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我靠捡废品惊艳世界—— by十八木听风
十八木听风  发于:2024年0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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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尚飞一蹦三尺高,“校长你这是什么意思?胳膊肘往外拐吗?我早跟你说过,那老太太是碰瓷儿,她住院出院,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拿东西看她?”
丁校长痛心疾首,“史老师,你做的事情,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史尚飞冷笑,“丁校长,别以为你当了校长就可以徇私,谁不知道你跟陈家里人关系好?
我告诉你,陈卫星陈大寨作弊是板上钉钉的事,想让我给他们低头,那是不可能的。”
说完这句话,他就趾高气扬的转身离开了。
丁校长只是个校长而已,史尚飞亲戚可是在教育局当领导的,所以他一点儿也不把丁校长放在眼里。
也许是丁校长真拿史尚飞没办法,这次谈话过后,丁校长再也没提补考的事儿。
猫蛋狗蛋就挂着两门零蛋,继续上课。
史尚飞很看不惯这两个小子,但又拿他们没办法,因为猫蛋狗蛋就是单纯成绩不好而已,现在成绩不好的孩子多了,总不能全都劝退吧?
史尚飞私下还跟其他老师埋怨,“这俩孩子脸皮够厚的,他们家人脸皮更厚,都查出来作弊了,还死活赖着不走。”
别人都知道史尚飞是有关系的,只能附和着点头,“可不是嘛,成绩又不好,死赖在学校干什么呀?”
史尚飞就拍桌子,“说起来还是领导无方,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这话……
其他老师就不敢跟着附和了,纷纷端杯子找借口走了。
史尚飞多少觉得有点没意思,这都什么人啊,怎么聊天还能跑?
他的话可还没说完呢,话憋在胸口不上不下,让史尚飞很难受,所以刚一放学,他就骑上自行车跑了。
实在是跟这些小学老师没有共同语言,史尚飞得找红颜知己去倾诉一番。
没想到他刚出大门,就被等在路边上的一男一女拦住了,“史老师,我们是陈卫星和陈大寨的父母,这不都是为了孩子吗?想耽误您一会儿功夫。”
史尚飞立刻认出来了,这就是猫蛋狗蛋的爹妈,他恨不得用鼻孔出气,“孩子不争气,找我有什么用?不会跟孩子奶奶一样,又想讹上我吧?”
四舅舅四舅母一脸谦卑的笑容,“孩子成绩不好,得劳烦您费心,多教育一下,至于孩子奶奶,是她不懂事,我们已经说过她了。”
大部分父母为了孩子,真是又忍得气又舍得钱,像姥姥那样,敢据理力争的是极少数。
四舅舅四舅母这么说,完全在史尚飞的意料之中,他轻蔑的冷笑一声,
“你们上嘴皮碰下嘴皮,说的倒轻巧,教育孩子又不是放羊?
想要让歹苗成材,费的是老师的精力!
每月就那么点儿工资,光靠那点钱,补都补不上啊。”
“我们明白,肯定不能让您白费力,这是一点小意思,请您务必收下。”四舅舅说着,递过来一个信封。
史尚飞瞄一眼那信封,看大小和厚度,应该是钱,他瞅了瞅四周没人,就伸手把信封接了过来,然后大大咧咧的教训四舅舅,
“陈卫星和陈大寨就是资质太差,若是费点心教,还是能教育过来的。
你说说,我也不是不通情理,你要是早这样多好,何必让孩子奶奶过来又吵又闹呢?”

第299章 扣屎盆子
四舅舅和四舅母一副谦卑的模样,连连点头说是,“孩子怕挨打,所以才会叫奶奶去参加家长会,您放心,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
看到两人胆小怕事没出过门的样子,完全符合史尚飞对农村人的认知。
他轻蔑的笑了笑,把信封折起,装进口袋里,“话说开就行,你们可以放心的把孩子交给我,今天我还有点事,以后有时间再聊吧。”
“那行,您忙着,以后卫星和大寨就拜托您费心了。”
史尚飞矜持的点头,蹬上自行车就走,只给四舅舅夫妻留下了一个潇洒的背影。
等自行车拐了弯之后,史尚飞这才停了下来,取出信封,贪婪的看着里面的钱,信封里头装了四张五元的钞票。
看到这么多钱,史尚飞就乐了,这可真是意外之喜,今晚他要跟红颜知己见面,岂能没有助性的酒菜?
这笔钱来的可真是时候。
因为是白来的钱,所以花起来毫不心疼,史尚飞大方的买了猪头肉,花生米和白酒,然后才朝着平安里赶去。
早在京城落下脚之后,申淑英就求老洪,把娘家兄弟给带出来了,老洪能量大,还帮他给兄弟找了个临时工干着。
除了工作以外,老洪还在平安里的一间大杂院,帮申淑英的弟弟找了三间平房。
娘家兄弟投桃报李,硬是留了一间给申淑英,申淑英离婚后,就住在平安里。
此刻尚未到下班高峰期,院里人不多,史尚飞过来,直接就敲申淑英的房门。
申淑英的弟媳妇儿就坐在隔壁,看见史尚飞还跟他打了声招呼,“又过来了哈?”
“看看你姐,你帮我盯着点。”史尚飞说着,把花生米递过去,让对方抓。
弟媳妇儿也没客气,直接抓了一大把,笑着说道,“你们慢慢聊,我给你们盯着。”
一个刚离婚的年轻妇女和一个有妇之夫,孤男寡女关着门,能聊什么?
弟媳妇是过来人,心里当然有数,大姑姐多半没干什么光彩的事,但这又有什么?
他们两口子能到京城站住脚,全亏了大姑姐不要脸,所以她只要帮对方站岗放哨就行。
别看平房外头破旧,屋里头布置的还挺干净,墙壁全都用白纸糊过,梳妆台上摆了好些个瓶瓶罐罐,这都是老洪帮着申淑英购置的。
虽然离婚了,申淑英还是把这些瓶罐都拿走了,身体就是革命的本钱,可不能亏着了。
“尚飞,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申淑英有点不太高兴,这天还亮着呢,被人看见了,还不得以为是她跟史尚飞谈恋爱啊?
她可不愿意造成这种错觉,史尚飞虽然对她有意,可他没权没势,并不是申淑英的最佳选择。
申淑英可是抱着骑着驴找马的心思,才跟史尚飞交往的。
要是被人看见的多了,以后又谈上条件更好的男同志,街坊邻居肯定会认为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史尚飞没听出申淑英的话外音,他还挺兴奋,“淑英,真叫你说着了,孩子在我手里,陈家人不敢闹大,他们给我服软了,今天还给我塞钱了,足足二十块呢。
你不是说身子虚要补补吗?你看,我买了这么些个好吃的,赶快吃点。”
史尚飞说着,献宝一样,把白酒花生米和猪头肉推了过去。
元妮一家人能服软?
申淑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她又说不出来为什么。
就在她还犯嘀咕的时候,史尚飞已经夹起了一块肉,硬塞她嘴里,申淑英只好跟着吃起来。
酒肉一下肚,脑子就不那么清醒了。
史尚飞美滋滋的喝了几杯酒,张开想象的翅膀,开始畅想美好未来,“这事啊,不能着急,得一步一步来,他们能给钱,说明他们已经服软了。
等我再找机会,逼他们把铺子的让出来,那可是个宝地,离学校近,你在里头卖点铅笔文具啥的,躺着就能把钱赚了。”
申淑英也喝了二两酒,闻言就咯咯笑了起来,“谁躺着挣钱啊,人都是坐着赚钱?”
史尚飞起了色心,伸手过去,“淑英,你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别人躺着挣不了钱,你躺着就能把钱给挣了……”
两人调笑起来,装着钱的信封,从史尚飞口袋里滑落在地上,他也没有察觉到。
弟媳妇就坐在门口,她一边吃花生,一边儿听墙根,大姑姐玩的真花,她这个年轻人比不上,啧啧啧。
就在这时,弟媳妇的儿子申建国跑过来,“妈,给我一毛钱买糖。”
弟媳妇儿被吓了一跳,她比了个小声的动作,又扔过去五分钱,“出去玩儿,别在门口闹腾。”
五分钱,能买五个菠萝味的硬质糖块,含嘴里甜半天,申建国欢天喜地的跑了。
他刚跑出大院门口,就传来啊的一声惨叫。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弟媳妇吓了一跳,本想大声问一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又怕惊着了屋里的野鸳鸯。
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弟媳妇还是往大门外头走了,就这一个调皮捣蛋的儿子,不操心不行啊。
她前脚刚离开,一群人就找了过来。
打头的正是四舅舅,他一指房门说道,“史尚飞就在这里头,他威胁我,说如果不给他好处,就要让我俩儿子退学。
孩子们上学不容易,我没法子,只能给他二十块钱,这是我准备进零件儿的钱,信封上还有记号呢。”
在四舅舅身后,跟着两个穿制服的公安,四舅舅报案说,有人敲诈,然后就把他们领过来了。
抢劫和敲诈勒索,都是恶性案件,因此警方也十分重视。
两名公安对视一眼,走上前去就开始敲门,“史尚飞在吗?”
屋子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还有惊呼声,还有人说着快跑。
这两位民警同志都是办案的老手,依稀听到跑这个字眼,立刻意识到犯罪嫌疑人想要逃跑。
如果不心虚,没有敲诈,为什么要跑?
两位民警同志迅速做出反应,飞起一脚就踹开了房门。
这间屋是大开间,门一开屋里的情形一览无余,两个白花花的人顿时暴露了……

“哎哟,大天白日的,这是耍流氓吗?”
“听说这女的刚离婚,真是一天也离不了男人,这就忍不住了?”
“警察同志,你们可来对了,赶紧把这俩流氓抓起来,别把我们院子里小孩带坏了。”
“对对对,瞧这白花花的,小孩子也不能看,看了长针眼。”
人们坚信孩子都是好的,偶尔出现个熊孩子,不是苗不好,就是给带歪了,所以必须得把流氓赶出去。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早就把申淑英和史尚飞的关系说明白了,这俩人多半不是夫妻,是偷情。
两位民警同志也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这男的不是敲诈吗?怎么还搞流氓?
“你,赶紧穿上一点。”警察也没客气,直接就把史尚飞给拽出来了,考虑到申淑英是女的,还得避嫌,所以给了她一个穿衣服的机会。
可申淑英那双手,哆嗦的就跟风中的枯叶一样,套了半天,愣是没把衣服套上去。
最后还是有个大婶看不下去了,“你拿的那是裤子,咋往身上套啊?”
反正吧,白花花的,就很辣眼睛。
申淑英的弟媳妇拉着申建国,就混在人群里,眼瞅着大姑姐那副丢人的样子,她也臊得慌。
怎么说呢,吃人家拿人家的时候,觉得大姑姐这样也挺好,躺着就把好处弄到了,现在人人冲着大姑姐吐吐沬,可太丢人了。
就在这时,史尚飞反应过来了,他大声喊道,“警察同志,我冤枉啊,我没有搞流氓,我俩是自由恋爱。”
大家伙都是打年轻那会儿过来的,谁谈恋爱的时候,没有摸个小手,钻个小树林啥的?
年轻人情不自禁,婚前发生关系也有的,民不举官不究,这不算耍流氓。
两位警察同志交换一下眼神,正要说话,就听到有人大声揭发,“这男的叫史尚飞,是胡同小学的老师,他已经结婚了,他媳妇儿在光华农场,不是里边这个。”
大声揭发的是谁呢?正是陈大勇。
一个好汉三个帮,报复史尚飞是件大事,自然少不了亲戚朋友帮衬。
既然史尚飞已婚,那谈恋爱一说就不成立了,警察同志大手一挥,就准备抓人。
就在这时,申淑英突然哭了,她指着史尚飞控诉起来,
“警察同志,你们可得给我做主呀,我是被强迫的呀,就是这个无赖臭流氓,是他强奸我。”
什么,耍流氓变成了强奸案?
史尚飞两只眼睛瞪的老大,刚才俩人还浓情蜜意呢,申淑英变脸怎么这么快?
“我不是……我没有,是她勾引我的。”
“是他强奸我的。”
申淑英和史尚飞,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两人反应都很快,都做出了对自己有利的选择,开始指控对方了。
警察同志都被气笑了,这是狗咬狗啊。
知道这两人是一丘之貉,也没人再听他们辩解,用一根绳把史尚飞和申淑英捆上之后,警察同志又搜检了一下现场。
毕竟当初四舅舅报案,说的是史尚飞敲诈。
信封掉在地上特别明显,警察同志捡起来一看,信封上写着买零件三个字,信封里头是四张崭新的五元钱,这完全符合四舅舅报案时说的特征。
把物证收起来之后,警察同志就带着申淑英和史尚飞离开了。
史尚飞连袜子和鞋都没穿,自然也没看见人群中的四舅舅,他还以为,只是单纯搞破鞋暴露了而已。
申淑英倒是看见人群中的元妮了。
元妮冲着申淑英笑了笑,来而不往非礼也,她就是要让对方知道,这是她干的。
申淑英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这人怎么能这样呢?怎么下手这么狠呢?
她不过就是让史尚飞整治了一下猫蛋狗蛋而已,至于这么冲她来嘛?
以前也出过搞破鞋的事件,但没有史尚飞这么离谱的,前脚敲诈完学生家长,后脚就婚内出轨搞破鞋,这简直是道德沦丧。
所以一进派出所,史尚飞就成了重点审讯的对象。
史尚飞是挺狡猾,但他没法跟警察同志比,刑讯,人家是专业的。
史尚飞很快就把勾搭申淑英的经过交代出来了,怎么说呢?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是申淑英先翘尾巴,他才闻着味儿过去的。
“警察同志,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我真没有强奸,从一开始就是她自愿的。
申淑英还没离婚的时候,我俩就好上了,她说原来的男人不行,太老,那方面没用。
我才是真正的男人,我们俩,在平安里都约会过好多次了。”史尚飞恨不得把心掏出来让大家看。
在婚姻存续期间出轨,那就是妥妥的耍流氓。
耍流氓也是犯罪,但比强奸罪轻多了,强奸可是要吃枪子的,耍流氓最多下农场改造。
史尚飞说的倒是实话。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还有别的问题没?”然而警察同志并没打算放过他。
“没了啊?”史尚飞挺惊讶,搞流氓不严重吗?怎么对方还问他啊?
“你班上是不是有两名学生,叫陈大寨和陈卫星?”
“有啊。”
“你是不是以劝退这两名学生为借口,敲诈对方的父母来着?”
“这……我没有。”史尚飞出了一身冷汗,到这时,他才想起口袋里的信封和二十块钱。
那钱还在不在?当着警察同志的面,他根本就不敢摸口袋。
“你还不承认吗?申淑英已经交代了,说你敲诈勒索学生家长,她愿意做证人举报你。”警察说着,就把信封拿了出来。
史尚飞腿一软,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不是,你们听我解释,这钱是孩子家长主动给我的……”
可不管他如何狡辩,看在警察眼里,都坐实了敲诈勒索的罪名,毕竟在犯罪现场找到了敲诈勒索的物证,这是典型的人赃俱获。
胡同小学得知这件事之后,第一时间就做出了开除史尚飞的决定,一个道德品质败坏的人,如何能教书育人呢?
强奸加敲诈,两罪并罚,就算是史尚飞有当官的亲戚,也护不住他了。
据丁老太太说,这两项罪名,足够给史尚飞判无期的了。
但有一点,陈家人还想不明白,为什么给史尚飞判的是强奸罪,难道不是他和申淑英搞流氓吗?

“还真不是,史尚飞说他跟申淑英勾搭,好多细节都对,原本是要判流氓罪的。
可申淑英交代说,她已经有对象了,而且她的对象很有身份,是大学里的教授。
放着这么好的对象,她不可能再跟史尚飞勾搭。
她就是太善良了,跟史尚飞在屋里说说话,没想到史尚飞是个禽兽,说着说着就开始动手动脚。
警察一开始也不信,后来申淑英给了姓名和地址。
警察上门调查,还真有个叫这名的教授,岁数都够给申淑英当爹的了,而且还是离异。
教授也承认了,是在跟申淑英处对象。
再加上史尚飞没有证据,证明他不是强奸,这才把申淑英给撇出去。”
丁老太太说完就撇了撇嘴,这些话呀,她是一个字儿也不信。
脱裤子放屁,这能信吗?
姥姥也不信。
好些个人都看见过现场,大家绘声绘色的传,比说相声还精彩,无论怎么听,就是两人通奸,怎么会变强奸?
元妮寻思着,平安里……又是教授,她猛然想起一个人,“丁奶奶,你记得那教授叫什么名字不?”
“记得啊,姓金,叫什么金盛德。”
听到这个名字,陈家人就都明白了。
之前寄到大学的举报信,来的奇怪,消失的也奇怪,大家早就怀疑上了金教授。
只是想不通金教授为什么会这么做?
如果申淑英早就勾搭上了金教授,那一切就能解释通了。
四舅母气呼呼,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当初我和妮儿一起去学校,那些人一张嘴就说妮儿犯事了,要取消她的入学资格,可把我吓坏了。
从学校回来,我整晚都睡不着,我就想不明白了,我们老陈家是外来户,又没得罪过人,这些人为啥要对妮儿下手?
现在我可算是明白了,这姓金的跟申淑英穿一条裤子,从一开始,就是这两人联手对付妮儿。”
丁老太太还不知举报信的事儿,听完了,也是直呼造孽,“照你们这么说,金教授也有问题,这可怎么办?”
坏人惯会钻空子,如今坏人帮着坏人脱罪,该拿坏人怎么办?
总不能让老天爷打雷劈死两个坏种吧?
“且看着吧,原来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现在知道了,咱们先防着,等有机会就还回去,反正不会放过他们。”
姥姥说着,每一个字儿都掷地有声,别看她是个农村老太太,性子却很强硬。
丁老太太点头,“可不是这个理儿吗?你看那姓史的,原来有多嚣张?一个老师,都不把校长放在眼里,现在不也完蛋了?”
要是判无期的话,史尚飞得在农场劳作到死。
大家一起点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虽然逃脱了法律的惩罚,但影响也不是一点也没有。
接二连三卷入桃色事件,申淑英的名声坏到了极点,可谓顶风臭十里。
金教授承认跟申淑英谈对象,名声也受到了波及。
申淑英已结婚两次,第二次还婚内出轨,跟这样的女人谈对象,是生怕戴不上绿帽子?
大家看金教授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金教授倒是个聪明人,不解释也不分辨,做事格外的低调,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在下第一场雪之前,姥爷把大白菜都收了起来,经过霜冻的大白菜格外甘甜,在院里晾了两天之后,这才收进了地窖。
再加上之前储备的土豆,老南瓜,胡萝卜,大葱,大蒜,生姜,豇豆干,八宝酱菜,过冬全靠这些菜了。
到了小雪那天,天地间都是米粒大小的雪花,远远看去,不像是雪倒像是雾。
姥姥早就安排好了,今天要吃羊肉,就是顾超送过来的那只小羊。
在城里没法打草弄饲料,连菜叶子都不好弄,陈家人想尽办法喂了一段时间,结果发现小羊一点肉都没长,还有掉肉的倾向,最终还是狠下心杀羊。
小雯小雨连同猫蛋狗蛋都是庄户人家的孩子,早知道养牲畜就是为了吃,也没人伤春悲秋,就在前院儿看雪,等着吃羊肉。
就在这时,院门被推开,大花笑嘻嘻的抱着一个大包裹进来了,姥姥跟在后边喊,“快来帮忙。”
这是两人从邮局取来的包裹,是大舅舅寄过来的。
经过针灸治疗后,大花的脑子好使了,最主要体现在她会说简单的话,能跟人进行交流了。
据老中医说,治到这程度差不多就可以了,因为大花年纪大了,治疗的又晚,想恢复到正常人那样,是不可能的。
姥姥已经很知足了,她本就没指望大花能工作挣钱,或是有什么大出息,只要这孩子能说明白事儿,不要再平白遭人欺负就行。
孩子们一拥而上,“花姑,我帮你。”
包裹里大部分是吃的,主要是流心柿饼,狗头枣,还有薄皮核桃。
这几样都是丹县特产。
大舅舅在信里说了,美不美家乡水,亲不亲故乡人,他和大舅妈留在丹县,身边亲人少了,寂寞的很,只能搜罗点好吃的给大家寄过来。
姥姥看了就抹眼角,“还是我大娃懂事,怕我们馋家乡的吃食呢。”
其实大红枣哪儿都有,稀罕的是流心柿饼,外皮柔软挂着白霜,里边全是糖心,咬一口,甜蜜的柿子糖浆就会顺着嘴角往下流,那个好吃啊。
这东西是丹县特产,独一份儿。
元妮看姥姥难过,就笑着说道,“让我大舅舅大舅母来这边过年吧,我给他们出路费。”
姥姥吓了一跳,“你这孩子瞎说啥呢?有钱也不能这么花。”
现在的绿皮车票不便宜,但那是对普通人而言,说真的,元妮真不把这百十块钱放在眼里。
但她也不跟姥姥争辩,只在心里暗暗琢磨着,要私下里跟大舅舅一家联系,最好是把他们动员到京城来过年。
这样就能阖家团圆了。
大舅舅心诚,寄来的东西都有十几斤,姥姥就把东西挑拣了一下,先给孩子们分分,剩下的分成三份。
这三份特产,一份准备送给顾老爷子,还有一份给丁老太太,最后一份则给耿家。
城里生活条件好,谁家都不缺那口吃的,姥姥这么做,其实体现的就是一个态度。
意思是我把你当亲戚朋友看,有啥事都惦记着你,她刚把东西整理好,家里就来客人了……

先来的是耿老爷子和耿老太太,他们可是出大力种了菜的,吃菜咋能不来?
不过俩人是老京城人,讲究,上门从不空手,耿老太太拿的是大虾酥糖,足足两斤呢。
大虾酥外边是糖皮,里边是糖馅儿,嚼着有果仁的香味,真正又香又甜,跟水果糖大不相同。
小雯小雨已经不那么馋糖了,猫蛋狗蛋一见大虾酥,哈喇子差点流下来。
姥姥嫌他俩丢人,现场就把一斤糖给分了,“回自己屋里吃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耿老太太把猫蛋狗蛋都搂过来,“他俩还小,喜欢吃的不是很正常吗?别听你奶的,都过来,耿奶奶稀罕你们,下次啊,奶奶给你们带朱古力。”
耿老爷子跟老太太不缺钱,他们跟顾老爷子一样,最喜欢小孩子承欢膝下,可惜耿家没有这么大的孩子。
史尚飞被抓起来以后,猫蛋狗蛋就能正常上学了,虽然耽误了期中考试,但对后续课程并没多大影响,毕竟是特殊情况嘛。
经过这场挫折之后,俩孩子学习倒是上心,至少不会再背床前明月缸了,也算是因祸得福。
大家伙正聊着,顾超来了。
京城陶瓷厂是个大厂,不仅人员多,生产任务也重,跟丹山县家具厂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单位。
自从赴任之后,顾超忙的脚后跟能打后脑勺,自然是来的少了。
大家伙都知道他忙,所以一见着就问他,“小顾啊,今晚还加班不?”
顾超笑着摇头,“不了,总算是把事情理顺了。”
耿老太太一拍手,“太好了,吃完饭可以玩一会儿扑克牌。”
姥姥这边,几个小孩子要上学,自然不能打扑克,四舅舅四舅母牌技太差,只有姥姥勉强能上桌。
所以等顾超来了之后,才能凑一桌玩牌。
顾超笑而不语,耿老爷子看了一眼耿老太太,“净说瞎话呢,小顾好不容易来了一趟,打什么扑克?”
要是想打扑克牌,就该把耿春来带过来,这孩子说话不咋的中听,没有顾超那么招人喜欢,当个牌搭子还行吧。
大家说话的功夫,奶白的羊肉汤就端上桌了。
纯羊肉汤最滋补,炖的肉酥骨烂端上桌,上边再撒一把翠绿的蒜苗,喝一碗浑身发热。
萝卜白菜单另切丝凉拌,配上烤的金黄酥脆的大饼一起吃。
大家伙埋头吃了一阵,等额头微微冒汗,才想起来表扬四舅母的手艺。
耿老太太说,“咱这儿有个老馆子做涮肉还行,但炖汤的味道不地道,没你这个味儿好。”
四舅母笑着看向顾超,“还是小顾拿来这只羊好。”
“这个事儿好说,年前再弄两只。”顾超大包大揽,把过年的吃食都给许下来了。
这都是闲话,如今生活条件好了,也不缺这口肉吃,姥爷倒是挺关心顾超厂里的,毕竟他是老派人,认为男人当以事业为重。
顾超想了想,很认真的说道,“还行吧,毕竟我是厂长,他们就是不乐意,也得听我的。”
简单的一句话,就把厂里的派系斗争都给囊括进去了。
工厂就是这点不好,领导层拉帮结派的现象很严重,顾超初来乍到又年轻,二把手们联合起来,想架空他。
据顾超说,他也不是全然势单力薄,“总工程师是我的老师,以前上中专的时候,他给我带过课。”
俩人以前是师生,现在是上下级,自然迅速结成同盟,有了总工帮他介绍情况,才能跟二把手们斗个势均力敌。
耿老太太笑着表扬顾超,“幸亏有你老师在,有师傅领着,准保吃不了亏。”
顾超笑了笑,“可不是吗?刚到一个新单位,两眼一摸黑,幸亏有师傅带着,对了,我给妮儿弄了辆自行车,是新款女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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