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从她白净的巴掌小脸上急切流淌,几秒后,滴滴答答地动着,她眨巴了下大眼睛,冲他笑:“你怎么不出声儿呢?吓我一跳。”
“你会游泳啊。”他嘴角一勾。
甘望舒:“会一点。”
真谦虚。
萧津渡:“那你介意咱一起游吗?”
“……”她红了脸,“介意。”
“别介意了。”
“我介意!!”
甘望舒全程绝望地看着。
被他在水里抱住亲的时候, 她羞愤地在他耳边道:“这和昨晚在浴缸里一起洗有什么区别?”
“没什么区别。”
“……”
“我就想试试这没区别的感觉,毕竟让你跟我一起在浴缸泡澡,你肯定不愿意。”
“……”她掐他的腰, “你真是太坏了,你怎么这样啊。”
萧津渡埋在她肩窝蹭, “昨晚那出浴图我就稀罕得不行, 对不起, 控制不住,你可怜可怜我。”
“……”
甘望舒一想到他忍了无数次就是不愿意上这个床,心都软下去了,拿水泼他, 娇嗔道:“坏死了,你怎么长到三十几岁的,没被人打死。”
“开玩笑, 我除了你, 谁能让我这么不要脸。”
她失笑, 软下了气息窝在他怀里玩水, “所以你就仗着我不会打死你是吧?”
“嗯,咱俩谁跟谁啊, 我家望舒肯定舍不得打死我。”
甘望舒不知道为什么就很喜欢听他说这些厚颜无耻的亲密言论, 她是真的觉得他们之间, 她肯定不会揍他的。
可能从小到大, 除了二哥,再没有人给她这种, 他们的关系可以肆无忌惮为所欲为的感觉,再没有这种包容感了。
萧津渡抱了会儿她就带她一起游泳,手牵手游。
甘望舒觉得他游泳技能很好,带着她各种戏耍,玩得她很开心。
偶尔他钻入水里半天不起来。
她喊他,他就游到水里摸她的小脚丫,把她吓死了。
他冒出水面,把浑身发软的她抱住亲。
两人一晚上在泳池里没个正形,真正游泳的时间并不多,直到一个多小时后上岸,她都筋疲力尽了。
在水池里泡了一晚上的结果就是,甘望舒有些着凉。
第二天周六萧津渡照顾了她一天,亲自下厨,饭都端到房间去,就差喂她吃了。
他心疼得很,说他再也不游泳了,甘望舒却还在偷偷摸惦记着下周末也要游泳。
晚上萧津渡要回家吃饭,说是他大哥大嫂要回去,但是他很放心不下老婆,不想去。
甘望舒觉得他大哥最近给他帮太多忙了,还是要回去一趟的,就把他好说歹说请走了。
萧京台的妻子虽然同在北市工作,但经常要出差,而且他们单位位置一南一北,隔得挺远的,所以很多时候他们彼此并不知道对方的行程。
这一趟萧京台也是因为甘一竔这个事儿才找上妻子,在这之前,他们上次联系还是一个月前家里小朋友放暑假,妻子问他孩子要放在他身边还是她带着。
萧京台怕她出差没精力带孩子,就说放他这吧,不过最终妻子还是把孩子带到她那边去了。
周六早上萧京台驱车去了城南妻子单位附近的住处,陪了会儿孩子,老婆就回来了。
苏子湘进屋看了眼他:“今日没有应酬?”
“没。我来问你点事儿,陪陪孩子,还有,顺便看你要不要和我回去吃饭,我带你一起去。”
“萧大领导来一趟,任务繁重啊。”
他失笑。
苏子湘上楼去换衣服,下来时问那个在陪孩子下棋的男人,“卧室的东西你拿的?”
“嗯,对,我前一阵出差朋友送的,没空拿来给你。”
“谢谢。”苏子湘反问,“什么时候回去吃?中午吗?”
“晚上吧,我中午在这吃。”
“那你下午也要在这?”
“你有事去忙,我带孩子,你晚上回来我们一起走就行。”
苏子湘眼看厨房的阿姨已经在做饭,就给那父子俩倒上茶,“你找我什么事儿?”
“京郊新批出来的那块地,现在是什么情况?”
“萧安要这地?”
“不是,帮甘一竔问问。”
“甘一竔?”
“对。说来也是绕了一个弯,他是给他堂妹问的,他那个堂妹呢,跟津渡在一块儿了。”
苏子湘回眸看了去:“是嘛。”
“所以他要是不找我,估摸津渡也会找我。”他失笑,“哦,应该说找你。”
“你弟找你很正常,甘一竔找你,你也愿意。”
“我为什么不愿意。”
“你们两家什么关系全城皆知。”
“唉。”萧京台感叹,“人家小的都要结婚了,我俩还搁这闹矛盾,也没必要,何况我俩认识好几年了,关系一直还可以。”
“他不是还差点成了你大舅子吗?”
“……”
小朋友举着白棋好奇地看爸爸,“大舅子是什么?是舅舅吗?”
萧京台浅笑,“对,大舅子,就是你们小孩儿该叫舅舅的。”他看向妻子的背影,“你怎么知道这事啊?”
她背着身子说:“单位里传呗,这地球又不是密不透风的。”
他莞尔:“都过去了,你别在意。你这地,怎么说?”
苏子湘端了两杯茶过去放在一大一小面前,自己坐在中间的藤椅里,“我倒是也有个事要找你。”
“嗯?”他把黑子落在儿子要走的路,把小家伙堵得眉头一皱,可怜巴巴地扭头看妈妈。
妈妈说:“观棋不语真君子,自己打败你爸爸。”
萧京台失笑。
苏子湘歪头看一侧身着白衬衣的男人,“我需要一笔钱。”
萧京台迎上她的目光:“怎么说?”
苏子湘:“就是中英集团那边需要,我觉得找你最方便。”
“这不太合规矩吧。”他瞄了眼紧蹙眉心的儿子,把棋子放在一个稍稍远一点的空当。
小朋友眼看爸爸终于放弃追杀他,兴高采烈地走起了自己的步伐。
“合规矩就不用找你了。你要那块地,我跟你说,那地现在风头紧着呢。”
“你还跟我交易上了。”他莞尔,“我就问一嘴,那是甘一竔的事,人家自己去竞标,我可没给他承诺什么。”
“你不是说那是你弟女朋友要的吗?你也当甩手掌柜?”
“这事津渡自己去给女朋友操心就成,我平时连萧安都不过问,怎么会插手到甘氏去呢。”
“所以我这事,你也觉得不需要插手。”
他觑了眼她,叹气。
被这事搞的,萧京台原本赢面很大的棋竟也被儿子这个六岁小朋友堵得无路可走。
小家伙是开心了,今天爸爸妈妈都在,下棋还赢了爸爸。
萧京台抱起他吃饭去,下午一家人回城北萧宅。
萧津渡到得最晚,走得最早,几乎饭吃完五分钟,他的车子就已经离开了萧宅车库。
他迫切地回家去找他家望舒过属于两个人的周末夜晚,回去路上还带了一束很大的花。
甘望舒经常看,但是常看常新,每次见他带花都会有点小羞涩夹着开心弥漫在脸上。
萧津渡就爱看她这表情,就爱看她嘴里嘀咕着原来的花还很漂亮,舍不得换,喜欢看她在花团锦簇中迷了眼。
甘望舒跟他说,晚上接到了堂哥的电话,甘一竔跟她讲了那块地目前的情况后,又意味深长地说了几句话,说北市又不是只有萧家有长得好看的男人,干嘛一个个地追着跑,但也没有不同意这事。
她说笑了。
周末第二天,萧津渡定的几辆车都到了,停在了漓园,那边车库大。
甘望舒今天身子正常了,跟他一起去了漓园,到了才发现萧总一下提了六辆车,难怪说兰江湾车库放不下。
他自己三辆,她同等数量。
从来没有同时拥有超过两辆车的甘望舒对着他车库里一眼望不到头的车子沉默了。
她都不禁开始怀疑,难道萧安资本比甘氏赚钱那么多?还是她太抠搜了?
萧津渡给她买的商务车是保时捷的另一个车型,保时捷卡宴,还有另一辆,灰白拼接低调而沉稳也颇为矜贵优雅的迈巴赫。
还有一辆跑车。
关键是萧总自己除了增添两台跑车之外,还给自己也买了一辆迈巴赫,和她的外部色彩完全一致,就里面的内饰颜色不一样而已。
“不是,你要跟我,开同款车子啊?”她惊讶问道。
“对啊,不行吗?”
“……”甘望舒欲言又止,脸上已经开始有了不正常的温度,“你好歹换个颜色啊,这样大家会以为咱俩每次出门都开一辆车呢。”
“那不会,车牌不一样。”
“……”
甘望舒无语了会儿,又被萧津渡拉去看车牌。
“车牌有什么好看的啊。”她不愿意看。
萧津渡非要她去看,然后甘望舒就看到他的车牌是:京AA6288,而隔壁她的车子,牌照是:京AA2688。
甘望舒:“……”
萧津渡:“怎么样望舒,情侣牌。”
“……”
甘望舒气得不行,羞愤不已地揍他:“你是不是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咱俩在谈恋爱啊。”
“是啊。”他无比诚恳。
甘望舒气不打一处来:“你直接在车身贴膜,贴上我照片好了。”
“那不行,外面灰尘那么大,我家望舒不能吃灰。”
甘望舒:“那你……”
“好了这事过了,买都买了。”萧津渡求饶,“咱俩一起感受一下跑车行不行?好久没开了,你要是喜欢我的也送你。”
“……”
萧津渡拉着她上了一辆烟灰色超跑。
说是看车,她还在看呢,萧津渡就把她压在副驾驶各种亲。
甘望舒:“你非要在每个车子里亲亲吗?”
“是啊这样每次开车就能想到我家望舒跟我在副驾驶蜜里调油过。”
“那分手了不得卖车。”
“……”
甘望舒话说出口就知道糟了,完事。
偷摸摸一撩起眼皮,就撞入男人黑墨翻涌的眼底,下一秒,他抵入深吻,声音沙哑,“我准备在这车里把你吃了,望舒儿,这车我以后报废了也当古董留着。看着开心。”
“……”甘望舒石化,推着他起来。
萧津渡眼神炙热:“真的,就在车里,现在。”
“……”触发了火葬场开关了。
第67章 和萧总终于做了不正经交易。
萧津渡这人, 最守信的就是,他说要做什么,就真的要做什么, 哪怕这事儿被甘望舒明确拒绝过,但是只要不触及她的底线,他打心里知道她的底线在哪里, 所以他就肆无忌惮,照做不误。
所以当他开始解自己的衬衣纽扣的时候, 甘望舒最先想到的不是再次严词拒绝, 因为她压根不在意做这个事, 他也是知道她愿意才这么胆大妄为的,但是她在意的是,这地方不合适。
所以她想……换地方。
“我们去楼上。”她抱住他安抚。
萧津渡:“就在这里,情趣。”
“……”
甘望舒也不是就觉得在车里多么羞耻, 只是觉得青天白日在车里,有些奇怪。
她脑子极速而紧张地飞转起来,在某人的纽扣解到第三颗的时候, 忽然问:“你做一次, 要多久啊?”
“……”
萧津渡的动作停下了, 意味深长的眼神悠悠看着她。
甘望舒还没意识到这个问题很不对劲, 她以为他不理解她的话,就解释:“现在下午四点, 一会儿我饿了, 要吃饭了。”
“……”
萧津渡徐徐靠近去亲她, 温柔万千:“你意思是吃完饭再来?”
“……”
“也行。”
“……”
“我们家望舒的肚子最重要, 必须吃饱饱再来。”
“……”
甘望舒心软似水又极为害羞地闭了闭眼,睁开眼时无奈地摸上了他的纽扣系上, 小声嘀咕:“说解就真的解,你真厉害。”
萧津渡淡然无比:“在自己家车库,没所谓。”
“……”
萧津渡享受她的服务完后,老老实实坐好,带她看车子,教她开跑车。
甘望舒没开过,还真不会,学得很认真。
时间在这种时候总是过得很慢,一会儿她学会了也玩腻了,但还不到五点,吃饭太早。
甘望舒不想浪费和他的周末,就提议去看电影。
萧津渡买了票,又跟她说起自己之前在纽约跟过她一次,那个电影贼不好看,纯纯浪费钱。
甘望舒一听就震惊了,他那次居然跟着她去影院了。
或者说,他经常跟着她。
在完全没有希望、心情复杂的那两年里,他经常漫无目的地跟着她。
今晚的片子倒是好看,但是萧津渡到影院就两个目的,一,睡觉,二,调情,看电影从来都不是必选项。
今天他调了一个小时情又靠在她肩头睡了一个小时觉,所以这个电影的内容最终都是离场后甘望舒在给他讲。
她给他讲他就听得津津有味,自己在里面花钱的时候就不乐意看,甘望舒也不知道他什么心理,反正他听得美滋滋的,她也忍不住笑。
萧总今天开着他炫酷的黑色跑车招摇过市。
到吃饭的餐厅门口下车时,遇见一个有点眼熟的人,宋此洲。
他看到萧津渡从一辆跑车下来,眼睛都瞪直了,“不是,我还寻思谁呢,萧总怎么换风格了?我愣是没认出来你。”
萧津渡还没说话,他又指着绕过车头的甘望舒问:“是不是甘总喜欢,萧总为了老婆开起跑车了。”
甘望舒:“……”
她红着脸站在一侧不知如何说话。
萧津渡被那句“老婆”取悦到了,并不去否认什么,只是给他介绍:“还没正儿八经见过呢,我女朋友,甘望舒。”
“知道知道。”他忙伸手过去,“甘总,久仰大名了啊。”
甘望舒想到上次见面还是“蓝望舒”,尴尬地伸手握了握:“宋先生,好久不见。”
“是好久啊,上次咱俩见面在哪儿呢,好像在曼哈顿啊,甘二公子家里。”他感慨不已地道,“那会儿我还寻思着,你怎么会在衔清家里,你不是和我们萧总一起呢嘛。原来是误会,真是误会大了。”
甘望舒想起来倒是觉得这样误会也正常,所以等会儿人走了,她进了餐厅不免问萧津渡:“我当时在曼哈顿见到他的时候也很惊讶。那会儿,他有没有私下跟你说我?”
“说了。”
“那你……是不是也误会了。”
“差点吐血。”
“……”
“那会儿我太奶奶去世,我去不了,忍了几天等事情办完就去了,就在超市遇见你们一家三口逛着了。”
“哦,就是那一次。”她点点头,愧疚道,“对不起。那会儿跟你解释了,但是你心里是不是其实还是不怎么开心的。”
“当然,谁愿意自己女朋友,哦,自己喜欢的人,住别的男人家去,说是当亲哥哥,但是不亲就是不亲。”
“……”她干笑,“这事,真的是我不好,我应该一开始就跟你坦白的。”
“没事,我不说了吗?坦白了就没有女朋友了,忍了,苦尽甘来。”
她失笑。
这男人最大的好处就是自我安慰能力挺强,过去的事绝对不会再影响他心情。
甘望舒昨天胃口很差,今天感冒好了,胃口好多了。
萧津渡是个吃饭喜欢投喂她的人,喜欢给她夹菜,所以她吃着吃着就撑了,把自己的碗推到他面前,她自己老实巴交地喝汤。
萧总觉得她虚,特意给她点的汤,说要补补。
汤是蛮好喝的。
喝完后,她说:“你慢慢吃,我去洗手间。”
“嗯。”
“你车钥匙借我一下吧,我去车里拿点东西。”
“拿什么?”
“我补个妆。”
“你今天化妆了?”他朝她看过去。
甘望舒:“我就是,今天出门觉得脸有点白,所以擦了点腮红,没怎么画。”
“不用补了,我家望舒不施粉黛也是无敌的。”他摸了摸她柔滑得跟婴儿肌肤的脸,“你别质疑我的眼光。”
她抿唇笑:“你给我嘛。”
“我给你去拿就好了,跑着累。”
“不用了。”
萧津渡无奈地指了指桌上丢着的车钥匙。
甘望舒:“……”
她捡起来默默出门。
萧津渡吃起了她碗中剩下的几片牛肉,但是他是个不太能吃肉的人,所以也没吃完。
只是甘望舒出去五分钟还没回来,他只能百无聊赖地玩起了手机。
第七分钟,他的精神剂终于回来了。
发现他连三五片牛肉都没吃完,甘望舒就说他真的要成仙,而且自己都吃不下,却投喂她那么多,是不是想把她喂成球。
萧津渡乐不可支,带她出门时窝在她耳边说就是要把她喂圆一点,现在摸着没什么肉,抱起来跟一团海绵似的,比他还瘦的人可没资格整天贬斥他的身材。
甘望舒冷静地为自己辩解:“我可没有再怎么贬斥萧总的身材了,萧总身材棒棒的,八块腹肌,胸肌又很硬,还有人鱼线……”
电梯门开了,眼见里面有人影,萧津渡搭在她肩头的手适时捂住她的嘴。
甘望舒看着出来的路人,悄悄红了脸。
进了电梯,萧津渡就一个劲儿直笑,甘望舒躲到他后面去,脑袋抵着他的背蹭,“别、笑、了,大坏蛋。”
萧津渡把她抱到身前来,圈在怀里摸着她的小肚子:“散散步兜兜风吗?”
“兜风可以,散步就算了,走着走着又下雨啦。”
“我怕你现在就回去躺着,不舒服。”
“……”
电梯门开了,萧津渡在红透了脸颊的人身边轻笑,出去前最后耳语一句:“行不行?望舒儿?”
“……”
甘望舒没说话,拉着他的手出去。
刚坐入车内,萧津渡就注意到中控台丢着个袋子,印着药店logo。
他问甘望舒:“你刚刚买药了?你今天还不舒服吗?哪里难受?”
“没。不是买药。”
“那买什么?”萧津渡系上安全带后,生怕她买的是药,直接扯来袋子打开。
一瞧,两盒避孕套规规整整躺在里面。
他扭头看去,副驾座的人望去了窗外,拿手机在有模有样地拍照呢。
长街斜对面正好有个药房。
萧津渡悠悠放下东西,启动了车子。
两人全程一个字都没说,车里放着歌。
萧津渡这人听歌主打一个随心所欲,都是经典老歌单自己跳着播放,但是遇到甘望舒这样的副驾驶,她就会切歌。
她切了首已经在他车上听了几次的。
“我记得那次我车子坏了,你路上遇到我,那晚车里就放着这首歌……我那晚跟你说我要去汉盛隔壁的咖啡馆,其实呢,我去的就是汉盛,我见的就是钟承敏。
我还知道钟承敏那家伙故意约了一个很模糊的时间,为了让你我在茶馆碰面。
所以我走得很匆忙,我在门口就听到你的声音了,我可着急了,怕那晚就被你发现我其实姓甘……”
萧津渡听起来并不惊讶,两人分开的那两年里,所有和“甘氏女总”有关的话题,画面,他都复盘过,自然也想到了那个晚上,钟承敏跟他说她坏话的前提,就是他上一个客人就是甘氏的女总。
“我知道,我想过。”
“那如果,再来一次,你是选择被我骗呢?还是选择第一天,或者第二次见面,就在那个晚上就知道我姓甘呢?”
萧津渡:“当然是按原来的。”
“可是,我在招待所出来的那晚,你明明很生气的,我觉得你那晚,气得要死了,你从来没有那个脸色过。”
萧津渡略略一笑:“我忘了。”
“……”
甘望舒眼眶在后面的行程中悄然泛红。车里灯色朦胧,萧津渡在城区兜了半小时的风,直到在漓园停了车要去给她解安全带,才发现。
“怎么了?”他捧着她的脸紧张地问,“哪里不舒服吗?望舒。”
“没。”她声音都夹着鼻音了,蹭入他肩窝,“我只是觉得,我还是选择第一次见面就坦白。”
萧津渡难得沉默了下,两秒后才说:“也行,你觉得怎么舒服怎么来,我无所谓,该是我的还是我的。”
她终于破涕为笑。
萧津渡抬起她的脸温柔万千地亲:“你怎么那么好啊,望舒儿,都过去多久了,两年多了,我真不在意。”
她也不知道,就是想起来还是愧疚难当。
萧津渡亲到了她眼角滑落的泪水,心一顿,不由加深了吻。
“一首歌就把我们望舒弄哭了,傻瓜。”
本来都解了安全带要下车了,这么一亲,萧津渡就想起了下午说的车里做那事。
他一时火从腹部往上涌起来,“望舒儿。”
“唔。”
“在自己家车库,没事吧,我不想上楼了。”
“……”
等甘望舒回神,他已经解开了所有衬衣的纽扣了,开始伸出魔爪触碰她这朵小娇花。
“呜呜我自己来。”她梨花带雨地急忙道。
萧津渡:“ok,你来。”他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个分寸让她不害羞和害怕,只能每个要求都满足。
“不哭了啊,不然像我强来的一样。”
“……”
他转头去打开了那个药盒袋子,“望舒儿,我发现,在一起这么久,我都没给过你钱。”
“……”
“避孕套都要你买。”
“……”
“我明儿给你一张卡,我的副卡,你随便花点吧大老板别看不上我这仨瓜俩枣的,给你男朋友点存在感。”
“……”
她眼泪生生止住了,气笑了,凑去咬他:“能不能别说这些话了,我们不是一家人吗买个套萧总都这么亲兄弟明算账啊。”
“是是,一家人。”他开心道,“我属于是恋爱一个月结婚三十天的人,幸福着呢。”
“……”
萧津渡抽出皮带。
甘望舒看着那动作,石化住。
萧津渡看了眼她还规规整整的旗袍,“怎么脱了半天,还没动?”
“……”
甘望舒沉默得快要绝望,半晌,终于在他炽热暧昧的目光下,崩溃地缩到他怀里去,“你不要用这种眼神催我行不行,我好崩溃。”
“我没催。”他失笑,“对不起。”
“我不想脱,我没办法,你,你自己来吧……”她想死,说完真的感觉缺氧了,扑在他身上起不来。
萧津渡把皮带随手丢到驾驶座皮椅上,三两下就扯开了她身上披在旗袍外避寒的针织衫,再摸上那旗袍的盘扣。
车厢灯色不明,萧津渡需要低头认真解,才能搞清楚旗袍这种东西的构造。
但是他真的看得尤其认真,毕竟他家望舒爱旗袍,以后少不了他干这活儿,他要好好打个基础,当个好学生。
甘望舒就是沉迷在他这样认真专注的眼神里了,她真的很爱认真时候的萧津渡。
所以直到身子一阵凉意袭裹四肢,她才发现,已经无法安好地走下车了。
萧津渡将副驾座的座椅往后推,腾出一个比较大的空间,又放平到大约四十五度角的幅度。
甘望舒对这个车子还比较陌生,在他靠上来亲吻她的时候,稀里糊涂嘀咕了句“还不如在劳斯莱斯里,那有星空顶,能增加点氛围”。
“我家小祖宗要氛围啊,这简单。”他要去调一下内饰灯闪动。
甘望舒吓得马上抱住他:“不要呜呜开玩笑的,你快,快点。不要什么鬼氛围,那样好像不正经的交易。”
他乐不可支:“行吧。但你还催促起我来了。”
“……”
甘望舒早知道下一秒直到永远,都说不了话了,她就不催了,坚决,不催一个字。
足足有半个小时的时间里,萧津渡都没有急切地做什么,全在逗弄呼吸急促的她。
甘望舒从一开始的四肢僵硬、情绪紧绷,到最后,完全如水一般,酥软的小身子缩在男人臂弯下,半分力气都没有。
她没一句话,萧津渡在这事上话也不多,不像平日那么能言善道,他大部分时间都花在让她放松舒服的点上。
最后那一刻他终于俯身在她耳边呢喃了句“疼就说,别忍着”。
下一秒她就宛若被撕碎般的痛苦,眼角滑落泪珠,哼唧出声。
他一下又再次俯了身子捞起她入怀,双臂紧紧将她困在怀里哄。
第68章 在车里做选择题。
“不哭, 望舒,对不起。”萧津渡低下脑袋一点点亲掉她双瞳里裹满的泪水,心都快揪麻了。
一瞬他就后悔今天忽然来的兴致了, 应该再等等的。
“望舒儿,需要换个姿势吗?”他看她一眨眼眸中都是秋波般的破碎感,怕她这样躺着不舒服加重疼痛感或者他抱她的姿势也不对。
甘望舒没说话, 蹙着小眉心缩在他硬朗的胸膛,小腿下意识曲起, 朝一侧倾斜紧紧靠着他的身子, 四肢还是稍显僵硬, 需要靠着他,紧贴着身子来缓解那种紧张感和疼痛感。
萧津渡掌心力道适中地揉一揉她的背,顺着那细腻纤薄的肌肤缓缓地抚动,让她身子浅浅放松下来。
“望舒儿。”
甘望舒看他一眼, 又害羞地低头。
她双手圈过他精瘦却硬实不已的腰,将自己送到她认为的安全境地里,紧密相贴。
萧津渡一看她这模样就是缓过来了, 又被这样的举动弄得, 心都成秋水了, 又凉又滚热。
他眼角吊起浅浅的弧度, 低下头和她交颈缠绵,呵着灼人热气耳语:“再休息两分钟要不要?”
呜这要怎么说啊, 甘望舒好绝望, 发烫的小脸蹭了蹭他肩窝, 说不出半个字。
萧津渡逗她:“那是坐着, 还是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