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后,我揣着金库带飞世子爷—— by何灼灼
何灼灼  发于:2024年0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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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图拆散他和小女人,他能轻易放过他们才怪呢。
更何况身为主子,又怎么能轻易被一群属下给拿捏!
不管是为了沈婉,还是为了自己,他必须得惩罚他们!
众黑衣人听了,纷纷磕头谢恩。
虽说这二十皮鞭不够友善,可他们也清楚地知道,这已是少主额外开恩了。
“我们走吧。”谢慕白并不再看他们一眼,心疼地拉起了沈婉那只柔嫩的小手。
这小女人也真是的,下手竟这么重。
这一掌下去,万一被碎石划破手怎么办?
沈婉听了,问:“那设备调试怎么办?”
那设备虽然简陋了些,但如果没有专业人员调试也是不行的。
“属下可以的!”为首的黑衣人一听,连忙说,“属下小时候就跟着先父做炸药,用的设备和这个也差不多。”
听了这话,沈婉才点点头;“行,你们慢慢搬吧!”
既然有专业人才,那自己也不必太操心了。
话音未落,她便拉着大反派的手径直向前走去。
这么一大堆硝石,估计那些黑衣人得搬很久吧?
沈婉心中胡乱地想。
远离山洞后,她便使用瞬间位移,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了驿站。
不得不说,他们最近做了太多的事。
刚解决完火药厂的问题,李氏和谢慕容那边便传来了好消息。
今天一大早,城里的一些孤儿和鳏寡老人就来投奔她们了。
不用说就知道,一定是谢濂的缘故。
如今天寒地冻的,大家又都穷,还是有不少人想找个衣食无忧的地儿。
育婴堂和养老院那边房子结实,吃的又好,还有人洗衣做饭伺候着,傻子才不想去呢。
什么狗屁的热土难离。
对于温饱都成问题的人来说,只要能活的更好,他们才不会介意什么生土热土的。
不过高老大暗中警告过他们了,他们又哪里敢去。
他们可不认为,就带着那一百多个流犯的沈婉会是在兰阳经营多年的高老大的对手!
如今“高老大”改了口风,众人自然求之不得。
听了这个好消息,沈婉笑着向前来报信的冯大看去:“太好了。对了,那边还缺什么吗?”
“都够了。”冯大摇摇头。
自从大娘子死后,他就像变了个人。
他每天都郁郁寡欢,不苟言笑,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十岁。
沈婉想了想,笑道:“我这儿还有些糖果,一会儿你带过去给孩子们吃吧。”
“厨房里还有些腊肉,你也带上点。”
一听这话,冯大皱起了眉头。
“可厨房的腊肉已经不多了。”他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
肉都给了育婴堂,那世子爷和少夫人吃什么?
沈婉听了,不由地笑了起来:“这有什么。”
“我们都是大人,少吃几口也没什么的。”
“倒是那些老人和孩子,他们得多吃点好的。”
她不是圣母,从来都不是。
这一点,谢慕白也心知肚明。
不过初来兰阳,他们急需拉拢人心,急需博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名声。
否则日后造反时,百姓们又凭什么无怨无悔地支持他们呢?
听了这话,冯大不禁一脸汗颜。
原以为自己不是什么坏人,可在这小女人面前,他实在是不值一提。
“去吧。”谢慕白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如果那边缺什么你就过来说一声。”
冯大点点头,这才向后院厨房走去。
对于沈婉的决定,染秋不敢反驳。
于是,她只能将本来就不多的腊肉分了一半给冯大。
不得不说,在王七和谢濂的共同治理下,如今的兰阳城倒也风平浪静,百姓们也不必为吃穿用度发愁。
唯一让他们烦心的,就是城外那条被封的路了。
虽说城里有吃有喝,即便坚持到来年春天也不成问题。
可一想到自己成了瓮中之鳖,大家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你们听说了没有,是三皇子下令不让州府管我们的!”
“这怎么可能?”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难道你不知道镇国公府是为什么抄家的?”
“那你的意思是三皇子想赶尽杀绝,然后让我们陪葬?”
“肯定是。那三皇子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听说他欺男霸女,私生活混乱。老太傅实在看不下去,直接捅到皇上那里去了。”
一时间,城内传言四起,三皇子的名声更是从云端直接跌落到谷底。
而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谢慕白的功劳。
他需要好名声,那自然就要撕下三皇子那虚伪的外衣。
对于外面的传言,沈婉自然心知肚明。
她并没有理会,只是暗中关注着火药厂的情况。
这天她刚从火药厂回来,却见染秋和大妞娘又打扫屋子又做糕点,忙的不亦乐乎。
“你们这是做什么?”沈婉看了,诧异地问。
其实这驿站已经很干净了,她实在没看出还有必要大扫除。
大妞娘听了,不由地笑了起来:“少夫人,快过年了呢。”
一听这话,沈婉这才回过神来。
不知不觉中,竟然到了年关!

初来乍到时的情景依旧历历在目,怎知转眼间大半年都过去了。
沈婉微微叹了口气,不禁暗自感叹时光如梭:“真快,我马上都十七岁了!”
见她叹气,大妞娘和染秋不由的对视一眼。
少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十七岁了?
在大魏,女子过了笈荆之年便可以出嫁,难道少夫人是想嫁人了?
可三年孝期未过,想让谢慕白风风光光的把她娶进门是根本不可能的。
沈婉并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想的。
在感叹完之后,她便去育婴堂找李氏去了。
快过年了,她得去看看育婴堂和养老院那边还需要些什么东西。
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大妞娘若有所思地说:“如果我是少夫人,就这样和世子爷过得了。”
“反正他们已经拜过堂,也算是正式夫妻的。”
婚礼真的那么重要吗?
她倒是风风光光嫁进王家的,可最后又有什么用?
虽说是书香门第,但王大郎的才华和人品却一言难尽,根本无法和其他兄弟们比拟。
他痴迷寻丹问道,整天和郊外那些道士混在一起。
人人都说他是因病早逝,可唯有大妞娘清楚,王大郎分明是服药过多,中毒身亡。
如果不是有大妞,大妞娘甚至都不愿想起这个人。
“如果是我,我不愿意。”染秋听了,微微摇头,“我也是女的,我也想要个属于自己的婚礼。”
“把别人的婚礼当成自己的,那还有什么意思?”
听了这话,大妞娘不由的多看了她几眼。
唉,这些小姑娘还是太小啊!
也唯有她这种经历过婚姻的女人才知道,一双温暖的大手远比那热闹的婚礼更实在些。
当然,那个小女人也有资格去要求什么的,毕竟她实在是太优秀了。
如果王姒姑妈在,说不定还会看不上武将世家的镇国公府呢。
去育婴堂的路上,沈婉悄悄从空间拿出几匹布。
快过年了,自然得给孩子们预备点新衣裳。
她抱着布匹刚进门,便看到十余个孩子正在院里玩摸瞎子的游戏。
一个年纪稍大点的男孩用一条黑布捂着眼睛,他正伸着双手,笨拙的四处摸索着。
只要稍微一靠近,其他孩子们便笑着跑开。
孩子们都穿的干干净净,头发梳的一丝不乱,一看就知道李氏把他们照顾的非常好。
沈婉看了,满意地点点头。
大宝并没有玩。
他站在一侧,手里拿着根新炸好的大麻花。
这时,那个蒙眼睛的孩子抓住了他的胳膊,兴奋地尖叫起来:“抓住了,我终于抓住了!”
一看那只拽着自己胳膊的手,大宝脸一黑。
“滚,拿开你的脏手!”他一把将那只手拍掉,没好气地吼道,“什么肮脏玩意儿,竟然连本少爷的胳膊都最碰!”
他一边骂着,一边用手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那个蒙眼睛的孩子生气了。
他摘下蒙在眼睛上的黑布,生气的向大宝看去:“什么少爷不少爷的,如今你也不是和我们一样,都住在这育婴堂吗?”
见这孩子竟敢和自己顶嘴,大宝气立刻不打一处来。
“反了你了,竟然还敢和我顶嘴!”他怒目圆睁,恶狠狠地咆哮着,“你知道我是谁吗?”
“育婴堂的堂主可是我亲四婶,兰阳郡主是我五婶!”
“我堂堂谢家少爷,又岂是你这贱种可以随便碰的!”
一听这话,沈婉脸色陡然一变。
“大宝!”她黑着脸,大步流星地走上前。
一看到她,大宝吓的转身就跑。
李氏是个软性子,他压根就不怕。
可沈婉却不惯他这臭毛病,敢作妖,那必定是大棒伺候。
沈婉随手把手里的布匹放到地上,直接将大宝的衣领拽住。
“放开我!”大宝吓的小脸煞白,拼命挣扎着。
沈婉阴着脸,声音冷的可怕:“想让我放开并不难,马上向这位小哥哥道歉。”
“我不,就不!”大宝扯着嗓子哭了起来,“我知道,你就是见我没爹娘才欺负我的。”
“如果我爹还活着,你敢吗?”
就算是谢大郎活着,沈婉也坚决不惯他这臭毛病。
听到声音,李氏和二宝匆匆赶了过来。
一看眼前这情形,她立刻猜到了大概。
“二宝肚子疼,我带他去茅厕了。”李氏白着脸,解释道,“是我不好,我应该找个人在这儿陪着的。”
这事的确是她疏忽了,可即便不疏忽,该发生的始终还是要发生的。
就大宝这性子,他迟早能惹出点乱子来的。
沈婉看了她一眼,冷冷地说:“这不怪你,不过大宝不能继续在这儿住了。”
“为什么?”大宝一惊,“这里收留的不都是孤儿吗?”
“我也是孤儿,凭什么他们都能在这儿住,我却不能?”
自从到了育婴堂后,他就像脱缰的野马般彻底失去了控制。
仗着身高的优势,他对其他孩子各种欺凌。
李氏倒是苦口婆心地劝,问题是大宝压根就没打算听。
“这育婴堂是我开的,不需要跟你解释。”沈婉冷冷地说,“来人,将大宝逐出育婴堂!”
“以后他再敢踏进半步,就给我打断他的腿!”
对付熊孩子,那是绝对不能心慈手软的。
大宝一听,吓的嚎啕大哭起来。
“四婶救我!”他哭成了泪人,可怜兮兮的向李氏看去,“我若被赶出去,一定会活活饿死的啊!”
虽然又高又壮,可再怎么样大宝也是个孩子。
这大冬天的一个人在外流浪,不被饿死也会被冻死。
李氏看了,心中一软。
可她又不敢求情,只能无助的向沈婉看去。
她不喜欢大宝。
可不管怎么说,大宝的身体里终究还是流着谢家的血。
身为谢家儿媳,她觉得自己要必要护他周全。
“这是最后一次!”沈婉看了眼李氏,声音冷的没有一丝丝温度,“下次再出现这种事情,你立刻把他给赶出去。”
话音未落,她便向刚才那孩子看去:“还有你,你也听好了!”
“以后大宝再敢作妖,你就带着其他孩子一起揍,只要不揍死就行!”
那孩子听了,眸子陡然一变。
“真的?”他有些不确定地问。
大宝可是这女人的亲侄子,她当真舍得那小霸王被群殴?
万一真揍出个好歹,这女人再把自己给赶出去怎么办?
他不要出去。
他要留在育婴堂。

沈婉并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铁蛋。”孩子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认真地回答。
沈婉听了,一脸严肃地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这群孩子的队长。”
“以后谁敢欺负你们,能打的过的就打,打不过就找胡伯伯去。”
“总之一句话,你得把腰杆挺直了。”
“如果连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小胖子都怕,谁又能指望你以后有什么出息!”
一听这话,铁蛋心底那点微弱的火花立刻燎原之势燃烧起来。
郡主说的对。
他不能连大宝都怕!
除了高贵的出身,那小胖子又哪里比自己强呢!
“是,郡主!”铁蛋板着小脸,用力地挥了挥瘦弱的小拳头,“以后谁敢欺负我们,我一定会打回去的!”
沈婉听了,满意地点点头。
既然决定建育婴堂,那她自然有义务把这些孩子给教育好。
如果一个个都前怕狼后怕虎的,那这些孩子长大后岂不都成了受气包?
“很好!”她狡黠一笑,眼睛亮晶晶的,“你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铁蛋微微一愣,随即回过神来。
他猛一回头,恶狠狠的向大宝看去。
大宝自知事情不妙,吓的撒腿就跑。
虽说生的又高又壮,但他毕竟是富贵人家的大少爷,力气又怎么能和铁蛋这种自幼就做粗活的孩子相比。
铁蛋目光一紧,不由地大吼一声:“兄弟姐妹们,跟我冲啊!”
话音未落,他便飞也似的向大宝追去。
本就对大宝极为厌恶,如今见铁蛋动手了,其他孩子也纷纷挥舞着小拳头冲了过去。
李氏一看,吓的脸都白了。
情急之下,她只能向沈婉看去:“这么一大群人打一个孩子,会不会出事啊?”
对大宝的实力,李氏还是非常了解的。
身材壮硕的大宝充其量不过是个绣花枕头,如果真动起手来,估计连身材瘦小的二宝都打不过。
不得不说,这一切都得感谢胡大海。
见二宝和大妞身体羸弱,他便主动教两人武功。
虽说时间尚短,但两小只极为聪慧,如今学的也算是有模有样的了。
“大宝欺负别人时,他何尝又想过会出事?”沈婉不以为然,冷冷地说,“四嫂,我知道你心疼大宝。”
“可该教训得教训,否则他这辈子就真的毁了。”
“我们可以惯着他,可外面的人却未必会。”
“等日后真吃了什么大亏,你是否会后悔现在没好好教育他呢?”
李氏脸一白。
二宝听了,也在一边附和着:“五婶说的对,大宝是得好好管管了。”
“以后他若闯出什么祸来,到时候镇国公府的脸可都被他给丢光了。”
听了这话,李氏猛然间想起了大宝偷鸡一事。
当初那事若传扬开来,谢家几代人博得的好名声怕就要付之东流了。
“少夫人。”李氏想了想,一脸愧疚的向她看去,“我……我这人性子软,怕教育不好这些孩子。”
每次教育大宝时,她都筋疲力尽。
面对一群陌生的孩子,李氏心里更没底了。
如果再把他们给养歪了,她觉得自己罪孽可就深重了。
“不,你做的很好。”沈婉笑了笑,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四嫂最大的优点就是善良。”
“如果一个人连最基本的善良都没有,那他还配叫人吗?”
“我想过了,以后每天上午,四嫂就教给这些孩子们读书识字,再讲讲做人的道理;至于下午,就让胡大哥教他们点防身的武功,不管男孩女孩都得学。”
虽说胡大海并没搬过来,但自从李氏搬到育婴堂后,沈婉在驿站几乎都看不到他的影子。
不用问就知道,他肯定是来找李氏了。
果然,中年人的爱情就像老房子失火。
一旦点燃便迅速蔓延,无药可救。
“我都听你的。”李氏想了想,说。
沈婉笑道:“四嫂也不必事事都听我的,有事你和胡大哥商量一下就行。”
胡大海是个有主意的,而且三观极正。
有他帮忙教导孩子,相信一切都不成问题。
她一边笑着,一边将那几匹布从地上拾起递了过去。
“马上快过年了,这些布料留着给孩子做新衣裳吧。”沈婉笑了笑,说,“对了,其中有匹青色的绸缎是给你的,你穿这颜色好看。”
李氏气质优雅,肤白貌美,这浅浅的青色配她再合适不过了。
看着那匹青色的绸缎,李氏只觉得眼圈一红。
二十多年来,还是第一次有人留意她适合什么颜色。
“少夫人……”她哑着嗓子,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看着她那微微泛红的眼圈,沈婉嫣然一笑:“不是我说你,四嫂,你整天少夫人、少夫人这么叫着,难道就不觉得生分?”
“或者像胡大哥那样喊我一声妹子,或者喊我婉儿都行。”
李氏想了想,勉强笑道:“我还是喊你五弟妹吧。”
虽说尚未正式成婚,可在所有人眼里,沈婉和谢慕白就是一对夫妻。
如果换个称呼,她那个小心眼的小叔子一定会生气的。
“也好。”沈婉笑着说,“对了,四嫂,这里还缺什么?”
“马上要过年了,东西可得多预备点。”
李氏是个省心的。
如果沈婉不主动说,她很可能不会开口的。
听了这话,李氏才犹豫了一下:“往年国公府过年时,都会放好多烟花爆竹。”
“如今虽不同往日,可终究还是需要点爆竹袪晦气的。”
“更何况孩子们也喜欢,不如就稍微预备点爆竹吧。”
“当然,不用太多,弄两挂就足够了。”
虽说对烟花爆竹并没太多兴趣,不过既然李氏提起,沈婉自然会同意。
猛然间,她又想起了何娘子等人。
快过年了,那边的生意应该很好了吧。
还好临行前她留下了大量的硫磺炸药,估计她们再坚持上几个月也不成问题。
沈婉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又把育婴堂和隔壁的养老院都认真检查了一遍。
不管缺什么,她都认真的在纸上写了下来。
忙活了大半天,沈婉拒绝了李氏和谢慕容的留饭,便独自向驿站走去。
虽说经济萧条,但临近年关,兰阳城街上的商铺还是稀稀疏疏开了几家,也不时有顾客出入。
他们有的买米,有的买面,还有的买肉,但并无一人购买烟花爆竹。
原因很简单,因为没有卖的。
想当初兰阳城的烟花爆竹经营权都在陈九手里,如今陈九已死,手中的炸药也都用来炸山了,想买串鞭炮都极为奢侈。
正在胡思乱想,突然,一群百姓们如潮水般从对面涌了过来。
一看到沈婉,他们便齐刷刷跪了下来。

第449章 人都是贪心的
“你们这是做什么?”看着那黑压压一片人群,沈婉吓了一跳,“快起来,地上太凉了!”
虽说近几天没有下雪,可气温依旧低的感人。
万一真冻出个什么好歹,她可担不起这责任。
百姓们听了,纷纷摇头:“如果郡主不同意,我们就不起来!”
见他们神色凝重,沈婉心里不禁暗暗犯起了嘀咕。
这话她可不敢随便应,万一百姓们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怎么办?
“你们倒先说说什么事,让郡主看看到底能不能办。”
突然,身后传来一缕清冷的声音。
猛一回头,只看到谢慕白踏着一地阳光缓缓走来。
他一袭素白衣裳,外面披着件白狐狸皮氅衣,越发美的不似凡人了。
见沈婉在看自己,谢慕白不由地勾了勾唇。
最近沈婉很忙,可他更忙。
王七聪明是真,但和起兵有关的大事还是必须得他点头才行。
还有谢濂那边。
虽说谢濂治军有一套,但由于失忆的缘故,谢慕白还是不大放心。
“求世子爷、郡主为草民做主!”一看到谢慕白,众百姓们连忙磕头,“如今兰阳城唯一通往外界的道路被堵,外面的东西又运不进来。”
“虽说如今城里粮食和煤炭都不缺,可城里的药物却严重不足了。”
“最近天冷,不少人都受了风寒,大家急需要药品。”
“如果那条路再不通开,谁知道会有多少人因药物不足而死啊!”
说到这儿,众人不由的红了眼圈。
没粮的时候想粮,有粮的时候还得为药发愁。
他们不明白,自己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偏偏生在这种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谢慕白微微蹙眉。
其实赫连长君也曾提过,他们姐弟想尽快离开兰阳城。
城里人手也够,问题是如果把路疏通了,自己想做事就没那么方便了。
这路,暂时是不可以通的。
“你们可以自己去疏通道路的啊!”沈婉看了大反派一眼,含笑向众人看去,“我手里也就那几个人,想让我去怕是不行的。”
“其实褚大人也给州府写过信,但那边却说天气太冷不宜施工,让我们自己想办法。”
“自己想就自己想,反正兰阳城有这么多的百姓。”
“只要一人搬一块石头,估计没几天就能把路给通了。”
兰阳城外两侧的荒山刚被炸,再加上冬天雪多,贸然行动的确容易有危险。
所以,三皇子便用这个理由让州府回绝了褚卫。
即便饿不死谢慕白,他也绝对不会让那病娇世子好过的。
百姓们听了,脸不由的一白。
他们当然知道沈婉手里人不多,可如果要让自己亲手清理那道路,那还是得慎重考虑的。
万一发生山体滑坡,那未免有些得不偿失了。
其实他们的想法很简单,这小郡主的干爹不是老太傅吗?
只要她写封信,老太傅自然会调动人手来救他们的。
可沈婉不松口,他们也不敢主动提。
沈婉又不傻,自然猜到他们是怎么想的。
呵呵,不出钱不出力就敢在这儿想好事儿呢,问题是现在天还没黑,他们就敢做这美梦了?
“如果你们去的话,我可以给提供部分粮食的。”见他们不语,沈婉故意笑道,“等路疏通好了,我还会让褚大人给你们颁发个匾额!”
才部分粮食,还加块匾额,就这点东西值得他们以身犯险?
百姓们听了,心里不禁暗暗骂着。
他们承认,这小女人的确对兰阳百姓们有恩。
可明明只要一句话就能把大家面临的难题给解决了,她为什么不做呢?
沈婉为什么要做?
她想博个好名声是真,但也绝对不会为了这个坏了大反派的计划。
不得不说,沈婉实在是太坏了。
“你们怎么不说话呢?”她眼睛一转,坏坏地笑道,“哦,我明白了,你们一定是在考虑什么时候动工吧?”
“择日不如撞日,干脆就今天吧!”
见她如此调皮,谢慕白也笑了起来。
和这小女人在一起感觉真好。
自从有了她,他一天笑的次数都能抵的过之前二十多年。
“这主意不错。”他瞟了眼那蔚蓝的天空,笑着说,“趁今天天气好,大家还是快点出发吧。”
“再拖下去,天就要黑了!”
百姓们听了,不禁一脸尴尬。
“我……我家里还有事呢,必须马上回去一趟!”
一个汉眼睛一转,立刻说。
话音未落,他便起身往回跑去。
一见他跑了,其余百姓们也慌了神。
这混蛋什么意思?
他不干活,想让他们去干?
想到这儿,大家也纷纷找个理由离开了。
看着众人那急匆匆的背影,沈婉绝美的脸庞上泛起一抹不屑的笑容。
果然,人都是贪心的。
当然,他们并不是不感激沈婉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想要更多罢了。
“别想太多,人性本就如此。”谢慕白笑了笑,伸手将她的小手包裹其中,“走吧,我们回去吃饭。”
沈婉听了,用力摇摇头。
她拽着大反派的衣袖,撒娇似的说;“不,我想在外面吃。”
“吃饭完后,我要你陪我逛街!”
自从到了兰阳后,虽说还在一张床上睡觉,但两人的交流明显少了许多。
没办法,谁让他们都很忙呢。
谢慕白没有拒绝。
于是,两人便拉着手在大街上走着。
虽说沿街的商铺开了一些,但正经的饭馆却没有。
以前兰阳城最好的饭馆就是陈九开的那家,如今陈九产业被官府查收,那里便被贴上了封条。
好在沈婉也不挑食,便在路边小摊上胡乱吃了碗面。
吃完后,两人便开开心心地逛街。
既然要过年了,年货是必须预备些的。
沈婉像只开心的小兔子,一会儿看看年画,一会儿看看对联。
空间东西虽多,但再多也没这些东西。
对于这些东西,谢慕白并不感兴趣。
不过既然小女人喜欢,他还是付了钱。
见路边有卖糖葫芦的,他便主动买了一根。
身为钢铁直男,谢慕白并不知道女孩子具体喜欢什么。
不过王七那单身狗说过,女孩喜欢的东西大都和孩子差不多。
孩子喜欢吃糖葫芦,想必她也会喜欢的吧。
“谢谢!”沈婉开心地接过糖葫芦,重重地咬了一口,“其实我做的糖葫芦也很不错的,你说我要不要也出来摆个小摊啊?”
摆小摊?
这小女人坐拥大魏国库,竟然还想出来摆小摊?
就那么一点点微薄利润,她还看在眼里?

他伸出那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替她拭去。
“我可以养你的。”他微微一笑,眼底满满的都是宠溺的神色。
现在的他还没到一穷二白的地步,就算真的身无分文,他也不忍心让她出来摆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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