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嫁大佬,娇娇一胎又一胎—— by米团开花
米团开花  发于:2024年0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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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红连连点头:“你现在是我最好的,唯一的好朋友!我发誓!”
小姑娘急得脸通红,竖起两只手指头,生怕许宁言不相信。
“那不就行了!说来到底还是我这个人有人格魅力,所以你才跟我一见如故吧!”许宁言开玩笑的道。
林红被逗乐了,忍不住扑上来挠许宁言的痒痒,两人闹成了一团,刚才那点子尴尬立刻就烟消云散了。
话说开了后,林红越发拿许宁言当最亲近的人,真恨不得什么都跟许宁言分享。
连林父怕老婆,林母最偏心大哥,林家大哥和二哥几岁还在尿床,几岁挨打,什么时候跟人偷偷谈恋爱的事情,都被林红给分享了。
许宁言坐不住了,再呆下去,这林家在她面前就没有任何秘密可言了。
忙打断了林红的话:“我听说你们县机械厂的供销社可比咱们百货大楼还厉害,好些时兴的货,咱们百货大楼都没有,机械厂的供销社就有了?要不你带我去开开眼界?”
林红此刻正是觉得许宁言这个朋友最好,恨不得连心都掏出来给她的时候,听许宁言说要去看看,立刻拉着她就往外头走。
一边走一边介绍:“你应该也知道,这机械厂原身是军工厂,后来被分出来了。里头的老员工,一大半还是原来军工厂的人,就算分了出来,跟军队的关系也没有完全断掉!”
“所以有些军需供应,会分给这边一些配额!哪里有外面传得那么邪乎?”
许宁言听了这个倒是很感兴趣,忍不住多问了几句。
林红也就将那大家都知道的,细细的讲给许宁言听。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走了大约十来分钟,才走到厂供销社门口。
供销社的门脸不大,也没多少人。
走进去,几个正在唠嗑的售货员,看了一眼林红,都笑着跟她打招呼:“红丫头,你今天怎么有空跑我们这里来了?怎么,有啥东西,在你们百货大楼还买不到不成?”
林红翻了个白眼,知道她为啥不爱来供销社吗?自从知道她去百货大楼上班,这些供销社的婶子阿姨们,见一次就说一次这样的话。
不过有许宁言在旁边,她勉强耐着性子:“今天带我朋友来逛逛。”
那几个售货员打量了一下许宁言,看她样子虽然黑瘦了些,可五官看起来清秀,身上穿着的可是如今最流行的的确良的衬衣,还是蓝色格子的,这样稀罕的颜色,她们供销社可都没货。
能穿着这一身,想来也不是普通家的孩子。
的确,能跟林红交朋友,玩到一起的,还能普通到哪里去?
几个售货员收敛了一下神色,热情地打招呼:“小姑娘,第一次来咱们机械厂的供销社吧?咱们这里头可有外头都买不着的好东西!要不要看看?”
有的已经看到了许宁言挎着的军绿色书包,“小姑娘,你这书包哪里买的?看着倒像是咱们部队的样式——”
这话引起了共鸣,几个人倒是忘记了招呼许宁言,只看起她身上的挎包来。
供销社里头也不算大,比起百货大楼小多了,跟公社的供销社差不多。
许宁言转了一圈,看到了几样外面见不到的东西,比如压缩饼干,比如军用的水壶之类的。
别的也就罢了,这军用水壶她倒是看上了,这个时候的东西质量好,尤其是军工用品,更是好。
顾致远就有一个军用水壶,她眼馋很久了。
如今看到有卖的,自然不想错过。

指着那个水壶:“姐姐,这个水壶多少钱?”
被叫姐姐的看着已经快四十了,忍不住笑开了花:“这小丫头嘴巴真甜,看在你这声姐姐和红丫头的份上,本来这水壶不对外卖的,今儿个就破这个例了!这水壶要八块,一张工业券。”
话是这么说,其实多少人借着是机械厂职工家属的名义进来买东西,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是了。
更何况,她是跟着林红进来的,自然也在这范围之内,只不过是卖个好给林红罢了。
林红没听出来这意思,脸一沉就想上前怼人。
被许宁言拦住了,笑盈盈地道谢:“谢谢姐姐了!姐姐可真是大好人!我今儿个算是沾姐姐和林红的光,就得了这个好处了!下次请姐姐吃糖!”
说着麻溜的就掏出钱和票来,递进柜台里。
柜台里的那个婶子,见许宁言上道,说话好听,也就接了钱和工业券,去开票了。
买了水壶出来走出一段路,林红才嗤笑道:“她们就一张嘴会讨好卖乖!你可别理她们,记她们的好!这是咱们厂里不成文的规定!虽然明着不卖给外面人,可只要跟着咱们厂里的人一起来,都会卖的!也就她们还想让我们家和你领这个人情呢!呸,当人是傻子不成!”
许宁言软语正劝着,就听到一个声音:“林红?”
两人扭头看过去,对上一张熟悉的面孔,不是陆凯是谁?
陆凯只扫了一眼许宁言,见她不起眼,眼神都没停顿就掠过去了,看着林红:“林红,林主任在家吗?工程部这边出了点问题,我想请教一下他。”
林红摇摇头:“我爸他一早就出门了,现在还没回来呢!你很着急吗?”
陆凯皱着眉头:“我设计图稿里……斜齿轮……交叉轴……大速比……”
吧啦吧啦说了半天,不仅是许宁言,林红也跟听天书一样,一句都没听懂,都傻乎乎地看着他。
陆凯才回过神来,觉得自己真是被问题折磨傻了,怎么跟两个不懂机械工程设计的小丫头说什么设计?
摆摆手:“行了,我晚上去你家请教林主任去!”
说着大步流星的就走了。
许宁言默默地将自己能听懂的几个名字记在了心里,打算回去团结大队的时候,问问顾致远去。
这边林红小声地嘀咕:“切!会设计了不起么?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许宁言听着这里头有故事,加上确实想多了解一下陆凯这个未来的敌人,忍不住就问了一句:“怎么了这是?那人是谁啊?听着你好像不喜欢他?”
林红终于找到了倾诉的对象,拉着许宁言坐在路边的石凳子上,开始了吐槽。
原来,林红不喜欢陆凯,这不是错觉。
话还要从几年前说起。
陆凯是陆副厂长的儿子,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他年纪大一些,在运动来之前,就考上了大学,自然是傲气十足。
毕业后就直接回了机械厂工程部上班。
而林红的二哥林峰,因为家学渊源,打小就喜欢在工程部玩,耳濡目染,也对机械工程设计有兴趣。
高中毕业后,在厂里当过一段时间学徒,表现优越,被推荐去上了大学。
然后就有多事的人,拿陆凯和林峰一起比较。
比较来比较去,最后都是陆凯压林峰一头,说他学历比林峰的厉害,是自己考进去的,不像是林峰是被推荐上大学的。
又说陆凯厉害,回到厂里后,就有了独立设计的能力,老一辈的设计工程师都对他称赞有加。
而林峰,学成回来后,还没有独立设计出什么东西来。
甚至还隐约传出话来,说林峰都是靠着林父这个工程部主任,才能在设计部上班。
虽然都是些闲话,可林红听着就不舒服,这不是特意针对二哥林峰吗?
林父都是一心钻研设计的人,两耳不闻窗外事,压根不在乎。
林母工作又忙,只有林红被气个半死。
尤其是陆凯,还经常特意跑到她家来,跟林父请教问题。
请教也就罢了,每次一副眼高于顶,不搭理你们凡尘俗子的架势。
偏偏林父也看好陆凯,经常夸奖,反而对自己的儿子林峰,开口闭口就是打击。
林峰一个以前挺爱笑开朗的大男孩,如今被打击得沉默了不少,很少说话了。
林红心疼二哥,跟林父提过几次,林父不以为然,总说这么点小挫折都经受不了,以后还能做什么?
林红越说越火大。
许宁言听着林红发泄完了,才安慰了两句:“伯父这是看中你二哥,才这么严格要求呢!”
大概就是所谓的严师出高徒吧!这个年代的父子关系,多是这样,许宁言也不好多说什么。
林红叹了口气,林母也是这样说的,只是她心里总是觉得不好。
许宁言见林红吐槽完,心情好了一些,才继续问关于陆家的情况。
说起这个,林红撇撇嘴,俗话说得好,最了解你的,一定是你的敌人。
林红对陆家不满,自然多方打听过陆家的消息。
这陆家,陆父和陆母一共生了两个儿子,陆凯是老二,他上头还有个哥哥,叫陆征,比他大几岁。如今在外当兵,听说已经是排长还是连长来着。
陆凯的嫂子姓孟,没有去随军,而是在县制衣厂上班,那地方离机械厂远,一个在城南,一个在城北。
所以陆凯的嫂子在那边厂里的宿舍住,两个孩子都留在机械厂这边上学,由陆母照顾接送,她只有休息的时候,才会回来看一下孩子。
陆凯是陆家的小儿子,打小就聪明,上学是学霸那种,极得陆父喜欢和看重。
后来考上了H大,是机械厂里同龄和比他还小的孩子的噩梦。
陆凯H大毕业后,本来能分配到更好的地方去的,可他却主动申请回到了机械厂,说是跟厂子有了感情,想将机械厂建设得更好。
这番话一说出来,机械厂里谁听了不说陆凯一声好样的!更别提,他还是有真材实料的,很快就通过了工程部老一辈的考验,能独立设计很多东西了。
厂里已经在传了,说等林父退休后,这工程部主任的位置,就是陆凯的了。

第113章 家人们,谁信啊!
陆凯虽然嘴上谦虚话说自己还年轻,还要跟着前辈们学习,实际行动上,却也以工程部主任接班人自居了,平日里对待工程部同龄的同事,说话语气都带着一点居高临下。
工程部的其他人,要么是真不介意,要么就是介意,可想到陆凯的家世,也就忍下来了。
唯有林峰那个傻乎乎的,真听了林父的话,老老实实地钻研技术,为此几乎天天呆在车间,和工人们同吃同住。
哪里像陆凯,天天轻松得很,就只需要在办公室画设计图。
说到这里,林红还恨铁不成钢,觉得自家二哥太傻了。
倒是许宁言听着却觉得这林父和林峰都是胸有丘壑之人,也是真正的一心走钻研技术的路子。
将来的成就未必比陆凯小呢!
这样劝解了林红几句,林红心里也舒坦了些,想着二哥如今虽然话不多了,可看上去还是挺热爱他自己的那份工作的。
也许真如许宁言所说,这就是他自己喜欢和追求的,觉得最好的吧!
林红是个很听劝的性子,被许宁言提醒后,也觉得自己之前是有些先入为主了。
想明白过来,忍不住就搂着许宁言,越发亲热了:“阿言,能认识你,跟你做朋友真的是太好了!咱们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好不好?”
许宁言看着林红认真的表情,不管她将来如何,此刻要跟自己做一辈子的心是再赤诚不过了。
心口微微一动,也认真地点了点头:“只要将来你不背弃我,不做对不起我的事情,咱们就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树荫下的石凳上,两人认真地许下了一辈子做好朋友的诺言,还拉着小拇指盖了章。
这次许宁言在县城多呆了两天,看着发圈销量火爆,还没到端午节呢,就已经卖了精光。
还有不少没买到的女同志跑来问什么时候到货。
李建国没想到发圈卖得这么好,本来以为是一锤子的买卖,如今看来,也许还能细水长流呢。
有李建国的关系在,许宁言很快就到财务科结算好了货款,一共一百四十九块七毛,再加上卖粽叶子的几块钱。
除掉成本,人工不算,这一趟就赚了差不多一百三十来块钱,想来回团结大队能交代了。
许宁言还找上了制衣厂,这次她没找那位科长,为了一点碎布条子就动用李建国的关系,实属杀鸡用牛刀了。
人情可不是这么用的!
她去寻了制衣厂的门房大爷,一包烟塞过去,就被带到了仓库。
上次那个仓库的管理还在,看到许宁言,这可是熟人啊。
两包烟塞过去,那仓库管理就直接给找人开了票,交了钱,顺顺当当的就从仓库里拖走了一包碎布条子。
仓库管理走之前,还十分热情的让许宁言,以后有事直接来找他就是,这种碎布条子的小事,他就能做主。
因着马上要端午节了,许宁言在回家前,顺便把这个月的薪水和福利领了。
端午节的福利,百货大楼的比起县城最大机械厂也不差什么了。
一人四个粽子,五个咸鸭蛋,五个皮蛋,还有一斤香油,一斤干海带,一两虾皮。
端午节按照本地的习俗,女婿要去给丈母娘家送端午。
要带上粽子和咸鸭蛋皮蛋,还有一包点心。
百货大楼的这福利,几乎就将送端午需要的东西都备齐全了。
许宁言没得丈母娘,麻溜地将福利全部收起来,又拖着碎布条子,怀里揣着那一百多块钱和结算的票据回了团结大队。
从许宁言将发圈和粽叶子带到县城那天起,团结大队人就心神不宁。
每天板着手指头数许宁言什么时候回来。
村口每天都有人去晃晃,看许宁言回来了没有。
等她出现在村口的时候,立刻就被人看见了。
有人迎上来,看着大包小包的,要帮忙拎着。
也有人一溜小跑去通知大队长他们了。
到了大队部,许宁言看到顾致远听到消息也匆匆赶来了,不像其他人,第一句就是问发圈都卖出去了没有?卖得怎么样?卖了多少钱这样的话。
而是先打量了一下许宁言的气色,见她看起来没事,才开口:“这一趟辛苦了!这么多东西,怎么没让打个电话到公社,通知我们大队派人去接你?”
大队长和支书老脸一红,他们太激动了,把这茬给忘记了。
顾致远这是看不惯他们欺负四丫这个小丫头,他的媳妇,点他们呢。
厚着脸皮打了个哈哈:“哎呀,是我们疏忽了!辛苦四丫你了!等你说完情况,就快回去歇息去!”
顾致远心里不满,脸上却没表现出来,只探询地看了许宁言一眼,意思是问她累不累,能不能继续坚持。
许宁言也想快点把事情说完,免得夜长梦多,又惹出事来。
干脆地将怀里揣着的钱和票据拍在了桌子上:“这次的发圈都卖出去了,钱我也结回来了!一共一千个,普通的一个一毛五,共980个,陈芳芳做出来的那几个蝴蝶结有特色的一毛八一个,共15个,另外五个我送给了百货大楼的售货员,让她们带着才吸引了人来买!”
“所以发圈一共是一百四十九块七毛钱,还有粽叶子,一共卖了五块钱。”
“钱都在这里,你们当面清点一下!这是卖蝴蝶结的票据!粽叶子一大半卖给了百货大楼的家属,卖了三块五,没票!剩下的小部分都卖给了食堂,一共一块五,有票!”
帐目清清楚楚的,不仅大队长听到了,外头的队员也都听到了。
一片哗然。
谁都没想到,那不起眼的发圈,居然卖出去了一百五十来块钱!
家人们!谁信啊!
大队长激动极了,就是清点钱票的会计,手也有些哆嗦,点了好几遍,没问题,才冲着大队长点头。
大队长几乎老泪纵横!他们团结大队终于除了卖粮食,也能有其他的收入了!
倒是支书心细,指着那一大包碎布条子问:“那这个是?”
许宁言神色淡定:“这是碎布条子,还有五百个橡皮筋,我想着发圈卖得不错,再做一批,虽然可能赶不上之前这一批火爆,可咱们多做一些新奇的样子,销量还是不愁的!所以就先进了五百个橡皮筋,还有一包碎布条子!”
这话一出,不仅是大队长,就是外头的社员,也一口同声,“做!当然要做!”
这可都是钱啊!
许宁言见大家都是同意要做的,这才又从兜里掏出了购买橡皮筋和碎布条子的票据来:“既然这样,那把账跟我结一下吧!这可都是我垫付的!还有这来去的路费,为了买到碎布条子,送出去了三包烟,一起报销了吧!”

做事情最忌讳公私不分明。
尤其是最开始,如果不定下基调来,不好意思开口,以后说不得就成了例,大家都觉得你理所应当了。
果然这话一说出来,本来还热闹的场面,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大家似乎没想到许宁言说出这番话来。
大队长和支书先反应过来,连忙开口:“那是自然,不能让你吃亏垫钱!老黄,快给算一下。”
许宁言将手里的票据递给了会计老黄。
老黄手里的算盘珠子一顿扒拉,很快就算出来了,应该给许宁言报销二十五块三毛。
当即就从才收到的钱里面,数出了几张票子就要给许宁言。
人群里就有人忍不住道:“四丫不是在城里拿工资,在咱们大队拿工分吗?别的也就算了,这路费也要算在里头吗?她去上班不也要自己掏钱,顺带给咱们大队捎带点东西,怎么还好意思算钱?”
“还有那送礼,三包烟要那么多吗?”
有一个人说话,就有第二个人附和:“可不是,还白送人五个发圈,这要是能卖钱,又是七八毛呢!那也是咱们辛辛苦苦做出来的!”
当然也有明白人立刻反驳:“你们说这话亏不亏良心?没四丫,你们谁知道做发圈?做了往哪里卖去?那一百五十块钱,难不成是大风吹到咱们大队的不成?”
“就是!出门在外,要想让人办事,咋能不给点好处人家?四丫好歹有本事,给了好处,把事办成了!换做你们,只怕给出金山银山去,事情都办不成呢!”
先前挑毛病的人,立刻怂了,忍不住替自己辩解了两句:“我,我这不是想着,四丫跟咱们一个大队的,大家好歹也都是许家的人,她拿着工资,比咱们日子可好过多了!这点小事,还跟队里算得清清楚楚的,岂不是太生分了?”
许宁言冷笑:“婶子,你不生分,要不你家今年的工分都不要,平均分给大家呗?反正咱们都是许家的人,你的我的何必分那么清楚不是?”
那人顿时急了:“那可不行!那工分可是我们一家子辛辛苦苦从地里挣的,凭啥分给大家?”
许宁言反问:“那这些钱也是我辛辛苦苦挣的,凭啥不要?”
大家都哄笑起来。
虽然有那么几个有小心思的人,大部分人心里还是清楚的。
如今要靠着许宁言,可不能得罪她。
想倚老卖老,占人家的便宜,也得看人家乐意不乐意!
那人被弄了老大个没脸,缩在人群后头不做声了。
大队长这才清了清嗓子,“以后可再不准说这样的话!大家可要记得,没有四丫为咱们大队想法子,咱们哪里来的这些收入?这还只是开始,以后有了四丫在,还怕咱们没好日子过?”
“外头的事情,咱们不懂!四丫能办成这些事情,就证明她是个有本事的!她带着咱们大队赚钱,咱们就要信她!”
“哪里还有脸要四丫给咱们大队贴钱?换做你们,你们乐意?咱们不仅不能让四丫贴钱,到了年底,若是咱们收入高,还得给四丫奖励才对得起人家!”
“以后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扣工分!年底分钱也少分!”
扣工分扣钱一下子就抓住了大家的七寸,谁都不做声了。
许宁言见事情交代清楚,钱也报销了,也懒得再多呆在这里,拎着自己端午节发的福利,拖起顾致远就往家去。
走出几步后,顾致远就将东西都接了过来。
大队里的人看着两人走远,不知道谁嘀咕了一句:“这两人看着还挺配的!四丫倒是嫁了个体贴她的男人!”
大家也只感叹了两句,就将心思放到大队部里头去了。
大队长和支书正在安排做发圈的任务,这可都是算了工分的,谁都想接一点任务回家。
等端午节过了,就好再做一批去县城卖。
社员们自己心里都有一本帐。
上次那批能卖一百多,这次虽然少了一半,起码七八十有吧?
按照这个速度下去,到年代,他们大队岂不是发达了?
因此这个端午节,团结大队人人都带着笑容,比往年都热闹。
端午节这天,许宁言早早起来拉着顾致远,趁着露水还没干,带着狗腿子上山,在早就看好的一片艾草地,一人割了一筐子的艾草。
听老人说,端午这天早上割的带露水的艾草是最好的,插在门楣上能避邪。
而且等天长日久的风干后,这干艾草可是好东西。
秋天割稻谷,身上沾了稻芒浑身痒,可以用干艾草煮水洗澡,洗完就不痒了。
坐月子的产妇,出月子那天,也要用这种陈年的干艾草煮水洗澡,这样才不受风,不会着凉。
冬天受了寒,用这个煮水喝,也能去寒。
还有天气热了,薰屋子里的蚊子也用得着。
干艾草浑身都是宝,多存点是最好。
以前许四丫在许家的时候,每年都要割好几筐子回许家,阴干后留着用。
这艾草越陈越好,只可惜她走的时候没想起这茬来,如今只能自己开始重新晒了。
端午节,自然是要吃粽子的。
许宁言和顾致远只有两个人,她带回来的福利就很不错了。
再加上顾致远一大早就割了一条肉回来,两人的伙食就更不错了。
才吃了午饭,正要休息,许宁言的狗仔队队长铁柱就跑来告诉了他们一个消息。
说是许珍珠回来了,一个人回来的,陆凯没有跟着一起回来,说是厂里最近很忙加班,脱不开身。
不过倒是让许珍珠带回来了几样礼物,让大家很是开了眼界。
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许珍珠这次回来,头上也扎上来发圈。
大家还以为许珍珠是在县城买的,一问才知道,原来这是有人从县城买回来,引得公社的女同志追捧。
偏偏又买不到。
就有心灵手巧的,拿那发圈看了两眼就琢磨会了。
自己买了橡皮筋,拿布条子一缝也就做出来了。
虽然没有县城里买的好看,可也很不错了。
公社里如今是以扎发圈为荣,女同志出门,头上要是没扎个发圈,就要被人骂是乡巴佬泥腿子了。
许珍珠这个,是她自己出布料,请人帮忙做的,特意扎回来给人看的。

没想到围观是有,惊叹却不是她想的那样。
听说公社的女同志人人都自己做发圈扎头发后,团结大队的人脸都黑了。
这可是他们大队做出来的好吗?
怎么能白嫖呢?
这要是人人都自己做了,谁还买他们做的发圈啊?
要知道,这才进回来五百个发圈和一堆碎布条子呢!这玩意砸手里了怎么办?
许珍珠见大家脸色不对,问了几句,知道这是许宁言牵线搭桥的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能想出什么好主意来?也就这一锤子的买卖!还指望能干一辈子?”
“这东西,看一眼就会了,谁还花这个闲钱去?你们居然听一个小丫头的!简直是可笑!”
倒是有人不服气,主要是上次去找许珍珠帮忙买东西,受了一肚子气的那几个,忍不住就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咱们听四丫的做出来的第一批发圈,不就卖了不少钱了么?”
“就是,再说了,这当初四丫做发圈卖之前就说过了,这个东西容易上手,人家买一个回去,仔细看一看,就学明白了,也就不会再来买了。”
万春妮眼珠子一转,一脸担忧地开口:“既然四丫之前就说过了,可昨儿个她为啥又带那么老些橡皮筋和碎布条子回来?这万一要是卖不出去——”
恰好大队长和支书听到消息,赶过来,听到这话,当场就沉下脸来:“许宝来家的,你胡说什么?这事人家四丫早就跟我们大队干部说清楚利弊了!是我们大队部做出的决定!怎么也怪不到四丫头上去!”
“你们也别忘了,没有四丫这主意,没有四丫在中间牵线,咱们连人家百货大楼的门都摸不到!别说赚钱了!别端起碗吃肉,放下碗骂娘!”
“再说了,四丫之前不是说过吗,这个只是让咱们团结大队在县百货大楼领导面前露个脸,让领导也知道知道咱们!以后咱们的东西才好往县里卖不是?你们眼皮子就这么浅,就只看到眼前这点东西了?”
大队长这番话,劈头盖脸毫不留情,将万春妮骂得脸涨得紫红,还不敢吭声。
围观的其他人听了大队长的话,都回过神来,一个个也忍不住老脸发烧。
他们怎么就糊涂了!不说已经看到了,靠着四丫赚到钱了!这以后还得指望着人家呢!咋就犯浑,听了几句酸话,倒怪上四丫了?
真要是心里有了怨气,跑到四丫面前闹上一通,将人得罪了,以后四丫不给大队帮忙了,只怕哭都来不及了。
大队长和支书想得更深远,要知道公社那边还虎视眈眈呢。
只要有消息传出去,公社那边恐怕就要来挖墙脚了!
因此又苦口婆心地将道理掰开揉碎了讲给了众人听,眼见一个个都明白过来,这才放下心来。
大家都明白过来后,看向许家人的眼神就多了几分不善。
说来都是许珍珠挑起的话,许家人在里头怂恿得错!
再看许珍珠还一脸不屑:“就这么点小恩小惠,你们就去捧许四丫的臭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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