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遍结束之后,我觉得它的作用可能不仅仅是消除瓦利安的业力或惩罚他们那样简单。
我的一切负面情绪连带着最近的苦恼都随着咒力的释放消失了。
我领悟到的关于‘打破’的真谛,在这一刻彻底落实了。我感觉曾经的壁垒越来越模糊,甚至此刻从内到外都有种很轻松的感觉。
瓦利安的聚众活动越来越离谱,如过放在国内,甚至都能判定为滋事行为行为了。
我远远看了一眼,心里却无比的畅快。
真的好棒!
这就是打破规则的感觉吗?
我忍不住笑了一声。
转头后,我看见沢田纲吉一脸麻木的望着我。业力效果对于种下因果种子较少的人来说影响力不大,所以他第一个恢复的事情我也并不意外。
沢田纲吉看着我,欲言又止、吞吞吐吐反复了几次后,他才说话。
“……子彧,你没事吧?”
“没事。”我笑了起来,“我很好。”
甚至很快乐。
隐约要拉扯兴奋起来了。
阿纲反复确认般上下打量着我,在得到我的肯定后,露出了松一口气的夸张表情。
“太好了!子彧你终于停下来了,不然我们马上都要死在这里了!!”
“阿纲真厉害啊,身上业力很小呢。”
“诶?是吗?”
阿纲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哈哈可能是因为我本身就……喂!!!岔什么话题啊,快想想办法啊子彧!!!”
面对他骤然提高的音量,我歪头看着动弹不得的狱寺一眼,又移动到呼呼大睡的山本身上。
最后我十分干脆地无视了身后浮夸的瓦利安众,一拍手。
“这不是挺好的吗?”
孩子天真浪漫,爸爸妈妈一个唱歌一个打节拍,王子都在大笑,合起来一家人整整齐齐,多美好啊。
“哪里好了啊……你现在真得还可以吗?”
总感觉有些奇怪的样子,让人担忧啊。
阿纲越发无力,用极为复杂的眼神看我一眼,又说道:“……还有就是Reborn,从一开始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这家伙到底在干什么啊?”
“他目前有事情,来不了。”
温和的声音响起,天台门口出现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来人穿着赤色的唐装,脑后有一节非常有特色的长辫。
“师父!?”
我惊讶地看着他。
出现的正是风,此刻的他已经变成了成年人的样子。额间溢出的冷汗和浑身无力的感觉让他撑着天台的大门,微微喘息着,俊朗的脸颊上带着薄红。
感觉到我的呼喊,他有些无奈地点了一下头,走到我身侧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脑袋。
“子彧,你这下可是拉了很多仇恨啊。”
“诶诶诶!你是谁!”
沢田纲吉看着几乎和云雀恭弥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云、云雀学长!?”
“我是风。”
风笑了一下,视线转移到从地上爬起来逐渐恢复理智的切尔贝罗身上,上前站在了我的面前,挡住了对方的视线。
我有很多话想问,比如风有没有后遗症,或者说自己身体还好吗?……
但再多的话都被他用眼神止住了。
“切尔贝罗,有什么事情晚些再说吧。”风淡声道。
“很遗憾,阿尔克巴雷诺。虽然你的身份特殊,但你无权对公平正义的裁决做质疑。”
切尔贝罗的声音还带着刚刚业力效果下狂野大声呐喊之后的沙哑。
说完之后,她就把目光直直地投向了我。
“沢田纲吉队伍雷守预备,现——”
“是吗?”
冷淡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切尔贝罗的话。
皮鞋踩地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入眼先是干净明亮的鞋面,顺着鞋子向上看是两条长长的腿。
穿着西装的男人带着礼帽,身形优雅的出现在风的身后。在看到我和阿纲之后,嘴角勾了勾,顷刻又转头看向了切尔贝罗。
英俊帅气,全身写满绅士的男人,正是我和阿纲不久前才见到过的成人体Reborn!
Reborn冷淡道:“那么我以彭格列十代目门外顾问的身份申请反驳呢?”
切尔贝罗:“……”
我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很明显我的朋友沢田纲吉也不懂。
就在我要询问的时候,我师父抬手拦住了我,微微摇摇头,示意我这会儿保持安静。
于是我看见切尔贝罗的在Reborn老师的沉默注视下,身子开始颤抖起来。
成人的Reborn老师带着的威压和与生俱来的强者气息,让四周的气氛都凝重了很多,在这一刻,我清楚的认知到了关于‘世界第一杀手’称号的具体意义。
切尔贝罗就算有再大的权限,当下也没办法在Reborn老师面前强硬起来。
她在犹豫了许久之后,从怀里掏出纸笔在上面写下了些什么,最后交给了Reborn。
“Reborn先生,您需要把这个交给总部。”
Reborn轻轻颔首,表示同意。
经过了他的同意,切尔贝罗松了口气。
她看着我冷声道:“我现在以切尔贝罗的组织名义宣布:子书子彧因为违反守护者规章法条,遏令禁止参加之后的大空战争。”
我:“啊?”
沢田纲吉:“诶?”
“有黑幕!这绝对有黑幕!”
我喊了一声,心里更是觉得这个切尔贝罗的人简直是不可理喻。
风无奈地握住了我的手。
就像是之前做的那样,他拍了拍我的脑袋。
“这是在保护你呢,因为接下来是的战斗绝对是Xanxus的愤怒场,你无法参加。”
“就是因为这样才要参加啊,不然阿纲多危险?”
“没有你,反而不会那么生气了。”
风的话说的我和阿纲一阵沉默。
这种情况我也发生过。
比如我看见六道骸的时候,我许久不曾愤怒的情绪就会因为当时受暗算的事挑动起来。
没有看见反而真的不会无缘无故的……
呃……不过……
我有些尴尬的看着阿纲,用眼神表达我的无措和歉意。
沢田纲吉反而露出了松一口气的表情,他抬头对我露出了温暖、安抚的笑容。
“没关系啊子彧,我不会有事的。”
我感觉他在术式的吟唱下,业力冲刷掉之后,仿佛变了一些。
具体来说的话,就是比之前要更冷静一些了。
“真的不用吗?阿纲?”
“相信Boss也是守护者需要学会的事情哦。”
Reborn老师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帅气立体的脸庞上带着些我看不懂的表情。
“更何况这件事之后说不定瓦利安要追杀你到天涯海角了呢。”
“啊?”
没那么严重吧?!
我疑惑地望着风,却得到了我师父认同的点头。
Reborn:“不要小瞧了黑手党的自尊心啊。”
“发生这种事情也没办法,在阿纲真正取得彭格列的所属继承权之前,子彧从明天开始远离并盛吧。”
111.
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任何扭转的余地了。
按照Reborn老师的说法,瓦利安是百分百成功的暗杀部队,指环战争的开始一旦失败,不仅阿纲本人,连带着其他家人都会被“消失处理”。
我虽然是替补蓝波成为的雷守,但命运和阿纲相连接。如果真要帮忙的话……
reborn老师建议我大空战当天晚上用并中的扩音喇叭唱梵经。
看着我若有所思的样子,风忍不住发笑。
“别逗她了,Reborn。子彧是很容易相信你的。”
“是吗?”
Reborn心情很好。
他低头望着我,抬起手来。拇指从我的眼角下拭过。
Reborn把少女灰尘擦干净,看着那张白净精致的脸,他的嘴角勾起,缓声道:“别怕。”
成年的Reborn老师实在是……太让人有安全感了!
我禁不住点头。
他似乎被我的心音逗笑了,微勾了一下唇角,摸了摸我的长发。
“那就暂定如此吧。”
112.
雷守战发生的当天,场上的瓦利安不仅接受了社死的洗礼,在凌晨约两点的时候,他们因为吐血和精神躁狂等一系列后遗症,被集体抬进了医院抢救,据说当晚的病房里还被加强了镇定的针剂。
医生检查表明:肾脏破碎,肋骨附近出现小面积骨裂。
瓦利安一群人急匆匆被送进医院做了手术,又急匆匆被医院的医生送到了精神病院。
要不是瓦利安本身也有钱,再加上还隶属彭格列,估计精神病院都不是那么容易能出来的。听说因为瓦利安的这次变动,指环战推迟了两周。
我和瓦利安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其实我的梵天只是单纯净化【业力】罢了,但这次因为我自己情绪不稳定的原因,带动了负面情绪产生,自身业力受到牵连,导致小面积攻击性的发生。
我的术式从本质上来说是绝对的咒灵天地,但面对普通人的话,只能算是比较辅助性的。因为在我施展术式的时候,但凡有个人去给瓦利安的人补刀,他们都会毫无吹灰之力的死去。
可惜我不做这种事情,当场也没人做这样的事情。
所以,我还是有些失望。
不过这些家伙真是顽强啊,已经吐血送到医院中心抢救了,竟然没能没让他们直接在指环战上认输。
太坚持了,这些家伙的信念!
阿纲和我说这些情景时语气复杂,就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一样。
“子彧,你真的还好吗?”
我真的很好。
可能是环境、也或许是接触的人影响到了我。我感觉在日本的状态和在中国是不一样的,不是说日本更好,而是远离了家人的我,在使用术式之后就像是彻底放飞了一样。
反正姑姑也看不到,不是吗?
就像压抑许久的人在脱离家庭氛围圈后彻底可以选择做自己了。
我终于体会到了爽快的感觉,甚至学会了像风或者reborn那样思考问题。
其实对于离开并盛町这件事情,实话是:对瓦利安使用了术式的我,可能会遭遇追杀。
阿纲虽然是“十代目”,但没有指环就是没有彭格列全局操控部属权的,他无法命令瓦利安,也无法保障我的安全。
实际上我觉得我并不需要他来保护,包括在这件事情上风有表态,说过自己会保护我之类的话语。
但我不太想给他添麻烦,出于一种对他们担忧情绪的回应,我同意了Reborn老师的建议,选择暂时先离开并盛一段时间。
——换句话说,现在的我无家可归了。
我似乎是大龄逃学者。
不,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甚至是无书可读了!
我有些无措,更让我无措的事情还在后面。
我师父告诉我,他已经联系到了东京的熟人,交了大概有5亿的价格,让那位熟人来照顾我一段时间。
此刻,我站在两位老师身边。
等待师父朋友接应的我,就像是可怜的小鸡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后悔吗?”风问我。
我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后悔不至于啦,就是觉得自己应该更强大一些的。”
强大到直接把对面的人业力全部消除,这样就算复苏醒来。也会变成做什么事情都温和无比的大善人,大圣母了。
或许可以在他们陷入混乱的时候直接出手,这样就能免去很多麻烦。
这样想的话,还是有点后悔的。
Reborn老师哼笑了一声,摸了摸我的脑袋。
“Carina,非常完美的黑手党思想。。”
实话实说,长大后的Reborn老师和小婴儿状态的感觉完全不一样。除了绅士许多之外,很多话语被那张帅脸说出来就感觉格外的……不一样。
为什么会这样?这就是传说中老帅老帅的吗?
还有他夸我了,虽然说的是黑手党思想。
我觉得我不是,我应该算是根正苗红的。
不过,让我在意的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风。
“师父你长得真的和恭弥一模一样啊。”
一平真的没骗我!
我惊讶的样子被风收入眼底,他看着我,眼睛缓缓眨了一下。
“师父这个样子会让你困惑吗?”
我:“诶?”
风表情有些苦恼,轻声道:“比如看着我会让你想到自己的朋友之类的?”
“不会啊。”
云雀恭弥和风的性格根本不一样。
虽然骨子里都有点劣性在,但我师父大部分时间都是温和有礼貌的!
“师父和恭弥不一样,师父是最最好的!”我连用了两个最。
“那太好了。”风微笑,“我还一直苦恼呢,万一子彧把我认错了怎么办。”
我呆了一下。
总感觉……这话说的有些奇怪?
师父和云雀不就是两个人吗,我为什么会认错?或者说为什么会发生认错的事情存在?
之前还说让我别逗她,这会儿你玩的不也挺开心的吗。
Reborn递给风一个眼神,意义不明的冷笑了一声。
风权当看不见,把怀里发光的蛋递给了我。
那是之前kiki给我的,因为考虑到雷战是很危险的,所以在战斗之前我把他交给了师父来保管。
“是我的蛋!”
看着我开心接过的样子,Reborn老师磁性的嗓音响起:“因为你之前的情绪太平静了吗?这次难得起伏了一次才冒了斑点。按这个速度来讲,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孵化了。”
我想起来,Reborn老师确实是很有经验的宝可梦大师了。
先帮迪诺先生孵化了乌龟和皮鞭。
后帮助阿纲孵化了手套。
现在说回我的蛋……
“那该怎么办?Reborn老师?”
“先带身上吧。我感觉契机还没到。”
Reborn说到这里,手上幻化出枪支,斜对着侧面的小巷。
“该出来了吧,朋友。”
“啧。”
熟悉的声音响起,体型高大的男人穿着一件深蓝色的短袖,下面是灰色的的卫裤,脚踩着拖鞋懒散地走了出来。
很难想象吧?
一个里世界的世界第一杀手,一个咒术界的术师杀手,两个最强杀手竟然会面了!
两个人并没有如我所想的那样,就像电影情节一样打起来。
很明显Reborn老师是个擅长洞察人心的好手,所以照面之后他就收起了枪。
甚尔的脸上带着困倦和不满,掀起眼皮看了Reborn一眼,又移动到风身上,最后才是我。
“真麻烦,大半夜的就是为这个事情?”
风:“甚尔君,那可是五亿円哦。”
甚尔:“……”
他被金钱所打动,转了转绿色的眼珠重新投向我,“小鬼,你最好听话一点。”
我看着他,有些失去语言。
居然是是甚尔吗?
“接下来我难道要和甚尔一起呆在东京吗?”我发出了灵魂询问。
“没错哦。”风扬起笑容,“因为你帮了大忙,所以这次Reborn主动出资了钱哦。”
他为我解释完后,看着我诧异地望向Reborn的表情,忍不住笑了一声:
“总之,子彧不要有心里负担,换句话说也不要浪费。”
大胆的去奴役吧,子书子彧。
我似乎从师父嘴巴里听出了这样的味道……但又害怕是我自己的错觉,只能眼带询问的看向了Reborn。
我知道Reborn老师听得出来我的心音。
那个俊美的意大利男人拉低了自己的帽檐,低声道:
“没错哦,子彧。”
我吸了口气。
心里却忍不住的雀跃起来。
如果跟着甚尔,我一定可以更接近自己理想的!
于是我大声喊道:
“我准备好了,甚尔!”
甚尔:“……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但是我警告你,不要给我做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
作者有话要说:
甚尔:已经开始感觉不妙了,是错觉吗?
这次看见甚尔,他的气场还有周身的气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果比喻之前的甚尔是一把被刀鞘裹挟的名刀,那现在就是毫不客气的把名刃展露出来,淌着对生活的消极和杀意。
风给我发了Line留言,让我特别注意一下自己的说话方式。
他告诉我说,甚尔的妻子在前不久的一次车祸里去世了。
我虽然没有见过甚尔温柔可爱的妻子,但好多次都有从他的身上感受到被救赎的感觉。甚至在之前的战斗中,他也有过不赚钱专门回家给儿子过生日的事情发生。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安慰他,我是个很不擅长安慰的人。
思来想去,我对于这个名义上的‘三师父’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不添麻烦了。
说起来,三师父这个称号我是怎么想到的?
每次提起来脑袋里就不由自主地出现西游记里的沙僧形象了。
……虽然甚尔和沙僧完全是截然不同的性格。
115.
甚尔就像是家里的幽灵,漫步在家中,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整天就是赌马、外出遛弯、随便吃个蛋炒饭再进行以上循环。
我觉得行尸走肉就是他现在的状态。
出于我的肚子考虑(我实在是不想再吃蛋炒饭了!!),也是出于对这个三师父的关心,我觉得我必须做些什么让这个家热闹起来!
116.
我宣布!
甚尔家里的崽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甚尔的儿子叫禅院惠,虽然只有一岁,但听话和聪明程度简直是远超过同龄人。
此刻抱在怀里,就像是小小的猫咪一样,奶声奶气地捏着我的指头把玩,时不时发出口齿不清的‘阿巴’声。
他和他的父亲甚尔长得真的很像,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看着他,很容易让人想象到小时候的甚尔是什么样子的。
介于甚尔天与咒缚的身份,我望着坐在沙发上看赌马的甚尔,随口问道。
“小惠会觉醒术式吗?”
“怎么,你想买下他吗?”
甚尔扯了一下唇角,“小鬼真是好运气啊,这么小就开始受人欢迎了吗?”
我似乎听到了他话语中的刺,原本我只是想闲聊,但不知道为什么甚尔在听到我说起‘术式’这个词的时候就像是被踩中尾巴的猫一样,有一种很奇怪的负面情绪。
“甚尔?”
我喊了一声。
甚尔继续盯着赌马电视,冷淡道:
“看你师父们都很疼爱你的样子。这样吧,如果你真的喜欢这个孩子的话,就卖给你十亿好了。”
真是狮子大开口啊,不过卖小孩这种事情身为父亲真的可以做吗?
我没有反驳Reborn老师和师父是否疼爱我这件事情,只是继续问他:“甚尔,你不担心被帽子叔叔逮捕吗?”
甚尔把赌马的声音调大,无形用这种动作来表达对有关术式这个话题的抗拒。
“哦?你会在乎这些?”
我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就像是里世界的西方国家一样,很多人默认了彭格列的存在。
日本的政治高层多多少少和咒术界挂钩,就像是Reborn老师说的那样,在绝对碾压的实力面前,一切都不足为惧。
“在乎倒也不是……”
毕竟我现在也属于黑手党的一员了。
“就是很奇怪。”我想了想,决定换一个角度来问问题。
“你是缺钱吗?为什么想着卖掉小惠呢。”
甚尔没说话,那双蓄满阴鸷和冷意的翠绿眸子注视了我许久,最终发出了嗤笑。
这嗤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夸张不已的狂笑。
“小鬼,你真是什么都不懂啊。”
“生活在搪瓷罐里被人捧在手心,所以你无论如何都对未来的生活是充满向往的吧。”
我:……?
甚尔你还好吗?
为什么就像是突然按下了什么阴暗键一样,整个人开始吐黑泥了啊!
“向往什么的也没有……”我想了想,说道:“我其实也是在最近才清楚自己要做些什么的。”
“哦?”
提及这个话题,甚尔才愿意正视我一眼。他微微斜坐着身子,一条修长有力的腿盘踞着,懒散的瞥眼看着我。
我看他这会儿不再吐黑泥,心里松了口气。
“比如打破规则之类的。”
我把手放在怀里的小惠眼睛上,蒙住了他有些昏昏欲睡的眼睛,帮助他遮挡明亮的光线。
“还有打败比我强大的人之类的,我很喜欢那种感觉。”
“是吗?”甚尔不知道怎么想的,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容:“那你有听说过五条悟吗?”
提及这个名字,我面无表情了起来。
“哦,甚尔是和他有什么亲戚关系吗?”
居然在这个时候提起五条悟的名字,让我不得不用一种狐疑的眼神望着他。
“你为什么这个时候点他的名字?你是喜欢(欣赏)他吗?”
甚尔:“……”
他磨了磨牙,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是什么让你有一种错觉,认为我喜欢他?”
看他这个反应,我心里松了口气。
在这个时候提起前不久遇到的少年名字只会让我头皮发麻。
我也很担心甚尔和五条悟之间有什么裙带关系,到后面我再见面的时候一打招呼,结果发现哇甚尔竟然是五条悟那小子的舅舅之类的离谱狗血事件。
我点头,“没有就好。”
甚尔: “听起来你似乎很不喜欢那个六眼。”
“不喜欢?倒也没有。”
“就是我和家人一起定下了目标,我想打败五条悟。”
我说的是想,不是需要。
在正式和他见面后,我心里就一直压着一股气。不是我在生气或者讨厌他,而是我很想让这个任性的家伙长长教训。
其实我觉得他一股子任性随意的味道,好恣意。
和我这种生活在传统家庭的人格格不入。
甚至我会有点羡慕他。
我也不应该生气的,但是六眼有时候的态度真得很恶劣。
抛去这些不谈,五条悟这个人本身还是挺率真的。
很多时候我感觉他的行为和话语都是自己想做什么就跟着一起做了,没有什么弯弯绕绕的坏心眼。
除去那些让我气得上头的场景、他任性自大的态度之外,我其实还是蛮欣赏他的。
甚尔听闻怔了一下,随后哈哈哈地夸张大笑起来。
眼角都溢出眼泪了,这家伙才停下来,拍了拍手。
“有趣有趣,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也来出把力好了。”
看样子,他对我打败五条悟这件事情上充满了兴致。
我觉得他给我的感觉变了,就像是参与到什么游戏了一样,整个人稍微变的有干劲儿一些了。
“小鬼。”
甚尔的大手压在我的头顶,他站起身子弯下腰,巨大的压迫感在我身边传荡着,我被他的杀意和恶意聚焦,有些难以动弹。
此刻,少女那双清澈的眸子直拗拗地望着他。
甚尔和子书子彧不是第一次见面,过去几个月的战斗和相处,让他很清楚明白子书子彧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甚尔相信战斗方式反映了一个人的性格,少女的性格就像她的招式一样,直来直去。
就算按照他的样子学一些小动作,都是很容易被人看穿的那种。
之所以她可以完美运用到战斗中,也多亏了她速度快的优势,才能在一些的战斗中获得胜利。
但凡碰到个像他这样不要命的家伙,一切就白谈了。
也正是因为他们已经认识太久,这个少女的成长,甚尔都看在眼里。
就像是第一次见面她说“再来”时那样,现在的她眼里满是坚定和执拗。
倔犟好强。
或许是失去了妻子,失去了生命里的光,甚尔是一度有些空茫的。
现在的他自然不会变态到把未满十八岁的孩子信奉为自己特殊的人。
比起“光”,子书子彧就像是在人难过时不知所措又迷茫贴近的狗狗一样,本能的想安慰他又笨拙的不知道怎么表达。
有意思。
太有意思了!
就像购买宠物的主人在买到心仪的狗狗后总是喜悦的。身为野犬的甚尔在这个时候突然多了一个新的兴致,甚至衍生出了一种奇妙想法
——他要饲养这个天赋强大的孩子。
搞不好真有什么惊喜出现。
俊朗的脸上带起了一抹奇特的神情,甚尔翠绿的眸子里带着兴奋的光。
“老子要下注了。”
赌马虽然老是买不中,但这次他似乎有种很强的预感。
117.
甚尔说的下注,我没明白。
但从现在的情景来看,似乎就是某种意义上的加练。
我在甚尔东京的家里,生活地更加充足了,几乎是没有可以喘息的时间。
这离谱的男人在上次和我沟通以后,就像是打通了什么任督二脉一样,迫切地训练我。力度和训练方式粗暴不堪,我觉得Reborn见了都要甘拜下风!
我每天的行程就是:
早上4点起来念诵梵经,4:30跑步,上午陪小惠玩,接下来是挨一个小时的揍;
中午吃完饭后午休半个小时,再哄小惠玩,再挨揍;
晚上的训练就更加粗暴了,甚尔给了我一把咒具,让我在不动用术式的情况下,把四周街道上的咒灵清理干净。
是的,咒灵。
我此刻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一件事情……
那就是我之前所在的并盛町根本没有咒灵啊!!
意识到我真的在离开了并盛町之后,四周出现的咒灵才变得多了起来。我在和师父打电话的时候,忍不住发出了询问。
风告诉我,这是因为并盛町的四周有一层结界的原因。
他对我的迟钝感到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