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玩音乐的,乐感非常强,听说不当练习生是看不惯棒子国的作风。】
【救命,你们看他?之前?的照片[截图],怎么?在若杳的镜头?里这么?乖巧温柔啊?】
【走冷酷boy风的哥哥啊,只能说他?是真的喜欢若杳喽。】
周予让实在不会追求人,他?不会多说,了解到的恋爱方法都是简单粗暴的,尤其是生活在美国,那边的老外对待感情很放得开,他?谨慎谨慎再谨慎,虽然说在追阿杳,却?连她的手都没?敢碰。
等阿杳同意?跟他?在一起,他?才狠狠松了口气,问:“我?可以,牵你的手吗?”
两?人纯情手拉着手散步之际,碰到了赶来的温野和许临风。
或许两?个人在路上遇到,又彼此不服气的打了一架,脸上都挂着彩。
第84章 简杳
看清周予让的脸的那一刹那,许临风彻底扯唇笑?了,“果然是你…”这话引来了温野的注意,他蹙眉看向许临风嘲弄的神态,“柳星灿从中间搞得鬼吧?我一直跟她不对付。”
温野:“?跟小蚕有什么关系。”
周予让微微凝神听着他们说话,好像没?听懂一般面露疑惑。
温野的问句掀起了许临风的怒火,他大骂:“这个后来者?居上的是柳星灿的表哥!亲的表哥!你以为你跟颐上有那层关系,她就会帮你,有比你更亲的啊。”
阿杳的眉毛略微挑动了一寸,她露出一个淡淡的笑?:“你错了。”
许临风和温野看向她。
一直以来表情都很少,脸上总挂着恬淡笑?脸,眼神总是软怯如菟丝花的女?生,她的神情有几分微妙的变化,这种变化无法用言语叙说,好像乍一看她还是那个她。她只是凝神望着这两个人,“我好讨厌你们两个人的自以为是。”
这……这是简杳?
温野胸中藏满了诧异,也展现?在?了脸上,不知为何她心里莫名?涌动出许多的不安,“阿杳,我——”
“温野,在?你的心里,我到底是个可以随意摆弄、势在?必得的漂亮女?人,还是胆小?到需要呵护、需要认真对待的简杳呢?”
不等温野回答,她看向许临风:
“许临风,在?你的心里,喜欢的只是漂亮完美的简杳吧?除了漂亮之外,你还知道我什么呢?你又凭什么说你喜欢我?”
两个问?题,把温野和许临风给问?住了,许临风心里下意识的回想一下关于简杳,他还了解过什么。而温野则是脸色有几分难看,他不知道该怎么辩解,因为在?一瞬间他也因为这个问?题对自己产生了质疑。
阿杳收起唇角的弧度,一张脸缓缓的趋近于无表情,冷漠的让人恍惚,仿佛她根本不是简杳。
又或者?说,他们从来都没?有了解过简杳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孩。
这份冷漠转瞬即逝,她抬起头看向周予让,眼含依恋和旖旎之情,“我们走吧。”她好似又回到了从前的模样,声音轻轻的,温柔又可爱。
“哦,好,好的!”周予让积极地抬手护着她的后肩,拥簇一般迫不及待的就要带阿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临走前,周予让微微回过头半存,露出一只眼睛。
恰好与温野的实?现?相撞,他微不可察一怔,那只眼睛展现?的是毫不遮掩的、来自胜利者?的审视,淡淡的,好奇的,以及不满的。
一瞬间心脏停止跳动,温野拔腿追出去,他想说别啊,这个男的跟我又有什么区别?他不会是真心对你的,绝对!
耳畔传来阿杳由远及近的声音:
“别看了,你是幼稚鬼吗?”
“就是想,炫耀一下,我过于开心了。”
“…笨蛋。”
这声笨蛋夹杂些许笑?音,她踮起脚尖摸了摸他配合弯腰靠近过去的脑袋,他不可避免的看着她扬起的唇角,眼底分明有将亲未亲的渴望,但最后又统统按下熄火,他也会装傻,摸摸脑袋说‘啊,哪有’。
克制是人最多伟大的情绪,如果一个人愿意对你克制,证明他对另一个人的感情,让你开心比得到你更重?要。
在?这一刻,在?这个眼神中,温野好像忽然就明白了简杳选择周予让的原因。
他总以为她什么都不懂,可爱善良,但一定是他的。
原来什么都不懂的是他,她未必没?给过他机会,最开始她看向他的眼神也有过那样一份欣喜。
过了圣诞节,又一起过了新年,跨过了这个年后春季赛正是拉开了序幕。
周予让被拍到他在?观众席公然给阿杳加油,他穿着一件朋克风皮衣,脸上和裸露在?外的皮肤都用颜料涂上了阿杳的标记,粉色和浅黄色。
举着灯牌、高喊分圈口?号:“阿杳勇敢飞!我们永相随!”
粉丝戏称:我们野嫂别的说不好,就口?号喊得字正腔圆/滑稽。
‘野嫂’是粉丝给周予让起的外号,它?源自阿杳是打野这一身份。
上半场比赛在?大家欢呼声中结束,阿杳所带领的团队所向披靡,战无不胜,屏幕之中她的话很密集,总是在?张嘴说话,和队友们的交流沟通也很顺畅,彼此配合。
连胜之后有一段时日休息,夜晚,在?赛场上厮杀的女?野王,在?床上仍旧是那个狂野之人。
这时长让周予让觉得,其实?简杳外表的柔弱之下是有一个坚韧强大的灵魂的,仿佛这才是真实?的她自己,尤其是她的一颦一笑?,一个眼神一个举动,都让他不能自控。
周予让知道阿杳受托照顾她的朋友旬谦,在?阿杳打比赛不在?的日子里,都是周予让在?照顾他。阿杳不会做饭,每次都出去下馆子买回来打包,周予让也没?什么事情可做,除了早餐之外他会按时自己做来,给旬谦带一份,给阿杳送一份。
换着花样和菜单的饭菜,令旬谦也感受到纯粹的不夹杂任何目的性的示好。
时间久了,周予让可以推旬谦去做许多许多的事情,比如推他去打篮球,旬谦投篮失败时他会坐在?地上指着他哈哈大笑?,用蹩脚的汉语骂他菜鸡,菜就多练,然后自己投一个三分球,回头朝旬谦炫耀。
路人都认为周予让太欺负残疾人,可旬谦需要的其实?恰好就是这一份‘普通’,他不需要别人时时刻刻提醒他,你的腿不行了,你站不起来了,你是个残疾人,你需要细心呵护。
这只会让他觉得自己真的不行,自己真的是个废物?,真的不是个正常人。
三个人一同?吃饭时,旬谦也会淡淡的笑?说:“颐上和柳星灿邀请我去当他们的正婚人,可我其实?更想当你们二人的。”
每每这时,周予让都会塞着饭,笑?嘻嘻的回答:“我和阿杳不结婚的,大叔。”
周予让骨子里存着一份自由自在?的畅想,他不会被任何事物?束缚,这一点与阿杳不谋而合,可爱情让他心甘情愿为一人停留,又或许,他是在?跟世俗较劲。
是谁说爱情只能用婚姻去维系呢?如果没?有这一层枷锁,我们还能长长久久的在?一起,那我们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真最真最真的爱了吧!
拿到冠军的那一瞬间,阿杳选择了脱离世界,留下的另一个阿杳会不会腻了周予让她不知道,起码跟周予让在?一起的这三年,阿杳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得到新鲜感。
好的爱情需要经营,以及想要长久的恋爱男方须得是恋爱脑,这一点让阿杳再次加深了认知。
如果简杳没?有选择走上那一条路,周予让未必会让她输。
外表在?他眼中,仿佛什么都不是。
待在?虚空之中,熟悉的中转站。
阿杳听到一阵若隐若现?的啜泣声,他睁开眼睛闻声看去。
一团团黑色的迷雾里,一个散发着淡淡的紫色人行光圈抱着膝盖哭着,它?的形状略显臃肿,看得出生前是个丰腴的女?性,可它?的声音足够动听。
阿杳慢慢走过去,与它?形成?了一个对标一般,蹲下去摸摸它?的脑袋,她问?:“哭?你是在?后悔吗?”
一滴眼泪砸落,阿杳展开手心,眼泪受到吸力一般朝手心坠落,瞬间融入她的肌肤消失不见。
阿杳微微一笑?,蜷起手抬眼看她。
简杳抬起头,那张泛着紫色光晕的形状上看不出她的表情,“…我好像做错了很多。”她茫然的如此说道。
“其实?…我很自私的,对吧。”简杳的声音带着浅浅的回音,“我想要大家爱我,却不愿意自己付出努力,总想坐享其成?,就像那个粉丝说的一样,我也并不丑……”
阿杳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她。
“周予让让我感受到的痛,其实?并没?有我在?你身上感受到的多。”简杳说,“我发现?我的目光过于狭隘,无论什么,总会聚焦在?美丑身上。别人的不理会,我认为是嫌弃我太丑,放大化一样东西……”
“这个世界上,不仅仅存在?美丽和丑陋,还有善良和邪恶,还有厉害和粗苯的,是我钻牛角尖了。”
“心灵美才是真的美,受大家爱戴的人们,也并没?有全都是美丽的人,脸虽然是一个人的门面,却不是敲门砖。”
“而我才知道,不在?意容貌的人,多之又多,是我过度揣摩别人。”
“这个世界还有那么多美好的东西我没?有看过、吃过、体会过,早早结束了生命。”
“我后悔,我很后悔……”
“我不该欺骗大家,被讨厌也是应该的。”
阿杳轻轻摩梭简杳的脸庞,“你还有未来的日子,加油。”
简杳点了点头,身形逐渐消失,直至透明不见。
“这些眼泪,到底有什么用呢?”阿杳道。
250666神秘道:【下个世界你就知道了,是金手指呢~】
阿杳:“下个世界是什么,我可以自己选吗?”不是说,穿梭在?大千世界中,可以去往玄幻的地方吗?总是在?这现?代世界来回穿,真的有些乏味了。
250666嘿嘿一笑?:【你不能选,不过下个世界会很奇怪,我带你去个重?生者?有很多的世界,自然任务难度会】有多提升,这些眼泪就是金手指,你可以选择使用或者?不使用。
十二年春,温裕纯孝皇后丧仪已过三年。
这三年,宣威帝从未踏入后宫一步。他生性暴戾狂肆,因温裕纯孝皇后?的?亡故患上隐疾,脾性愈发喜怒无常,动辄发怒。所谓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应是如此。
可帝王膝下无一可堪中用之皇子,百官焦躁。当今已?三十有五,不?得不?早日开枝散叶。
百官联合不问窗前事的太后?上书,日日奏请开启选秀。
帝不?厌其烦,再奏,终应允。
阿杳顺利抵达这个世界时,还?没稳住身形,便迎面而来一个犀利的?巴掌,打的?她险些没稳住身形,狼狈的?往侧边爬伏而去。
昏暗的?视野,冰冷而坚硬的?宫道,精美丝绸织就的?宫装鲜艳张狂,裙裾翩飞的?地方绣着几朵夕颜,盛放之态犹如张开血盆大口的?蟒蛇,令人生畏。
“贱人就是贱人,得势便张狂的?东西,失势也是自然的?!”那声音尖锐中带着一股自得,“莫说?温裕皇后?不?在,便是她还?活的?好好的?,本宫也要好好儿的?训诫你一番!”
“娘娘——”
“哼,怕什么。”
话虽如此,她到底没再说?温裕皇后?。
阿杳抚着脸坐在地上,缓慢地直起腰身抬头面向出手打她的?人。
此人满头朱钗,华发间斜插一支描金翡翠凤簪,容貌昳丽,朱唇勾出一抹讥讽,端的?是艳丽却又刻薄的?长相。见?阿杳直直的?看着她,她来了兴致,弯腰捏她下?巴,靠近过来之际倏的?收起笑意,阴冷冷的?:“再看本宫便挖了你的?眼睛。”
阿杳移开目光,她丢开她,她顺势垂头跪坐着没动。
她冷哼一声,扶了扶自己的?鬓发,“好了,走吧,”那些个太监宫女们连忙跟着挪动仪仗,“明儿那些个秀女便要进宫,本宫可得早日歇下?。”
那些人一离开,阿杳身旁跪着的?小宫女忙扑过来,“小主,您怎么样了?快起来,都是奴婢没用。”
这漆黑的?宫道,若是没有灯笼当真什么也看不?清,黑漆漆的?阿杳也看不?清小宫女的?模样,只能感受她扶着她的?温热的?手,还?有一股黏腻的?触觉,想必她的?手擦伤流血了。
“回去吧。”阿杳只道。
【世界《沉浮之中惨遭波及的?宫妃》已?载入!】
耳畔的?系统音松快活跃,阿杳却是头疼无比:古代世界不?是不?可以,怎么是个后?宫宫斗剧本啊?
250666却道:【宝宝接受记忆叭!】
一股陌生的?记忆猛地钻入阿杳的?脑袋,她身形不?稳,险些摔倒在地上,小宫女心急担忧,生怕自家主子是身子出了什么意外?,阿杳说?了两句没事才?稳住她。
“丽妃娘娘一贯如此猖狂的?,可她怎能当众训诫于您?这可是只有皇后?娘娘才?有的?权利,她如此这般岂不?是僭越?这可是犯了宫规的?。”
“如今,可还?有什么宫规么?皇后?娘娘不?管事也有三年了。”阿杳平静的?说?着,几乎将自己的?全部?重量压在婢女身上,“流雪,想必你也受伤了吧?”
提及当今的?皇后?,流雪也不?敢多说?了,忙摇了摇头说?自己没事,“小主,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宣威帝便是这个世界的?天定男主,她们口中的?皇后?却并不?是刚才?为难阿杳的?那个妃子丽妃口中的?温裕皇后?。
当今皇后?是与宣威帝少年成婚的?元后?,而温裕皇后?则是曾宠冠后?宫的?昭贵妃,昭贵妃系宣威帝心中所爱,因病亡故后?宣威帝追封她为温裕皇后?。
可哪有元后?还?在世,就追风贵妃为后?的?道理?这便是打元后?的?脸了。
更夸张的?还?在后?头,温裕皇后?亡故之后?,宣威帝一度悲痛过度昏厥,竟为她守身三年,比寻常夫妻更是恩爱百倍、万倍。若不?是太后?和百官联名上书不?断奏请选秀,宣威帝恐怕还?要继续守身下?去。
当今皇后?,也就是元后?,自从宣威帝追封昭贵妃为温裕皇后?之后?,就闭门?不?出,也停了六宫的?每日请安,深入简出,再也不?见?人了。
可六宫之中,还?有一妃二嫔三贵人,余下?常在答应无数。
温裕皇后?入宫之后?,六宫形同虚设,皇帝独宠她而拒其他人于千里之外?,真正做到了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更有甚者曾两次想解散后?宫,只留温裕皇后?一人。
可这过于惊世骇俗,引起朝堂动荡,温裕皇后?出面阻止,这才?打消了皇帝的?主意。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丽妃说?的?便是如此了。
当今皇后?不?管事,她便时常跳出来。
原主不?过是宫中小小的?贵人,初入宫廷时也曾得宠过一段时日,与丽妃闹过不?小的?矛盾。不?过温裕皇后?入宫之后?,大家全都变成了和尚,也没什么得宠不?得宠之分,只是丽妃始终都记仇。
不?过想起这个世界的?剧情,阿杳都得嘴角微微抽搐一阵子。
狗血的?‘我竟然是替身我很伤心我要离开你’以及‘开始你是替身后?来你是真爱’的?男女主角,男主是宣威帝,女主是明天就要顺利入宫的?秀女,而原主连个炮灰女配都算不?上,她只是女主跟皇后?丽妃斗法时被波及惨死的?小宫妃。
白?月光自然就是那个温裕皇后?了,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这白?月光的?威力?的?确挺大,能让一个皇帝数次萌生出解散后?宫的?想法,不?容小觑。
要知道就算在剧情后?期,女主角取代了温裕皇后?在皇帝心中的?地位,成为真爱时,这满宫的?妃嫔们照样好好在宫里生活着。
这不?得不?让阿杳质疑,这个女主角到底是不?是真爱,还?是她仍旧只是个替身,她被这狗皇帝骗了?
250666忙出声嘟囔:【原剧本可是甜蜜恋爱本,不?要质疑男主对女主的?真心啊!】
阿杳:“……”
250666眼见?自家宿主情绪不?好了,连忙转移话题:【我刚才?不?是说?,这个世界有多个重生者吗?我只能跟你说?一点点,剧透一点,再多的?牵扯到你的?任务我就没权限了。】
阿杳:说?吧。
250666斟酌了一下?语序:【这个世界的?重生者有三个,女主角姜听容、女配杜玉音、男配萧陵川。】
阿杳:啊?除了男主,全都重生了?
250666:【是这样的?。】
阿杳望着近在咫尺的?宫门?陷入了沉思,重生者一般来说?都是有怨气又或者有未解心愿的?人,一方世界的?女主角,理应过的?幸福美满,又怎么会?占住一个重生名额。
回到原主的?未央宫,几个婢女们见?自家主子如此狼狈的?回来,一个个心急的?围过来。阿杳洗了个热水澡躺在床上问250666:金手指。
250666:【金手指是你累积了三滴的?眼泪,你可以从以下?的?金手指中选择其一,支付方式正是那三滴眼泪。】
阿杳闻言微微挑眉:支付方式是我辛苦赚来的?眼泪,所以宿主也只是你们赚取眼泪的?工具而已?啊?这个眼泪你们要用来干什么?
250666一愣:【这个是燃料。】别的?它没有多说?。
阿杳也懒得管,她淡淡道:给我看看吧。
250666依言在阿杳面前展开一道淡蓝色的?屏障,上面摆列三个粉色的?方框:
忠心丹X2、美颜丹X2、信服力?buff加成X30%。
250666积极道:【宫斗本,美颜是最重要的?宝宝!忠心丹对你的?意义不?大,可以不?考虑。】
阿杳没怎么犹豫就做出了选择:最后?一个吧。
250666:【啊?这个没什么用。】
阿杳问:这个对任何?人都可以生效,包括皇帝?
250666:【对,但是信服力?并非亲和力?,只是让你说?的?话容易被皇帝相信而已?,并不?能替你赢得他的?好感。】
阿杳抬起手指虚空一点:我不?要他对我有好感。
阿杳微微一笑,眼底弥漫的?是浅淡到不?易察觉的?不?耐烦,男权至上的?世界,真好啊。
她要做的?,可不?是生子当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什么意思?
干掉皇帝自己上位不?爽吗?
第86章 赫连杳杳
姜听容从未想过自己竟有重生的一日,上辈子的她除却年少时与身为皇帝的萧郎有过一段恩怨之外,两人和?和?美?美?,纵然他后宫美?人无数,却愿意为了她空置她们?,满宫妃嫔独宠她一人。
她为萧郎生了三?个孩子,两位皇子一位一公主,萧郎临终前留下遗诏选大皇子继承帝位,她痛心不?已,数次想随萧郎而去,可小女儿尚且年幼,她决定待女儿议亲过后便去找他,下辈子还做夫妻。
未曾想,萧郎驾崩次日她便中?毒,成为新帝的儿子满面愧疚的跪在她床榻前道:“母亲,这是皇父的遗诏,他命您殉葬。”
可是为什么?
亲生儿子听了父亲的话,毒死自己的母亲?
“您体内的毒,皇父在时便下了,它会被您悲痛的心绪诱发……”
儿子说了什么,姜听容已然听不?清,她只知晓萧郎算计至此,知她爱他至深,必定痛心不?已。
他到底,爱她吗?
还是仍旧爱着温裕皇后?
不?……
不?是这样。
萧郎曾说过,若留她一人在世,定会孤苦伶仃,他不?愿她吃相思之苦。
踏入这皇宫,姜听容一阵恍惚,她又回来了。
身旁的教习姑姑一边引路一边为她介绍宫中?的局势:“姜小主,这宫里头?啊,除却诸位新进小主之余,还有一妃二嫔三?贵人,余下常在答应数位。”
“咱们?的皇后主子是个不?爱管事儿的,但她手握六宫大权,温和?却并非软弱之辈。三?日后的合宫觐见须得打起精神来,这是规矩。”
“丽妃娘娘住在昭华宫主殿,膝下无子,容貌昳丽至极,可谓是六宫粉黛无颜色,唯丽妃娘娘姿容第一。丽妃娘娘承宠多年,积威甚重。”
这便是提点丽妃不?是等?闲之辈,非必要不?要招惹,低调做人的意思了么?
姜听容微微屈膝说了个是,她心中?苦笑连连,她怎能?不?知晓丽妃是个什么脾性的。生性跋扈浅白,惯是歹毒心肠的毒蛇。
教习姑姑见姜听容听得进去话,满意点头?,继续道:“嫔位娘娘有两位。仪嫔娘娘养着大公主,居重阳宫主位,是个恬淡的好性子;庄嫔娘娘居储秀宫,性子爽利,也不?爱为难人。”
“沈贵人住在重阳宫西偏殿,主子娘娘是仪嫔娘娘;刘贵人居未央宫西偏殿。”
“未央宫还有一位贵人,这位是贵人中?唯一有封号的。”
“纯贵人。”姜听容试探的接话。
教习姑姑微微一笑,“姜小主晓得纯贵人。”
姜听容摇头?,“幼时听闻爹爹说起宫中?有位纯小主深得帝心,一曲霓裳羽衣曲引得帝王不?早朝。您方?才?说起宫里二嫔三?贵人,嫔妃无一人封号为纯,可见她并未晋升,那么就是这一位了。”
“小主慎言,议论君王的话不?可擅自出口,仔细隔墙有耳。”
教习姑姑疾言厉色,吓得姜听容一肃,她急急屈膝认错。
前世被萧郎宠爱太?过,姜听容也时常随心所?欲,忘了这一世刚进宫,还不?曾见过萧郎。
教习姑姑盯着姜听容的脸庞看了一会儿,眼眸微微一闪,到底重新笑起来,“小主晓得便是,一入宫门深似海,再怎么小心谨慎都不?为过。”
“纯贵人如何得宠,温裕皇后入宫之后便都不?作数了。”教习姑姑一语带过,不?欲多说,“新进小主只有四位,除却您之外,位分?最高的便是朝贵人,朝贵人是威远大将?军的亲妹妹,得封号朝,想必日后是个受宠的。”
“其余还有一位郑答应、一位怜答应。”
说话间,打前头?立着两个小太?监,教习姑姑望了一眼,“前头?假山后面是纯贵人在乘凉,小主可要过去请安?”
姜听容犹豫一阵还是摇了摇头?,“本主刚入宫,还是低调些为好。”
教习姑姑颔首,“也好。”
纯贵人赫连杳杳。
夏日绵延的竹林缝隙之中?,透过低矮的假山,姜听容瞧见了她。
赫连杳杳的容颜,姜听容记得不?大清楚,记忆之中?她是替她死的。那时丽妃设局推大公主落水陷害她,杜皇后则顺水推舟,打着两人相争渔翁得利的主意,从丽妃手中?夺回了宫权,又重创了她。
萧郎信任她,自然就要针对丽妃,丽妃急于保命拉了赫连杳杳出来,拿回宫权的杜皇后冷眼旁观,姜听容与端王萧陵川有牵扯,虽着急却不?能?出面替赫连杳杳作证。
赫连杳杳被赐死那日,雨下的格外大,姜听容一连噩梦月余,失了萧郎的信任,很是失宠了一段时日。
一人临水相坐,月白色的细纱随风扬起,仿佛裹着荷风波动湖面,引得波纹荡漾。
她手握书卷,温柔的唇瓣带细碎的浅笑,恰好转眸看向姜听容。
是了,赫连杳杳…纯贵人…
纯贵人温柔静谧,不?与人相争,避世不?出。
她一直如此,叫人无法将?她与擅霓裳的昔日宠妃联想起来。
姜听容遥遥的行了礼,得对方?的颔首后,几近落荒而逃一般的到了自己的寿安宫。
被赐死那日,原主狼狈跪在地上,朱钗散落一地,青丝三?千铺在华贵地毯上,她只差伸手环抱姜听容的双腿求她为自己分?辨。她不?明白那日与自己愉快交谈品茶的人,怎会忽然翻脸否认和?她见过。
到死她都不?明白,一杯毒酒穿肠过,她死不?瞑目。
姜听容从原主的未央宫出来夜已深,撞见了入宫面圣的端王萧陵川,萧陵川是姜听容昔日情郎,他醉了险些做出轻薄于她的事情,动静闹得太?大被过路的侍从撞见,端王强扯了未央宫的宫女代替她,皇上虽然不?耐烦的发怒,但到底不?能?对自己弟弟如何,赐了那宫女给他当通房丫头?。
于是因此,姜听容不?能?说她当时在未央宫外面,毕竟她与端王有旧的事情皇上知道,他敏感多疑,那便不?好了。
谁能?知晓那时候未央宫后的湖泊里溺毙了大公主?
而姜听容,只说了一句她没去过未央宫,皇帝便不?追究她是否真的没去,一副只要是她说的他全信的姿态。
那张脸的魅力可真大。
赫连杳杳轻轻拨动书页,诗句笔画秀气,是原主自己镌写,墨香在空中?淡淡萦绕。
可她又做错了什么呢?什么都不?做也有错吗?
“小主。”
流雪的声音打断了赫连杳杳的思绪,她抬头?看了一眼她,“如何?”
流雪一路从勤政殿出来,头?顶的太?阳烈烈如火焰,照在人肌肤上发烫的紧,她一路回来,这会儿停在假山之后终于舒爽了许多,“田公公拿着食盒进去了,奴婢刻意等?在外头?,听见皇上让呈上去才?回。”
赫连杳杳颔首,只道:“采些荷花,回去吧。”待会儿有场硬仗要打。
勤政殿。
田公公小心翼翼的匍匐在地上,使了个眼色,一旁的奉茶太?监激灵的跪爬着捡着被甩的满地都是的奏折。上首的君主暴怒不?已,宽大的黑金色龙袍犹如黑色的恶魔,散发阵阵冷气,他在案牍之后来回走动,也不?说话,只能?听见那粗重的喘气声。
他愤怒之时,呼吸不?通畅,连太?医都不?见。这是当年温裕皇后崩时他悲痛太?过诱发的病。
“皇上,再怎么着,也要顾念着身子啊。若是皇后娘娘知晓……”田公公耷拉着眉眼欲言又止。
这里说的皇后娘娘自然不?是杜皇后,而是已逝去的温裕皇后。
上首之人猛地停住脚步,田公公心中?一紧,浑身僵住,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劝管不?管用。可皇帝病入膏肓,喜怒无常,脾性愈发的暴虐,甚少进食,这几年身子也不?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