和杜蓝栀两位老人,在看到彼此时,就已经热泪盈眶。
“小姐。”
“慧娴姑姑……”
明明已经五十多年没见过面,她们都已经白发苍苍,但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彼此。
年幼时的感情,往事历历浮上心头。
姜言笙在一旁陪着奶奶和太太,心里也是唏嘘不已。
不过两位老人,一把年纪,早已历经千帆,再见面情绪激动一会儿,就逐渐冷静了下来。
姜言笙跟祁西野俩进厨房去做午饭。
她不禁感叹:“缘分的事,真是妙不可言。自从三崽们差点出事到现在,一切都好像是个梦一样。就是不确定,当初三崽的事,跟陈可曼有没有关。”
他知道,从三崽们差点出事那天起,笙笙就变了。
而不是因为太太送给她玉佩,她无意中发现玉佩中另有玄机开始。
不过,老婆不说的事,他不会追问的。
祁西野想了想,说:“应该无关。她以为玉佩在帝家,并不知道奶奶把玉佩送给太太,被太太带来祁家。而且,这枚玉佩,太太一直珍藏着,连我都不清楚这枚玉佩到底有没有被没收,被变卖,她更加不确定了。”
“起码就算她跟三崽的事有关,也不是因为这枚玉佩。而且,西美和二叔已死,他们临死都没透露谋害三崽的事,有陈可曼的身影,可能真的跟她无关。”
去年三崽差点出事,可能真的跟陈可曼无关。
陈可曼的挑拨,是间接原因。
姜言笙也不再想了,不管三崽们差点被祁越远和闫磊害死,跟陈可曼有没有直接关系,他们之间的怨恨,已然是不死不休的地步。
滨江市的生意,有祁西桐和祁建设管理,她和西野不用太操心。
滨江市的竞争不大,祁西桐和祁建设两人完全管理得过来。
京城这边,才是竞争大。
祁西野大部分时间,都要留在这边应对各种可能发生的问题。
姜言笙态度比较咸鱼,她不想去公司上班,大部分时间,打算赖在家里陪孩子们,闲暇时写写小说,养养花草,喝喝茶,再做点美食给全家人吃。
虽然两人推测,陈可曼应该没有在闫磊祸害三崽们的事情上推波助澜,但他们还是去拜访了葛娟,祁越群和李翠花。
葛娟和祁越群对他们夫妻俩的到来感到很害怕。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我爸死了,我哥跟我大嫂离婚了,我大嫂带着我侄子出国了。我们一家已经家破人亡。哪怕是我爸以前千错万错,我们也遭报应了!你们难道还想把我和我妈逼死,你们才甘心吗?”
祁越群愤恨的盯着他们夫妻俩。
他们本来也想离开滨江市,可哥哥说了,需要他们留下来,才能放松祁西野的警惕。
葛娟不想离乡背井,祁越群本来也是比较安于现状的人。
为了工作,习惯了滨江市的生活,他们母子俩就没有离开。
倒是祁越深,最近已经失去联络,已然不知道人在哪里。
祁西野表情淡然的看着他。
“祁越群,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堂兄,就过来看看你和二婶。”
祁越群还想恶语相向。
葛娟拉了他一把,陪笑着说:“西野,你别跟越群一般见识,自从你二叔去世后,他的精神状态就一直不太好。”
祁越群哼唧唧的说:“他不再惦记着害我们,我的状态自然就好了。”
祁西野眯了眯眼。
“我来这里,就是想找祁越深。你们最近跟他有联系吗?”
祁越群愤怒的说:“祁西野,你够了啊。当年的确是我哥对不起你,可你的人生,明明就错有错着,过得比我哥好多了。我哥被你逼得没了工作,还跟我大嫂离婚,你还想怎么样?现在就连我哥去哪儿,都要跟你报备吗?”
“如果你们没做坏事,我们自然不会管你。可你们若是死心不改,我们当然要过问。”
这句话,是姜言笙说的。
祁越群双手捏紧:“姜言笙,你欺人太甚!”
“真的是我欺人太甚吗?不是你爸和你奶奶算计西野,把西野读大学的机会给你哥吗?不是你爸算计祁家老宅,想出恶毒的办法,想要害死三胞胎,给我们全家打击,你们家和三叔一家,才有机可乘吗?你们一家四口,除了你爸,就没别人参与吗?”
葛娟拉过祁越群对上姜言笙。https:/
“姜言笙,立军已经没了。他嫌我们不够聪明,这些事从来不跟我们说的。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保证,我跟越群老老实实的,不敢作妖。你放过我们吧。”
说到最后,葛娟几乎要用哀求的语气说话了。
姜言笙嗤笑:“你们不认为,是我们逼死祁立军,会找机会给他报仇吗?”
葛娟干笑:“立军是自杀,与人无尤,我们怎么可能再把这笔债算在你们头上?再说,今时不同往日,就算我们有心怨恨,可我们也没能力再对你们做什么。”
“你们没有,可别人有啊。谁知道你们会不会跟别人联合。比如陈可曼,周家人……”
葛娟连忙否认道:“绝无此事。姜言笙,不管是陈可曼,还是别的什么人,我们绝无往来。”
说着,葛娟跪在姜言笙面前。
“西野,姜言笙,算二婶求你们。求你放过我们母子吧。当年偷用西野的身份,是我们一家人不对,我对此知情,也没阻拦。如今我们家破人亡,这是对我们的报应。求你看在立军也是西野父亲弟弟的份上,高抬贵手吧。我们再也不敢又任何非分之想,再也不敢痴心妄想,绝不再做任何伤害你们的事。”
说着,葛娟还给祁西野磕了个头。
“二婶,你这一下跪,是想做什么。让我和西野折寿?祁越群,你还不把你妈给扶起来?”
祁越群满心羞辱的把葛娟扶起来。
他屈辱至极的说:“祁西野。我能力不高,就只是个普通的小医生,连好点的单位都进不去。我能对你们家人,再做什么?”
祁西野拉着姜言笙的手,目光平静的看着他们。
“祁越群,希望你记住今天说的话,也把今天的事,告诉祁越远。我可以不计较曾经的事,但你们千万别再算计我们。否则,我不会再轻饶。”
看样子,葛娟和祁越群的确跟陈可曼没什么来往。
陈可曼真的跟三崽们的事没有直接关系。
离开葛娟和祁越群的住处,两人又去探视了李翠花,赵莹莹和冯梅。
李翠花精神有点恍惚,眼神恍惚,已然不怎么认识祁西野和姜言笙两人,嘴里嘿嘿笑着,一会儿喊祁嵘,一会儿喊杜慧娴,一会儿要砍死谭雅,一会儿要掐死祁西野。
对于她这样的疯婆子,姜言笙是一点都不同情。
姜言笙随口问道:“西野,李翠花真的疯了,也治不好了吗?”
“的确真的疯了。之前我来医院看过,也暗中拜托专家医生来给她诊断过。这已经快一年了,情况越来越严重,只怕是真的治不好了。”
姑姑,二叔和三叔的身世,在经过太太的允许,祁西野已经跟姜言笙说过这件事。
姜言笙说:“也是,坚持她恨了一辈子的真爱,结果是个骗局。被她伤害的人,却是真爱着她的,这对她来说,也是不小的冲击吧。本来她和她的儿孙们都可以拥有美好的人生,结果都毁了。千算万算,不如天算。”
“大概吧。”
祁西野叹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李翠花还是他的奶奶。
李翠花遭到自己该有的报应了。
他们也不稀得再去报复。
祁西野又说:“如果他们安分守己,我们就当他们不存在吧。祁越深也不管他了。”
“好。”
祁立芬一家人,早就龟缩起来。
是没什么用处的怂人。
今天看葛娟和祁越群似乎也没多大的复仇魄力。
唯独祁越深是个变数,但现在他下落不明,想找到他,没那么容易。
祁越深如果智商足够高,当年就不会连大学都考不上了。
他这种人,就算有野心想报仇,最多就是投靠他们的仇人,给别人当走狗。
对他们恨意浓的人,有实力提携他的人,也就陈可曼。
他们只要盯着陈可曼,就不用太关注祁越深了。
他的智商和能力,决定了他能办什么程度的事。
去见赵莹莹,赵莹莹跟之前差不多,神经错乱,跟精神病无异。
去见冯梅,冯梅一开始,是把他们夫妻俩痛骂了一顿。
骂着骂着,她自己就不骂了。
她坐牢之后,赵元冬做的那些事,侯伯研和侯珍都来告诉她了。
结果跟她之前隐隐猜测的差别不大。https:/
姜言笙还真不是赵元冬的女儿。
所以,赵元冬才会抛妻弃女,回滨江市跟她结婚生子。为的,就是报复姜瑾瑜不肯接受他。
可姜瑾瑜最终还是没有过得凄惨,跟帝陌辰结为夫妻两人日子越过越红火,赵元冬就利用姜言笙去报复他们夫妻俩。
最后,因为姜言笙跟姜瑾瑜和帝陌辰和解,最后想岔了,做出绑架人的傻事,自作自受,自食恶果。
等她骂完,姜言笙才说:“冯梅,你们一家人有此报应,都是你们自找的。谁让你和赵莹莹,听从陈可曼的安排。我今天来找你,也不想跟你废话。去年我被那三个悍匪绑架,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赵莹莹找给你的?其实我怀疑,这三个悍匪,是陈可曼故意引导跟赵莹莹接触的。她是不是也给过赵莹莹一笔巨款。”
“这不可能!”
冯梅脸色变了。
这个反应,姜言笙就知道怎么回事。
冯梅也知道自己的表达有误,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姜言笙,赵莹莹有参与那桩绑架案么。
“绑架你的事,就是我一手策划的,跟莹莹无关。莹莹已经得到她该有的报应,你别再落井下石了。”
“我只是想提醒你,你们一家,起码还有个孩子在延续,希望你不要再执迷不悟,再被陈可曼或者帝紫菱利用。好好培养孩子。将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你别动我孙女!”
冯梅抓着栏杆,用力得脖颈的青筋突突直跳了起来。
“我还不至于对孩子下手。我只是想知道,陈可曼有没有让你和赵莹莹做过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没有了!她指使莹莹做的事,都已经被你发现了。她的确给过莹莹一百万,是说给莹莹的赔偿,毕竟莹莹是为了帮她办事,结果才嫁给孙鑫那种人。也的确是哪天去见了陈可曼,在回来的路上遭遇抢劫,被那三个悍匪把钱找回来。莹莹觉得他们是能办事的人,就留了心眼。最后由我去联系人绑架你的。姜言笙,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求你,不要动我孙女。”
“按理说,我应该斩草除根的。你们一家四口这么恨我。但孩子还小,我下不了手,就当是替我的三个孩子积福了。冯梅,你记住。让后但凡我发现孩子对我和我的家人有恨意,我就容不下她的。”
“姜言笙,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看着冯梅沮丧,惶恐,甚至绝望的跌坐下去。
姜言笙没什么情绪的说:“记住你说的话,也记住我说的话。好好做人。”
出了监狱。
姜言笙才说:“看来,去年我被那三个悍匪绑架,也跟陈可曼有关。以前,她想让我们离婚,也只敢制造误会,没有上升到人生安全。几次失败后,她动手弄死了赵亮亮,想利用赵家的恨意来报复我。她就这么恨我?”
祁西野叹气。
“大概她以前的日子,过得顺风顺水的。在我们这里再三碰壁,她就非要找回场子才肯罢休。哪怕越赌越大,撞得头破血流,断手断脚,她也非要斗出一个结果,直到她再也没有筹码,再也站不起来,才会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