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民警察扑倒在地的那一刻,恢复了前世的记忆。
这才发现自己生活在一篇千禧年代文小说里。
不是主角,也没能混上配角。
而是被天降与竹马虐到黑化的炮灰女配。
原文中,竹马男主与鹿韭炮灰一起长大,订婚三个月后,遇到清纯可人的天降。
一边是呵护了二十年的青梅,一边是教会他领略爱情真谛的真爱。
男主踌躇又摇摆。
鹿韭清醒的时机恰到好处。
此时她还没有为了一个男人黑化、扭曲。
虽然不明白家里有钱,又有颜的自己为什么要在一个渣渣身上浪费功夫。
但眼下退婚才是第一要事。
哦...不,还有更要紧的事情。
鹿韭看着身形壮硕,却如猎豹般敏捷将自己扑倒的黑面警官。
忍着后背的疼痛,勉强解释:“警察叔叔,我真不是自杀!”
人间绝色、越长越美,爱穿旗袍的牡丹花妖VS虎背熊腰、荷尔蒙爆棚,人狠话不多刑侦大队长。
排雷:非女强文,女主前世花妖,今生只能修炼出少许灵力,基本于无。
黑原书男女主,追妻火葬场也追不上
背景大抵设定从2003开始,会有私设 。
男女主年龄相差7岁。
文案暂定,微博已截图!
PS:防盗80% 防盗时间72小时
内容标签: 种田文 甜文 穿书 爽文 年代文 轻松
主角视角鹿韭卫拾安
一句话简介:美人VS糙汉
立意:心怀希望,总会遇见光明
市公安局大门处。
着一身灰蓝色警服的卫拾安大阔步往外,才下了两节台阶,就被熟悉的声音叫停了脚步。
他转身,招呼:“刘支队。”
刑警支队长刘海快步靠近,抬臂费力搭上得意下属的肩背,哥俩好般抱怨:“你小子,表彰大会一结束人就跑没影了,后面的采访不管了?”
卫拾安垂眸,淡淡怼回去:“您老跑的不也挺快。”
同样不想被采访的刘海表情讪讪,眼神飘忽,那心虚的模样,一点也没有做人领导的架子。
猜大队长应该没什么事,卫拾安索性继续往外走去。
刘海赶忙抬脚跟上:“你今天开车了吧?没急事就送我去一趟鹿氏百货。”
已经来到停车场的卫拾安拉开吉普车后门,将警帽与资料丢在座位上,又打开空调给暴晒下的车子降温,才站到几步外的树荫下,问:“您自己的车呢?”
见状,刘海一边跟着往树荫底下挪,一边拿下帽子,让不剩几根头发的脑袋透透气:“送修了...这鬼天气是不是越来越热了?”
的确很热,所以没等空调降温两分钟,感觉车座不烫屁股,两人就急急坐进了车里...
自98年福利分房终止,海城的私有房产便风起云涌了起来。
从前荒凉偏僻的北郊处,高楼建筑、商业街道陆续拔地而起。
仅仅5年的功夫,就成了海城最为繁华热闹的心脏地带,也是大众口中的新区。
而市公安局则在老区。
卫拾安驱车穿过蜿蜒狭窄的古街老巷。
在经过又一个拐弯后,视线就豁然开朗了起来。
一个弯,却像是跨越时空的分割线,将蕴含了厚重岁月的石板青瓦,与簇新的林立高楼区分的明明白白。
刘海看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色,忍不住感慨:“还是这边的路平整宽敞...对了,顶多明年,咱们单位也搬到新区了,这事你知道吧?”
卫拾安:“听说过。”
刘海笑了:“新单位离鹿氏百货走路就五分钟,那里头吃喝玩乐都有,兔崽子们肯定高兴坏了。”
卫拾安跟着勾了勾唇角:“那也得有时间。”
“也是。”谁不知道刑警忙,别说去消遣了,有案件的时候,睡觉都是奢侈,这可真是个悲伤的事,刘海抽出一根烟点上,顺势换了个话题:“哎,难得有假,不打算回去看看?”
卫拾安不是本地人,不过离的也不算远,开车大概两个多小时,想到家里老太太念叨人的本事,男人惯来凌厉的眉眼染上了无奈:“回,老魏家今天办谢师宴,吃过饭就回去。”
刘海一拍脑门:“是了,他家小子考上了公安大学,前些日子还跟我嘚瑟来着。”
自家魏副队最近的确很是得意,卫拾安笑着邀请:“一起?”
“不了,我还有事,随个份子就成。”说话间,刘海已经从皮包里抽出两百块钱递了出去。
卫拾安拒绝:“老魏不收礼。”
刘海将钱硬塞过来:“没多少,就是个心意,你先带过去,不收再说。”
“也行。”卫拾安做不来拉拉扯扯,接过钱放进口袋,又问:“还有一个红绿灯就到了,您在哪个门下?”
刘海坐直身体:“这就到了?北门吧,凉快些。”
卫拾安也不问领导干啥去,一脚油门,很快就将车子停到了靠近北门的路边。
刘海推门下车,习惯性将皮包夹在腋下,刚要回头挥别,就见得意下属也跟着推开车门。
他纳闷:“你咋下来了?”臭小子啥时候这么礼貌了?
卫拾安没回话,只是将架在鼻梁上的墨镜拿开,又眯眼确定没看错,才道:“屋顶有人。”
刘海猛然抬头,鹿氏百货的顶楼边缘处,果然有一抹白色身影。
距离有些远,说不清楚是人在晃,还是裙摆飞扬,唯一可以肯定的,应该是名女性。
卫拾安:“只能看到背影,不一定就是跳楼。”
“那也得上去瞧瞧,万一真是想不开的,报警估计也来不及了。”刘海脸色不大好看,虽说这类救援跟他们刑侦大队没有直接的关系,但身为警察,看到了就不可能不管。
这话卫拾安认同,所以他撂下句“我借绳上去看看”,人便朝着百货大楼快跑而去...
鹿韭的心情很不好。
今天是她22岁生日。
按照惯例,一家人会共进晚餐。
鹿韭不想错过与家人的团聚,只能将未婚夫的约会挪到中午。
又因心怀歉意,她硬是提前两个小时出门,准备去自家商场给未婚夫挑个礼物,算作补偿与惊喜。
本来会是很美好的一天。
却不想,未婚夫先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惊吓。
哪怕事情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鹿韭依旧想不明白,她的未婚夫李泽为什么会抱另一个女人?
就因为那人崴脚倒在他怀里?
可当时李泽身旁还跟着几个人,男女都有,哪里就需要他不避嫌的去公主抱?
鹿韭承认被家人呵护的有些单纯,脾气也略温软,但并不代表她傻。
大庭广众,还是在自家地盘,李泽这般作态,分明是没将鹿家放在心上。
鹿韭本来想上去质问的。
但到底顾忌是自家的商场,闹大了,被看笑话的也只会是鹿家。
所以在李泽一行人发现她之前,鹿韭就近避到了天台。
正好她急需寻一个安静的环境,好好想一想后面要怎么面对未婚夫。
一边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交情。
一边是他明目张胆拥人入怀的画面。
鹿韭只觉越想越为难。
更叫她恍惚的是,脑袋里开始断断续续冒出些奇怪的画面。
万籁俱寂的密林深山内,生长着口吐人语的巨木与粉花。
端的是光怪陆离、匪夷所思。
就在鹿韭眼前发黑,踉跄着伸手欲扶什么防止摔倒时,一道迅捷的黑影袭来,紧接着就是天旋地转。
再回过神时,鹿韭整个人已经被扑倒。
她仰躺在地,顾不上脑中多出的记忆,怔怔盯着半拢着自己,身穿警服的陌生高壮男人,分外莫名:“你...你...”什么情况?
对上视线的那一秒,卫拾安就明白自己误会了,眼前人面上没有一丝走上绝路的麻木,但起身顺带将人拉起时,他还是沉声教育了句:“往后不要坐在这么危险的地方。”
鹿韭眨了眨眼,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对方误会了什么。
她想解释百货大楼建造时,为了杜绝不必要的麻烦,护栏外围安装了透明安全网,根本掉不下去。
只是话到嘴边就又给咽了回去,不管怎样,自己好像都浪费了国家资源,只得尴尬解释:“警察叔叔,我不是想自杀。”
话音刚落,鹿韭的脸颊就又涨到通红,无他,盖因眼前的警官明显很年轻。
卫拾安低头解开腰间的绳子,完全不在意被同龄人喊叔叔,自从穿上警服后已经被叫习惯了。
他一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联系正在寻找安全垫的刘队,一边迅速扫了眼女孩露在外面的胳膊与腿,确定人没有受伤,便转身大步离开。
男人极高,迈出的步伐也大,等回过神的鹿韭追到楼梯口时,那道高壮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了。
她有些泄气...还没来得及说声谢谢。
鹿家蛮有钱的。
虽说与所谓的顶尖豪门没法比,但在海城,也算有名有姓。
所以当两年前开发别墅区时,鹿家直接定了相邻的两套。
按长辈的话说,家里两个女儿一人一套。
只是两姐妹都没成家,其中一套便一直空置着。
鹿韭开着黄色甲壳虫来到别墅停车库,又从车库电梯进到一楼。
方文怡正在客厅修剪醒好的鲜花,看见女儿,不解问:“回来啦?不是说要跟小泽那孩子一起过生日吗?怎么这么快?”
“有点事就回来了,晚点再跟您说。”李泽的事情鹿韭不打算隐瞒父母,但不是这会儿,起码等家人到齐。
方文怡也没多想:“回来正好,快要下暴雨了,你在外头开车我还不放心咧,对了,牡丹,生日蛋糕送过来了,店家还多赠送了几个小的,在冰箱里,你要不要先吃一个?”
牡丹是鹿韭的小名。
鹿韭又名牡丹、牡丹又名鹿韭,翻来覆去意义不变,由此可见,方文怡女士有多爱牡丹花:“不了,我先上楼洗个澡,出了一身汗。”主要是妆被热花了,包里又没有卸妆用品,粘腻的难受。
方文怡这才抬头打量闺女,然后对着笑眼弯弯的小姑娘嫌弃赶人:“哎哟,瞧你那眼睛,都快赶上熊猫了,快去快去。”
等人顺着旋转楼梯上去时,还不停念叨:“夏天出门就不要化妆了,你长那么好看,哪要多此一举...”
鹿韭叹气...那不是为了约会嘛。
当然,眼下李泽在她这里已经掀不起波澜,她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梳理。
鹿家的别墅拢共有五层,地上三层,地下两层。
鹿韭跟姐姐两人住在三楼,各占一半。
她推开卧室门,随手将肩膀上的小皮包丢在桌上,无视包内开始震动的手机,径直站到全身镜跟前。
都说解放后不许成精,谁又能想到,一道雷电劈下,如何也修炼不出人形的牡丹花妖,竟就投胎成了人。
鹿韭抬手抚上镜子,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打量起镜中人。
长及小腿的白色公主裙,又黑又直的及臀乌发,再加上当下最流行的厚重齐刘海,乖巧又文静。
好看是好看,符合李泽审美的好看,却少了自身特色。
且她是妖,即使是草木成精,也不该这般恭顺。
鹿韭抿了抿唇,拿出一个发箍将刘海推上去,又拧开水龙头洗干净妆容,待露出精致白皙的额头与翦水秋瞳,才满意了几分。
好一会儿,她又将视线挪到纤长好看的手指上,也不知道...还能不能修炼?
“牡丹?你洗澡了吗?”
敲门声打断了鹿韭的思绪,她转身去开门。
方文怡:“没洗澡怎么不接小泽的电话?都打到我这边了。”说完,又上下打量闺女的面色,虽没瞧出委屈,却还是关心问:“你俩吵架了?”
对了,方才只顾稀罕自己总算有了人类形态,都忘记李泽了。
还有,按记忆中,自己似乎还为了得到未婚夫的爱,黑化又扭曲?
想到这里,鹿韭抬手捏了捏眉心,有些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
“真闹别扭了?”见女儿迟迟不说话,方文怡好笑不已。
鹿韭:“知道闹别扭,您还笑的这么开心?”
方文怡不太优雅的翻了个白眼:“这能怪我吗?从小到大,你那性子就跟面团似的,谁都能捏几下。”小时候乖乖巧巧的自然欢喜,但成年了还这样,就太叫人操心了。
如今总算有了小脾气,她当然高兴:“行了,洗澡去吧,妈去瞧瞧晚饭食材准备的怎么样了。”
见母亲哼着歌离开,鹿韭跟到走廊:“您就不问问闹的什么别扭?”
方文怡嫌弃回头:“跟谁没处过对象似的,我可不稀罕听小情侣间的腻歪。”
鹿韭再次追问:“真不想知道啊?”
这一次,方文怡干脆头也没回。
行吧,可不是她不愿意说。
鹿韭笑着回到卧室洗澡。
等她穿着睡衣,包着湿发从浴室出来时,手机再次震动了起来。
鹿韭看向桌上的皮包,迟疑几秒后,还是上前拉开拉链。
屏幕上的号吗再熟悉不过,她却没了从前的高兴。
面团脾气吗?
现在可不是。
“喂!牡丹?”电话一接通,李泽立马急问。
“是我。”
总算找到人,李泽暗暗吁出一口气,整个人靠向椅背:“怎么现在才接电话?”
鹿韭翻了个白眼,将音量调到最大后,坐到梳妆台前开始拍爽肤水:“之前手机静音没听见。”
李泽皱眉:“好好的静音干什么?还有,不是说要一起吃中饭的吗?我以为你出事了。”
“路上车子抛锚,衣服也弄脏了。”
“抛锚?你人没事吧?”
鹿韭动作微顿,眼神有些复杂的看向手机,那里真切传达出了男人的担忧。
如今看来,若没叫妖类神魂主导了思维,以她的性子,死磕在这人身上也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两人认识太久。
从牙牙学语到亭亭玉立。
其中,鹿韭一直都是被呵护的那个角色。
二十几年的感情...不是假的。
“喂?喂喂?怎么又不说话了?牡丹?听得见吗?”
鹿韭回神,继续往脸上涂抹面霜:“听见了,刚才可能信号不好,我没受伤,你放心吧。”
李泽松了松领带,有些无奈:“没受伤就好,那你换一辆车出来,还是我去接你?”
短时间内,鹿韭不想再跟他见面了,一边拧紧护肤品的盖子,一边漫不经心道:“改天吧,我姐快回来了,你也知道她现在有多忙,我好久没见过她了。”
想到鹿珺的强势,李泽的俊脸上满是不高兴:“那我辛辛苦苦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呢?不要了?”
哪里还要什么生日礼物,她都准备退婚了。
不过,两家世交,退婚不代表老死不相往来,所以鹿家必须站在有理的一方。
起码,李泽出轨的证据得摆出来。
想到这里,不准备打草惊蛇的鹿韭正欲再忽悠几句,电话那头就传来一道柔柔弱弱的女音。
“泽哥,你要的文件准备好了。”着一身白色蕾丝套装的韩安安抱着一叠资料走了进来。
李泽却做不到这般自然,他心里有鬼,下意识伸手去捂手机。
待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蠢事后,又很是不快的瞪了眼秘书,才清了清喉咙继续问未婚妻:“牡丹,我们刚才说到哪了?”
多好的脱身机会,鹿韭懒得再费心编谎:“说到礼物,我过几天去找你,到时候再给我吧,对了,你有公事要忙,我就不打扰了,先挂啦。”
“咳咳...好,牡丹,生日快...”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李泽看着手机,好笑的摇摇头:“这丫头。”
韩安安被男人面上的笑容刺了下。
她不懂,泽哥不是说喜欢自己这样的女生吗?还说只把未婚妻当妹妹。
可他刚才的表情,哪里像是妹妹?
她有些不安的蜷了蜷手指,不敢再往下想,忍着鼻酸将文件放在办公桌上:“经理,资料我先放在这里了。”
李泽没注意对方换了称呼,他将手机丢到一旁,拿起文件粗略扫了几眼:“不错,速度挺快。”
得了夸奖,韩安安鼻头一酸,泪珠便扑簌簌从眼眶里滑落。
见状,李泽本来不想搭理,毕竟上午那会儿心疼她扭脚,将人抱起来的行为冲动了。
可看她哭得无声无息,全身心依赖自己的模样,又有些舍不得。
几分钟后,李泽认输般叹息一声,起身走过来揽着人,语气调侃:“怎么又哭了,你是哭包嘛?”牡丹就从来不哭。
心上人果然在意自己,韩安安立马破涕为笑...
鹿家发迹的时间不长。
鹿鹏飞出生在很普通的农村家庭。
但他是个会读书的,恢复高考那年考上了名牌大学。
毕业后,更是直接进入国营企业,任职汽车零配件行业销售部门的总经理。
待八十年代末,私有企业如雨后春笋般一茬茬冒出。
彼时,累积了不少资源与人脉,颇有魄力的鹿鹏飞看准时机,辞职下海。
当然,他之所以敢这么大胆,主要因为有妻子托底。
恢复高考那年,他们两口子可是抱着大女儿一起参加的高考。
将近十年过去,同是大学生的妻子,早已爬到了银行高层,完全有能力养家。
庆幸的是,鹿鹏飞此人不仅有远见,有手段,更好运的赶上了遍地黄金时代。
如今十几年过去,鹿家不仅创立了国内知名的汽车零配件品牌。
等大女儿鹿珺学成后,又将版图扩张到了连锁超市行业。
尤其今年,更是成功推出了鹿氏百货,将鹿家的财富翻了几番。
不过,即使身价再是不菲,鹿家依旧最看重家人。
这不,晚上五点半左右。
鹿鹏飞与鹿珺便风尘仆仆赶了回来。
方文怡女士跟保姆还在准备晚餐,鹿韭朝着厨房喊了一嗓子,便朝着父亲与姐姐冲过去,笑着撒娇:“爸,姐,你们回来啦,我的礼物呢?”
鹿鹏飞今年上半年才过完五十岁生日,没有啤酒肚,没有秃顶,再加上模样好,瞧着比实际年纪要年轻好几岁。
小闺女今天格外活泼,他笑呵呵打趣:“有,礼物爸爸给你准备好了。”说话间,从口袋里掏出个镂空木雕小盒子。
盒子大小,不是手链就是手镯。
也的确是一只圆条玻璃冰种手镯,质地特别透,很适合年轻女性。
鹿韭喜欢的不行,当即就套上了。
尺寸也刚刚好,嗯,更满意了。
女儿欢喜,鹿鹏飞也高兴:“好看!”
鹿珺将妹妹的手拉过来,仔细打量一番,跟着夸赞:“不错,你皮肤白,这个色很适合你,别拿了,带着,都说玉器养人。”
说完又细细打量起妹妹今天的装扮。
小丫头跟自己差6岁,两人审美完全不合,从前牡丹喜欢几乎遮掉眉眼的厚重齐刘海,如今却用珍珠发箍将其全部撩了上去,露出精致的五官。
尤其妹妹还穿了身粉蓝色绣白边旗袍,衬的整个人玉雕般剔透。
鹿珺很高兴:“我记得咱妈给你定做了不少旗袍,往后多穿穿,很美,很适合你。”
其实没有那些个化形的花妖姐姐们绝美,无奈如今灵气稀薄,鹿韭折腾了一下午也没什么感觉,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练出点灵力淬体。
“...对了,这是姐姐给你的礼物。”
看着放到手心里的豪车钥匙,鹿韭眨了眨眼:“我有车了,再说,一个小生日,哪里要送这么贵的东西?”
鹿珺拍了下妹妹的脑袋,不甚在意道:“姐姐赚钱了,给你换个好点的车子怎么了,这款可以敞篷开...行了,等会儿再聊,姐先上去换身衣服,天天套装,拘束死了。”
进入公司前,鹿珺是个性格火爆的酷酷女孩。
后来为了显得稳重,渐渐演变成了各种职业套装的精英模样。
但她依旧欢喜自在,但凡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换衣服。
没有外人在,鹿家更喜欢温馨的小桌吃饭。
一家人说笑着吃完晚餐,又挪到了恒温玻璃房里,喝茶、聊天、分吃蛋糕。
话题也不特别,不是家常,就是八卦。
也在这时候,鹿鹏飞才好奇问小女儿:“牡丹,听说你跟小泽闹脾气了?”
这事鹿珺还不知道,她穿着一身黑丝绒质地吊带长裙,懒洋洋斜靠在竹沙发的软垫上,稀奇坏了:“哟,我们家小牡丹这是要崛起了?不仅换造型,还跟对象吵架,行啊!出息了,就该这样!”
鹿韭没理家人的打趣,径自拿起手机,又调到相册,将上午下意识拍下来的照片递给姐姐。
鹿珺接过,有些莫名:“什么东...这是李泽?他怀里抱的女人是谁?”
本来还挨在一起,乐呵呵看戏的夫妻俩立马看了过来:“什么意思?李泽抱着女人?”
鹿珺将手机递给父母,敛笑看向妹妹,整个人的气场瞬间强势起来:“什么情况?”
鹿韭便将今天看到的画面,与电话中那声叫人掉鸡皮疙瘩的“泽哥”,原原本本讲给家人听。
最后不忘表明态度:“我想退婚。”
鹿珺嗤笑,冷艳的面容上全是讽刺:“退婚也好,妈,当时我就不同意,虽然李叔李婶跟咱家是世交,但李叔的作风一直不好,果然,李泽子承父业,有名分就不珍惜了。”
方文怡也气的不行:“你李叔有花花肠子的时候,小泽那孩子多心疼你李婶啊?而且小泽对牡丹一直护的很,哪里能想到他说变就变,这才订婚多久?”
鹿鹏飞没急着开口,见妻子气到手都抖了起来,还安抚般拍了拍她。
等妻子表情和缓几分,才劝道:“老婆别气,咱们也别急着下定论,这两天也不要找老李两口子摊牌,回头查查的,如果误会小泽那孩子了,咱们就登门道歉,若那孩子真做了对不起咱们闺女的事,退婚也没什么。”
话虽这么说,其实鹿鹏飞心里基本有了抉择。
他是男人,自然更了解男人的劣根性。
在鹿鹏飞看来,就算李泽跟那个女同志没有关系,公主抱这种行为也很没有边界。
尤其当时他的身旁还有别人,就是没有,搀扶一下顶了天了,又不是断腿或重伤。
想到这里,收敛怒火的鹿鹏飞又安慰了小女儿几句,见她面上没有伤感,才欣慰道:“牡丹长大了,这几天小泽约你,你就推说去外地旅游了。”
方文怡柳眉倒竖:“我闺女又没做错事,凭什么躲出去?”
鹿鹏飞好脾气安抚:“不是躲,我是担心他纠缠牡丹,而且...”
盛怒中的方文怡没反应过来:“而且什么?”
鹿韭抿了抿唇:“如果李泽的确出轨,这张照片还算不得铁证,还是要再收集些证据。”等她去了外地,李泽应该会更加明目张胆。
鹿珺很满意妹妹有主见:“就是这个意思,妈,您先忍几天的,既然咱们不想跟李叔李婶撕破脸,李泽对不起妹妹的证据就很重要。”
道理方文怡当然懂。
但这不耽误她生气!
忍一时...越想越气!!!
碰---!
“欺人太甚!”方文怡狠狠拍了下桌子。
惊的丈夫跟闺女全看过来后,又怒气冲冲指挥:“外地我不放心,牡丹,明天就去你大伯家住几天,正好他家的葡萄跟甜瓜都熟了...你放心,要是小泽真做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就算撕破脸,爸妈也会给你解除婚约!就这样!现在都去睡觉!”
众人...
出门前,还不忘从抽屉里拿了两包零食。
鹿珺已经等在门外,她的视线先在妹妹眼睛上转了一圈,确定没肿,才道:“走吧。”
鹿韭带上卧室门,快步了跟上。
“还在想李泽的事情?”说是看电影,但真躺在沙发上,鹿珺根本不关心幕布上放的是什么。
“没想。”
鹿珺侧头:“那怎么还没睡?”这丫头从小就乖,作息也很规律,这会儿都12点了。
当然忙着沟通天地间的灵气啊,虽然依旧什么也没感应到。
还有就是,乍然觉醒妖魂,她多少有些兴奋与不适应。
但这话没法说,于是鹿韭随口道:“好吧,是想了会儿,毕竟这么多年的感情。”
这点鹿珺很能理解,跟李泽一起长大的不止是妹妹,还有她。
而且小时候,她跟牡丹没少去李婶那边蹭吃蹭喝,鹿珺叹了口气:“希望李泽那小子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否则就算退了婚,我也要揍他一顿。”
知道姐姐是在逗自己,鹿韭也真的笑了出来。
其实,她没打算报复李泽。
从前二十几年,她确确实实是受益者,那些年的好,鹿韭没办法全盘否定。
但,分手后做朋友什么的,不可能。
所以鹿韭决定疏远,疏远李泽,也疏远李家。
至于李泽背叛与否,相比家人们的不确定,鹿韭可太清楚了。
因为她是投胎到了一本书里。
这本书,还是那些化形的花妖姐姐们,从人类世界寻来念给自己听的。
对于书中的内容,鹿韭可太清楚了。
只不过,原书中,李泽跟他那个秘书是因为自己的黑化、扭曲、不断作死,才发展成了真爱。
这一次,没了自己这个炮灰充当助攻,也不知道两人会怎么样。
不会是李叔李婶顶上去吧?
正胡思乱想着,肩膀突然一沉。
鹿韭侧头。
是姐姐睡着了。
为了在邻市开第二家百货大楼,姐姐忙的很,也不知道多久没睡好了。
大抵又不放心自己,硬撑到了现在。
鹿韭心头暖暖,抬手按动调节按钮,等沙发放平后,又小心的扶着姐姐一起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