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以后还要对弟媳好一些,至少面子上要好。
别人说起,你就说跟弟媳是情投意合,跟金钱地位无关。
哪怕孙家败落,你也不离不弃,那些对你不利的传言自然不攻自破。”
唐景瑞不愧是唐家最有出息的,可以鄙视他的人品,但不能小瞧他的智商。
只需要将孙如意留下,什么都不影响,还能搏一个好名声。
并且能给自己留下一个机会,一个重新攀附上真正权贵的机会。
闻听此言,唐玉书如醍醐灌顶,一脸震惊的看着唐景瑞:“大哥,你……小弟佩服,以后定要听大哥的话!”
唐景瑞满意的拍拍他肩膀:“三弟,你能想通就好,不是当兄长的故意为难你,非要将孙氏留在你身边。
这也是万全之策。
你我既然对外是兄弟,那就是荣辱与共。
论聪明才智,你比我强,若是论为人之道,兄长略胜一筹。
以后你我二人齐心,总有登上高堂之时。
至于安氏,你就忘了吧,以后也别再去招惹她!”
从今天知道唐玉书在棋盘街被打,唐景瑞就怀疑是遇上安氏。
以前的安氏是什么样的他不知道,但他见过现在的安氏。
安氏有容貌懂风情,有头脑还有一手赚钱的本事。
别说金湛,只要是个正常男子都很难抗拒这样的女人,也包括自己!
更别提现在正是唐玉书落魄时,见到昔日女人风华绝代,又马上要嫁与他人,肯定不好受。
果然,唐玉书点头,却又长叹一声:“大哥,实不相瞒,小弟心中……唉!一言难尽啊!”
对这一点,唐景瑞没有开解的意思。
知道难受就好,难受才能卧薪尝胆,才能知道奋进。
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等到爬上高位,想要多少女人都有,想要什么女人也有,不缺一个安氏。
兄弟俩一番话说完,感情也深厚起来,唐玉书送唐景瑞出门。
就在两人刚离开正房,孙如意就撑着腰,阴笑着从房外屋角处冒出来。
也难为她挺着大肚子听墙角。
自己哪一点对不起唐玉书。
他进国子监学几个月,又有宽宅大屋住着,丫鬟婆子伺候着,哪怕后来出事也没有影响到下考场。
是他自己考不好,跟自己这个孙家外嫁女有什么关系。
没有嫁妆铺子和银子,唐玉书求人的银子还是卖自己的首饰得来。
说到底也是欠我的情。
孙如意抚着胸口,心里愤恨难平,突然感觉到肚里孩子在使劲翻腾,她赶紧大口喘气,把激动的情绪稳定下来。
唐大哥说了,唐玉书不能休妻,现在不能,以后都不能,必须对自己好。
自己永远都是正妻,肚子里的孩子也永远都是嫡子,不管是安氏还是其他女人都越不过自己头上去。
孙如意面露得意之色,自己出自广安伯府,这就是底气。
看秦氏那个死老婆子还敢不敢欺负我,还要不要我洗衣服,还能不能口口声声休了自己。
只是现在自己就快生了,不能跟唐玉书闹起来,更不能惹恼唐大哥,还得忍耐一下。
唐景瑞劝好唐玉书,回到主院就对严氏说了。
唐大郎比他爹唐品山有担当,严氏也比刘氏有头脑。
听到唐玉书居然生起休妻之心,严氏冷笑:“就他一个八品小官,还有这好高骛远的心思。
若不是看在同宗的份上,我们不管,看他身无分文,头无片瓦,脚无立锥之地,还有什么本事休妻。”
唐景瑞也觉得唐玉书这个人念书念痴了,看来会念书不等于会做人。
罢了,吃一堑长一智,以后总会醒悟过来的。
自己当初年少无知犯下错事,如今也一样在吃苦头。
夫妻俩说话一阵,都觉得唐玉书那边院子以后得看紧些,不能再让他们生事。
就在这时,唐景瑞的通房丫鬟进屋来了:“大郎君太太,老太爷喝醉酒被人送回来了。”
唐景瑞一阵头大,自从萍姨娘离开,又送走母亲,父亲就精神萎靡、宿酒不归。
自己曾经说要不要给萍姨娘道个歉,再将人接回来。
父亲却说不用,这一辈子欠着萍姨娘的,就遂她的愿。
严氏说再挑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来伺候,也说不要。
这副深情让每个人动容。
其实,唐品山心中清楚,看似温柔的萍姨娘性子也最执拗,认定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当年能义无反顾的抛开老父到京城,现在也一样可以抛开让她伤心难过的自己。
自己若是要再去求回来,也只会被当场唾骂。
可现在吵吵闹闹半辈子的正妻刘氏走了,温香软玉的妾室也走了,唐品山一时间还适应不过来。
棋盘街上发生的事,当天也让金湛知道了,只是等他回来时已经天黑。
下午灾民知道十里巷已经清理得差不多后,街上的人就跑了大半。
此时几盏气死风灯照耀下,零星几堆灾民没有走。
各处粥棚已经空空荡荡,第二天各大善人再送粥来。
金湛在安娘子的粥棚前停住,捏了捏拳头。
白天时,下面的人来报说有户部一个姓唐的官员骚扰粥棚,还引得灾民混乱。
听来报信的人说,那个唐大人很年轻,相貌很俊美,金湛就知道是唐玉书。
唐玉书会对安安做什么,说什么?
肯定会侮辱讥否,甚至说些不堪的话语,不然也不会挨打。
安安受了委屈,应该来找自己处理才是。
可一直抓心捞肝等了半天,直到天黑都没有人来。
金湛终于忍不住了,把十里巷的事丢给林峰,自己带人冒着黑就跑回来。
只是……站在棋盘街口,他看看自己身上还带着灰土的外衣,再望一眼梨花巷方向。
想了想还是拨转马头先回家,清洗干净身上的污秽再过来看安安。
此时的梨花巷里,安春风觉得人生的好心情应该就在此时了。
采青采蓝给她打水沐浴,放上少许花瓣,在宽宽大大的浴桶里再放上小凳子,就可以坐着舒服泡澡。
洗完后,采青采蓝还要用玉嬷嬷准备的各种粉膏涂抹全身,不腻不滑。
安春风不喜欢浓郁花香,那些膏只有淡淡的清香。
而且还是秘制的护肤养颜用品。
安春风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在她看来,反正一个才二十出头的女子,不用养也该是身体状态最好的年纪。
但采青和采蓝是每天都夸赞:“安娘子现在好白好滑,比以前好多了!”
“是啊!安娘子没以前胖,怎么身上肉还是圆滚滚的,摸起来好舒服。”采蓝有些口无遮拦。
“你知道什么,这是丰满!安娘子别掐我,这是玉嬷嬷说的!”
采青二人比以前灵动许多,见安娘子和气,她们有时候也开玩笑。
安春风为了享受着两个丫鬟的捏脚捶肩,全身疏经按摩,不得不接受她们的夸奖,时不时还要表扬几句:“采蓝现在的力道把握得真好。
对,就是这个劲!唉唉唉!好酸爽!”
安春风自己爽歪歪,还是注意俩丫鬟的情绪给着夸奖。
要人心甘情愿的劳动付出,这种心里的满足是要给的。
见主子开心,两个丫鬟就更卖力了,累出一身汗。
最后终于结束,采青取来绸缎的睡衣给安春风穿上,又将她一头长发打散梳顺,方便睡觉。
安春风感叹,刚开始自己还对搓背擦身感到羞臊,现在就连衣服都要人伺候着穿。
真是堕落人生!
自己舒服了,也得顾着丫鬟,她将用剩下的香粉交给采青:“这里还剩下一些,灶间也有水,你们一会自己用。”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又都是十五六岁年纪,两个大丫鬟喜滋滋收下。
安春风看看房间里的浴桶:“你们还要去帮那几个小丫鬟打水,就过去吧!
这浴桶就留下,花香还怪好闻的,等明天早上再让黑豆他们来抬。”
采青采蓝知道安娘子是体恤她们刚才按摩累着,以前几次也是这样的,等放到第二天再抬出去。
两个丫鬟走了,泡澡按摩后浑身舒坦的安春风睡意来袭,就准备休息。
为了方便采青她们进来做事,安春风只是掩上外间房门。
她依然在屋角点上一盏灯,再拉上内室纱幔。
虽然现在睡眠情况已经好转,但这点灯的习惯改不了,再怎么也要亮一盏小灯才能入睡。
东院就这样安静下来。
今天秦牧到傍晚时分带着小豆子去了陈槐住处,是准备不回来睡觉的。
安春风知道,这小子是去告状的,也是未雨绸缪。
唐玉书到棋盘街来闹一场,所有事都被小豆子和黑豆原原本本给秦牧说,可把当时在家里的牧哥儿给气坏了。
唐玉书还有脸提“前妻儿子”,他的儿子还在孙如意肚子里,再没儿子了!
秦牧担心唐玉书还来纠缠,这种事让继父出面不好。
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为争风吃醋,平白坏了继父和娘的名声。
于是秦牧就带着小豆子,又提上一些水果礼物去陈槐那里住一晚。
他要给陈大人透个风。
要是以后唐玉书想来认亲找儿子,自己就要六亲不认使大招,到时候还得他这个干舅舅出面给兜着点。
金湛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沐浴更衣,将身上在十里巷沾染上的污秽晦气洗干净。
还让苗嫂子做了一些适合的凉糕带上,这才又出门。
夜晚凉风习习,将白日暑热尽数消散,金湛感觉就是胯下的马都跑得格外轻快。
自从叶青当上东城兵马司副指挥,就不再是金湛的长随,现在也不经常回家。
金湛的长随换了两人,也住进金府,回到家里就让长随休息,
此时他一个人直接就到了梨花巷,连巷口的治安所都没有停。
梨花巷里安安静静,已经是寻常人家睡觉的时间。
只有几条狗听到马蹄声从暗处出来,闻到熟悉气味又呜呜叫着跑开。
金湛知道安娘子一向晚睡,此时应该又在看她的话本子。
下马到了安宅门口,里面早已经灯火暗淡,没有一点声音。
金湛正欲敲门的手停住,白天唐玉书才来闹过,自己晚上急吼吼的上门来。
让玉嬷嬷她们怎么看,无论怎样都会觉得自己太小心眼。
就因为那唐玉书跟安娘子曾经有过一段过往,就连夜上门质问。
恐怕自己再解释信任安娘子,只是过来看看,也会被人怀疑动机。
平时雷厉风行的金不二,此时也为自己的行为踌躇起来。
终于,他下了决心,先将马拴在门口,再将带的凉糕挂在腰上,抬头看看安宅丈许高的院墙。
退后两步,一脚蹬在墙腰,纵身一跃,手臂一展就抓住墙边,下一秒就悄无声息的落在墙顶。
金湛对安宅非常熟悉,就是闭着眼睛都能摸几个来回。
他没有跳进黑豆他们下人住的前院,而是顺着屋顶就来到主院,翻身直接落在安娘子的房间门口。
透过门缝,能看见里面有灯光隐隐约约。
安安果然还没有睡,这个夜猫子!
房门没有关紧,金湛只轻轻一推就开了。
外间摆放的浴桶让他脚步微顿,但里面安静无声……
金湛取下腰间带的凉糕放在外间桌上,一边轻呼安安,一边伸手撩开纱幔。
就在入眼的瞬间,他愣在原地,呆呆的张了张唇却发不出声音。
帘幔后,安安正侧躺着睡觉。
一身浅粉色绸缎睡衣似水贴附在身体上,将凹凸有致的身形显得峰峦叠嶂,尤其是中间一节细腰,仿佛是要折断般深深陷下去。
短袖短裤的睡衣外面,是露出来的手臂和腿。
朦胧光线里,金湛仿佛能看见白皙如玉的肌肤在隐隐闪着光。
乌黑长发堆在枕边,更显得眉目如画,容颜娇好。
金湛突然感觉自己的鼻子有些发痒,心浮气躁。
他不禁脚步后退,想打一趟拳……
就在这时,原本睡意朦胧的安春风突然惊醒,立即翻身坐起,都不去细看来人,伸手抓向床边矮凳上放的竹针。
采青和采蓝知道她的习惯,只要睡着就不会出现在帘幔后,而且此时那高大的人影也不是采青她们。
金湛见安春风醒来,正欲开口,却见她直接去抓竹针,顿时大惊失色。
以他的身手自然是不怕安安的竹针,但这动静一大,这个趁人睡觉偷溜进来的登徒子可就坐实了。
他纵身一跃,就将人扑翻在床上,死死压住,竹针撒落一地。
安春风也是大惊,这个盗贼不仅敢进屋,还要杀人。
就在她想一脚蹬过去时,就听到那“坏人”急急喊道:“安安,别喊!是我!”
此时安春风才听清是金湛的声音,顿时紧绷的身体一软,彻底泄力,声音都带着颤:“金湛,是你吗?是你回来了?”
“是我回来了,刚才以为你还没睡就进屋里,吓到你了!”金湛撑起胳膊,想要起身。
可下一秒就被安娘子一把抱住脖子,整个人都完全挂在他身上。
金湛猝不及防又被拉倒在床上,他感觉安安的双臂突然变得力大无穷,双腿绞住他的腰腹,将他死死缠住动弹不得。
“安安、安安!你怎么了?”金湛莫名有点慌。
安春风抱住他的脖子低喃:“金湛别走,有人欺负我,我害怕!好害怕!”。
她的声音因为气息不稳而带来的软软暗哑,就像是一把火在撩拨。
金湛压抑着怦怦乱跳的心道:“我不走,不走!”
棋盘街距离十里巷就分别是两个坊,最远也就几里,而且两人还是上午才分开,此时,安安却仿佛是许久没有见到了一般。
一定是唐玉书恐吓了她,金湛眼中杀意顿生,只是眼前的事还没有处理好。
此时安春风脑子里还有些乱,她刚才入睡又做恶梦了:训斥、责骂、棍棒的抽打,有人在喊着废物,连这点事都做不好。
金湛感觉到安安身体在颤抖,那是发自内心的害怕。
他心中不由一紧,抬手将人揽进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背:“安安别怕,我在,有我在,没有人敢欺负你,谁也不能。”
安春风感觉到他的动作,人也渐渐平静下来,可环着他的手臂却收紧了几分,突然低头凑近他的脖子咬了下去。
不轻不重、温热的鼻息……还有轻轻的、酥酥麻麻的感觉让金湛顿时身体紧绷,口干舌燥起来:“安安,别……别这样!”
回答他的却是俯身而上的吻,还有探进他衣襟的手。
因为太过用力,他感觉自己脖子都有些勒住了。
金湛脑中轰轰作响,安安的手在四处点火,他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了起来。
金湛努力维持着最后一丝清明,想要将人推开。
可是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他这个武状元此时浑身无力,心有万般想法,可愣是被人按压在被褥里翻不了身。
手沉沉的,无法将安娘子推开,哪怕一丝也不能。
只能像暴徒身下的小娘子,徒劳的左右摆头闪躲安安的追踪掠夺。
汗水不知不觉沁出来了!
他能感觉到安安今天晚上的不正常,不能趁人之危。
可是心里对自己女人的向往又在撕扯着他的理智。
一个金湛在叫嚣着:你们已经是未婚夫妻,你是喜欢她,心悦她的。男女之事、天道伦常,食色性也!来吧!拿出你的勇气,放手上吧!
另外一个金湛在规劝:不能这样,没有婚礼就不能逾越规矩,不能伤害她,不能没礼貌。
本能和理智在拉扯着,金湛感觉自己快崩开了。
最关键的是,安安还趴在自己身上放火!
腰带已经被松开,衣襟大敞,他抓住安安不安分的手,不许她再摸自己的胸膛和腹肌。
可安安光洁的双腿还在蹭着,自己的裤子都被蹭掉了。
身体某处强烈的反应无法遮掩,每一下碰触都让他倒吸一口气,心里悸动难忍。
他只能用腿挟住安安不让她蹭。
可安安的嘴又来了,在自己脸上身上一通狂啃……顿时又是一阵手慌脚乱!
金湛以为安安还是迷糊的,什么都不知道。
可安春风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有最初抱住金湛不让他走时还在恍惚之间,后面她就清醒了,也不想再松开。
她知道金湛在顾忌什么。
金湛是很讲原则的人。
可规则从来约束的就是有原则的人,对那些没有道义责任的人来说,再多的约束都是徒劳。
原身的错误是所付非人,没有婚约,只一句空话就付出全部。
万恶淫为首,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少完人。
自己跟金湛在逍遥山庄时,在众目睽睽之下狂吻就已经没有清白可言,现在要做什么也是情理之中。
金湛有无数次机会可以提出要求,但他都一次次忍耐住。
金湛的感情是隐忍而炙热,几乎每个人都能看出来。
要态度有态度,要担责有担责,安春风相信自己的选择,也相信金湛的人品。
如果就这样都还是错了,那人间就再不需要情爱!
今天晚上,金湛是自己送上门来的,机会不再来,她一定要将人拿下。
可是对方不配合,又要有功夫在身,她努力了一阵,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还是无法让金湛温顺服从。
那就只能另外换一个办法!
见安安停下来,金湛终于松一口气,赶紧道:“安安,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要你说出来,我一定想办法……”
“别说话!吻我!”安春风开口。
金湛迟疑,若是平时安安提要求自然是惊喜,此时他不敢。
他怕自己勉强拉回来的理智又要崩溃。
“金湛,我已经是你的人,你也是我的人,我喜欢你,心甘情愿的!”
安春风低喃着,在金湛的脸上慢慢轻啄,闻着他身上清爽的澡豆味和淡淡汗味。
“安安,你清醒了!”听清安安说的话,金湛感觉到自己脸上的轻吻,努力镇定心神,心却狂跳。
安春风点头:“刚才我做噩梦了,有人要打我,你摸,我的心还跳得厉害!”
她说着,抓住金湛的手按在自己胸脯上……
哪怕隔着衣服也是入手软若流脂,金湛脑中轰的炸开,他腾身想逃,却被一把抱住又摔回去。
金湛使劲咬着自己的牙关,他完全抵抗不住安安的肆掠,尤其是知道安安现在还是清醒的,她是自愿的。
耳膜生疼,热血在汩汩流淌,身体马上快爆炸了。
就在一只手握住自己要害时,金湛的理智瞬间荡然无存,一切禁忌都没有了!
他反吻住那张惹祸的嘴,霸道而暴力。
他想发泄,想进攻、想要找回自己……
“去把门插上!”安春风咬着他的耳垂低声道。
金湛如同行尸走肉般,听从缠在自己身上的安安指挥,在唇齿纠缠中踉踉跄跄去插上门栓。
本就松散的衣衫一件件散落地上,等回到床边,两人已经赤裸相见。
金湛喘息着,眼睛都红了!
帘幔低垂微晃,朦胧灯光中能看见床榻上纠缠重叠的两人。
暴风骤雨中,金湛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是人生三叠浪。
第一浪:曲径通幽别有洞天
第二浪:恍然大悟渐入佳境
第三浪:极乐深处鸟倦知还
等到一切风平浪静,金湛还意犹未尽的轻吻着怀里人。
安春风靠在他胸口上,嘴唇边浮起满足的微笑。
原身虽然不是完璧,但这一世,自己的一切都是新的,也只是一个人的。
正如金湛说过的那样:从两人认识后的每一天都是新的。
金湛凑过来低声道:“明天我就去把牧哥儿的户籍登记了,不用等到我们成亲后。”
“为何?”
安春风有些疑惑金湛怎么在这时候说上户籍的事,难道不该是说些山盟海誓,永不背叛之类的话吗?
金湛握住她肉乎乎的手放在嘴边轻啃,低声道:“因为我要抓住你,还要先抓住你儿子。
只要牧哥儿记在我名下,入了户籍文书就是我的儿子。
只有我才能放他走,任何人都不能,别说是唐家,就是你都不可以!”
说到这,金湛露出得意的笑:“你为了儿子,这一辈子都不可以再离开我了,不可以。”
安春风哑然,顿时有点哭笑不得,为了留住自己,就抓儿子当人质。
不过她又有些感动,母子俩以前是如同丧家之犬被撵出来,现在有人视若珍宝,还生怕被人抢走。
金湛毕竟是翻墙过来的,两人羞羞答答清理干净一切痕迹,他就要走了。
虽然金湛已经破戒,他还是不想让人知道,谈论安安的名声。
临走时抱着亲了又亲:“你好好休息,等天亮我再来看你!”
“嗯!”安春风打开房门送他出去。
看着金湛轻松跃上房顶消失在夜色中,安春风才相信之前不是翻不过墙,只是他不这样做。
唐玉书的出现,让金湛生起不安和危机,才愿意夜探香闺,结果损兵折将的走了。
第270章 改名金牧野
(说实话,番茄还是宽松,若还在某点直接锁章。上两章写得我提心吊胆,平时章节审核秒过,这一章审核一小时才过了,现在里面有句子不通顺都不敢改。)
安春风晚上加了夜班,这一觉就睡到太阳高挂才清醒,就连采青采蓝来抬浴桶都不知道。
她高估了自己现在这具身体。
本以为原身都已经生过孩子,没有什么顾忌,就对金湛没命的撩,这一下是撩过头。
没想到原身以前跟唐玉书在一起时两人还是没长大的孩子。
不仅过程匆忙,生完孩子后被秦氏死死盯着,唐玉书也在外上学,鲜少再有同房,基本上很是生疏。
也低估了金湛这个暴发户的实力,他哪里是人,就是一头刚被放出牢笼的饿狼,最后自己差点连骨头渣子都嚼着吞了。
休息大半夜,到现在安春风依然感觉自己腰酸腿疼,还有身上脖子上遮掩不住的红痕。
想想玉嬷嬷那有毒的眼力,肯定只要一眼就会看出端倪,她再脸皮厚,也不好意思被人知道。
于是连床都不敢下,只能躺着装心情不好。
玉嬷嬷是知道前一天有唐玉书在棋盘街闹那一场。
此时见安娘子不想出门,只当她心情郁闷不想见人,就让她在家歇着。
反正灾民已经不多,自己叫上萍姨娘去粥棚支应着就是。
另外沈小郎中那边她也要守着,荣雪这几天也不嫌热不嫌累,每天都要去。
让她心疼又欣慰,孩子现在受苦,总比以后受苦好。
金湛再一次出现已经近午时,还是跟秦牧一前一后同时进门。
听到院里丫鬟说安娘子身体不舒服,现在还在卧室时,金湛跟秦牧都急了,赶紧过来“探病”。
安春风不敢见玉嬷嬷,也不会真的躺着,她此时穿着薄衫坐在屋里整理几张画纸。
再见金湛,安春风才感觉自己尴尬得要死,头天晚上的勇气再也没有了。
尤其是看见他脖子上被自己抓出来的一道血痕,就这样明晃晃露在外面,连一点遮挡的意思都没有,安春风就又羞又恼。
再看他那眉开眼笑,满面春光的样子,安春风怀疑那就是故意露出来的,更是恨不得马上将人撵出去。
秦牧晚上都没有在家,又是跟金湛一起进门,完全没有想到其他意思。
此时听到娘生病,他心里又气又急,立即要找沈小郎中过来看看,被安春风劝住,说自己只是不想去粥棚。
秦牧也不再勉强,他知道肯定是唐玉书让娘心情不好的。
于是阴着脸道:“陈大人答应了,如果唐家硬要来认我,他就要找当天那些人作证,不会让心术不正的人为非作歹。”
安春风今天有点做贼心虚。
她感觉秦牧说出“心术不正、为非作歹”这两个词时格外用力,就好像是在说自己。
金湛目光一直没有从安娘子身上移开过,见她听到“为非作歹”就坐立不安,顿时嘴角上扬。
有贼心没贼胆,昨天晚上那样胆大包天,这时候就像被自己抓住的小偷,谁都还没提,一张脸先就红了。
看她眼波流转,难得的含羞带怯,再回想昨天晚上在自己身下娇滴滴喊着:金大人,我输了!求自己放过的情景,金湛心又狂跳起来。
不过现在有孩子在,他也不能表现出异常,只淡淡对母子俩道:“不用麻烦陈大人作什么证。今天要去上户籍,牧哥儿的名字可有想好?”
一句话让母子俩都回过神来。
安春风是取名白痴,她自动看向秦牧:“牧哥儿,你想好自己取什么名字吗?”
她浑然不觉自己一个当母亲的,居然问七岁儿子叫什么名字的行为是否合适。
对秦牧的名字,安春风想过让他自己取,或者让金湛决定。
现在看来,金湛是把这个权力交给孩子了!
秦牧听到要上户籍,脸色一变,紧紧咬着嘴唇,他看向金湛,眼中带上泪花。
上世到死都是无名无姓无根无凭的黑户,现在他也是有父母双亲的孩子了。
而且还是在唐家找上门来的时候,自己再不用担心。
“扑通”一声,秦牧跪在金湛跟前咚咚咚就磕三个头,红着眼睛道:“儿子请父亲赐名!”
他把取名的权力交还给金湛,也是尊重他这个父亲。
金湛将孩子扶起来,沉声道:“好,以后你就是我金某人的儿子,没有人再敢为难你们母子。
你的名字……就叫金牧野如何?你现在心思太重,早早失了孩童的野性,当父亲的希望你能放下心结,好好放松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