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身之欲:强制爱by赵深深koala
赵深深koala  发于:2024年08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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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司寒格外看了她一眼,她真的很聪明。
聪明人之间说话从来不用说透。
薄司寒扯了下唇角:“我帮你舅舅解了燃眉之急,你应该很开心才对。”
“您是那种会为了一个寻欢作乐的女人,豪掷千金的人吗?你不是,连您与您未婚妻的婚事,都可以成为您商战的砝码,那我在这一环也不过是附带的奖品。”
薄司寒一瞬不瞬的看她,突然笑了,眉梢轻挑,带着惯有的恣意慵懒。
“你看看你,你的小聪明用在有用的地方该多好,别总是来挑战我。”
他缓慢而简洁的指了指书桌,似乎多说一个字都浪费了力气。
苏语鹿得了他的授意,收好吹风机,走到了桌前。
上面是一份合同。
甲方是薄氏,乙方是岳森的公司。
她迅速翻阅,但并不专业,看不出里面有什么门道。
然而,合同的最后一页再翻过去。
是一份大学录取通知书,姓名那一栏,赫然写着“苏语鹿”三个大字。
语鹿整个人都僵成了一块石头。
甚至用手指摩挲着录取通知书的红章,需要确认是不是假的。
“看不懂?”
眨眼间,薄司寒已经走到了她跟前。
苏语鹿抬眸,看了他一眼,还没反应过来,薄司寒伸手扣住她的腰直接将人抱上了桌子。
她没有穿内衣,青龙石的桌子沁凉。
薄司寒从她手中抽走那张录取通知书,视线随意扫过来。
“北城政法大学,法学。”他抿了抿唇角:“要想救你舅舅,你得先学会看的懂合同上的条款。”
看起来,薄司寒手里这份录取通知书,是真的。
可是……
可是她已经要回北城外国语大学了。
苏语鹿太多疑问了。
薄司寒似乎一眼看穿她心里所想,声音平静而冷漠:“再教你一课,只有真正的强者,才能得到规则的庇护。”
可她还是不明白。
“你要送我去念书?对你有什么好处?我已经马上可以回我原来的学校”
薄司寒轻嗤:“我留着你,还有别的用处,让你去念书,也是这个目的。学什么语言,现在翻译器日新月异,小心一毕业就失业。”
“你不能要求我非得要学你安排的专业,非得让我去我不想去的学校。”
“我为什么不可以?”他轻描淡写。
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语鹿快被他的强势逼疯,为什么他什么都要插手,都要安排,根本就不给她一丁点自由选择的权力。
她发疯似的尖叫:“你要什么女人没有,为什么偏偏是我?你这样,就不怕我天天做让你不开心的事。”
薄司寒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
落在苏语鹿肩膀的手变成了紧扣,嗓音里有不易察觉的冷意:“你做的让我不开心的事还少吗?”
现在苏语鹿已经有点了解眼前这个暴君了。
他做了每一件事,都带着个目的。
他既不会无缘无故的对你好,但你也无法拒绝他无缘无故对你的好。
因为她还不是强者,无法自救,只能柔顺于他制定的规则,拼命忍着、熬着。
薄司寒沉声:“想明白了吗?”
苏语鹿知道挣扎也是没用,她挣扎了那么久,有哪一次是成功的。
薄司寒笑了,粗粝的手指隔着浴衣划过后背、细腰。
苏语鹿闭上沉重的眼皮,庆幸的是,她相信这件事总会有个头。
悲哀的是,今晚不是结局。
这天晚上,她就睡在他右侧。
灯关掉没多久,男人的呼吸很快变的平稳绵长,她确认他睡沉后,才换了个姿势,将手臂从被子里捞了出来。
窗外的雨声略有息止,墙壁上的挂钟还在滴答滴答地走着。
苏语鹿眼睛干涩,很困很疲惫,却一丝睡意也无。
任谁躺在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虎身边,都无法放松神经酣睡。
她侧过头看着那个陌生的男人,他睡觉的时候手脚很安分,一动不动的四肢放在该放的位置,安分的有些过分,就像床上用品广告牌上的模特,永远定格在一个完美的角度。
摘掉眼镜后,五官更加立体分明,尤其是眉眼处,很少有亚裔能具备如此深邃英俊的轮廓。
他长得不吓人,但很可怕。
她幻想着,趁他睡着时用刀捅他,或者找根绳子勒死他。
要是真杀了他,或许法官考虑到她是受害者,酌情考虑只判她十年牢狱,等她出来的时候,也才二十八。
不料她才刚刚挪动了一下身体,薄司寒忽然睁眼看着她。
没想到他睡眠这样浅,她差点吓的尖叫出声,好像刚才她心里在算计什么早被他看穿。
心跳在他清冷的眸子中无声起落。
还没等语鹿反应过来,薄司寒一把拽住她纤细胳膊拖进自己怀里,用四肢把她给困住,连翻身都不行。
语鹿心砰砰直跳,只能背过身整个人都偎在他火热的胸膛,装睡,手脚都不敢再动一动。
好在薄司寒也没对她怎么着,薄唇烙在她肩颈的皮肤上,然后也闭上了眼睛。
语鹿迷迷糊糊,觉得自己好像一晚上都没睡着。
但第二天一早睁开眼,竟发现薄司寒比自己醒的还早。
窗帘半拉开,他站在落地窗前穿衣服,宽肩窄腰的轮廓比雕塑还耀眼。
一时间,语鹿都不知道眼睛该往哪儿放。
她埋下头跳下床去捡自己的衣服,等薄司寒回过头来,她还没脱睡衣,正坐在床沿边伸着腿儿拉牛仔裤。
这么热的天,她还穿着长款牛仔裤,完全是因为之前被他整出心理阴影了。
从前她也是个顶喜欢穿漂亮裙子的小姑娘,现在裙子却让她非常没有安全感。
薄司寒看了她一眼,他很清楚她为何要这样穿,脸上浮起歌舞升平的喜气,得意这是自己的杰作。
等苏语鹿从浴室里收拾好出来,落地窗前的餐桌上摆了林林总总不下三十多种食物。
她赶着回家,压根没有用餐的心情。况且对着薄司寒那张脸,她什么都吃不下。
于是语鹿找了个借口:“我要先回家去换衣服,我太臭了。”
“赶着回去见心上人吧?”薄司寒闻言不觉哑然失笑。
一想到那个蒙在鼓里的毛头小子,依旧那么天真的维护着自己的爱情,却不知自己喜欢的人早在他的武力征服下楚楚可怜。
他的心情就会变的非常不错。
薄司寒玩儿上了瘾。
这才叫杀人诛心。
薄司寒从点心架上取下一个司康放进她面前的盘子里,不急不缓的打消了她那个念头:“一会儿我给你一张卡,你去买几件衣服,我喜欢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语鹿还想说什么,薄司寒仅一个眼神就拒绝了她。
语鹿闭沉默下来,脸上虽挂着恭顺的表情,眼神钝钝的像刀。
薄司寒瞧着苏语鹿,怔怔的将碟子里的饼干用叉子戳烂,用无声的控诉做着没有意义的抵抗。
那倔强又魂不守舍的模样,让人觉得可气又可怜。
垂下了眼帘,半晌过后,他伸手捏着她的下巴,把人拉近。
忽地轻轻一哂,冷笑着问她:“怎么了,不舒服?”
语鹿被这冷沉的声音问的浑身一抖,半晌,没骨气地说:“东西太多,太浪费了。”
“没关系,你挑你喜欢的吃,剩下的我吃。”他松开她,语气又变的分外温柔。

回到舅舅家,她装作一副很早就出门跑步的模样。
拧开门锁进门,何子帆回头就看到她站在玄关,眼睛很不自然的微张。
走过来抬手,用手背贴她的额头,又换了自己额头,责怪她既然感冒了不舒服,就不该这么强撑。
苏语鹿只觉得自己累得要死:“我想着出了汗就会好的。”
说完,登登甩掉一屋子人担心的目光,上楼冲了个澡,又回被窝里睡了一觉。
头刚沾上枕头时,她在家人群里发了个消息。
“舅妈,我今天已经跟学校请假了,我还是不太舒服,我想好好睡一觉。”
一段文字刚发出去,就觉得浑身发烫,她摸了摸额头,也搞不清楚是不是真的发烧。
迷迷糊糊睡到傍晚,发现身体已经不烫了,只是一天没进水米,有些发虚。
一看手机,才发现何子帆打了好几个电话。
家人群里舅舅舅妈也一直不停在cue她。
她这才想起,她的房间门是从里面反锁的。
估计是敲门没人应声,所以他们才一直给她打电话。
趿拉上拖鞋,走出房间。
楼下传来舅妈的声音。
“要不要再去敲个门看看,人住在家里,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心里总是提心吊胆的。”
岳森:“她是大孩子了,不是说了感冒不舒服吗?估计是吃了药在睡觉,没听到我们叫她,你就放心吧。”
秦思思女人的直觉却让她觉得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
她忧心忡忡:“总感觉语鹿最近有点怪怪的。你们不知道,那天我去医院陪语鹿她妈妈,她妈妈告诉我,语鹿在做援交。”
苏语鹿胸腔仿佛被一颗核弹击中。
被轰的七零八落的又岂止是苏语鹿。
整个屋子里的一瞬间陷入凝滞。
岳森护短,沉着脸十分不快。
“我亲侄女我还不知道,她从小到大乖巧又听话,你是曲解了姐姐的意思,别当着小孩子的面说这些大人不该说的话。”
秦思思被误解,情绪也跟着激动起来。
“我没有说谎,我也不想相信,是你姐姐亲口告诉我她去做援交,最后事情闹大丢脸丢到了警察局,她才会得心病。”
岳森脸色已经非常难看,粗暴的大吼:“你别说了!”
就连何子帆也跟秦思思吵起来:“妈,语鹿不是那样的人,你身为别人舅妈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我造谣?我也不希望这是真的,你姑妈总不会平白无故冤枉自己女儿的清白!”
“妈,语鹿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她什么性格你还不知道,你别给她泼脏水了行不行,高考失利她已经够难受了。”
秦思思觉得这对父子简直鬼迷了心窍。
“何子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动了什么心思,我告诉你,就算没这个事儿,你跟语鹿也没可能,名义上她还是你表妹,以后传出去,你还怎么出去工作,怎么见人!”
以为自己在大人面前藏的极好的小心思,在这种场合被戳破。
何子帆顿时脸色惨白。
苏语鹿抓着楼梯栏杆的手指都在泛白。
没想到看上去开明的舅妈,骨子里跟自己妈妈还是一类人。
但是舅妈没有错。
作为何子帆的亲生母亲,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何子帆好。
同样是母亲,岳宁静却从没站在苏语鹿这边为她考虑过,轻而易举就将自己女儿的丑闻说给旁人听。
她这样做只是为了和苏语鹿撇清界限,以此向外人表明,她的一切下作行径不是岳静宁教子无方。
正在出神之余,却听见何子帆竟为了她和秦思思吵了起来。
“妈妈!不管怎么说我都不许你诋毁她!我跟她的事,也轮不到你们插手,要是我们真的要在一起,你们也管不了。”
“何子帆,你是不是翅膀硬了,连妈都不认了!”
苏语鹿眉头紧皱,眉头拧的死紧。她走下楼。
“舅妈,我妈妈说那些,都不是真的。”
秦思思在看到苏语鹿后,瞬间站直身子闭了嘴。
何子帆紧紧盯着她,岳森却尴尬不已。
但很快秦思思便恢复了镇定。
“鹿鹿,不是舅妈诋毁你,其实我一开始也是不信的,但是你妈妈说的那么言之凿凿,叫我和你舅舅千万盯紧你,让你别再犯错。”
“我明白,舅妈,我也不知道我妈妈为什么会这么说。”苏语鹿温凉着情绪回答。
秦思思叹了口气:“我原本想把这个秘密一直藏在心里,只是今天一时语快,我们实在是很担心你,才口无遮拦。”
她说话很有艺术性,苏语鹿不是笑自己多心。
恐怕秦思思是看着她跟何子帆之间越走越近,再加上岳宁静说那些话,才对她不得不防。
现在捅破了,摊在台面上,正好打消了何子帆的妄想,日后,他们住一个屋檐下,她还是他们的好侄女,依旧呵护她,关爱她。
苏语鹿眼泪再多,也会麻木。
所以她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我没有去做那些事,我不会为了钱去陪有钱人睡觉,我也没有出卖自己的身体去索取物质上的回报。”
秦思思的脸色柔和了许多,岳森明显是重重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那语鹿你告诉我,你藏在衣柜里那些没拆封的昂贵衣服是怎么回事?”
何子帆愣了片刻,眼里闪过讶异,显然他并不知道苏语鹿还有这样的秘密。
“是一个朋友的,等到回北城,我会把衣服还给他。”
她的表情眼神清明,不像是在撒谎的样子。
她顿了顿,下一秒:“还有一件事,舅妈您别担心,子帆哥哥对我只是像对妹妹一样关心,我们之间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你担心的那些事。”

有了苏语鹿这句话,秦思思彻底放下心来。
“语鹿,我向你道歉,是舅妈太过于莽撞了,听风就是雨。”
其实苏语鹿空口白言,漏洞百出,即便是做了解释,也有很多地方不能去细想。
秦思思可能也并不想知道真相,她的目的已经达到,她依旧是她心疼的侄女。
岳森只不想把场面弄得太难堪。
笑眯眯的打着圆场:“好了好了,都是误会,误会解释清楚了就好了。”
苏语鹿脸上也撑起一个笑来,转身看向何子帆,他紧握在裤侧的手一松,看着她的眼神却是悲凉。
但此刻的她,顾不上他。
她现在自身难保,哪里还有精神去谈情说爱。
后来几天,何子帆几次想单独找她聊两句,都被苏语鹿找各种借口回避掉了,要么就是待在秦思思看得到的地方。
何子帆眼里有挫败,有生气,表情冷硬地看着她。
两人之间的古怪气氛,一直延续到何子帆暑假结束,即将回江城。
周然那边也办理好了一切出境手续。
手机铃声突兀响起。
是一串陌生数字。
薄司寒好像没有什么固定的电话号码,但他总能找到她,而语鹿的手机也被动过手脚,她每打出的电话都会自动录音传到他手机里。
接起电话,听筒里薄司寒沙哑低沉的嗓音:“今天都干了些什么?”
询问日常生活的标准问句。
这段时间,他会在任何不经意的时刻突然打电话过来,不管她是在上厕所,还是睡觉,还是在干别的,都要把自己的一举一动汇报给他。
一开始他这种无时无刻不在监视着她的行为,让她浑身不自在。
以为早晚有一天会被他这种变态的控制欲逼疯。
但渐渐的,似乎就没了什么感觉。
“看书,吃饭,睡觉,还有……打包行李……”
其实她现在就在打包行李。
薄司寒迟疑了一下:“周然没有跟你联系吗?”
“联系了啊。”
周然通知她是后天的飞机,她问他会去哪里,周然却只是说是海上的一个私人岛屿,地图上也是找不到的,她知道了也没用。
“他没有告诉你不用收拾行李,那里什么都准备好了?”
苏语鹿沉默了片刻。
“不是要回北城念书吗?”
何子帆都要开学了,意味着她也要开学,步入新的人生旅途。
但是,她这份录取通知书来的太过于诡异,她都没想好该怎么跟家人解释。
“想清楚了?”薄司寒的声音响在耳边。
苏语鹿觉得薄司寒这人是不是有什么精神疾病。
明明就是他不让她回外国语大学。
“无所谓了。”
上次秦思思的态度已经摆明的很清楚。
曾经她觉得舅舅家是自己的第二个家,现在却颇有种寄人篱下之感。
她已经不可能在这里长久待下去。
去读书是她现在最好的避风港。
她的回答,让薄司寒很满意。
“需不需要我帮忙?”薄司寒磁性的声音就这么飘进了她耳朵里。
“什么?”
“一个谎言,需要千万个谎言来圆。你不太会撒谎,不如求我帮忙?”
薄司寒的语气耐心低缓,苏语鹿脸上讪讪的,他在嘲笑自己撒谎撒的很烂。
“还是算了吧。”苏语鹿扯动嘴角,却对他实在是信任不起来。
然而,没等苏语鹿回话。
他声线冷淡:“既然跟了我,该为你考虑的都会为你考虑的。”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语鹿以为他也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真的插手。
总之,家里人都以为她回外国语大学读书,实际上她却转校去了政法大学。
等一切迎刃而解后。
她还是给薄司寒发了一条感谢短信。
那边很快回复:
“你准备怎么报答我?”
苏语鹿抿唇,没回。
她可没什么心情跟他调情。
薄司寒那条消息发过去,足足等了五分钟,忍不住点开看了三次,也没有等到苏语鹿的回复。
有些无聊的将手机屏幕反扣在桌面,调整了下坐姿,狭长的眸子半眯,视线若无其事的扫过桌子对面的叶珊,神情淡然。
茶室里早就清场,只剩下两人,连保镖也去了外面。
叶珊脸庞神色严肃,眼睛又红又肿,明显有泪水泡过的痕迹。
盯着他许久,才说出一句话:“我真的累了。”
薄司寒似笑非笑,心理学他比谁都会。
“找我什么事?”
叶珊怔了一下,这才感知到眼角有泪滑下来。
“是不是只要我不找你,你就永远不会找我?”’
“一哭二闹三上吊?你一次性要把这三样演全了?”
男人表现得体,散发着属于他的无形风采,他还很冷静。
叶珊这才发觉,自己主动来求和的举动多么没品。
回忆汩汩地从心坎上不断地冒了出来,曾经他对她说,只要他还是男人堆里无人可及的王者,她在女人堆里就一定是众人仰慕的女神。
在这让她在失落的同时,渐渐感到屈辱和愤怒。
“既然我对你并没有那么重要,那就一次性说清楚,这辈子都不要再见面了。”
她拿起手包,愤然起身。
刚要折身,就被一条修长的手臂、力道极大的手掌,给挡了回去。
“你放开我!”叶珊很是挣扎了一下。
冲口而出的反抗被一声低沉的命令给制止。
“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抬手一推,把她回了卡座,叶珊脚步不稳地往后倒,狼狈不堪地坐回沙发。
男人俯身下压,镜片后的双眼射出冷光。
逼仄的空间里瞬间充斥着让人迷醉的香烟味,是属于薄司寒的味道。
他紧紧地盯着她,声音低磁,沙沙地摩挲听者的耳膜,话语温柔:“又说什么傻话,你明知道我们谁也离不开谁。”
“那个女人算个什么东西,给你提鞋都不配,我留着她还有用,等事情结束后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你放心,我压根就没碰过她。”
薄司寒诚意十足,没有多少情绪的外露,却是一副对叶珊势在必得的模样。
抬手抽出一张面巾纸,温柔擦拭她眼角的泪痕。
“我爱你,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该质疑这一点。我会娶你,你也必须嫁给我,但你要给我时间。”
女人是用耳朵来确认男人的爱的。
再聪明的女人也逃不过这个定律。
叶珊眼泪决堤,理智在此刻脆弱软烂,一发不可收拾。

薄司寒微抿着唇,态度强势的扣着叶珊腰窝,将人严丝合缝的贴向自己。
两人暧昧的姿势暴露在众人目光下,叶珊有些不好意思,但薄司寒偏要让所有人都看到,叶珊是他薄司寒的女人。
周然眉眼低垂,有些看不懂薄司寒。
送叶珊回家,原本连叶家大门薄司寒也进不了。
薄司寒亲自端了杯茶水递到了叶老爷子面前,双膝跪地。
“爷爷,我向您保证,没有一个是比我更适合您的掌上明珠。”
男儿膝下有黄金,他这一跪,让叶老爷子不得不给了他三个小时,说服自己把孙女重新嫁给他。
从傍晚一直谈到夜色浓郁, 叶珊环抱手臂,来来回回的走,只看到书房被灯光映的越发明亮。
心神也越发慌乱。
上次薄司礼与阮生玉的事,只因为闹出些眉头,爷爷想都没想就直接斩断了两人的联系。
这一次,薄司寒闹出的动静,明显比上一次还大。
以她对爷爷的了解,他绝对不会答应两人的婚事。
叶珊十指紧握成全,当即下了决定,要是爷爷不同意他们结婚,她就私奔。
而书房里,叶家老爷子看薄司寒的眸色越发深沉。
他说自己这么做,只是做个个局,帮薄氏解决了现金流断链的问题,因为薄叶两家联姻破产的消息,让市场不看好薄氏导致薄氏股票被大量抛售。
他借势做局收购,赚了盆满钵满。
那些赚来的钱,现在能买的下半个北城。
他也可以对天发誓,对孟颖艺只是逢场作戏,绝对没有碰过孟颖艺。
薄司寒求娶叶珊诚意十足,是挑不出一丝让人拒绝的错来。
他知道叶老爷子的能耐,分分钟就能把那姓孟的丫头抓来盘问到底,压根犯不着在这种事上撒谎。
叶家老爷子一瞬不瞬的盯着薄司寒看,不仅是要盯准了他每一个表情,有没有撒谎,更是从这件事上,看到了薄司寒的野心勃勃,手段狠辣。
以及那份无人可及的疯狂。
他自己也是男人,深知这样的男人,是很难把女人摆在第一位的。倘若哪天叶珊与他的目标背道而驰,也很难保证她会不会成为他的弃子。
叶家老爷子一直没有松口。
两人推开门走出去,叶珊直接蹦起来,像是有根无形的弦,把她拽到薄司寒身前。
“爷爷对你说了什么?”
拎着他的衣袖,左看看,右看看,生怕他身上落了伤,看走了眼。
灯光下,他面容挺括,英俊无比。
察觉到她为他紧张到失态,痞笑出声。
拉着她的手轻柔的拍了拍,“淡定点,你这样可是会让爷爷吃醋的。”
叶老爷子睨见叶珊是这个状态,也知道她已经离不开他了,现在拆散他俩,她会记恨上爷爷,指不定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罢了,女大不中留。
叶老爷子松了口:“在她出生时,我就计划要用半座城来嫁我价值连城的宝贝孙女。”
“现在我用半座城来娶她,叶珊嫁我可以什么都不带,我只要她这个人一脚踏进我薄家的大门。”
叶珊指尖忍不住一颤。
但叶老爷子并不轻易相信他的。
“我还有两个要求,第一,你身边的其他莺莺燕燕全部给我打发掉,要是被我察觉,我会把她挫的连骨灰都不剩,你跟叶珊的婚事也在不必谈,薄叶两家多年的交情也就此作罢。第二,珊珊还有一年大学毕业,她必须毕业以后才可以结婚。”
“好。”薄司寒的承诺不带半分犹豫。
从叶家满脸幸福的离开,人刚坐上车,就恢复了温凉。
连在开车的周然也察觉到车厢里气氛的微妙。
因为他实在是想不明白,才会忍不住多嘴。
“薄先生,您都跟叶小姐重归于好了,那过两天……”
薄司寒微怔,紧接着笑了起来。
“周然,你把车子靠边停。”
旁边刚好是一个工地,大半夜了,还有工人戴着安全帽拼命干活。
薄司寒俯身将手臂撑在车窗边,看着眼前为生活奔波而麻木芸芸众生,玩味的扬扬嘴角。
“你看看这些人,尝试安分守己,拼命干活!挣那么一点点钱!或者省吃俭用买股票,蝇营狗苟的妄想一朝发财。等他们真有了钱又想要权,因为有了权才能高高在上,颐指气使把失去的尊严给捡回来。他们一辈子都想为自己的人生赢一把,却根本不知道真正的赢家是什么人,真正的赢家要的是对所有手中的东西绝对的掌控权。”
他背往背椅上一靠,傲慢的轻阖上眼皮:“这么迷人的东西,他们不会明白,周然你也不会明白。就算天帮你安排好一切,你也要有资格玩才行。”
苏语鹿想到一大早要去坐飞机,这一走不知道要几天才能回北城,早早就调好了闹钟。
吵闹的闹铃声把身边的薄司寒一并叫醒。
他猛地坐起来,墨色的眸色盯着她几分钟,睡意朦胧的俊脸上挂着凶狠恶煞的怒意。
苏语鹿没想到他起床气竟然这么重,吓的连呼吸都停滞了。
薄司寒猛的一抬手,她一个瑟缩,下意识闭紧了眼睛。
拽紧了覆盖着空捞捞身体的被单。
然而,他的大手只是落到她头上,用力的揉了揉她的头发。
“起这么早干嘛?昨晚没折腾够,精神劲儿还很足嘛。”
他刚起床时嗓子沙哑磁磁,很容易让人陶醉进去。
预想中的挨打没落到自己身上,苏语鹿一只眼睛眯开一条缝,然后像一只机灵的小鹿,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又偷偷去看他。
她这个小动作落到薄司寒眼里,他起床气好多了。
“我怕赶飞机迟到。你只跟我说上午走,没说什么时间走。”
她只是不敢多问他,连跟他对话都小心翼翼,反正,他不问她是绝对不会主动找话题。
恰恰薄司寒喜欢的就是她这份懂事会看脸色。
他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女人话太多,又爱追问,问的又是些没营养的爱不爱我,喜不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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