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敦肃皇贵妃by青丝叹
青丝叹  发于:2024年08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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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淳雅抬手从空中捏了片花瓣,倏地笑了:“你这心思......”
坏的明明白白,她喜欢。

郭氏的小动作并不隐晦,乌拉那拉氏很快就收到了消息。
她随手翻着宋氏送来的经书,漫不经心道:“只是把钮祜禄氏的膳食换成了荤菜?”
“是。”荼白皱眉:“福晋可要阻止?”
乌拉那拉氏笑道:“为什么要阻止?别说这件事和本福晋无关,便是有关,你能说郭氏做的是什么不可饶恕的事吗?”
荼白顿时被噎住。
半晌,她解释道:“可是谁不知道郭格格是年侧福晋的人,她这般,未必不是受了年侧福晋的指使。”
说到底,她还是看不惯年侧福晋,无时无刻的想着抓年侧福晋的把柄。
经书被随手丢在桌上,乌拉那拉氏抿了口茶水,云淡风轻道:“那又如何?”
“钮祜禄氏口无遮拦,年氏想着报复一二也实属正常,这件事,无伤大雅。”
她心里明白的紧,自钮祜禄氏收买前院奴才的那一刻开始,她在四爷那里的情分和体面就被耗尽了。
以后钮祜禄氏禁足结束再出来,恐怕四爷眼里也没了她这个人。
既然如此,钮祜禄氏是胖是瘦,也没什么关系。
她也没有必要为了钮祜禄氏,去找年氏的不自在。
乌拉那拉氏放下杯盏,像是想起来什么,突然道:“对了,上个月的账本送来了吗?”
荼白点点头:“账本一早便送来了,奴婢给您拿。”
一盏茶后,乌拉那拉氏眉心紧皱:“最近雅园的药材消耗是不是太大了些?”
雅园里多了个养生嬷嬷,她是知道的,年氏从去岁以来一直在用药膳调理保养身子,她也知道。
只是去岁大半年的药材消耗,还远远比不得今年这几个月的。
况且这些药材中,也不乏一些贵重的。
荼白伸头看了眼账本上的记录,有些吃惊:“福晋,这上面记录的药材,大多数可都不在年侧福晋的份例之内。”
“而且年侧福晋的份例超出,奴婢记得,药房的奴才并未前来禀报过。”
乌拉那拉氏越听,眉心皱的越紧,她把账册翻到最后,也并没有看到雅园用银子补了这一部分的差额,心头就起了一丝火气:“去把年侧福晋请来。”
荼白立即像是得了什么圣旨一样,兴奋的不行:“是。”
她正要亲自去,却又被乌拉那拉氏给喊住:“等等,若是爷在府上,把爷也请过来。”
银朱到雅园的时候,年淳雅正在和郭氏一起投壶。
下棋上年淳雅比不过郭氏,但在投壶上,郭氏的准头远不如年淳雅。
在年淳雅又一次投进了铜壶中,郭氏连连喊着不玩儿了:“侧福晋太厉害了,奴婢比不过,奴婢不要玩了。”
年淳雅很是得意,终于有一样是她擅长的了,她才不肯轻易作罢:“不行,我下棋下不过你,也没像你一样喊着不玩。”
郭氏:“......”
您是没喊着不玩,关键是您作弊啊。
院子里的小太监把无头箭矢给收拢起来,放在重新放在两人的手边。
年淳雅瞥了郭氏一眼,笑着道:“这次我让你先投。”
郭氏磨磨蹭蹭的拿起一支箭矢举起,还没投出去,就见银朱在守门婆子的带领下进入院子:“奴婢银朱,给年侧福晋请安,见过郭格格。”
年淳雅是认得银朱的,她叫了起,问:“可是福晋有事?”
银朱态度恭敬有礼:“侧福晋聪慧,福晋让奴婢来请侧福晋去正院一趟。”
郭氏放下箭矢,心有疑惑:“姑娘可知是为了何事?”
要是没什么大事,直接派奴婢说一声便是,是没必要跑一趟正院的。
“奴婢只是奉命行事,具体何事,奴婢并不知晓。”
银朱三缄其口,不肯吐露半个字。
年淳雅也没继续问下去,反正早晚都会知道的:“罢了,银朱姑娘就先回去复命吧,本侧福晋换件衣裳就去。”
她只要不出雅园,为了图舒适,穿着打扮就很随意,但要是出去,她是不觉得有什么,可在别人看来,或许会有些失礼。
年淳雅有事,郭氏也没多问,在银朱回去复命后,跟着告退了。
因为换了件衣裳,又在朴素的旗头上添了几样首饰,这么一磨蹭下来,她到正院的时间竟是比四爷还要晚。
她看着端坐在正堂主位上的四爷和福晋,压下眼中的诧异,规规矩矩的上前行礼:“妾身给爷和福晋请安。”
当着乌拉那拉氏的面,四爷没有像往常一样不叫她行全了礼数,只在她行礼过后示意苏培盛去扶:“免礼,坐。”
四爷下颌点了点靠近他的左下首的位置。
苏培盛扶着年淳雅坐下,金风照例站在她身后。
没等丫鬟上茶,四爷便看向乌拉那拉氏:“福晋现在可以说了吧。”
他来时已经问了乌拉那拉氏一遍了,奈何乌拉那拉氏没说,只说要等年氏。
“是。”
乌拉那拉氏微微欠了欠身,从荼白手中拿过账本,掀开雅园药材用度那一页,双手递给四爷:“妾身今日核对账目时,发现年妹妹的院子里所用药材数量极大,远远超出了侧福晋的份例,所以便想着叫年妹妹过来询问一番。”
“年妹妹体弱,时常需要药材调理身子,妾身都知道,只是府中规矩,侧福晋份例都是有定数的,即便真的是份例不够......”乌拉那拉氏看向年淳雅,脸上是一贯的端庄:“年妹妹也该同我说才是。”
四爷扫了眼账册,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不过是些药材,用便用了,何至于福晋如此郑重?”
话虽是这样说,但四爷也是对这账册上记录的药材所用数量有些惊讶的。
不过转念一想,年氏一日四次的药膳,所需的药材数量也不会是个小数目,便也明了了。
乌拉那拉氏早就做好了四爷偏心年氏的准备,这会儿听四爷这么说,脸色也没什么变化,只咬紧了规矩:“是,咱们府上也不是个连侧福晋吃药都供不起的,只是规矩就是规矩,轻易不可破,否则今日开了先例,日后......”
年淳雅听了这么一会儿,也算是听明白了,然而她却十分不解:“福晋,妾身院子里所用药材有许多确实不在妾身的份例中,可是妾身已经让人把不在份例中的药材折算成了银钱,补上了这笔空缺啊。”
但凡所需的东西不在份例中,都是需要额外掏钱买的,只要平了账,便无需事事上报,这已经是府里不成文的规矩了。
她自认没占府中一分钱的便宜,怎么还被乌拉那拉氏给冤枉到头上了呢?
乌拉那拉氏一惊:“你说什么?你补上了这笔空缺?”
乌拉那拉氏不认为年淳雅会在这件事上说谎,而且还是说这种一戳就破的谎言。
可是她把那账本看了不下五次,上面确实没有记录那笔银子的去向。
四爷自然也是信年淳雅的话的,他往后翻了翻账册,不禁皱眉:“年氏既然补上了,那这笔银子去哪儿了?”
话是问乌拉那拉氏的。
其实答案不言而喻,只是四爷没有明说,还是给乌拉那拉氏留了颜面的。
乌拉那拉氏脸上的神情有些绷不住,忙起身告罪:“妾身定会查明,给爷和年妹妹一个交代。”
乌拉那拉氏起身,年淳雅自然不能再坐着,她配合道:“妾身会让玉露把雅园的药材记录送来正院,上面清楚的记录了妾身院中每次领取的药材以及所补银子的数目,好方便福晋后续查明。”
“那就多谢年妹妹了。”
四爷看着两人寒暄完,为了以后不再有这种事发生,直接吩咐道:“日后雅园所需药材,直接去取便是,不必再补差额。”
能省一笔开销,年淳雅没有不乐意的,忙福身道谢:“谢爷体恤。”
四爷嗯了一声,带年淳雅离开前,还沉声提醒:“福晋还是尽快查明真相的好。”
四爷亲自送年淳雅回了雅园,又返回书房处理公务,今日早朝后,皇上透露出月底或者下个月月初打算去热河行宫避暑一事,他有些不得闲。
就连被乌拉那拉氏请来正院,还是那个叫荼白的奴婢口口声声说事情牵连到年侧福晋,他这才走了一趟,谁知竟是这么一场乌龙。
两人离开后,乌拉那拉氏紧紧握着账本,把账本都捏出了褶皱:“荼白,去把药房管事给本福晋提来。”
她说的是提,而不是叫,足以说明了她的态度。
荼白不曾犹豫,亲自带着四个力气大的太监往药房,绑了那管事,堵了他的嘴。
直到到了正院,把人带到乌拉那拉氏面前,荼白才拿下了药房管事嘴里堵着的绢帕。
没等药房管事开始哭天抹地,迎面就有一本账册重重的砸在了药房管事的脸上。
乌拉那拉氏语气冰冷:“你好好的给本福晋解释解释,雅园填补的那笔银子都到哪儿去了!”
药房管事见状,心凉的厉害,岂能不知是他贪污的事被发现了。
其实一开始他的胆子没这么大。
从今年初开始,他发现雅园里每月领的药材远超份例,但每次雅园都会补上银子,而这笔银子不是账面上固定的,所以他就动了心思。
下个月贪污的银子总比上个月要多,而报上去的数目并没有引起福晋的怀疑,他的胆子就越来越大。把上个月雅园补的银子都给贪了。
原本他想着年侧福晋受宠,只是一些超出份例的药材而已,福晋应该不会过问,谁知他竟这般倒霉。
他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瞬间开始嚎叫起来:“福晋息怒,奴才知错了,奴才下次再也不敢了,看在奴才是您的陪房家生奴才,又忠心耿耿的份儿上,您就饶了奴才这次吧。”
乌拉那拉氏更是气极反笑:“忠心耿耿?”
就是因为这狗奴才是乌拉那拉府上的家生子,又是她嫁给四爷时的陪房,她相信他,所 以今日甫一发现账本有问题,她宁可去当着四爷的面质问年氏,也没想到是这狗奴才胆敢贪污。
因为这狗奴才,她今日算是在四爷和年氏面前丢尽了脸面,连自己的陪房奴才贪污都不知,四爷定是对她心生不满了。
她递给了荼白一个眼神,荼白立即上去扇了药房管事几巴掌,一点都没收着力道,打的他嘴角破裂,脸快速的肿了起来,连话都说不清楚。
乌拉那拉氏突然就没有了再问下去的心思,她嫌恶的摆了摆手:“拖出去,杖责五十,连同全家一起给发卖了吧。”

向来不会反驳乌拉那拉氏命令的荼白难得犹豫了:“福晋,这......”
乌拉那拉氏冷眼瞥她:“怎么,觉得本福晋太狠?”
荼白脸色骤然一白,猛地跪下:“奴婢不敢,奴婢只是觉得,福晋若真把药房管事一家都给发卖了,怕是会寒了其余奴才的心。”
乌拉那拉氏独掌府中中馈二十余年,府里大大小小的管事都是她的心腹,像药房管事这般出身的奴才,乌拉那拉氏都给安排到了一些重要的地方做管事。
而这些管事,谁也不能保证他们就一点儿都没贪过。
若仅仅只是因为药房管事贪污,便累及全家,日后谁还敢尽心尽力为乌拉那拉氏办事?
乌拉那拉氏方才在盛怒之下,并未过多考量,经过荼白的提醒,很快反应过来。
她沉沉吐出一口气,看向还未被拖出去的药房管事,终是松了口:“杖责五十,发配到庄子上做苦力去吧。”
药房管事死死瞪大的眼睛,眼泪瞬间流出,硬是给乌拉那拉氏磕了个头,含糊不清的谢恩:“奴才...谢福晋宽恕。”
玉露奉命来送雅园的药材记录时,就见那药房管事被压在正院里挨板子。
她随意扫了一眼,也没多看,随着银朱进去见乌拉那拉氏。
“福晋,这是侧福晋命奴婢送来的药材记录,还请您过目。”
荼白接过,转交给乌拉那拉氏。
乌拉那拉氏翻看了几页,见上面何时拿的药材,拿了什么药材,以及药材的数量和相对应的银钱支出,记录的清清楚楚,后面还有领药材的奴才按下的手印,一点假都做不得。
比起府中交上来的账册,清晰明了,更加方便。
或许,她不是不能学一学。
她不动声色的合上册子,“这册子本福晋一时半会儿的,也看不完,便先留在正院吧。”
玉露恭敬道:“全凭福晋做主。”
乌拉那拉氏颔首:“今日之事,是本福晋未曾查明真相,受了奴才蒙蔽,差些冤枉了年侧福晋。你回去告诉年侧福晋,还望她莫要放在心上。”
玉露连道不敢:“福晋言重了,奴婢回去后定会如实告知侧福晋。”
荼白亲自送玉露出正院,走时还带了几个正院的奴才,个个手里都捧着福晋给的东西。
年淳雅听了玉露转告的话,犹疑道:“难不成福晋真的不是故意的?”
在正院甫一听到乌拉那拉氏的话时,她下意识的就以为是有人在做局害她,可现在看来,难道真的只是个误会?
玉露把在正院外荼白故意透露出的消息说了出来:“奴婢去正院时,那药房的管事正在被杖责,临走时,荼白还告诉奴婢,福晋已经把药房管事给发配到庄子上做苦力去了。”
府中谁人不知,药房管事,膳房管事,以及采买的管事,都是福晋的心腹家生奴才。
能让福晋把心腹家生奴才都给发配了,想来真的是受了奴才的蒙蔽。
何嬷嬷笑着把今日的第二碗药膳递给年淳雅:“不论如何,奴婢觉得侧福晋的法子极好,只要咱们院子里不曾出了纰漏,记录不曾有差,便不会有大碍。”
年淳雅笑了笑,低头吃起药膳。
今日事情闹的不算大,但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不过事情最后丢脸的是乌拉那拉氏,府中也没人有胆子议论。
没过几日,忙碌了许久的四爷进了后院,陪年淳雅用过晚膳,两人在小书房里写了会儿字。
待天色暗下来后,年淳雅又拉着四爷在庭院中赏月。
浓郁的夜色下,是点点繁星组成的星空,下弦月虽不够圆满,但月光皎洁柔和,洒满了庭院。
此时倒是颇有一种“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者耳”的闲适之感。
年淳雅和四爷并排坐在榻上,将头枕在四爷的肩上,就这么静静地望着空中的月亮,两人谁也没说话。
苏培盛和金风玉露三人守在廊下,院中那一冷硬,一娇柔的身影,看起来格外相配。
时间一点点过去,月亮渐渐开始西沉。
四爷摸了摸年淳雅有些发凉的脸,低声道:“回去吧,外面凉。”
这个时节的昼夜温差还是有些大的。
年淳雅确实觉得有些冷了,她顺从的点头,两人一起回屋,然后各自洗漱。
四爷洗漱的速度总是要比年淳雅快许多的,见年淳雅出来还擦着发尾的水珠,四爷主动接过巾帛,替她轻柔的擦拭:“这月月底,皇上要奉太后去热河行宫避暑,爷也在随行之列。”
皇帝出巡并非小事,内务府和六部都很忙碌,具体的时间直到今日才彻底定下来。
年淳雅本是背对着四爷,闻言,倏然回头,四爷却没反应过来,手中拢着的青丝未松,年淳雅只觉得头皮被拽的生疼:“嘶~”
四爷忙松了手,大手覆上她的头,轻轻揉着:“怎么这般大意。”
“妾身只是太惊讶了。”年淳雅瘪了瘪嘴,眼神亮晶晶的看着四爷:“去热河行宫,可以带女眷吗?”
四爷失笑:“想去?”
年淳雅嗔怪道:“爷之前答应过妾身,要抽空带妾身去庄子上泡温泉的,可是冬日都过去了,您也没兑现承诺。”
她双手扯着四爷的寝衣一角,理直气壮的要求:“所以您不是应该补偿妾身吗?”
四爷故作深沉的想了想,道:“是该补偿,爷记得库房里还有两匹软烟罗,颜色清雅,适合裁制夏衣,不若就给雅儿吧。”
年淳雅仔细的打量四爷的神情,见他没有一丝说笑的意思,脸上的笑顿时垮了下来:“妾身不缺这两匹料子。”
软烟罗虽然也珍贵,但又哪里比得上能出去玩儿的诱惑大。
“库房里还有一套天青色的素色钧瓷......”
年淳雅有点恼:“明知道妾身的意思,爷还这般戏弄妾身,您就是故意的。”
四爷见人已经有了恼意,不敢再逗下去,忙把人揽进怀里,轻哄道:“好了,爷告诉你这个消息,本就是要带你去的,不过是逗你罢了。”
年淳雅轻哼,把人逗恼了,再给个甜枣,这是什么癖好?
她的手悄悄的伸到四爷的腰腹处,一手摸上去,嘴里问道:“那爷是不是只带妾身呀?”
那动作,仿佛只要四爷说句不是,就要狠狠掐下去一般。
四爷敏锐的感知到危险,但他不曾阻止,任由她肆意作乱:“雅儿若是想如意,该拿什么来讨好爷?”
暗示的意味很明显,年淳雅正准备掐下去的动作一顿,脸颊飘上了一抹红晕,忍住羞赧在四爷耳边承诺:“任君采撷?”
四爷老神在在的讨价还价:“雅儿主动?”
话落,年淳雅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后,整个人便坐在了四爷的腰*腹*上。
两人身上是松松垮垮的寝衣,不需如何多加折腾,便已然松散,甚至是滑落。
这是年淳雅第一次以这样的姿势,居高临下的看着四爷,她觉得无措极了,双手也似失了安全感一般,紧紧的按着手下强有力的腰*腹,生怕自己从他身上摔下去一般。
见她茫然无措,哪怕那处已经高挺,四爷也不心急,一点一点的,手把手教导着,褪去了衣衫。
惯来习惯接受的人,猛然成了主导者,心神难免慌乱,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了。
手中握着棍子,对准了还未绽放的娇花花心...
眼睛一闭,就坐了下去。
“啊—”
四爷感受到她的鲁莽,慌张中就要阻止,谁知到底还是晚了。
年淳雅痛的脸色发白,就连身子都在轻颤。
到底是心疼,四爷想着出去,可他一动,那种摩擦的火辣感更甚,年淳雅只觉得更疼了。
她趴在四爷身上,不许他再动:“不要,缓缓,缓缓便好了。”
四爷无奈,只好轻柔的吻去她额头疼出的细汗,一手探下去揉着,为她缓解。
不知过了多久,年淳雅脸上终于恢复了那抹红晕......
正院,四爷和乌拉那拉氏坐在一起用早膳。
而赶来伺候乌拉那拉氏的武氏见到四爷,简直惊喜至极,在乌拉那拉氏的允准下,得到了给四爷布菜的机会。
一顿早膳用罢,武氏立在一旁伺候,听着四爷与乌拉那拉氏商谈正事。
“昨日圣旨已下,圣驾于本月二十四日启程前往热河,此次出巡,福晋便留在府中主持大局。”
乌拉那拉氏也不失望,像是这种事情,倘若别的随行阿哥们带的都是嫡福晋,那四爷自然不好带个侧福晋去,倘若别的阿哥带的都是侧福晋格格,那也用不着她一个嫡福晋去交际。
不过出发前,该她费心操持的,她还是会操持的:“那爷可要带哪位妹妹伺候?”
话刚出口,一旁的武氏就有些紧张。
四爷淡声道:“带上年氏吧,京中闷热,她怕热畏寒的,去热河避暑,也能便于调养身子。”
乌拉那拉氏没有不同意的:“也好,只是去热河避暑,至少也要三个月,只带年妹妹一人,怕是有些少了,不若爷把武格格也带上吧。”
武氏听到福晋抬举,紧张瞬间化为了激动。
然而四爷却连看都没看武氏一眼:“不必了,带的人多了,也是累赘。况且爷此次随驾,怕是并无太多空闲。”
武氏的激动戛然而止。
乌拉那拉氏对四爷的说辞并不相信,说到底,四爷只是偏心年氏。
但在药材那件事上,她还是欠了年氏的,所以这次四爷既然没同意武氏跟着一起,她也就没再提起。

昨日四爷用来逗年淳雅时说的两样东西,还是送来了雅园。
玉露摸着软烟罗,兴奋道:“奴婢把这料子送去绣房,让她们加紧赶工,等侧福晋跟主子爷出行时,正好能穿。”
年淳雅对此兴致缺缺:“你做主就好。”
别看她此刻无甚表情,但心底的土拨鼠已经从早起尖叫到了现在。
她到现在都不敢相信,昨晚那个鲁莽无畏的人竟然是她!
或许是四爷体谅她体弱,在这种事上向来都是温柔体贴的,便是偶有失控强势,她也只是更累了些,从未像昨晚那般感受到刺骨撕裂般的疼。
最要紧的是,这疼还是她自找的,让她想怪四爷都不行。
直到现在,私*处虽然上了药,但还是有股肿胀的火热感。
年淳雅不知不觉间又想的出神,玉露悄悄碰了下金风的胳膊,小声道:“侧福晋今儿个是怎么了,怎么一大早的就这么神思不属?”
得了主子爷的赏赐,知道能去热河行宫,不是应该高兴么?
金风摇摇头,她也不知道。
想了想,她上前道:“侧福晋,离出发还有十日左右,此去行宫需要带的东西也该提前收拾起来了。这套素色钧瓷的茶具,不若便带去行宫再用吧。”
年淳雅回过神来,“还有十日时间,就是要收拾东西,也不必这般早吧?”
到时候用什么带什么就好。
金风笑道:“不早了,就是从今日开始慢慢收拾着,等到临走,恐怕还会忘记许多呢。”
东西不收拾不知道,一收拾起来,属实是吓了年淳雅一跳。
才收拾了三天,笼箱已经装满了五个。
她看着玉露列出来的长长的单子,有些头疼:“怎么这么多东西?”
玉露茫然的啊了一声:“不多啊,奴婢才收拾出来不到三分之一呢。”
玉露一样样的掰着手指头数着:“去行宫至少三个月,您的衣裳奴婢便收拢了二十五套,这还不包括天寒时的披风,足袜,肚兜,鞋子之类的。首饰奴婢也给您带了四匣子,还有几套贵重的头面,万一有什么宴会,正好用的上。还有一些您常用的茶具,茶叶,琵琶,话本,药材......”
年淳雅听的是头晕眼花:“照你这般收拾下去,怕是再来十口箱子,也不够你装的。”
她揉了揉眉心,喊来金风:“你去前院,问问苏公公,咱们能带多少口箱子。”
跟着皇上出行,应该不能随心所欲吧?
万一收拾多了,到时候不能带走,也是白费功夫。
金风领命,去前院时苏培盛正好在书房外守着。
见金风过来,苏培盛走下台阶,笑的和蔼:“金风姑娘怎么来了?”
金风福了福身,直接道明来意:“是这样的,这两日雅园上下都在忙着为侧福晋收拾出行的行装,只是东西稍微多了一些,怕到时候不方便,所以侧福晋便遣奴婢来问问您,至多能带多少口箱子。”
说着是来问苏培盛,实则苏培盛也做不了主,还是得去问四爷。
苏培盛让金风等了一会儿,自个儿进了书房,再出来时,还是那副笑:“主子爷说了,侧福晋有多少东西,尽管收拾就是。”
金风客气的道了句:“劳烦苏公公了。”
然后往苏培盛手里递了枚荷包。
苏培盛惊讶:“姑娘这是做什么?”
金风不动声色道:“苏公公切莫推辞,我家侧福晋这是头一次随主子爷出行,奴婢也还年轻,不经事,之后这几个月,许多事情还少不了苏公公您的提点。”
有所求,苏培盛这银子就收的心安理得。
且照主子爷对年侧福晋的上心来看,他多多提点,也是合了主子爷的心思的。
有了四爷的话,玉露收拾起来更加夸张了,把去掉的一些不必要的东西又给添上了。
到了最后,还真是足足收拢了十五口箱子。
临行前一日,众人至正院请安,年淳雅被乌拉那拉氏叮嘱:“此次出行,爷只带了你一人,你切记要照顾好爷,衣食住行,皆不可忽视。”
年淳雅低眉垂头:“是,福晋所言,妾身都记下了。”
李氏在旁酸的不行,她不是没跟着四爷出行过,前些年皇上巡幸塞外和热河行宫避暑,她就跟着去了。
可是再如何,只带她一人去的殊荣,却是没有的。
她搅着帕子,冷哼:“年侧福晋年轻,怕是不懂得怎么照顾爷,出行和在府中,到底是不一样的。还是趁着尚在府中,不若多向经验足的人请教请教,上些心才好。”
说着,她挺直了脊背。
口中那经验足的人是谁,再明显不过。
年淳雅只觉得好笑。
有时候,她觉得李氏这个人挺矛盾的。
说李氏看不惯她吧,但李氏对她的看不惯一向都是放在表面上的,哪怕嘴里说的再难听,背地里却不曾害过她。
要说李氏看得惯她,那也不尽然,她们两个能和和气气坐在一起的时候一个巴掌都数的过来。
就像现在,李氏的话依然不怎么好听,但她却不怎么生气。
年淳雅不紧不慢的拨了拨茶盏盖子,语气轻柔:“不知李侧福晋口中,经验足的人是谁啊?”
李氏瞪了眼年淳雅,觉得她明知故问:“这府中,细数下来,也就只有本侧福晋......”
话至一半,李氏看了眼上首端坐的乌拉那拉氏,默默的加上了乌拉那拉氏的名字:“和福晋才去过热河行宫。”
李氏下意识的选择忘记了同样也去过热河行宫的宋氏。
年淳雅真的觉得李氏的脑子有时候比她还不如。
她都提起福晋了,难不成她还会越过福晋,去请教李氏?
李氏说完,看见年淳雅微微抽搐的唇角,也意识到了什么,讪讪的闭嘴,不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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