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后,我揣着金库带飞世子爷—— by何灼灼
何灼灼  发于:2024年0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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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想开口,他突然看了染秋一眼。
染秋会意,便笑着退了下去。
见她退下,王七这才紧张的向沈婉看去:“昨天你见到襄阳侯了?”
沈婉点点头。
“他不见了!”王七突然说。
一听这话,沈婉和谢慕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这怎么可能?
虽是初来乍到,可襄阳侯毕竟是武将出身。
即便他的身手比不镇国公,但是对付一般小毛贼也是绰绰有余的,他怎么会突然失踪呢?
还有,到底会是什么人干的?
不是他们做的,那又会是谁?

第488章 井里有只老乌龟
王七皱起漂亮的眉头,声音如小溪流水般潺潺动听:“我把手下的人都派出去查了,却依旧没有线索。”
“世子爷,或许这事得麻烦你了。”
虽然从来都不打听他人的隐私,但王七却清楚地知道,谢慕白的势力恐怕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可怕。
他不喜欢襄阳侯,也恨不能将这个虐待沈婉的老畜生碎尸万段,但现在却不可以。
襄阳侯可是个不折不扣的老狐狸,他敢公然来兰阳城来,想必已经留了后手。
只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或许整个兰阳城的人都得给他陪葬。
谢慕白没有说话。
他洁白修长的手指微微蜷起,那股萦绕不散的阴冷戾气又从骨髓深处蔓延开来。
大家都不是傻子。
他们都清楚地知道,就算是要动手,也绝对不能让襄阳侯死在这里。
到底是谁下的手?
又是谁想置他们于死地呢?
虽未明言,但所有人都清楚地知道,谢慕白一定会同意的。
不管是为了复仇大计还是为了沈婉,他都会查出那个人。
昏暗的光线下,戎马半生的襄阳侯却像条狗似的被胡乱扔在枯井里。
他枯瘦的双手死死地按在冰冷的井壁上,试图从这散发着浓浓恶臭味的泥泞中站起。
可稍微一用力,便觉得一股锥心刺骨的疼痛迅速在四肢百骸蔓延开来。
没错,他中毒了。
如今的他不仅连行动都极为吃力,就连说话都不能够了。
突然,一只色彩斑斓的大公鸡从井口飞过。
紧接着,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可恶,竟然又让它跑了,都把老子给累出尿来了呢!”
一个孩子恶狠狠地啐了一口,骂道。
一听有人,襄阳侯不由的心中一喜,连忙抬起头。
一股水流突然从天而降,直接淋了他一脸。
襄阳侯胡乱抹了一把,几滴调皮的水珠还是从唇角进了口中。
稍微一品,他脸色陡然一变,浑浊的眸子里赫然射出两道阴毒的寒光。
谁家没教养的小野种那么缺德,青天白日的,竟敢往井里撒尿!
不过,这似乎是个机会。
虽然不能说话,但襄阳侯还是挥起拳头,用力地拍着井壁。
听到声音,那孩子终于探头往下看。
这孩子怎么看起来那么眼熟?
襄阳侯眉头一皱。
他记起来了。
那还是前年的事情。
当时沈嫣刚笈荆,自己和阿若把京城所有年龄相当的贵公子给翻了个遍。
他们夫妻眼光高的很,第一人选自然是宫里的皇子。
只不过太子和沈婉的婚事刚放下,突然又和沈嫣议婚,狗皇帝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更为重要的是太子又不得圣心,貌似不能长久。
至于才华横溢的三皇子倒是个不错的人选,只不过生母愉妃当时只是个才人,且无家势背景。
如果真斗起来,也未必有多少胜算。
思来想去,夫妻俩决定还是稳妥一点,改选镇国公世子谢慕白。
在大魏,除了皇室,镇国公府的门楣绝对是首屈一指的。
镇国公战功赫赫,权倾朝野,膝下几个儿子更是人中龙凤。
当然,襄阳侯想嫁女,要嫁自然嫁身份最好的那个。
于是,身为嫡子的谢慕白就这样进入了他们的视线。
他们故意让沈婉出现在谢慕白出席的宴会上,并假惺惺地演了出戏以凸显自己的温柔善良。
谢慕白对那出戏并没什么印象,只是单纯对沈嫣不讨厌而已。
再加上自己也的确到了该成家立业的年龄,所以在襄阳侯府托人上门提亲时,他便同意了这门婚事。
婚事定下来后,镇国公曾邀请他这个准亲家去喝茶。
也就是在那天,他看到了眼前这个胖胖的男孩。
当时他还在诧异,镇国公府的儿郎个个进退有度,怎么会生了这么个上不了台面的小胖子。
后来他才知道,这小胖子便是镇国公府的庶长孙。
这庶长孙的品性,想必是遗传了亲祖母周姨娘。
果然,小妾的儿孙总是不行的。
“哇,井里竟然有个老乌龟!”看到蓬头垢面的襄阳侯,大宝咧开嘴笑了起来。
虽说育婴堂里有不少孩子,但他性子太过顽劣,所以并没有人肯和他一起玩。
闲来无聊时,他便会偷偷溜出来玩耍。
见路上有只胖母鸡,大宝便又动了歪心思。
见枯井里有个脏兮兮的老头,他便捡了些小石子往襄阳侯头上扔。
如今的襄阳侯力气全失,面对着落下的小石子,一时间他竟连躲闪的能力都没有。
如果此时有力气,他定会把那小畜生给大卸八块,然后扔到沙漠里喂狼去!
这时,一颗小石子正中襄阳侯的额头。
锋利的边缘划破了他的皮肤,顿时一片嫣红。
“耶,打中了!”大宝看了,兴奋地尖叫道。
明明恨不能将其碎尸万段,但老谋深算的襄阳侯还是勉强压下了这口恶气。
受点侮辱算什么。
当务之急,他必须要尽快从这枯井里逃离。
再拖下去,他真有可能会死在这里。
襄阳侯想了想,胡乱从腰间摸出一锭银子。
他勉强挤出一缕笑容,嘴里“哇啦哇啦”地说个不停。
一看到银子,大宝狗眼腾的一下子亮了起来。
“我明白了。”他连忙说,“你是想让我救你,然后这钱给我当报酬?”
襄阳侯听了,连忙用力点点头。
原以为这小胖子是个蠢货,想不到竟然还不算太笨。
在育婴堂虽吃穿不愁,但李氏每个月仅给他们每人五文的零用钱。
区区五文,又哪里够大宝挥霍的呢。
如今一看那沉甸甸的银子,他立刻高兴了起来。
“你等着,我这就找人来救你!”
话音未落,大宝便兴冲冲地跑掉了。
没一会儿他便找来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襄阳侯从井底给拉了上来。
见他不能说话也不能走路,众人便误以为他是个从外乡来的残疾人。
大家商量了一下,直接把襄阳侯给送到了养老院。
谢慕容虽不认得襄阳侯,但冯二却认得。
一看到如乞丐般的襄阳侯,他第一时间便通知了沈婉。
得知襄阳侯竟被人扔进了枯井,沈婉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原以为有人想掳走他借机生事呢,想不到竟是着了别人的道儿。
“要不要去看看?”谢慕白将鲜红的瓜瓤切成小块,再将黑籽一点点剔出,这才放进干净的碟子里递给沈婉。
这瓜是城外荒山上种的。
那里土壤虽差,但这瓜苗却是空间里的,长势倒也不错。
沈婉接过碟子,慢吞吞地吃着:“管他呢,既然没死就行。”
“反正有王七在,其他事情也不用我们操心。”
“不过怎么就那么巧,大宝追只鸡就能发现他呢?”
沈婉有些不解。
一抬头,却见大反派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
“你干的?”沈婉连忙问。

在得知襄阳侯被困井底时,他心里自然是高兴的。
本想让这货再多吃点苦头,可碍于侯府的几个侍卫还在兰阳城,他不得不将襄阳侯给救出来。
当然,即便是救他也不能便宜了那混蛋。
敢欺负他的小女人,不给点颜色瞧瞧怎么可以。
于是,他便命黑鹰用一只鸡把大宝给引诱到了那口枯井。
经过这一路的相处,谢慕白对大宝的品性再了解不过了。
面对着比自己还要弱小的人,如果大宝不踩上一脚那才叫见了鬼了。
果然,大宝的表现没有让他失望。
一泡童子尿下去,直接把昔日那位高高在上的襄阳侯给浇了个透心凉,气的那老家伙连杀人的心都有。
“那你肯定知道是谁把他给扔到井里了吧?”见大反派点头,沈婉兴奋了起来。
不是谢慕白,不是王七,不知又是哪位壮士如此仗义替她出了这口恶气。
谢慕白沏了杯茶,淡淡地说:“人就在外面。”
沈婉一听,立刻放下手里的西瓜跑了出去。
说好的人呢?
除了枝头那扯着嗓子拼命唱歌的夏蝉,竟然连个鬼影都没有。
突然,竹林后传来一阵低低的抽泣声。
抬眼看去,只见黑鹰带着凌筱筱和素问踏着青石小径缓缓走了过来。
凌筱筱脸色煞白,眼睛红肿的像个桃子,似乎是刚哭过。
“是你?”一看到她,沈婉惊的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看到沈婉,凌筱筱便像犯了错的孩子假装的低下头:“没错,是我干的。”
“听素问说你那个恶毒爹来了,我便想出手教训一下。”
“我对天发誓,我真不知道这事会给你惹上麻烦。”
说到这儿,她便又哭了起来。
见她哭了,黑鹰不禁有些心疼。
可谢慕白正沉着脸站在沈婉身后,这让他不敢轻易上前安慰。
“沈姑娘,筱筱真的知道错了。”素问想了想,说,“路上我已经骂过她了,她以后真的不会再莽撞行事了。”
虽然谈不上有多喜欢,但对这个看着长大的师妹,素问真的是非常疼爱。
即便犯了天大的错,他和老苗王也会无条件替她收拾残局。
可这次,他真的恼了。
因为凌筱筱的一时冲动,差点给沈婉和整个兰阳城都给连累了,为此他还差点和黑鹰那混蛋动起手来。
“我又没怪你。”沈婉听了,连忙上前拉着凌筱筱的手,“如果是我,说不定比你做的更过分呢。”
“你也别难过了,这事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
“不怕你笑话,我早就想出手教训他了,你是不知道他以前对我有多差劲。”
“不过你也知道的,我这身份比较尴尬,做这事也不大方便。”
关心则乱,这话一点错也没有。
凌筱筱这人性子急,为人又仗义。
她被老苗王保护的太好了,又没经历过这些大风大浪,哪里知道世道险恶呢?
原以为沈婉会生气,如今见她竟安慰自己,这让凌筱筱心中的不悦一扫而光。
“姐姐,你真的不生气?”她瞪大眼睛,激动地问。
沈婉笑道:“我为什么要生气?”
在确定她真的不生气后,凌筱筱长长地松了口气。
“姐姐,你就等着看戏吧。”她脸上泪痕未干,便眉飞色舞地介绍着,“我给那老东西下了盅。”
“现在的他不能走路不能说话,和废人完全无异。”
“不是我吹,我制的盅,这世上还没第二个人能解得了呢!”
这牛吹的,让素问的太阳穴一直抽抽。
就这丫头制的盅,她还好意思拿出来吹?
不用说别人了,就连逃出苗疆的那个混蛋师叔都比她要高上许多呢。
一想起这事他就生气。
为了除掉那个叛徒,老苗王可是派出不少人马,这才将他给带回苗疆问罪。
看着凌筱筱这兴奋的模样,沈婉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算了,她开心就好吧。
至于那个身中盅毒的襄阳侯,干脆就随他去吧。
很快,侯府的侍卫们也得到了消息。
在从养老院把那个如同废人似的襄阳侯接出来时,他们吓的魂飞魄散。
对襄阳侯,他们算不上有多么忠心。
不过他们却清楚地知道,只要襄阳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们也难逃一死。
于是,侍卫们便连忙去请郎中。
可一听是给襄阳侯看病,城里所有药铺都纷纷关门谢客。
郡主那么好的人都不认,那这个爹该有多坏啊。
尤其是赫连长君。
自从赫连璧君身体渐好后,他便又去了沈婉药铺帮忙。
一见襄阳侯的侍卫上门求医,他直接飞起一脚,愣是把那人给揍了个鼻青脸肿,甚至还把对方十八辈祖宗都给问候了一遍。
兰阳城的郎中脾气都这么差,身手都这么好吗?
那可怜的侍卫无缘无故挨了顿揍不说,竟连长久地上的祖宗都被给问候了,这让他不禁又羞又恨。
几个可怜虫商量了一下,便带着不能自理的襄阳侯去了县衙。
那兰阳县令不过是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如今有机会攀上堂堂襄阳侯,想必他应该会识趣的吧。
沈婉和谢慕白凑巧也在县衙。
一听襄阳侯被抬了过来,两人不由的对视一眼。
王七并没有抬头,只是将一枚白色的棋子放在了棋盘上。
“告诉那些人,我们县衙穷的很。”他淡淡地说,“医吏是肯定没有的,不过破烂马车倒有一辆。”
“如果不嫌弃的话,我可以命人把侯爷给送到州府去。”
在得知王七的回复后,几个侍卫气的差点没爆粗口。
这狗屁县令瞧不起谁啊,谁还稀罕他那辆破车不成?
这次来兰阳城时他们可是带了两辆车呢,哪里还需要这穷鬼的东西!
“大哥,怎么办?”一个侍卫白着脸,一脸惊恐的向为首的侍卫看去。
为首的侍卫也慌了神。
他哪里知道怎么办?
无奈之下,他只能用询问的目光向襄阳侯看去。
自从到了养老院后,襄阳侯的情况便越来越差。
一开始他的手还能摸索着拿锭银子,可渐渐的,他就连最简单的抬手都不能够了。
看到侍卫那慌乱的目光,襄阳侯不禁有些恨铁不成钢。
一群废物,竟连这么点的小事都办不好!
他心里一边骂着,一边冲那侍卫使眼色。
可他眼珠子都快翻出来了,那几个侍卫也依旧没有看懂。
“我明白了!”突然,一个侍卫尖叫起来。
听了这话,襄阳侯这才松了口气。
还好,他手下的人还没全是白痴!

第490章 养父也是爹
其他侍卫一听,立刻用敬佩的目光向那小侍卫看去:“侯爷到底想说什么?”
看着众人那敬佩的目光,小侍卫觉得自己身材立刻高大了许多。
他清了清嗓子,极为郑重地说:“侯爷的意思肯定是让我们带他去州府!”
一听这话,众人立刻翻了个白眼。
切,就知道这家伙不靠谱!
去什么州府啊!
从兰阳城到州府路途遥远,估计还没到呢,戎马半生的襄阳侯恐怕就要交代在半路了。
毕竟襄阳侯这病可是一天比一天重,就他这副身子骨儿压根就承受不了舟车劳顿。
见众人不信,小侍卫急了:“这怎么不可能?”
“兰阳城没有好的郎中,可州府有啊!”
他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就不肯信他的呢。
不去州府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襄阳侯死在这里?
看着他那极为笃定的神情,襄阳侯气的一口老血涌到了嗓子眼儿,直接吐了一地。
此时他有一百个理由确定,眼前这小侍卫就是谢慕白安插在襄阳侯府的奸细。
如果不是奸细,那他为什么如此热烈地盼望自己出事呢?
去个毛线州府啊!
他要去的明明是郡主府好不好!
现在大魏人人皆知,沈婉可是药王谷新任谷主,她的医术恐怕连阿若都望尘莫及。
有她在,自己这怪病还怕好不了?
可即便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那群侍卫们还是没看懂他的意思。
见襄阳侯吐血了,小侍卫气白了脸:“看看你们把侯爷给气的都吐血了呢!”
“行,不去就不去!”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侯爷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们几个也甭想活了。”
怎么办?
他们哪里知道怎么办?
留在兰阳城无计可施,要不就冒险去州府看看?
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倒不如试试。
于是,大家又屁巅屁颠的把襄阳侯抬到车上。
不得不说,沈婉简直太坏了。
她躲在门后,不着痕迹的从空间里取出了一根银针。
顿时,细细的银针便如一道银色的闪电般没入那匹黑马腹部。
黑马吃了一痛。
它高高地扬起前蹄,发出一阵凄厉的嘶鸣声。
车厢更是摇晃的厉害。
襄阳侯不能动弹,额头更是直接撞到了坚硬的木板上,顿时血流如注。
他有心喝斥。
可一张嘴,却发出一阵“哇啦哇啦”的怪声。
此时,他恨的连杀人的心都有。
千万别让他抓到那个给自己下盅的丫头,否则他定会将其碎尸万段,诛其九族!
见马突然发疯,几个侍卫连忙上前去拽。
可那马受了惊吓,力气大的惊人,又岂是区区几个侍卫能够制止得了的?
“你可真是调皮。”看着那群手忙脚乱的侍卫,谢慕白微笑着走到沈婉身边,“也不怕这马冲到街上伤到别人。”
沈婉随手将一颗剥好的瓜子扔进嘴里,笑道:“放心吧,我不是在这儿盯着吗?”
她只是想给襄阳侯点苦头吃,又不会连累其他人。
区区一匹烈马而已,在她面前还真算不上什么。
谢慕白也只是站在一边看热闹,嘴里却说着另外一件事:“婉儿,刚才谢家庄那边来信,枪支已经开始大批量生产了。”
沈婉一听,猛的转身向他看去。
她的动作实在是太大,光洁的额头竟直接撞到了他那坚硬的下巴。
“好痛!”她眼圈一红,委屈地捂住了额头。
这大反派到底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啊。
明明看起来弱不禁风,一副病娇美男的模样,可骨头却这么硬。
看着小女人那委屈巴巴的模样,谢慕白不由的心中一疼。
他连忙伸出素白的大手,轻轻地替她揉着额头:“是我不好,我没看到。”
明明是沈婉不小心撞到的,可大反派还是习惯性的将错揽在自己身上。
只要是小女人受伤,那必定是他的错。
他是她的男人,没能保护她,不是他的错还会是谁的错?
看着某人这副毫无节操的模样,沈婉不禁有些想笑。
还记得刚来这世界的时候,她还以为和这种腹黑大反派相处会很累。
做梦都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竟会被他宠上天。
不过不得不承认,这大反派真是聪明绝顶。
仅仅过看了几本书,再加上一个样本,他竟然就能成功了!
“不好了!”
胡思乱想中,门外却传来一阵惊恐的尖叫声。
抬眼看去,只见那匹马拖着几个侍卫,发疯似的向路口冲去。
如今是夏天,城外山上的水果丰收了,路边还是有不少百姓们在那儿售卖。
沈婉一惊。
她刚想冲上前,却见谢慕白已经到了马车旁。
他迅速从腰间取出一柄锋利的尖刀,恶狠狠的向烈马颈部刺去。
鲜血,顿时如喷泉般汩汩涌出。
那烈马甚至都没挣扎一下,便轰然倒地。
谢慕白并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他的手,衣袖,都被鲜血染红。
“多谢世子爷!”一看到他,几个侍卫连忙跪地谢恩。
在沈婉替嫁时,这几个侍卫在送嫁队伍之列。
就在那天,他们第一次看到了这个传说中的病娇世子。
他们想,大概天上的神仙也就长这样吧。
谢慕白并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那架侧翻在地的马车。
如果按照他以前的性子,哪怕这马车出去撞死再多人也和自己没关系。
可现在却不一样了。
这里是小女人的封邑,他不想她的子民有事。
“把人抬出来吧。”良久,谢慕白才突然开口。
听了这话,几个吓傻了的侍卫这才想起还在车厢里的襄阳侯。
对啊,他们怎么把他给忘了呢。
看来世子爷也不是那么薄情,关键时刻还惦记着自己的老丈人。
于是,他们七手八脚的把襄阳侯从车厢里给搬了出来。
此时的襄阳侯早已是满脸鲜血,狼狈不堪,何曾还有昔日的半点威风啊!
“世子爷,求您救救侯爷吧!”一侍卫仿佛看到了一点希望,连忙哀求道,“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二小姐的爹啊!”
“侯爷现在病重的厉害,长途跋涉怕有危险的。”
“世子爷您对这儿熟悉,不知道能不能给侯爷找个郎中呢?”
对于沈婉的身世,他们也略有耳闻。
可养父怎么了。
养父不也是爹吗?
况且老丈人都这么惨了,这个做女婿的好意思袖手旁观?
再说了他们要求也不高,又没让这病娇世子端屎端尿的。
只是找个郎中而已,也花费不了他太多时间。

毫无疑问,驿站下毒一事已经败露了。
可即便如此,沈婉和谢慕白依旧没有杀他,甚至都不曾动他一根汗毛。
至于那个把自己囚禁在枯井之人,他也确定不会是他们的人。
谢慕白人精似的,如果他真想动手,那也绝对不会选择在兰阳城内。
毕竟自己可是朝廷命官,三代世袭的襄阳侯。
如果自己真死在这里,定会在朝堂掀起一场轩然大波,就连沈一舟都不会坐视不理。
“也好。”谢慕白突然开口,声音冷的没有一丝丝温度,“来人,请素问公子过来一趟。”
素问公子?
一听这个名字,襄阳侯脸色陡然一变。
毫无疑问,素问和谢慕白是一伙的。
不过他是老苗王的弟子,如果他做了点什么那也是苗疆的事,和谢慕白、沈婉并没有半点关系。
可如今边关未稳,狗皇帝也不会轻易去动苗疆。
如果苗疆一乱,拓跋煜不趁虚而入直捣黄龙才怪呢。
不,这绝对不可以,他不能让素问给治。
想到这儿,襄阳侯立刻伸长了脖子往门口看去。
明媚的阳光下,只见沈婉倚着门框,百无聊赖地磕着瓜子,仿佛这事和自己并无半分关系。
情急之下,襄阳侯便冲她哇哇大叫起来。
虽然说不出话,但通过他的唇形,沈婉已经知道了他想说什么。
呵呵,都到这时候了,他竟然还好意思提王姒?
“不必谢。”沈婉故意笑道,“虽然我们已经断绝了关系,你们一家三口平时也没少欺负我,不过我这人就是这么慈悲为怀,见不得人受苦。”
“治好病后你快点离开,仔细弄脏了我们兰阳城的地儿!”
见这丫头故意装傻充愣,襄阳侯气的脸都白了。
他想骂人。
可话到嘴边,舌头却又不好使了。
临时县衙离客栈并不远。
很快,黑鹰便把素问请了过来。
一看是襄阳侯,素问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这襄阳侯也是命苦,刚被凌筱筱给害成这副德行,转眼又落到自己手里。
“这病怕有些麻烦呢。”他想了想,含笑向沈婉看去,“我只能保他不死,其余的不敢承诺。”
他不敢承诺别的,但有一点敢确定。
那就是落到自己手里,这襄阳侯绝对不会有好日子过。
没办法,谁让自己喜欢他的养女呢。
“这就够了!”沈婉嫣然一笑,“你放心,襄阳侯有的是钱,诊费断然不会少了你的。”
一听这话,襄阳侯真的破口大骂了,虽然根本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符。
他有钱?
这小贱人哪里看出他有钱了?
一年前,他的的确确还算是颇为富裕。
可短短一夜间,府里所有值钱东西都不翼而飞了,就连沈嫣平时用的夜壶都没给剩下。
无奈之下,襄阳侯只能勒紧裤腰带。
由于国库被盗,同样穷的快吃不上饭的狗皇帝便心生一计,让他们这些大臣们主动放弃三年俸禄。
没了存款,没了俸禄,如今的襄阳侯府可真是快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就连给沈嫣预备嫁妆的钱都不够。
见小女人对素问笑,谢慕白这醋坛子立刻翻了。
他沉下脸,冷眼向那几个侍卫看去:“你们准备一直站在这儿吗?”
“如今素问公子都来了,你们是想让他在大街上给人看病?”
“如果没诚意的话,那素问公子还是回去算了。”
别的东西没有,这几个侍卫的诚意绝对有的是!
没办法,谁让襄阳侯这条老命还关系到他们的生死呢。
“我们这就走!”他们一边点头哈腰地陪着笑,一边把半死不活的襄阳侯给抬到了客栈。
至于到了客栈怎么治疗,那就全凭素问的心情了。
几天下来,襄阳侯更是被折腾的生不如死。
本来只是不能动,如今更是多了个大小便失禁的症状!
“怎么越来越严重呢?”看着浑身散发着浓浓恶臭味的襄阳侯,几个侍卫连忙捂住鼻子,诧异的向素问看去。
素问不以为然。
他拿起一根银针,轻轻扎向襄阳侯的穴位:“谁说是严重了,你们没发现侯爷的脸色好多了吗?”
“我这是给侯爷排毒。”
“只要将侯爷身体里的毒素排清,他的症状自然会减轻的。”
“当然,如果你们不信我的医术,大可以换人!”
侍卫们虽然不懂,不过也觉得这话有几分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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