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女儿上桌?行,那就都别吃!/和婆母分家后,盖房屯粮肉满仓—— by语乔乔
语乔乔  发于:2024年0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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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河湖困惑的频频回头看。
奇怪,以往他们怎么和村子上孩童解释小舅舅是个好人,他们还是满脸不信。
今日怎么主动跟上了?
最后丁佳佳看到的景象:魁梧壮硕的胡文华身后拖着一长串的小萝卜头,浩浩荡荡的走向她。

人数太多,其他家里的老人也跟着出来看热闹。
不过现在正值挖土挑土,留在村子里的多数是老人和孩童,老者见是一群孩子玩闹,又颤颤巍巍的回屋休息了。
胡文华见左右无人——小孩子不算人,对上丁佳佳低声说道:“今日去府城,给家里人带了些糕点糖球,姐姐说你今日不过去,我给你送来,你看看、看看爱不爱吃。”
丁佳佳没想到他是过来送吃食的,愣了一下。
胡文华紧张的只觉得手心都是汗,见她没回应,慌忙补充:“不是特意给你带的,是大家都有,你收着不会惹人闲话。”
旁边正在拨弄药草的孩子们听到后,欢快的附和:“对啊,我们也有呢!”
“好甜好甜的糖球,每个人都有好多颗,阿奶阿爷听到了没说不可以,文华小舅舅给的佳佳姐你也拿着,没事的!”
三颗呢!整整三颗,家里其他兄弟姐妹也有,不用分,不用抢,每个人都有,文华小舅舅太好了!
胡文华很感激这群孩子替他说话,但要是能把称呼替换了他就更感激了。
怎么佳佳是姐姐,他却是小舅舅?
他看着笑靥如花的人儿,忍不住对上一群矮萝卜纠正:“可以喊我大哥哥。”
“不行,你是大江大河他们的舅舅,就是我们的舅舅!”
“我们还没大江大河大呢,理应跟着他们喊你舅舅呀。”
胡文华又抬眼看向面前的小姑娘,夕阳余晖日头下,她白皙的脸庞染上淡淡一层柔和的光,整个人静逸美好。
“大江大河他们喊她佳佳姨,你们也跟着一起喊?”
“可是我们以往都是喊佳佳姐呀,早就喊习惯了。”
丁佳佳噗呲一声笑出声,慌忙憋住转过身去。
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对辈分这么在意呀。
在意他自己的也就算了,怎么还在意她的了?
胡文华被笑的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站直身躯,想走过去又碍于人多。
晏秋适时的站了出来:“小舅舅,阿娘不是让你给佳佳姨带话嘛,你们找个安静的角落说会子话,我们在这儿玩会子。”
说完又对上丁佳佳道:“佳佳姨你放心好了,我和星回晚夏看着他们,不让捣乱。”
星回晚夏立马仰头看向丁佳佳一并保证。
胡文华立马决定给晏秋单独买一份糖球!
给星回晚夏合买一份。
至于江河湖,一个都没有!
从今日起,他没法做一个公平公正的舅舅了,他的秤已经往三个外甥女倾斜。
丁佳佳白皙的脸庞粉润润,看了眼胡文华,见他紧张的在等着她的回复,咬了咬唇瓣轻轻点了点头。
就见胡文华眼里的不安散去,满是喜悦。
两人没进屋,而是走到屋子侧面,前面是空地,后面是墙,空旷却不偏僻。
“胡大哥,水清姐让你带什么话?”
软糯糯的嗓音轻轻柔柔,胡文华只觉得被这一声‘胡大哥’喊的浑身燥热,手心发痒。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慌忙压住心底的异样以及脑子里不好的想法后,磕巴道:“我姐没让带话。”
丁佳佳原本双眸落在面前汉子胸膛上,此刻却觉得他呼吸明显沉重和加快了许多。
柔润面庞上的红色更深了,一直蔓延到耳廓,她轻轻缓缓的嗯了声,慌忙移开视线。
已经过了最炎热的晌午,太阳西斜,微风徐徐,怎么感觉却越发热了呢?
连空气都炎热了。
胡文华盯视着面前的人儿舍不得移开眼,他快速的朝四周看了一圈,见没有人注意他们,从怀中掏出一个棉布裹着的东西送到她面前,“送你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丁佳佳愣神,皙白的手指接过,一层一层打开,就见里面一支圆润光滑带着祥云图案的发簪,且是银的!
她慌忙递了回去:“太贵重了,我不能要。”爹娘说了,银子对其他人来说很贵重。
她记得村子上人给白老爷送土豆,几百斤的车一整天,路上不好走还随时有危险,一个人也才一百文,饶是这样也是了不得的高价,村子上汉子都抢着愿意去。
一支银簪子最少也要三五百文,她哪能收。
胡文华看着眼前素白纤长的手指,喉结滚动,听到她说不能要,张了张嘴,呐呐的问:“是不喜欢吗?还是不喜欢我送的?”
后一句恨不得是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
生平第一次送她礼物,她不想要吗?
丁佳佳左右为难,这是银簪子呀,他怎么能随便出手送人呢?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这个很贵”
“不贵,是我挣的银钱买的,我想送给你。”
“我、我没回礼”
“不需要回礼,你能收我就很开心了!真的,我只想你收下,可以吗?”
高高壮壮的汉子低着头,几乎是哀求的话语,丁佳佳不知怎么了,一个不忍点头应下。
就见原本低沉哀伤的粗糙汉子咧嘴笑了,开心的如同得到了最好的宝贝。
可明明是他在送礼物呀。
“给,这是五色糖球和枣泥糕,你吃完了和我讲,我进城卖兔子给你带回来。”
丁佳佳一颗心怦怦跳的厉害,他、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做这些说这些意味着什么?
而自己怎么了,贵重的、吃的,怎么全部收下来了,她以往也不是个贪便宜的人呀.....
“佳佳。”明显带着紧张的低沉嗓音试探的轻轻喊了一声。
丁佳佳咬了咬唇瓣,低着头应了声:“嗯。”
胡文华只觉得整个人愉悦的快飞起来了,他又试探的喊了声:“佳佳。”
随即怕她不喜,慌乱的问道:“你还有什么喜欢吃的不?我下次进城一并给你带回来。”
丁佳佳摇了摇头。
事实上,他买的这两样就是她最爱吃的,他怎么知道的?
随即想到回礼,轻柔的问道:“你、有什么想要的?”
“你在喊我几声胡大哥好不?”他喜欢听。
丁佳佳眨巴下双眼,又眨了下,小嘴微微张开,以为听错了呆愣愣的仰头看向他。
胡文华看着她嫣红的唇瓣,只觉得身体有一股火,往一个地方汇去,炙热到难受。

胡文华只觉得自己该死,怎么会生出如此龌龊的念头!
他暗暗唾弃自己,哑声道:“我先回了,糕点糖球别省,下次进城我再买。”
不等回话,高大身影几乎是落荒而逃。
不过想到佳佳收下了他给她买的东西,心里升起一股甜丝丝的感觉,很高兴很喜悦,只觉得挣银子有了意义,恨不得再多多的挣银钱!
丁佳佳看着落荒而逃的高大身影,双眼闪过迷茫。
他怎么先跑了?
可,自己还有好多话想问他呀。
不问清楚,爹娘回来了如何回答.....
丁和礼秦怡林想到今日佳佳在家,难得的回来早些,一家三口一起吃晚饭。
这段时间他俩如同蝗虫过境,所到之处的药草除了留下少数做种,其它薅的干干净净;做出来的成品也有好几麻袋了,终于可以缓口气和闺女吃顿饭谈谈心。
两人扛着大麻袋,哼次哼次回到家,一进入堂屋门就见闺女坐在四方桌前发呆。
外面月亮已经升起,土坯屋子里昏昏暗暗,连盏油灯都没点。
“佳佳,咋没点灯?”
“吃过晚饭了没?”两人同时问道。
丁佳佳骤然回神,连忙站起,“我、我忘了,爹娘,我焖了米饭,现在去端来咱们一块吃。”
秦怡林看着明显慌乱的闺女,提醒:“你先点灯,我和你爹洗了手去端饭。”
“嗷,好。”丁佳佳拿出油灯,捻直灯芯,吹了吹火折子点燃。
昏暗的堂屋顿时亮堂了许多。
丁和礼和秦怡林也将饭菜端了出来。
一盘子蒸腊肠,一盘子拍黄瓜,一盆小青菜蛋花汤,三碗白米饭,和在水清家的伙食那是天差地别,但和自家以往的伙食比起来,已经是质的提升。
自家这伙食水准,还是得益于水清,因为腊肠是她给的,凉拌黄瓜的调料汁是她教的,简单易学好吃,而且她们发现这个调料汁拌其它的也好吃!
比如木耳丝,萝卜丝,豆腐等等全都行,可以说学会了这个调料,自家的餐桌菜式直接多了十多样。
在山野之间奔波了一天的丁和礼秦怡林,一回到家有现成热乎乎的饭菜等着,只觉得端起饭碗往嘴里扒饭的感觉真好。
尤其在饭菜很好吃的情况下!
腊肠切成厚薄均匀的片状,每一片肥瘦相间油亮晶莹,配上大米饭格外下饭。
拍黄瓜清爽。
小青菜鲜嫩,蛋花爽滑,两人一边吃一边觉得这才是人过的日子,这才是人吃的食物!
之前做的就是猪食,跟喂猪似的!
丁和礼先干掉一碗白米饭,见怡林碗里只剩一点,等到她吃完接过饭碗方才去厨房盛饭。
秦怡林等饭的空档,一抬眼见到对面的佳佳碗里的饭基本没动,筷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数着米粒吃。
放在以往她肯定在反思,反思是不是自己做的饭菜太难吃了,导致佳佳吃不下去。
但今日,这三样菜都是女儿做的不说,还非常好吃!不可能吃不下去啊。
她看向心不在焉的佳佳,轻声询问:“佳佳,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怕娘担心猜测,丁佳佳抬头回道:“是、是胡大哥,他今日进城,给我带了东西。”
秦怡林松了口气,嗐,还以为发生了啥大事呢。
“没事,等下次你爹爹去府城卖药材,也买些送他们,我估摸着是水清让他带的。”男的哪有这细腻心思,还想着带东西。
端着大米饭回来的丁和礼先将碗递给怡林,坐下随口问道:“带了哪些东西?等下次我去府城看看买哪些东西回礼。”
有来有往才能长久,不然总吃别人的,别人又不是傻的,谁还愿意和你来往!
他教女儿也是如此,不能白得人家的东西,得了什么得想着回礼才行。
“五色糖球。”
丁和礼秦怡林大口扒着饭菜,想着水清是个有心的,知晓佳佳爱吃。
“枣泥糕。”
两人继续欢快的吃着饭菜,觉得能在陌生的地方有这么一家贴心的朋友,真是幸运。
“银簪子。”
“咳咳咳!”
丁和礼直接呛到,秦怡林张了张嘴,两人忘了吃饭,直愣愣的看向佳佳。
丁和礼呆呆的问:“不对啊,好不端端送你银簪子做什么?”
一支银簪子对于自家上百两的存银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村子上人来说银子那是非常金贵的东西!
水清家日子是好过,只不过她自己儿女尚且还没用上银簪子,怎么送佳佳呢?
“不是,糕点糖球水清会让胡文华带来,但簪子之类的肯定不会。”秦怡林反应过来,联想到佳佳一系列反常的举动,惊讶的问:“不是水清送的?是胡文华送的?”
丁佳佳本不知道怎么和爹娘说胡文华低声和她说的那些话,她不能复述给爹娘听,如今娘猜到了立马松了口气,认认真真的点头。
夫妇二人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震惊。
丁和礼率先问道:“你有没问他为何送你?”
说实话,胡文华这少年他看得中!
外面看着凶狠吓人,内在却是个心善的,而且长相身材魁梧骇人不是坏事,正好能护住佳佳。
他们就佳佳一个女儿,老被人认为是‘绝户’,明里暗里挤兑欺负,若是文华对佳佳有意,以文华的凶悍外表,佳佳往后的日子没人敢欺负!
并且以文华的缜密心思,往后佳佳的小日子也会过的红火。
秦怡林心里一瞬间已经把佳佳以后的婆媳关系、姑嫂关系都想好了,别说,相对其他不知根不知底的人家来说,胡家真是不错。
甚至,以后他们和水清也是亲戚关系了,就能光明正大去蹭饭吃,呃,这个得厚着脸皮。
两人虽然惊,但喜居多,双眼巴巴的看向佳佳。
“没,我还没问,他就跑了。”丁佳佳说起这个也有些发愁。
原本站那说的好好的呀,她正准备问他知不知道送簪子代表着什么,结果胡大哥就跑走了。
甚至,他明明说还想听她喊.....也没听.....
“那我去打听打听,若不是那方面的意思,这个礼得退回!”

秦怡林丁和礼想的很简单。
胡文华毕竟还是个少年,若是不懂送礼其中的弯弯绕绕以及含义,送错了也是寻常。
倘若他们误解了,多尴尬啊。
尤其三家关系这么好,为了这点误解要是影响了感情,不用想都不值当。
若是,皆大欢喜,若不是,也没关系,让佳佳悄悄退回银簪子,只当没这回事发生。
秦怡林看向女儿,后知后觉问道:“佳佳,这银簪子若是定情之物,你收不收?”
其实不用问也知道答案了,佳佳若没有那方面的想法,如何会收?
自己的女儿自己了解,不是那起子眼皮子浅的,贪图这一星半点的银子。
丁和礼猛的也想到这点了,跟着点头:“对对!可不能他那边是这个意思,你却没看上人家;
不过佳佳啊,爹爹觉得文华不错,是个好的夫君人选。”
既然东西不是水清让送的,那就是胡文华自己带来的,无论五色糖球还是枣泥糕,都是他家佳佳爱吃的,这孩子有心了!
说是去问,其实他心里已经认定胡文华送的是定情信物,现下就看自家闺女的意思。
丁佳佳羞的满脸通红,不过还是顶住爹娘的探视点了点头。
爹娘说过,她以后的夫君必然是要经过她自己同意的,她没看中爹娘不会让她嫁,若是不点头,爹娘会误解。
好在,胡大哥送了簪子过来,应当是她理解的那层意思吧?
丁和礼和秦怡林乐呵呵的继续吃饭。
只觉得悬在心头的大事有种快要解决的轻快。
同时又泛起一股失落。
佳佳过了年十七,到时先定亲,过个一年,十八成婚也不晚,还能在家陪伴他们两年。
而且牛头镇离山水村不远,以后想去看....
想着想着,两人只觉得碗里的饭菜不香了。
一夜辗转难眠,第二日一大早丁和礼收拾了下,前往范进家。
胡文华一大早在洗床单和裤子。
看到丁和礼过来,粗糙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快速的搓完晾晒起来,跑到跟前说道:“丁叔,你找我姐夫?他去后山看药材了。”
昨天晚饭时候他姐突然说何首乌价贵,决定地里改种何首乌。
田里先种冬小麦,把粮食囤够,明年再研究怎么种山药。
他本来还担心姐夫有意见,至少会问上两句为何,结果姐夫只回了一句:明早去看后山够扦插多少亩。
今日天刚亮就去后山了。
真是....没话说,比别人家的小媳妇还乖顺!
丁和礼看着洗衣晾衣的胡文华,越发的满意。
这年头,男的洗衣裳的不多啊。
“文华,昨天佳佳说你送了她簪子?”
胡文华浑身紧绷,紧张问道:“是,佳佳没想要,是我硬要她收下的,丁叔你们没怪她吧?”
都怪他生出那般龌龊的心思,原本想着叮嘱佳佳,让她说是他姐送的,正常簪头发,结果怕被看出来狼狈逃开,才让佳佳陷入两难之地。
丁婶丁叔是不是昨晚说了她?
会不会以为佳佳和他私下、私相授受?
想到这个可能,胡文华慌乱到恨不得立即见到佳佳,她没来,只有丁叔一人前来,是不是昨晚被骂被罚了!
都是他的错!他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丁和礼摆摆手,没就这个问题继续下去,问出前来的主要目的:“我和你丁婶,呃,你老实回答我,银簪子是不是定情信物?你和佳佳有没有”
丁和礼顿住,在想后面的措辞,总觉得让他这个当爹爹来探听这些事有些不自在。
可怡林是妇人,问胡嫂子和水清尚可,总不能她来问文华,而这事得悄悄探听不能惊动了那两位,佳佳更是不行,后面真要是两人有情愫,可不得避嫌一点嘛。
不过这个措词,应该怎么说哩。
这边胡文华见丁和礼说了一半不说了,心提了起来。
他看向丁和礼,如实陈述:“不是定情信物,我和佳佳也没有任何出格的举动,昨日是我不该、是我冒失了!
请丁叔你不要责怪佳佳,那簪子是我无意间听佳佳提起想要个新簪子,昨日进城正好瞧见了觉得好看就买回送她,是我想的简单做的不妥当,丁叔这不关佳佳的事。”
他本意就是想买簪子送她,他想送她她想要的东西,他挣的银钱想给她花。
丁和礼一颗心沉了下去。
他不死心的追问:“真的?”心里已经知晓胡文华说的是真的!
他没有撒谎,人在撒谎的时候很少有敢对视的,可胡文华看着他说,并且他一向如此赤忱,只是无意间听到佳佳想要一支新簪子,又正好挣了银钱就给佳佳买回来了。
“嗯,我确实是这样想。”胡文华肯定的说道。
他没想过一支银簪子就当做定情信物,他只想着给她买东西而已,他本也没想过让人知道是他买的。
丁和礼抿了抿唇,想叹气又忍住。
这事闹得,哎,幸好他先过来问了一声,不然这要是闹出去,往后两家见面就尴尬了!
胡文华上前两步,不放心的又问:“佳佳呢?她、我能去见她吗?”
他想见她,迫切的想知道她有没事。
丁和礼想到自家毕竟在村子上,人多眼杂不方便,叹道:“待会让她来找你,当面说清楚比较好。”
这边远离村子还是方便许多。
胡文华一喜,不敢露出来,一直将耷拉着脑袋的丁叔送到高地下,就站在原地等着日思夜念的人儿过来。
丁和礼唉声叹气的进了家门,对上翘首以盼的怡林,叹气:“咱们想错了,不是定情,纯粹那孩子听到佳佳想要一支新簪子昨日看到就给她带了回来。”
秦怡林觉得当家的带回的这消息出乎意料可又在情理之中。
“这孩子也太实诚了!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能听佳佳说想要就送了呢,不行,还是得还回去。”
丁和礼也是这样想的,“既然不是那方面意思,还回去最好。”
两人看向里屋。
里屋的丁佳佳将祥云图案的银簪子仔细包好,走了出来。
“爹娘,我去还簪子。”

丁和礼云里雾里,不知道啥意思?
刚怡林不是说了要还回去么,他也是同意的啊,现在闺女主动说去还,有什么不对?
秦怡林看着当家的表情,知道他没反应过来,男人都是猪脑子吗?闺女昨晚的话,表明了她是喜欢文华的啊。
如今文华没那方面的意思,还不得让闺女缓缓?
她看向当家的,出声示意:“佳佳,让你爹去还吧,不显眼,而且他们男的之间好说些。”
不是男的之间好说些,而是当家的不会情绪激动,要是让佳佳去一个没忍住哭出来怎么收场?
这件事说真的也不能怪文华,可能经常看到就是把佳佳当妹子看待,有个好的想着买回来给妹子,在他眼里簪子和糕点糖球没太多区别——主要之前佳佳提到了想要,不然估摸着他一个大男人也不会买女儿家的东西。
丁和礼一想也是,让佳佳去还和文华有些话毕竟不好说,总不能说这么贵重的银簪子应该留着送你往后的夫人吧。
但是他这个当长辈的可以说,甚至还能提点一二。
高地上来回踱步的胡文华见到熟悉的身影,心沉了沉后依然大步迎了上去,“丁叔,怎么不是佳佳?”
她不想来见他?
丁和礼乐呵呵说道:“没事,她要晒草药呢,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过来还你也是一样的。”
“还?”胡文华没想到一支簪子还需要还,不解的问:“为何要还?”
佳佳昨天明明愿意收下了啊。
“嗐,文华呐你们年岁小不懂,这女孩儿家家的簪子可是有特殊含义的,佳佳昨日不懂收下了可不得还么?
还有啊,你以后可不能轻易送出簪子了,得给往后的夫人留着才是,不然她知道了可是会吃味的。”丁和礼语重心长的说道。
事不是个大事,不过还是得说清楚,不然文华一片好意被误解会寒心的。
“叔知道你热心肠,也是真心为丁叔一家人着想,更是将佳佳当妹妹对待,我和你婶子也是一样,还让佳佳把你当亲哥哥一样看待!
所以糕点糖球佳佳都收下了,那些她作为妹妹吃了没啥,只不过这簪子是万万不可的,你的好意叔和婶子心里明白,往后也不要生分了才是。”
胡文华只觉得心被捏紧了似的,一股一股的疼。
原来簪子是有特殊意义的,所以她必须退回来?她对自己没那方面的意思。
丁叔丁婶让她将自己当做亲哥哥一样看待,是不是委婉的说法,真实是佳佳对他无意,他们俩也不般配,只是碍于姐姐情面不能直接明说罢了。
是啊,佳佳那么好,娴静温软,还会采药炮制药材的手艺,丁叔丁婶有本事又宠着她,往后嫁府城里的读书人也是般配的,而他不光是个泥腿子粗人,还长得过于凶狠蛮横。
看着就不像个好人!
以往的姑娘家看到他就怕,佳佳不怕他已经就很好了,他怎么还能、还敢奢求她喜欢自己.....
“好,丁叔你放心,我明白了。”
丁和礼看着一向精神奕奕仿佛有使不完劲的胡文华整个人蔫头巴脑的,很想说他不放心啊。
他说的明白和自己理解的明白是一个意思吗?
丁和礼一步三回头,最后劝慰自己时日长了就好了。
不过这件事只有他们四人知道,总体来说算是圆满解决了,比起文华自家佳佳更加严重。
毕竟一个有意一个无意,有意的那个想放下难多了,他还要快些回家看看佳佳。
山水村在挖了十多天的土后,除了范前和张秃子两家,其余人家全部转为耕地。
水清家亦是如此,甚至比他们还早了一两天。
不过不同的是,她家是田里的土运好了转而去耕地,而村子里人家是快到了种土豆的时节,再不耕地怕是来不及。
水清能理解,一亩相当于六七百平方,一平方怎么也得两筐土吧?
纯靠人力挖,还得顺带去除土里的石头枯枝杂草等等,再装筐,接着运到板车上,装满一板车由力气大的汉子拉到田里,这样一天能拉几趟?
哪怕家里的劳力全部出动,十多天下来,最多的也才弄好两三亩田。
自家则不同,分的良田加上买的范大木家的,总共才二十多亩,也就和老村长家差不多。
但老村长家儿子媳妇全部出动满打满算六个人,自家冯大冯二大妮二妮她们二十三个人不说,还有十一头牲口。
牲口比人负重耐劳多了,在纯人力的朝代,一头牲口相当于两到三个壮劳力。
所以十多天村子上人家最多铺好了两三亩田,他们家已经将二十多亩田全部铺好,又去耕地。
耕地不用说,有牛和驴拉犁,更是快的不得了,看的村子上下不了田地的老村长几人羡慕不已。
“以往村子上没有牲口看不出差距,如今看到进小子家的牲口真是眼热,什么时候自家有一头就好了。”许老爹看着地里拉犁的牛,感慨道。
拉犁太累了,两根麻绳背在身上,力气还要大才行,不然拉不动,往往要使出全身的力气,家里妇人闺女或儿子小的人家一到农忙的时候真会急到哭。
一整天下来,整个肩膀红肿疼痛,跟不是自己的一样。
之前范前两口子为啥要把进小子一家分出来,不就是认为自家儿子多又都大了,不缺劳力;而进小子一家打头两个闺女,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三个儿子年岁又小,农活上帮不上,打定主意他们分出去后田地只能荒废。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如何能想到人家一家根本不需要自己亲自耕种!
有下人,有牲口,比村子上任何一家都轻松舒坦,日子更是风生水起。
果然,不管做什么有脑子最重要。
老村长看着地里的牲口,想到自家没日没夜拼命干活的孩子们,开口道:“以往咱们土里刨食,一年到头能顾上温饱已是不容易,但如今牲口是不是也能想一想?”

范七爷诧异的看向老村长。
老村长做事一向稳妥,不求快只求稳,他们家的好日子就是稳扎稳打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如今怎么也说大话了?
“牛以往我打听过了,哪怕是小牛犊子养个几年才能干活的那种也得十来两银子,咱们哪有那个银钱。”
牛比人可金贵多了!
王老爷子也眼热牲口,说实在话哪个庄户人家不想自家有头牲口?
平日里能驮人运货,农忙的时候更是能抵上两三个壮劳力!
只不过就是不如牛的驴,也要七八两银子一头,七八两银子能给家里娃娃娶个媳妇,倘若把银子用来买驴,娃娃总不能和驴过吧?
想到这,他也说道:“咱们如今虽然有卖兔子的进项,但今年田里没收成,一大家子的嚼用全从那些兔子上出。
况且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家里人口多要是有个三病两痛需要看大夫抓药不得需要银子?兔子虽然挣钱,也不能嚯嚯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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