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居住了也有好几个月了,为什么没有发现呢。”
因为我根本没想到那里去。
在遥远的故国,我们所有的小镇都是如同并盛町那样和平,被龙庇佑后产生的巨大福泽够国内的三十四省份的许多人过上平和安全的生活了。
偶尔出现的咒灵,也是因为一些特别反社会的人类引起的。
我无言,风也无言。
甚尔更加无语。
此刻又一次夜训后,甚尔按着我的头,提着我的衣领子,抓猫一样抓到了一个一级咒灵面前。
“你怎么回事?”他暴躁的询问:“是这个家伙吧?”
我和趴在地上的一级咒灵双目对视,默默点头。
甚尔敲了我脑袋一下,“这力量根本不强,你为什么打不过?”
我:“……”
哥,我真不是天与咒缚啊!
你为什么老想着让我用体术的方式去打咒灵啊!!
虽然我的肉/体现在已经很强了,但我的定位是法师,法师啊!
我练好体术最开始的初衷是想打赢荣耀挑战。
后面遇见了云雀,更想战胜云雀恭弥。
在这之后,才是在祓除咒灵上锦上添花。因为无论如何,我的术式在负面情绪堆积体的咒灵面前,绝对是无敌的。
我也知道我应该更强大一些,毕竟自己的理想才刚树立。
但是成长是需要时间的啊,我之前对咒术还有日本的认知让我在国内已经很咸鱼了,虽然现在变强,但是徒手祓除确实有些为难啊!
我试图给自己之前的行为进行解释:“我的术式是……”
“是咒言师类型吧?”
甚尔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嘲讽道:“你知道死在我手里自诩天赋过人的咒言师有多少人吗?”
想起他“术师杀手”的称号,我装聋作哑不吭声。
“对付这类术师,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让他永远不要开口。”
甚尔说着他对付咒言师的心得,但我知道他是在从侧面告诉我,比起咒灵我更应该警惕的是一些生活在负面的诅咒师们。
如果我遇到了一个比我体术更变态的家伙,几乎没有张口的可能就会被对方秒杀。
我蔫儿巴巴的说不出话来,甚尔瞥了手里的我一眼,松开了手。
“明天去东京的另一个街道。”
甚尔一锤定音。
“甚尔。”
我喊了一声。
“干什么?”
“为什么你们日本人负面情绪这么重?随时诞生的咒灵简直是要让人狂掉san……我听说日本有个很强大的存在叫天元吧?为什么做不到和我们中国一样全面隔绝呢?”
我开始疑惑日本咒术界最上层的决策。
本来是没有这种想法的,但我所在的这个街道,几乎是三天一只二级咒灵,一天一个三级咒灵,再加上数不清的蝇头,今天居然直接诞生了个一级!
我感觉就算自己有使不完的牛劲儿也要耗干了啊!
这个时候就显得上层人物是多么重要了。
至少我们国家的咒术师才不会像这样累死累活的当牛。
这么想想,五条悟那个一出生就肩负起日本咒术界的家伙也蛮可怜的,这么大一个咒术界,因为上层的决策居然无能到要寄托希望于一个小孩身上。
“天元?”
甚尔可能没想到我会这么说,联想到之前我所说的打破规则之类的事情,他饶有兴趣地挑眉看着我。
“怎么,你现在是想上层的规则也打破试试吗?”
“唔,以我现在的能力是做不到的。”我如实说,“不过未来我如果确定会在日本长期生活的话,这个梦想可能要有?”
我迟疑的开口。
因为我不确定天元的成份,也不知道日本咒术界究竟什么情况,对于之后是否定居也没有明确界定。
但我可以肯定,如果我以后真跟着李小狼还有嫂子长期呆在日本的话,我一定会忍不住的。
可能我的一些言论对于已经成年、且遭受社会毒打好几年的甚尔来说是很幼稚也很天真的一件事情。听着我的话,他就像是在家里听到我说我会打败五条悟一样,整个人透着一种病病的疯气。
他和我半夜站在街道上,毫不客气的用笑声来表示对我梦想的一种嘲讽。
只不过比起上次,他的语气要放缓了很多。
“有意思。”
所以他说啊,就是因为她这样敢质疑、想打破陈规的样子,他才会想要饲养一下试试。
甚尔说:“不过我劝你不要这么做。上蹿下跳的猴子们是不会允许你老老实实打破规则的。”
“猴子?”
“哈哈,对。”
“没有咒力的是猴子,愚弄的小丑也是猴子。”
甚尔又陷入到古怪的黑泥当中去了。
我眼睁睁的看着我这位三师父开始用懒散的语调嘲讽着日本咒术界高层的一切,默默地往他身旁凑了凑。
这举动让甚尔顿下了话语。
“……做什么?”
“甚尔这么说不对。”
我抬头看着甚尔,把自己最真实的想法告诉他。
“我的师父风,还有Reborn老师,他们连天与咒缚都不是的普通人,也就是咒术师常说的零咒力。”
“可像他们这样的普通人却阻止了世界灾厄级的咒胎诞生,稳定了世界的基。日本选出的代表是身为意大利杀手的Reborn老师,通过彭格列手段还有老师自身觉悟才让他接受的。”
说到这里,我对这个事情还有日本咒术界的版图更加清晰起来了。
我迫切地追问着,表达我观点的同时,也希望甚尔给我一个他知道的答案。
我问他:
“所以日本高层为什么不选天元?为什么不选咒术师帮忙?是本身就不信任还是无人可用,抑或者是咒术师能力达不到呢?”
“我不觉得师父他们是猴子。”
“甚尔也很强,我师父说过,武术上他最欣赏的人那就是你,因为你让他看到了纯粹的肉/体。”
少女的语气很平静,但就是透露着一种难以掩饰的强硬。
甚尔顿住了。
身形高大的男人表情变得阴晦不明起来,黑色的碎刘海随着他低头的动作搭落在那双漂亮的眸子上。
那张原本看起来就不怎么温和的脸庞,伴随此刻他心境的变化开始变得更加难以接近。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此刻我觉得他比我还像黑手党。
我不由在想,甚尔的上限究竟在哪儿呢?
甚尔:“你在走神?”
“啊,抱歉。”
看来甚尔是不会回答我的问题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着他此刻露出的表情,干脆转移了话题。
“就是突然想起来甚尔这个表情挺好用的,以后就试试这样和不听话的蓝波讲话吧。”
保证一吓一个准。
估计效果比风的温和微笑还要拔群。
甚尔有些无语:“……你就在想这个?”
“不是的。”
我摇摇头,“其实我也想过了。如果甚尔一直坚持自己是猴子的话,那也没关系。”
甚尔:“?”
我左手握拳轻锤右掌。
“这样超强的甚尔就可以能当猴子大王了!”
“什么?”
甚尔有些无语的看着我,用表情表达:你脑子有病吗?
我无视了他的神色,自然道:
“有听说过中国的齐天大圣吗?甚尔这样吧,你来做日本的美猴王怎么样?”
说实话甚尔挺帅的,美这个字也沾边。
如果要是猴子猴子满嘴叫的话,美猴王的称呼还是比较合理的。
甚尔:“滚啊!”
118.
我是开玩笑的。
甚尔也知道我是开玩笑的。
我太不擅长安慰人了,所以当我说出那些长篇大论,甚尔在我面前露出那样的表情时,回过神来的我只能试图用开玩笑的方式让他稍微好受一些。
我自己也不知道对他来说有没有安慰效果。
……管他呢。
119.
后面的有一天晚上,我在隔壁的街道按照甚尔的要求活捉一只一级咒灵。
祓除很简单,打败对现在的我来说也没有任何问题。
问题就出在活捉上面,需要保证咒灵不被我的咒具杀死,也要保证咒灵不会在这个期间从束缚绳里挣脱出来。
等我结束的时候,时间已经到凌晨三点了。
我把咒灵带到了和甚尔约定好的地点,按照他的之前的要求挖下了咒灵的眼睛作为证明,放在一个盒子里,随后把盒子埋在公园的树下。
做完这一切,我就累地受不了了,打了个哈欠靠在滑梯处就昏昏欲睡起来。
半醒半梦之间,甚尔向我走了过来。
他注视了我许久,最后拽住了我的手腕,把我整个人从地上拉起来,用有力的右胳膊环住了我的腰,抱孩子一样揽了起来。
“麻烦的小鬼。”
“五亿円哪儿够啊?”
他这么抱怨着,手下动作却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粗暴。
我说了声谢谢,抬手环住了他有力的胳膊,把脸靠在他的肩膀上,缓缓睡去。
第二天我从床上醒来才清楚意识到这件事情是真实发生的!
我居然会被甚尔带回家!
我以为我三师父肯定要把我扔到路边的。
120.
两周过去了,我觉得并盛町的指环战肯定结束了,于是给阿纲打了个电话询问。
“Ciaos。”
很意外,接电话的居然是Reborn老师。
听声音来判断,他应该还是大人的样子。看来诅咒残余祓除的很彻底,老师真的变成了大人。
“老师!”
我热情的打着招呼。
“子彧,最近生活的怎么样?”
听着他的询问,我视线转移到桌面上的纳豆汤上,流下难过的泪水。
“呜,一言难尽!”
日本料理太难吃了,留子受不了了!
天知道我在甚尔家里努力安慰甚尔,原因之一就是我不想吃蛋炒饭了。
虽然甚尔后面两天情绪稳定后也开始做别的东西了,但是那些食物…………
还不如做蛋炒饭吃呢!!
“风呢?我师父呢?”
我握着手机,嗷嗷抱怨:“我好想我师父啊,我想极了!”
Reborn的声音从话筒那边响起,我似乎听见他笑了一声。
“想风还是想风的饭。”
“都想!”
说完这句话,我感觉自己的面前投下了一大片阴影,我握着手机默默抬头,和单手抱着惠冷笑望着我的甚尔对视在一起。
“小鬼,挺不知好歹。”
居然让这个大猩猩听到了!!
我一只手捂着话筒,单手按压在腿上,一只手拉着他的衣服。
“甚尔,你做饭最好吃……”我尴尬的放缓了语调。
“啧。”
他发出了单音,随后面无表情地盯着我,“你要吃中餐?”
“诶?”
不会吧,不会吧?
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我整个人雀跃起来,我忘记了放在腿上的手机,开始掰手指盘算起来。
“火锅、麻辣烫、凉面、麻辣香锅还想吃辣子鸡和麻婆豆腐……”
甚尔:“……”
我期待地望着他。
他估计是没想到我会报出这么多中式食物,一时之间沉默了。
片刻后,我看见甚尔扯了扯嘴角。
他冷笑道:“饿死你吧。”
看着他抱着惠远去的背影,我怀着莫大的悲伤重新拿起了手机。
“Reborn老师……我感觉我活不下去了……”
适应不了一点日餐的我怎么办啊!
之前还觉得寿司还可以,但它是凉的啊!
中国胃就是要吃热腾腾的食物。
“是吗?”
Reborn老师的声音很磁性,他用缓慢的语调把自己低沉性感的声线发挥到了极致。
“我看你很开心哦,子彧。”
“啊?”
怎么会?
“这么久就只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我:“…………”
“对不起,下次一定会和我哥哥还有我师父那样,至少和老师四天一次电话。”
我快速认错。
Reborn被我反应愉快到了,轻笑了一声,语气缓了下来。
“不逗你了,接下来要说正事了。”他说,“子彧,因为你旷课了两周,云雀把你的学籍剔除了。”
我:?!
“啊???”
不是,你们没给我请假吗!!
不是,云雀恭弥你有病啊你不是也参加了彭格列指环战争并且知道我的处境吗,这也能剔除学籍?!?
“没、没请假吗?”
我语气颤抖。
“事情发生的太多,一时忘记了。”
“云雀说了,你违反校纪次数太多,上周天给你打电话通知你去上学,你也没接听。这种行为视为违反风纪,自动放弃最后的辩解权。”
我:“……”
云雀恭弥!
我想起来在上一周周末他给我主动打了电话,而我没接的事情,心里不由吐槽:你就是因为我在祓除咒灵没及时接听电话才开除我的吧!
我脑瓜子嗡嗡的。
Reborn 说:“不过还是有个好消息的。我和风帮你联系了东京高专的校长,他同意了你在下周转学。”
“恭喜你,子彧,你又有学可以上了。”
你是魔鬼吗?reborn老师?
不知道你们明白我的感受吗?
我感觉自己要死了。
电话还没挂断,我就抱着手机嚎啕起来。
“呜呜呜呜……老师,我觉得……呜,我姑姑要追到日本了……”
身为中国人居然被学校退学了,这是耻辱啊!
这是每个华国学子刻在骨子里不能触碰的底线啊!
“不会的。”Reborn在电话那边安慰我,“风告诉你姑姑了,这次你是为了荣耀挑战转学的。”
“荣、荣耀挑战?”我噎了一下。
“嗯?我没有说吗?”
Reborn声音顿了顿,道:“五条悟下周也要去高专报告了。”
我:……
我再也没有心情闲聊了,火速挂断电话后从位置上站起身子,跑向了客厅。
“——甚尔!!!”
我大喊。
美猴王,快救救猴子猴孙啊!
接下来请务必把我训练到一拳干碎五条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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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原著杰的猴子言论出自战败后听到甚尔说的话,所以甚尔这里也说了“猴子”。
Reborn老师被日本选中参加彩虹之子是综了两个漫画后,我自己的私设。只是为了稍微合理一些(。)不要深究。
1、接下来还有两个节点,结束之后去高专:
1.和美猴王,2.和三岁头子。
2、这个章节本来应该16号0点更新的,但星期天这个文上夹子,所以明天6.16星期天更新时间是晚上23点
害怕中间会等待太久了,我临时把明天(星期天)的内容和预收加更内容二合一,提前发表了。
他冷笑一声,看着脚下抹了油即将开溜的我,大手一抬就捏住了我的后衣领。
怪物甚尔单手把我提起来摆了摆,抓小狗一样上下晃动。
他懒洋洋地瞥我一眼:“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你问我怎么回事?
你是觉得自己术师杀手的称号是摆设吗!!
我也不是真的要跑,就是累的同时担心训练效果。
“现在是不是应该调整状态比较好?”我问。
甚尔直接了当地无视了我的话,说道:“负重已经80kg了吧?可以取下负重了。”
我:“……”
听到他的言论,我索性如实表达了我最真实的想法:
“我能休息五分钟吗,甚尔。”
甚尔啧了一声,道:“疲惫的时候训练反而可以提高上限。”
我困惑起来,歪头看着他。
“啊?难道这也是一种‘意志力训练’的方式吗?”
“你在说什么?”
甚尔拎着我,把我提起来和他对视。
“就像普通人里的运动员,他们都是在大量训练到达阙值后继续坚持。之后会产生肌肉酸痛感,可这次突破了后下次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换句话说,累也要继续下来。
其实我不是怕吃苦的性格。
就是现在状态不太好,我担心之后的训练速度会提不上去,效果很差。
甚尔似乎知道我的顾虑,松开了抓着我衣服的手指。
他什么也没解释,只是再次重复道:“取下你的负重。”
“已经80kg了吧,你难道想着一直带着去高专?”
负重取下后也是需要训练的,不然对人体肌肉的控制无法达到最完美的状态。
眼下这个时候是最合适的,又能进行体能上限的训练,还能测试一下她的真正实力。
思及到此处,甚尔不耐烦地催促道:“快点。”
“好吧。”
确实,负重是不可能一直带到高专的。
风曾经和我说过,在意志力和雷训之后,我就可以尝试取下负重来进行第三阶段的训练了。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万万没想到,主导的人从我师父变成了甚尔。
这个名义上的三师父似乎是在早年早就把自己的所有温柔给消耗完了,面对我这个女生一点都不手下留情!
不对,还是有手下留情的。
——可能对于我三师父来说,能提醒我一句取下负重就是对我好感度达标的证明了吧。
我抬手在雪花与星装饰的珍珠手链上调整了一下,把威尔帝高科技产物手链的重量调成了0。
身上骤然一轻的感觉让我很放松,在原地活动了一下手脚后,我率先冲了过去。
肉/体碰撞声响起,我原本是想打他肩膀的,但因为摆脱了负重,一时没能适应骤轻的身体,一跃之下反而跳得太高。
我只能临时改变策略,一拳打在甚尔的脑袋上。
他就站在那个地方没有闪躲,硬生生地挨下了。
冲击力让他身形晃了晃,几乎是难以抵挡地向后退了好几步。身上的肌肉还有骨骼被震地浑身发麻,巨大的冲击堪比被强化型术师直接击中。
比想象之中更加强大的拳力让他甩了甩自己的脑袋,从混沌和耳鸣之中适应回来。
取下了负重简直就是怪物啊,这小鬼。
不管是速度还是强度都比之前高的不是一星半点。
风的训练方法适用于很多人,超强度的负重考验的不只是人的承受能力,还有肌肉密度和反应能力。很显然,少女很吃这种训练方法,至少现在看起来成效非常好。
简直暴力极了。
黑发的男人视线慢慢投向我,扯了扯唇角,露出了兴味的表情。
“哦?有点意思了。”
我了解甚尔,这种打中天与咒缚的行为举动可不是在表达着我被他肯定了,而是这家伙在故意试探我的实力。
比起过招的拉扯,他更喜欢暴力的出拳粉碎一切。所以此刻他硬生接下我的拳,也不过是更好的来判断我的实力罢了。
但听到他的话语,我还是忍不住开心了起来。
有意思=还不错。
这是在夸我!
“怎么样?”
我问他,整个人跃跃欲试起来,甚至在原地摆出了推掌的姿势。
我说:“我现在感觉超好。身上很轻松,甚至现在还想再对你来一次!”
取下了负重好轻松,身体根本不像自己的。
如果我早取下负重去祓除咒灵,别说一级二级了,特级感觉都可以尝试一下。
……糟糕,有点太兴奋了,我居然出现了这么夸张的想法。
再这样下去感觉自己要变得像五条悟那样自大了。
不行不行,子书子彧你可是中国人!
谦逊!诚实!
我在心里警告自己。
“啧。”
甚尔绿意的眸注视着我,他漫不经心地晃了晃手指,评价道:“位置没打准,下次对着后脑试试。”
“那里的结构更加脆弱。”
我有点恍惚,这是可以说的吗?
居然直接从人体结构上来告诉我身为人的弱点了诶。
不过按照他的话语去思考的话,打击后脑确实是很聪明的做法。
甚尔:“太阳穴看起来脆弱,但需要尖锐物体刺穿才能最佳一击。”
甚尔说完就张开了嘴,带有薄茧的手指伸进自己的嘴巴里,深喉的姿势让他发出了一声怪音。
我不知道他按压了什么地方,在他做完这些动作后,就有一个咒灵玉出现在他的手心里。咒灵玉接触空气,片刻就凝聚成了巨大的虫子模样,像围肩一样圈在他的脖子上。
这实力莫约三级的咒灵似乎是被甚尔圈养起来的,随着甚尔的抬手,它就配合张开嘴,吐出一柄细长的匕首,把它丢给了我。
我看着手里的匕首,又看着赤手空拳的甚尔,也选择和他一样赤手空拳。
我把匕首扔在了一边,“不要。既然甚尔不用武器的话,我也不要用!”
“哦?这个时候还要坚持道义吗。”
他笑了起来。
“既然这样,那就使出你全部的本事。”
甚尔话音刚落,就抬起了步子。
这家伙对肌肉的控制力简直堪称可怕,速度也非常的离谱。明明肉眼看上去不过是抬步走罢了,可每一次抬脚落地,人就往前莫名窜出好大一截。
我被他这个招式惊艳到了,喜悦地大喊起来。
“是甚尔新的招式吗?如果零咒力会的话,我能不能试试呢?!”
她用了“零咒力”的字眼。
按道理来说,他应该生气的。
但甚尔没有,甚至因为她之前的言论结合现在的话语,有点好笑和无奈的情绪。
甚尔也没想到自己的一个动作让少女看起来就像是看到了什么稀罕物一样。
目触到那双闪闪发亮的眸子,他再一次体会到了在子书子彧那里,普通人、天与咒缚以及咒术师,没有什么独一无二的特别。
对于她来说,负面的恶意似乎还没有自己新出现的招式更能带给她刺激。
“啊。”
甚尔舌头舔过唇面,绿意的眸子亮了一瞬,就像是许下承诺一样,他说道:“这次如果能再打到我的话就把这个教给你,小鬼。”
122.
甚尔说了要使出全力,他自己肯定也是不会有任何放水行为的。
说完,就像是要给我做展示一样,向我冲了过来。
我眼神一凛,快速调整好状态和他对峙着。手和拳撞击发出来的冲撞声,让四周的空气发出了破空爆裂的声音。
可能因为一开始训练的时候,就是风出钱甚尔当陪练的原因,我从甚尔身上学到了不少好东西。此刻和甚尔交手,两人在体术上有极为相似的点。
取下负重后,甚尔没办法再像之前那样轻松地把我锤打到土里,而我也凭借长期训练好几次把他暴力地掀飞了!
甚至按在他的头上跃身,给了他后背一脚。
甚尔依旧纹丝不动,但我却眼尖地看到了他喉见被我震出的血液。
真不知道是甚尔在让着我还是我真的变强了。
我觉得我好快乐!
被我踢中,男人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转身。一只手按在了我的后脑勺,砰地一声砸向地面。紧接着,甚尔用夸张的力气单手抓着我的腰上的衣服,往天上一扔。
我感觉视线一转,湛蓝的天空越发明亮……
天空没有支撑点,但是没关系。
解开枷锁的我,在之前的训练基础上,身体的控制还有肌肉的反射已经到达了一个可怕的认知上,就着空中翻转的时间,我调整好了自己的身姿。
“别小瞧我!”
在甚尔有些微愕的视线中,我抓住了他的黑发。
接着像只猴子一样灵活地骑在他的脖颈上。
拳高高的抬起,再用力地砸下,直对甚尔的脑袋。“砰”的一声,毫无防备的甚尔被我直接砸中。近距离的攻击还有冲撞让他身形剧烈晃了一下。
“……你这家伙!”
甚尔被我搞得颇为光火,语气恼怒之下甚至有种无语的感觉。
他反手拉着我胳膊,大力之下试图把我拉扯下来。
我双脚索性一盘,直接圈住了他的脖子。一只手拉着他的头发,一只手锢着他的脑袋,狠狠往上一扭。
少女这个动作多少有点吓人了,得亏对方是甚尔。
换成任何一个普通人,搞不好脖子都要扭断了。
见我拉不下来,甚尔也不让着我,一句废话都懒得说,直接反手给我腰上来了几拳。
我拽着他的头发,咳出一口血,喷洒在他的发上。
“再来!”
我喊道。
接下来也不顾他对我出拳,就着坐在他脖子上的姿势,一只手拽着他的头发,另一只手对着他的脑袋兴冲冲地来了好几下,眼睁睁看着甚尔躲无可多,被我的拳砸的头破血流,殷红的鲜血蜿蜒而下。
……这小鬼真是一上头就彻底放飞了啊。
感觉平时还挺有礼貌或者说正常的,原来兴奋了是这个鬼样子吗?
还有,她真是什么都不挑剔。
抓头发出拳这种招式不过看了他殴打咒术师时用过一次吧?
这也要学?
他面无表情起来,抬手擦拭鲜血的同时,手上的攻击动作也停了下来。
“……下来!”
甚尔喊道。
停手的动作像是一个信号,我顿了一下,有些困惑的从他身上跳下。
甚尔看向我,语气莫名:
“你这骑脖子的招式是从哪儿学来的?”
抓头发可以说他教的,骑脖子呢?
他没用过吧。
风和那个西装男人也不像是能用这种离谱招式的人。
想来想去,甚尔还是决定问出来,顺便听听她是怎么说的。
“kiki啊。”
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的甚尔:“?……谁?”
我仰起头看着他,伸出手指介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