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寿!夫人又帮首辅大人纳妾了by宁慕溪
宁慕溪  发于:2024年08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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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脾气上来,紫苏抱胸,“我帮你接近云薇,获取她信任,你给我想要的东西,我们现在只是合作而已,你无权命令我。”
孙毅到底是年纪大,经历多,很快就冷静下来。
现在不是硬碰硬的时候,他被通缉,而她也被通缉,他们只能互相合作,方能成事。
他示软,“媚儿,老夫也是为你着想,言语急了,你别在意。”

孙毅给台阶,紫苏顺势就下,也不是非要跟他较劲,毕竟这老头阴着呢。
自己的亲侄女都舍得下手,可见够狠。
又客气的喊回先生,说:“虽然云薇将赤水玄珠摘了,但是我今天发现她对我的香包比较喜欢,这个味道可是您特意调配的,应该是有什么作用的吧?”
扮成孙蕊的时候她也带了香包,但是云薇没有闻到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独这次忽然问起,紫苏一猜就知道和她体内的蛊有关。
孙毅点头,“这个香包可以让她提神,压下蛊虫逐渐苏醒带来的头晕之感。”
至少能保证在取蛊前,她看着都和正常人一样。
孙毅也是怕那个许老和叶梦娆有事没事给她号脉,提前号出异样来,才备此一手,没想到倒是阴差阳错,在这个节骨眼上起了作用。
不过赤水玄珠,还是重要,靠香包维持不了多久。
他叮嘱,“你尽快把香包送给她,赢取她的信任,赤水玄珠的事,老夫自己再想想办法,不过你要是有机会,还是想办法提醒下,毕竟,她若是平安活着,不利的是你,不是吗?”
以顾长凌对云薇的爱,只要她不死,不可能有人插进去。
紫苏自然明白,所以她才不会傻乎乎的想着制造点什么误会,靠着手段就能拆散他们。
若论拆散,陆行亦做的可不少了。
关于云薇被种噬心蛊,捅了顾长凌一刀,她可是从孙毅那里知道了。
就这样顾大哥还死心塌地的爱她。
好痴情,好喜欢。
这么好的男人,应该是她的。
所以……云薇只好去死啦。
但是偏偏云薇被保护的太好,身边时刻有人跟着,暗杀是别想了,顾府她甚至都混不进去。
下毒下蛊就更别想了,一个许老,一个叶梦娆,双双保驾护航,她那点伎俩都不够看的。
所以,只有跟孙毅合作。
紫苏嗯嗯道:“先生还有事吗,一次说完,不要频繁找我,容易露馅。”
孙毅想了想,说没事,只要她全力获得薇儿的好感,在取蛊那几天,能将她诓骗出来就行。
陆行亦死前应该是告诉了顾长凌提防他。
所以顾宅他也混不进,更接近不了云薇,只能靠媚儿。
孙毅又慈爱的叮嘱:“那个高岩也很多疑,实在不行,我再给你些蛀心蛊,方便控制于他。”
紫苏摆手,“不能给他用,不然露馅的会更快。”
蛀心蛊比不上噬心蛊,能那么强烈的控制人的一举一动,只是可以短暂的迷失一个人的意识,或者注入一些想法,但是过几天就失效的。
大凡蛊虫,种进去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或者偶尔僵硬,偶尔发呆,显得笨拙。
小五只是个小厮,加上本就笨拙些,没人关注。
但高岩不行,他一直在做生意,而且接触顾大哥和云薇较多。
若是有任何不对,他们第一时间怕是留查出来了,有很大的风险。
所以只能是用苦肉计想办法接近了。
孙毅道:“那媚儿自己多小心,有事用紫斑斓找老夫。”
紫苏甜甜嗯了一声,目送孙毅推着泔水桶离开后,笑容就恢复了不屑。
紫苏原名苏媚……
她第一次借用的身份是武安侯府的庶女,苏眉。
本想用她的身份去武安侯偷个东西,谁知道刚混到府中几天,就被陆行亦给捉了。
苏媚无比清楚,陆行亦是有目的捉她的。
因为给她用的迷香竟然是千日散。
这个药连叶梦娆都抵抗不了,更何况她。
所以大昭寺失火后,她阴差阳错被顾大哥救了,就顺势隐瞒了身份,一直对顾大哥说自己就是武安侯庶女。
可是没想到陆行亦还是不放过她,背地里一直找人暗杀她,甚至屠了她的教派!
那就代表陆行亦知道苏眉不是她本来的身份。
苏媚其实不明白陆行亦为什么非得杀她?
难道是因为孙毅那个老头的缘故,得罪他了?
尽管陆行亦在宣武门死了,但是他派出的人还在追杀自己呢。
而且,顾大哥竟然也开始查自己了。
苏媚不放心,于是将真正的苏眉弄死,丢在树林里,遮掩身份。
幸好,她混进武安侯府时,是易容苏眉的模样,所以她真正的样子,他们都没有见过……
苏媚想起顾大哥温文尔雅的脸,眼里对陆行亦的愤恨瞬间柔软了下来。
这样也好,顾大哥,到时候我们可以重新相遇,更美好一点的相遇……
苏媚提着水桶刚到井边,就遇到了巧儿掌柜。
她忙行礼。
巧儿皱眉,“鬼鬼祟祟的,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呢?”
苏媚低声,“回掌柜,奴婢在帮蓉妈打水。”
巧儿看着她提着一个空桶,小腰细的还没桶粗呢,不由想起当时她进绣庄是昏迷状态,是高公子抱下来的,心里发醋。
再想起她在郡主面前的殷勤样,更是发醋。
巧儿也算是有些女人的直觉,就感觉这个紫苏有猫腻,故作可怜。
可又没有证据,只得忍着,故作掌柜的大度,“行了,你这虚弱的身子,也扛不起一桶水,跟着我去铺子里帮忙去吧。”
“是,掌柜。”
苏媚垂着头老老实实的跟在巧儿身后,看着她晃动的腰肢,想起了她早上听到几个小厮意淫她的话。
这女人不喜欢她。
虽然没表现出来,但是眼里的厌恶苏媚就是能感觉出来。
啧,怎的,她演的柔弱就真的是柔弱了?
苏媚摸摸袖口,想着要不要帮那几个小厮一把?
犹豫片刻,又撤回了手。
罢,才来第一天,还是稳着点好。
云薇回到顾府,吃了午膳后,就犯起困,午睡去了。
花阴偷移,日落斜山。
一股轻风卷着初春艳丽的桃花,送到了一个粉嫩裙装的小女孩手边。
“二叔,二叔,你看,我摘了好多花。”
小女孩捧着花,欢快的跑进了隐月阁。
女孩约莫五六岁,短短的腿,拿着花跑,落了一地的花瓣,随风飘扬。
有男人走了出来,将她抱起,“哦,这么多花呀,薇儿真乖。”
薇儿乐呵呵的抱着男人的脖子,被激励了很开心,“那薇儿再去给二叔摘点来。”
男人笑道:“薇儿还病着,喝点药歇会儿再去摘好吗?”
薇儿的亮晶晶的眼睛一听到药,就失了几分光芒,“二叔,药好苦,薇儿不想喝。”

第385章 梦中见二叔,怎么就忘了?
二叔脾气很好,轻哄着她,“可是薇儿生病了,不喝药身子会变差的,二叔会心疼。”
“只要薇儿乖乖喝药,二叔就悄悄带你出去玩好吗?”
薇儿眼睛又亮了起来,想出去玩。
她重重点头,“好,那二叔说话算话。”
二叔跟她拉钩,一束阳光晕落在他的侧颜上,让他眉眼看着温和俊朗……
薇儿忍住苦涩喝完了黑乎乎的药,含了一颗糖,坐在高高的凳子上,等二叔待会儿带她出去玩
小腿晃呀晃,晃的欢快。
可是逐渐,晃的节奏就慢了下来,再然后,就不晃了。
小小的身影趴在桌边睡着了,睡得深沉。
云薇醒来时,抱着被子在床上发呆。
稀奇,这还是第一次梦到原身小时候的事,还挺清晰。
关于以前,她觉得不是自己的记忆,回忆不起来时也没有特别用心去回忆过。
没想到一场午睡,让她想起来一点。
梦中的二叔,对原身挺温柔的,长得……
奇怪,明明刚梦到过,怎么一醒来就快忘了二叔的长相,只记得一个温柔的轮廓?
云薇再想多回忆回忆,脑海中又是一片空白,只好回忆原著关于这个二叔的描写。
原身因生母早逝,云震又一年中大半时间在临安镇守,温素待她虽亲切,但是原著中,原身最喜欢二叔。
因为二叔很温柔,会带她去玩,给她买东西,比父亲陪伴的还多些。
可是也仅仅就这么带过了几笔,云薇就再没印象了。
当然,也可能她跳章看的原因。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顾长凌见她坐在床上,抱着被子发呆,笑道:“才醒?”
云薇嗯了一声,“什么时辰了?”
阿凌竟然都回来了,还换了一身常服。
顾长凌去帮她拿衣服,伺候她起来,“申时末了,你近来倒是嗜睡。”
云薇由着他帮自己穿衣,疲惫的咕哝一句,“还不是你折腾的。”
顾长凌很正经的嗯了一声,说:“那今晚换你来折腾我,任君折腾。”
云薇:“……”
你折腾我,我折腾你不都是一档子事。
孕妇都不放过。
她不要他伺候了,自己一把拢起衣服,却不小心碰到胸部,嘶了一声。
顾长凌忙扶着她,问:“怎么了?”
云薇怨他,“怎么了你自己心里不清楚?”
昨夜他弄的太过,导致今天早上她胸部就有点涨,只是没在意。
谁知道这午睡醒来,倒是有点疼了,尤其是前端。
顾长凌看她捂着胸口,“胸口疼?我看看。”
云薇没矫情,让他看。
拉开贴身的里衣,白皙肤色上零星红痕暧昧惹眼,但都没有心口那团红痕艳丽。
像是落了胭脂一样……
昨夜,他有在这里落痕迹吗?
顾长凌不由抚摸上那片红痕,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这片肌肤要热烫一些。
微凉的指尖在心口摩挲让云薇哆嗦了一下,脸色飞起一团红晕,一巴掌拍掉他的爪子,“不准摸。”
大白天摸发情了怎么办?
顾长凌看着她潮红的脸色,敛去疑虑,帮她重新系好衣服,嗯嗯应着,心想,晚上再摸……
这块印记,总是让他有些在意。
伺候她穿好衣服,顾长凌又蹲下帮她穿鞋。
提起裤腿的一瞬,云薇忽然问:“我的玉珠编好了没?”
这脚踝光秃秃的,总觉得少点什么,还真不适应。
顾长凌略顿,笑着道:“还没,我今天拿去书房编织的时候,碰到了许老。”
“他觉得你的那个玉珠比较好看,想给湘姨也买一个,将你的玉珠借两天,到时候比对着去买个一样的呢。”
云薇乐呵,八卦起来,“呦,许老终于不别扭,想开啦?”
湘姨是许老的徒弟,小他十三岁,湘姨不介意,许老倒是介意的不行。
就是任凭湘姨追过来了,也就以师傅的身份自居,天天端着一副高冷的样子。
云薇想起许老那逗比的性格,觉得装这么深沉,真是难为他老人家了。
于是乎,就忍不住帮帮湘姨。
毕竟,当时湘姨进宫帮她救人,交换的条件就是帮她撮合。
云薇自然是尽力。
这两天还说再去看看进展呢,没想到许老知道买东西了。
云薇摆手,“不急不急,让许老好好挑,挑个湘姨喜欢的。”
顾长凌嗯了一声,借着珠子顺势询问,“你这珠子在哪里买的,你可记得住?许老说这玉石极品,怕是不好买,有地确切地点好找。”
云薇一愣,忽然想起梦里原身荡着腿等待二叔的画面。
似乎,那时候脚腕上什么都没有……
她摇头,“我也想不起哪里来的,回头我问问父亲去。”
说不定是父亲送的?或者母亲留下的遗物?
顾长凌没有多问,嗯了一声,“也好。”
云薇坐在梳妆镜前,顾长凌帮她绾发,不由想起来他下职回来的时候。
到家后,发现她在午睡,他第一时间是去找了许老,询问了那颗玉珠。
许老对药物有研究,但是玉石没什么研究,只是看外观看不出所以然。
还是湘姨在旁好奇的说了一句,“这珠子,好像是活的一样。”
顾长凌皱眉,“怎么说?”
湘姨的那个角度刚好对着光,她接过来,细细的看,“你们不觉得这里面的丝绦不像是沉浮,倒像是在漂游?”
说完,他们都静静的看,珠子不动,里面的丝绦也不动了。
许老甩袖,“听你湘姨瞎说,玉石还能有活的?”
湘姨白了许老一眼,“你懂什么,民间本来就有玉养人一说,随着主人佩戴的时间长久,就是可以滋生出灵性的。”
也是民间俗称的活玉。
顾长凌道:“这个玉珠,前两天里面的丝绦变成红色了,今日离开薇薇的脚踝,才退下去,又变成以前的样子。”
湘姨比较好奇,“看,有红色血丝状,说不定真是玉石活了,长凌,你把这玉留下,借我研究几天看看。”
顾长凌就留下给湘姨了,在递过去的一瞬,他捕捉到里面的丝绦忽然卷了一下。
像是虫子弓腰的那种卷,可是再细看,又是一条水渍消弭一样。
淡,淡的快要看不见。
想到虫,他就想到了叶姑娘,或许,该拿给叶姑娘看看……

顾长凌微顿,笑着说:“怎么,你小时候身体很差吗?”
云薇想起梦中女孩跑时的活力,疑惑,“应该……不差吧,可能就是伤寒了。”
“哦,那你的二叔是个什么样的人?很少听你提呢。”
云薇想起梦里二叔温柔的笑,“应该是个很温暖的人,待我很好。”
“嗯……”顾长凌好奇的问:“那既如此,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二叔?”
云薇道:“二叔离府多年,别说你没见过了,要是不今儿做梦,我都快忘了他的样子。”
顾长凌问:“为什么离府?岳父大人也没找过吗?”
云薇摇头,“我也不知,只是听到了一些小道消息,你也听到过,就是那夜我俩躲在屏风后,那个偷情的小厮和婢女说的。”
那时,那个小厮说二爷是个温柔的人,是有人陷害,导致他离家出走的。
云薇当时更多的是在想着如何对付陆行亦,所以没有去关注这个。
再说,府中下人早就被换了多少波,想知道这样的消息,估计只有从父亲那里问。
或许,她该去问问。
说起那夜,顾长凌倒是想到了一个人。
他不动声色,岔开了话题,“很少听你提起小时候,跟我讲讲你的儿时吧。”
相爱就会这样,想听你听得歌,读你读的书,了解你的过去。
云薇没有在意,托腮回忆起原身小时候的事。
当然,她主要是捡一些好事说,那些刁蛮的事一笔带过,带过……
晚云收,淡天一片琉璃。
二人吃过晚饭,云薇去找湘姨关心进度去了。
顺便拜师。
湘姨的那手易容术,贼拉好用啊。
艺多不压身,云薇得把关系打好一点,跟湘姨学学。
顾长凌则去书房,吩咐人将如玉喊了来。
灯火葳蕤,照的他神情严肃。
如玉不知道大人为什么要找自己,恭敬行礼后,问:“大人找奴婢?”
顾长凌嗯了一声,“正月十五我潜入国公府那夜,你也潜入隐月阁了是吧。”
如玉已然彻底是云薇的丫头,也就再也没有隐瞒,“是。”
“陆行亦吩咐你去隐月阁找什么?”
“回大人,当时主子让奴婢找一个同心锁。”
同心锁一般都是男女定情的信物,陆行亦让如玉去隐月阁找,是什么意思?
“你找到了吗?”
“没有。”
隐月阁她暗中去过好几次,都没有找到。
“那陆行亦可有提到那个同心锁有何不同?”
如玉:“只提到了上面会有一个芙字。”
同心锁上刻字也很常见,这个芙,是哪家千金的名字?
顾长凌知道陆行亦对未来有一定的预知,他不可能让如玉无缘无故去找一个同心锁。
这个同心锁,一定有用。
他吩咐如玉,“退下吧,郡主若问起,你就说我找你问她最近的作息饮食。”
“是。”
如玉关上门,顾长凌走到窗边对月沉思。
今天他特意问起薇薇二叔,而薇薇连续用了两个应该……
代表她记得不清楚。
如果说二叔对她很好,薇薇怎么可能记不住呢?
如果又说薇薇不是原来的云薇,没有多少记忆,也能解释。
可问题就是顾长凌当时又想起一件事。
那就是在空明山他们被陆行亦的人追杀时,薇薇带他跳了一个嵌坡,又找到一个裂隙,说是小时候来过,印象深刻。
那就代表她有儿时记忆,也能记得清楚……
所以他故意问起小时候,而薇薇能说很多和如诗如画调皮的回忆,甚至还吐槽温素,可是一直没有提及那个对她很好的二叔。
顾长凌敏锐的发现,薇薇不是没有儿时的记忆,而是可能独独没有,那个二叔的记忆……
这就奇怪了,为什么会单单潜意识里遗忘一个人?
这个二叔顾长凌也没有任何线索,只知道叫云卓,离家多年,京城都快没有这号人物了。
越干脆的没有任何消息,往往越让人起疑。
薇薇记不住,不代表她身边的人记不住。
如诗如画可是陪她长大的。
如画心思不够细,所以顾长凌打算亲自问如诗。
他喊土明,打算让土明把如诗带来。
自己找如诗,万一薇薇吃醋误会呢。
谁知道喊一声,没有反应。
顾长凌又喊了一声。
还是没有反应……
顾长凌只好推门出来找,门前空空如也,人呢?
而一向尽忠职守的土明此时在……温柔乡里。
幽暗的房间,他将如诗抵在墙上,压着亲。
亲的如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连喘息都是潮湿的……
而土明则是干燥的,着火的,喷出的气息都烫人肌肤。
如诗腿一软,他就顺势将她抱了起来。
分开她的腿圈在他的腰上,恨不得单手就拖住了她全部的重量。
如诗面红如霞,这姿势太羞耻了。
可是,他偏偏就爱这样抱着自己……
因为土明很高,接个吻一直低头多累,所以他就聪明的将人抱在怀里。
魁梧的体型将如诗遮的严谨,只能看到两条纤细晃动的腿,那么无助的使不上劲……
如诗推他,也推不动。
体型差让他可以完全抱着自己放肆。
她实在是羞赧,才轻轻的咬他一下,“你……你还不回去,待会儿大人派人来找你了。”
土明看着她发丝微乱,被亲的眼睛都红了的样子,哪里舍得回去。
“再等一会儿,等一会儿就回去。”
一般大人这个时候都没啥事,要么就是温柔乡去了,才不要他没眼色的伺候。
他今天好不容易得了借口来看她。
如诗今天跟着管家忙碌的时候,土明听到如诗咳嗽了一声,嗓音也有点哑,担心她染了风寒,所以吃完晚饭,揣了许老以前给大人研究的药,来找如诗。
他不能说来的时候一点没揣心思。
只是当时想着最多就抱一抱好了。
谁知道她真的染了风寒,面色潮红,眼尾有几分湿润,似乎准备就寝了,穿的也单薄。
一旦碰过那杨柳一般细软的腰肢,就很难不去想,那宽大的寝衣下,蜿蜒的曲线……
那迷茫黑夜里,她在自己怀里的轻颤。
所以,他狗胆上来了。

在五莲山受伤落难的时候,护着他走的那一批人几乎快死光了。
为了保护他,最后那些人吸引了陆行亦的人,土明藏在一个潮湿的山洞里。
那时,他觉得自己大概也跑不掉了,肯定会被找到杀掉。
因为他已经没有战斗能力了。
而且又是连天大雨,他出去都没有指望。
就这么提心吊胆精疲力尽的等了两天,等来了如诗。
她一身蓑衣,出现在洞口,看着自己还活着,欣喜的奔过来,土明想,他大概一辈子也忘不掉那一幕……
后来,她照顾自己,一直跟着他东躲西藏,从没有离弃他。
经历过那样的生死,土明就是根呆木头,也开出了一朵灿烂的花。
某个月黑风高夜,他亲到了佳人……
然后,土明就有福利了。
不过自从回到顾府,他就克制起来。
毕竟要顾及她声誉,可是克制的久了,爆发起来,如诗这身板真承受不住。
幸好在这时,门外有咳嗽声。
有人不自在的喊:“领队,大人找你。”
是土明留在如诗院外把门的。
土明无语,怎么今天大人还真找他啊。
如诗赶忙催他放下自己,谁知脚一落地,她险些跌倒。
还是土明及时把她捞住,抱着送回来床上。
谁知门外的人又喊,“大人让您把如诗姑娘带着。”
土明:“……”
她眼下这样,怎么出去?
如诗埋怨的嗔了他一眼,才赶紧去找衣服穿。
到了书房的时候,如诗脸上的红色也渐渐退了,只余一丝病态的苍白。
当然,唇色忽略,实在是被某个憨憨亲久了,一时消不掉。
顾长凌都不用瞟土明那心虚的神色,就知道他干什么去了。
倒不是他这个当主子的不识趣,土明跟他良久,好不容易有点福利,是应该的。
就是节骨眼不对。
他咳了一声,示意都坐下说。
顾长凌是特意把土明留在屋内避嫌,坐下后,如诗主动倒茶,他才问起了云卓。
如诗诧异,大人竟然会问二爷?
不过说起二爷,如诗也是知情不多的。
她回忆,“奴婢与如画都是十岁的时候来郡主身边服侍的,那时,郡主才八岁,奴婢进府时,很少见到二爷……”
前面伺候郡主的一些丫鬟都是十五十六的,听说有几个丫鬟常借着郡主的名义,往二爷院里跑,想爬床,所以郡主身边的丫鬟才换了年纪小一点的。
二爷并不常走动,多半窝在隐月阁。
如诗第一次二爷,是在隐月阁的院子里。
他在侍弄草药,教郡主辨别草药,和基本的医理。
和老爷刚毅的长相不同,二爷儒雅如书生一般,是个很和蔼,又俊美的男子……
那时如诗和如画刚来时,郡主跟她们也不是很亲近,常常将她们扔到隐月阁外,自己去找二爷。
十岁在现代或许还为学习发愁的年纪,但是在古代高门大户里,就已经学会各种察言观色了。
早听过之前的那些丫鬟传闻,如诗和如画从不越矩跟着郡主一起进隐月阁。
只是在外面候着。
她们站在门外常听隐月阁里传出郡主的笑声,不过约莫一阵后,就会安静很久。
郡主每次都会在隐月阁里午睡一个时辰,故此,她们也从未多想。
如诗回忆到这,平静的脸色有些微变,“一直以来,二爷待郡主的好,阖府上下都知道,奴婢也没觉有什么,只是……有一件事,当时让奴婢觉得有些奇怪。”
土明跟听书一样,好奇问:“什么事?”
那天三月三十,天晴云朗,郡主又去了隐月阁,说是找二爷讨要生辰之礼。
三月三十一就是郡主生辰。
又如往常一样,在隐月阁午睡了。
如诗如画习以为常,而且主子睡了,做丫鬟的也能轻松些,两人靠着院门口唠嗑呢,忽然云熙小姐跑了过来,非要找郡主玩,就溜进了隐月阁。
然后哭着跑了出来,说屋里有虫子……
如诗如画怕吓到郡主,也赶忙往里进,却被忽然出现的二爷拦住,“一个蜘蛛而已,她也大惊小怪,行了,我已经踩死了,你们退下吧,莫要吵着薇儿。”
如诗如画自然没有权利硬闯,只能乖乖退下,但是在关上门的一瞬,如诗好奇往屋里床上瞟了一眼。
因为她从来没有进过隐月阁。
这一眼看到郡主没有盖被子,嫩白的小手垂在床畔。
那种垂,不像是睡着了松散的垂,倒感觉像是死了,那种无力的垂下。
如诗为自己有这种想法吓了一跳,再不敢看。
毕竟,那时她才十岁,冷不丁的冒出这种想法,回去后都没休息好。
所以即便再过十年,如诗还是对那件事有印象。
她记得当日郡主回去后,神情很是蔫哒,然后就染了风寒。
如诗当时想肯定是二爷粗心,在午睡的时候没有给郡主盖被子所致。
国公府从不缺珍馐美味,名贵补品,郡主的风寒很快好了,可是打那以后,不知是不是如诗的错觉,郡主似乎就没以前那种疯跑的活力了。
大夫说郡主不是足月而产,先天体弱,只要多多滋补,并无大碍,后面郡主气色又慢慢好起来了。
而且,在郡主生辰过后,二爷就离家出走了。
离家出走的前一天,老爷从临安赶回,与二爷在书房相坐良久,发生了什么无人得知,反正二爷从那一走,再也没回。
逐渐的,府中人开始更换,耳边听不到二爷,每个人都开始遗忘起来。
顾长凌听完,一脸凝重,“当时发现二叔走了后,薇薇没有哭闹吗?”
如画道:“有的,只是哭闹了几天,后面被温氏安抚好了。”
那时约莫要用郡主衬托云熙吧,温氏很是无脑宠郡主,郡主像是有了新的依靠,就渐渐忘了二爷。
当时如诗并没有觉得奇怪,人总是健忘的,再说他们也不敢提二爷,怕郡主又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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