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撞—— by鱼不语
鱼不语  发于:2024年07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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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影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徐宁:“你报复的方式就是在自己家里饿死?”
周遇不冷不热:“你不希望我死?我死了就没人曝周振是个基佬了。”
徐宁声音如常:“我希望你从哪来回哪去,周振不这么想,这里是你家,现在没人比你更伤心,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嗤。”周遇冷笑:“踩自己抬别人的前提是你也不低,你没上称掂掂自己几斤几两,够不够给周振垫脚的?”
徐宁丝毫不恼:“如果周振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你为什么不能放过他?”
周遇:“我为什么要放过他?因为碾死一只蚂蚁很容易,所以就不必碾死了?”
徐宁心底的恶一瞬冲灭伪装的善,她还是想让周遇死。
站在客观角度上,周遇也是受害者,可他要是动周振,无论他是谁都不行。
房间静谧无声,不知过了多久,徐宁重新开口:“你家阿姨很担心你,让我上来叫你吃饭,她现在是除了你妈之外最在乎你会不会饿肚子的人。”
说罢,她转身就走。
周遇:“站住。”
徐宁停下脚步。
周遇:“过来。”
徐宁开门见山:“虽然你不用动,但空腹一天射三次,我怕你死在床上。”
周遇猝不及防,笑了一声。
徐宁转身下楼,这次周遇没喊她。
楼下阿姨还在等徐宁的回复,看她一个人下楼,眼底顿生失落,只不过没等她开口,楼梯口又出现一抹身影,是周遇。
晚饭阿姨做了八个菜,特意把糖醋排骨和鱼香烘蛋摆在周遇面前,徐宁记得季雪说过,周遇很喜欢吃这两道菜。
但整顿饭下来,唯独这两道菜,周遇一口没动。
饭后周遇出门,徐宁一声不响地跟上,他从车库开了辆车,徐宁也开了辆。
市区里车开不快,等到上了高速,周遇一脚油门,指针直跳140,开了半天,他瞄了眼后视镜,那辆黑色雅科仕还在。
整整两小时,周遇下高速,把车停在道旁,一个人往海边走。
徐宁也不吵他,安静地跟在五米后,此时天早就全黑了,这里也不是娱乐区,没人做生意,一点人为的光亮都没有,但脚下的路不难辨认,抬头一看,有月亮。
在闹市区住久了,徐宁已经忘记有多少年没走过月亮地。
小时候很多东西都很脏,唯独天上的月亮最干净。
两人一前一后,不知走了多久,终是周遇先停下,转身:“你怕我出事,还是怕周振出事?”
徐宁站在原地,坦诚:“周振。”
哪怕意料之中,周遇还是忍不住露出嘲讽笑容:“那我索性坐实了好不好?省得你一天到晚提心吊胆。”
徐宁面不改色:“你想报复周历新和周振,不是只有这一种办法。”
光线清冷又暗淡,周遇没开口,给了徐宁一个但说无妨的眼神。
徐宁:“大嫂趁小叔子回国吊唁,主动勾引,给老公戴绿帽子,周历新要是知道,会活活气死吗?”

周遇眉毛一挑,“为了给周振垫背,你要拉我下水?”
徐宁一眨不眨:“想让周振成为全闽城的笑柄,没什么能比被老婆戴绿帽子更好的方式,想让周历新痛苦绝望付出代价,说你睡大嫂,效果不会比周振喜欢男人差。”
微顿,她又补了句:“我不觉得你在乎这里面多个你。”
周遇很难忍住笑:“这就是你想的好办法?”
徐宁不吭声。
周遇视线一眯:“说你不爱他吧,你拼了命也要保他,说你爱他吧,你能眼都不眨的给我口,你到底爱不爱周振?”
徐宁不慌不忙:“东窗事发那天,周历新肯定不会动你,如果他要动我,我想办法先动他,事后我自己负全责,绝对不会牵连你半点,这个方案你满意吗?”
周遇盯着徐宁的眼睛,确定她不是在开玩笑,甚至不是在拖延。
她是认真的。
认真想过为了周振,去跟另一个熟人拼地你死我活。
脸色悄然冷下,周遇目不转睛:“周历新得罪过你吗?”
“没有。”
周遇:“他对你不好?”
徐宁:“子女不和,多是父母无德。”
“以前你跟周振关系不差,你十二岁出国,周振去机场送你,他结婚,你也回来参加他婚礼。让你恨他的原因不是周振导致的,是周历新。”
周遇目不转睛,眼底带着一触即发的隐忍:“你在教育我?”
徐宁:“我在求你,大家都有自己豁出命也想保护的人,如果达到目的的手段不是唯一,你能不能高抬贵手,放周振一马?”
周遇:“给我个点头的理由。”
徐宁:“你只是很想替你爱的人出口气,季阿姨或许是带着恨离开的,但她恨的人一定不是周振。”
周遇提不得季雪,他瞬间翻脸:“少拿我妈挡枪,你很了解她吗?你又了解我吗?”
徐宁:“季阿姨做的糖醋排骨和鱼香烘蛋很好吃,她说你喜欢她才学的,我猜你这辈子都不会再吃这两道菜了吧?”
周遇蹙眉,牙齿咬得咯吱响。
徐宁:“一个心里软成这样的人能坏到哪去?周遇,我真的求你,别拉周振下水。”
周遇死死地盯着徐宁,明知她拐弯抹角说了这么多,目的只有一个,可他还是会因为被戳中软肋而心痛。
忍了好几秒,他才最唇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徐宁非但不滚,反而迈步上前,踮脚去搂周遇脖颈,周遇一把将她推开,力气大到她脚下踉跄。
站稳后,徐宁又去,同样的举动,同样被推开,这次周遇力气更大,徐宁直接倒在沙滩上。
没做一秒停留,徐宁爬起,朝周遇扑过去。
周遇满眼狠厉,不知推了多少次,终有一次纰漏,被徐宁钻了空子。
她扯着他衣领,亲不到他的嘴就亲他脖子,两人撕扯,纠缠。
周遇用力扯徐宁手臂,嘣的一声轻响,她拽着他的衬衫,他直接把自己的扣子给扥开了。
徐宁的手迅速顺着敞开的衣襟伸进去,周遇捏着她手腕,沉声道:“你就这么上赶着犯贱?”
回应他的,是徐宁踮起脚,扬起下巴的吻。
这一次周遇没再躲开,他已经跟自己的人性斗了好一会儿…
突然就不想再斗了。
黑色奔驰GLS里,前排座位被最大限度的挤压,目的是给后排留有足够空间。
徐宁蹲在周遇腿间,手指开始解他的裤扣。

车内没开灯,徐宁抬眼也看不见周遇脸上的表情。
暗自复盘,徐宁不认为自己搞得他不舒服,他为什么要在高潮来临前
两秒后,周遇给了徐宁答案,他拽着她胳膊,直接将她从腿间提到腿上。
当徐宁意识到周遇想做什么,意外的同时,本能抵住他胸口,想往后退。
周遇:“你不想替周振死了?”
徐宁立马一动不动。
看着她犹被点穴一样的反应,周遇莫名一股烦躁,说话也是口无遮拦:“我都不嫌你脏,你就别在这装良家妇女了。”
说着,他松开手:“能做就做,不能做滚。”
周遇知道徐宁大概率不会滚,果然她坐在他腿上,声音平静地问:“你答应了?”
周遇:“答应什么?”
徐宁:“你曝我就不能再动周振。”
周遇恶劣:“那得看你值不值。”
生怕她听不懂,周遇又低声补了句:“我心情好,不是不能谈。”
他话音落下,徐宁一声没吭,突然起身。
他沉声道:“我逼你了吗?”
徐宁:“…没有。”
周遇:“你不开心?”
徐宁:“没有。”
周遇:“是你自己上赶着坐到我身上的,拜托你出来卖就敬业一点,别又当又立,不想做就滚,没人求你。”

出来卖就敬业一点。
这句话一下唤醒了徐宁多年前的记忆,那时她不卖不行,现在是她主动要卖,无论主动被动,都得敬业。
徐宁安静的那几秒钟里,周遇有过一瞬间的后悔,他在做什么?
折辱一个跟整件事毫无关系的女人…
可还不等他良心发现,徐宁已经低下头,主动吻他耳垂,周遇半边脸蚂蚁爬,想推开
喉结滚动,想要推开她的手,不受控制地握住她的腰。
如果论天分,那徐宁无疑是这方面的天才,只有她不想,没有她做不到。
周遇骂过后不到三十秒,他明显感觉徐宁跟换了个人一样,不是说主动,而是灵动。
她跨在他身上,吻他,啄他,咬他,
周遇的呼吸声也越来越重,他不知何时开始某一瞬车内响起很轻的一声呻吟,类似猫叫。
周遇后知后觉,那是徐宁发出的声音。
她给他从来都是他忍不住发出声音,她从来没有。
这是第一次。
周遇在暗黑中竖起耳朵,可之后蛮久都只听到自己的沉重呼吸,徐宁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他不信邪,把她另一边裤子全部褪掉,
徐宁紧抿着唇,可破碎声音还是从嗓子里溢出。
周遇恍惚间忘记自己跟徐宁的关系,忘记她为什么会在他身上,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周遇抱着徐宁他穿着衣服裤子,总觉得不爽。
所以后来他不着片缕,把一丝不挂的徐宁压在后座,狠狠地做了一次,果然,有些事只能坦诚相见,带半块布料都不行。
事后周遇穿好衣服开窗抽烟,徐宁收拾好自己还得收拾车,车里弥漫的味道可以通风消散,但一些落在真皮座椅上的
她说:“你等下开另一辆回家。”
周遇彻底吃饱喝足,脑子一空,难免放松:“你呢?”
徐宁:“我去洗车。”
周遇勾起唇角:“你这做贼心虚的有点太明显了,家里人都看见我们开的什么车出来,现在我开你的回去,你洗完车再回去,是生怕别人闻不到奸情味吗?”
徐宁用最后一块湿纸巾擦拭黑色座椅上,头也不抬的回:“我们的事早晚都要曝光,提前给大家留下幻想空间,免得有些人不信。”
周遇脸上笑容僵住,消失。
他以为徐宁是上头后变蠢,结果,蠢的人是他。
她铁了心要替周振死,连死法都想好,每个细节都注意到。
周遇问:“社死你不怕,真死呢?”
徐宁把脏纸巾放到自己包里,抬眼,回的风轻云淡:“我这条命给你,你怎么用都行。”
风灌进车里,吹散了两人五分钟前淫靡的证据,这一刻的徐宁又恢复从前,淡漠又冷静。
可周遇知道,她不冷血,只是她的热血不给他罢了。

她一心求死,周遇助人为乐,难得求仁得仁。
看着黑色雅科仕加速离开,徐宁没有松口气,不是后悔跟周遇做交易,而是不放心周遇的人品。
万一周遇不讲信用,还是要搞周振呢?
她不得不做两手准备。
空无一人的海边,徐宁掏出手机,拨了个没存通讯录的电话号码。
电话响了五声后,徐宁主动挂断,再打一次,这次响三声主动挂断。
两秒后,屏幕亮起,对方主动打过来。
徐宁接通,里面传来沉稳男声:“姐。”
徐宁:“你帮我查个人,周历新儿子周遇。”
男人不问缘由:“好。”
徐宁迟疑再三:“他在周振身边插了眼,把人揪出来。”
男人感受到徐宁低气压里的隐隐焦躁,“他查到振哥什么事了吗?”
手机里的人叫彭博,徐宁第二次被卖时遇见的小孩,比她还小几岁,要不是她护着,早被人把心肝脾肺肾挖了。
徐宁救过彭博的命,周振救过徐宁的命,所以彭博拿周振当大恩人。
当初狗仔偷拍周振和黄浩宇,虽然之后周振结婚辟谣,可还是有人贼心不死,一直盯着周振。
这些人后来都相继出了‘意外’,彭博做的。
彭博也是少数知道周振秘密的人,见徐宁不回答,他一下猜中答案。
沉默片刻,彭博:“解决源头就好了,你别担心。”
徐宁不假思索:“你就把周振身边的眼线挖出来,顺道查下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其他的不用你管。”
彭博:“我会处理干净,不会给你和振哥留麻烦。”
徐宁蹙眉:“照我说的做。”
电话挂断,徐宁鲜少心浮气躁,想抽烟,但她已经戒了蛮多年,周振不喜欢。
她不是彻底否决了动周遇的计划,而是要动也不能让别人动,周遇毕竟是周历新亲儿子,他出事,周历新掘地三尺也得让凶手赔命。
一命抵一命的事,她来做就好。
周遇到家一个半小时后徐宁才回去,警卫员和没休息的阿姨们都看见了,出门时周遇开的奔驰,徐宁开的雅科仕,回来时正相反。
警卫员眼更尖,甚至看出奔驰洗过了。
徐宁下车时拎出一个小行李箱,看样子准备常驻沙家浜。
第二天早上,徐宁下楼,阿姨给她准备早餐,没敢让她去叫周遇。
没想到徐宁坐下刚吃几口,周遇自己从楼上下来,拉开徐宁对面椅子坐下。
阿姨满腹震惊,现在是早上六点五十。
饭厅静谧无声,徐宁跟周遇对面而坐,互不交谈。
七点,徐宁接到周振打来的电话,她起身往外走,等到再回来时,饭桌上空无一人。
她接着吃之前没喝完的粥,手机进来一条短信,没存名字的号码:【来我房间】
徐宁没回,按熄,继续不紧不慢地吃东西。
周遇靠在二楼床头等,等很久,别说人,就连回复都没瞧见。
他从怀疑徐宁没看见,到气愤徐宁怎么敢视而不见。
整整三个小时,等到他已经睡着,恍惚间觉着自己做了个春梦,下身胀感特别明显。
不仅明显,还越发真实,终于周遇在某一刻费力睁眼,房间漆黑一片,唯有窗帘缝隙里透出一线光,证明此时外面大亮。
他还躺在床上,只不过床上还有别人。

周遇从懵到惊再到放轻松,整个过程持续了四秒。
这里是周家,他自己的房间,除了徐宁,还有谁胆子大到敢在这样的环境下
周遇记起之前苦等的几小时,想骂徐宁,可他张不开嘴,不是舍不得,而是
徐宁周遇不是第一次领教,他想忍,可忍到抓心挠肺就差揪床单,也不过憋了四五分钟。
昏暗中,周遇把人从胯下扯到面前,到底还是问出了一直想问的话:“你对周振也这样吗?”
徐宁:“不会。”
周遇刚想嘲她撒谎不眨眼,只听得徐宁说:“他不喜欢女人。”
周遇顿了几秒,再次开口:“怎么突然承认了?”
徐宁:“不知道的才用瞒。”
周遇一时间难以反驳,徐宁低声问:“还需要吗?”
周遇浑身一绷,下一秒扭腰将徐宁压在身下,她顺势环住他的腰,他随便一摸,徐宁穿的不是裤子,而是短裙,因为她的动作,裙摆快要退到腿根。
周遇讶于她的变化,讽刺又戏谑:“怎么突然这么主动?”
徐宁:“出来卖是要敬业一点。”
周遇再次意料之外,几秒后勾起唇角:“我等着看你的敬业精神。”
徐宁拉低周遇,他不让她吻他,她跟他耳鬓厮磨,手指顺着他衣摆往里钻,抚摸他的腰背。
没多久周遇就喉结悄悄翻滚,徐宁像是比他先一步欲求不满,
这种有意无意的讨好,周遇很是受用,其实他早就绷不住,徐宁的台阶给得恰到好处。
“嗯…”
徐宁发出一声呻吟,
周遇浑身滚烫,
内裤被扒掉,徐宁喉咙里发出助兴音节。
两人昨晚才做过,周遇在大型SUV里拼尽全力,他以为最爽也就不过如此,可才隔了十几个小时,同一个人,不过换了个地方,周遇惊讶的是徐宁轻而易举就能让他爽到。
,徐宁在他耳边喘息低吟,床够大,不像车里施展不开,周遇
徐宁趴在床头,实在忍不住就把脸埋进柔软靠垫里,这样声音能小一点。
徐宁有经验,只一次他不会放她走,这几天两人只要开始,最少都是两次。
两个小时后,徐宁伸手按了床头开关,灯亮起的那刻,周遇眯起眼,俊美面孔上满是餍足后的慵懒。
两人都还没穿衣服,徐宁拿起床头柜的手机,递给周遇。
周遇声音低沉:“干嘛?”
徐宁:“拍照。”
周遇眉心微不可见地收拢,徐宁:“口说无凭,用事实说话。”
周遇脸跟心同时下沉:“你教我做事?”
徐宁直视周遇的眼睛:“下个月十七号,季阿姨百天,也是她阳历生日,到时候会有很多人来祭拜…你之前抓到周振把柄一直没曝,不也是在等那天吗?”
周遇脸色难看到底。
他分不清愤怒的来源是徐宁说中了,还是她每次都能在激情过后,面无表情地说出精心算计的话。
两人对视片刻,周遇忽然抢过徐宁手里自己的手机,沉声道:“躺下。”
徐宁听话照做。
周遇打开手机相机,对着徐宁:“摆个享受点的姿势,你不情愿吗?”
徐宁闻言,思忖不到两秒,张开腿,周遇在她正面前,见状目光一沉,心跳都少了半拍。

徐宁上午十点多进的周遇房间,出来时已经下午一点半。
她房间在一楼,从二楼下来时,迎面撞见打扫卫生的阿姨,阿姨微笑打招呼,徐宁看见阿姨眼底细微的尴尬。
也是,周历新和周振不在家,子同一屋檐,经历过昨晚的换车事件,她又在楼上待了快三个小时…
三个人还能说斗地主,俩人总不能说下象棋吧?
徐宁回房,第一件事先洗澡,脱光了站在浴室里,,那是周遇的。
他给她拍照,拍着拍着,又拖着她做了第三次。
对比之前的两次,第三次周遇很粗鲁,完全不顾她的感受,只顾着自己爽。
徐宁觉得下面应该是撕裂了一点,水流下去的时候都疼。
她没在意,更没上药,换好衣服出来时,拿起藏在之前衣服里的针孔摄像头。
这是她昨晚回家现拿的,能拍夜间画面,也能收声,这玩意她好多年没用过,从没想到嫁给周振后还能派上用场。
把摄像头里的东西导入电脑,徐宁看着电脑屏幕中疯狂做爱的两人,她特意把衣服丢在床头上,所以画面中清晰可见周遇的脸。
那些她在黑暗中都看不清的表情,此时在屏幕上一览无遗,畅快的,痛苦的,痴迷的,放纵的…
画面往后拖,她的脸突然怼在镜头上,因为徐宁当时就趴在床头。
哪怕声音调得很低,可男欢女爱的气氛还是扑面而来,正常人早就看得起反应,徐宁却通程面无表情,眼皮都没挑一下。
她在想如何先下手为强。
永远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这是徐宁五岁到十五岁这段时间里,无数次相信有人会帮她逃走,然后无数次失望得到的教训。
她不晓得周遇会不会突然曝光周振,也不晓得什么时候会曝,与其赌周遇的人品,不如相信自己的人品。
她就没人品。
无论周遇会不会在季雪的葬礼上曝光的奸情,徐宁都决定了,她会曝。
只要她先把这滩水搅浑,往后周遇再说周振同性恋,正常人都会觉得周遇在报复周振。
信和不信,不是证据说了算,是人心说了算。
周振这些年,家里家外,无论工作还是生活,人品都没得说,反观周遇,口碑很一般。
听说周遇十二岁出国,是因为打残了一个十四岁的学生,即便周振说周遇是做好事,他看见一个十四岁的学生喝多了想强奸一个女同学,周遇上去帮忙,结果两帮人打红眼,周遇下手狠了点。
这事后来不了了之,圈内人都说因为周遇他爸是周历新,没人记得他是见义勇为的那个。
加上季雪四十六七才生周遇,宠得不得了,季家做生意又有钱,周遇在国外十三年,日子过得那叫一个纸醉金迷。
这样的人设,对比周振冲锋陷阵的缉毒队队长,饶是谁都会偏信周振。
更何况周家很多阿姨跟警卫员都看见了她和周遇的奸情,怎么能不替周振说句公道话呢?
这屋徐宁冷血算计,二楼,周遇一手夹着烟,另一手拿着手机,屏幕上是徐宁要求他拍的照片。
周遇吃得很饱,可看见一张张露骨照片,他依旧觉得美味,美到他开始认真思考徐宁的建议…
偷情,既能让周振颜面无存,也能让周历新威严扫地,一举两得。
对,他还可以让徐宁跟周振离婚,给他当炮友,一举三得。

徐宁和周遇都没吃中饭,厨房一直备着菜,也没人敢敲两人房门。
晚上八点多周遇从楼上下来,一个人坐在空旷饭厅吃了顿饭,阿姨不敢让他去叫徐宁,他也没问徐宁吃没吃。
徐宁除了早餐一直没吃,躺在房间里想事,困了就睡觉。
她浅眠,门把手被压下去的第二秒她就睁眼了,房间很黑,估计现在凌晨四五点的样子。
门开了又关,房间中多了一个人。
八秒后,床上也多了一个人。
徐宁闭上眼,身后人掀开毯子贴近,从后面搂住她的腰。
她穿着真丝睡裙,男人的手从她大腿一路抚上,挑开裙摆伸进去,握住她一边胸,动作熟练地揉捏。
徐宁再不醒就不礼貌了,她先是佯装吓了一跳,紧接着发现是周遇,一动不动。
周遇沉重的呼吸声在她耳边,区别前面很多次,都是徐宁服务他,他嘴都不张一下,这次他主动吻徐宁脖颈,肩膀,胸…
徐宁心里波澜不惊,面上还得假装强忍。
她越忍周遇越是想让她破功,比起昨天的实干派,他今天显然想多搞点花架子。
他磨她,各种形式的厮磨,到底把徐宁也碾得浑身发潮,某一刻,她顺势来了波如饥似渴,把周遇压到身下,急不可耐地解他裤扣
两人同时发出声音,徐宁像极了被逗得不行摇头晃尾的宠物,看似在满足自己,实则在取悦周遇。
周遇很满意徐宁的反应,说什么为了周振做小伏低,给个基佬当同妻,徐宁这活寡一守就是五年,可想而知她得渴成什么样。
但她这身技术不是在周振身上学的,那是谁?她二十岁就嫁给周振,难道是前面一个男朋友?或者她曾经有很多男朋友?
周遇走神,等到再回神时
徐宁知道周遇不会一次就满足,她算计着时间,第一次半小时内就把
本想速战速决,结果周遇一次过后,不急着做第二次,反而躺在她床上,闭着眼,大有就地休息的架势。
徐宁低声道:“还做吗?”
周遇:“你胃口这么大?”
徐宁:“你不做我睡了。”
周遇懒洋洋:“睡你的。”
徐宁:“你在这我怎么睡?”
周遇等的就是这句话,不紧不慢:“我不打鼾也不磨牙,更不说梦话。”
徐宁怀疑他是故意的,周振说过今天回来,她问过几点,周振那边还不能确定。
她不怕东窗事发,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徐宁干脆开门见山:“你不回楼上?”
周遇闭眼回:“懒得走。”
徐宁:“天快亮了。”
周遇:“你不是巴不得别人发现我们的奸情。”
徐宁:“过犹不及,藏着掖着不小心被发现,比光明正大漏洞百出更让人信服。”
周遇突然道:“周振今天回来吗?”
徐宁心跳一乱,没接上来那两秒已经回答了。
周遇浅浅勾起唇角:“你怕他发现?”
徐宁不辨喜怒:“我怕他不信。”
有一天徐宁和周遇的奸情公之于众,哪怕全世界的人都信,周振也不会信。
他一定是嗓子喊破帮她解释的那个。
她就这样光明正大的躺在周遇身边想周振,周遇心底一股无名火,冷声道:“我是你俩变态游戏里的NPC吗?你这么喜欢他,还能看他跟男人搞,他这么看重你,却不肯碰你一下,你俩的爱真够恶心的。”

周遇确实不能理解徐宁对周振的喜欢,那是一种无关男女,最纯粹的保护欲。
因为周振给了她一条活路,让她活得像个人样,所以徐宁发誓,这条命是周振的,只要他需要,她随时还给他。
徐宁不觉得恶心,但能把周遇恶心走也是个好事。
她早上六点起来,周振六点二十给她发的消息,说他已经到家门口了。
徐宁万幸,周遇五点三十几才从她房里离开。
周振的车开到院门口时,徐宁就站在大门那里等他,车门打开,一米八几,肩宽腿长,穿着便服的男人从车中下来。
二楼窗户旁,周遇站在那里,徐宁背对他,但他猜,徐宁脸上一定挂着笑,因为周振也在微笑。
周振手里还拎着个精致的小手袋,递给徐宁,她接过,两人一起往里走。
清晨,太阳都没什么精神,但徐宁一转身,脸上的表情别提多灿烂,是发自骨子里的开心。
周遇眼底满是讽刺,窗帘一拉,眼不见心不烦。
周振风尘仆仆,徐宁让他先去洗澡,阿姨起床问两人吃什么,徐宁:“我去做,他吃得简单。”
周振洗完澡来饭厅,徐宁已经煮好了面,就是最简单的青菜面,周振胃不好,连鸡蛋都不能吃。
两人坐下没说几句话,徐宁听到脚步声,抬眼一看,周遇从二楼方向走下,穿着一身暗蓝色的真丝睡衣,扣子随意系着,露处一小片胸口,都不用跟周振比,单看也是颓废气。
周振闻声转头,瞧见周遇,起身:“这么早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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