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秦天!你个混蛋!你给我回来!”
直至秦天消失于他眼眸之中,一双白靴踩在司南逸身上,正气头上司南逸抬眸看去,正是木须子那张狐狸脸。
“哎哟哎哟!你这嗷嗷叫的我大老远都听见了。”
宴宁表情可见的慌张焦急:“木师兄,你来的正好,秦天师兄他被……”
木须子打断宴宁的话道:“我知道,是我让他那么做的。”
说着他扬了扬袖子,捆仙绳当即从司南逸身上松开,司南逸从地上爬起来,完全被气愤蒙蔽了心智的他,拽上木须子衣襟道:“你什么意思?”
而很快的木须子就给了他答案。
“这里毕竟是关山镇,关山镇那么大,光凭我们几个,在这大一片地找一个凡人,得猴年马月的事了,野良可是威武将军的外甥,娘舅亲,亲外甥,威武将军对他格外的疼爱,让他掌管境司,境司部巡防有一本册子,事无巨细最清楚记着,入境的了哪些东西。”
司南逸不满他这个解释,撒开他道: “既然你知道有那册子,为何一开始不提出?”
木须子也是好脾气,没有跟他计较冒犯之事,正了正被他弄乱的衣冠道: “傻啊!你说要看人家就给你看了,咱青山宗只是邻好,面还没那么大!”
司南逸又问道: “所以,那个叫野良的人和秦天到底是什么关系?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秦天断然不会冒险去做饵!”
木须子: “啊?你不知道吗?”
宴宁提醒道: “小师弟好像入门较晚,好像并未知野良师兄。”
司南逸更是一脸吃惊道: “你管那渣滓叫师兄。”
木须子: “嘿嘿,无礼,你怎么管人家叫……”
想了想,司南逸说的也对,木须子赞同道:“
他确实挺混蛋的!”
宴宁担忧道:“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秦天师兄毕竟被野良师兄带走了。”
“等呗,将军府可不是谁都能想进就进的,等秦天给我们消息。”
而后,出于对秦天的担忧,他们一行人也跟着来到关山镇将军府府邸附近,寻了一隐蔽之巷,静待佳音。
隔着一条通天大道,对面就是关山镇的威武将军将军府邸,门扁金字辉煌题写“威武将军”,据说此扁还是天君所赐。
紧闭红漆门镶刻的呲目圆睁铜铸白熊兽头足占门的一半,一眼看出去好生威凛!
而司南逸完全没心情去感慨这些,他终是按捺不住心中困惑问道: “木师兄,秦天到底和那渣滓有什么纠葛,他为什么那么执于秦天?”
木须子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道: “看来你们不光打过照面,还掐上了。当然,你问我的话,我只能说些客观的,因为那也算是秦天个人私事,我也不是很清楚,野良他也曾经是青山宗奉课师兄,他看起来粗矿了些,但有着异于常人天赋,脑子也好使。在那时的青山宗受到极大器重,虽说他较于我晚入门,但也是实打实力压整个青山宗的天骄之雄,风头大盛,秦天是后面才入门的,都要管他叫一声师兄,而且他们同寝过,就是你现在睡的那屋,在我的印象中,他和秦天那时的感情不是兄弟,却胜似兄弟。”
闻言的司南逸又气又恼道:
“我睡的那屋,那渣滓也住过!”
木须子真想把他嘴塞点泥巴道:“你叫那么大声干嘛,不然,秦天的那屋怎么空出一个位来。”
司南逸继续追问道: “那他为什么离开青山宗,跑到关山来。”
木须子语重心长道: “因为他违反宗规。”
“他违反宗规?”
木须子点了点头: “他违用禁药,残害同门。”
司南逸眉头皱很深: “禁药!还残害同门!这个同门是秦天师兄?”
木须子将眼光放向将军的大门道: “怒我无可奉告,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毕竟也是青山宗最不光彩的一件事,若是再在宗里传开,可是要受罚的。”
司南逸看向宴宁,宴宁别过脑袋,没敢对视他。
而后他又将目光投向全程跟着,却仿佛一个透明人的一语不发的上官剑。
“你知道这档子事吗?”
上官剑倒是没有避开他的眼神,而是余光偷瞥了一眼木须子,他使劲的摇摇头,心虚道:“我入门也不早,我哪里会知道!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而他的解释更让司南逸确定了他知道这件事情。
“回头我再问你。”
上官剑想死的心都有了,小声道: “你回头问我,我也不知道!”
第80章 年少的欢喜 为了你
而等待中,司南逸越发焦躁不安,脸色更是阴沉的可怕:“我不行了,我憋不住了,我要去尿尿。”
上官剑跟上司南逸道:“师兄,我去看住他,不会让他乱跑的。”
而又怎会不知他俩打什么鬼主意的木须子吼道:
“你们俩个,给我回来!!”
而这俩小子,脚下生了风一般,蹿的那叫一个快。
木须子刚追出巷口,就不见他俩人影了,而将军府门口那条通天大道,却迎来一阵喧闹有序的兽蹄声。
一直紧闭将军府大门也从内侧打开了,从里面涌出一干配刀的侍卫。
木须子连忙拉过宴宁躲回原来的那条巷子里面。
跟在司南逸后面追着的上官剑,叭叭嘴道:“你有没有点眼力劲!人看着呢!你想让我死嘛!”
而司南逸埋着头却只顾着走。
“小逸,你别走那么快。”
“你跟上来做什么?”
“ 我当然得跟着你了。”
司南逸于一墙跟前,停了下来:“ 既然跟上来了,那就把你知道全部都告诉我。”
上官剑: “野良师兄他……”
司南逸语气冷冰冰道:“我对那渣滓不感兴趣,你曾经说过的那个,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
上官剑来劲道:“ 你说那事啊,你终于有所觉悟,我告诉你,秦天那狐狸精就不是省油的灯。”
“你这个风流成性到处拈花惹草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说人家。”
“ 你这就人身攻击了,太伤我心了。”
“我倒是想和你心连心,可你一直都在跟我玩脑筋。”
上官剑挠了挠脸道:其实那事我也是道听途说的,你确定要听吗?
司南逸此刻直想掐他,不耐烦催道:“你他娘废话怎么那么多!”
而听完上官剑一阵添油加醋的八卦。司南逸沉默好一阵,脸色比之前更阴郁了。
“就算你说的都是事实,可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站在他身边的人是我。”
仿佛是在安慰自己一般,司南逸说出这句话,明显的带着些许失落感。
他明白,即便秦天跟野良有着他不知道任何纠缠不清过去,那都是过去了,一个人若是真心,就不会断然离开,既然离开了,就应该像个死人一样,安详躺在地底下,不该再冒出来的!更何况那渣滓还对他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
说服着自己后,也下定重大决心一般,司南逸自顾自朝着那墙根走去。
上官剑在他身后唤着他:“小逸,你上哪去了?”
司南逸目光坚毅道:“去把属于我的,抢回来!”
而万万没料到自己的一番好言相劝会促成这样的结果,上官剑也急了道:“小逸,你怎么变成了那滚刀子肉般,油盐不进,他就是一花狐狸,他配不上你!”
而司南逸却未听去般,行至那将军府邸外围墙跟前。
不带犹豫的翻墙入院,这可把上官剑吓的冒出一身冷汗。
他犹豫着自己该不该也跟上去。
翻墙入了后院的司南逸,在若大将军府内徘徊着,即便嗅觉灵敏的他,也觅不到秦天的任何踪迹。
看着天色也不早了,他知道,与其自己跟无头苍蝇一般苦苦寻着,还不如抓一个府里人问问。
想着,他行至一道场,道场两边例陈立鼓,鼓傍则是兵器架子,中间校场宽敞的空旷。举目而望,真是连半个人影都没见着,刚入院的时候,他是避着人走,小心翼翼的生怕被发现,而现在想找个人,结果,好像所有事情偏生要与他做对般不如他所愿,心中的焦躁也越发扩大开来。
他穿过偌大道场,终于在一走廊尽头,碰上了一喘气的。
梳着干净利落鬓发 ,蓄着整洁一字胡须,还是一副正当壮年模样的关山威武将军——镇武沅君,尿得正带劲,突然有人闯了门进来,给他吓的下意识抖了三抖,一歪,洒到了靴上。
刚想骂口,扭头一看,是一张陌生脸孔的男子正目光如炬盯着他看。
此人便是司南逸。
而完全不顾及场合不顾他人死活的司南逸急切问道: “你是这将军府的人?”
镇武沅君匆忙收尾,眼神似有打量回应着司南逸:“是,你是?”
司南逸: “问你一事,你可知道这家的少主现在身在何处?”
镇武沅君扫视着司南逸身上的蓝白相间的澜衫服,有点眼熟,可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总之,他能确定不是自己府里的,他道:“你是打哪来的?”
司南逸明显没了耐性: “我让你答没让你问。”
被人突然打搅,镇武沅君本来就窝火,还是个冲脾气没礼貌的,他也没好脸色道: “敢在将军府如此狂妄,本将……我至今都没碰上过。”
司南逸: “那你今日便能如愿,我不会伤你分毫,你只要告诉我,这家少主现在在哪里便可。”
镇武沅君又打量上了司南逸的脸蛋,细看还有点莫名讨厌的眼熟: “你打哪里来?”
“你耳朵聋了,是我在问你。”
“我耳聪目明的很,既然你问我,我可答也不答,你要奈我何。”
“既然你不愿意回答,那就算了,我问别人就是了。”
“既然你算了,那就轮到我问你呢,你打哪里来?”
司南逸全然一副这人怕不是有什么毛病都表情膈应着镇武沅君: “我赶时间,可没空在这陪你玩弄字眼。”
说完,司南逸转身离开,而在他跨出门的一刻,一股凛然杀气直袭向司南逸的腹背。
轰隆一声,连带着门一起,司南逸犹如一块破抹布一般飞了出去。
镇武沅君铁青着张脸:“你当我将军府是何地,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年轻人,别太狂妄了!”
没有躲开袭击的司南逸,躺在一地碎屑木中,吃痛吃力的起了身,胸腔弥漫着股腥味至喉头,忍不住让他咳嗽了起来,他擦了擦嘴角血渍,看着手背上抹着的鲜红,皱眉道:“真背,看来我是碰到一个硬茬了!”
将军府内的前院,客厢中,一尊镂空蛤蟆铜鼎吐着袅袅轻香之气,朦胧雾香的背后在秦天的柔色笼罩之中,也硬是让人将野良粗犷菱角给看顺眼了,两位宛若如画中的才绝公子,一矮桌两蒲团上,席榻对桌同饮。
野良给秦天倒茶道:
“你要找人,费那功夫干嘛?”
说完,野良便令人去境司部巡防取册子。
秦天端坐如芝兰玉树,身上透着股良好教养的书香门第之气,野良看他的眼神炽烈的宛如欣赏一件独一无二易碎精瓷般,渴望渴求又小心翼翼的。
野良似有回忆往昔的伤感道:“我们很久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了。”
秦天丝毫不领他的情道:“我是你绑过来的,你对心平气和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野良笑道:“我不使点小手段,你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反正我知道你的目的,咱们都心知肚明,各取所需,你就别端着了。”
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男人一直有着洞察人心的观察力,不管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也是这样,他才让秦天觉得危险,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牵连,可是为了册子还是忍一忍吧。
野良指着他跟前茶水道:“这茶得趁热喝,凉了会苦。”
秦天依旧不为所动,野良又道:“你就那么怕我,里面没放东西。”
秦天抬眸对视上他肆无忌惮眼神道:“你这大费周章的,总不是为了一直看着我吧?”
野良邪邪笑着:“当然,你毕竟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完美作品,我欣赏自己的得意之作,又有什么不对,若是,你觉得无聊,我们还可以做点别的。”
秦天不敢苟同,眉目显露厌色道:
“野良,你有想过嘛?两个男人在一起算什么?”
野良抚扇坦荡道:“算什么?当然是神仙眷侣了。”
秦天:“……,你这样,你舅都不管你嘛?”
野良合扇道:“我舅?我舅为什么要管我,我在追求我自己的爱,他为什么要管我?我又没做什么辱没门楣之事。”
感觉再跟他周旋下去,也是浪费口舌,秦天再度沉默不语。
野良耐不住寂寞道:“你能问出这个问题,看来应该是最近在考虑这个,烦恼着吧,毕竟心思细腻的你,在个人感情这方面上,一向矛盾又敏感。”
秦天否认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野良道: “别藏着掖着,我是这世间上最了解你的人,他一出现,你的眼神都变了,你的爱好还是跟以前一样,就中意那些纯情少男。
这种乳臭未干臭小子,最好打发了,而且,我有信心,你的喜欢坚持不了太久,你怕寂寞,我知道,所以才在我离开的时候,找了他填补你内心的空虚。”
秦天鄙夷看向他:“果然跟一根筋轴死的人怎么说都是徒费口舌。”
“一根筋的人是你,是你没看清,你素来心思纤细,应该也有所发觉了,你对他的喜欢,让你不自觉身处混沌,郁郁寡欢,患得患失。你的真心固然没有错,可他那样小鬼有太多不确定性,稍微施加点外力,就能轻易击溃,就跟当年那个执于你的小师弟一样,最后,他们一定坚持不下去离开你的。秦天,放弃他吧,我才是那个最了解你的人,我更适合你。”
连反驳都不想反驳眼前自以为是狂妄自大家伙,可心里就是憋着一股子火,秦天道:
“他不一样,他是我选择的,而不是你刻意安排的。”
野良: “你果然还在怨我,我承认,我当年也是太冲动了,可我是真心的,我也承认我为了得到你,卑鄙,无耻、下三滥,可于你而言,你也没损失啊!至少我让你确定你真正的心之所向,而不是误入歧途,悔恨终生。”
秦天冷笑道:“歧途,悔恨终生,真是感激不尽啊!
你给我下药,折断我的胳膊,彻底毁了我,竟然还能说出那么轻描淡写的话,你的良心不会痛呢?”
野良:“痛,肯定痛,我到现在都后悔,当时在锁妖井里,我就应该把你办了,可我就是于心不忍啊,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你那一声师兄叫的,我的的肝都颤了,秦天,我是真心喜欢你,你接受不接受都没关系,反正,这一次重逢,我就没打算放过你。”
秦天起身道: “多说无益,就看你有没有这本事,我也不是当年那个任你摆布的新人了!”
“咣当当——”茶几向一边倾斜,碰撞在了一起,连带着桌上的茶水洒了出来,这很难忽略的震动,也顷刻转移了二人注意力。
正好去拿册子的侍卫刚好返回来了。
野良当即盘问侍卫道:
“外头是出了什么事?”
侍卫却无比兴奋道:“一只野狗,蹿咱府里来了,倒霉的,让爷逮着了,咱爷搁后院道场里收拾呢!”
“野狗?”
后院的道场周遭一片热闹,当然全是些看热闹的。
他们统一着一身劲服,胸前挂薄甲,腰间别着一把冷铁长刀。看台上甚至还有些人嗑起了瓜子。
“这都多少回合了,这小子真扛揍!”
“那是咱爷兴头上了,没下死手。”
镇武沅君抓着司南逸头发,将他整个人提溜了起来,继续问道:“你打哪里来?”
一脸鼻青脸肿的司南逸不服气朝着他脸呸了一口嘴里的血:“我不告诉你,你还能奈我何?”
真鎮武沅君伸出舌头舔了舔脸上的血,“狼的味道,还真是熟悉让人讨厌的味道。”
“你小子,现在求饶还来得及。”
司南逸抓着他的粗砺手道: “你有本事就打死我,不过在那之前,我一定咬死你!”
说着,司南逸怒目圆睁,一圈浮毛也从脸上暴起。
而镇武沅君脸上的表情也是越发兴奋,但也很快的消弥褪去。
浮生剑携带着狠厉直面朝着他袭来。
镇武沅君当即出手格挡,而浮生剑却仿佛长了眼睛一般,竟绕着他的胳膊转起圈来,又犹如泥鳅般滑过他周身,怎么都抓不住,这出意外,不得不令镇武沅君凝肃起来,他撤手撒开司南逸。
而趁着机会。
秦天当即飞身上前,将司南逸抄于怀中,点足飞身,衣带飘玦之间,他额上,一枚炎色的藤蛇额纹清晰可见。
而他这招声东击西的戏耍,让失了颜面的镇武沅君怒火中烧。
他周身肆虐着一股狂暴之气,一刹那间,就将浮生剑给震飞了出去。
也自然的回到了秦天手中。
看台上的野良抚扇唏嘘道:“一别经年,法力又精进了不少,这可就棘手了,早知道当年就应该把他两只胳膊都废了。”
第81章 年少的欢喜 同心协力
又回到了道场上,秦天把司南逸扶至墙沿,令他靠坐而下,司南逸却抓着他衣襟,始终不肯放开。
“秦天~”
闻声秦天:“我在,你疼吗?别乱动了。”
“Duang”的一声,司南逸一脑袋顶上他的下巴,没作防的秦天咬到舌头,嘴角顷刻就流出滴滴殷红。
司南逸目红怒斥抓着衣领子道: “你他娘的,倒是肯出来了,你上哪去了?”
秦天擦着嘴角的血道: “你生气了……”
司南逸揪着他骂道: “你觉得我会不生气吗?”
秦天安抚他道: “可现在好像不是生气的时候,我回头再跟你解释道歉。”
司南逸可不买他的账道: “回头再解释道歉,你还知道你做错了。”
而一道雪白银幕降下,打断二人争吵,率先反应过来的司南逸摁下秦天的脑袋,秦天也顺势将他圈在怀中连滚在地,二人滚至一傍,落定,也躲过了那一招奇袭。
不过,那面墙就没那么幸运了,被镇武沅君一刀劈出了一大窟窿。
而也未给他二人喘息机会,镇武沅君又一度的凌空朝着他二人举刀劈来。
千钧一发之际,将压着司南逸的秦天,朝着司南逸甩出浮生剑,司南逸接过,一个反手持剑,便抵住了镇武沅君的偃月刀。
目敛寒芒的司南逸道: “让你这老小子占了点便宜,还真的以为我好欺负!”
头爆青筋的镇武沅君: “老小子!臭小子你口气很大吗?”
司南逸持剑指向镇武沅君道: “小爷早就我忍你很久了。”
而趴在司南逸身上秦天,在二人对峙间隙之间,拔出司南逸腰间赤生剑,直劈向镇武沅君的胸膛,肉眼可见的,一道弯月般风痕,袭向镇武沅君,猝不及防间,镇武沅君被逼退,一个翻身,他腾空跃至一丈远,落定之后,他的胸前衣袍被划出了一道口子,大庭广众之下,敞露出了胸前两..。
而感觉被羞辱的镇武沅君又气又恼道: “你俩这贼小子,有两下子嘛!”
司南逸擦去鼻底的血挥剑道:“赤手空拳打不过你,可不代表我们剑术不行!!”
“那就让我这老小子领教领教你们的剑术!”
说着,镇武沅君直接暴开上衣,一身强有力腱子肉,顷刻点燃整个道场内外,喝彩声接连不断。
眼看着事情闹大了根本就收不了场,司南逸又一身累累的伤,秦天看着手里一副鸡劳成精委顿如瘟狗软趴趴的直往一边倒的赤生剑,眉头一片黑,他奔上司南逸身侧小声道:“你执意要打也行,能不能先把我的剑换回来。”
血热上头司南逸自是没理会他道: “你怎么那么事,等打完,再换。”
秦天一脸菜色道:“主要是你的剑好像在我手里不太行。”
“将军,请手下留情!”
当三人对峙进入白热化的时候,暨越仙君带着吴易师兄匆匆赶来。
看在暨越仙君的面子上,又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镇武沅君适才放过司南逸和秦天二人,可返回暨越仙君府,身为此次夜猎首席师兄吴易师兄,不可避免对着他们一顿发难问责。
静室内。
“跪下!你们俩可知错?”
司南逸正想反驳,却被秦天扣住后脑勺,往下摁 也未给他发言的机会,抢先道:“吴师兄,我们知错了。”
吴易师兄语重心长道:“你一向最令人放心,怎么会做出如此冲动蠢钝之事来。”
秦天道:“冲动,偶尔冲动也未尝不可,至少疼快了不少。”
吴易瞪大眼珠子难以置信自己耳朵听到什么,司南逸也吃惊偷着眼缝瞟向他。
在傍木须子见机,连忙提醒似的咳嗽了一声。
少顷,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秦天俯首道:“是我,欠佳考虑才会做出这般之事,我认罚。”
吴易甩袖道:“罚,是该罚,但你们捅出的篓子可不小,先禁足,面壁思过,引以为戒,毋再犯,待回宗之后,再领罚!”
“是,多谢师兄。”
吴易叹了口气,走出门外,还逗留在屋子里木须子趁机扔给他一瓶外伤药,便也溜了出去。
待屋里只剩下他二人的时候,司南逸完全没个坐样瘫躺在地上。
秦天方想令他坐好,可看他鼻青脸肿的样子又于心不忍,只好默许他的行为,挪至他身侧,往他手里塞了那瓶外伤药,指着他脸上的伤道:“擦擦。”
司南逸一个鱼打挺坐了起来,凑到秦天跟前道:“看不到,你帮我。”
说完,司南逸紧紧闭上双眼,将脸凑到他跟前,拿他没折的秦天只好替他上药,没过一会儿,司南逸便感觉眼周传来一阵清凉感,混合着秦天身上让他无比安心兰草香味。
司南逸睁开了眼,眼神直勾勾盯着秦天的绝佳线条的下颌看,秦天提醒他道:
“你先别睁眼,这药清凉,会刺眼。”
而已为时已晚,那股清凉如落沙般灌入他瞳仁,火辣辣的生疼。下意识的司南逸欲用手揉,秦天当即阻止他,双掌捧上他的脸颊,温柔喝道:“别动!”
司南逸抓上他的手腕,两眼泪汪汪看着他,秦天轻轻朝着他上过药眼睛吹气,那温热感也瞬间中合那股刺挠眼的清凉。
“我小时候,受伤,我阿娘就是这样给我呵气的,虽然感觉没什么用,但确实疼痛会减轻一些 。”
“那你可真幸福,我爹爹啊娘在我很小时候就陨世了,我对他们唯一的记忆也只有那串糖葫芦,而他们给我留下来的也只有一把没有任何实质性用途只能用来斩魔的赤生剑,而且,他们连梦里都不来看我,我到现在,连他们的脸长什么样,都记不太清了。”
秦天满满心疼他道: “那你是怎么长大的?”
司南逸道:“有时候跟着三叔跑,但多数时候还是住姥爷那。”
秦天放宽心道:“还好,你不是一个人孤零零长大。”
司南逸嘟哝道: “那里好了,姥爷那,动不动就是一堆不得违背规矩,烦都烦死了。”
想到司南逸频频闯祸,屡屡挑战宗规,秦天疑惑道: “规矩,那按理说,你应该更能适应所有的规矩,可为何你是相反的。”
“规矩是规矩,跟我有什么关系,规矩是给守规矩的人制定的,我素来不守规矩!”
“所以说,你姥爷应该破格为你改了很多规矩吧。”
司南逸细细想了一下,笑得无比灿烂道: “好像还真是,姥爷最疼我了。”
一开始听他说,爹妈早逝的时候,还以为他的童年到至今会过得异于常人艰辛心酸,以至于他种种任性行为在他秦天眼里都变得那么的理所当然,可看来好像是自己多虑了,他就是单纯的被宠坏了,不过,也幸好,他是被簇爱着长大的。
秦天将司南逸揽入怀中,久久的不肯撒手。
司南逸能感觉到他突如其来的腻歪,手不老实往他衣裳里掏了起来,起初秦天还以为是错觉,先是一怔,但直到那无法忽略粗砺,擦过他的腰腹还得寸进尺的往下走。
眉间一抹愠色浮稍,秦天当即就抓住了他不断往里钻的爪子:“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呢?”
顶着一张花脸的司南逸道: “干你之前对我干过的事。”
秦天道:“我现在很疼惜你,你别没事找事。”
而司南逸势必在作死这条路上不回头,直接在他大腿间狠狠掐摸了一把。
秦天猛然一僵,因为极度克制,眼底早已猩红一片的他将司南逸推倒在了地上,手拽在他的腰间腰带,可又看到他脸上那一片绿一片紫的伤痕,秦天犹豫的收回了手。
司南逸看他僵滞在那,却不肯了,大力的拉下他衣领子,含住那两片薄唇。
这一吻,顷刻就点燃秦天浮于心头的所有欲望。
“你若是执意这般,我可不会像上次那样对你手下留情,即便你喊疼,我都会继续下去。”
虽带着警告的意味,但他的手里动作却未见停下来。
甚至轻车熟路的解下司南逸腰间的委作腰带赤生剑,手指探进衣裳里面,在那好皮肤上肆意揉搓。
热~司南逸犹感觉自己要融化了一般的热,又仿佛中了瘾毒一般,沉溺于他各种撩拨带来的酥麻快感,脑子更是一片混沌的无从思考,依稀之间,只记得耳边充斥着衣料摩擦放大的窸窣声,和此起彼伏粗重喘息声。
“秦天,野良这混蛋真是没完没了的缠上你了……”
木须子发着牢骚闯进了静室,而在室内,看到衣衫不整的秦天坐在地上,他怀里捂着抱着一件外袍披身,从头盖下遮了个严实,却还是不小心露出一截雪白的脚踝,再看地上,全是乱糟糟散落着衣裳亵裤,外加上那抹不可忽视一滩白浊泥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