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早就被人挖走了?”
“确定。那里除了嫂子新挖的两块地方,其他地方的草茂盛着呢,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罗远只觉得的一股火气升起,内心充斥着一股暴虐的情绪,急需破坏些什么来发泄。罗远死死忍住,急促的呼吸着,生生把这股情绪压下去。
很好!很好!真是太好了!
他竟然花钱养了一批监守自盗的人。就算不是他们,那也是他们没用,这么多人看着,竟让人在眼皮子底下把东西偷走了,真是该死了。
真是该死啊!
罗诚见罗远阴晴不定的脸色,有些害怕:“哥,那些人我都控制起来了,但我没问出什么来。要不,你晚上过去问问?”
罗远猛地抬头,盯着罗诚问:“阿诚,你不会背叛哥吧?”
罗诚吓得不行,当即赌咒发誓,“哥,我的命都是你救的,我要是背叛你,就让我立刻就死。”
罗远见罗诚那样,勉强算信了他,挥手让他出去,说自己晚上再过去。
等罗诚走后,罗远靠在椅子上,闭目深思。
这,究竟是在眼皮子底下被人偷了?还是那些人监守自盗?还是,是罗诚自己藏了?
罗远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了。
那里除了前几天没人,其他时间可都是有人盯着的,就算有人能晚上偷偷潜进去挖了,可是那么多箱子,他们要怎么避过那些耳目搬出去呢?
监守自盗?也不像。
那些人的身家性命都捏他手上呢。而且谁偷了东西不赶紧逃,还在那里守着,等着东窗事发的那天送死吗?
想来想去,最有可能,就是当初埋的时候,罗诚就把东西藏了。毕竟这事,他是交代他一手去干的。
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罗远悄悄出了家门,确定没人盯梢后,才去了罗诚说的地方。
到了地方,罗远拿了手帕遮住脸,这才进了屋。
一进屋,罗远就掏出家伙,毙了其中一个负责盯着的人。
一群人脸色都吓白了,瞬间谁都不敢吱声,就是罗诚,也鹌鹑一样站在一边。
罗远对着地上几个被打的浑身是伤的人道:“谁说实话,就留谁一条命,不然都死!”
那几人挣扎着跪在地上磕起头来,说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们真不知道怎么回事,除了叫离开的那几天,我们其他时间都在这盯着,就是晚上,小阁楼也有人守夜盯着的。”
“哥,就算给我们十个胆,我们也不敢干监守自盗这种事。”
几人一边否认,一边努力回想盯着的这些年,有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乱七八糟的说了一堆,只求让那个拿着枪的大哥相信,他们并没有偷他的东西。
罗远见这样,又抬手毙了一人,这下,有几人都吓尿了裤子。就算如此,也还是没问出什么。
罗远基本可以确认,这事跟那几个盯着的人无关了。罗远挥手,让人把那几个人拖走。
“阿城,那两箱东西呢?”罗远问。
罗诚赶紧把罗远带到里间,从一个衣柜的暗格里,拿出了那两个箱子,还是油毡纸包着,罗诚也没打开过。
罗远拿了刀,把油毡纸割开,然后打开箱子,一个箱子里是一些金玉的首饰和字画,另一个箱子则是放了几个花瓶瓷器之类的摆件。
罗远脸黑的能滴墨。
剩的全是这些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变现的东西,丢的全是现成的金银和钱,这贼可真会偷啊。
罗远把箱子合上,问罗诚:“阿诚,哥之前放你那里的东西还在吗?”
“在,在的。”罗诚赶紧道。
之前罗远放了一些钱和金条在他那,留着应急的时候用的。
“哥最近要疏通关系,你过两天,把东西先送过来吧。这两箱东西,你找地方藏好。”
罗远说完,便准备走了。
“哥,那,那些人怎么处理?”罗诚赶紧问。
“都处理了。”罗远目光狠厉,都是些小混混,死了也就死了。
“是。”罗诚赶紧点头。哥最近真是越来越暴戾了。
等罗远走后,罗诚让人把那几人解决了,然后拖到某个荒废的院子里,挖坑埋了。
罗远回到家后,在家里的各个角落捣鼓一番,拿出了一卷卷的钱来。
罗远数了数,不到两万块,再加上他放在罗诚那的两万和几十根金条,他现在就只剩这些了。
他辛苦谋划这么些年,如今,就只剩这些了!
柳父在医院熬了两天,最终还是去了。
柳母哭的晕厥了好几次,柳梅也是伤心不已,动了胎气,不得不住院保胎。
柳父的后事,只能靠柳广英和柳梅的爱人一起处理了。
这个时候也不能搞啥仪式,更何况柳父这种横死的,只在工会的主持下,弄了个简单的追悼仪式,让相熟的工友过来悼念一下。
柳父的死,是厂里的车撞的,算是因工伤亡,住院以及追悼仪式的所有花销,都由厂里承担,另外还给家属赔了2000块钱。司机和负责车辆管理的人,则是各记了一个大处分,降了级。
9月份的天还热着,遗体也不好久放,第二天就抬起下葬了。
柳父是19号的傍晚出的车祸,22号凌晨去的,遗体当天上午就运回了清溪县,下午搞的追悼仪式,23号上午下葬的。
就这么几天,一个大活人就彻底离开了这个世界。
而全程,柳萍都没露过面,罗远倒是自遗体运回来到下葬,一直都在。
因为柳萍之前也有过躲起来几天的事,罗远这些天也是忙前忙后,一点异样都没有,所以柳母并没有怀疑柳萍出事了,只以为她又躲哪去了。
“老头子生前最疼的就是萍丫头,这个没良心的,她爸爸离开,她都没来得及送一程。”柳母对柳广英哭诉。
柳广英此时是心急如焚,她已经可以确定,柳萍出事了。而且,百分之百,就是罗远下的手。
这两天,她也偷偷观察了罗远。好几次,她都看到他在人后用阴恻恻的目光,打量着柳家其他人,尤其是柳梅和她丈夫。
想到柳萍前几天跟他们说的事,她很怀疑,这事被罗远发现了,柳萍很可能已经遇害,而罗远怕她哥去告发他,则先下手为强,谋害了她哥。
但她又不敢这个时候告诉柳母,丈夫刚走,若这个时候再得知女儿可能已经出事了,只怕会把她嫂子击垮。
柳广英安抚好柳母后,就骑着车,匆匆回家了。
一路上,她小心谨慎,因为她不知道罗远会不会也怀疑她,要对她动手。
回到家后,柳广英在卧室柜子后的暗格里翻出柳萍给她的证据,柳广英看着证据沉思了许久,最终咬咬牙,把证据装包里,出发去了公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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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茉去县农研所也就学习几天,20号开始,就已经在公社上班了。
苏茉跟县农研所借了一批仪器,找傅明批了间小办公室作研究室,这些天正在里面捣鼓制种试验呢。
柳广英找来的时候,苏茉正在做培养基。
“苏茉同志,麻烦你出来一下?我有事找你。”柳广英在窗外喊苏茉。
因为柳萍的原因,苏茉和柳广英虽然同在一个单位,但两人基本零交流,属于一个月都说不上一句话的关系。
见柳广英来找她,苏茉还挺惊讶,“柳主任,你找我什么事?”
“苏同志,你能不能约庚书记到公社来一趟,我有东西要交给他。”柳广英压低声音道:“很重要的东西。”
柳广英是不敢自己去找庚长青的,要是罗远盯上了她,只怕她还没到县政府门口,人就出事了。
虽说大家都一致认为她哥的事是意外,但柳广英还是觉得,她哥的死,跟罗远脱不了关系。
“什么东西?庚书记最近很忙,不是什么大事,我也不敢打扰他。”
“罗远的罪证!”柳广英低声道。
苏茉有些意外,这是准备大义灭亲了?罗远算是她的大侄女婿了吧?据她观察,柳广英可不是什么大公无私的人。
苏茉点头,“行,我帮你打个电话,但庚书记能不能来,得看他的安排。”
她把事情如实跟庚叔叔说,来不来庚叔叔自己判断就是。
“谢谢你,苏同志,我回办公室等着。”柳广英这道谢是真心实意的,她是越想越慌。
柳广英离开后,苏茉去傅明办公室,给庚长青打了个电话。
庚长青想了想,回道:“你让她等着,我傍晚过去。”
虽说在两个体系的争斗中,他们这方已经占了上风,但若真有实际证据能把罗远扳倒,那以后的工作开展就会少很多阻力。所以,庚长青还是决定抽时间过去看看。
从苏茉口中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柳广英才松了口气。
若说之前柳广英还有些啥念头,柳父的死,柳萍的失踪,已经让她再没有一点想法了。
钱固然好,可是若命都没了,要钱有个屁用。
她就是个胆小的野山猪,成不了啥大事的,以后还是安安稳稳的工作,别想有的没的。
也不知道这些证据能不能把罗远扳倒,好叫她们一家继续过安稳的日子。
傍晚时分,庚长青便带着秘书过来了,跟柳广英在苏茉的研究室秘密聊了会儿,就又走了。
柳广英所说的证据,不过是柳萍记录的,她偷听到的罗远跟其他人沟通的谈话内容。
这份证据其实用处不大,就是柳萍亲自出面指认,罗远要是不承认,也是很难定罪的,毕竟没有实证。
至于柳广英怀疑她哥出事跟罗远有关,柳萍很有可能已经被罗远杀害,这个就需要再去查证了。
不过,庚长青也从中得到了两个有用的信息,一是罗远藏匿赃物的地点,二是罗诚竟然还是个伪装者。
回到县城后,庚长青先让其中一个秘书,偷偷去藏匿赃物的地点。
秘书也是个有本事的,很快就回来了,告诉庚长青,那个地方已经被人全部挖了个遍,遮掩的痕迹很拙劣,应该挖的很匆忙,而且痕迹很新,估计是几天前挖的。
庚长青点头,等秘书出去后,又给陆长征打了个电话,找他借了几个好手。
这几个人,他是用来盯着罗诚的。
罗诚这个人,对外一直是脑子不太好的傻子形象,据说是小时候掉水里淹坏了脑子,智力还停留在七八岁的年纪。
罗远心疼这个堂弟,便在革委会给他安排个打扫卫生的活。
罗诚平时也是没心没肺,一副不懂世事的样子。所以,他们还真没把目光盯在罗诚身上。
真没想到,原来他才是个隐藏的高手,伪装这么多年,愣是没被人发现。
第215章 你看我老儿子咋样?
虽说农忙时期,公社各个干部要没什么大事,周末都是不休息的,要下到各大队去帮忙秋收。
但苏茉的工作内容跟大家不同,孩子又还小,考虑到她的实际情况,李红军和傅明便让她周末正常休息。
这天又是周末,苏茉在家带娃,李月娥便领了八公分的活,忙到天摸黑才下工回家。
正走着,忽然一个平时不怎么来往的婶子走过来,对李月娥道:“支书家的,咱一边说说话?”
李月娥以为她有啥事要反映,便点头和她一起走到路边说话去了。
这种情况也不少见,有些妇女有事情要反映,不敢找支书和大队长说,就会找他们的婆娘说,由她们反馈给自家男人。
到了路边,李月娥露出一个十分和善的笑,道:“不急,你慢慢说。”
那婶子本来还有些忸怩,看到李月娥对她笑,倒是生了不少勇气出来,道:“那个,你家闺女离婚了,这再嫁只怕也不好找。咱们一个大队的,大家知根知底,你看我老儿子咋样?”
“放心,我也是看着小兰长大的,不会嫌弃她是二婚的。”
李月娥一听,脸色瞬间黑了,这老货两个儿子,大儿子还像点样子,小儿子说好听点是懒汉,说不好听点,就是个二流子。
就这样的货色,还敢肖想她闺女,这是喝了多少老婆尿,这么敢想?
“我闺女暂时不想再嫁的事,过几年再说。”李月娥摆手。
“哎呦,支书家的,你们可别再耽误了闺女。这二婚的本来就难找人家,这要是再耽误几年,只怕就嫁不出去了。”
李月娥气得不行,这老货会不会说话,啥叫嫁不出去?
“就算能嫁,也只能嫁个死了老婆带着孩子的。我也是看你们一家人都不错,才愿意我儿子娶个二婚的,要是换其他人,我可不乐意。”
李月娥真是呵呵了,“你家儿子这么金贵,我闺女高攀不上,你再找吧。”
李月娥说完就想走,被那婶子一把拉住。
“支书家的,我不都说了,我家不嫌弃。我看两个孩子挺好,挺合适,要不秋收后找个日子,让小兰把铺盖搬过来。这二婚,就不搞什么仪式了。”
李月娥一把拍开那婶子的手,真想一个大嘴巴子刮过去,“你家不嫌弃,我家嫌弃。”
“啥?”那婶子没反应过来。
“我说,我看不上你老儿子。”
“我老儿子有啥不好?挺壮实一小伙子,还是头婚。你闺女都离婚了,还想找个多好的人家?”
“我们不想找多好的人家,但人至少得踏实肯干,像你老儿子这样的二流子,我们看不上。”
“诶,你咋说话呢?我老儿子咋就二流子了?”
“一个大小伙子,干活还不如我一个老娘们,天天偷懒耍滑的,在家靠爹娘哥嫂供养,不是二流子是啥?”李月娥也没客气。
“他那是没长大不懂事,等成家就好了。”
“我闺女没有给人当娘的癖好,你还是先把你儿子奶长大再说。”李月娥也是个嘴毒的,说完便甩手走了。
那婶子气得脸都绿了,啐了一口,“一个二婚的,还装起了大瓣蒜。等以后,求着我家都不要。”
苏茉休息在家,想着李月娥在外上工忙一天,回来还得做饭太辛苦,便在家烙了饼,用竹篮子装了十来个,给陆家送去。
刚走门口呢,见李月娥气呼呼的回来,便问咋了。
李月娥把路上的事一说。
“小茉,娘愁啊!这乡下地方,离了婚的女人在她们眼中就得掉价。偏偏小兰自己有工作,老三又有出息,那些有歪想法的,可不就得找上门来。”
“这事啊,还有得烦,以后只怕有得是腌臜货上门。”有了一家,只怕就会有第二家。
苏茉一听,这事还真是,有人开了头,其他观望的人,真可能陆续就会上门。
要是好的还罢了,这要是不好的,那真是恶心死人。
人上门说亲,你除了不同意,又不能拿人怎样,真真得膈应死。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刚有人冒头,就用雷厉风行的手段表明态度。
“娘,这事咱家得拿出个态度来,让那些打着想法的人知道,小兰不是谁都能肖想的。”
“我也是这么个想法,小茉,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你看这样成不?就拿刚才那婶子和她老儿子开刀,明天开始,给他俩安排最苦最累的活,让那些人看看咱家的态度。”
“娘觉得成,可你爹不一定能同意。”老头子最讲公正,这种公报私仇的行为,他不一定乐意做。
“娘,你跟爹说清楚,我觉得他会同意的。”苏茉瞧着,陆清安是很疼陆小兰的。
陆小兰要离婚,李月娥还反对过,陆清安可是从始至终都没说过一个“不”字。
苏茉把竹篮子递给李月娥,“娘,我刚烙的馅饼,你们晚上吃,就别做饭了。孩子还炕上睡着呢,我就先回去了。”
“那你快回去。”李月娥赶紧摆手。
小茉也是胆大,竟把俩孩子自己搁家里,这幸好还不会爬,不然要是从炕上摔下来可咋办。
等陆清安回来,李月娥跟他一说,陆清安气得不行,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吃完饭就去陆保国家了。
倒是让李月娥刮目相看。
陆小兰洗完碗出来,见陆清安打着手电出去了,便问:“娘,这大晚上的,我爹去哪呢?”
“他找你保国叔有事商量。”李月娥道,转头又问,“小兰,你这以后有没有什么打算?”
“什么打算?”
“就是你的人生大事,有没有什么想法。”
“娘,我这才刚离婚多久,不想这些。再说,我也不准备再嫁了,就在家里给爹娘养老。”
“胡说,你这才21岁呢,怎么就不再嫁了。爹娘养老有你三个哥哥,用不着你。”
“娘,是不是有人跟你说啥了?”陆小兰一想,觉得不对,她这离婚都还没半个月呢,按理娘不会这么早跟她说这些的。
李月娥想想,还是把事跟陆小兰说了,免得那些人在她跟前说不上,就跑闺女面前说去,让闺女有个心理准备。
陆小兰听完,真是一脸吞了死苍蝇的表情。她本以为那些人只是对她说说嘴而已,没想到竟然打上她的主意了。
晚上八九点的时候,陆长征也回来了。带回一个一等功的勋章和1000块钱。
苏茉上次给陆长征的书,陆长征认真学习研究了,然后就现在的武器,给写了一个改进和研发的建议报告,上报到了军区。
军区的首长看了,觉得很有道理,也十分可行,便递交给了总装备部。总装备部收到后又给了下面的武器研究所的总工程师。
武研所的总工看到后,十分激动,因为陆长征的建议正好解决了他们目前在武器研发中遇到的问题。
那总工赶紧冲到装备部,对着首长大大的表扬了陆长征一番,想着把人调到他们武研所来。这样的人才,怎么可以在外面,必须到他们武研所来发光发热。
那首长一听,还有这样的人才,赶紧给沈阳军区去了电话。
陆长征在岳父岳母平安离开后,就已经答应了师长随调。师长一听,有人要跟他抢人,哪能同意。
跟对方周旋了一番,又跟陆长征沟通了后,便答应了那边,可以让陆长征过去武研所待一段时间,和那里的工程师们学习交流。
随后,师长又向军区申请,给陆长征授予了一等功,全军通报嘉奖,并奖励了1000块钱。
之所以奖励这么多钱,一是想鼓励下面的军官和士兵们不要只顾训练,平时也要多学习,多动动脑子。
二是,确实值得。
从总装备部反馈回的消息,陆长征这个报告,节省了至少几年的研究时间,让我国的武器实力进一步提升。这么大的贡献,如果在武研所,就是特等功也是可以授予的。
陆长征看着苏茉,有些歉疚:“媳妇,我明天就要出发去京市武研所那边交流学习了,可能得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本来每周也就只能回来几个晚上帮忙带娃,现在又要走这么长时间,这带孩子的压力就全在媳妇身上了。
苏茉摆手,“没事,你去吧。安安乐乐乖得很,晚上也不闹人。”
见媳妇这样,陆长征心里真是又歉疚,又有些不是滋味。这是习惯了他时常不在身边的日子,所以觉得他离开一段时间也没什么了。
“媳妇,我会尽快回来,你不要舍不得。”
苏茉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你这是工作需要,我理解,你放心吧。从答应嫁给你的那一刻,我就有当军嫂的觉悟。”
这大部分军嫂嘛,都是一年见丈夫几面,其他时间都是一个人的,一个人生活,一个人带娃。
陆长征:……
陆长征也不知道说啥,只得抱住苏茉,狠狠的亲了一口。
晚上休息的时候,陆长征就粘人的紧。十点多把孩子抱到西屋去,一点多才给抱回来。
安安小朋友早适应了每次亲爹回来,都得去其他房间睡一段时间的操作。
倒是乐乐小朋友很不习惯,每次醒来都得哼唧几句,幸好有安安在,每次都是她及时安抚,不然早嚎得整个大队都能听到了。
安安也是心里憋屈。
想她一个人见人怕的大魔头,到了这个绝灵之地,变成小婴儿了不说,还得帮忙带小孩,实在是憋屈的很。
还好这个蠢弟弟还算听她的话,好管得很,不然她肯定不干。
希望那俩悠着点,别给她再整出个弟弟妹妹啥的,到时,她肯定不会再帮忙带的。
第二天一早,陆长征就走了,要去赶火车。
苏茉把孩子推到陆家后,就和陆小兰一起去上班了。
苏茉也是怕那些人下什么肮脏手段,所以这段时间,她最好和陆小兰一起去一起回。
第二天上工的时候,那婶子一家,就被安排到最差的地段。
一开始,还没人察觉,可连续几天,大家便觉出味来了。
那些有些小心思的,便赶紧把心思压下。还是太着急了,得再等等再说。现在人家刚离婚,肯定没那么轻易答应的,等过个半年的,她们再上门。
那婶子也去找小队长闹过,可人小队长说了,差的地段总得有人干,他也不是针对她们,是正好这段时间就轮到他们家了。
人家说的有理有据,那婶子也没辙,只得忍着。他们这些干惯了农活的还好,忍忍也就过去了,她老儿子那个懒汉,哪受的了这样的重活,没几天就瘫炕上起不来了。
被大队长陆保国当反面教材,落后分子,狠狠在晨会上点名批评了一通。
庚长青那边事情进行的也还顺利,罗诚虽然警惕性高,但毕竟没有经过训练,这些年没被人发现端倪,全靠他装疯卖傻有一套。
陆长征借给庚长青的人,都是他精挑细选又特训过的,能力自然不用说。盯了罗诚几天,就摸的差不多了。
在罗诚又一次带着东西去找罗远的时候,当场把两人抓获,人赃并获,罗远也抵赖不得。
庚长青又申请了搜查罗远的住处,在住处内搜到了两万多的现金,和数个小黄鱼。再加上罗诚这次带过去的数十根金条,罗远这主任,算是当到头了。
被当场抓了个正着,罗远也知道抵赖不得,便干干脆脆的承认了自己贪污受贿的事实。
至于柳萍和柳父的事,罗远是一个都不承认。因为柳萍许久没回,罗远前两天甚至还装模作样去公安局报了案。
因为罗远上头有人罩着,最后只被判了数年的劳改。
至此,历时九个月,在这场夺权的风暴中,由庚长青领导的县政府领导班子,取得了最终的胜利。新上任的革委会主任,也是岑书记那边的亲信。
然,事情还没结束。
在押送罗远罗诚等人前往农场劳改的途中,罗远射杀射伤了数名押送人员,带着罗诚逃了。
消息传回来,清溪县到处都贴上了罗远的通缉令。
柳母看到后,直接就崩溃了。这罗远连公职人员都敢杀,只怕她女儿早就死在他手中了。
柳梅虽与柳萍感情不深,但她生死未卜,柳梅也是很担心的。便让丈夫托关系,让公安局的人加派人手寻找。
庚长青那边,得了柳广英的证据,也答应帮她找柳萍。最终,在两方人马的努力下,终于在某河段找到了柳萍被绑了石头沉尸河底的尸体。
此时,柳萍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模样,能认出,完全是靠衣物辨认的。
辨认的时候,是柳广英去的,因为尸体太过恐怖,柳广英没敢让柳母和柳梅去看。
就是柳广英,看完后,也做了好几天噩梦,整个人大病了一场。
第217章 陆小兰要学武
罗远潜逃及射杀射伤押送人员的猖狂行为,让双山市领导班子震怒的同时,也引起黑江省和京市那边的重视。
两边同时下了命令,要求双山市彻查此事。
一个在押的劳改犯,身上竟然藏有手枪,是工作的失误还是有内应接应?枪又是从哪里来的?
这些都必须弄清楚,否则干部和人民的安全谈何保障。
同时,也要求清溪县加强风气的整顿,对城市待业青年,该下乡的,就动员到乡下插队去。
罗远的一双儿女立刻被控制了起来,被连番审问。
罗远性格暴虐,年轻的时候,打骂妻儿那是家常便饭,两个孩子打小就特别怕他,特别是母亲死后,对罗远更是有些怨恨的。
当初女儿的婚事,也被罗远用来攀了关系,过的不是特别好。
儿子见姐姐如此,工作后,便搬到厂里的宿舍去住了,就是结婚后,跟自己的父亲也甚少往来。
罗远自己估计也清楚两个孩子怨他,所以跟他们的联系也很少,只偶尔给些钱财。
两个孩子对罗远的事,更是一问三不知,调查人员连翻审问了两天,也没问出啥有用的信息。
在审查罗远儿女的同时,一些之前与罗远关系亲近的人,也一一被请过去协助调查了。
庚长青又开始了忙碌了起来。
罗远逃了,身上又有武器,最危险的,就是庚长青,他自然不会掉以轻心。
领导也担心他的安危,在两个秘书之外,又专门派了一个明面上的警卫员,24小时保护他。
庚长青也打电话通知了苏茉,让她这段时间注意点。
毕竟不少人都知道她是他的侄女,说不定罗远会朝她下手。更何况她还是陆长征的爱人,罗远倒得这么快,陆长征也是出了不少力的。
苏茉没敢大意,也提醒了陆家其他人要注意,毕竟疯子的思维是很难去猜测的。
****
9月底的时候,苏茉收到了苏廷谦的来信。
信中,苏廷谦给苏茉介绍了一些羊城的风土人情,还详细说了两人的工作,让苏茉不用给他们寄钱,并留了学校传达室的电话,让苏茉有什么需要,就给他们打电话,他们在羊城买了给寄过去。
羊城有进出口商品交易会,在这个特殊时期,也依旧如期举办,商品种类不会比海市差,甚至舶来品比海市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