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我被金大腿缠上了!—— by轻釉
轻釉  发于:2024年0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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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安郡主暧昧地看向武玥。
武玥的面上飞上两抹红霞,看着格外的娇艳动人。
“红玉!”武玥嗔道,“连影儿都没有的事,你不要胡言!”
“我胡言?”福安郡主笑得更暧昧了,“是谁一听到那个人的名字就若有所思,那几次与那人偶遇的时候,都笑得格外的开心?”
要不是那几次偶遇,都是她和武玥一起的,福安郡主怕是都不会知道武玥与这个人有了交集。
“红玉!”武玥跺脚。
顾青秋诧异地看着武玥:“看来我不在京城的半年,也发生了不少事啊……”
有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武玥倒是没有先前那么羞涩了,面色也恢复了正常。
“红玉说的是大理寺少卿陆慎言。”武玥道。
陆慎言。
顾青秋知道这个人。
陆慎言是七年前的状元,以弱冠的年龄就摘得了大安朝这么多年来唯一的一个“三元及第”殊荣的天才人物,也正是如此,陆慎言一进入朝堂就得了景和帝格外的青睐。
而陆慎言也确实没有辜负景和帝的看重,不管景和帝将他放在哪个位置,他都会是最出众的那一个。
去年大理寺少卿告老还乡,在景和帝的力排众议之下,陆慎言从翰林院连升四级,成为了大理寺左少卿。
在大理寺卿年迈体弱的情况下,许多朝臣都认定了,陆慎言只怕用不了多久就要摆脱那个“少”字,成为大理寺说一不二的主事之人。
这是一个真正的青年俊杰。
当初陆慎言中状元时正是弱冠之年,京城但凡有适龄女儿的人家,那是丝毫不顾忌什么矜持不矜持,只想将这前途无量的年轻人抓来给自家做女婿,奈何陆慎言别看年纪轻轻,心却如铁石一般硬,任凭媒人将自家门槛都给踏破了,也不见他对哪位京中小姐倾心,就更别提许下婚事了。
一直到现在,七年过去了,这位所有人眼里的乘龙快婿依然孤身一人。
当然,让顾青秋吃惊的并不是这个。
而是……
前世,武玥的夫婿就是这个陆慎言。
但后来,一直独善其身,只效忠帝王一人的镇国公府不知怎么被牵扯进了储位之争,景和帝大怒之下命人彻查,还正好是陆慎言这个镇国公府的女婿主审此事。
武玥和陆慎言成亲之后感情极好,由陆慎言来主审镇国公之事,所有人都认为这是景和帝看在镇国公府过去那么多年的尽忠职守,想要饶了他们这一次,但让众人意外的是,陆慎言不仅没有手下留情,反而还铁面无私的挖出了许多镇国公府在建王和勤王之间摇摆,搞得朝廷乌烟瘴气的证据。
朝中为此哗然不已。
陆慎言是镇国公的女婿,经他之手查出来的这些证据,在外人眼里自然也就显得格外的可信。
经此一事,多年来荣宠不衰的镇国公府轰然崩塌。
景和帝念在镇国公府多年之功,只夺了镇国公府的爵位。
武家一代代为国尽忠,最后却只落得如此结局,武玥的父亲心灰意冷之下,选择带着一家老小回祖居。
而武玥,她不相信向来不掺和储位之争的父亲会做出那些事,也无法接受捅向武家的那把刀来自深爱的丈夫之手,在与陆慎言大吵一架之后,毅然与陆慎言义绝,回到武家,与家人一起回了祖居所在。
自此,再未回过京城。
谁也不知道陆慎言在武家一事上究竟做了些什么,也无人知晓他有没有后悔过,但顾青秋知道,自从武玥离开京城,后来的十几年,一直到顾青秋重生,哪怕说亲的人无数,但陆慎言再未娶过妻。
此时再次听到“陆慎言”这个名字,这些记忆几乎立刻涌上了顾青秋的心头。
前世她与武玥并未有过深交,就算在某些场合碰到了,也顶多只是点个头的关系而已,所以前世顾青秋也只将这些事当成茶余饭后的闲话听听罢了,并不关心故事之中的人会怎样。
可现在……
武玥是她最好的手帕交之一。
顾青秋不能不管。
但,要怎么管,这是一个问题。
或许是顾青秋沉默的时间太长了,福安郡主和武玥都察觉到了不对,两人齐齐看过来。
“青秋?”武玥道。
顾青秋思忖了一会儿,问:“阿玥,你与陆慎言……”
她想问武玥是不是已经将陆慎言放到了心上。
武玥看出了顾青秋所想,“青秋,我与陆大人如今也并未有过太多的接触,只不过是先前巧合遇到过几次而已,要说好感,也确实有一些,但也仅止于此了。”
在两个最好的朋友面前,武玥说得极为坦诚。
话说完,她又顿了顿。
“青秋,你有这样的反应,是不是陆慎言那里……有什么不对?”
福安郡主和武玥都看着顾青秋。
与顾青秋往来这么久,她们其实都察觉到了顾青秋对许多事情的了然,也都清楚顾青秋对她们的维护,若是陆慎言没有问题,顾青秋知道武玥遇到了心仪之人,只会为她高兴,绝不会是现在这样的反应。
顾青秋轻轻吁了一口气,“以我们的关系,有话我也就不藏着掖着,我直说了,阿玥,这个陆慎言……你们的几次巧遇恐怕都不是巧合,你可以让镇国公好好查一查,看看陆慎言与你们家是不是有什么过不去的恩怨。”
这是顾青秋的判断。
若不是与镇国公府有着化解不开的恩怨,陆慎言也不会选在武玥怀有身孕的时候向着镇国公府挥刀。

武玥和陆慎言闹翻的时候是怀了身孕的。
两人成亲数年一直没有孩子,可想而知,武玥对于这个孩子怀有怎样的期待。
在这个时候遭受那么大的打击,武玥心情激动之下会没了孩子,也是再所难免之事。
后来武玥之所以能那么决绝的与陆慎言义绝,失去孩子也是其中重要的一个原因。
顾青秋思来想去,也只能得出陆慎言娶武玥本就是另有目的,且他与镇国公府有仇这样一个结论。
只是……
前世的武玥何其无辜呢?
所以,顾青秋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武玥重蹈前世的覆辙。
趁着武玥如今对陆慎言还只是有些好感,感情并没有那样深厚的时候,先告诉她这些,让镇国公府自己去查。
顾青秋看着武玥,郑重地道:“阿玥,一定要事无巨细的查!”
武玥沉默着点头。
哪怕她对陆慎言还没到情根深种的地步,但原以为是上天赐来的缘分,若非但不是缘分,还是有人带着恶意的精心设计,这对任何人来说都算得上打击了。
“我会的!”武玥道。
她也想知道,若陆慎言真的是另有所图,他的目的是什么。
因为这事,马车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好在,没多久马车就率先停在了镇国公府外。
武玥先下了车。
待车内只剩下顾青秋与自己,福安郡主这才轻轻叹了一声:“青秋,你别看阿玥说自己只是对那陆慎言只是有一点好感,但事实上她也确实是上了心的……”
然后与顾青秋说起了武玥与陆慎言的事。
武玥原本是不认识陆慎言的。
身为镇国公府的小姐,武玥平时除了与手帕交们往来,也就只是参加一些宴会了,就算是出门参加宴会,也多是在内宅,与陆慎言那样的朝廷命官实在是少有接触的机会。
“说起来,他们能有机会认识,这由头还在你身上……”福安郡主道。
“你?”顾青秋指着自己的鼻尖。
福安郡主点头:“那日你在我们面前被人掳走了,事后就连皇上出动人手都没能将你找回来,我和阿玥都觉得怀中有愧……”
顾青秋握了握福安郡主的手。
“后来宜安郡主收到了你让人送回来的信,虽然信上说你没有安全之虞,但只是这样一封信,又哪里能叫人不担心呢?”
所以,那段时日,出于对顾青秋的担心,福安郡主和武玥没少结伴去皇觉寺替顾青秋祈福,希望顾青秋能平平安安地回来。
“我前面那么多年去皇觉寺的次数,都没有这半年多!”福安郡主道,然后又将头靠在了顾青秋的肩上,“青秋,你能回来,真好!”
顾青秋微笑。
能有这么多人关心她,也真好。
福安郡主继续先前的话题:“……那陆慎言,就是在皇觉寺碰到的。”
第一次巧遇时,两人只是相视一笑。
后来又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第很多次相遇,巧遇的次数多了,难免会觉得这是不是特别的缘分,慢慢的,就从相视一笑到能说上几句话,再到很是熟稔甚至是两人有种没有捅破的默契。
福安郡主叹了一口气:“先前还觉得是缘分,但若真如你所说,这一切都只是陆慎言的精心策划,那这陆慎言的心思未免也太缜密了,这是用水滴石穿的法子来一点点打动阿玥的心啊……”
然后又愤怒起来。
“他以为他是谁?”
“用这样的法子,是将阿玥当成了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木偶吗?”
顾青秋沉默。
也许,陆慎言在玩弄人心的时候,也没想到过有朝一日,他会把自己也搭进去。
要不然,在武玥离开京城之后,他也不会那么些年如一日的保持着孑然一身。
就算他与镇国公府真的有什么深仇大恨,到最后,他是赢家吗?
显然也不是。
这样一想,顾青秋便也唏嘘不已。
当然了,就算是如此,也并不代表她就能理解陆慎言利用武玥以及镇国公府对他的信任,捅镇国公府致命一刀这样的行径了。
更何况,陆慎言查出来的那些所谓证据,镇国公府上下可从来没有任何人承认过。
顾青秋拍了拍福安郡主的手:“先看看镇国公府能查到些什么吧……”
她也想知道,像陆慎言这样一个才华横溢的人,蛰伏多年朝着自己的岳家出手,到底是为了什么。
福安郡主点头。
顾青秋的目光落在福安郡主身上:“你和阿玥都很快就要议亲了,有这现成的例子在,你在选未来夫婿的时候,可不要只凭一时感觉,一定要将人里里外外给查上一遍,记住了吗?”
福安郡主无奈了:“青秋啊,我在你眼里是有多傻啊,还要你特意这样叮嘱一番?”
见顾青秋仍盯着自己不放,她更无奈了。
“而且……你放心吧,不管我看中了谁,我父王都绝对会将人祖上三代都查个清楚,绝不会放任居心叵测之人接近我的。”
听她这样说,顾青秋才算是暂时放心了。
唉,好不容易交了两个手帕交,倒是还要操着老妈子的心。
不容易啊!
顾青秋深深叹息一声。
福安郡主:……
虽然不知道顾青秋在想些什么,但总觉得没什么好事呢。
马车将顾青秋送到武安侯府外。
顾青秋才回了院子,画春迎了上来。
“主子,有您的信。”画春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是从南安城送来的。”
南安城?
看来是舅舅一家送的信了。
“爹娘和外祖那里有信吗?”顾青秋问。
画春点头:“一共送来了四封信,您这里一封,小公子一封,侯爷和郡主一封,老王爷和王妃那里一封。”
看来确实是舅舅一家送的信了。
顾青秋也说不清心里有没有失落。
换了衣裳净了手,她才打开这封信。
不过,还没看信的内容,只看这封信的字迹,顾青秋就忍不住笑了,原本心里的那一点点失望也瞬间消融。
这信……
并非舅舅一家写给她的。

信是燕离写的。
舅舅一家对燕离都那么嫌弃,顾青秋很难想象这人是用了什么法子才说动了舅舅和沈靖言,把他写的信掺在了舅舅一家的家书里,送到了她的手里来。
顾青秋仔细看信。
信里其实也没写什么重要的是,多是燕离每日遇到的琐事,大到在战场上又胜了一场,小到回来的路上见着了一只可爱的小野猫。
字里行间,都透露着他想要将自己的一切分享给顾青秋知道的信息。
看完信,顾青秋面上不由带了笑容。
这时,沈靖鸣过来寻她。
见着顾青秋笑得开心,沈靖鸣有些好奇:“姐,舅舅他们在信上写了什么,让你看得这么高兴?”
顾青秋不慌不忙地收起信,“也没什么,就是舅母说了些有趣的琐事……”
沈靖鸣“哦”了一声,也就没再问了,转而说起了另外的事。
“姐,明日我要与小伙伴儿们一起出去玩,你要与我们一起吗?”沈靖鸣问。
沈靖鸣来到京城已经一年有余,后来更是与顾青秋相认,成了顾家的小公子,不再是别人眼里的外来人,渐渐的倒也结识了几个志同道合的小伙伴儿。
对此,顾青秋是乐见其成的。
这会儿听沈靖鸣这样一说,顾青秋失笑:“靖鸣,你的朋友与我也不熟,怕是难以说起一起,我跟着去岂不是妨碍了你们?”
沈靖鸣摇头:“哪里会妨碍到我们?”
顾青秋在他头上抚了抚:“你和你的朋友们好好玩就是了,我在家里待着就行,等下次我带你一起出去玩……”
沈靖鸣这才作罢。
“对了,”顾青秋道,“你手里银子还够用吗?我再给你拿点?”
沈靖鸣笑:“姐,我还有银子呢,就算没有也会找爹娘要,你的银子还是留着做嫁妆吧!”
虽然,他觉得没有人能配得上他姐。
顾青秋在沈靖鸣的脑袋上敲了一下,“倒是会打趣起姐姐了!”
沈靖鸣捂着头笑。
沈靖鸣一早就收拾妥当,出门寻小伙伴儿玩去了。
顾青秋本以为,自家弟弟定会在外面玩个大半日才开开心心地回来,没想到才用了午膳不久,沈靖鸣就回来了,还带着一身的伤。
得了消息,顾青秋赶去主院。
顾宜修和沈君宜都在,正扯着沈靖鸣问情况呢。
但也不知为何,沈靖鸣一直低着头,怎么都不肯说。
顾青秋上前,拉着沈靖鸣仔细看了一番,确认他身上的都是皮外伤,养个几日就好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沈君宜道:“青秋,你弟弟最听你的话,你赶紧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宜修也看着沈靖鸣直叹气。
这小子,小小年纪,倒是生了一身反骨,尤其是面对他这个爹的时候。
顾青秋拉着沈靖鸣坐下,轻声道:“靖鸣,你与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与人打架了?打赢了吗?”
听她这样一说,沈靖鸣开口了。
“当然打赢了!”小少年还挺得意,“那就是些乌合之众,哪里是我们的对手?”
好吧,那些,我们。
看来还是打群架了。
屈指在小少年额头上弹了一下,顾青秋道:“你今天不是和小伙伴儿一起去游湖的吗,说吧,怎么与人打起架来了?”
沈靖鸣又闭嘴不言。
顾青秋被气笑了:“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查不到了?”
沈靖鸣还是不说话。
顾青秋心头一软:“靖鸣,我知道你的脾气,若是别人只是说了你什么,你是不会在意的,会这么生气跟人打架……是有人说了我的什么坏话?”
能让沈靖鸣在乎的,也就是家人了。
而整个武安侯府,如今也就只有顾青秋能叫人说嘴。
顾青秋被人掳走,半年才回京,在那些心思龌龊又对顾青秋心存恶意的人眼里,这半年那可就有太多的闲话说了。
这些,顾青秋不是不知道,只是不在乎而已。
见顾青秋猜到了,沈靖鸣也不憋着了。
他握着拳头,愤愤不平地道:“姐,你不知道那些人的嘴有多臭,既然他们嘴里不干净,那我就替他们好好洗洗嘴巴了……”
所以,他直接拿了船浆把人捅到了水里。
然后就像是打地鼠一样,只要那人一露头,他就拿了船浆给人拍下去。
这一来二去的,叫那人在水里待了足有半盏茶的时间,才被同船的同伴救了上去。
如今这可是十月下旬,眼看着京城就要下雪了,湖水就算没有上冻也是冰冷刺骨,穿着那么厚的衣裳在水里泡半盏茶时间,那人命都去了小半条。
然后……
两条船上的都是半大少年,个个都心头火起,不约而同的回了岸上,然后打了一架。
“他们人多,还以为能稳压我们一头呢,但我们这边可个个都是能打的,最后把他们打得落荒而逃……”
说到最后,沈靖鸣还“哈哈”大笑起来。
顾青秋等他笑够了才道:“人也打了,有没有弄清楚与你打架的都是些什么人?还有,他们都说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
一说起这个,沈靖鸣又沉下了脸。
“是萧家旁支的人,还有几个远得都算不上宗室,但是号称自己是宗室子弟的小犊子,嘴里脏得跟喷了粪一样!”沈靖鸣冷笑一声,“姐,你放心吧,我下手有分寸呢,死不了人,不会有事的!”
顾青秋心里暖融融的。
她的弟弟啊,已经能保护她了。
听完原委,顾宜修和沈君宜也放下心来。
顾宜修摆了摆手:“既然这样,那这件事你们也就不用管了,我自会让人盯着的……”
顾青秋看了顾宜修一眼。
顾宜修便解释道:“虽然靖鸣下手有轻重,但难保有人浑水摸鱼,若是这个时候有人手狠直接把那萧家子弄死了,靖鸣岂不是浑身长满了嘴也说不清了?”
沈靖鸣一愣。
他还真没想到有这样的可能。
毕竟,他和那些人打这一架,也只是因为口角纠纷,真要说什么生死之仇,那是没有的,谁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要了对方的性命呢?

那他还真是浑身长满了嘴都说不清楚了。
顾宜修趁机道:“靖鸣,咱们顾家人可从来不受憋屈,该出手时就出手没毛病,但也要尽可能考虑得周全一点,绝不让人有机会讹上你……”
沈靖鸣若有所思地点头。
他觉得自己学到了。
顾青秋等顾宜修教子结束才道:“爹,您上次说的,给萧家人找点事做,找到了吗?”
顾宜修点头:“我正要说这件事呢……”
话才开了个头,却是笑了起来。
顾青秋和沈靖鸣疑惑不已。
见顾宜修笑个不停,沈君宜道:“萧家如今将永寿公主肚子里的孩子当成了眼珠子一样看待,只念着这是萧家唯一的血脉了……”
沈君宜摇了摇头。
“难道……”沈靖鸣做出合理推测,“爹,娘,你们的意思是,永寿公主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萧家血脉?”
顾青秋也疑惑了:“不是说,自从上次永寿公主的生辰宴之后,皇上就遣了两名宫嬷嬷时时伴在永寿公主身边吗?这样一来,永寿公主就算想乱来也没机会吧?”
所以,永寿公主肚子里的孩子,怎么会不是萧佑安的呢?
“永寿公主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是萧佑安的,”沈君宜说到这里话锋一转,“但也确实不是萧家血脉!”
顾青秋一怔。
然后瞠圆了眼。
“萧佑安不是承恩公的种?”顾青秋在心里震了个惊。
劲爆啊!
这可是她前世那么多年都不知道的劲爆消息!
顾青秋的心头一动。
收到燕离的来信,她还正愁要怎么给他回信呢,这不就有一个现成的八卦么,以燕离那表面高冷,实际上最爱听八卦的性子,与他分享八卦,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就这样决定了!
顾青秋一时好奇心起,“爹,娘,你们快别卖关子了,赶紧细说啊!”
顾宜修笑着摇头:“我那时只是单纯的想去查一查承恩公府背地里做过什么见不得的人的事,好给承恩公府找点事做,让他们不要一天到晚的就知道盯着我们家,哪里能想到,这一查就查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当初顾宜修留下了不少人手,这些人之中不乏能人,想要暗中查一查承恩公府的事,着实算不得什么。
结果倒是给了顾宜修这么大一个惊喜。
“承恩公夫人这些年来一直在背着承恩公偷人!”
顾宜修这话一出口,沈君宜就一眼横了过来。
“靖鸣还小呢,你说话也不知道注意一点!”
顾宜修摸了摸鼻子,向着沈君宜告饶:“好好好,是我错了,下次一定注意……”
沈君宜倒也没揪着不放。
顾宜修便继续道:“承恩公并不是什么有志向的人,身后有萧皇后撑着,这日子也就得过且过,平时都把精力花在后院儿里了,妾室通房的一大堆……”
而承恩公夫人呢,最开始倒是出手狠辣的整治过后宅的妾室通房,后来大概是累了,又或者是想通了,竟然不再理会承恩公那里,而是自己也找到了年少时两情相悦的邻家哥哥,来了个及时行乐。
再后来么……
承恩公种子播洒了一大片,拢共也就得了三个儿子,一个是萧佑安,另两个则都是庶子,这两个庶子前几年还都早早没了。
这不,萧佑安就成了独苗苗。
萧佑安是嫡子,后来又成了承恩公唯一的儿子,承恩公对这个儿子自然是极为疼爱重视的,要不也不会在知道萧佑安是兔儿爷之后仍没有放弃他。
谁知道……
顾青秋也乐了:“承恩公喜当爹啊,这可真是件大喜事!”
沈靖鸣就说得更直接了:“承恩公的头上有点绿!”
顾宜修轻咳一声:“总之,我与承恩公好歹也是多年的旧识,既然知道了这样的事情,自然不能让承恩公一直蒙在鼓里,总要尽一点提醒之责才是,否则我这良心也会不安啊……”
“你们说是吧?”
顾青秋和沈靖鸣对视一眼,大笑着点头。
“是!”
姐弟俩异口同声。
他们就不信了,承恩公头上戴上这么一顶颜色鲜艳的帽子,承恩公府这么一件丑事被揭开,萧家这些人还能有闲功夫来盯着顾家。
还有永寿公主。
如今萧佑安还是承恩公世子,她这个公主嫁了萧佑安也不算太寒碜,可一旦萧佑安变成了承恩公夫人偷情生下的孽种,那她这个公主可就成了笑话了。
顾青秋毫不掩饰自己想看笑话的心情。
“爹,那您动作可快一点啊,我们都想看承恩公府的热闹呢!”顾青秋催促。
顾宜修笑着道:“放心吧,我已经将这件事安排下去了,等到明日应该就能看到结果了……”
顾青秋和沈靖鸣越发期待起来。
姐弟俩起身之后去了荣嬷嬷的院子里。
每日的早膳晚膳,一家人都是在荣嬷嬷院子里一起用的。
见着姐弟俩都满面笑容的样子,荣嬷嬷也露出笑容:“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吗,你们姐弟俩都这么高兴?”
沈靖鸣嘴快,先将承恩公府的事说了一遍。
“嬷嬷,我和我姐都等着看笑话呢!”
荣嬷嬷听完也直摇头:“这可真是……”
她从前跟在庄太后身边,也没少见过承恩公夫人,那是一个见面未语先笑的人,谁能想到,她竟然敢给承恩公戴帽子呢?
不过,还没看到承恩公府的热闹,顾宜修就先接到了一个消息。
他的脸顿时就沉了下来。
屋里其他人见着他这样的表情,也都安静下来。
“发生什么事了?”沈君宜问。
顾宜修深吸一口气:“昨日靖鸣这小子替青秋出气,带着他的小伙伴儿们与一名萧家旁支子弟用及几名宗室子弟打了一架……”
这件事,荣嬷嬷是知道的,还特意叮嘱了沈靖鸣以后要保护好自己。
“昨日我想着,靖鸣行事不够周到,若是有人利用这件事给靖鸣泼脏水,靖鸣便是有口难言,所以特意遣了人去盯着与靖鸣打架的那几人……”
荣嬷嬷点头,“此举是应该的。”
在深宫待了那么多年,荣嬷嬷是再清楚不过人心的险恶的。
顾宜修此时也在庆幸自己昨日的安排,他沉着脸道:“方才得了消息,那萧家旁支子弟萧庆因为落了水,回去之后就发起了烧……”
虽是萧家旁支,但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自然是给请了大夫的,大夫也按着病情开了药。
一直到这里,事情都还算正常。
但到了晚上……
“有人趁着那萧庆发烧昏睡时,悄悄掀了他的被子,还故意将窗户大打开,甚至还偷换了萧庆的药,换成了一碗甘草汤!”

第324章 柿子捡软的捏
十月底的天气已经很冷了,那萧家旁支家里还未烧地龙,这么冷的天,本就高烧的人再经这么一折腾,连药也没得吃,还真有可能连命都被折腾没了。
真要出了人命,到时候这个锅可就要落到沈靖鸣的头上了。
屋里众人都变了脸色。
尤其是沈君宜,一双柳眉倒竖起来。
“知道是谁做的吗?”沈君宜冷声道,“使出这种手段来算计靖鸣,这是什么深仇大恨?”
顾宜修道:“是承恩公身边的人,但是……”
他顿了顿。
“承恩公向来得过且过,也没有这样的心计手段,所以,我怀疑承恩公的背后还有人。”
能指使承恩公对萧家旁支子弟下手,他背后的这个人是谁,也就再明显不过了。
萧皇后。
顾青秋拧起眉头:“爹,萧皇后与我们家是结了什么怨不成?先前想尽了法子的算计我,现在又指使承恩公算计靖鸣,什么仇什么怨?”
顾宜修和沈君宜对视一眼。
顾青秋看得心头一动。
所以……
萧皇后与他们家,还真的结了怨?
若是这样说,那也就说得过去了。
那么,是什么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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