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的关系by狗牙蔷薇
狗牙蔷薇  发于:2024年07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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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知道了,大哥,你真啰嗦,我要进宫去了,你们等我消息。”
魔宫后溪宫里的芝兰阁内,躺在一张贵妃榻上的司南逸恍幽幽睁开双眼。
“上神,您醒了。”
带着低沉烟嗓声音指引下,司南逸侧目视去,入目,便是一张娇美的很冷清的脸候于他身侧,司南逸看向她额前青色的腾蛇印道: “妹妹你是哪一位?”
魇枝毕恭毕敬颔首道:“奴是芝兰阁的侍婢——魇枝,也是您的侍奴,上神。”
司南逸想起身,但身体却沉重如灌了铅:“我这是怎么了?”
魇枝道: “您流鼻血晕倒了。”
“流鼻血晕倒,你在开什么魔族玩笑!哪有人会因为流鼻血而晕倒的。”
不信邪的他一起身却犹感觉头特别晕的厉害,天旋地转的,一屁股又坐了回去,而又死要面子的他,在几次试图撑起沉如浇了铅水的身体,却都以失败告终,他开始相信魇枝的话,任由魇枝搀扶着他,司南逸靠坐其上,歇息了一会儿,眼神也渐渐清明了,也惊觉到了自己身侧这位魔女,真是高大啊!他又扫视身位于这间富丽堂皇的屋子,是他从未见过的陈设,就好比自己身下这张贵妃榻、离贵妃榻不稍远处的芝兰折叠屏风、帷幔纱床、甚至是自己身上不知道啥时候换的绫罗纱衣。
怎么有一股软帐闺香的味道。
司南逸问道:“这里又是哪里?”
“这里是魔宫后溪宫芝兰阁。”
“魔宫、后溪宫、芝兰阁?是什么地方?”
“尊上的后院。”
司南逸:“哦。”
“啊!”
后知后觉的司南逸马上从那烫屁股贵妃榻弹坐了起来。
“那色魔的后宫,难怪这间屋子里都是些女子用的行品,不行,我要离开!!”
火急火燎想离开的司南逸却被各个把守门的冷脸黑侍卫一一给拦了下来。
意识到自己被监禁起来的司南逸捶墙顿足道:“真不愧是父子,这动不动就被人关起来的毛病都是一样。”
“上神,该沐浴了。”
魇枝在他身后提醒他道,司南逸抬头看向她,抱胸警惕道:“为什么突然要我沐浴?”
“这是尊上交待的,沐浴能有效缓解您身上的疲劳,鼻血也会有所控制。”
司南逸还是不太明白她所述之意,但如果真如她所说的那样对自己身体有好处,就意味着,魔尊真打算施以援手救他!!
为了验证自己猜想,司南逸跟着魇枝行于芝兰折叠屏风后。
果真有一个大浴桶,里面蒸汽袅袅飘着。
他方走近,魇枝就颔首上前,要脱他衣服,司南逸当即打住她,退避三舍道:“我自己来。”
看着浴桶里漂浮着些数量还不少叫不出名字的不明之物。
司南逸问道: “桶里面这些草啊花啊是干什么用的?”
魇枝回答: “药材。”
司南逸: “药材啊,吓我一跳。闻着怪香的,我还以为炖肉的香料。”
司南逸伸手下去试了试水温,实测想看一下里面会不会放了某些不知名物,搅了搅,手指也还在,也不感觉到有什么不适和疼痛感,他道:“药浴是你们魔族人的特色?”
魇枝道: “我们魔族人从来都不洗澡。”
司南逸微蹙眉头:“真有够埋汰的,不洗,不难受吗?”
魇枝道:“晒太阳就是最好自洁,无须水浴。”
“这样啊,真是孤陋寡闻了!”
反正自己也命不久矣,既然选择来求他魔王,也应该知道其中弊害,过多心疑和猜忌也是无用,因为不能自救的情况下,他也只能相信这六界里唯一能救他的魔。
而摸向腰带的时候,司南逸看向一直驻足于他身后,一脸冷清相的魇枝道: “那个,我要脱衣服了,你不出去嘛?”
魇枝恭敬俯首道: “魇枝是奉命服侍上神的婢奴,上神无须在意奴。”
说着,她又上前,欲褪去司南逸身上的衣裳,司南逸死死护住道:
“这不是在不在意的问题,毕竟男女有别,还望姑娘你自重。”
魇枝又道:“奴是雌雄同体的魔人,上神无须在意这些。”
司南逸有听闻过雌雄同体的魔人都死在本子上,但头一次看到活的,还是不免惊诧道: “雌雄同体!厉害了。”
他好奇问道: “那个……你长两个吗?”
魇枝道: “不是的,是奴可以自由切换男身女身,上神若是需要,也可以同时保留。”
感觉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还让人家误解了,司南逸急忙道歉道:
“对不起,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只是单单好奇,对不起,我以后不会问了,真对不起。”
连着数声对不起,魇枝那张冷清的脸依旧不为所动,司南逸不让她碰,她便不碰,颔首在旁。
司南逸甚是不自在道:“可就算你是雌雄同体,我也不习惯,洗澡的时候,别人在旁边,麻烦你出去。”
魇枝徐徐道: “不是奴不出去,只是,这水浴里药材,药劲大,您第一次入水,怕是会受不住,晕过去,溺毙。而尊上一直吩咐奴,以防此等意外发生,必要时,扶住您,当然,您要是觉得还是不安心,奴可以同您一同入水,抱着您。”
可不管她怎么说,方向也都指向“我都是为你好”。司南逸依旧固执己见道: “你想真周到,请,出去!!”
在司南逸的固执己见下,只好作罢的魇枝退到了屏风外。
药浴中的司南逸,也正如魇枝所说的,半柱香后,这那舒适温流中受不住药劲,意识脆弱,滑入水中,险些溺毙,但他凭着顽强的意志力,楞是强撑着从浴桶内爬了出来,可侥幸之后更可怕却来了,这药劲竟然还有后劲,而这药劲也难以启齿让他感到羞耻,他甚至一度怀疑,魔尊秦烨是在作弄他!!
他汗津津趴在卧榻之上,全身燥热,下腹更是胀痛难忍,而卧榻的帷幔之外,魇枝寸步不离守着他。
“您看起来很难受,这药浴,是有让人*起的功效,需要奴为您释放嘛?”
司南逸已经难受的听不清她说什么,两只手死死的抓着床单,此刻的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把自己敲晕过去。
帷幔外的玉枝开始宽腰解带,待她闯入之时,
司南逸连忙将眼挪开,而下身却胀痛难耐,一动,仿佛牵扯到了什么,全身都跟着火辣辣的疼。
而玉枝已经靠了上来,隔着一朦胧薄纱的中衣,可视到她姣好的丰挺的身姿,同时,一把剑抵于她喉间,司南逸的双目仿佛被刀捅了一般,血红血红的,在理智的一丝清明之中,司南逸勒令道: “你胆敢碰我一下,我就杀了你,滚出去。”
魇枝被他这一举,明显吓住了,未敢多做任何之举的她遵从的退了出去。
而魇枝刚退至外边,便听到了帷幔内里面传来司南逸痛苦的沉闷的吼声。
后溪宫内的鄢陵阁。
“想尽办法染指他。”
“后溪宫是妾的地盘,除了尊上,谁也别想凌驾于妾之上。”
一身绫罗绸缎披身,金玉器缀其窈窕身姿,而她的脸却甚是毫无生气的死白,即便五官甚是出彩,又有彩衣金玉器点缀,也让人欣赏不来她的美,只道那家棺材里跑出来鬼菇娘,可怜又可怕。
她便是鬼王三女——厌灵姬,在神魔大战之后,为与魔族交好,嫁与新任魔王秦烨为魔妻,累年居魔宫后溪宫鄢陵阁,此刻,她伸着黑长的指甲,轻幽幽抬起魇枝的脸。
“魇枝,你是我的最宠爱的奴,可别让我失望。”
跪立于地上的魇枝道:“因为不想屈服于自己的欲望,所以,万般下,选择自残,奴不明白。”
厌灵姬死白脸闪过一丝惊诧: “疯了吧!不过,魇枝,你不会一直以女身伴他左右?”
魇枝: “主人,奴做错了嘛?”
厌灵姬: “所以,你才失败,他既以男妾身份入主芝兰阁,当然是偏喜男色,你这个呆头!”
返回芝兰阁。
深夜,司南逸睡的正酣,却被突袭而来的秦烨抓到一片陌地,也未给他一丝反应的机会,秦烨将他推至一风口肆虐的悬崖边。
“跳下去!”
被风吹的迷了眼司南逸,还未还来得及看清悬崖有多高,就被风逼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司南逸: “老头!你在开什么玩笑?突然的!!”
“跳个崖,把你难的,你还是不是爷们!”
“你爷们,你咋不跳!”
“这底下有宝贝,你有病,当然是你跳。”
“我有病,我就得死!”
“反正早晚也得死,不是嘛!”
“我现在想让你先死。”
“你跳不跳?”
“不跳!”
“底下的宝贝能救你的命。”
“跳下去没命,我倒是信。”
“你不跳,也会没命,跳下去,一半一半。”
“一瓣一瓣,我就不能完整死,我不跳!”
“本座说的那一半是几率,这崖名为望峰崖,望峰崖白日里,聚阳聚气,崖底的蘑菇吸气天成,又名为巨阳魔菇,能克制你身上聚阴鬼咒有奇效,但这玩意不能采,一离了土,阳气就散了,所以得现吃,你跳下去,看到那蘑菇,直接整根吞掉。”
“你说的那么邪乎,不会是骗我跳下去?”
“你怎么那么墨叽啊!好歹也是一神仙,跳个崖怎么会轻易的死。”
完全没了耐性的秦烨粗暴拎过司南逸就往悬崖边上拖过去。
而司南逸也是一点还击力都没有,很快就察觉到不对劲的他又将司南逸给拎了回来。
“你小子不对劲,身上怎么软绵绵的?”
也未给司南逸张嘴说话的机会,秦烨的大手覆上他的整个下颌,反复拧转着他的脸,仿佛在找什么。
最后,果然在司南逸的眉间发现一枚游蛇花印。
秦烨蹙眉道: “这是什么?”
司南逸对于他匪夷所思的一系动作本就不满,还竟说些他听不懂的。
秦烨也是个没耐性的主,在表达上一向也贯砌,自己明白了就行了,让别人猜,看司南逸一脸又气又恼的模子。
他耐心道:“你身上法力尽无,是因为这玩意。”
他这么一提,司南逸倒是明白他所指是什么了,他趁机道:“你要给我解开嘛?”
秦烨道:“不解!”
司南逸不满喊道:“凭啥你不给我解!”
秦烨道:“这是个好东西,至少对你。”
“哪里好了?因为这玩意我完全被动!”
秦烨放开他道:“你未封法力之前,是不是常被梦魇缠身?”
一经他提醒,司南逸回想一下,还真是!那这么说,侯雁琛一开始要求封印他法力,难道也是为他这般考虑的?司南逸深信不疑。
秦烨又道:“虽然麻烦些,但这封印护心,等你有能力的时候,便可自行解开。”
护心——!
司南逸心头微漾起一片涟漪,也更确信侯雁琛所为完全是为了他,这家伙体贴的地方还真是 ……他摸着自己的额头,脸颊微微滚烫了起来。
看不下去他墨迹的秦烨,一脚将他踢向悬崖边,司南逸没作防,一个滑溜,扑下了悬崖。
“啊!——”

第73章 年少的欢喜 你真好看
清除水惑妖,木鸾也修好了,司南逸便同一众师兄弟们返回了青山宗。
青山宗灵秀峰学子的寝阁,较于平日还安静,只有一轮银月无声悬闹于高空。
卧寝内,同盖一床被子,秦天和司南逸两人却背对背的各睡一边,夜半时分,秦天一个翻身全把被子给卷走了。
本来就毫无睡意,又突感凉意,司南逸干脆坐了起来,看着全把被子抢走,还把自己裹成一个蛹的秦天,司南逸气恼扯过被角道:
“秦天,你幼不幼稚,那么大个人,还抢被子。”
而任凭他怎么拔,秦天都不为所动。
“不会吧!睡着了?”
司南逸将脑袋凑到他的脑袋上方,秦天闭着眼,睫毛浓长若羽翎,还有他的鼻峰俊挺,唇泽朱满,看到这司南逸摸上自己的唇,咽了咽口水情不自禁脱口而出:“真好看。”
在细细观眤了好一阵秦天的脸,听着他匀称的呼吸声。
司南逸歪着脑袋痴迷又认真的仔细看了好一会儿: “真睡着了。”
只穿一件中衣的他悻悻的咂巴砸巴嘴,想重新躺回去,谁料刚躺下,以为已经完全睡着的秦天却突然翻身,将压着司南逸于身下。
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司南逸挣扎着推着他:“你幼不幼稚,还装睡?”
秦天挑眉道:“我在等你偷袭我,谁知道你光看不干。”
司南逸红着小脸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幼稚。”
而看着身下小家伙不得要领,秦天俯下身,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司南逸全身仿佛被火点着了一般,哧拉的往外冒热气,不想让秦天看见他这副模样,他连忙别过脸去,手推着他靠拢得欲贴上来的胸膛。
“这里可是青山宗~,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呢?”
而秦天却仿佛听不见一般,捏上司南逸的下巴,将他的脸转了回来,再次覆上唇。
一股接着一股麻麻快意挟裹直周身,司南逸犹感觉指尖都使不上劲,放肆任由着他所有气息贴上来。
…………
险些擦枪走火,司南逸目红耳热的将被子裹住自己,活像一个蛄蛹,只露出一个脑袋。
秦天从他身后抱着他,细细的啄着他后脖颈。
司南逸红的耳朵尖道: “你不睡嘛?”
秦天吻着他发顶道: “那你呢,能睡的着吗?”
“你别挨着我,我就能睡着。”
“这我可做不到,毕竟,我可是一个正值精壮年的男人。”
“你神气啥呀!我也是!”
“那你还疼吗?”
“别问这种让人难为情的问题!”
“难为情,更难为情的事情都做了,你还在乎这个。”
司南逸:“……”
一陈沉默,司南逸从鼻腔里小声的哼哼道:
“我后悔了。”
“后悔?”
闻言的秦天将司南逸强掰转过身,炽热琥珀色的眸子紧盯着他的桃花眼,追问道:
“你后悔什么?”
司南逸未敢正视他,低垂下纤长的浓睫道:“我……”
“秦天师兄?你在嘛?”
门外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二人,司南逸当即慌张的卷着被子打滚至另一半床的角落里,划清界限般,离秦天远远的。
秦天阴沉着脸,语气带着不耐烦瞥向门外道: “什么事?”
门外的师弟也同时感受到秦天语气之中不悦之意,犹豫半晌,欲言又止: “那个……一尺师尊,找你。”
秦天瞥了眼窗外的高挂于空的月亮,不理解道:
“现在?”
“对。”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秦天不情不愿的起了床,一顿收拾,穿上外衫,临出门前,却又转身回来,抚上司南逸露出被子外半个脑袋,蜻蜓点水的在他额角上落下一吻,温柔嘱咐道:“早点睡,晚安。”
待秦天出门后,司南逸听着脚步声已经走远了,脸红心跳的将自己完全埋入被子里,于空旷双人床上滚来滚去。
青山宗的长生殿上,一干资历老练的师兄弟们排坐于殿内两端,这般陈仗,还是大半夜的,怕不是又排了“夜猎”。
而秦天满脑子都是司南逸那一句“我后悔了。”
好在意,他说后悔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
“你做的太烂了!”
—— 做的太烂了!!——
秦天皱着眉头绿着张脸甩向身侧发言的吴易师兄和木须子。
而同时感受到一道冷凝视线如芒在背的刺向他,木须子没来由抖了一激灵,看向秦天。
“啊,正好秦天,你来评评理,”
吴易师兄苦着一张脸道:“这也没办法啊,才进行了一半,你就中途嚷着不行了。”
木须子道: “我说不行,你也可以继续继续下去。”
吴易: “我这不也是担心你,才停下来的。”
听着他俩对话的秦天的脸更黑了。
“吵什么!”
直到一尺真君到临,全场噤若寒蝉。
一尺吼道:“殿堂内不得大声喧哗,你们身为师兄,皆为楷模,一言一行当为范典,更应当知何为谨言慎行,列会散后,回去抄《礼策》和《门规》一百遍。”
“一百遍!”
木须子不满道:
“我俩只是在讨论陨圣鼎炉之事,我俩通力冶炼灵器,还是失败了!”
一尺道:“陨圣鼎炉乃紫仙都赠送之物,第一次用,失败也亦不过人之常情,至于喧闹嘛!”
木须子被怼哑口无言,小声嘀咕着,你倒是说的轻松,你熬一宿试试,法力耗尽炼出一堆碳,脸估计比茅坑还臭!!
而他的所有不满也只有身旁秦天才能听到。
一尺:“临近关山之地的西镇有“鬼祟”闹事,刻不容缓,那里算是我青山宗地线,你们当中自荐谁前往,当然也是很好一次修习之练,然后再拟划一番,每位师兄名下带上两师弟一同前往去。”
“是。”
木须子率先第一举手道:“我去,那陨圣鼎炉谁爱管谁用,我要去“夜猎”。”
一尺真君点了点头,应允了。
“还有谁要去。”
木须子以胳膊肘捅了捅身旁的秦天,在他的眼神暗示下,秦天无奈吐气道:“我也去,水惑妖做乱,我没帮上忙,师兄们应该想必也甚是疲累,换我去吧。”
一尺真君抬眼看向他道:“你的伤可有碍。”
秦天恭敬俯首道:“多谢师尊挂念,已无碍。”
一尺真君欣慰的点了点头。
“还有谁要去?”
木须子撂挑子不管那炉子了,秦天也跟着走,青山宗有点法力都外出了,这不是要把他当牛使,累死的节奏,这一个个人精的!吴易当即举手快人一步道:“我也去 。”
“好,你们三人商议一番,各自带上两名弟子一同前往,现在是丑时,寅时出发,散会。”
秦天惊诧道: “排的那么紧吗?”
木须子也跟着他惊诧而惊诧道:“这不是一贯如此嘛,你担心什么?”
秦天连忙否定:“没有。”
于宗门口集合的时候,在木须子看到司南逸和上官剑将手缩于袖中,哈欠连天完全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木须子表情就跟蹭到锅底一般黑,他拉过吴易至一边,秦天也场,木须子悄声质问吴易道:
“为什么全宗倒数第一这两货同时都在这一次夜猎里。你想干什么,摆烂了!不想干了!”
吴易:“此言差矣,上官剑虽然各个方面都不行。”
木须子:“你还知道他各个方面都不行,你还带着他,你就是存心故意的。”
吴易又解释道: “但是,只要是外出的夜猎,这小子就出奇的出色,另外,出于个人原因,我稀罕他。”
说着,木须子又指向司南逸道:“那他呢?”
吴易看向司南逸道:“他我就不知道了,他不是我带来的。”
二人皆将目光投向秦天,秦天幽幽开口道:“司南逸是我带来的。”
木须子一副要疯了的表情:“你的理由又是什么?”
秦天看了眼吴易道: “跟吴师兄一样。”
闻言的吴易惊了个惊。
木须子道:“你连解释都省了,看来你俩又掐上是真的。”
秦天看着候于不远处的缩着脖子打着哈欠的都招他稀罕的司南逸解释道:“没有的事。”
寅时已到,多说无益,木须子当即清点人数。
经过司南逸身侧时,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司南逸,你小心点!”
没头没脑的一句贴心警告,司南逸不禁愣了愣,正当他寻思着自己也没闯祸啊,而乘上木鸾的时候,吴易也向他投来同情的目光:
“ 司南逸,好自为之!”
什么啊!我得罪你们谁了!干嘛这样膈应我!
而木鸾飞向临近关山之地的西镇。

临近关山之地的西镇,李家庄。
在荒无人烟,杂草丛生,冥币乱飞的葬坟岗上,一座泥土都带着黢黑孤坟前,木须子凝视着那石拓的墓碑上“夫妻”二字,脸色阴郁的喝道:
“兄妹冢!谁让你们这么干的?”
他身侧衣着显贵头戴乌帽的,看起来年近不惑的李公抖了三抖道: “是……高人……”
“那高人没有礼义廉耻吗?亲兄妹怎么能……!”
木须子无奈的叹了口气:“也难怪会作祟!”
“挖了,分开重新下葬!”
李公犹豫道: “这……”
木须子冷眉肃目不容置疑道: “这什么这,你白发送黑发人本就够不幸了,还想让整个家门跟着不幸!”
他这一句堵的李公说不出话。
司南逸心生好奇问道: “李公,你哪里认识的高人?”
李公转向司南逸恭敬道:“不是我认识的,是夫人认识的,唉,说来也话长。”
李公扯过袖子抹着眼泪道:“我这两个苦命的孩子,跟着他们娘亲外出游玩,中途休憩的时候,妹妹肖小贪玩,失足落水,我儿为救她,不习水性,双双溺毙。
夫人自责更是每日以泪洗面,可事已至此,只能认命,更何况人死也不能复生,留下来的人当然得继续活着,为宽夫人心结,我便让她回了娘家休憩,也不知夫人信了什么,突然性情大变,虔诚忘我,也是突然回来,说什么,我这两孩子上辈子是拆不散的鸳鸯恩爱夫妻,可惜缘断了,而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今世成了兄妹,为续前缘,所以才会一块走,坚持着,给他们办冥婚,合葬。”
司南逸:“上辈子是夫妻,那也是上辈子的事情了,这辈子弥补上辈子遗憾,这也太牵强了吧!”
上官剑附和道: “而且他们真有缘,应该也不会成为兄妹。”
你一言我一语,愣是听着李公的表情都不知道该怎么摆了,看不下去的木须子梆梆的给了上官剑和司南逸的脑袋上来了两拳,完了,又拧上他俩耳朵,将他二人扯过一傍,训斥道:“就你们话多,别人都是哑巴!”
上官剑搓着被蹂躏发红的耳朵客观道: “只是觉得太扯了,竟有人会把不幸巧合,当成了必定的偶然。要是真是这样的话,我和我妹妹住一个肚子里,同时出生的我们,上辈子是什么,岂不是凌驾于夫妻之上更铁的的关系 。”
司南逸幽幽补充道: “宿敌!”
上官剑无言以对,不否定道:“你说的对!”
耐着性子脑袋上已经暴起青筋的木须子:“你们说完了吗?”
司南逸和上官剑齐齐对视一眼,屈于木须子的淫威下,未敢在多做一言。
另一头是认真刨坟一干师兄弟,木须子道:
“不是我说你俩,能不能看看别人,都开始撸袖子干活了,你们揣着手杵在这干嘛,还一唱一和的,你俩是夫妻吗!搁我这修的同船渡,不知道还以为你们是我带出来的!!”
手上一点泥都未沾的上官剑彩虹屁道: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们跟着木师兄你,肯定是因为你和我们气味相投。”
两唇拧成一条线的木须子万分嫌弃道:“谁要跟你们气味相投,干活去了!”
说完,木须子朝着他俩屁股上分别来了一脚,而这一脚踹的直让司南逸后脖颈都冒出了虚汗。
司南逸咧嘴呲牙骂道: “你大爷的!分明是他从头到尾都盯着我俩,还硬说是我俩跟着他。”
而他的异常也马上让上官剑捕捉到了。
上官剑关心他道:“咋了?屁股喇疮了,看你刺挠的!”
“你问的是什么屁话!”
“那我问点别的,你那天晚上跟秦天师兄上哪去了?溜达到第二天早上才回来。”
“没上哪,就附近转转。”
“别扯犊子,转转,拉磨的驴都没你能转,转到第二天早上。”
然而见司南逸避而不谈,上官剑追在他身后喋喋不休道:“看来进展的很不顺利,你现在知道也还不晚,就当及时止损。
还有,说实话,我一直都不明白,你为什么偏偏喜欢秦天师兄,你不是一直都跟他不合,你们还经常吵起来,难道吵架也能吵出感情来,你到底喜欢他啥?而且我觉得秦天师兄他这人不简单,别总以为他老是挂着一副亲切的笑脸,但往往这种,只表露表现出一面的示人的人最可怕,因为你完全读不懂他在想什么?”
上官剑说他想说,司南逸却想着自己想的。
“屁股好像被灌了辣椒水似的,贼辣疼!”
上官剑:“你在说什么鼻孔里塞西瓜,净扯……”
而回想一下司南逸方才捂屁股蛋的模样,上官剑意识到,他意识到了什么,此刻他脸上的表情好比吃了死苍蝇一般,一陈绿一陈白的切换着,许久,他才缓过来。
他怒道: “秦天,那狗日的,对你用强了……”
司南逸:“没有,我自愿的。”
上官剑:“……”
“只是没想到第一次竟然像被上酷刑一样,那么疼!”
上官剑低声咆哮道:“我是让你去糟蹋他的的,你怎么反而被他糟蹋!”
“说什么呢!爷们委屈一点,怎么了,更何况,我乐意。”
看司南逸完全一副鬼迷心窍的模样。
上官剑捂着自己耳朵面如死灰道:“我不应该在这里,我应该在躺在棺材里。”
说着,他径直越过司南逸往一口空棺材躺去,那口棺材是木须子强烈要求兄妹分葬而让李公备来的。
懊恼!悔不当初,上官剑交手于胸前哀莫大于心死道:“我就不该瞎掺和的,瞎给你出的馊主意的,咱叔要是知道了,我就死定了,与其等着被发现,还不如现在就把我埋了。
而葬坟岗上传来木须子的暴喝声: “上官剑,你躺在里面干嘛!”
“要死你远点,棺材自己备,别蹭别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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