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三宝后,我在九零靠捡漏赢麻by糖果金金
糖果金金  发于:2024年08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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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九零+三胞胎+美食+捡漏】
上辈子,姜言笙误会祁西野在外面有女人,跟他离心闹了半辈子。
直到这个男人,跟她殉情在火海,她才懂得自己究竟有多爱他。
重生回到一切悲剧还没发生之前。
救下差点被人害死的孩子和父母。发誓找那些伤害过他们一家的人报仇雪恨。
意外开启玉佩空间,也收获了一双捡漏的眼睛。
破鼻烟壶,居然是上等翡翠。
布满油垢的插屏,竟是金丝楠木打造的。
丢在垃圾堆里的废料,开出价值千万的玻璃种帝王绿翡翠。
一次次捡漏成功,一次次打脸爽翻,也在一次次跟祁西野深入交流后,了解到他比她想的更爱自己,自己比她想的更离不开他。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终。
祁西野用长情的陪伴,跟她告白,自己的爱有多深,情有多真。

第1章 重生回到三胞惨死这天
天空下着磅礴大雨,电闪雷鸣的夜晚,囚禁姜言笙的别墅发生大火,火是别墅的主人放的。
因为深爱着姜言笙的祁西野找到了这里,对方就不想留下她的活口。
很快,火舌席卷而来。
炙热的温度里,姜言笙像只死狗一样,神情平静的躺在地上等着死神的降临。
她的双腿被精铁禁锢囚禁在地下室,她是逃不掉的。
视线模糊中,她似乎看到那抹遥远却熟悉的高大挺拔的身影在毫不犹豫的朝她扑过来替她抵挡住一波炽烈火焰,他哆嗦着结实的胳膊牢牢的抱住她,呵护至极,宛如珍宝。
男子久违的好听如大提琴的嗓音在耳畔响起:“笙笙,对不起,我来迟了。”
祁西野哽咽。
“笙笙,你受罪了。你忍一忍,很快,我们就会解脱,离开这里。”
“西野。你这又是何必,我不值得你这样的。”姜言笙无奈的叹息道。
因为人为制造的一些接二连三的误会,以及很多发生在他们俩身上不幸的事,令她用冷漠的冷暴力磋磨了眼前这个英俊稳重的男人一辈子。
但他爱她如旧,宠她至极,至死不渝。
而她,也早就明白,她深爱着他,离不开他。
“笙笙,如果你死了,我又怎么会独活。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会陪着你。”
大火火速的肆意蔓延而来,除非锯断双腿,不然绝无逃生可能,祁西野是真的要陪她一起被活活烧死。知道祁西野钢铁般的性情,姜言笙也没再劝他离开。
空气中已经能闻到祁西野的头发被烧焦的味道,他低头虔诚的亲吻她额头。
在灼热的扭动的空气波动中,姜言笙主动伸手环抱住他的脖颈,温柔深情的吻住他削薄的唇,抗住火烧油烹的炽烈剧痛。
她声音沙哑的许诺道:“西野,如果有来生,我们再也不要放开彼此的手,好不好?”
“好。”
他俊美的脸上勾起一抹会心而迷人的浅笑,喉咙里盘旋着的声音隆重得好像烙印在灵魂中的誓言——
“笙笙,我爱你。好爱好爱你……”
她柔情款款的应着:“西野。我也是……”
他们直到最终都保持着拥吻的姿势,好似谁也不能把他们分开。
突然,在热情而歇斯底里的吻中,挂在姜言笙脖子上的玉佩上,玉佩骤然散发出绚丽的华光,将这一对即将死别的眷侣严严实实的包裹着……
姜言笙眼前一黑,便渐渐失去意识。
经过漫长的黑暗过后。
姜言笙像是被全身碾压过般裂痛的醒来,她倏然睁开眼,想要抓住什么,可手中和怀里都空空如也。
“西野!你别离开我……”
她捂着心口,脸色苍白,精致的小脸上满是汗的坐在矮床上。
胸腔里撕裂着的疼痛,提醒着她,最爱她的那个沉默内敛的男人已离她而去。
骤然抬头,看到墙角穿衣镜里的自己,姜言笙有片刻的恍惚。
镜子里。
姜言笙有着一头染成栗色的大波浪卷,恬静的披在肩后,水波淼淼的桃花眼,明眸皓齿,粉面桃腮,神采飞扬,是她二十五六岁时三崽们还没被人推进河里淹死前的模样。
孩子们惨死后,她一夜之间苍老十几岁。
早已没有二十几岁时清纯明媚的光景。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个棕红色的大衣柜,一张小型梳妆台,一张看书的小书桌,一张小杌子,两张床头柜,几件家具就把房间摆得满满当当,显得格外的拥挤。
这是祁西野在军区医院当医生分的老房子,他们已经有二十几年没住这里了。
姜言笙看到墙壁上挂历的日期后,几乎目呲欲裂,心如鞭抽,她鞋都没有穿直接跳下床,衣服也没整理就冲出房间,拿了自行车的钥匙就夺门而出。
她在祁西野去世后,居然梦回到1996年6月22日这一天。
就是在这一天,她和祁西野生的三胞胎因为大人疏于看管,而被人推进小河中的深水坑里活活淹死!
这天发生的所有事情,点点滴滴她都铭记于心!
是她余生的二十多年里,每时每刻都想重启,回档的那一天!这天,是她和祁西野,陷入无止境的痛苦与绝境中的起点!
是她午夜梦回,从不敢忘记的一天!
因为最近她跟祁西野的婚姻出现了一些状况,她要跟他闹离婚。
正好孩子们周末,她就把三崽们送到距离滨江市区不远的乡下的公婆家,以免他们看到爸妈闹离婚的场面而留下童年阴影。
谁知道祁西野的三叔和大妹两家人早已心照不宣配合得天衣无缝,把恶毒的手伸向了三胞胎,谋害了他们,以此来打击报复公婆和他们夫妻俩。
三叔,是恨公婆不把家里更多的土地免费租给他们家种瓜果蔬菜拿到城里卖钱,恨公婆和西野不愿意便宜把老宅和老宅自带的果园过户给他们一家。
大姑子是埋怨公婆攒了钱就贴给西野这个大儿子,觉得三崽们的存在霸占了属于她和她儿子闫俊的资源,所以恨不得他们一家五口都去死!
两家人就心照不宣的配合默契,在天时地利人和时,趁大人不注意,潜移默化的暗示家里的两个小辈联手淹死了尚在年幼的三胞胎。
三胞胎被活活淹死后,她和西野都没察觉这是一场人为的阴谋。
他们都以为这是一场疏于看管造成的意外,若不是她跟西野闹离婚,她就不会把孩子送回公婆家,孩子们就不会到河边玩而意外滑入深水区被淹死。
她因此无比懊悔自责,变得精神有些偏执、疯癫,并歇斯底里的埋怨祁西野,没日没夜的跟他吵闹不休,好多次恨不得跟他同归于尽。
直到几年后,姜言笙无意中听到三叔一家人吵架,从祁西野的堂弟祁越远嘴里才知道这件事的一些内情。
原来三胞胎是被祁西野的三叔和大妹两家联合害死的!
一想到她的愚蠢,疏忽,没有戒心,害死了三胞胎,姜言笙就心痛如刀割,脚下踩着的自行车步步生风,她直接朝三胞胎出事的河边驶去。
在河岸上,远远的看到祁西野九岁的外甥闫俊正带着三胞胎在河水急湍的浅滩捡螺蛳。
就在这个浅滩下,长年累月被急湍冲出一片漩涡深水区来。
这个漩涡冲出来的深水区水深大概一米左右,对九岁多的闫俊来说已经不太危险,但对只有五岁的三崽们来说,却是很致命的!
站在浅滩边缘的闫俊忽然抬头看了看前方,见好像没人注意到这边,忽然指着深水区说了什么,三崽们就朝他聚拢过来,看向他指的深水区。
闫俊就要把他们推进深水区了!
“不要!”姜言笙目呲欲裂,泣血般的大喊道,“青青,悠悠,城城,快跑!别过去!”xbiquge
这一声喊,力气大得喊得她的声带几乎碎裂!
梦里看到的一切,居然是这样的真实!
可惜她站在逆风的方向,不论她喊得多大声,三崽们什么都没有听见,正撩起裤腿,撅着屁股的蹲在上方认真的看向深水区里的东西。
忽然,闫俊直接把悠悠给推进了深水区!
悠悠猛然被推进深水区,被呛了口水,扑腾着小手大声呼救,青青和城城立刻慌了,站在浅滩上手拉着手正要去救悠悠,就只见那闫俊把站在后面的城城一推,兄弟俩一起被推进了水坑!
“不要!——”
姜言笙又惊骇绝望的喊了一声!
可惜这次的喊声略低,很沙哑。显然是她的声带受损,发声都有些困难了!
姜言笙的心,在这一刻痛得几乎要停下来了!
难道,她梦回到这一天,就是要让她绝望悲恸的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三个孩子是如何被闫俊推进深水区,然后苦苦挣扎着,残忍的被活活给淹死的吗?!

姜言笙也不知道从哪里爆发出巨大的力气,把自行车的速度骑到极致,骑到距离青青他们最近的距离,她直接跳车,惯性让她从河堤上滚下来,她连滚带爬,惊慌绝望的冲向浅滩。
青青力气大一些,他很快冷静下来,拖着弟弟和妹妹勉强挣扎着爬到深水区边缘想爬上来,结果就看到闫俊嘴里说着什么,又一脚踩着青青的脑袋,把他们仨踩进了深水区!
好歹毒的心肠!
闫俊明明只是个孩子,却用天真的面孔,做着最残忍血腥的事!
姜言笙稳住身形后,快速的赤脚踩着浅滩的鹅卵石,很快赶了过来,直接跳进深水区里把悠悠他们捞起来。
这一切都来的太快了!
以至于闫俊都没反应过来,直接呆愣在原地。
哪怕他再怎么恶毒,到底还只是个才九岁孩子,做坏事被抓包,到底还是慌了神。
在水里扑棱,吃了好几口水的悠悠,吐出嘴里的水后,就抱着姜言笙的脖子哇哇大哭起来。
“妈妈,表哥坏,他坏!他骗我们水里有大鱼,喊我们过来看,就把我和哥哥弟弟推进水,他想淹死我们,这样爷爷奶奶的钱就只能给他一个人买玩具玩,买零食吃,买大房子住,送他去贵族学校念书,只爱他疼他培养他一个人……”
怀里,是悠悠温热的身体。
她委屈的控诉声,让姜言笙怒得双目赤红,恨意在这一刻被推到滔天的位置。
闫俊,就是个九岁的孩子。
为了外公外婆的钱和爱,居然敢对自己的表弟和表妹们痛下杀手!
姜言笙早就想杀了闫俊为自己的三崽们报仇了。
上辈子,她就是这么做的。
只可惜还没砍死闫俊他们几个,就被制服了!
姜言笙捞着他们爬上浅滩,确定三崽们的安全后,她拧住闫俊的胳膊,就把他拖进深水区,按住他的脑袋就把他按进深水区里。
闫俊的力气不小,被姜言笙按在水里淹了十几秒后,挣扎着冒出头来呼叫。
姜言笙已经愤怒到极点,癫狂到失去理智,闫俊“咕噜噜——”的冒出头来后,又被她重新给按进水面里。
如此几次,闫俊被呛了好几口水,呛得他心肺疼痛无比,好像被刀割似的。
“我让你害我孩子!我要淹死你!淹死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小杂种!”
“救命——”闫俊哇一声的大哭起来,“青青……咕咕——悠悠——”
浅滩上。
看着双目猩红的姜言笙,悠悠抱着哥哥和弟弟哭了:“哥哥,妈妈变得好可怕……”
“妈妈!你冷静点,我和弟弟妹妹没事了!”三弟城城忽然激动得大喊起来,“妈妈,杀人要坐牢,偿命的!我们不想没有妈妈!我们不能没有妈妈!”
孩子们不能没有妈妈!
闻言,姜言笙的理智被拉了一些回来,没再继续按着闫俊的头往水里捂,想淹死他给孩子们报仇的情绪不再激烈。
青青直接冲进深水坑里抱住姜言笙的手臂,吓得哽咽起来大喊道:“妈妈,妈妈,你醒一醒……”
三胞胎担心的哭声和呼唤声,把姜言笙走失的理智全都拉了回来。
河风吹过,带走姜言笙身上的热量,她打了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
她拎着闫俊的后衣领爬上浅滩,把他丢在一旁,抱着悠悠,拉着青青和城城上了岸。
上岸后,姜言笙就再也坚持不住,抱着三个活生生的,有体温和呼吸的孩子嚎啕大哭起来。
压抑了二十几年极致的痛苦、悔恨、苦楚,怨恨,好似都在这一切倾泻出来。
如果这是个梦,就再也不要醒来,该有多好。
该有多好!
她顺利的救下了三崽,没有因为跟西野闹而离开他,最后导致双双被活活烧死。
那该有多好!
她和西野可以平安的养大孩子,培育他们成才。她可以弥补和早些告诉祁西野她早就爱上他了,他们恩爱有加,夫妻和睦,白首偕老,他们一家五口还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那该有多美好!
看姜言笙在嚎啕大哭,孩子们一个个抿着唇,手足无措的看着她。
他们先是被表哥推下水的惊慌害怕,青青把弟弟和妹妹救上浅滩又被表哥踩进水里绝望,之后是目睹妈妈差点把表哥活活淹死的惊吓,接二连三的情绪极端的波动。
再看到妈妈歇斯底里的嚎哭,他们显然被吓坏,还没缓过来,说不出话。
闫俊看姜言笙没有要把他按进水里淹死的意思了,从另一个方向上了岸后撒腿就逃。
姜言笙抱着孩子不知道哭了多久,忽然她的头发就被人薅住,头上一痛,整个人被拖到地上,来人直接在她脸上来了俩耳光。
“你好狠的心!居然要淹死我儿子!”
打姜言笙的人赫然是祁西野的大妹祁西美。
也就是闫俊的生母。
看到祁西美年轻的脸庞,姜言笙的理智回笼,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抓起地上的一块石头直接朝祁西美的额头上砸过去。
“嘭——”一声重响,祁西美被打得头晕眼花,捂着自己的脑袋跌坐在地上。
姜言笙趁机爬起来,坐到祁西美身上,“啪啪啪——”的几巴掌狠狠地甩在祁西美脸上。
“我是你大嫂,你居然敢对我动手,你好大的脸?”
姜言笙把积压了二十多年的恨意,都狠狠地宣泄在这几巴掌上,抽打得祁西美的脸颊发红,火辣辣的疼。
她一边打一边忍着喉咙里剧烈的疼痛吼道:“你儿子把我的三个孩子推进深水区,甚至还想淹死他们。说什么只要他们仨死了,公婆的钱,就可以全都给他买玩具和零食,买大房子住,送他去贵族学校念书了。祁西美,你这次回娘家,是想跟妈要钱的吧。”
她声音沙哑,却带着十足的恨意逼问道:“到底是你儿子想要钱买玩具和零食,去读贵族学校?还是你想要钱买新房,所以谋害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们死了,爸妈在我们一家上的开销小了,手里的钱就只能给你们一家三口花了?”
“你放开我妈……”
闫俊像个牛犊般冲过来。
眼看他就要把姜言笙从祁西美身上掀翻,随后赶来的公公祁立国已经先一步抓住了他。
公公一手把闫俊夹在胳肢窝下,难以置信的看着祁西美,沉声问:“大丫,你大嫂说的可是真的?”
祁西美这次回来,就是想要跟娘家借五万块钱买新房的。
但他还没答应。
这笔钱,早就说好了要给大儿子买新房用的。孙子孙女大了,等明年上小学还住儿子军区医院的房子去上学就距离远很不方便了。
而且单位房子的空间也不够大,三个孩子写作业都不够宽敞。
说着,就在闫俊的屁股上狠狠地抽了一巴掌:“说,到底怎么回事。不然的话,我让你大舅回来把你送到公安局!把你抓起来坐牢!”
城城忽然指着他们落水的地方说:“爷爷,俊俊哥带我们来河边捡螺丝,骗我们说那里面有大鱼,喊我和哥哥姐姐来看,结果先把姐姐推了下去。我和哥哥想救姐姐,都被他给推进去了。”
“哥哥拉着我和姐姐想爬上来,又被他踩进水里,他说了,只有我们死了,爷爷奶奶的钱就能都给他一个人买玩具和零食,买新的大房子,送他去贵族学校念书,只爱他一个乖孙了。”
三胞胎已经五岁。
城城启蒙得早,已经认识不少字,能够言语清晰的说出实情的经过。
青青和悠悠也在旁边哭着附和,虽然抽噎着说的话有些断断续续的,但表达的意思跟城城说的话的意思都差不多。
听得公公扬手就把闫俊的屁股蛋打得“啪啪啪——”响。
祁立国气得头疼。
“你这还了得,你还了得啊!这么歹毒的事,你怎么想出来的?不用等你大舅回来,我现在就打死你。”
“哇哇……”闫俊被打得哭喊着,“外公,你别打我了,我知道错了,求你原谅我吧……”
公公狠狠地打着闫俊,一下比一下重,他怒极的道:“知道错了?!我看你是死不悔改,”
祁西美眼珠一转,说:“俊俊,你平时可不是这么坏的孩子,一定是别人教唆你这么欺负弟弟妹妹们的,对不对?”
闻言,闫俊抽噎顺着他妈的话往下说:“是越远舅舅教的,是他说的,浅滩下的深水坑在去年淹死过人,青青他们被推进去肯定活不了。他们死了,外公和外婆就只剩我一个乖孙,就会只爱我一个孩子了……”

祁越远是三叔家的独生子,今年十七岁,正好周末,回来村里是帮爸妈干活,实际上是插科打诨,趁机捣乱,等着三胞胎回村时找机会下手报复大伯一家的。
若是闫俊没回村,祁越远自己找到机会,也会对三胞胎下手。
闫俊回村,正好被他利用上。
不过,若没有祁西美潜移默化的影响,以及闫俊本身就是个心思恶毒的幼崽,也不会做出这种惨绝人寰事。
上辈子,祁越远自己犯罪,被祁西野弄进监狱,出狱后开车撞了她和西野,差点把他们俩撞死!
这个堂弟,根子里就是坏的。
姜言笙抿了抿唇,就是现在事情没发生,她也一定要想法设法斩草除根,让祁越远再也伤害不到他们一家人!
“俊俊,你在瞎说什么?”这时,三婶从河堤上走下来说,“你不能自己犯了错,不敢承担责任,就赖在你越远舅舅头上吧?三胞胎被淹死,你外公外婆赚到的钱就会只留给你花,还能给你越远舅舅不成?”
闫俊见三舅婆不承担,就哭闹起来:“就是越远舅舅说的,他说这里淹死过人,把三胞胎丢进去,肯定会被淹死!”
三婶眼珠一转,逼问道:“你说越远舅舅说这里淹死过人,三胞胎若是不小心掉进去,也会被淹死。那他喊你把弟弟妹妹带到这里来,把他们推进去了吗?”
闫俊愣住,慌了神,因为越远舅舅没说过要他把三胞胎推进水里淹死。
那祁越远倒没这样教过他。
只是说,这里淹死过人。
他到底只是个孩子,心里想什么,很容易被大人看出来。
这一愣,就让大家知道,祁越远没有正面教唆过闫俊把三崽们带来这里,并把他们推进深水区,淹死他们。
“我就说嘛,是俊俊这孩子做错事不敢承认,就诬赖别人。越远也是个孩子,这里的确淹死过人,在俊俊面前说两句开玩笑的话,俊俊自己心里起了歹心要淹死三胞胎,这能怨谁?”三婶有恃无恐的说着。
姜言笙握紧了拳头。
这就是三叔一家的高明之处。
让祁越远去暗示,教唆闫俊这个半大,不明是非又私自到极点的孩子,出了事,就算闫俊供出祁越远,也能像三婶现在这样,三言两语就解释过去。
在法律上,根本拿祁越远没办法。
要不是听到他们一家人吵架,是祁越远自己亲口承认他是蓄意暗示闫俊的,她倒还真信了三婶的这番说辞。
要不是她喉咙因为撕裂而灼痛得厉害,她真想好好跟三婶理论。
三婶看向祁立国,说:“大伯,俊俊向来就有点小偷小摸,爱撒谎的坏习惯,做坏事被抓包,就想推给别人。是闫家的种不好,把他教坏啦。教得他无法无天,为了不让弟弟妹妹跟自己争宠,争资源,就想害死他们。你们可得好好管教,这次运气好三胞胎没出事,下次可就没这么走运了。”
闫俊哭着狡辩道:“呜呜呜,我没有撒谎,就是越远舅舅教唆我干的……”
祁西美抿着唇,看着三婶,咽了咽口水,眸底有阴狠的光芒流动。
谋害三胞胎的事情,三叔一家可没少出力。
眼看所有的责任都被推到她儿子头上来,祁西美就不干了。
若是三胞胎死了也就罢了,偏偏他们不仅没死,还被姜言笙亲眼看到了闫俊推他们进深水坑的场景,这事可就不好办了。
就是姜言笙没淹死俊俊,等祁西野回来,俊俊就是不被打得脱掉一层皮。
她和俊俊还有俊俊他爸也少不了一顿折磨。
想到此,祁西美冷笑一声,说:“三婶,你要说越远是无心的,我可不信。明明我和我妈带着孩子在地里干活,是你突然说肚子疼得要命,让我们抬你去卫生院。这才过了多久,你就没事了?要不是你把我和我妈支开,俊俊能带三胞胎来河边玩耍吗?很难不让人觉得,你们母子俩是在打配合。”
三婶心虚的干笑两声:“我当时肚子真的痛得很呐,痛得我冷汗都出来了,你们俩又不是没瞧见。你们俩要真不想送我去卫生院,我也不能绑着你们去啊,是你们怕我出事,主动送我去卫生院的,这事还能怪我?”
祁西美又说:“那我爸呢?本来我们在去卫生院路上遇到我爸,想让爸把孩子们找回来,三叔却突然跑过来说今天没看到太太开门,让爸去旧宅看太太怎么样了,结果把我爸也支开……”
本来两家是心照不宣的联手,想趁着姜言笙跟祁西野闹离婚,无瑕看管三崽们,把他们送回村的时候,找机会毒害他们,以打击他们一家。
现在,闫俊毒杀三胞胎的行径被姜言笙撞破,三胞胎却没被害死。
他们之间的微妙平衡被打破。
谁也不想直面祁西野夫妻和祁立国夫妻的怒火。
三婶撇了撇嘴,推卸道:“那不是你催着你爸跟你三叔去看太太的吗?再说,这些事赶在一起,事赶事,都是巧合。越远可没教你儿子谋杀,光就这一点你可怪不上我们家。”
祁西美心虚的看向姜言笙,矢口否认道:“俊俊就是再不懂事,也想不到这么毒的计谋,肯定是越远教唆的。”
“你是俊俊的娘,我还说是你教唆的呢!三胞胎死了,你爸妈的钱可就都能给你这个女儿,可不会给越远这个侄子。你就说你这次回来,是不是想跟你妈借钱买房,你妈不答应,说这钱要给祁西野买房子的吧?”https:/
三婶梗着脖子不接茬。
把问题抛给祁西美,祁西美被怼得哑口无言。
姜言笙忍着喉咙的剧痛,呵斥道。
“够了!”
她摸了摸脖子,眼底燃烧着愤怒的火焰,目光看向三婶,最后落在祁西美脸上。
“祁西美,你有没有教唆你儿子谋害我的三个孩子,你自己心里有数。三婶,你们一家在这件事里充当着什么角色,你自己知道。”
姜言笙说完一句话,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后,接着说:“祁西美,藏好你儿子,不然什么时候我想到他推我的孩子进水,踩着我孩子的头让他们淹水的画面,发起疯来对他做了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我可管不住我自己的。”
说完这句话,她又摸着脖子激烈的咳嗽了几声,再抬起头看向三婶,说:“三婶,至于你们一家,我们家的地和老宅都要收回来。地里的东西,房子里的东西,你们自己收拾好。别让我和西野翻脸去赶人!”
再过不久,市政市会把这一片区域划分为经济开发区,老宅和老宅自带的几亩地的果园会被征收,能补偿上百万的拆迁款和分到两块在规划区的宅基地。
三叔和三婶想霸占老宅和园子?
门都没有!
丢下这几句话,姜言笙带着孩子们离开。
不管大姑子和三婶如何推卸责任,姜言笙都不会相信她们的任何说辞,更没打算放过他们两家人。
死仇已经结下,这不是大姑子和三婶口头上推脱几句,就能化解得了仇恨的。
她必定让他们两家人付出家破人亡的代价!
这时,婆婆谭雅赶了过来,看到他们娘四个全身湿漉漉的,尤其是姜言笙,脸色更是难看到极点,就猜三胞胎去河边玩耍,或许是出事了。
婆婆心里咯噔一沉,连忙关心的问道:“言笙,你和孩子们没事吧?”
“要是我再迟来一分钟,孩子们可就都出事了。你好好问问你的好女儿,是怎么回事。妈,我的忍耐度是有限的。若是你管不好女儿,我不介意替你管教!”她说话的语气有些冲。
每说一个字,姜言笙的喉咙就痛得格外厉害。
留下一脸不知如何是好的婆婆,姜言笙把冲到草丛里的自行车捡出来放在旁边,示意婆婆推回去,她则带着三胞胎走路回去了。
她抱着女儿祁煜悠,牵着小儿子祁煜城,赤脚踩在被晒得有些烫的鹅卵石铺成的田间小路上。
喉咙里传来撕裂的疼痛感。
就连被祁西美扯过的头皮都是发麻的。
风吹来,带走她身上的热意,她冷得打了个哆嗦。
一切真实的感觉提醒着她,她不是在做梦,而是真的在跟西野被活活烧死后回到了三崽们被人迫害淹死的这一天,并且成功的救下了他们。
这辈子,她要好好护着三胞胎,培养他们长大成才。
她要好好爱祁西野,再不让他像上辈子那样身心备受折磨,她把上辈子亏欠他的爱和美好时光,全部都弥补给他。
要让他知道,她像他深爱着自己这样,深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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