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这话成分是包含着些许担心弟子的安危,可司南逸有些感动不起来,毕竟关他下井的时候可没少这老头的份。
再瞥了一眼身侧一身湿泞上官剑,司南逸忍不住在心里暗骂道,这傻瓜,真是嫌事不够大吗,一个人跑这鹿山峰来干嘛!
柳术真君道:“你既与这水惑妖正面交过手,而且还全身而退了,可见你对付这水惑妖,倒是自有妙法。”
司南逸听他这么一说,反倒好奇起他是怎么中招的。
“老……,师尊,那您老又是怎么回事?”
没期待过老家伙嘴里会说实话,但单单好奇的他,在听到柳术真君说因为出于节俭的习惯,而误食了潜藏于隔夜茶水中的水惑妖而大伤灵腹,司南逸还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你这……”
而在感受到了其他弟子不友善目光后,司南逸收回了笑声道:“您这……确实有点背。”
“水惑妖,形态似水,很难觅其踪,即便是与人跟前,也很难辨其。况且它们会形镜面之影,窃取人面幻化为人形,然后为了拥有更好的形态,他会吸食神族的法力。”
在柳术真君讲解中,司南逸也想起锁妖井里,砍了也没完没了不断再生的水惑妖,又瞧见法力高深柳术真君也不幸中招,可见这水惑妖打起来不堪一击,却也棘手的很,而这应证了几个月之前三叔说的那样,这水惑妖作乱起来就是个危险的魔物!
司南逸道: “既然是从灵草园出来的,木师兄应该有办法收服。”
柳术真君道:“木须子,当然有办法,只是要在都是一个模子的水惑妖群中寻母体不是易事。”
司南逸苦恼问道:“母体有多少?”
柳术真君道:“据上一次,司南境战神就是你叔叔统计,应该是六口缸里的六只。”
六只,还是母的,还能遇水无限繁殖,形态似水,善于伪装,还会形镜面之影,窃取人面幻化为人形,勾引猎物上当吸食神族的法力,这可是真是麻烦他娘给麻烦开门,麻烦到家了!
司南逸唉声对叹气:“ 我目前能确定的一点是这水惑妖貌似很怕热。”
闻言的柳术真君和一干弟子皆愕然看向他,上官剑也是惊奇问他道:“你怎么知道的?”
司南逸道:“你这问的不是废话吗?因为交过手所以大致推断出来的,更何况,我救你的时候就是用了赤生剑上的真火,你不也看到了!”
第44章 年少的欢喜 好想你
上官剑适才回想起,拍掌道:“对,我可以做证,小逸说的绝无半点掺言。”
柳术真君道:“若是真如你所说的,这水惑妖畏真火,这未尝不是一个好的转机。”
有弟子欣喜道:“若是这般的话,那就可以用真火,从人群中分辨出这妖,也不怕他窃面觊身力。”
另有弟子夸那弟子道:“你这主意倒是甚妙。”
“对啊!”
“可要彻底根除这水惑妖,总不能放火烧了青山宗吧!”
“是啊!现在青山宗至少九层以上的人都被那水惑妖夺了法力,真火可不是谁都能使的出来,这以真火驱之,怕也是杯水车薪。”
“而且那水惑妖更是无处不在,只要有水的地方,就会有,现在青山宗上下,渴的想喝口水都不敢碰。”
在傍的司南逸听着他们语气由一路高涨到哀叹,紧皱眉头小声问上官剑道:“怎么我才被锁井底一日,这青山宗就跟变了天似的?”
“可不是变了天,青山宗唯一水源之地,忘归湖里全是这玩意,一尺掌教师尊,更是勒人重守宗门,不让任何人出山。”
“为什么?”
“这水惑妖但凡跑出去了一只,就是为祸六界,这可是滔天罪责,要掉脑袋的。”
司南逸顿时无言以对。
柳术真君: “徒儿们,莫要瞎臆测而自乱阵脚,这水惑妖道行浅薄,靠的是掠夺法力从而依水快速繁衍,若不是数量泛滥,治它法子有千万种不过。”
司南逸站累了,也席地歪坐叹息诽腹道,您老倒是淡定,既然有千万种法子,又为何让其衍至泛滥成灾这般地步! 看来还是三叔对你们惩戒太轻了!还是说你们这些老家伙就是这么倔犟!
柳术真君继续道:“东荒青丘女帝姬的出行座骑——姑息玄武,是水惑妖的克星,若是能求得她所助,定能根治铲冶这妖物。
闻言的司南逸即刻坐正身子道:“东荒青丘。”
有弟子抢话道: “东荒青丘,那不是秦天师兄的家吗?听说秦天师兄因为上一次伏妖兽而身负重伤,正好在家修养,反正也不远,我们若是登门求之,秦天师兄人最好了,他肯定会借我们的,师尊,此事刻不容缓,我们请命前赴东荒青丘。”
司南逸瞥了一眼那俩十分积极主动外出借神兽的同门,心中不满的嘀咕着,神兽是他老娘的,又不是他的,还肯定会借,你们哪来自信,就算他秦天好说话,你们这般上人家家里拿交情做人情,脸皮忒厚了吧!
而柳术真君却默许了。
“东荒青丘倒是近些。”
司南逸有些坐不住了,喂!还真去啊!老头!
就在他们还讨论的时候,司南逸急眼大声喊道:
“我也要去!”
“木师兄,为什么你也要去。”
木须子一脸不情愿回答道: “因为只有我知道秦天的家在哪里。”
由柳术真君委命,以木须子为首,司南逸和上官剑等一行九人,前往东荒青丘求借灵兽。
路途中,乘骑木鸾到达菏泽青丘领地,一行人只能步行入境。
半个月之前的紫仙都鹿吴山伏妖兽,上官丹儿执意要拿走鸟蛋,故而怒惹蛊雕,也直接让秦天身负重伤,事后,这件事也颇让上官剑过意不去。
于是他提议到青丘去慰望秦天,却被木须子拒绝了,他追问着木须子道: “木师兄,你跟秦天师兄一向走的最近,难道你就不担心他吗?”
木须子道: “我们关系是挺好的,但我们现在是有要务在身,不是来玩的。”
上官剑极力解释道:“我没说要玩。”
而察其他的忐忑不安的司南逸瞥见脸色青白的问他道: “木师兄,你是在害怕什么?”
被他俩左右夹在中间的木须子道: “我害怕,我害怕什么!我什么都不害怕!”
他加快脚步步伐: “烦死你们这些小鬼!
我先声明,你们进去后,都老实点,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别丢了青山宗的脸面。”
说完,木须子趁没人注意的时候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菏泽青丘之地,放眼一望无际青葱绿惹古树成簇花开成锦之貌。
一古藤交缠作门帘的望天门,独立于之中。
望天门高约莫三丈,巍峨如凌山,眤之生畏,门匾篆字青丘府国金字。
于门前的众人初一瞥皆呜呼感叹道——“气派!”
木须子走上前,拉着那青铜狐狸头像门环 ,磕磕的敲响三声后。
门开了,一张俏皮长相,脸上长雀斑,衣着粗布衫,额上系着汗巾的青年伸出脑袋来,他叫清谷,青丘狐狸洞里负责看门看家的。
他打量一眼木须子,又打量了他身后一样着装圆领白襕衫的司南逸一干人。
“几位是?”
木须子辑礼道:“青山宗首席大弟子木须子。”
“青山宗!你们是少主的?”
“秦天正是木谋人同门师弟。”
“这样啊,那么青山宗诸位仙君登我青丘府所为何事?”
说着,木须子递上一封柳术真人写的信道:“这是我门掌教亲笔信,劳烦小仙君通报一声帝姬,我们有要事相求。”
清谷接过信: “这信我可以代为转交给姑姑,但姑姑现在冥室闭炼,正是紧要关头,仙君们可要等一个些时日。”
木须子:“不妨事,我们不急,可以等!”
众人闻之,于他后背大声提醒木须子道:“师兄!”
木须子当即又改口道:“小仙君,麻烦你现在就去通报一下,我们很急,十万火急!”
被他们这突然一喝,负责守卫狐狸洞的清谷当即警惕起来,语气也由一开始的客气转为怒嗔道:“你们再急,也得等着,要撒野,也不看看地方,这里是青丘!”
说完,清谷就要关门,眼疾手快的木须子,伸出一只脚卡住门缝道:“青丘素与我青山宗交好,小仙君这般待客之道未免也太失礼了。”
清谷用脚后跟大力踩上木须子的脚背道:“失礼!敢问客君登门前递贴了嘛?”
木须子道:“若不是有紧急之事,我等定不会如此冒失登门拜访。”
清谷依旧没好脸色道:“你还知道冒失了,你个冒失鬼。我再说一遍,姑姑在闭练,等着!”
木须子也是不客气道:“劳烦你把秦天叫出来!”
清谷可不买他的账道:“少主他在养身子,没空搭理你们!”
也是没耐心的木须子挥了挥手,他身后的司南逸等人,便一窝蜂的挤在门缝处,且不断朝门里面喊着,“秦天师兄!秦天师兄!”
清谷则使劲的把着门,但奈何木须子一干人数众多,门还是被挤开了一条大缝。
木须子一个眼神示意,司南逸意会,一个俯冲,踮起脚尖,踏踩在同门的肩上,从大门上方的门缝里飞了进去。
“尔等山野莽夫!”
清谷看着溜进来的司南逸背影大喝着。
而他欲上前追,却被木须子死死扣住肩头,其他的弟子则搂到啥就抱啥,令他动弹不得,眼看着司南逸越跑越远,清谷朝谷麓里吹了一记口哨。
不多时,谷麓的深处,传来了司南逸凄厉鬼哭狼嚎声,还有听起来数量肯定不少的兽吼声。
木须子当即朝着里面喊话道:“司南逸,御剑飞起来,御剑~这样他就追不上你了!”
堵在门边上官剑也意识到不妙,他阴幽幽一张脸询问木须子道:“木师兄,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木须子脸色一阵白道: “没什么,就是你们秦天师兄平日里喜欢养些灵犬烈狗啥的。”
闻言的上官剑也大喊大叫了起来:“狗!小逸最怕狗了,小逸,小逸,找棵树爬上去!”
“救命啊!救命啊!秦天!秦天!师兄!师兄!”
被狗追的鬼哭狼嚎的司南逸拼命疯跑着,并不停叫唤着秦天的名字。
“救命~救命!别咬我,秦天 !秦天!”
而从木须子一行人踏入青丘地境之际,就已经感知的秦天,徐徐往正门而去,狐狸洞府院极大,却也空旷容不下任何小动静。
穿过庭径,司南逸的身音也越来越近,最后在一棵万年降龙树下,秦天发现了他正在绕树跑,他的身后跟着一只长着三个脑袋,身量却足有一座凉亭般大的大狗。
而与此同时,发现秦天到来的司南逸,仿佛看到救星,径直朝他跑来。
“救我,秦天。”
“司南……”
未等秦天说完话,司南逸一个熊抱骑上他的腰。
死死的环抱着他,三头犬绕着秦天的脚下使劲的摇尾巴吐舌头,瞥见这般的司南逸更是害怕的把秦天当树一样爬,最后挂在他身上。
瞧见这般状况的秦天,朝着三头犬一挥手。
“三宝,去找清谷哥哥去。”
三头犬伸着舌头流着哈喇子,摇着尾巴恋恋不舍的走了。
未了,秦天轻轻拍着司南逸颤栗的背道:
“好了,走了。”
极度害怕的司南逸的睁开眼,在确认了那足有三个脑袋的大狗真的走后,适才松了一口气。
“下来吧。”
搂着秦天的脖子的司南逸红着耳朵尖道:“下不来了,我腿软了,你找个地方把我放下吧。”
秦天挑了挑眉,看向他刻意躲闪的桃花眼。
“腿软?还夹那么紧。”
司南逸整个耳轮廓通红解释道:“抽筋了,伸不开。”
秦天抿唇笑了笑,唇覆他耳边低声道:“这可是你说的。”
说完,秦天的大手托上了他的屁股瓣。
司南逸顿感到一顿羞耻,全身僵硬的挂在他身上。
而秦天心满意足抱着他,大步往自己的厢房院里走去。
第45章 云京 礼物
柔如云貂衣狐裘抓出层层褶皱,司南逸想逃离这股燥热,却很快被被背后侯雁琛桎梏于怀中。
司南逸口喘粗气怒骂道: “你他娘是种马吗?又来!”
凉凉薄唇贴着司南逸滚烫肌肤上,泛红欲滴血的耳廓边传来侯雁琛极力压抑又蛊惑人心低沉声: “这都怪你,是你先勾引我的!”
“老子在睡觉,怎么就勾引你了。”
“你衣衫不整。”
“老子是热的,况且,你他娘的把老子腰带拿走了,这一动怎么整。”
“腰带,那我还你便是。”
说着,侯雁琛解开腰间腰带,而司南逸却有着不好预感,果然,不出他所料,下一刻,他的双手就被侯雁琛这禽兽,给用腰带捆了个结实。
“你他娘的,给我解开!”
“司南逸,你知道吗?豚毒,其实还有另外一个用途。”
根本毫无心思听他说话的司南逸: “什么?”
侯雁琛盯着他桃色斐然的眼尾道: “春药中的主要成分就是豚毒,中毒者,会在夜魅的时候,勾起人的情欲,身体燥热。”
司南逸:“所以呢?不是我中毒嘛?你跟着发什么情!!”
而侯雁琛却聋了一般,无视司南逸的叫骂,他的宽厚的手掌从司南逸脖颈慢慢而下,因为没有腰带的束缚,他的手指轻易的就探进司南逸的内襟里。
在软软肚皮上流连。
酥酥痒痒的。
身中豚毒的司南逸没有半点力气反抗他,只能任他施为 。
在往下……
司南逸忍无可忍,偏倚着脑袋望向身后的侯雁琛道:就算是魔人,你能不能讲点武德,趁人之危,还是对一个中毒的人做这种事情……
司南逸桃花眼已秋波粼粼,侯雁琛却丝毫不为所动,宽大的手掌抚上他的双目,遮盖起来,贴耳附声道:“等你能动的时候,你会感激我的。”
炽热又黏湿气味恍若墨渍晕开于鼻腔中,司南逸紧紧抓着那狐裘,双目被侯雁琛手掌遮住,漆黑一片,全身上下的注意力便全集中在下,那感觉窒息又强烈了,直至全身痉挛抖动,喉头控制不住泄下一声沉重的shenyin声。
侯雁琛也不可自抑的吐息,张嘴咬上了他的后脖颈。
倒榻的差不多可谓是四面环风的破庙里,躺着一块与破庙风格完全迥异银白色油亮的品性上乘貂裘,貂裘里裹着一熟睡青年男子,他呼吸很轻匀,粉润面色宛若枝上桃晕,卷屈的额前碎发贴着秀致五官,煞是赏心悦目,脸颊浮露的少年稚气,又让人心生怜爱不忍打扰给他掩被悄退。
熹微的光线可能太亮了又亦是鸟鸣声太吵,他紧皱眉头缓缓睁开眼。
司南逸犹感身体比较之前的轻松了些许,难道真的如侯雁琛所说的,要释放出来才会更快的解毒。
陨玉嗅着清风起了个大早,瞥见庙里司南逸也醒了,又瞅见他跟前篝火星息欲灭,便抱着昨夜捡剩的柴禾走了进去。
“大哥。”
一声礼貌轻唤。
司南逸抬头看着面色尢佳的陨玉,好奇道: “你怎么看起来状态那么好,明明我们是一起中毒的。”
陨玉歪着脑袋道: “我吃了解毒丹药。”
司南逸当即沉下脸道:“你是说,这豚毒有丹药可解。”
陨玉不知道司南逸为什么此刻突然脸色骤变,但他下意识告诉自己,这嘴肯定说了不该说的,他连忙抱起那堆柴道:“我想起来要生火,我去找些柴禾。”
司南逸瞥视他手中干柴堆,你他娘的不是抱着吗!
陨玉溜的飞快,司南逸则在他后面紧攥拳头大声怒骂道:“侯雁琛,你这个死骗子!”
云京万宝楼
侯雁琛: “此去云京。”
司南逸还怀恨在心他骗自己的那裆子事,他气愤道:“不去!”
侯雁琛持扇道: “魔界魔尊寿宴在即,别忘了我们的交易,而我们不能空手去。当然,如果你现在反悔不去了,那我就把上官剑打包送往魔界,我相信魔尊会喜欢这份礼物的。”
司南逸当即幡然醒悟道: “你去西荒豚岛,跟那些鬼族家伙交易就是因为魔尊寿宴?”
侯雁琛毫不否认道: “那以为是什么?”
司南逸: “我以为是弑神枪的交易。”
侯雁琛笑道: “哦,你这到提醒了我 ,你是冲着弑神枪才上我姑息岛的。”
司南逸: “对 ,没错,那种东西本就不该存于这世间,所以我劝你乖乖的把弑神枪交出来,让我毁了它,莫要再执迷不悟。”
侯雁琛: “我若是不乖呢?”
司南逸拧紧眉心道: “与天界神族为敌,我想对你侯雁琛并无好处。”
“你说的对!”
而就在司南逸以为他开窍想通了的时候,侯雁琛又道:“可我不能吃亏啊!这弑神枪造出来了,我也投了很多心血在里面,这六界都抢着要,而我却让它砸我自己手里,这种事,想想都不开心。”
“可你想过嘛?你卖给任何一族任何一方,都在宣示着要与神族为敌。”
“你关心我?”
司南逸垂下眼睫语重心长道: “我只是不想看到任何一方因此而流血牺牲。”
侯雁琛冷笑道: “那你不是更应该要为我好好想一想,如何能让我在不吃亏的情况下,又不会与神族为敌,你不是不希望我与神族为敌嘛?”
司南逸:“那当然……”
侯雁琛抵扇于他左胸口佻笑道:“那就好好想想,我想要什么。”
司南逸还怔愣于他的话中,诽腹道,他娘的,我怎么知道你想要什么。
而看他呆愣在原地,侯雁琛便从传送陈中返回,拎上他的后脖领子,将他一起带去云京。
云京乃是地处六界交汇纽枢,一商贸百货交易的海岛,里面列珍聚揽各种琳琅奇珍异宝、珍稀灵兽、璞玉美金……等等,更甚有相传,在云京只有你想不到,就没有它没有的!又可谓应有尽有。
每缝开市,这弹丸之地必门庭若市,热闹非凡。
而在云京买东西,没有任何身份等级高低贵贱之分,妖魔神鬼怪精人皆可,毕竟云京只认钱不认人!!
云金换取宽度很大,可以物换取,也可以修为、法力换取、甚至身躯寿命等等。
但在云京也有一个规矩,无论谁都要遵守的唯一一条规矩,那就是以云京城城主为主的规矩。
而关于,这位云京城主,相传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任何的传言,出身,身份,相貌甚至连名字都皆为不详。
听到这,司南逸看向侯雁琛感慨:“这倒跟你颇为相似!”
侯雁琛笑眯眯抚扇道:“你想了解我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司南逸目视着他笑盈盈的俊脸。
姑息岛岛主——红鬼侯雁琛,不知何身份、不知何来历、神出鬼没。
因为练制了弑神枪,在六界冠以了罕有天纵奇才,天外之秀之称誉,也是被天界视为头号“敌对”。
更甚于,他于百年前破了青山宗的守山结界,而青山宗的守山结界乃是六界公认的第一牢不可破无有之二,而如此之作为竟是为了青山宗的陨圣鼎炉。
这是从陈钧嘴里得知唯一关乎这眼前人所有信息,大抵也是没用的信息。
司南逸蹙眉问道:“你大费周章破青山宗结界,偷陨圣鼎炉做甚?我记得那炉子是三百年前紫仙都与青山宗合力围剿蛊雕之时,因为我青山宗一方为首作战的首席师兄负了重伤,外加下落不明,紫仙都于愧,赠了这炉子以表歉意,这炉子说的是炼制灵宝的,但实际上,拿它炼丹都费劲!”
侯雁琛合扇拍掌道:“如此灵宝,青山宗竟然拿它炼丹,真是暴殄天物!”
司南逸解释道: “青山宗素来强调内修强身,对于灵宝灵器的身外之物自然不放眼里。”
“迂腐!顽固!”
侯雁琛嘴里没一句好话,但不敢苟同的是,他说的对!但他一个外人如此点评自己修行师门,竟也让自己感到莫名不爽!
司南逸反驳他道: “你知道个屁!你这个小偷!”
侯雁琛笑而不语,司南逸反倒较起了真,“你偷炉子该不会跟弑神枪有关吧?”
侯雁琛道: “当然,这炉子可帮了我大忙!”
司南逸难以置信睁大眼道:“你用那破炉子真炼制出了弑神枪?”
“你猜。”
看侯雁琛脸嘻皮笑脸表的死出样,司南逸很快就发觉侯雁琛就是在逗他玩的,司南逸清醒道:“ 那玩意炼丹都糊,怎么可能能会炼制出那聚阴集煞的弑神枪!
侯雁琛肯定道: “当然!”
没劲,浪费表情!
看司南逸很快就失去兴趣,托着腮,百无聊赖的看着周边海景。
侯雁琛却凑到他面前道:“你还没问我是怎么破了青山宗结界的?”
司南逸躲开他眼神道:“连弑神枪都炼制出来的你,破个结界岂不是信手拈来。”
侯雁琛哈哈哈大笑起来。
司南逸白了他一眼,笑屁,你这小偷,强盗!
而从司南逸表情完全能读解他心中所想的侯雁琛道:“我没破结界,要破也行,就是麻烦了些,所以,我选了简单的,从正门大摇大摆的进去。”
司南逸不相信道:“吹牛吧你!老子翻墙都翻不出去,你从正门进去……”
司南逸突然想到什么,他停顿一下,脱口而出道:
“通行玉令!”
侯雁琛打了一响指道:“回答正确!”
而司南逸却阴沉下了脸,外敌入侵,丢了灵宝,间接酿成了弥天大祸,青山宗为了自保,完全可能的一如既往地常规操作——那便是隐瞒不报、欲盖弥彰!
想到这,司南逸忍不住的冷哼了一声。
“通行玉令哪来的?偷的还是抢的!”
侯雁琛无奈的摇了摇头。
第46章 浮生如梦 赤生难忘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凑巧,偏生的这片地也叫云京!这家伙带我来这怕不是居心不良!
那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何居心!
司南逸起身欲下船,扫视着眼前云散破出耀眼如芒的空前繁盛之城,皱紧眉头道:“匪盗之徒,也就会来这不法之地,什么云京,什么百货之城,怕不是都聚着你这样的人的贼窝!”
无论司南逸抱着何样的各种不待见和偏见,侯雁琛也依旧我行我素,强携着他披了一身假皮,戴上面具,便径直往竞拍买场走去,听说云京竞拍买场上出稀世珍宝,侯雁琛也是慕名而来,司南逸丛然对贼人之事不屑,但他素来对灵器古兵颇为感兴趣,欲渐的,他在云京热闹之中也欣然流连忘我。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这热闹竟凑到他自己身上。
竞卖场上 。
身穿艳色华服,婀娜娇艳之姿的女郎,细细介绍着悬浮于空中幻象之剑,一把银色狼纹柄灵剑,灵剑剑身通体流畅,又宛如冰凌般,琉璃透亮,因为此剑由极冰所质,坚硬无比,劈岩开山不在话下。
此剑名为——赤生,与它的名字相反的是它却是治锻于北域数万年极寒之冰中的上古灵器。
但为何它又叫赤生,因为此剑,虽为冰剑却遇火不化 ,甚至能以冰气吞火,化为焰剑,它还能因触温感而软为腰剑,盘于腰间。
亦可谓冰火九重天,软硬皆两兼无上神兵!
这一刻他眼睛都红了,瞭望四周,竞牌累码的各色面具人,司南逸也是越发的心燎火急,抢回貌似不太可行,毕竟场子中心的剑也只是真剑幻象,真的剑怕是藏于云京某个密地,外加周遭这密不透风安保,他纵然是双拳也难敌四手,更何况,他现在身无半点法力,这硬夺回万万不能的成功!
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行方法了!那就是掏钱买回来,自己的配剑还要掏钱买回来,估计也是史上无前例,司南逸想想都他娘感到无比憋屈!
可眼下,这法子无疑是最稳妥的,可司南逸又面临着另外一个问题。
他没钱啊!
无奈下,他猛然瞥向身侧的侯雁琛,侯雁琛也正好对视上他炽烈眼神,再细看他发红的眼眶,可怜兮兮的,侯雁琛合扇道:
“想要。”
司南逸如捣蒜般连连点头,侯雁琛轻抬下颌道:
“求我。”
司南逸就知道会这样。可眼下有什么比堪比亲人一般的赤生剑的更重要的,三百年前无意弄丢了它,如今重逢,岂能再错过,再扫视周遭一群虎视眈眈“它”的面具脸,司南逸犹感觉自己亲闺女被觊觎一般,而他只能无声于内心无能的咆哮愤怒,面子尊严算个屁!
双膝一弯,掷地而跪,司南逸当即抱住侯雁琛的腿摇晃起来,并且仰头可怜巴巴朝他撒娇道:
“琛哥~我求你了。”
坐在席位上的侯雁琛被他晃的头晕,却很享受他的撒娇,微眯眼缝道:
“怎么办?感觉诚意还是不太够啊?”
司南逸道:
“您说,您想要什么,只要我有的。”
他此话说完,侯雁琛抿抿唇,嘴角漾开一抹意味不明佻笑,他俯身凑到司南逸耳边轻声的咬了咬。
“每天,每天一次……”
司南逸当即面红耳赤重复他的话道:
“疯了吧,每天!”
侯雁琛却以不容商议口吻道:
“那就两次。”
司南逸转头看了眼赤生剑,恨恨咬着后槽牙道:
“我答应,每天一次,不能再多了,还有不准那个。”
侯雁琛得意的笑道: “好成交。”
最后,在侯雁琛强大财力加持下,赤生剑也顺利买下。
让陨玉去取剑,迫不及待的司南逸也跟着走道,“我也去。”
侯雁琛看他也没心思待在这,摆摆手任他的性子道,“去吧!”
于一处密阁的客侯之所,司南逸不安分来回踱步。
取剑的时候,碰上了一个穿竹叶绣纹的矮个子男子,他戴着黑红脸面具,他从司南逸身侧走过,因为司南逸焦急的来回踱步,于是他不小心的撞到了对方的胳膊,打了个照面,司南逸连忙致歉,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