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签到系统去宫斗—— by已冬
已冬  发于:2024年05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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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如今太后也?是盟友......皇帝如今的势力算来已然不?弱,只是大多集中在中央和西北军中,难以触及整个大临。
至于地方,地方本就很?容易被世家豪强控制不?说,越凌峰在这朝堂上深耕几?十载,又不?像太后即便能垂帘听政也?困于后宫,越凌峰与地方之间?的勾结自然不?是皇帝一两日?能赶得上的。
因而这次江东灾情,既是一次危机,也?是一次转机,皇帝不?得不?慎重。
如上次越凌峰的人抓到皇帝藏在宫外的“狸猫”一般,经过陆清塘的提醒,皇帝提前一个月得知消息,自然也?掌控了?越凌峰手下人的些许行踪。
皇帝看向那老叟,经过调查,这老叟倒是没问题,的确是一路逃难来的,据说还有秀才功名在身,家小全部?丧生在那场水灾之中。
不?过很?遗憾,他逃离家乡的时候受灾仅有几?万,如今死亡的、受伤的,受瘟疫感染倒下的的.......如今受灾人数已经逼近十万。
如今江东的水灾,已然不?单单是天?灾还是人祸了?。
闭了?闭眼睛,感慨后皇帝再次开口:
“便是你早上在九龙司喧哗,指责朕昏庸无能,两位公主乃是灾星?”
那老叟结结实实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他年轻时也?考过科举,见过县尊老爷,且不?说县令如何与陛下相比,就是今天?一口气见到这么多大人物,他手心后辈冷汗直冒,可?一想到他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有家乡那惨状,便又鼓起无穷大的勇气道:
“草民没说公主是灾星。”
这便是承认自己说皇帝昏庸无能了?。
“大胆!”
“大胆!”
这老叟的意?思,在场的人都明了?,不?免有人跳出来斥责,老叟一个哆嗦,趴伏在地的动作?更?低了?,整个人都恨不?得贴在地上。
但这两个大胆,一个确是官员说的,而另一个,则是庆喜公公。
那开口的官员看了?眼庆喜公公,庆喜却没有看他,而是继续道:
“你可?知江东灾情陛下并不?知晓。”
“一来江东本地官员没有上过相关折子,二来工部?也?没将任何关于鹿江决堤的情况上报。”
“你无端指责陛下,连累公主名声,又是何等以下犯上之举?”
江东本地官员倒是不?在,但工部?的官员,在场可?是不?少。
想到两个月前的去江东的工部?队伍,工部?尚书季维新立刻跪地请罪,冷汗涔涔。
开口道:
“微臣,微臣......的确没有收到江东的折子啊,并不?知鹿江灾情啊!”
“还请陛下给微臣些许时日?,必定查清其中的来龙去脉。”
他说的倒是慷慨激昂,但皇帝却没有看他,转而对康王道:
“王叔祖,你也?看到了?,这老叟可?从来没说公主的灾星呢?那又是谁说的?”
“自家兄弟?自家兄弟倒是连侄女?都容不?下去了?,还算什么自家兄弟?嗯?”
“陛下!这.....”
康王也?有点说不?下去了?,只是廉郡王与他家向来亲厚,眼睁睁看着小辈被拖出去,怕也?是不?忍心的,只能硬着头皮道:
“陛下,他也?怕是被流言影响了?,这孩子本质还是好?的。”
那人原本只觉得区区公主罢了?,说说也?不?碍事,哪里知道皇帝这么大阵仗,看着两边压着自己禁卫腰间?的刀,心中忍不?住害怕。
“是啊是啊,陛下,臣也?是听人说。”
“哦?臣?你自称臣看来也?是在朝中担任职位了??”
朝会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哪怕是小朝会。
而且这种宗室子弟,没什么才干的大多塞点钱早点关系,让他找地方混日?子,说出去不?至于像闲赋在家那般难听。
所以就更?不?起眼了?,若他自己不?说,皇帝还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此刻便神情又是冷淡了?三分。
“你既然在朝堂中担任职位,也?就该知道江东水灾这样的大事,若是被禀报上来,朝野上下必都知晓。”
“但你不?曾听说江东上过水灾的折子,如今听到流言,却反而笃信江东水灾害死了?几?万人,而这一切却是因为朕昏庸,因为朕的公主导致的。”
“你说.....”
皇帝走上前,用脚踢了?踢他的膝盖,笑道:
“你到底是没脑子天?生恶毒呢还是故意?为之?”
当然这两种对皇帝来说都差不?多,没脑子恶毒该死,故意?为之更?该死!
说完皇帝扬了?扬下巴,道:
“拖下去,处理了?吧。”
“陛下......”
皇帝没有搭理他,而是转而看向那个老叟:
“你继续说罢,本来告御状要先受三十棍,但看在江东水灾为真,而朕却一无所知,有失察之过,那三十棍便作?罢。”
“不?过到底是何人隐瞒不?报,又是何人暗中搅局,朕答应你都会一一查清。”
“即便是为了?那数万黎民百姓的冤魂,朕也?当还他们一个真相。”
老叟闻言一怔,随后热泪盈眶。
他学的是传统儒家,正所谓天?地君亲,若不?是实在心中愤慨,又如何敢当街唾骂皇帝?
此刻见皇帝居然也?是被蒙在鼓中,并非故意?置黎民百姓不?理,激动之下,喉咙嗬嗬两声,不?成句子。
宫人赶紧捧了?热茶来给他灌下,又给他赐了?把椅子歇息,这老叟才缓过神来。
另一边,刚刚被拖出去的宿和见康王也?不?好?再求情,眼看着自己就要被拖出太极殿,甚至能想象到压着自己的禁卫腰间?跨刀雪白的刀锋,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挣开禁军的押解,大声道:
“臣,臣是被他人鼓动的!”
“若,若臣能将功补过,是否......”
三日?前有人找到他,让他这样做,当时宿和自然不?敢,而且他是宗室何必与皇帝不?对付?
但来人拿出了?礼王的随身玉佩来。
即便公主出生又如何?
陛下还是没有继承人,和礼王、越凌峰等人比起来依旧不?占上风。
而且就算陛下成功了?那又如何?又与他宿和有什么好?处?
宿和向来心高气傲,无奈他是嫡次子,廉郡王的爵位将来是要给他大哥继承的,他自诩比起自己大哥也?毫不?逊色,只因那人提前出生,便得到了?他这辈子都求不?到的地位——不?甘、嫉妒、怨恨.......每日?都在发酵,折磨着他的内心。
终于,在那人保证礼王上位就让他继承廉郡王的爵位后,宿和心动了?。
不?过是说几?句混账话罢了?,陛下可?能不?爱听,但到底不?会对他如何,若是成功让礼王记得他的好?,日?后礼王上位.....简直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况且礼王不?也?是自家人吗?肉总是在自家锅里的。
因而最后他决定与人合作?,拿了?人家的银两,而且不?单单他这样做了?,回去也?提醒了?他的夫人。
那便是在后面?当着陆云缨的面?大放厥词的妇人了?。
宿和的证词自然被原原本本呈上,与此同时,老叟也?说完了?。
他见到江东知府奔波救灾,也?承诺百姓没多久便会有朝廷的救济,但没有,一直都没有,他们等啊等,百姓没有等到后续的救济不?说,又迎来了?瘟疫,而这时官府却连一开始的施粥和汤药也?没了?。
原本他们本想往府城走,向知府大人讨个说法?,也?为家人挣个活路,但沿途的府城与县城都不?接纳灾民,不?得已只能往更?远处走。
他孑然一身,又有些许见识,思来想去,干脆就来了?京城。
矛头直指江东知府,而老叟这一路似乎也?很?干净。
陛下接下来只要派人去查就可?以了?。
至于宿和那边,太监简述他的口供后,似乎也?是同样的流程。
调查,调查.....似乎只能等调查,事情就这样僵住了?。
等这股热潮过去,再想要处理,也?只能处理那些灾民闹出的烂摊子了?。
越凌峰喝下一口酒,神情颇有些放松。
两个月已过,一切都准备好?了?。
那老叟是本身不?知情的筏子,是江东水灾这个炸!弹的引线,而宿和那个蠢货,则是他准备的,引爆引线的火折子。
所以查吧查吧,他清楚皇帝什么都不?会查出来,哦,不?是,具体来说是他会查出他想要让他查到的。
可?就在此刻,有人站了?出来:
“礼王?”
“陛下,臣,似乎也?遇到了?自称为礼王使者,拿着礼王玉佩的人。”
“哦?”
“陛下容禀....”
开口的名为宿免,听着姓氏便也?知道是宗室子弟,不?过他倒是宗室中难得争气的,如今也?是二等侍卫,能在御前行走。
据他所说,不?久前也?有个类似的人来找他。
宿免乃是安郡王庶子,其实他们这种破落王府出身的,除了?继承爵位的那个,嫡次子和庶子差别也?不?太大,顶多是嫡次子和长兄是同母所出关系更?好?些,亦或者王妃大家出身,嫁妆多些,更?能贴补自己的亲子,更?多的他们都是靠自己。
所以别看宿免似乎是宗室中难得的出息人,其实手头也?不?宽裕。而前不?久,他姨娘娘家出了?些问题,需要一笔银子。他姨娘一个内宅妇人,又没什么嫁妆铺子,娘家人求她,她下意?识就想到了?自己儿子。
“不?知道那些人从哪里得知臣需要一笔银子,带了?一万两来找臣。”
“臣还真稍微有点犹豫。”
说到这,他挠头笑了?笑:
“但随后就是惶恐,一万两银子,臣一年的俸禄也?才130两,这要为陛下守皇宫大门?多少年才能赚到啊,自然觉得情况不?对。”
“随后一问更?是惊讶,微臣的君上只有陛下,哪里来什么礼王,这样大逆不?道之事大丈夫岂能为之?”
“况且从人情伦理上瞧,陛下乃是微臣堂兄,公主乃是微臣侄女?,双方都是亲戚,一边残害另一边,还是用这等鬼蜮伎俩,微臣又如何能做这帮着递刀之人?”
皇帝闻言总算是面?色稍缓,开口道:
“那你是拒绝了??”
“是,微臣拒绝了?,还把那人绑起来了?。”
“什么?您将人绑起来了??人在那里?快快带来,瞧瞧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开口的是从刚刚开始就十分“乖巧”,生怕陛下将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的工部?尚书季维新。
季维新是中立派系,不?站皇帝、越凌峰任何一边,而他能保持中立,自然也?有几?分本事。
江东算是越凌峰的地盘之一,水灾这种事能瞒数月之久,还正好?在公主的满月宴上放出来......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谁在背后操控。
若是自己这次与陛下被一波带走,扛了?这个黑锅,工部?尚书那是老大的不?愿意?,可?无奈已经入了?人家做的局,他也?只能陪着玩下去。
万万没想到,事情居然又有了?转机,登时兴奋起来。
“启禀陛下,此事不?单单涉及公主与数十万江东百姓,还涉及礼王谋逆一事。”
季维新干脆利落的定性谋逆,将事情的严重性升到最高级别。
不?就是下水嘛,他已经下了?,那就一个也?别站在岸上,都给他下来。
“微臣认为应该让禁军查处此事,且为了?保护本案的唯一证人,很?应该谨慎对待,派百人以上禁军去这位侍卫家中提审证人最好?。”
“.....准了?。”
他这狗腿样,看得皇帝也?有些无言以对,使了?个眼色给凌云,让凌云的下属凤川去处理这件事了?。
场面?一时之间?陷入安静,所有人也?都没了?吃宴席的兴致,各自在心中盘算着,显然这又是陛下和越凌峰大人的一次对局。
只是不?知道这次鹿死谁手了?,虽然有证人,但谁知道那证人到底又是不?是下一个圈套呢?
而就在此刻,越凌峰放下酒杯,温和的笑了?笑,站起身拱拱手道:
“陛下,这位侍卫的确大胆忠心,很?应该嘉奖一番,只是微臣有一事不?明白。”
“为什么他不?将人送往九龙司亦或者交给禁军看管,要私自看管起来,这.......他本就是禁军,应该明白其中严重性吧。”
皇帝没开口,越凌峰给他行礼也?就是做个样子,他都没允许呢,这家伙屁话就一大堆了?。
好?在宿免挠挠头,一副憨厚老实的脸上突兀的露出几?分精明狡猾来:
“这,这就是臣的一点小心思了?。”
“臣想着使这般鬼蜮伎俩的小人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不?会给陛下造成什么威胁。但若是臣能拿着前因后果?与犯人一次性呈与陛下,岂不?是大功一件?”
“到时候臣这二等侍卫也?能往上升一升了?。”
说着,宿免双膝跪地,拱了?拱手道:
“臣贪功冒进,差点坏了?陛下大事,影响了?两位公主名声,还请陛下恕罪。”
越凌峰闻言一愣,万万没想到是这么个厚脸皮的说法?。
他只准备了?“火线”和“火折子”,可?没准备保险,让人去找皇帝的亲卫宿免使坏。
要知道他担心皇帝提前知道废了?不?知道多少功夫,哪里可?能主动凑到皇帝的人面?前暴露。
因而宿免刚刚说的这些,越凌峰全都不?知道,不?知道没关系,看得利和出力的人是谁就清楚了?。
千瞒万瞒着,看来还是没满住。
就是不?知道陛下知道多少,又动了?什么手脚了?。
越凌峰心脏不?住的往下坠落,哪里还有一开始轻松的模样?
以至于他没发现康王已经盯上了?自己。
刚刚宿免的那番话就让给宿和说好?话的康王面?皮滚烫,廉郡王和他关系好?,他那儿子也?是自己安排的职位,清楚宿和的年俸可?比宿免的要高些。
但人家遇到这种事,不?单单能看出这是陷阱,还留下证人,知道以此邀功。
可?自己保的那家伙呢?
主动跳陷阱,陷害自家人,连刚出生的侄女?都不?放过,畜生一个,主要是畜生说不?定都没这么蠢的。
害,都是一家子兄弟姊妹,差距怎么就这么大。
康王才这么感叹呢,就见越凌峰似乎要欺负他们家这一辈难得的出息人,当即就不?乐意?了?。
“陛下!虽然宿和贪功了?些,但也?的的确确做了?好?事啊。”
“哪里像某些人,一开始就坐那喝酒吃菜,冷不?丁见有人立功,又跳出来问这问那,说个不?停。”
越凌峰:......你别以为你没直接说我?的名字就以为我?不?知道!
皇帝听到这话都差点笑出来了?。
康王就是这个性格,比起什么道理律法?来,他就是无脑护短。
当然这也?不?好?,但当自己成为他袒护的那方,就,还挺高兴的。
皇帝见状也?不?劝和,反正你越凌峰不?是任意?妄为惯了?吗?那你就继续表演吧。
果?然,说着说着,越凌峰被康王不?要脸的说法?气到,两人又开始唇枪舌剑起来。
说真的,这朝堂上重臣之间?的辩论,其实和市井泼妇的吵架也?没什么不?同,吵起来了?撒泼打滚,相互问候都是正常的。
不?正常在于,今天?表演的是想来风度翩翩,极要面?子的越大人。
这个热闹,皇帝可?是很?愿意?看的。
就在这时,有小太监在庆喜耳边说了?什么,庆喜闻言皱眉,又在皇帝耳边低语了?几?句。
皇帝动作?一顿,知道女?眷那边起了?乱子,也?没什么心思看热闹了?。
说来还挺不?好?意?思的,明明是两个孩子的满月宴,莫名其妙闹成了?这样,没得晦气。
不?过再想一想,是他乐意?这么做的吗?
分明就是越凌峰不?干人事,他只能奉陪,想着昨日?陆云缨哭的凄惨以及前几?个月对他们母女?三人的冷待,这个节骨眼上,皇帝还是去了?女?眷那边一趟。
一进门?,正好?就撞见陆云缨拿着茶杯霸气泼人的一幕。
看到这一幕他挺高兴,都已经是主位娘娘,还有两个孩子傍身了?,若还是一身小家子气才惹人发笑呢,更?何况在后宫凶狠些才能护住孩子嘛。
因而当即皇帝便加了?把火,帮陆云缨在一干女?眷面?前树立威望,直接处置了?那妇人。
廉郡王一家算什么?
他都默认这一家子蛀虫吃朝堂的喝朝堂的,花着银子养着他们,这些人不?但不?感激,还反咬他一口。
因而他还需要留什么情面?吗?
女?眷们见陛下过来纷纷起身行礼,皇帝本就待不?久,只是听闻这边发声情况才来看看,因而随意?点点头让他们起来。
见皇后膝头有个孩子笑了?笑,拉着陆云缨过去,开口道:
“看来皇后与这个孩子有缘,不?单单是你守着出生的,如今这孩子也?极为亲近你呢。”
“陛下想法?倒是与臣妾一样呢,这样白净乖巧的孩子,臣妾也?是第一次见,可?人疼的不?行。”
“若不?是怕婧修仪舍不?得,臣妾都想抱去长乐宫养一段时间?。”
陆云缨不?答话,只是笑。
皇帝接过话题道:
“那怕是要烦了?,养孩子哪里是那么简单的,渴了?饿了?累了?,抱一抱逗弄逗弄倒是简单,真操心起来那也?麻烦。”
“不?如让婧修仪养着,想见了?让她抱去给你请安。”
“你是皇后,也?是她们的母后,她们向你尽孝是应有之举。”
皇帝一口气说这么多,反而让皇后诧异了?。
婧修仪着急她能理解,可?陛下应该清楚她的心思,不?至于为这点玩笑话着急,怎么......视线落在皇帝和陆云缨交握的手上,皇后视线一凝,原本松快的情绪也?消失了?大半。
堆出个笑,点点头:
“陛下说的极是,那臣妾就享个清福了?。”
“娘娘玩笑了?,若娘娘不?嫌弃,臣妾便带着公主大胆叨扰娘娘几?回。”
“放心来吧,不?论来几?次长乐宫都少不?得你的一盏茶。”
陆云缨成功将话题圆了?过来,气氛又是其乐融融。
皇帝也?没继续这个话题,松开陆云缨的手去抱另一个孩子。
他只是提前预防而已,皇后对怀里那孩子的喜爱不?是假的,他万一松口,皇后直接讨要孩子,或者让孩子过去住一段时间?怎么办?
她是皇后,名义上又对陆云缨和两个孩子有恩,不?好?拒绝。
因而还不?如一开始就将这个口子堵上。
皇帝清楚陆云缨极为小心保护孩子的性别,皇后抱得那个大概率是公主,而自己怀里的这个.......和怀里的婴儿四目相对,眼见着这小家伙抽了?抽鼻子,就要放声大哭,皇帝眼疾手快的又将孩子塞到乳母的怀里。
臭小子,你以为他是为了?谁这么冒险啊,还不?是为了?......算了?,是为了?他自己。
儿子年纪还小,这么小就不?让他背他老子的黑锅了?,长大了?再来。
只是到底心有不?甘,伸手戳了?戳那孩子的脸蛋,别说,手感还挺好?,一戳一个坑,差点又将孩子惹哭了?,这才意?犹未尽的收手。
皇帝为婧修仪撑腰,皇帝牵着婧修仪的手,皇帝抱公主,虽然是非常僵硬的抱,可?那也?是显示疼爱的一种方法?不?是吗?
至此,是没人敢看轻婧修仪了?。
时间?也?不?早,不?好?久留,自认为目的已经达到的皇帝便打算离开。
只是离开之前,他低声道:
“前面?不?太平,要辛苦皇后了?。”
“放心,朕等会会派禁军过来守着,若有冒犯者,你直接下令处置便是。”
皇后一怔,而后点点头。
皇帝这才转头看向陆云缨,见她眼中似乎也?有点慌张,顿了?顿:
“你,你跟着皇后,算了?,还是带着孩子先走吧。”
皇帝改变了?主意?,原本他真不?觉得有什么的,可?现在看着不?安的陆云缨,又看着两个孩子,到底不?忍了?。
也?是可?怜,好?好?一个满月宴,硬生生被糟蹋成这样。
“这次是意?外,下次朕补给你和孩子,嗯?”
皇帝难得有这么温柔的时候,不?,应该说自从陆云缨和他摊牌,皇帝便没有温柔过。
大多嘴欠又毒舌。
现在这样,反而让她不?习惯了?。
但陆云缨还是很?快反应过来。
“是,臣妾这就带两个孩子走。”
宫殿极大,三人声音说话声音又小,倒是没有被其他人听去。
女?眷们因为陛下在,不?好?往这边看,心中虽然好?奇陛下、皇后、婧修仪在做什么,但只能眼观鼻鼻观心的垂着眼坐着。
见陛下让婧修仪带着两个孩子先走,皇后这次控制住了?自己的思绪。
既然要出乱子,孩子这般年幼,再加上又是宫里头少有的金疙瘩,皇帝让他们先走很?正常。
相反,她身为皇后,坐镇太极殿,与陛下共同面?对困难才是她的职责。
因而等其他女?眷回过神的时候,就见陛下带着婧修仪款款离去的背影。
“娘娘,这是......”
“婧修仪身子没修养好?,这双胎最好?是坐双月子。她这才一个多月就拖着身体出来了?,直到现在才撑不?住也?是为难她了?。”
皇后这样说了?,再加上生双胎的少,又的确有坐双月子的习俗,便没有人敢再说什么不?对。
只有谢修华忍不?住嘀咕陆云缨哪里就这样娇贵了??
她看原本不?如自己的陆云缨不?但生了?两个孩子,今天?还因为主角身份与皇后坐在一起,心里极为不?舒服。
随后又想到以后陆云缨也?能去长乐宫请安了?,还要坐在她身边,最可?恨的是因为那个封号要坐在她上首,就更?是难受。
只是她的嘀咕到底只是嘀咕了?。
带着两个孩子出去,见四周都是皇帝自己人,陆云缨这才道:
“就到这里吧,陛下不?用为我?们母女?费心,接下来臣妾会带着孩子径直往晴雨阁去。”
“嗯,锁好?门?,这几?日?便不?要出来了?。”
“臣妾向来就不?爱出门?。”
闻言皇帝笑了?,点点头,这会儿就算他想送,一时半会也?走不?开,只能道:
“朕会让禁军护送你们的。”
“是。”
禁军,又是禁军。
禁军虽然是宫中护卫,但其实与宫妃的交集很?少,可?最近陆云缨生活中出现禁军的频率实在是太高了?些。
她生孩子是禁军守护,坐月子门?外的禁军也?没有撤走,这次太极殿也?三步一岗十步一亭的,眼见着气氛就不?太对。
心知现在不?是说话的好?时候,陆云缨也?不?犹豫,只是刚打算上轿辇,就见皇帝伸手又重重的握了?下她的手。
“朕听说小孩子是不?会记得三岁前的事情的。”
陆云缨不?懂陛下为何突然这样说,但还是耐心听着。
“所以,三年。”
皇帝松开了?陆云缨的手,示意?她赶紧上轿辇。
上次陆云缨假孕时,皇帝下意?识和她讲了?些朝政,后来相处,断断续续也?没太避讳过这些东西。
因而莫名的,在即将要取得成果?的时候,忍不?住就多嘴了?些,好?在皇帝很?快反应过来,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你越凌峰不?是消除证据吗?
没关系,那就让他来帮忙制造,就是不?知道看到那些“证据”,越凌峰是否惊喜了?。
上了?轿辇,陆云缨看着乳母怀里的两个孩子,她才反应过来皇帝刚刚的意?思。
三年后,孩子就安全了?吗?
是的,陆云缨想的是安全,恢复身份什么的,那都是孩子长大了?再说的事情。
何况皇子不?安全,身为后宫中头一份的公主,就那么安全了?吗?
如今皇帝能承诺期限,倒是意?外之喜。
身为孩子的母亲。她不?单单要生孩子,还要保护孩子,那父亲呢?若是什么都不?做,或者什么都做不?到,真是想想就一肚子火。
而且不?管你有没有用,至少先拿出态度来吧。
陆云缨是不?支持让皇帝当甩手掌柜的。
用比较科学的解释就是沉没成本,对孩子付出越多,沉没成本越大,对孩子的感情便越深,在危险时候越是会护着孩子。
陆云缨自己能力有限,后宫她能尽力,可?前朝的呢?前朝好?歹还是要依靠下皇帝的能力的。
现在皇帝能说出那番话,她是否也?能稍微期待下呢?
别人穿越遇到的皇帝都是说一不?二的,唯独她遇到的这个.....暗戳戳搞事情的确不?错啦,但果?然,如果?是皇帝的话还是霸气点更?好?。
陆云缨心中霸气点的皇帝现在的确挺霸气。
御前禁军校尉凤川能力非常出众,不?单单带回了?证人,还带回了?一连串的人。
“他们是?”
“启禀陛下,涉及陛下和公主的流言甚嚣尘上,这些人......”
“嚼舌根的?”
“不?,他们都是江东灾情的知情人,得知有一老叟今天?在九龙司门?口为民请命,他们便也?打算提供些情报。”
“哦?那就说来听听。”
“陛下,这些人未经考证,不?知底细,他们的话如何能成为证据?”
宿免跳出来的时候,越凌峰就觉得不?好?,顾不?得以往的形象跳了?出来,却被康王挡了?回去。
如今见凤川出去一趟,莫名又多出许多证人,更?觉不?好?,立刻跳出来阻拦。
他都这样做了?,跟着他的那些大臣自然也?纷纷开口。
忽而,那多出来的证人中一个黑瘦的小子跳了?出来,道:
“你们这些人说我?不?知底细?陛下,草民若是能证明自己的底细呢?”
“草民乃当今驸马之子,如此一来,说的话总可?以相信了?吧。”

驸马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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