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会儿居然会接话了？
我匪夷所思起来，不明白云雀恭弥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到底是想去还是不去啊？
我怀疑他在用浮萍拐当匕首放在我的侧腰威胁我，虽然恭弥现在连身高都比不过我，力气也很弱小，但问题是说出来的话我真没理解。
我以为他会被我放下就暴怒的，现在看来，似乎还有可以聊天沟通的余地……？
那如果我说去的话恭弥这家伙会不会跳起来打我头？可如果不去的话，汉堡狂魔云雀恭弥是不是也要反向打我膝盖？
我被他的态度还有此刻奇怪的问题陷入到了迷茫之中。
135.
万般纠结后，我还是做出了选择。
我试探性地说出了去吃汉堡的这件事情。
云雀恭弥：“……”
‘胆子大’这三个字他已经说厌倦了，眼下就算他说出来，子书子彧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如果是沢田纲吉，听到云雀这样询问，肯定会意识到他是在嘲讽甚至是在压抑怒火的。
但少女完全感觉不到，甚至还顺着他的话思索了下去。
云雀恭弥在原地被少女的单线条硬控了几秒之后，面无表情沉沉地看着她。
我脑袋快速转动着，突然眼睛一亮。
没说话=没反抗=没反驳=同意了！
“走吧恭弥！带你去吃汉堡！”
云雀恭弥面无表情：“……”
我在看到他情绪还算稳定之后，抱风已经抱习惯的我，就蹲下了身子抱着比我小很多的云雀冲到了一家麦当劳里。
云雀恭弥浑身僵硬，过程中无数次反抗。
但子书子彧的力气很大，明明手指下的皮肤很柔软，但被圈固的时候就像是被什么钢铁锁链封印了一样，根本反抗无能，或者说直接被她神经大条的无视了。
除此之外，一种和之前雷训中出现的相似情绪似乎也在慢慢涌出。
可能这种感觉太过陌生，云雀恭弥再次选择了沉默。
不得不说，日本人对于小孩子还有年幼的女性上似乎有着自己的一番特别的见解。
我和云雀恭弥都是黑色的头发，看起来也是偏古典的长相。
虽然如此，但万万没想到有天居然会被人说“你是他姐姐吗？看起来真的很可爱哦”这种有些离谱的话。
可能是受到了业力的影响？
我感觉云雀恭弥比之前话多了不少，连带性格也变得像个小孩子。
虽然他在别扭和小孩子性格展现之后，能快速地回归理智。但此事还是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差不多是可以写在自己的个人经历小传中，供后代拜读的程度了。
不过，路人们有一点说的没错。
虽然我不是云雀恭弥的姐姐，但这会儿伺候他吃东西的我和“姐姐”这个身份完美贴合。
“需要加番茄酱吗？”
我拿着开了口的番茄酱，询问坐在我身侧的云雀恭弥。
谢天谢地，Reborn老师那种爆衫形的长大变小并没有出现在云雀恭弥身上。
或许和我的咒力变强也有一定的关系，现在的云雀至少是穿着衣服的。原本的并中校服也跟随变小，十分合身的穿在身上。
“不要。”云雀恭弥皱眉，表情嫌弃地看了一眼我手中的番茄酱，“拿远点！”
“光吃汉堡不可以啊，就算这是垃圾食品，有时候也调整一下口味比较好吧？”
哪儿有三岁孩子连吃两个汉堡的啊，周围已经有人看我们的眼神不对了！
说到日本人的食量这个问题，上次跟着小春还有京子一起去约会逛街，她们对我徒手剥橙子皮的举动吓得够呛，直喊不要不要。京子还特别贴心的告诉我，橙子是需要一点点切开，摆盘成功后用叉子来进行享用。小春也说，她们一般不这么吃橙子，橙子都是一两块就可以了。
我知道日本人是小鸟胃，也知道大家对于我这种进餐方式可能觉得不适应。但相比之下，云雀恭弥现在收获的奇特视线比我当时还是要多多了。
我心里马上就平衡了呢。
好像日本人小鸟胃对我的偏见也无所谓了。
嘶，这就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快乐吗？
“啰嗦。”
云雀精致的小脸上表情淡淡的，嘴巴咀嚼汉堡的时候，一些白色的芝士酱沾在了他的唇角处。
可能和变成幼龄小鸟有很大关系，年龄小心智好像也会稍微改变一些。此刻的云雀恭弥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小松鼠，护食性警惕地看着我。
我拿起一边的纸巾给他擦了擦唇角，支着下巴歪头望着他。
“恭弥，你知道自己变奇怪了吗？”
没有打我，也没有发脾气，甚至是没有大闹一场。
这真的是云雀恭弥吗？
“少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云雀恭弥瞥了我一眼：“你在想什么？以为我原谅你了吗？”
我听到三岁稚鸟冷笑了一声，缓声用软团团的语调试图说出威胁我的话。
“等我恢复了就第一个咬死你。”
我：“………”
沉默之后，我突然就懂了。
怪不得恭弥这家伙能一口气吃两个汉堡，现在感觉情绪也很平静呢。
感情是在等着养精蓄锐之后，第一件事情打死我啊？
这小子太生气了，以至于这会儿居然用的不是咬杀而是咬死了啊！
我深感微妙。
这就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吗。
我正踌躇怎么样和云雀恭弥解释关于我业力的事情，门扉突然传来了热闹的声音。
一群人推门而入，为首的事是我熟悉的银毛朋友狱寺隼人。
忠犬一样的他急速打开了面前的门，侧身用手抵着，声音大的就连坐在角落的我都听得一清二楚。
“十代目——请进！”
“啊，狱寺不用这么客气啊。”
“为十代目分担是我的责任！”
“哈哈哈哈，狱寺真是充满活力呢。”
“闭嘴啊，你这个棒球笨蛋！”
非常热闹。
但此刻的我意识到大事不妙。
因为我选择这家麦当劳，就是因为它坐落在一个巷子口，人非常的少。除了我和云雀恭弥之外，整个店铺的客人不超过3个。再加上我知道云雀很讨厌群聚，所以专门选择了一个比较偏僻的位置。
如今熟悉的三人档进门，可能会让听觉灵敏体质近乎于天与咒缚的云雀感到不舒服。
果不其然，云雀恭弥蹙了蹙眉。
“吵死——”
我手疾眼快的捂住了他的嘴巴，在他不可思议的眼神中反手拿起一大块沾了番茄酱的薯条塞进了他的嘴巴里。
“子书子彧。”
他沉沉地喊着我的名字，又因为嘴巴里有食物的原因，不得不先咀嚼两下，再打算说接下来的话。
肉嘟嘟的脸颊鼓起一块，云雀就像是漫画里吃了美食刻画的那种典型小正太，看起来又生气又可爱。
我禁不住戳了一下他的侧脸。
云雀恭弥侧头躲过，冷下眸子注视着我。
“你是不是觉得我拿你没办法？”
“怎么会？”
哈哈，可真是。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恭弥不要想太多了，现在的你顶多三岁。三岁的孩子吃麦当劳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吗？不要把自己拘束在委员长的身份里了。来，和我一起大口吃起来。”
“闭嘴。”
他冷戾戾地说，“我现在觉得你的脑袋真是……”
“诶！！！子彧？！”
我好兄弟阿纲的声音出现，他端着餐盘站在我不远的地方，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云雀：“……”
挂脸正太面无表情。
我看着毛绒棕发的阿纲就像是什么可爱品种的小狗狗，那双眼睛湿漉漉的，他整个人都带着一种十分快乐的气息。
“没想到你今天回并盛了。”
阿纲很意外。
我的好朋友沢田纲吉说完之后就走了过来，在看清楚我身边的孩子后，整个人往后退了一大步。随后他又似乎想明白了什么，松了一大口气，带着笑意坐在我的对面。
“是风先生吗？感觉和Reborn一样也变大了不少诶。”
我：“啊，这个其实是……”
云雀恭弥转移视线，缓慢地注视着阿纲，冷笑了一声，道：“沢田纲吉，你眼睛出问题了吗？”
不说话的云雀和风真的很像，特别是变成小孩的云雀几乎就是风的幼年期往上添加了一两岁。
可一旦说话，配上他惯有的语调，整个人都显得不对劲儿起来了。
沢田纲吉的超直觉疯狂提醒，他整个人也像是触电一样，猛地站起身子。
“云、云雀学长？！”
“就是恭弥。”
我有些心虚地不敢去看云雀恭弥的表情，只能灼灼地注视着阿纲。
“阿纲，你没见过这样的恭弥吧？是不是很可爱？”
我试图让阿纲和我同频。
但凡表现的无所谓一点，恭弥其实就拿我们没办法了！
阿纲，聪明点！
好朋友很明显没get到我给他传递的信号，想到我诡异能力的他，深深地吸了口气。
他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似乎在表达你胆子真大啊子彧！！
云雀恭弥抬手用拐子戳了一下我的腰肢，不耐烦地连续顶了好几下。
我还没来得及安抚云雀的情绪，熟悉的银毛冒了出来。
狱寺隼人端着一个餐盘，上面放着三杯可乐和一些食物，和旁边的山本武走了过来。
在看到我们的那一刻，太过惊讶的感觉已经压过了他对沢田纲吉这一彭格列十代目的尊敬，狱寺隼人整个人都震住了。
“子彧？！”
他在停顿后，突然发出了非常震撼的评论：
“你旁边出现的小鬼是谁啊？是云雀和你的私生子吗？！”
“雷守请你务必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
我为什么要给你解释！
不对，隼人你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提及私生子这个夸张的称号啊！
原本云雀恭弥情绪还算是稳定的，甚至没有因为业力的原因，和甚尔那样很反常的暴躁着。但如果隼人这么说的话……我也确定不了了啊！！
我倒吸一口凉气，和阿纲同时僵硬着身子转移视线，缓缓投到了坐在我身侧的云雀恭弥身上。
愤怒的并盛资本家这会儿再也忍不了了。
两三岁的孩子就像是中国那些天然会破坏的熊孩子一样，咻然站在了桌子上，手上缩小版的浮萍拐在空中划出银色的光，他怒气冲天地看着我们，身上的黑气似乎快要实体化了。
我和阿纲对视一眼，在对方眼中都看到惊恐。
吾命休矣！
云雀顶着可爱的面容，墨眸里闪过冷冽的光。
“咬み杀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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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雀哥雀哥我好爱
下章节：朋友X离别X准备
明天0点去高专啦，大概9000字，落下后就是所有的欠债结束了【擦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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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
这件事情是这样的，虽然我们现在任何一个人都打得过云雀恭弥，但许久的相处可能已经无形让阿纲认为他已经是同伴的范畴。
就像是你在面对陌生人的挑衅时总是会反驳回去，但如果那个人是自己朋友的话，可能这种反抗力度就会变小很多。
我嘛，单纯是因为愧疚和对那张脸有些下不了手。
真打起来和云雀恭弥是可以打的，但两三岁的云雀还是不要了。
所以故事的最后，我们四个14岁的JK、DK，还是被三岁的云雀给咬杀成功了……
137.
我在并盛和阿纲他们顶着伤痛一起去了山本武家的寿司店，一起品尝着叔叔特色的寿司手艺。
美食吃到肚子里，感觉精神饱满，良心更是一点都不痛了呢！
看着琳琅满目的寿司，我再次发出超大声的赞美。
“喜欢的话就常来哦，子彧可以报我名字打折。”
山本武爽朗一笑，抬手把新握好的寿司放进了我的蝶碗里，“这个口味要不要也试试看呢？”
“好耶！”
“说起来，子彧是下个星期就要去新学校就读了吧？”
狱寺隼人随口问道。
原本还比较热闹的场面突然安静了下来，沢田纲吉脸上的笑意也慢慢褪去，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他看着变化很大的少女，犹豫再三后，还是询问着：“真的要去吗？”
“是啊。”我耸耸肩，无奈道：“恭弥那家伙给我签了劝退书。”
今天云雀恭弥的态度有些变化，离开的时候还说了一句‘随便你’这样任性的话语，深究起来就像是在生气一样。
我知道如果我回到并盛的话，他是不会说什么的，顶多嘲讽两句。
我也很想回到并盛町和朋友们一起，可我现在已经拥有了变强的理由。
果然，一直向前才是我的作风。
“我自己想了想，还是决定去呢。”
风不是说了吗，要跟着自己的心走，多听听自己内心的想法。
我对着阿纲笑了笑，把口袋里的熊猫挂件递给了他们三个人。
“回并盛之前专门打电话找了我哥哥，他帮我拿到了国宝挂件。没有的陪伴的日子就用这个来代替我吧？”
挂件没有特殊作用，如果有，那就是我意念的祝福。
我在来之前想了很久也没想到应该送些什么给我的朋友们，只能留下较有地域特色的熊猫来表达藉慰了。
“可恶，不要说的就像以后不回来了一样啊。”狱寺隼人抓了抓头发，接过了熊猫。
他表情复杂的看着我，那双绿色的眸子淬着光。
“一周一次的假期呢？不也可以回来的吗？”
我：“啊，虽然很想回来……”
但我要是去高专就读的话，就相当于是挂日本的中籍咒术师了。随着资料的更新，一大堆祓除任务也会随之而来的。
看着狱寺那双写满翠意的眸子，我还是没把话说死。
“嗯……我回来之前会提前告诉你的，隼人。”
“那就说好了啊。”
狱寺隼人对我扬扬拳头，“好！那么雷守如果受欺负的话，就是我们彭格列family受欺负，我们会带着家族的名义发起进攻的！”
“你真是。”我笑出了声，“笨蛋啊隼人！”
“我才没说错。”
一直安静听着我们讲话的沢田纲吉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叹息，我困惑的看过去，发现阿纲不知什么时候脸上已经带上了温和笑意，原本弱气的少年在这会儿竟显出了一些只有开启死气模式才会出现的帅气姿态。
“狱寺说的没错，子彧在新学校要照顾好自己。”
？阿纲？！
你背着我进修了吗？
我抬手挽住了阿纲的脖子，把他的脑袋夹在我的胳膊肘下方，另一只手握拳顶着他的脑袋转了转。
“阿纲你怎么回事，不是要一起当老师们的玩具吗，你为什么偷偷转性了！？”
“诶——你在胡说什么啊子彧！”
“什么叫做‘老师们的玩具’！这种话太糟糕了！！”
被我这样一捣乱，沢田纲吉原本又些不上不下的情绪在这刻就像是释放了一样。原本看起来陌生又有些沉稳的他，又恢复到了原本的样子，有些气弱的望着我，湿漉漉的清澈眸子里满是水光。
“我、我其实也……”
舍不得你啊。
我叹气，“好啦好啦。”
我看出了他复杂的情绪，知道这种类似离别的事情让我好友不舒服了。
见状，我抬手拥抱了他，手心贴在他的后背，轻轻拍了拍，用这种较为传统的方式安慰着伤心的阿纲。对这个有些怯弱害羞的男孩，我尽可能地想说一些轻松的话。
温暖的怀抱牵动心脏跳动变的有力，沢田纲吉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眸子。虽然子书子彧认为这是一件很正常不过的事情，但对于有些敏感的阿纲来说，稍微有些超限度了。
心跳快得也有些超限度了。
清浅的香气入鼻，他在不知所措和慌张的心跳声中，听到了少女的声音。
“阿纲可以给我打电话啊，如果你想的话。”
我松开了手，对着他露出一个笑容，“我随时都可以当你听众哦。”
沢田纲吉愣了愣，随后发出了欣喜的声调：
“诶？真的吗？”
“可以哦。”
我承诺的事情是一定会做到的。
或许我的青春就是这样，充满着热血和吵闹。虽然会有很多离别的事情发生，但我和阿纲他们的冒险故事并不仅于此。
在这些事情之后，我想，就算我不在他们身边，我也会一直把他们放在自己的心上。
就像他们也会牢牢牵挂远方的我一样。
如果心与心之间的联系让人们变得更亲密，阿纲他们的存在让我对在高专的生活也渐渐有了些信心。
我期待在高专的时候自己也可以拥有像他们这样真挚的朋友。
138.
后面又和并盛町的风还有Reborn告别之后，我带着风为我准备的行礼到达了东京。甚尔对我并盛町一行不感兴趣，没有主动多问。但止不住话头的我还是把经历的事情都一股脑的告诉了他。
说起被我定为目标的云雀恭弥被我用术式进行业力净化变成小孩子后，甚尔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哦？突然一说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甚尔给我提建议：“这样吧，你到达高专找六眼那小子单挑的时候，不要想着和他比拼体术看看打不过的事情了。在开局战斗的第一时间，你就使用术式。”
“啊？”
我开始困惑。
为什么要这么做？
虽然术式这种东西对于咒术师也有一定的伤害能力，但我的术式对于咒术师的效果更像是什么不可控制的debuff，一照面就打架的事情咒术师比拼中也很正常。但按照常理来说，我得先用体术过招，试探一下对方的虚实比较好吧？
“我见过六眼那小子小时候的样子，”甚尔告诉了我一条非常重要的情报：“那小子的六眼很厉害，远距离隐藏的我被他第一时间就发现了。”
“我不清楚他的体术如何，但对于敌人……”
甚尔露出了残酷又血腥的笑容：“要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就赶紧给上致命一击啊。”
俗语就是趁他病要他命！
我看着他那反派的笑容，吸了一口气，随后真挚地开始为我的好朋友沢田纲吉扩大家族势力。
“……甚尔你真的好像里世界的黑手党，你看看你要不要加入我们彭格列试试？”
“……”
“闭嘴！”他磨了磨牙，抬手拍了一下我的脑袋。
139.
甚尔的建议被我记在了心上。
高专入学的时间越来越近，甚尔给我的训练在周六的时候彻底放下。
他在我的死缠烂打、嚎啕大哭、上吊催命等各种离谱的操作之下，拉着一张臭脸带着我和惠来到了东京迪士尼。
他面无表情地单手抱着惠，一只手拽着我的后衣领子排队，看着乌泱泱的人群，满脸都是不乐意的样子。虽然如此，但我们还是很愉快地玩到了晚上回家。
“真开心的一天啊！”
“……呵。”
“惠和甚尔也玩的很开心，我也很开心。”
“是吗？”
甚尔低头瞥了一眼怀里呼呼大睡的惠，用似笑非笑的表情注视着我，“你真这么想？”
我：“……”
这个时候不能配合一点吗？
明明明天下午我就要去高专报告啦，就算再见也没有这么频繁了。就不能好好享受一下温馨时刻吗？
甚尔这个家伙是对欢乐的时光过敏吗？
“好了好了，”我咳嗽了一声，掩盖性地鼓了鼓掌，在看到甚尔把惠放进小床上的时候，我跟了过去，站在他的后面。
男人有些无语地看了我一眼，又有些不自在地转身去了客厅。
“干什么？”
少女就像一只会尾随的小狗一样，鬼鬼祟祟地跟在他的身后从卧室到客厅又到沙发，面对他也不说话。那张姣好的面庞上带着紧张和有些喜悦的绯红，看起来就像是在打什么坏主意一样。
甚尔警惕地往后扬了扬身子，把整个背部埋入沙发背。
“别想用术式。”
出乎意料，少女并没有和去迪士尼之前那样，夸张地喊着‘我要萨埵你，你必须和我去’之类的话语，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礼盒，递给了甚尔。
“甚尔，你真好。”
甚尔：“？”
他表情古怪地盯着子书子彧足足三秒，最后才接下那个礼盒。
手指在礼盒的绸缎蝴蝶结上轻轻一挑，内侧的物品就露了出来。
那是一本有马状绘图的书籍，侧封写着大大的几个大字“教你速成赌马王者，百战百胜的秘诀！”。
甚尔：“……”
“这是我送给甚尔的礼物，甚尔最近一点时间照顾我们辛苦啦。”
“虽然甚尔很凶，但按照我们彭格列famiy的配置，搞不好甚尔就是传说中不善表达被所有人包容的大空形象呢。”
没错，阿纲是包容一切的大空。
搞不好甚尔就是什么黑化了，导致别人不得不包容他的大空。
“什么意思？”
听着我天外之音，甚尔就算是不明白其内意，似乎也有一种‘不是什么好话’的感觉。
“啊，理解的话……甚尔就是我们家的男妈妈？”
甚尔：“……”
他咬牙切齿起来：“宰了你！”
他心里升起的那些微不足道的情绪，在这一刻化为乌有。
子书子彧是和并盛町那些不正常的人待一起时间长了吗？明明最开始见面的时候还是挺正常的一个小姑娘，还是她本质就是这样的？
虽然甚尔每次都说要宰了我、杀了我、揍死我。
但每次他都没有做到。
已经看穿甚尔本质，且每次都在他的挑战线上来回横跳的我，根本不会害怕甚尔的任何威胁。
“没关系甚尔，就算你邋遢你赌马你脏话连篇，但是我知道你是个好爸爸。”
我看着怒上眉梢正要发作的甚尔，抬手轻轻给了他一个拥抱。
比甚尔矮小了很多的体型凑近，柔软细腻的脸颊贴在他的脖颈处，短短碰触后，少女主动脱离了怀抱。
甚尔压抑不发的怒气值在这一刻被迫冰降，整个人有些僵硬地坐在沙发上。黑色的刘海微垂，房间的光线投射让我看不清楚此刻他的眼神是什么样子的。
我盯着他看了许久，说出了我最想说的话。
“谢谢你，甚尔。”
140.
周天下午3点，甚尔拉着他的老熟人孔时雨，一起送我去高专。
“真是的，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做什么啊？”
甚尔：“你开车的话会比较方便。”
根本就是你懒得开车吧？
我在心里吐槽着，甚至一度怀疑我三师父这个家伙根本不会开车，来去全靠11路公交车。
孔时雨很显然也同样的想法，他直截了当的把我内心的吐槽大声说了出来，语气有些无奈。
“真是的，你知不知道自己被通缉了啊？这个时候去高专万一被看见怎么办？”
“无所谓。”
甚尔的回答还是一如他的性格。
男人大马金刀的坐在车内，原本逼仄的空间被他一衬托，硬生生有种宝座的感觉。他扬了扬下巴，冷哼了一声，“孔时雨，开好你的车。”
“嗨嗨。”
天气逐渐炎热起来，到了4月已经是回暖了许多，东京古怪的天气让下午时分十分燥闷。我听着他们的对话，因为和孔时雨不熟悉的原因，并没有选择岔进去。
我打开车窗看着外面，外部的流云在天空中卷绕在一起，鸟群快速从林间高驰而过。
“喂，坐好。”
突然，甚尔抓住我的胳膊。他目光冷睙的盯着窗外，俊朗的脸庞透着不耐烦的神情。
“怎么了？”
甚尔没说话，外围的鸟群却发出了尖啸的鸣叫，扑簌着翅膀以慌乱的姿态飞行着，前不久看起来还列队整齐的队伍骤然打散。
我不由望过去，只见凝聚的咒力磅礴的喷涌着，一条白色的巨龙在空中飞舞。
巨龙脊梁之上，一位黑发丸子头少年蹲踞其上，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人与咒灵这样和谐，看起来似乎身下的白龙只是他的一个小头目。
距离太远我看不见他的脸，可光是氛围和少年自带的气场，都让我不由自主地感觉他异常帅气。
我不禁瞳孔地震。
日本居然有人可以操控咒灵形态的龙王爷在天上飞，太厉害了啊！
要是放在神话故事里，少年简直就是玉帝的存在啊！
搞不好这家伙就是咒灵届的玉皇大帝吧？
“特级咒灵。”
“天啊是龙王爷！”
我和甚尔同时开口，两个人咻地扭头，看向对方。
不了解中国文化的甚尔：“……龙王爷？”
什么鬼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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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并盛的朋友们再见啦，高专小课堂开课啦。
私设，这里直接把虹龙出现提前了。
甚尔：在开局战斗的第一时间，你就使用术式。
↑真损啊，你。
明天9000字。
一个正常的篇章，一个预收加更，还有一个营养液加更。
我欠的还完了【大喊】

141.
甚尔很显然不是什么温柔贴心的大家长，在搞清楚我嘴巴里说的龙王爷是什么之后，抽了抽嘴角，忍无可忍地给了我一拳。
“长点心，小鬼。”
临走前甚尔警告我：“该用术式的时候就大胆用。”
我怀疑他在等着我把六眼神童变成豌豆公主，或者把六眼神童变成小或者老的模样，随后偷偷幸灾乐祸。
但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我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